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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案。
坐在教室后面远远看它们在腐烂前被扫除。
有些人会梦见被坏人追杀,有些梦见尸,有些梦见鬼,总之真正的噩梦无外乎那些要素,而托眼下电影制造的福,甚至连梦都未必能有恐怖电影来得精彩。而属于自己的梦依然是那片无人草滩,它们可以在这个季节里被感觉成柔软的文或没有的曲,躺下去的时候能望见远近的天体构成不一的图案。
是不是衔一根草,就会有随后的牛伸出舌头把自己舔得满脸湿漉漉。但梦里是不会出现牛这种太过平和的事物的。假若真的有,也应该是梦魇吧。传说中专吃噩梦的生物,因为只在传说中,所以没
有人描写得出它真实的样子,可仅凭猜测也似乎是与牛类接近的,只是由于演出效果的需要,没准是长着三只眼睛的巨大怪牛。
可它在草坡上,始终没有出现。
绿色的及腰的草,完全躺下去的时候,可以把自己整个儿藏起来。
是不是就不用被发现,不用被喊醒,不用在天亮了以后塞进气味强烈的车厢里,而迎接自己的目的地是不讨喜的地方。冬天里的教学楼亮至透白。多么古怪。亮至透白的地方,看自己进去脱下柔韧的胛骨,露着通通跳的心脏。而各种荆条在外伸着无形的网。批评不是可怕的事。责难不是可怕的事。他人投来的鄙视或无视的眼神也不是可怕的事。做不出的题不是可怕的事。做错的题不是可怕的事。故意不做的题空了好几行,也不是可怕的事。有喜欢的人不是可怕的事。没有人喜欢不是可怕的事。自己的存在到底能改变谁,这种问题的答案也不会是可怕的事。
落落专栏:昼无魇(3)
——过去五年后,一定会这么想吧。
竟然被这种东西打倒着。弱得不值得同情。
白昼的亮光分明。结束了梦的地方。
一直在等着谁呢。在等着谁?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梦魇。谁会需要它从梦境中把自己救出。那些只消一通电话,一串闹铃,甚至一通下楼的匆匆脚步声,就能把自己唤醒的事,怎么会需要它的大费周章。传说它的强大和无所不能,既然挣扎的颤栗的寒冷的惊悚的全都一口吞食,那么艰涩的委屈的失落的哀伤的,是不是更加轻而易举。可偏偏,无论在白昼中等待多长的时间,也始终没有那踏到自己身旁的四蹄,把它们
一扫而光。昼。还未睡。有噩梦。却没有魇。下午三点的眼保健操响起了音乐,做第一节的时候用拇指轻轻压过漏出水的眼眶。
hansey专栏:Pegasus(1)
可能自己并不是一个喜欢旅行的人,之前的每一次成行,几乎都是由父母带领或者因为工作的需要,真正有意愿然后出发的只有一次。
只是偶然能回想起旅途中的日子,意识到每一次的出行都似乎都带给我更丰富的经验,我的几次性格的转折也都在那些时候形成。
谨此纪念过去逐次的旅行以及被虚度的时间。
第一次远行是八岁那年随父母到北戴河,一整个月的时间里的主要内容是在夏日的海滨戏水,每次傍晚上岸的时候会买一包五角钱的爆米花,皮肤就在那个时候被晒成了深色,就再也没有改变过。住宿的招待所有很大的花园,后花园里有假山、石桥和好看的白色石鹿,在那里第一次学会用傻瓜相机,是一张父母的合影,保留到现在,那时候父母还很年轻,家里多数的留影是那个时候的。以及一个月里游历大大小小的各处景点,妈妈把门票粘贴在一个小的黑皮本子上,放在黑龙江家里的抽屉中,不知道几次搬家以后是否还在。
四年级暑假时和父亲去山东半岛一带旅行,因为水土不服整日喝大瓶的雪碧,傍晚从海边归来,路边那家简陋的小店灯光昏黄,好像只停留了三天,也因为每天买饮料和柜台的老人熟络起来,微笑着说,我要大瓶的饮料。记得住处非常潮湿,似乎是假期里的学校用作临时招待游客,旋转楼梯上去,右转的走廊尽头,很多人一起住的一个大房间,很多张床。夜里总是被爸爸同事的鼾声扰醒,白色的蚊帐随风轻轻飘动,像呼吸一样。那一年第一次坐海轮,夜里遇到风浪摇晃得很厉害,晕船症状记忆犹新,是不太愉快的体验。
