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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权悲剧-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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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春秋以前,没有独立的、具有自我意识的“人”,有的只是许许多多以贵族为家长的家族。作为家族首脑,某个卿大夫要是和另一个卿大夫作对,就是两族作对;一旦他作乱,就会率领全族作乱;如果他出走,就会率领全族出走;倘若他在政治斗争中失败,全族都要遭殃。在家族内部,其他成员对家长要绝对服从;对他们,家长拥有绝对的权力,甚至可以生杀予夺。鲁定公十三年(公元前497年),晋国贵族赵孟子与小宗邯郸午闹矛盾,“赵孟子怒,召午,而囚诸晋阳,……遂杀午。”大宗宗子一生气,对小宗就可以要召就召、要关就关、要杀就杀,可见大宗对小宗权力之大、权威之高。
  自古以来,中国的家族关系从来就不是“横向”的,而是“纵向”的,其核心原则是“孝悌”,根本不讲究什么“民主”、“平等”。那么,什么是“孝悌”?按照孔子的说法,“孝悌”就是“无违”,强调家族成员对家长的绝对服从,而非维护家族内部每个成员的民主权利和人人平等;就其内涵来说,当然是属于专制的范畴。所以,历代帝王经常把君臣关系和父子关系并列,要求天下臣民像侍奉“父亲”一样事奉君主,对君主绝对服从。
  可见,中国古代国家之所以会走上君主专制的道路,与这种父权家长制血缘宗族有着密切的联系。在秦始皇统一中国以后,历代王朝都强调“一人之天下”、“一姓之天下”,皇帝把自己当作整个国家的大家长,其他人都是他的“子民”,正所谓“家天下”,国家成了皇帝及其一家一姓的“专利”,其他人不得染指。


引言:中国古代皇权国家的形成(2)


  2. 战争——君主专制的“催化剂”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在古人的眼里,战争与宗族祭祀一样重要。在君主专制制度产生的过程中,战争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重要因素。
  自从私有制产生以后,人们对财产的占有欲也就随之而来。司马迁有一句名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话反映了人们追逐自己利益的共同心态。但是,在生产力水平十分低下的情况下,可供剥削的剩余产品非常有限,要想扩大自己的财富,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占有更多的土地和人口。于是,利用暴力直接掠夺其他国家和部落的财富、土地、人民,就成为积累财富的一条“终南捷径”,经常性的征服、屠杀、掠夺,以及随之而来的奴役、压迫和剥夺,就成为那个时代的基本动向。
  只要稍微回顾一下中国历史,我们就不难发现:国家的形成、王朝的建立,都伴随着劫掠、战争和征服。例如,商朝原本是一个只有“七十里”的小邦国,商汤时开始对外扩张,“一征自葛始”,把葛国的土地、人民、财物全部占为己有。从此,商汤“十一征而天下无敌”,最后推翻夏朝,建立了一个“邦畿千里”的商朝。在这一点上,西周也不例外。“(周)文王以百里始”,直到灭商时,周武王仍自称“小邦周”。但是,在武王灭商、周公东征后,一个比商朝更为庞大的国家——周朝建立起来。总之,商、周国家都是军事征服的产物。
  这种在征服过程中产生的王朝,很容易走上君主专制的道路。对于“王”字,林沄先生曾作过一番考证,发现:“王”字本为斧钺之形,而斧钺又是古代军事统帅的象征;用象征军事统帅的斧钺来构成“王”字,说明“中国古代世袭而拥有最高行政权力的王,也是以军事首长为其前身的”。
  那么,军事首长为什么容易演变为君主专制政体下的“王”呢?
  首先,这是由军队自身的特殊性决定的。在军事行动中,形势瞬息万变,只有步调一致、绝对服从指挥,才可能战胜对手、夺取胜利。所以,中国人有一句名言:“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在军队内部,讲究的是命令、权威和服从,而不是个人自由或不同意见。对不服从军令者,军事首长会毫不留情,不惜用死刑来制裁,以保证统一意志的贯彻。古人之所以要以斧钺作为军事统帅的象征,就因为斧钺不仅是一种兵器,更是一种执行死刑的刑具。特别是,在对外冲突不断、战争日益频繁的情况下,军事首长当然享有很高的权威。
  其次,当时财富的扩张主要是靠军事行动来获取,而对于被征服人民的统治、剥削和掠夺也主要是要靠军队来保证,作为给整个部族带来安全和利益的军事首长,势必拥有更大的权力。所以,军事首长的权力很容易转化为君主专制下的王权;在对外战争和征服过程中产生的国家,很容易向君主专制的国家转化。
  纵观中国古代历史,几千年来,一直是战、战、战,杀、杀、杀,充斥着军事争夺和武力杀伐。没有哪个王朝不是靠刀剑砍出来的、杀出来的,诚如汉高祖刘邦所云,是“马上得天下”。
  3. 皇权国家体制的建立
  在西周时,实行的是一种“宗法分封制”。按照宗法分封制的原则,作为大宗的臣属,小宗对大宗必须服从,而他的大宗又是更上一级大宗的小宗,对于上级大宗也必须服从。这样一来,层层服从,最后都服从于作为“天下大宗”的周天子,从而构成了一个从上到下的金字塔型统治序列,这就是分封制下的国家结构。
  只要仔细观察,我们就会发现:这种体制本身存在着一个“致命”的缺陷。在宗法分封制下,君主对臣属要“胙之土而命之氏”,臣属可以得到封土、民众,建立自己的宗族政权。对周天子,这些受封者是小宗;但在自己的宗族内部,他们又是大宗,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在本宗族里,一切成员都必须臣服于大宗,而不得臣服于其他任何人(包括大宗的大宗,甚至周天子),套一句西方的名言,就是:“主人的主人不是我的主人。”
  在春秋时,各国的卿大夫都是由国君分封的贵族,当然是以诸侯作为自己的大宗。可是,一旦某个卿大夫被分封,就意味着一个宗族从国君的手中分离了出去。在这个新产生的宗族里,卿大夫(而非国君)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而这个宗族也只服从卿大夫(即自己的大宗),只把卿大夫当作自己的主人,哪怕是主人的“顶头上司”——国君,也不能直接指挥他们。
  有一次,齐国大夫崔杼设计将齐庄公骗进自己家里,然后派家臣去杀他。这时,齐庄公哀求他们放自己一条生路。面对“一国之君”——齐庄公,崔氏的家臣们却是“义正词严”:
  “君之臣杼疾病,不能听命,近于公宫,陪臣干掫有淫者,不知二命!”
  意思是,我们的主人崔杼虽然是你的臣属,有义务听从你的命令,但他现在生病了,不在这里,我们只能服从自己主人的命令。最后,齐庄公还是难逃一死!


