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渡上一层光环,我好像看到你背上,有巨大纯白的羽翼,就像天使一样。我当时还想,咦,我怎么可能进天堂呢?可是如果不是天堂,又哪里来的天使?”
听着占星师陶醉般的讲述,林子心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占星师自顾自的说下去,“等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我发现,你的翅膀消失了,可是,我看清楚了你的脸,啊,我当时想,怎么有这么英俊的人呢?居然比我还英俊,真是太过分了。我看到你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你的眼睛是我见过最美丽的,看着你清澈的眼眸,然后听到你对我说‘你醒了’,啊,我就知道,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林子心气恨又无奈的叹气,“你还真是有够无聊。”
占星师随即嘟起嘴,摸着脸,诉苦似的说道:“可是在这之后没多久,你就动手打我。”
林子心尴尬的转过脸,看着别处。
两个人都回想着,当初的那一幕。
那个时候,身体康复中的黑帮年轻的杀手,一生堂的天蝎宫将军,添了心病,他对治疗自己的年轻医生一见钟情,被这突然如其来的爱情冲的昏了头,为了要表达心底无法隐藏的、火山一样随时会喷发而出的爱意,一个安静的黄昏,医生为病人看诊过后,病人还打着吊针,就不顾一切的把年轻的医生抱住,在洒满阳光的窗前,吻了他。
那是一个无比激烈,近乎狂暴的吻,病人吻的如此的肆情而豪放,这让还从没有过这样经历的医生不知如何招架,也不知如何反抗。
等到这个激狂的吻结束的时候,两个人的嘴唇都破了,而且相吻的两个人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弄破的。
志得意满的病人,一脸满足的笑意,看着涨红了脸的医生,随即,医生扬起手,狠狠的赏了病人一记耳光,然后转身就走。
病人的笑容凝固在他脸上,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打了。结果他一手捂着脸,一手扶着自己身后挂吊瓶的钢架,在窗前愣了半天。
事情过去三天之后,占星师这才回过神来,他突然发现,林子心打了他,并且活着。于是,林子心成为第一个对占星师动手而且活下来的人。
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占星师偷笑着,“喂,那是你的初吻对吧。”
林子心没有回答。
占星师吃吃的笑着,“我知道一定是,你啊,书呆子,一门心思都放在学医上,一定没有恋爱过,当然,也就不会有人吻过你。会有不少人暗恋你,可是因为你太帅了,会让别人觉得高不可攀,最后她们都会放弃。所以,你居然保留自己的初吻直到23岁。我真是太幸福了。嘿嘿嘿,天鹅总是被第一只癞蛤蟆给吃掉。”
林子心哼一声,“嗯,你对你自己的评价倒是很正确。”
占星师偷笑的十分得意,他对自己当初果断的行为很是自豪。那一吻,宣告了自己对林子心的占有,从此他带上了自己的标记,注定要与自己纠缠下去。
看看已过中天的明月,林子心转身想走,占星师叫住了他,“阿林,明天下午,我们会到莫拉,在那里停留两天。”
“怎么了?”
“船会在码头上检修,我们得住到岸上去。”
“我知道。”
“嗯,明天,我想,跟你上街去走走。”
“好啊。”林子心答应的很爽快。
占星师从甲板上坐直了身体,手臂放在自己盘曲有膝盖上,“嗯,我的意思是,我和你,单独上街。”
林子心站在原地,回过身来,“那艾塔。。。。。。”
占星师接下去说道:“我让乔治照顾她。”
“可是。。。。。。”
“没问题,乔治有好几个孩子,他知道怎么照顾小女孩。”
“可是。。。。。。”
占星师的语气转为恳求,“只是一个下午而己,我保证,不会有事的,晚上我们就会回旅馆,不要担心,只是一个下午。嗯?好不好?”
