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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宝贵苦笑道:“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找我了。如果要罚款的话,打个电话通知我就行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世华看着他出去的背影,说:“他好像有难言的苦衷。”
“那当然,他们在背后操纵他,够可怜的。”
“不管怎样,这次总算抓住了他们的尾巴。”
钱国明沉重地叹了口气,说:“但愿能如我们的愿,可也不能太乐观。”
两人说着下楼回到办公室,见只有程卫东在等他们,觉得奇怪。“都走了?”钱国明问。
程卫东笑笑,说:“你看看,什么时候了?”他指了一下墙上的挂钟。
“嗨!这次询问笔录,我记了十页材料纸。从没有一次记过这么长的。”顾世华笑道。
程卫东苦笑道:“这只是开始。”
“是呀!难的还在后头,好戏刚开始。”钱国明笑道。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情随魂去
(
从检查现场回来后,王敏芳如同独自在山中碰见了老虎一般,吓得心咚咚地狂跳不止。回到家,她饭没吃,进房后把门关得紧紧的。
原来向往的看得见摸得着的美好生活,在一瞬间就塌陷了。她感到命运竟如此捉弄人,自己爱上的人,极有可能是一个造假头目,难怪他老说要我提供我们工商方面的信息给他。要不是今天的巧遇,我还蒙在鼓里呢!在现场检查时,他为什么一被我发现就逃之夭夭呢?如果不是我巧合叫他一声,把他惊动了,他要干什么?为什么钱队长和警察一听我叫他的名字,就如此神经过敏?姓陈的警察还追出去了。天哪!他到底是什么人?自己爱上他,还上了他的床,居然没弄清他是什么人,太可悲了。他为了追我,挖空心思,百般迎合我,原来除了贪恋我的姿色外,还在利用我,从我身上获取打假的情报。原以为他真的爱我,我太傻了。我为什么这样傻?为什么?啊!原以为找到了一个浪漫体贴会赚钱的爱人,没想到自己只是他的玩物而已,真可恨。他什么都不给我说,什么也不告诉我,还美名其曰:不想让心爱的女孩为他操心,操心多了有损美丽的容颜。哼!他真会哄人。他需要你的时候,什么密语都会说,也舍得花,原来是一个十足的爱情骗子。我怎么瞎了眼,这样的人也看不透呢?呸!都怪自己爱幕虚荣。本来,顾世华就挺好的。他多么喜欢我。这下可好,爱情没找到,还把自己送给那笨蛋玩了个够,把前途也毁了。如此愚蠢,还大学毕业,好坏都分不清。世上这么多的好男人不要,偏要他。父母白养了二十多年,白读了那么多书。我那有脸见他们,还有领导和同事?死了算了。
她忍不住伏在台上痛哭起来。
“阿芳,你怎么啦?饭也不吃。”听到女儿的哭泣声,任惠玉心痛得不行,就像鞭子抽在她身上似的,忙过来敲门。
王敏芳只是哭,没有理会门外的母亲。
“阿芳,开门呀!有什么事?妈给你做主。啊!”
她仍只是伤心地哭泣。
任惠玉急了,重重地敲着门,大声喊道:“阿芳,开门呀!你哭什么?你要有个好歹,妈也不活了。啊!”
然而,一会过去了。王敏芳还是没把门打开。
任惠玉感到不对头,忙到饭厅对王礼兵说:“老王,快拿钥匙把门打开,小芳在里面哭个不住。我们进去劝劝他,不要伤了她的身体。”
王礼兵看了她一眼,一起来到王敏芳的闺房门前把门打开。任惠玉推门进去,拍着她的肩,说:“小芳,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失恋了?”
“妈妈,我不想活了。”王敏芳扑到她怀里,哭得昏天黑地。
“怎么啦?真失恋了?跟妈妈说说,妈给你参考。啊!”任惠玉不停地拍着她的背。
“我被他骗了,可我真的爱他呀!妈妈。”
“你不要哭,把事情弄清楚,看他是不是值得我出色的女儿去爱。如果不值得你去爱,又何必为他伤心?”
“妈妈,我真的爱他,都成了他的人了。我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
任惠玉触电似的推了她一下,鼓着眼睛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玩了你就不要你了?”她十分气恼。“他是干什么的?我去找他算账。”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玩我,可我。哎!呜呜…,我讲不清。”
任惠玉高兴地一笑,说:“你搞不清是怎么回事,那伤心干什么?真是个傻孩子。等有时间,找他沟通一下,把事情讲清楚不就得了?”