引言:中国古代皇权国家的形成(3)


  这个事例,生动地揭示了“宗法分封制”的内在矛盾。在这一体制下,周天子、诸侯(甚至卿大夫)都成了君主,各级受封贵族具有一种“亦臣亦君”的二元政治人格,往往出现这样一种“悖论”:在理论上,是“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人人都要服从周天子;在政治实践中,具体到每个“小宗”宗族的内部,其成员只服从自己的大宗,而不是诸侯国国君,更不是周天子。于是,作为臣子的下级领主也就有了不服从,甚至反抗自己君上的实力,最终会对上一级君主构成威胁(这种威胁也许是潜在的)。正因为如此,在分封制下,中央政府的权威不断下移,许多诸侯一旦羽翼丰满,就不去朝见周天子,周天子也无可奈何。总之,要想提高天子的权威,真正实现天下“定于一尊”,就必须突破旧的“宗法分封制”!
  在春秋中期以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当时,秦、楚、晋等国不再把兼并来的土地、民众分封出去,而是陆续设立县、郡,作为自己的直辖领地,直接任命官吏去管理。这些官吏与分封出去的“小宗”不同,他们没有自己的宗庙,不能自成一宗,更不可能像以前的受封者那样拥有封土。所以,他们也就失去了闹独立的“一亩三分地”,其命运都掌握在君主之手,君主的权威得到了很大提高。
  特别是,进入战国以后,各国相继加强中央集权,推广郡县制,这种君主集权的形式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当时,各国虽然在不同程度上保留了封君制,但已不同于以往的分封制:封君虽然可以世袭,但他们要服从中央的命令,受到国王派去的“相”的监督,只能“食租税”,不能再独霸一方。此外,各国还实行符玺制度,用符来控制武官,以玺来控制文官;同时实行“上计”制度,对官吏进行考核和奖惩。到了战国后期,各国已经相继建立一种以官僚制度为基础的、区域性的君主专制政体。
  春秋战国前后长达550年(公元前770年~公元前221年),是一个大分裂、大动乱的时代,争霸、兼并战争连绵不断。正是在这种剧烈的大动荡中,中华大地经历了一次前所未有的社会整合,在痛苦中新生,最后由西方的秦国完成了统一大业。
  随后,在秦始皇的手里,建立了一整套中央集权的皇权国家体制,君主集权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皇权国家”诞生了,从而开启了一个崭新的“皇权时代”!


