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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最大的赢家就是你,你又准备怎么对付英亢呢?”
英亢刚说完这话,宣永元眨眨眼睛,拍掌。屋外涌进大批黑衣人,离雁、离影等人被隔到厅外,厅内,英亢和小秋被团团围住。英亢本想挟持宣永元,却发现黑衣人手中都持了流西的火药利器,这利器他能躲开,可小秋是躲不开,便未妄动。
包围圈外的宣永元竟有些黯然:“你是我古斯百年来最厉害的人物,我本处下风,只你耽于情爱才让我得了先机,不过,一国不能有二主。你,我是定要除去的。”
小秋听了大急,刚想说话——
“小贺我知你带了离家军来,都已给我拦住。我不伤你,但是你的英郎是必须要除去的。我虽不如英亢般为你舍弃一切,可我才真正解救奴隶,让他们得了地契,成了自由人,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期望的么?”
是,是他在二十年前就主张废奴,煽动南方巨绅,有他才有《古斯第一法》,有他才有今日的古斯,虽然这人狡诈多谋野心勃勃,可他的的确确是废奴的。
小秋看向英亢。
英亢却似没事人一般,凑到他耳边:“小乖,你会不会喜欢这个废奴的人不喜欢英亢?”
小秋也忘了身周那么多人看着,紧紧抱住情郎:“便是你一直不愿废奴,我还是欢喜你的,便要杀了你,我也会去陪你。”
英亢听了,“啵”一声亲到小乖脸上。
宣永元看了,叹道:“英亢,你也是得偿所愿,小贺终是跟了你,你也能合眼了。”
他转头面对呆立一旁的右烈:“烈儿!”
右烈又是单膝跪下。
“你这些时日总做错事,今日,你替我杀了英亢,一切我都不论,我们还是好父子。”这厅内只有右烈有此功夫,若他不出手,便是黑衣人再多,英亢也能逃得活命。
右烈转头看向英亢,似是犹豫。
小秋抱紧情郎,心里反倒安定,反正是同生共死,所有事情都偿了心愿再没遗憾。
右烈咬牙,似要动手。英亢却仍是没事人般站那儿,不见动静。
“右兄,你好好对待明玉,贺秋死了也不怨你。”
听到“明玉”二字,右烈显然震了一下,又犹豫起来。
宣永元叹道:“烈儿,看你粗陋,却这般痴情。来人——”
两个黑衣人随之从厅外推进来一人,身着红衣,不是明玉是哪个。
“小奴!”右烈一看就要上前。
黑衣人的刀却架在明玉脖子上,右烈又止步。
宣永元轻声说:“烈儿,我没难为你的心肝,你今日杀了英亢,便能与他团聚。”显是拿明玉作胁迫了。
右烈眼一红,看看明玉,再看看英亢。
小秋对着宣永元:“你便是个卑鄙小人,专喜拿着软肋逼迫他人,活该一辈子没人爱你。”然后转头对右烈说,“右兄你动手吧,我和英郎一处,也不愿你和你的小奴分开。”
“烈!”刀架在脖子上的明玉喊了声。佳人眼里全是坚决,竟拿脖子去磕刀。
“小奴!”右烈心胆俱裂,扑了过去。
幸好,黑衣人警觉及时制止,可明玉脖上的血也流了下来。
“烈!”明玉看着右烈,眼泪流下来。
“小奴别说话,右烈明白你的意思。”右烈说完,向宣永元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义父,你将右烈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给右烈财富,教右烈武功,对我有大恩大德,我给你作牛作马一辈子也是应该。当日,我为救义父把小奴留在大都,害他吃尽苦头,可我不后悔,若没救义父,就没有今日的《第一法》,也没有以后的好古斯。但是我救你一命,已经还清了所有,右烈剩下的都是小奴的了。我答应他绝不伤害贺秋,杀了英亢就是杀了贺秋,右烈不能这么做。”
宣永元显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你不杀英亢,我对明玉也不会客气。”
“右烈那么做了,小奴一辈子都不会欢喜我,和死了也差不多,还不如和小奴一起死,下辈子还做夫妻。”
英亢拍拍小秋的手:“他们和我们一样呢。”
小秋咬住唇,看到明玉也正向他看来,这佳人内里也是这般刚烈的呢……
宣永元呆怔了一会儿,叹口气,看看不吭声的英亢:“你可真沉得住气。”
英亢笑笑:“唉,宣兄,我跟你斗了这么多年,一直不分上下,这次怎么能例外呢。”
宣永元盯着他,眉头皱起。
正这时,却听得外面黑衣人大喊:“不好,有人攻——”
只听外面杀声阵阵,也不知是谁攻了进来。
“英亢,这靖河城是我南军控制。”
“嘿嘿,南军听右烈的,你把右烈扣在这里,南军能听你的么?”英亢闲闲地说。谁让你一直在幕后操纵,军中人认得你是葱是蒜。
宣永元不说话,脸色阴晴不定:“你未带任何人过来,谁会来帮你?”
