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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心看看色泽红润诱人的苹果,再看看占星师含笑的眼睛,他把他的手推回去,“你可以掰的开,我们来分。“
占星师伸手握住苹果,手指上用力,把苹果掰成了两半,递给林子心一半。
靠在林子心的背上,枕着他的肩,占星师咬了一口苹果,然后碰碰林子心,示意他快点吃,“嗯,很甜。”
看了看手中的半个苹果,林子心把它举到嘴边,轻轻咬下去,果肉如想象中一般脆而多汁,非常甜美。
在沙漠中生活了一段时间,每天所看到的,都是无边无涯的黄沙,林子心觉得,时间似乎是凝固的,仿佛过了很久,久到突然看到了苹果这样的东西,让他甚至有了一种新鲜感。
很奇怪占星师居然可以得到这东西,不过林子心又觉得可以理解,占星师就是这种男人,不管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他都有本事凭着自己的双手,去改变环境,改变自己的生活。
把手中的果核丢出去,占星师在林子心的肩头找到一个更舒服的枕的位置,咪起眼睛,享受这沙漠里,难得的幸福时光。
占星师的指尖,慢慢抚上了林子心的耳边,痒的感觉,让林子心侧了一下头。
占星师慢慢在林子心耳边低语,“你的耳朵好敏感。”
说着,占星师的手指,又抚上了林子心的耳边,沿着耳廓细细划过之后,慢慢游移到了腮边,然后是脖颈。
林子心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他想闪避,无奈腰被对方搂的很紧,无法闪避的更远。
占星师的手指慢慢从林子心的颈侧,划过喉结,又往下,划到了衣领处,然后拨开了最上边的扣子,滑到了林子心的锁骨,在林子心的锁骨处缓缓移动着。
林子心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侧过头。
占星师的嘴唇几乎在贴在林子心的耳朵上,手指一边沿着林子心精致的锁骨曲线游走,一边低声呢喃着:“阿林,你的耳朵很敏感,还有脖子,还有,这里,都很敏感。我猜,你不会全身上下都很敏感吧。如果是那样,我想,未来的某一天,也许我会很幸福。”
忍无可忍的林子心猛的一抬手臂,拳头不偏不斜,正击在占星师的鼻子上。
占星师“唔”了一声,弯腰捂住了鼻子。一时间只感觉好像在夜空中的礼花下,走进了一间调料店,什么颜色什么味道都涌了上来,眼前一片红的绿的黄的紫的,酸甜苦辣咸涩俱全。
抬起头看着林子心,占星师仍然捂着鼻子,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灰绿色的眼眸中泪水盈然,“你?”
林子心站起来,看着占星师,语气是报复之后的快感,“用不着等到未来的某一天,现在我就让你幸福的流泪。”
说完,林子心想拂袖而去,占星师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的衬衫下摆不松手。
好不容易才从痛苦中缓过劲来的占星师,捂住鼻子低着头,“喂,你把我打伤了,就想一走了之。”
“这种程度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再坐一下啦。”
“如果你保证不再胡说八道的话。”
“我什么也不说了。”占星师是老实了。
在暮色中相依而坐,直到天空变成深蓝色,钻石般的星星在夜空中闪亮,两个人也没有再说过话,也没有人提议要走。
太阳消失之后,周围的气温很快下降,夜风吹过,占星师觉得有点冷,就伸手,抱住林子心。
林子心不安的挣动,“放手。”
“我冷,让我抱。”占星师不肯放手,反而抱的更紧,整个人都贴了过来。
“放开,冷你就回去。”
“我不。”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似的,占星师任凭林子心拉扯着他的手臂,就是不肯放开。
“你放手。”
突然,占星师一抬头,“啊,流星。”
林子心一听,不由的停下了反抗,也抬头看着天空,可是并没有看到什么流星,反而听到了身后,占星师发出的闷笑声。
“骗子。以后再也不信你了。”被占星师这一打岔,林子心忘记了反抗,虽然很生气;但索性也不再挣扎,任占星师从身后搂紧自己。
“以后,以后我们一定有机会一齐看流星。”占星师搂紧林子心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夜色更深了,注意到林子心打算要回去,占星师按住他,问道:“阿林,如果,我们无法离开这片沙漠,以后,都得在这里生活,一直,一直,一直……你会怎么样?”