初中毕业,随母亲从大连到威海,在海轮上度过平稳的整日,反复听窦唯的《山河水》。有海鸟一直随行,随我们一起跨越海峡。深水里有惊人庞大的白色水母。
高考结束,因为升学无望情绪失落。母亲强作轻松,明知不可能成功,也陪我去北京托人询问升学的可能。得到的答复是名额已被当地官员子弟占满,不可能有外地学生的名额。在回家之前,母亲带我去水族馆,在昏暗的展厅里,我的多数照片都因为曝光不足而报废。趋近于黑色的深蓝色和缓慢游动的鱼,成为我难以磨灭的印象中的一部分。
在日后的一次拍摄时回味当时的情境,才恍然明白母亲沉静而甘愿付出的关爱。
零四年末,受到款待出西北的外景,一路经历兰州、银川、嘉峪关。在去往敦煌的国道上整日的车行中,看到荒漠中的风车群,宽大的叶片转动着发出划破风的厚重声音。
安排行程的书店董事长为人豁达和善,见证我初涉世时多余的棱角,我总能回想起他意味深长的笑以及对我的劝告,那以后我曾经在一次活动中见到他,举止仍然让人尊重。
零五年一月,在广州度过平静的两天,而后前往海南和一些读者一起旅行,舟车劳顿,唯独中途一天的晚上在住处朝南的阳台看到夜里的海,和海上的烟花。隔壁的读者从阳台轻轻叫我的名,提醒我不要着凉。
四月游历西南的几处胜地,在去往香格里拉的山路上遇见神奇的天光射透云层。几次短途的飞行中,拍下夕阳中隐没在云雾中的群山,像是海上柔和的褶皱。只是后来因为硬盘损坏而丢失了那次旅行的所有照片。让经历的那一切不再有具象可查,
hansey专栏:Pegasus(2)
只是印象中山顶的寺院、白塔、经幡、凛冽阳光更加动人,令人牵挂。
零五年十月北方的红海滩有寒冷强烈的风。
零六年一月独自出行为补拍那些丢失了的一直存留在我记忆中的影像,在丽江默默度过几天,唯独到过云杉坪,称作情死之地,途经原始森林,阳光从高大的云杉枝杈中倾泻而下。我的相机从那时便留下一个毛病,偶尔会在照片上出现黑点。
补拍的照片一直小心保留下来,作为今后出版的资料,在给朋友作礼物包装的时候用过一次,这些照片的印刷品目前只她一人看过。
夏天在去古城凤凰的车途中断断续续看一本小说,在行程最后一天的早晨看完,那时车上的其他人都去参观景点,我留在车里,情绪被那本书完全控制,阳光很好,透过淡蓝色的窗帘的镂空打在合起来的白封面上。
回来以后我在上海买了一间房子,因此生活渐渐有了压力,变得平实。突然觉得时间加快,每天重复着近似相同的事情,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也能更确凿发觉生活细节中的感动,炸东西被热油烫到时想到日夜操劳的父亲母亲。
爆米花、每天买雪碧的路边小店、海上的一天、水族馆、风车、天光、夜里的海、大风、森林、路途中的一本小说,这些代替留影成为我对这些经历记忆的索引。
时至今日,当每年假期回家仿佛变成一次旅行,更能发现曾经历和虚度的时间中,那些让人感怀的点点滴滴,便由衷珍惜时日和与家人间深重的感情。
看过了喧嚣的天空 闭上双眼
还如何有此外更美好的景色
我已经无法重回过去
竟存在如此柔美的地方
如哭泣般的风
触摸你右手所绘的画——线条由风教会
几度化作尘埃的世界 被光照射得美丽 影也随之形成
进而化作不名颜色的绸带
由你眼中出发 如同融化冬雪般投向我体内的光
渐渐膨胀着由深黑色的翅膀间溢出
将翅膀穿透 将深黑色缓慢褪去
消失于地平线中
年年专栏:梦见市(1)
好赶!
是小学的公厕!
一槽贯穿所有格的公厕!
迅速冲进随便一格,好急!
两脚叉在槽上两边人为践踏成的脚掌面积大小、5~6cm深的“盆地”里,然后!