林子心点头了,“好。”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占星师用双手撑在身后的甲板上,仰起头,看着天空,想了又想,吃吃的低声笑个不停。
第六节
船在到达了莫拉的港口之后,鲁宾把它交给码头上的机修厂,安排船支的检修。其他的人则带着背包上了岸。
把艾塔交托给乔治,占星师和林子心一起,走上了莫拉的街头。
这两个人,从背影看,还真是有点像,都是一样修长的身材,宽肩,细腰,腿长而且直。
占星师的步伐挺慢,走了一会,他就落后在林子心身后三步远的地方。
占星师从背后,默默的打量着林子心。
林子心穿着式样最简单的圆领T恤,黑色的,配上淡蓝色的牛仔裤和球鞋,如果抛开那份成熟沉稳的气质不看,他看起来跟本就没有27岁。
走在前面的林子心,似乎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已经落在身后,用一只手勾住牛仔裤的口袋,带着一点好奇,打量着身边的街道、店铺、行人。
他似乎已经融入到这个城市之中,又似乎流离在这个城市之外,悠闲与随性之中,透出一种随遇而安的感觉。
看着眼前的林子心,他用一种淡然,同时又自信的姿态,走在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街头,占星师想,在过去的若干年之中,曾随无国界医生组织走遍各大洲,为需要的病人们服务的林子心,是否也是用同样一种随遇而安的心态,去面对他身处的各种环境从寒冷的南北两极,到茫茫戈壁,从深山丛林,到繁华都市,不论身处何地,他都面带从容淡定的微笑,用平静深邃的黑眼睛,注视着身边的一切。
这样的异国街头,突然出现一位黑发、黄皮肤的男子,引起了行人的注意,不时有人对林子心行注目礼,当中不乏女性。
占星师暗笑,这英俊到极点的东方面孔,在这个白种人占到54%的南美洲国度里,还真是,不多见。
那样一张充满书卷气的脸,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态度,在如今这越来越功利,越来越猥亵的社会里,甚至是,有点像个异类。
看着林子心潇洒轻松的走在大街上的背影,占星师心想,要怎么去形容这个人好呢?花般的容颜,却有着如竹般风骨,温柔,却又桀骜,最谦和,可又那么自信。
曾经一度,初识之时,占星师为林子心对他那种一视同仁的态度而气愤,他想当然的认为林子心对自己应该是有所不同,结果质问之下,只换来林子心平静的一句:“我只有一套礼貌,对任何人都一样,你也不例外。”
“啊啊。”忍不住低呼一声的占星师,抬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真是,伤脑筋。”
林子心不会知道,身后的那个人已经想了一大堆有的没有的。
看着林子心走路的样子,占星师开始独自暇想。林子心穿着宽大的直筒式的T恤衫,可是这完全无满掩盖掉他美好的身材,占星师发现,走过林子心身旁的不论异性还是同性,都不约而同的留意到林子心的线条美好的腰。
心底涌起不悦感觉的占星师,闷闷的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赶到林子心的身旁,占星师一把拉住林子心的左手,随即与他十指交编,另一只手则搂住了林子心的腰,把脸凑了过去,“喂,你干嘛走那么快,想甩掉我?”
林子心微微皱眉,别过脸,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也避开那张贴过来的脸,语气平静,“是你走的太慢了。”
“你就不能等等我?”
“你又没让我等你。”嘴里这样说着,林子心开始挣扎,想要摆脱放在自己腰际的手。
占星师搂的更紧了,狡猾的笑着,“怕什么,又没有人认识我们。”
“我没怕!”
“那你躲什么?”
“你管不着。”
终于挣开了腰间的手,林子心想逃,可是另一只手被紧紧的握住,跑也跑不远,这两个人之间又从攻防战变成了拉锯战。
林子心一边想要挣开拉着自己的手,另一方面又要避开又伸过来想搂住自己的手,左闪右躲。
占星师有点不满了,“你躲什么躲,给我抱一下会怎么样。”
林子心皱眉,“你手放在我腰上,我会痒。”
占星师笑了,“你怕痒啊。”
“对,你不怕。”林子心说着,又一次拍开伸过来的手。
占星星不屈不挠的追过去,“你跑什么跑,我又不会吃了你。”
“离我远点。”虽然嘴里这样说着,林子心却忍不住笑出来,“你快放开。”
在这个充满着葡萄牙文的城市里,占星师和林子心,一个追,一个躲。
结束了追逐,双方各让一步,占星师把手搭在林子心的肩头,和他并肩而行。
看着商店的橱窗,占星师问道:“你应该不懂葡文。”
“嗯,不懂。”
占星师斜看了林子心一眼,“看起来倒是一副很懂的表情。”
林子心回敬占星师一个眼色,“你没听过不懂装懂吗?”