“这事不好沟通,也不好说,反正很难讲得清。”
“世上的事那有说不清的?你不要被人蒙了眼。先吃饭,吃了饭,你把恋爱的详细情况说给妈听,妈帮你分析,找到症结所在,你的心病自然解除了。啊!”任惠玉痛爱地摸着她的头发。
“我吃不下。你不要理我。”王敏芳推开她,说。
“傻女儿,不要任性。你的心情妈妈理解。因为,妈也年轻过。每人都希望有一份可靠的感情,这是没错的。但人有时会被表面现象迷惑,这不能怪你。你上了他的当,他又没公开表示说不要你,说明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可怕。等心情好下来后,找他好好谈谈。”
“好了,你走吧。让我好好想想。”
“你想想妈不反对,但也得吃饭,要保重身体才对。”
“你不要理我,让我吃也吃不下。”
任惠玉无奈,只得苦笑着走了出来。
王敏芳看着出去的母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一想到自己情感遇到的挫折,心又不由感到一阵绞痛。
他表面上开了一间公司,风风光光的,但暗地又做些什么?在我面前大手大脚的,好像一年赚了不少钱。为什么他对我们的打假信息那么感兴趣呢?与此相对应的是,警察和钱队长对他却有浓厚的兴趣。这是巧合,还是有必然的联系呢?看来,要解除心中的疑问,就得找他问清楚。如果他做了违法的事,就好好劝劝他,让他走正道。如果他没做违法的事,就应该好好鼓励他把事业做大,为社会多做贡献。选择爱人,他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想想自己真的爱他,何况还有了那层关系。我不选择他,将来去找谁?女孩失身后,在不少男人的眼里就成了不干净的人。虽然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但不少男人还抱着过去的老观念,女孩往往成了无辜的受害者。唉!如果他像我感觉的那样,在从事严重的违法的活动,那我怎么办?天哪!真的让我好为难。我怎会爱上这么一个人呢?不爱就和他一切两断,上当了也罢。可是,我放不开呀!一想起他就心痛。他给我销魂蚀骨般的性爱欢乐,我在其他男人身上能体会得到吗?他丰厚的物质基础,又让多少人羡慕不已。
她看了下表,已差不多到上班时间,照了一下镜子,见眼珠红红的,显得有点憔悴。“这样子不要去上班了,请个假,免得他们笑话。”她自语道。之后,她给程卫东打电话:“程队长,你好!对不起。我不舒服,想请一下午假。”
“没问题,好好休息。”
“谢谢!”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然后,她坐下来,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知音》杂志出神。
出了一会神后,她又想:无论如何得去找他,把事情问清楚,看他怎么说。唉!为什么我一叫他的名字,钱队长就问我是不是和他谈恋爱?他们和顾世华形影不离,是不是为他着想?世华对我有那意思,也明说过了。他们是想阻止我,想让我和他谈恋爱?按理不会。他们都是有知识有素养的人,不可能这道理也不明白。再说,他们不是笑过了吗?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不会放在心上的。
“阿芳,不去上班?”任惠玉进来问。
“我没心思上班。你怎么还不去?”
任惠玉盯着她看了一会,说:“妈不去了,留下来陪你,想开点,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你去上班吧,我没事。你以为我会自杀?刚想,但现在不想了,傻妈妈。只是,我觉得要好好想想。”王敏芳看着她,很感动。
“妈妈请假了,不去了。给妈妈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人品怎样?妈妈帮你参考。如果你不了解情况,妈妈帮你查清楚,啊!我女儿这么出色,肯定得找一个相配的男孩。”
“妈,等我问清楚他,过几天向你汇报。”
“为什么?先跟妈妈说说,妈给你参考不好吗?妈妈当然希望宝贝找个好夫婿,过得美满幸福。”
王敏芳拗不过她,只得把和汪诚的恋爱经过说了,又把担心的问题讲了出来。最后,她撒娇地问:“妈,你好歹是个老干部,觉得我有必要和他谈下去吗?如果真的和他断了,我舍不得。如果不断,现有不少迹象表明,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我怎么办好?”