还没来得及蹲好,就掉下去了。
★ Today is September 17th,2006,a sunny Sunday。
早上6点46分因为如此噩梦而起床……却在厕所地板上躺了一小时,期间半梦半醒右脑还在构思着构思了3天还没构思出来的画面左脑一直骂“你归去种地瓜算了!”于是空不出命令来指挥美好早晨里本该是少女般优雅地刷牙梳洗的动作。直到听到妈妈起床奔向厕所的脚步声我才“刷”一声狼狈爬起来——差不多末了还被地板缝扯断了两根头发!!
爬起的瞬间抬头,近视眼终于透过磨沙玻璃窗看见室外包围了大地所有身影的天蓝色。这么快。晴朗又无云的初秋。叶子下落的季节。
维持着平常的模样草草梳洗完然后在日记里敲出一小段:
“好想把自己丢到某个不受任何人骚扰、不被任何人催促的地方,不要告知任何人。一个人静静呆上一段自己认为适合的时间,只带上心爱的Kagrra,的CD,然后一边听一边哼,一边好好地把在脑海里自然生长出来的画面画出来。努力削B~6B铅笔,对了,还要带丙烯颜料和画笔……这些绝对只是像在志留纪那么久远的时代梦想然而在此刻却仿佛被放大到能当上我全部的人生意义。志留纪那时人类还没出现呢。所以我去那里好了,呼吸没有一丁点人类欲望的大气。
可我却带着‘放弃现实’的欲望去降临。”
★ ↑Could it be “My Wish today”…huh?
有时会被问“你最近的心态怎样啊?”那,你今天的心态又怎样呢?——很多时候答不清楚。说到“心态”这个字眼就感觉很严重似的。绕了很大很大一个圈,最后才发现只是莫名心里疲累罢了。然后开始YY。说起来YY也是“如呼吸一般地存在”啊。
即使随便地许愿“每天都是礼拜天!”可对于目前的状况来说也不晓得多久没有度过一个“正统的”“标准的”“休闲的”礼拜天了。“礼拜六礼拜天”除了代表“挂历上红色的数字”、“啊,这两天ATV晚上的节目绝对比TVB好看啦”、“企鹅上一片无人烟的灰霾……”之外,对我便毫无意义。比如今天,考虑不如去番禺百万葵园散心一下吧:“想象跟那个《现在、想去见你》的纯爱电影一样,午后在向日葵的巨大花盘映衬下接吻”。
不过看到官方照片里向日葵田中一堆尽情遮挡了本该尚算宽广的风景、向镜头卖笑的拖家带口们,便立刻变成“想象跟刺激的悠闲小游戏一样,把照片上的人类打成向日葵”——游戏名叫《爱向日葵,就把他们打成向日葵》。今天已有丰富节目的朋友在企鹅那方隔岸摇头:“你心情果然很坏呢~”我:“对呢!(害羞表情)”所以啊因为“礼拜天除了自己家里任何地方的人都太多”的理由而扑灭“心愿”的情况更多啦。
★ Then,What’s my YY?
My YY is……Sometimes I just want to be anyone else。
年年专栏:梦见市(2)
有时的确是希望:“成为天河区的上班族每天穿窄西裙、去挤比西裙更窄的地铁车厢?”“学一下缝制技术,然后在中山大学对面的轻纺城为别人做衣服缝窗帘但首先要缝一
朵最华丽的头花给自己戴~~”“当一个农夫可能也不错,留怎样的胡子都很方便。穿着劳作用的沾满‘动物有机肥’的破花衬衣却跟里原宿潮流的设计感有一拼啊握拳!”“越秀公园的清洁工好像没动物公园的清洁工那样需要忍耐每天令自己眩晕再醒来再眩晕的动物味道哦……”“白云山卖山水豆腐的老板娘应该每天都能看到很多上身赤裸的男子吧?但他们通常都只有一块腹肌哦呵呵…………”“为珠江夜游的渡轮掌舵,看尽在船上痴缠的俗世男男女女然后江面就红尘也滚滚
了……………………”“去珠江边跟着叔叔伯伯们一起钓鱼然后偷偷拿去市场卖!”“楼下停车场管理员早就学会电台里播的每一支歌啦!!”=+=。
★ “YY,How are you?”
