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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小秋听了,一窒,望向英亢。
真的么?此刻所有的行动都是为了我?
英亢手牢牢牵住小秋,看着他迷惑双眼:“我是为了古斯,并不关你事。”
似乎有些踯躅:“你走以后,我是拿过好多流西的书来看,什么人人平等自由……那一套到今时我也弄不明白……”黯然笑笑,“我以前说,即算再爱小贺,也不能变为奴隶。”
小秋脸顿时有些僵,微微转过去,却又被英亢扳回来。
“我是不懂那些,也没受过奴隶的苦……可我思量,这世上的什么主啊奴啊,没了小贺在一旁都是空的了。若是,若是小贺像从前一般跟我相处,快快活活呆在我身边,我、我……”他垂下头又抬起,“我便去做个奴隶又打什么紧。小贺,我喜欢的只是你,无论你是贺千吉或者贺秋。”
现时再说这个话……
那么想听的话,偏偏这时候再晓得说出来……
你不是最厌憎奴隶吗?
泪水哗地淌出来,却好似根本没察觉,便是英亢将他轻揽过去,他也怔怔,随他。
“南北大战势在必行,古斯落到南方富绅手里不堪设想。伤亡……在所难免。”英亢不着痕迹地解释,“如今黑旗军抵挡大顺,贵族溃灭,英亢能做的都做了……但要英亢立刻去废奴还不能,你给英亢机会,以后,废奴好,我会做,好么……”
小秋的手慢慢伸出揪住英亢的衣服。看那人拙拙地杵在那里,竟是一付可怜样,小秋心里涨得满满的,又酸又涩又甜蜜。
便是这老奸巨猾的家伙以退为进也罢,甜言蜜语也罢,他也都不管。
反正昨日什么底线都给他知晓了,在这世上,贺秋宁负所有人也不会伤了英亢。左手慢慢环上男人的腰,再紧紧搂住,抬起头:“我想你亲我。”
圆圆大大的双眸,粉嫩的唇。昨晚虽已吻过千遍万遍,这时看来却又有不同。
“亲我啊!”
竟是生气了?阔嘴忙啄上去,舌头探进去。
两人抱得不能再紧,细细地亲吻,便要把对方的唇舌完完全全品尝,把过去少了的都补回来。
舌头相戏,没大一会,都兴奋起来。
小秋后处仍是酸痛,可这时哪管得那许多。
英亢一把将小秋放到案上,鼻子抵着鼻子,都是“怦怦怦”的心跳,喘不停的气息。
再亲吻。
英亢描摹他的唇,站在他的两腿中间,他和他,下面都鼓鼓的烫烫的硬硬的了。
“好不好?”热气喷在小乖脸上。
“嗯。”
小秋的“嗯”刚出口,人已经被抱了腾空,大手探进了他衣袍下摆,哪还是脱,也不知英亢怎么用劲,就是扯了两扯,小人儿的下体光溜溜现了出来。
“啊!”
热铁早硬生生挤了进去……小秋背脊被抵在墙上,只有一只左臂用得着劲,两只腿还套着裤脚,鞋袜都还齐整,却是那处被塞得满满,拼命抓着英亢的肩膀,啊——
顶得无边无尽,快被顶出屋顶了呢。
啊——好坏,好坏啊,还是那么坏啊!气喘不过来了……
欺负人家一只手!
和昨晚的疯狂绝望完全不同,多了许多温存甜蜜和一分理智。
小秋细细呻吟,可又想,这种处所,外面就是黑旗军士,会不会听见?
只好死死咬住唇。
啊——啊——
攻的那方擒着对方纤细腰肢,正是爽,小乖,宝贝,心肝……便又把人转了个个儿,从后面再来。
直到两人都发了一通,你看我,我看你,噗哧笑出来。
“出血了?”
“嗯。”
“还爽么?”