任惠玉高兴地笑了,说:“哎呀!这有什么好为难的?真是应中了一句俗言:恋爱中的女人是傻瓜。但我的女儿挺有眼光,钓了一个金龟婿。这人我不认识,但听说过。你担心的都不是问题。不过是有迹象吗?查出来,大不了罚点款。你就是搞这行的,处罚多重,不知道?再说,你可以帮他讲讲情减轻点处罚吗?以后,你可以利用你的优势多帮帮他,让他做正当生意。当然,最好赶快找机会和他谈谈,叫他不要去搞那些歪门邪道了。即使他什么都不做了,那么大一家公司的财产,就够你俩吃一辈子享一辈子清福了。从最坏处着想,到时大不了离婚,离婚财产不要说各人一半,就是适当分一部分也不怕吗?反正你成了他的人了,没什么好考虑的了。这样分手了,你不太亏了吗?何况你们相爱。当然,如果你觉得非分手不可,就商量好,让他给你一些补偿。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妈觉得你们走一步算一步,最好赶快结婚。你看妈讲的有没道理?乖女儿。”
“如果他真的出了大事怎么办?我一生不毁了吗?结婚就离婚,那有那么简单,再说名声也不好听,结婚就想过一辈子。”
“那你先把问题搞清楚再说,找到他好好劝劝,和他摆明利害关系。不过,你都是他的人了。女人迈出这一步,已经付出很大的代价了,是很不值的。不过,我女儿是聪明人,会知道怎样做的。”任惠玉摸着她的头,高兴地笑道。“我走了,你随便弄点东西吃,不要饿坏了,想减肥也不是这样减吗?啊!”
王敏芳忍不住笑了。“妈!”她装作害羞而撒娇地嚷道。
任惠玉出去后,她迫不及待地给汪诚打电话:“汪诚,你在干什么?”
“嘻嘻!这么巧呀!我正在想你呢!想不到你就打电话来了,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哈哈!”
这次听了他这些油腔滑调讨人欢心的话,她却高兴不起来。“你少油腔滑调点,本姑娘不吃这套了。今晚有空吗?”
“亲爱的,怎么哪?好大的火气。你找我,我是宁愿损失其它,也要陪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爱你,真的。找我有事吗?”
“想和你谈谈。”
“好,晚上我在家等你。好久没抱过你了,好想抱抱你,躺在爱人的怀里,真幸福。”
王敏芳只觉一股幸福感涌遍全身,让她颤栗不已。“晚上见,我也爱你。”她忍不住说。
“晚上八点见,休息好,不要累坏了。啊!”
“嗯!”王敏芳挺感动地点了下头,好像他就站在面前似的。放下电话,她笑了,刚才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然后,她吃了一个苹果,以弥补未吃饭的空腹。
晚饭,她吃了两碗。做父母的看宝贝女儿如此开胃,高兴得嘴都合不拢。饭后,她洗了澡,穿着一新,喷得香喷喷的,显得性感诱人。
“爸妈,我出去走走。啊!”她笑面如花地和父母招呼道。
“不要太晚回来。啊!”任惠玉叮嘱道。
“嗯!”然后,她开着女装摩托走了。
当她出现在汪诚的别墅门口时,他已在门口等着她。待她放好车,他就把她搂到怀里亲起来。
“看你,像只饿鬼,门还没关呢!”王敏芳幸福地娇声说。
“怕什么?这是我家,谁敢说话。我想死你了。”
“走开,讨厌。先谈正经事。”王敏芳忽地颤了一下,推开他,骂道。
汪诚放开她,诧异地问:“你是怎么啦?”