“……不好。”
“裸蕨类植物在海陆交界处张开手臂召唤我,刚长出脊椎的鱼在上空悠然嬉戏。世界灰白色,风灰白色。我在风中努力用手臂的一切力量夹紧画夹,悄悄爬到背上,听信那个传说:爬到恐龙背上就能看见全宇宙。然后悄悄地画起所有曾被遗弃的心愿。……直到耳中那些音乐的心痛感,慢慢慢慢把意识撕裂在同样灰白色空气里。”
查了一下,原来志留纪里恐龙还没出现。哦。
无论想到多么远。
最后还是只能接受现在的自己。
啊,这所谓的“固执”便是惟一像摩羯的地方?
虽然“也许真的有一天,我坐着时光机。飞去志留纪。”
宇宙如果能有这样的歌,该是多么悦耳的歌。
逢K必唱的歌。
★ Why do you white in English?
用英语畅写一切可无限舒展身姿的心愿。因为它们从来不属于此刻我身边的世间。终归所有都只不过是在现实的怀抱里埋下的心愿。敲了出来,然后遗弃,或者无限期
推后。像你我的diary或blog,新的一篇必以置顶姿态叉腰出现。然后旧的日子记事便小心
后退后退……直到退到你看不见的第2页、第3页……第n页。键盘上的覆盖膜还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被敲下来这么多碎块的。“那些碎块离开后剩下的具有参差不齐边缘的小洞,穿越过去,或许真能到达志留纪
呢。”
★ And What’s “My Wish today” exactly? 年 年 12:46:40对了,外面初秋的天气真的很诱人
一个人去天河正佳广场吧。想到了。那里有2层结构的旋转木马和小小的灰白色溜冰场。虽然木马迷你得好像这边跨上去便立即从另一边滑下来。还有溜冰的人们脚下穿着的冰刀,看上去完全没有因碰触冰面而发生摩擦的感觉,仿
佛它与地面有稳定的同极磁场。然后一直与冰面无限接近地平行着,在空气里滑行而已。眼中的其他机动游戏都迷幻而费解。……我也不懂溜冰。一直看着在难得的休息天里玩乐得忘了形的人们。一边大声哼歌也没关系,游戏声响
年年专栏:梦见市(3)
会把所有杂音覆盖。声响很大。与空间不成比例地持续膨胀着。连我自己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去哪里=发呆=果汁先生橙子味=杀时间。感觉自己,真是普通到飞起。
李皆乐专栏:乐乐采访手记——下(1)
一
采访春春是在金鹰节的开幕式上。
那天的国际会展中心人山人海,我很早就进入了会场开始介绍现场的情况。有了前几次的合作,编导璞璞已经很放心把话筒交给我了。他掰着手指头说今天到场的有信乐团、李宗盛、黄立行、麦克学摇滚、刘亦菲、杨澜……我说每个都要采访到吗?他轻松地点点头说是的,还有春春。
数到的艺人不少都是我很欣赏的。信乐团艰苦的发家史和《special thanks to》专辑,李宗盛大哥对着吉他说话的嗜好,黄立行的《黑色意念》和超凡的舞台表现,杨澜老师的主持人经英语经……在璞璞念出他们的名字的同时我脑中随即就浮出来采访时可以谈到的话题,以及如何切换到与我们节目相关的主题。可在说到春春的时候,脑子里着实顿了一下。
我说春春一会儿怎么问啊?璞璞望着我有些惊讶,说:“蔡康永你都能问出一堆有关超女的问题来,春春你能不知道怎么问?”
二
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问。因为去年超女比赛时我在宁波的工作也刚刚开始,根本无暇顾及。即便当时火爆到“万人空巷看超女”我也还是把所有心思放在了刚刚开始的事业上。是的,去年的比赛我一场都没看。
跟很多人一样,认识到春春是通过街头的广告牌。她在比赛刚刚结束时担任了一款手机的代言。广告牌上,她穿着黑色的皮夹克,染黄的头发争先恐后地往天上冲。记得我当时在想:世道乱了吗?平民选秀选出来的冠军女孩怎么会是这副女版姚明的模样呢?于是开始嗤之以鼻,和所有没认真看过比赛的人一起嗤笑玉米。
后来,陆续听到了一些有关她的消息。比如代言的手表全球断货,超好的人缘和职业道德,宁愿饿肚子也不愿让观众等自己。再后来,《新周刊》05年大盘点的封面,受伦敦市长之邀一起点灯……想想觉得,这个冠军多少还是有些魅力的吧?
三
和璞璞在嘈杂的后台穿来穿去,寻找一切观众可能感兴趣的东西。一路采访一路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