这话刚完,厅外已响起雅枫的声音:“我说宣永元你这老娈童怎么还没死?”
接着便是秀正的声音:“英帅,我和一庭把外面人都撂倒了!”
英亢对着迷惑的宣永元:“英族的家奴正在抵抗侵军,我黑旗最精锐的部属早都从巫国潜进这里,你怎忘了黑旗追摄万里也不会追丢一个人,何况是追的是我。”
雅枫、一庭、秀正都跨进了大厅,看到团团围住英亢的黑衣人,雅枫说:“我说姓宣的你也是聪明人,撤了人吧,免得多伤人命。”
右烈这时站起:“你们别伤了老子的义父。我虽不杀英亢,也不容你们伤我义父。”
宣永元听了,心里难免一热:“都撤了吧。”话中说不出寥落。
黑衣人纷纷撤了武器,右烈一把搂过他的心肝明玉。
一庭开口:“宣大人!”一揖拜下。
宣永元莫名其妙,奚一庭和他向无往来。
“你是奚一庭除英亢外最佩服的人。受我一拜!”
小秋心里明白,一庭一直认为废奴万难,可是宣永元使这件事变为现实,无论他用了何种手段。
雅枫也凉凉地:“右蛮子,我可没要杀他,本公主要杀他,他早就没小命了。”
秀正问一庭:“我们不杀这老小子?”得了个白眼。
英亢走到宣永元面前:“宣兄,英亢其实佩服你,要坐天下没点手段怎行。只不过,你一直身处幕后,人人都以为你死了,到时得了天下,谁去坐呢?”
宣永元看着一众人,反倒想通般放开了,轻笑:“这天下我坐不了,我可以立新君,学英亢你当监国。”
“新君?”众人疑惑。
“你们以为传玉没有孩子么,哼,我宣永元早给他留了后,日后传玉的孩子就是古斯的帝君。”
雅枫最是惊讶:“你替我皇族留了血脉?像我还是像我叔叔?是不是真的?”她以为……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
“我骗你做什么,我对传玉是真心。那孩儿像你。”
小秋看看英亢,凑过去轻说:“这人半真半假谁都搞不清。”英亢捏捏他鼻子:“那是帝王之道。”
英亢正言:“宣兄,英亢本打算统一古斯后,再废奴。我一生自问样样强过别人,可这废奴一事,我就输给你。我这多年都错了,古斯只有废奴才能兴盛。”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认错,还是向死敌。
一庭眼里闪了闪。
“英亢也是死了的人,即便再现人世,是天下奴隶的仇家,也是贵族的仇家,再不能坐古斯的天下,我是打算将古斯交给雅枫。”
“切,谁要啊!”雅枫不屑喊道。
连秀正都笑:“那女人坐天下,郎将我都能坐啦!”
小秋看看英亢,他想说什么呢?