林子心想了想,摇头,“不怎么样。”
“就一直在这里生活,我们。你讨厌沙漠吗?”
“不,不讨厌。”
“一直生活在这里,无所谓吗?不能回香岛,无所谓吗?”占星师坐直了身体,在林子心身后,问道。
林子心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回答,“如果,真的是无法离开这里,以后,都必须要在这里生活,我,我并不是很介意,如果是真的实在无法离开的话。不过,我想,我会遗憾。”
“遗憾什么?不能再见到家人、朋友了吗?”
“不,我会遗憾,本来,我可以救治更多的人。”林子心半低着头,缓缓的说道。
占星师松开了抱着林子心的手,站了起来,仰起头,看看夜空,“我们回去吧。”
把林子心送回他住的土屋,占星师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他回想着林子心说过的话。
遗憾,是啊,林子心一定会遗憾,如果他是在更广阔的世界里,他的医术,一定可以救治许多人,许多许多人。被困在这片沙漠之中,他的医术,启不是浪费了。
“最后,还是要走。”占星师看着屋顶,喃喃自语。
首领和长老,带着一队人回来了。
呼啸着的人们,骑着骆驼,跑进了这片绿洲。
大家都来迎接这迟归的族人。
林子心站在人群的后面,静静的看着那些抢掠归来的库尔族人。
占星师站在林子心的旁边,双手交抱在胸前,脸色深沉。
长老撒里曼是个一脸花白胡子的老者,满脸皱纹,但是他的眼睛,异常的明亮,闪耀着精明的光茫。
远远看着撒里曼黄色的眼眸,林子心突然觉得,那双眼睛,看起来很像不久之前,在南美的时候,捉住的那条巨大水蟒的眼睛,同样的黄色的眼睛,被那双眼睛看着,就像是被蛇盯上了一样的感觉,让人浑身不自在。
首领和撒里曼差不多高,穿着宽大的阿拉伯长袍,走路的时候,从衣袂飘动的情景看起来,他似乎并不强壮。
首领蒙着面,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
占星师刻意看了看那双眼睛,同样是黑色,却冷的像冰,眼神中不带一丝情感。
这库尔族的首领,一定是心狠手辣的人。否则,他如何可以统领这一族的凶徒,让他们听命于自己。
三天之后的晚上,库尔族人举行了庆祝的晚宴,全体族人围坐在一堆堆的篝火旁,吃着烤肉,有唱有笑。
当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首领低声,向坐在他旁边的撒里曼说着什么,然后,林子心注意到,撒里曼的目光,转向了阿哈曼和占星师坐着的方向。
不一会,撒里曼站了起来,举起双手向众人示意。
很快,大家安静了下来。
撒里曼大声的说道:“我知道,在不久之前,有一位新加入我们的勇士,他有出众的刀法,赢过了我们英勇的法玛提。遗憾的是,在外面的我们,没有欣赏到这位勇士出众的武艺,所以,我提议,进行一次比武,再让大家欣赏一下这出众的刀法。”
众人的目光,一致转向了占星师。
占星师不动声色,保持着平静的表情,慢慢站了起来。
人群让出了一块空地,撒里曼带着一个高大的库尔人,站到了空地的中央。
撒里曼对占星师说道:“星,这一位,是首领身边的第一高手库伦尔,他很希望能和你比试一下。”
占星师英俊的脸上,露出让人毛骨悚然的邪魅微笑,周身流转着一股森冷的气息,“我很荣幸能和第一高手比试。”
一旁有人递上了弯刀。
撒里曼伸手双手,把占星师手中弯刀的刀尖,和库伦尔手中弯刀的刀尖,引在一起,然后说道:“等我的喝令,然后,你们就可以动手了。”
撒里曼慢慢的放开手,退到一旁。
占星师盯着库伦尔的眼睛,嘴角浮出一个让人感觉到寒意的微笑。
在听到了撒里曼的大喝一声之后,比武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动手,而是都退后了一步,握紧刀,盯着对方不放。
林子心在人群外,紧张的看着这一切。虽然听不太懂撒里曼的阿拉伯语,但是看情形,他也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不由的交握起双手,望着占星师。
占星师扬起下巴,自上向下看着比自己矮的库伦尔。对方的不先动手,在占星师的预料之中。真正的高手,大多会先退一步,看看对方的实力,然后选择最佳进攻时机。
盯着库伦尔,占星师心想,不论先发制人,或是后发制人,自己都绝对不可以输。
这可是关乎男人的面子问题,更何况,占星师已经答应了林子心,他不可以再受伤。
库伦尔突然发力,手握弯刀,平平向占星师削来,力道很大,空气中带起一股风。
占星师向后一闪,避开刀锋,扬刀回击,“锵”的一声锐响。
库伦尔的动作很灵活,紧接着唰唰唰三刀,从三个不同角度劈来。
占星师转、闪、挡,轻松的避开。他一直采取守势,没有进攻。