“傻愣着干什么?上去说。”王敏芳凤眼圆睁。
汪诚关上门随她上楼进了客厅。他的客厅很华丽,淡红色的羊毛地毯,进门处摆着一套豪华的意大利皮沙发,大门对面靠墙摆着一台背投大彩电。但所有门窗紧闭。
汪诚看她一身性感打扮,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肉香,不禁心旌摇荡。“阿芳,我爱你。让我亲亲你,我受不了。你想谈什么都行,我们有的是时间。哎呀!你真香,好闻极了。”他搂着她,在她耳边呢喃地说,一边不停地抚摸着她。
王敏芳在他的爱抚下,感到筋酥骨软,不由自主地搂着他,两人热烈地接吻起来。
汪诚边吻边抚摸,一会后,便不老实地解她衣服的扣子。然后,吻着她光滑的脖胫,一边轻轻地抚弄着她丰满的乳房和淡红色的乳头,弄得王敏芳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扭动,哼哼欢叫不已。之后,他一边抚摸一边亲吻着她洁白光滑的胴体,更是让她颤动不已。他把手伸到她的裤裆里,轻轻搜着不时轻扯着她阴部乌黑弯曲的阴毛,让她有种微痛而痒痒的感觉。这种与往日不同的新鲜方式,更是刺激得她哼哼欢叫不已。这时,他又把舌头伸到她嘴里,两人的舌头绞在一起,之后,他边吻边动手脱她的裤子。脱了她的衣裤后,便抱着她抛到床上,然后迫不及待地脱掉衣服,快速地跳上去压在她身上猛烈地动作起来……。
完事后,两人都感到筋疲力尽而又极度兴奋。
汪诚看着她,抚摸着她的胴体,问:“怎样?感受不错吧?”
王敏芳还没从快乐的巅峰中恢复到常态中,没有答理他,只是脸色绯红,霭自笑着,一张脸就像绽开的桃花。
汪诚不再说话,只是轻轻地摸着她,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王敏芳才恢复常态。“汪诚,你真行。我爱你。”她甜甜地笑着扑到他怀里,把脸贴到他的胸脯上。
“是吗?怎么爱法?”汪诚阴险地一笑,问。
“就这样爱吗?还要我怎样?”王敏芳单纯地反问。
“爱是相互给予。我为你付出不少了,你也得为我多做点事呀!你不希望我们将来的日子过得更好更幸福吗?”
“那当然。你还要我给什么?我不都给你了?你呀,贪得无厌。”
“我贪得无厌?你没有搞错吧?我可什么都没要你的。啊!”
“还没要,都给你骗上床了。再说,我给你一生一世的爱,还不够吗?我什么都给了,你还说没给。你说你贪不贪心?”王敏芳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
“这不一样,你给了我爱,我不照样给你爱了吗?”汪诚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刚不让我爱得欲生欲死吗?有的女人一生也难得有一次哟。”
“你要我怎样?”王敏芳笑着问。
汪诚拍拍她的背,说:“没什么,和你说说笑而已。这段时间工作忙吗?”
“当然忙。你以为我们工商局没事做呀!”
“我听说你们今天又去查案了,是不是?”
王敏芳打了一个激灵,愣了一下,坐正拉过被子盖住身上,然后盯着他不高兴地说:“是呀!你不很清楚吗?为什么还要问我?”
汪诚故作惊讶地说:“我清楚?你们工商局的事情,我怎么清楚?真是笑话。”
王敏芳看着他做作的姿态,感到很气愤,说:“汪诚,你在我面前也要装蒜?不要太虚伪了。在现场检查时,我看见你了。你戴着一副大墨镜,贼溜溜一个样子。我叫一声,你就溜了。你连爱人也骗,无商不奸,但不要奸到这个地步吧?”
汪诚忽然大笑起来。
王敏芳一惊,不解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我堂堂一个经理,戴着一副眼镜贼溜溜地去跟踪你们?真是笑话。”
王敏芳爬起来,答道:“难道我认不出你来?我不是近视眼。我不会看错人的。”她来到客厅穿好衣服。
“你真傻。我的话你也不相信。你想想,我堂堂一个公司经理,有必要去做那样的事吗?你们检查,我跑去看什么?你呀!一个行政执法人员,大脑如此简单。”汪诚冷笑一声。“叫我怎样说你呢?”
“汪诚,你说你没去,我又明明看见你去了。你敢不敢对天起誓?”王敏芳激道。
汪诚出来白了她一眼,边穿衣服边答道:“有什么好起誓的?你肯定是看到一个相貌和我相像的人。你说是我,那去调查一下,看我有没去过海盛有限责任公司。”
“我没闲工夫。你以为我没事做呀!汪诚,有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其实,一些事情你根本没有必要瞒着我。我好歹是个工商干部,对做好你的事业有一定帮助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为什么还要分彼此?”
汪诚看着她一笑,说:“真的?那可是你说的。啊!”
王敏芳瞪着他,问:“还有假?这么说,你一直把我当外人,是不?”
汪诚毕竟心虚,别开她的目光,答道:“我怎会把你当外人呢?好,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