隔了半晌,厅中全无声音,英亢抿唇,沉声说:“如今,英亢觉得,宣兄比我们任何人都更适合管理古斯。”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他。厅内针落可闻。
“英亢自幼立誓要振兴古斯,可,我没有宣兄做得好。这《古斯第一法》我便创不出,这个天下应该由你来坐。”
宣永元这时是真的呆了。
他争了一辈子,他想废奴,他想权势,他要天下,他要一切。眼前人最终得胜却要让给他?这是和他针锋相对数十年的英亢么?
雅枫咬住嘴唇没说话。
秀正想说给一庭掩住嘴。
右烈抱了明玉,两人对望。
小秋牵了情郎的袖子。
“我是为古斯。宣兄,英亢和你还是不分胜负。一国不能有二君,我和小秋,一庭和秀正,雅枫,英族,郎族,黑旗部属,我们都会永远离开古斯,再不回来,你可以安心坐你的天下,只要古斯兴旺,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们。”
“英亢,好,好样的!”右烈翘了拇指,“你是英雄,真英雄,老右没白救你!”
他转而向宣永元跪下:“义父,烈儿也太惹眼了,右烈想和他们一起离开。”
宣永元好不容易接受所有信息。毕竟也非凡人,立时镇定下来,和英亢击手立誓。
似乎,一切就这么定下来了,宣永元却又觉得说不出寂寞:“你们都走么,烈儿你也走?剩我一人……”
小秋撇撇嘴:“我们都有人放不下,你却放得下任何人,没有人陪着也还有你的天下,怕什么呢?”
英亢笑着搂住小家伙:“还是小乖最聪敏。”说着亲了一口,当先离开。
秀正老大不情愿:“我们就这般走了,真太便宜那老小子!”
一庭今日特别快活,竟出手捶了秀正一下:“你不愿与我一块么?”
“啊,不是啊,秀正当然和你一块……”秀正追着一庭出去。
右烈抱了明玉向他义父拜了三拜,也早早离去。
宣永元呆立厅中,竟都走了,像一场梦。
32 尾声
夕阳,大海,巨舟。
郎将秀正,怅惘地站在船边,向着古斯的方向眺望,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他们离开古斯,在海上已经航行了一个月。
古斯有什么不好呢,古斯有无数酒楼有无数妓院,有黑眼睛黑头发正宗的美女。去流西干吗,流西的酒一股骚味,流西的美女看样子还行,摸上去一手毛,还有臊味。要不是一庭要去,他郎秀正死都要呆在古斯。
唉。唉。唉。
一庭和顺道回家的斯里经在甲板上下棋,他最近迷上了流西的象棋。
斯里经下了个棋子:“奚将,你心神不定。”
看着远处唉声叹气的秀正,一庭收过心神,有些窘,也下了个棋。
虽然秀正那呆子一声不吭就带了所有族人跟他远去流西,可总是闷闷不乐,思乡成灾,他后悔了么?
这时,秀正总算蹩了过来:“木生老头,流西可有打仗的地方?”
“啊?”斯里经摸摸鼻子,“有人的地方就有战场。但是所谓——”
“好了好了,”秀正遮住耳朵,“有打仗的地方就好,其余麻烦别说了!”他可受够了这流西老头的罗嗦,天天跟一庭宣讲流西的啥教义,偏偏一庭还上了劲,他郎秀正才不理这茬!
好无聊。
郎秀正看看这座大船,斯里经,一庭,英帅,贺秋,右烈,明玉,哇呀呀呀,一个都不是他能欺负的,他决定了,明日他要去后边那艘巨舟,嘿嘿,上面全是他郎秀正的部属,好好出他娘一口鸟气,给憋得受不了了!