“嗯。”
英亢掰开小人儿紧咬的唇:“怎么现在都改不掉啊,小孩儿才这么着的。”夹着这大孩子,英亢越过后窗,沿那条小道直接奔到后院,把两个人都抛进温浴池里。
细细舔舐最私密的出血的创口,小秋被那舌头搅得两条长腿在水里起舞。恨恨又媚媚的眼神杀过去,那人索性拿了大家伙直接进来。
节奏便还是多年前那么熟悉,沉醉,沉醉。
英亢扶住瘫软的身体,右臂比左臂又细了一小圈。
“都是我不好。”喃喃地。
“什么?”头靠在宽肩膀上,正舒服呢。
“都是我不好。”轻轻抚摸残去的右臂。
“有套功夫可以接脉,帮你试试。”
小秋懒懒地:“就是你昨日练的那种?太危险,算了。”
掌仍是按在右肩,掌力轻吐……小秋只觉一股热气在右肩筋脉处冲撞,说不出的暖和舒服,他背靠在英亢身上,根本没瞧见状似轻松的黑脸上布满豆大的汗珠。
也不知过了多久,英亢哑声道:“好受么?”
“嗯。你这功夫教我不行么?”小秋回头,却惊得说不出话,英亢脸色青白,显是脱力了。
他笑笑:“不打紧,歇会儿就好。”
小秋皱眉:“其实我也惯了,这么耗神,这内功必定霸道,别练了。”
英亢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有小乖疼折损几成真气算什么事情!
两人回了卧房,都累了,抱着睡了会,醒了又做了几回。
小秋第一次用嘴给英亢做,吞吐咬舐间,把个英亢迷得不知天上地下。
搂着彼此,果然是睡得格外香甜。
可小秋醒过来时,突然就是一阵心悸。
怎地好似做梦一般呢?自己忿忿地奔来要与他同归于尽,却非但没杀了他,还热火朝天地上榻亲热。然后,那冤家突然杀了偌多的贵族,说奴隶也是古斯的子民,不会让黑旗军杀南军。又说,爱他,愿意同他一起做奴隶……
一切都是是真的么?都是真的事情?
下处仍是酸疼,腰肢更是酸软,头是枕着他的胳臂,手也是搂住他的虎腰。
可就是心悸。
当年,全心去爱却被伤得七零八落,任是坚强如贺秋,也断断不想有第二次。
可他又觉得那人是真的爱他、疼他,世上再没第二个人这么对他。
小秋偷偷起身,穿了英亢的内袍,即算英亢瘦了许多,衣服穿在小秋身上仍是肥大。不过都是那人的味道,很好闻,很舒服。再套上外袍,穿好靴子。平时穿衣都还有人帮忙,这回一个人穿,总觉穿得不齐整。
面向墙壁睡着的英亢,眼睁着,拳头捏得死紧死紧。
听到那人脚步声起,心都碎了。
小贺你不能原谅英郎么。
不想脚步声却是向床边来的,小乖贴过来,好久好久,没说话,没动。半晌有滴泪落在英亢脸上。
再忍不住,翻身就抱了小人儿:“你哭什么呢?乖啊!”
小秋趴在英亢身上,紧紧抱住他。
“你走了,英亢还会一直等你,小贺会不会一直不回来?”
肩上的头拼命摇着。
我、我只是怕,我只是想离开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英亢让秀正和一庭陪你,我在这里等你好么?”
小秋狠狠咬英亢的脖子,抬起头:“我要那把匕首,那是我的匕首。”
英亢喜翻了心,立即从榻上枕下拿出定情匕首。
“这是小贺回到古斯后,第一次没跟我说那种伤人的狠话呢!”