占星师嘿嘿一笑,“我记得你只会英文和德文,当年留学欧洲时学的吧。”
林子心看了身边的人一眼,“我还会中文你怎么不算?”
占星师摇头,“不。你还多会一样,拉丁文。中文怎么好算,那是你的母语。”
“中文最难学,怎么不算。”
占星师抬起另一只手抓抓头发,“对,中文最难学。”
林子心想起占星师写给自己的卡片上,那笨拙的中文字,他突然想笑。
注意到林子心的表情,占星师不满的看他一眼,“笑什么,中文本来就最难学。”
两个人并肩而行,逛过了一条又一条大街,一直走到暮色降临。
走着走着,占星师总是想把手滑下林子心的背,落在他的腰际,结果一次又一次的被推开,惹来林子心的低喝,“你怎么这么讨厌,说了很痒,离我远点。”
占星师就一次又一次的露出讨饶的表情,重新把手搭回到林子心的肩头。
街灯闪亮起来。
林子心看看天空,“我们回去吧。”
占星师注意到一旁的小酒馆,他说道:“去那边吃过饭再回去。”
林子心看了看闪烁的霓虹灯招牌,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进了这间小酒馆。
坐在吧台边,林子心和占星师点了同样的汉堡,占星师又点了两大杯啤酒,把其中一杯推给林子心,示意他,“喝喝看。”
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个英俊的男人,酒吧里的人纷纷向这两个人打量着。
吃完食物,占星师坐在吧凳上,同样用他特有的邪魅的眼光,打量着小酒吧里的人。
众人对于金发的占星师并未过多的注目,似乎所有的注目的焦点,都集中在了黑发黑眸的林子心身上。
林子心好像没有注意到别人的眼光,也许是他从小就被这种目光注视惯了,他已经对此有了免疫力。林子心专心的吃自己的东西,吃完汉堡之后,他端起啤酒杯,凑近唇边,却没有喝,垂下眼帘,静静的凝眸,似乎在想心事。
灯光映衬之下,可以看到林子心的长睫毛,一闪,又一闪。
看着那剪影似的侧脸,占星师突然有一种心襟摇荡的感觉。
这时,酒吧里的乐队,奏响了爵士舞曲。
占星师滑下了座椅,一摆腰,跃进了舞池,和着乐曲舞动起来。
乐曲越奏越欢快,占星师也越跳越高兴,扭腰摆臂之间,他的舞姿越见豪放。
林子心看着跳舞的占星师,他舞的那样肆意而放纵,全情投入,脸上是快乐的表情,金发随着他的舞姿在空中飞舞。
酒吧内的不少人,在占星师身体语言的诱惑之下,也跟随着他跳起爵士舞。
看着占星师把每一个舞池中的女人,拉近、抛出、旋转、抱起,林子心暗自惊讶,原来,他的舞,都跳的这样好。
在林子心看来,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占星师做不到的。
曲声一转,变的更加的热闹欢快。
占星师舞到林子心的附近,他伸手向他示意,“来,跟我一起。”
林子心微笑着摇头。
占星师仍然不甘心,他点头,“没关系,来。”
林子心仍然微笑,但是他拒绝的很认真。
占星师并没有露出失望或是不满的表情,他静了一下,收回手,耸耸肩,转身舞开。
林子心看着占星师的背影,他在这小酒吧里跳的如此开心,突然之间,林子心觉得,他似乎是多了解了一些眼前这个认识了四年的男人。
他并不仅仅只是林子心的一个追求者,他还有另一重身份,还有不为林子心所知的许多许多。
相识之后,占星师把大量的精力放在如何了解林子心之上,而林子心,却很少想到要去了解占星师。
看着舞动的占星师,他的举手投足间,充满一种魅力,诱惑的眼神,诱惑的微笑,还有周身流转着的带着邪恶味道却又令人难以抵挡的男人味,吸引了他身边所有人的目光。
一直以来,林子心都觉得,自己是有责任,同样也有压力的人。他没有考虑过,占星师是否也会有这一方面的困扰。
就在看着占星师跳舞的时间里,林子心突然感觉到,占星师和自己一样,同样面对着生活中的种种问题。
身为一生堂天蝎宫将军的他,身为一个杀手的他,他在面对着什么样的压力,他在一生堂之内,又要承担着什么样的责任。
林子心忽然理解了占星师所说的“难得我可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想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这小小的异国酒吧里,占星师似乎是放下了肩上所有的责任与重担,来享受这短短一刻,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与空间。