阿拉伯弯刀不同于一般的刀,由于刀刃是弯曲的,甚至几乎近于半月形,所以在使刀的时候,攻击的角度和位置,都与普通的刀不一样,用惯一般长刀的人,根本无法在短时间之内适应这样形状的刀。弯曲的刀刃甚至有可能伤到使刀人自己。
看着占星师如此熟悉的使用阿拉伯人特有的弯刀,首领黑色的眼睛里,闪过异样的光彩。
占星师和库伦尔,你进我退,你闪我挡的对打了几分钟之后,占星师已然对对方的实力了解,然后,这位国际黑帮的顶尖杀手,烦燥了起来。
因为库伦尔的动作,在占星师的眼睛里,越来越慢。
占星师一边挥刀进攻,一边开始考虑,要怎么结束,打伤他,又怕林子心介意,正在思忖之间,占星师瞥见阿哈曼,正用凝重的眼神,注视着比武的两个人。
一霎间,占星师决定了他的作法。
出其不意的身法一变,占星师一弯腰,攻向库伦尔的腿部,就在对方抬腿闪避的时候,他突然手臂急转,快如闪电般的一扬。
轻轻的一声响,宛如裂帛。
血,溅了占星师一身。
一把弯刀,已经将库伦尔,从当胸斩开,他当场倒地而亡。
原本看着比武,喧哗叫闹的众人,突然之间,鸦雀无声。
占星师耸肩,看着一旁变了脸色的撒里曼,“对不起,我失手了。”他的语气里,却并无多少歉意。
“你……”撒里曼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占星师根本就不怕,库尔族本来就是一群凶徒,当然不会有什么以武会友的美德,强者,才是胜者。
阿哈曼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撒里曼只能说:“星,你果然是位真正的勇士。”
这时,首领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从他坐的地方,走到了人群的中心,扬起脸,打量着占星师,接着,他一弯腰,拾起了库伦尔刚才用过的弯刀,举刀向占星师示意。
占星师的目光,迎上头巾下,首领那黑色的冰冷的眼睛,带着一点得意的点了点头。
林子心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怎么,才刚刚杀了一个人,还要比?
容不得林子心多去想什么,首领已经动手。
首领的个子,比占星师要矮一头,从他走路的姿态看,占星师已经知道,他是一个身手相当灵活的人,估计也是受过严格的训练。
两个人,握着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对手不放。
突然,首领一扬手,向下向上,向占星师一刀刺来。
占星师举刀回击,“锵”的一声脆响,两个人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力量不太大。”占星师在心里说道,“如果持久战,他一定吃亏,那么,他一定是用快速进攻,一击即中。”
这两个人的刀法,越来越快。
林子心站在人群之中,只看到白光一道道闪过,两个人你进我退,一刀紧似一刀,近半月形的弯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仿佛在是身边一样,尽围着两个比武的人转。
每当一刀,从一个人的身体旁边,以毫厘之差而掠过时,观战的众人,就会暴发出雷鸣一般的喝彩。
林子心的眉心,越蹙越紧,他害怕,害怕这一场比试,又非得以一个人血溅当场,而结束。
在拼斗到越来越酣的时候,占星师抓住一个和首领挨的极近的机会,他扬手攻向首领的颈部,迫的首领向后仰头,与此同时,占星师出其不意的突然起脚,又快又狠的一脚踢在首领的肚子上,把他直踢的腾空而起,呈抛物线状飞起,然后重重的摔倒在沙地上。
就在首领被踢飞的一霎间,占星师听到了他在空中的一声娇呼。
观战的库尔人都大声的喊了起来。
这一战,很难说谁胜谁负。占星师固然占了上风,可是首领却并非让他用刀打败。
倒在地上的首领站了起来,由于刚才那一脚,摔倒的他同时掉了头巾和蒙面,站起来的时候,一头长长的黑发,披散了下来。
占星师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看着站起来的对手。
刚才他就已经看出来了,首领,是个女人。
第14节
所以占星师才没有下杀手。
林子心也同样看到了,原来,这嗜血成性的库尔一族的首领,是个女人。
那是一个长的极其美丽的女人,蜜糖色的肌肤,娇俏的容貌,首领有一头黑色的长卷发,只有天然的卷发,才能有那样仿佛有生命力一般的、惊心动魄的波浪,黑色的大眼睛,不带一丝情感,仿佛是万年的寒冰。
林子心发现,这首领,长的还真的和阿黛拉,有几分相似。
如果不是因为那毫无情感的双眼,她一定是个很可爱的阿拉伯少女。
阿哈曼走了过来,站在了首领和占星师的中间,“这真是一场精彩的比武,星的刀法真是很出色,比我们很多世代在这里习武的库尔人还要出色。兰美尔,你说是不是?”