先整谁呢,桓福?对,那老小子,竟然去偏帮贺秋,哼,看我不整你。
郎秀正终于有事做了。
明玉窝在右烈怀里,右烈靠着粗粗的旗杆坐在甲板上。
痴痴看着朦胧的红日被蓝得炫目的大海托起,明玉觉得这是世上最美的景象,他一辈子都没见过,也一辈子都看不腻。
他不免记起,夺去他初夜的明昔流口中的大海。此刻大海的美丽比他形容的更要美上百倍,因为,因为是右烈陪他看啊。
他又朝右烈怀里窝了窝。
南蛮右烈,已经抱着他的小奴坐了半个时辰了,小奴一句话都没与他说。
那个红鸡蛋一样的太阳卵子怎么老是落不下去,他都快急死了。也不懂小奴为啥喜欢,这有啥好看的,自从上了船,每天都要看。哪有小奴好看!
右烈看不够似的盯着他的宝贝,斯里经老头说流西有种医术能够治好小奴脸上的疤痕。他和小奴老早就不在意这个了。
“梅、子。”
啊,小奴总算说话了,右烈忙从身旁准备好的坛子里拿出酿了许久的梅子,小奴最近爱吃。
塞进明玉红嫣嫣薄唇:“好吃么?”
“唔——好、吃……”含着梅子,话语含含糊糊,说完又不吭声了。
唉。
老子要是那颗梅子就好了。
右烈极其嫉妒。
“你放心英轩?”小秋趴在英亢身上,两人都窝在船舱的床上。
英轩已经十七岁,准备在古斯开创属于自己的世界,不愿跟着大家离开。
“随他。”
“可,你不怕宣永元对付他?”
“没点障碍还能成才?”
“可——”
英亢抓握小乖的屁屁,大嘴朝小嘴一口亲上去,能不能不说那个兔崽子啊,他的小乖比天下所有后妈都强。
“快吃饭啦!”小秋在情郎身上扭来扭去地不依。
你这么样子,你让老公受得了么?
英亢一个翻身压上去。手压手,脚压脚。
小乖的手渐渐好转,他看着圆圆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粉粉的嘴唇。
小鹤,知道么,这是英亢一生最大的愿望,与你四处游历,过神仙都羡慕的生活。
我们去创造我们的世界。
古斯国经历战乱,传玉十岁的儿子传玺继位,监国是当日侥幸脱难的权臣宣永元。
帝国废除奴隶制,每年派最优秀的学子到流西学习。
当然,奴隶刚获自由,社会各阶层矛盾重重,不过古斯的未来光明无限。
只是,国之初定,黑旗白鹤的首领英亢与贺秋却没了音讯。
传说纷纷,有人说,贺秋见英亢病逝悲痛欲绝下殉情而死;有人说,英亢并未死,两人在最后的南北决战中破空而去;有人说,他们曾在流西、在更遥远的大陆见过他们。
众多传说便成了辉亚大陆的鹰鹤传奇了。
二十年后,时机成熟,古斯第二次立宪。
四十年后,古斯一片昌平,宣永元病重。
宫中侍卫说,夜深时,他们看见有多个神仙也似的人来探望,众人相聚甚欢。
——全文完——
恶搞番外
右烈急得像热锅上蚂蚁,怎么啦,他的小奴怎么啦,今天早上起来,吃什么吐什么,是不是他昨晚上有点过分?
贺小秋一掌拍在南蛮子头上:“你老实交代,昨天欺负我家明玉多少次?你这个淫荡无耻大色魔!”
右烈也后悔,这,不是故意,可是小奴那叫唤,他是人,是人就不会忍得住!
其实也还好啦,四次,不算用嘴做和用手的两次,四次而已!
可是小奴他,早上起来,脸色差极了,难道真是昨天太贪心,这……
右烈猛地扇了自己俩耳光:“老子不是人!老子对不起小奴!”
贺小秋还想骂,给他老公揽到怀里,人家那是家务事,清官还难断呢,有空还不如和英郎我好好营造我们自己的性福生活。
小秋跺脚,去看明玉。
秀正远远看着不作声,照理说,他和明玉、贺小秋的立场是一致的,可是,可是,他堂堂黑旗双鹰,难道跟俩小白脸混在一起,实在丢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