林子心抬起手,撑住下巴,看着占星师,他的目光转为温柔。
自己在急诊室之内,见惯他人的生与死,而占星师,他却是时时处处在面对他自己的生与死。
林子心开始自省,他暗想,也许,自己可以再对他温柔一些,如果他不得寸进尺的话。
曲终,舞池内的人纷纷鼓掌,口哨声四起,大家的表情都十分愉快。
占星师走回林子心的身边,注意到他若有所思的表情,问道,“想什么呢?“
林子心抬头,看看占星师被汗沾在额前的头发,还有他一脸的笑意,林子心微微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们回去吧。”林子心提议。
占星师点头,“是,也该回去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间小酒吧。
回到了预订的旅馆,林子心放心不下艾塔,马上去看她。
带着艾塔回到三个人住的套间,林子心让艾塔坐在沙发上,他伸手,搭在艾塔的手腕上。
占星师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微微皱眉,“你真的能摸出什么来?”
林子心微笑,他对他做出一个“禁声”的表示。
占星师耸耸肩,去找出替换的衣服,淋浴去了。
让艾塔服下调制好的药剂,林子心照顾这个小女孩睡好。
从小套间里出来的时候,占星师已经在看电视了。
“明天要做什么?”林子心问。
“去买需要的工具。”
“你真的,要去捉吗?”林子心问。
占星师看着电视,点头,“当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返。”
“也许,你会需要更多的帮手,我记得,蟒蛇的绞杀力,是体重的三倍,巨蟒的力量很大。”林子心迟疑着说道。
占星师回过头来,看着林子心,冲他一笑,“晚了,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占星师关掉了电视,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他燃起一只烟,起身,走到了浴室的门外。
盯着浴室的门看了半天,占星师唇边露出一丝自嘲的笑,然后转身,靠在门边的墙上,仰起头,把口中的烟喷向半空。
如果,随便换个什么人,自己早就进去了。占星师想,不知为什么,是这个人,就不行。
因为知道这么做一定会让他讨厌,所以就不做了。
问题是,自己还做过很多事,都会是让他讨厌的事情,那么,要怎么办才好呢?
是不让他看到?还是,干脆让他看清楚?
占星师自己也很矛盾。
水声停止了,又过了一会,门开了,林子心带着肥皂的清新气息走出来,一抬头,正对上占星师异色的眼眸。
林子心发现,回来之后的什么时候,占星师取下了隐形的镜片,显出他眼睛本来的颜色。
伸手取过占星师指间的香烟,林子心说道:“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拉着占星师进了卧室,林子心让他在沙发上坐好,顺手熄掉了香烟。
开亮灯,林子心站在占星师面前,让他脸对着灯光,俯下身,看着占星师的眼睛。
“还好,没有炎症,可是,你也不能长时间戴着这眼镜。”
“没关系。我总不能把眼睛露出来,那样更麻烦。”
林子心打开随身的药箱,取出一小瓶透明的药剂,“点一下这个,可以舒缓你眼部的疲劳。”
占星师盯着林子心手上的小瓶,“是什么?”
“我配的药剂。”
“喂,有没有临床试验过,你就要用在我身上。”占星师往后缩一下。
林子心拿着瓶子看着占星师,“你用还是不用?”
“用,用。”
林子心一手拿着瓶子,另一只手扶住占星师的头。
手中空中停了一下,林子心说道:“我现在是要给你点眼药,你应该睁开眼睛,闭上嘴巴,你怎么反而闭上眼睛张开嘴。”说着,林子心伸手,手指轻触占星师的下巴,让他合上了嘴。
占星师睁开了眼睛,“本能,本能。”
“本能什么?”
占星师小声咕哝了一句,“我还以为你是要吻我。”
“什么?”
“没,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