小秋也不说话,站起来,走出门。
“小贺!”忍不住喊出来。
小秋回头,看英亢赤着上身,展了双臂。
“过来,再让英亢抱一下。”
两人抱着。
小秋拿着匕首柄戳戳英亢的腰眼,轻轻道:“我只是想看看还能不能做回那个全心全意爱着英亢的我。”
27
秀正听说要跟小秋南下本是老大不情愿,可见一庭竟也一道上路,顿时喜笑颜开。
三人在路上,秀正找着一庭说话,一庭和小秋说话,小秋则心思重重,喜悦甜蜜却又惶恐不安,一庭他们也不劝说慰藉,只让他一个人思虑明白。
这次秀正暗里带了不少黑旗红鹰兵跟来,一行人改了行头,一路快马赶了几天才追上后撤的白鹤军,离越见了小秋,一条大汉竟哭得孩子似的,当日他见小秋失踪,遍寻不着,只能先赶去和离雁、离霜会合。
“贺将,只我们还在江北苦等,先前辛苦攻下的城池全都没了……”最小的离霜带了哭音说道。果然,南军主力溃散后,也顾不得原先夺下的城池,只取了大量奴隶财物便匆匆逃过觞江,令得北方百姓怨声载道。
小秋原本就知道的,这时只能默叹。
“不过,也有古怪的事,南军南逃后那些城池大多是由黑旗军接管,原先驻守的贵族官员好似都没回来。”离雁说。
小秋沉吟下还是决定向他最嫡系的部属和盘托出,于是他将英亢处死三大贵族和承诺黑旗军只驻守边陲的事情说了一遍。
离氏兄弟听得直发愣,天下竟有这等好事?他们都是领教过英亢的手段的,知道若是黑旗挥师南下,南军根本不是对手。这时节偏偏处置了自己人,还把主要兵力放到边关,难道他根本不想打赢?几个人都是机灵过人的,瞬时便想到英亢与贺将……毕竟年轻也不知避讳,立刻脸色暧昧、互相打起眼色来。
小秋见他们这般也不由发窘,只能问道:“东梁一战我们死伤惨重,你们难道不痛恨英亢?”
离雁几个奇怪地看了眼小秋,还是离霜说:“贺将,你不是常教我们胜败乃兵家常事,上了战场就不能想着活命,我们死了那么多可北军比我们死得更多,而且经了此战,我们反倒真佩服那黑鹰神,名不虚传……”
英亢果然是能令敌人都钦佩的英雄人物啊。小秋心想,为何离雁他们都能这么清醒,而自己却完全失了理智将怒气只发到他一人身上呢?
一庭最是敏锐,知道小秋在想什么,暗叹,难道这都不明白么,小秋你嘴上再怎么说,心里都把英亢当作最亲的人罢!他想着,便看向立于一侧一个红鹰兵,那个红鹰兵却也正好瞅向他,还扯了一个大大的傻笑。
到了申州,小秋也不愿见南军的任何人,直接回到府邸。
雅枫看到秀正,欢呼一声跑过去就是一脚:“你个臭小子也来了!”
“就许你来,不许我来啊!”秀正牛眼一瞪。
“本公主知道,你是死皮赖脸求着奚一庭把你带来的,嘿嘿,不跟着英亢了?”
小秋便将事情原委告诉雅枫,还没说完呢,秀正就不停给她使眼色,雅枫便贼贼地睨着小秋,令得小秋脸都红起来。
好不容易事情说完了,雅枫拍拍小秋,笑眯眯:“还是贺小秋功劳最大,就英亢那个死东西竟也能给扳回来。哈哈哈哈,我说呢,你们要打仗一庭怎么不拦着,奚一庭果然是你最精明,你跟雅枫说你早看出来是不是?”
一庭但笑不语。
一帮人竟都欺负小秋,唉。
小秋气乎乎进内间去探明玉,一见之下大为欣悦,短短几月,身上肉长匀实了不说,肤色恢复到原来的晶莹润白,掀开面纱,脸上疤痕都淡了不少。
明玉看看他,脸上竟微微带了丝笑意,虽然一闪而没,可也将小秋看呆了。
晚间,除了明玉没出席,一众人坐了两大桌,热闹非凡。
突然,桓福从外宅跌跌撞撞跑进来:“贺将,右烈带了好多人冲进来,兄弟们抵挡不住!”
小秋霍地站起,先令离越进去保护明玉,离越刚听令离开,已听得右烈标志性的大笑,他一踏进来,身后跟着的一众黑衣人立时就散在大厅四围。
一庭让小秋注意右烈带来的几个陌生面孔:“都是几十年前就名震辉亚的剑客,也不知右烈从哪里网罗来。”
右烈眼皮倒是掀开不少,对着小秋:“这么热闹,怎么也不叫上老右!”