库尔族的首领兰美尔,用暗含杀机的眼神,盯了占星师一眼,然后,走向她原来坐着的毯子,冷淡而傲慢的说道:“也许你说的对,阿哈曼。真是要恭喜你了,在失掉了一个法玛提之后,还可以代到替代品。”
“那真是要感觉真神。”阿哈曼用一种欣慰似的语气回答。
撒里曼走过来拥抱占星师,“这真是太精彩了,虽然没有人能赢过我们兰美尔的刀法,但是你一个异族人,能把阿拉伯弯刀使用到这样的程度,真是太精彩了。”
占星师露出一个微笑,“谢谢。”
撒里曼向着众人说道:“来,让我们继续欢庆吧,感觉真神赐与我们泉水。“
这一场让林子心提心吊胆的比武,终于告以段落。
晚上,占星师跑到林子心的土屋来。
“真是吓坏我了,还好你没有事。”林子心看着占星师,不无担心的说道。
占星师摇摇头,“没什么,我知道自己的实力。”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林子心低垂着头说道。
“怎么你也看出来了吗?”
“什么?”
占星师躺在草垫上,双手枕在脑后,语气悠然的说道:“兰美尔和阿哈曼不和。”
“他们不是亲戚吗?是一家人。“
占星师一笑,“一家人?才不是。阿哈曼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甘心当一个女人的手下。更何况,兰美尔这么年轻。可是,兰美尔一定有过人之处,否则,一介女流如何能统领这一族嗜血成性的强盗。”
“一定是因为她的刀法。”
“也许。那女人的眼睛冷的像冰,心一定也冷的像冰。别人在她眼里,都只是工具。美貌又狠毒的女人,最可怕。”占星师为兰美尔下了注解。
“兰美尔一定会认为,你是阿哈曼的人。”
占星师“嗯哼”一声,表示同意林子心的说法。
“那你打算怎么办?”
“静观其变。最近我不打算出去,我会多留在这里,顺便收集一点信息,看看加入哪一方的阵营,比较有利。”
“之前的伤,好了么?”林子心说道,抬手,将手指搭在占星师的手腕上。
看着为自己诊脉的林子心,占星师笑道:“中医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比武过去之后的几天里,库尔族的驻地一直都很平静,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占星师果然没有再出去,闲来无事,就跟着林子心一起在厨房帮忙,或是去喂喂骆驼,要不就是找人聊天玩牌,一副很悠然的样子。
兰美尔回到了绿洲,见到了久未见面的母亲和妹妹。
艾扎丽是前一任库尔族族长的遗孀,丈夫死后她独立照顾两个女儿。身为库尔族新首领的母亲,她一直在操心着一件事情,就是兰美尔的婚事。
这也就是兰美尔为什么离开绿洲那么久的原因。
如果兰美尔不能在二十五岁之前结婚,族里就必须要考虑新的族长人选。
兰美尔坐在铺了毛皮的石床上,手扯着幔帐,有点不耐烦的听着母亲的问话。
“可是我不能答应。”听完了母亲一贯的长篇大论之后,兰美尔简单的回答。
“为什么?”
“因为他要的不是我,他要的是这个真神赐给我们的绿洲。如果答应了巴西里的婚事,他会带着他的族人过来,到那个时候,我们岂不是要成为别人的附属。”兰美尔说着,一甩手中扯着的幔帐,脸色也变的恼怒起来。
“可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