“右兄不请自到也是一样。”
“嘿嘿——”右烈怪笑几声,“明人不说暗话,老子今天来是要把贺将带回联盟,贺秋你叛离联盟,私通敌军,还有何话说?”
离雁他们听了大怒,纷纷叱骂:“狗血喷人,拿出证据来!”。
右烈一指没改装的秀正:“还要证据么,老右我记性好得很,这不就是英亢座下郎将秀正?他都成了贺将的座上客,还有什么话可说。”
小秋抿唇,他虽对右烈欺辱明玉一事耿耿于怀,可这南蛮在其他事上都还清明,怎会突然变脸。这时,小秋再联想到右烈自动请缨负责购买流西利器之事,有些东西似乎连了起来,冷然道:“右烈,若是想坐古斯的天下大可说一声,何必大动干戈?”
右烈闻言,颈上青筋一暴,却没说话。
大家心中都是惊凛,知道小秋说得不差。现时哪有什么联盟,联盟里富商巨绅都听右烈,剩下就是白鹤军。右烈若这时除去小秋,南方就是他囊中之物。而得南方的下一步则是得到整个古斯。
这时厅外传来喊杀声,离家军士跟右烈的人打得正凶,看来一场恶战难免了。
雅枫、秀正还不知右烈厉害,小秋和一庭却知道他武功高明之极,比一庭只高不低,而他所带黑衣人中单就认得出的高手就有四五个,己方能与之匹敌的连秀正、一庭在内不过两个半(小秋算半个),胜算极小。
小秋略看向一庭,却发现他朝自己做了个手势,顺着他的手势瞥去,指向的是一个秀正带来的红鹰兵,小秋一向没有刻意观察,这时看去,浑身一颤,那朝他眨眼的红鹰兵竟是英亢!虽然身形缩去不少,脸容也全然改变,但是眼神是谁都假扮不了的。
他竟跟了一路吗?难道不知自己的身份,胆大包天跑到这里涉险?
可见他来了,小秋说不出的心定。
一旁右烈得意笑道:“小贺,还是别打了,你们打不过。”他刚说着脸却看向大厅连着内宅的门,小秋他们也向那面看,门内隐隐传来离越的声音。
明玉怎么了,小秋大急。
门被推开,蒙着面纱、身着白衣的明玉竟然走进来,离越在后面一脸无奈:“我拦不住他。”
他走路仍是有些跛,可也走得比先前快些了,小秋刚想上前,被一庭拉住。
明玉走到厅中,便停住不动,正对着右烈。
右烈站在那里,竟是呆住了,连身边黑衣人提醒他都没觉察。
“右、烈……”
话语不连贯,声音也略有嘶哑,可仍是说不出好听,小秋惊讶,竟是明玉在说话,大概多年没说话,很是生疏。
他在叫那蛮子!
右烈顿时激动向前:“小奴真是你!小奴,右烈找你——”
“别、别、过来。”明玉往后退了两步。
南蛮子闻言竟立刻听话地停住:“咋了?”
四周的人都被这场景弄糊涂了,右烈好似把他来干什么都忘了。
明玉颤着双唇,好一会儿慢慢地吃力地吐出:“你、答、应、我……说、你……听……”后面却吃力地再难说下去,小秋一阵难过,他当年三年没说话,恢复了半年才完全好,明玉却是八年没说过话。
“你别急,你别急,右烈知道你说啥,右烈答应过小奴,小奴说什么右烈都会帮他完成心愿。”
明玉抿住唇,微微点头,然后伸手指着贺秋:“他、救、我、你、不、不要、伤……”
小秋一阵心酸,原来这从来不说话的人儿什么都摆在心里,可今日事关天下,右烈再欢喜你也不会放过我呢,而贺秋又岂能让你为我乞怜:“明玉,别求他!”
明玉定定地,不说话,头却微微垂下,紧紧咬着下唇,身形微微发颤。虽看不到脸容,却知他并没信心右烈会答应他。
右烈耷拉的眼皮今时全掀开来,转头看着小秋:“你从明老贼手里救出他?”
“是。”
右烈默默站了会,传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