皇权社会权力三要素之一:军队


  
  几千年来,在皇权国家体制下,军队、法律和哲学堪称“权力三要素”,就好像是三只巨足,共同支撑起专制权力这只沉重的大鼎。
  古希腊大科学家阿基米德有一句名言:“只要给我一个支点,我就可以(用一个杠杆)把地球撬起来!”不过,在皇权社会里,真正能够决定国家命运的“杠杆”只能是权力,而权力的“守护神”却是军队。为了保持和夺取更多、更大的权力(特别是皇权),无数英雄豪杰都得向军队这个“守护神”顶礼膜拜,无论他们是否心甘情愿!
  在春秋中期以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当时,秦、楚、晋等国不再把兼并来的土地、民众分封出去,而是陆续设立县、郡,作为自己的直辖领地,直接任命官吏去管理。这些官吏与分封出去的“小宗”不同,他们没有自己的宗庙,不能自成一宗,更不可能像以前的受封者那样拥有封土。所以,他们也就失去了闹独立的“一亩三分地”,其命运都掌握在君主之手,君主的权威得到了很大提高。
  特别是,进入战国以后,各国相继加强中央集权,推广郡县制,这种君主集权的形式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当时,各国虽然在不同程度上保留了封君制,但已不同于以往的分封制:封君虽然可以世袭,但他们要服从中央的命令,受到国王派去的“相”的监督,只能“食租税”,不能再独霸一方。此外,各国还实行符玺制度,用符来控制武官,以玺来控制文官;同时实行“上计”制度,对官吏进行考核和奖惩。到了战国后期,各国已经相继建立一种以官僚制度为基础的、区域性的君主专制政体。
  春秋战国前后长达550年(公元前770年~公元前221年),是一个大分裂、大动乱的时代,争霸、兼并战争连绵不断。正是在这种剧烈的大动荡中,中华大地经历了一次前所未有的社会整合,在痛苦中新生,最后由西方的秦国完成了统一大业。
  随后,在秦始皇的手里,建立了一整套中央集权的皇权国家体制,君主集权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皇权国家”诞生了,从而开启了一个崭新的“皇权时代”!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是一句政治真理。军队,历来是国家政权的“命根子”。特别是在皇权专制时代,有了“枪杆子”,就可以指挥“笔杆子”,也就有了一切;不论是名正言顺的政权、好政权,还是来路不正的政权、坏政权,都要靠“枪杆子”的保护才能坐稳位子。所以,在皇权专制体制下,谁的军队多,谁就力量大,谁就可以当皇帝,所以军权掌握在谁的手里至关紧要。
  在中国历史上,被后人誉为“千古一帝”的秦始皇是一位出类拔萃的独裁者,他之所以能扫平六国,统一天下,靠的就是强大的军队。秦始皇二十三年(公元前224年),嬴政准备兴兵讨伐南方的楚国。为此,他专门召开了一次“御前会议”,征求几位大将的意见。
  一开始,他问老将王翦:“老将军,要讨伐楚国,需要多少兵马?”王翦沉思了一会儿,说:“楚国地广人多,国力强大,非60万人马不可。”嬴政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心想:王翦,你这不是让我把所有的军队都交给你吗?万一……
  嬴政实在不敢想下去,就回头询问年轻的将领李信:“李将军,你看需要多少人马?”这李信最近立下了不少战功,非常骄傲,他毫不犹豫地答道:“依臣之见,20万人马足矣!”嬴政听后异常兴奋,又不太放心,便追问了一句:“李将军!只需要20万人马?”李信一拍胸脯:“不错,只要20万人马就可以消灭楚国!”
  嬴政大喜,之后又叹了一口气:“王将军老矣!还是李将军勇敢可嘉!”于是,他立即拍板:派李信率领20万大军进攻楚国。
  没想到,李信一与楚国的“守护神”——楚军交手,就被打得大败。嬴政这才懊悔不迭,急忙亲自登门向王翦道歉,请他出山。最后,架不住嬴政再三恳求,王翦才勉强同意出马,并说:“大王,要讨伐楚国,非60万人马不可。”嬴政无奈,也只好点头同意。
  一个月后,王翦率领60万大军出征,嬴政在灞上亲自摆酒送行。一想到自己仅有的60万人马都被王翦带走,嬴政心里十分不安,脸上的肌肉一阵阵痉挛。
  这时,王翦摆出一副“卑微”的贪婪神态:“大王!微臣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请您批准!”嬴政一皱眉:“老将军,您还有什么要求?”王翦搓了搓手,嘿嘿一笑:“在咸阳东门外,有几亩薄田和几所房子,请大王赏赐给臣!”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清单,双手呈上。
  一听这话,嬴政的心里才稍微放松了一些:“老将军,只要您得胜归来,还怕没有荣华富贵吗?”王翦一摇头:“陛下,臣已经老了,太多的荣华富贵我也享受不了,还是请陛下尽早赏给臣一点田地、房子,让臣安度晚年!”听了这一番“肺腑之言”,嬴政哈哈大笑,就爽快地答应了。
  等大军走远了,王翦回头一望:只见嬴政仍然伫立在那里,向他张望;在嬴政身边,虽然也有文武百官拱卫,但那气势怎么也不能同自己身边浩浩荡荡的60万大军相提并论,王翦的心里不禁一抖!
  所以,王翦一扎营,就派人赶回咸阳,请求恩赐一座亭园,嬴政也一口答应了。此后,王翦可就“狮子大开口”,不断派人向嬴政请求赏赐:今天是一个宽大的荷花池,明天是一座假山,后天又要一些好看的小鸟儿。
  对于王翦的这种“小家子气”,副将蒙武大惑不解。见周围无人,王翦便悄悄地对他解释:“这次,我几乎把秦国的军队都带走了,而大王又是一个多疑的人,他怎么可能放心?现在,我一次又一次地请求赏赐,就是要让大王知道:我贪图的只是一些田地、房屋、亭台、水池,没有什么政治野心,大王才会放心!”蒙武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十分佩服王翦。
  果然,因为王翦多次请求赏赐,所以嬴政对他非常信任。第二年,在嬴政的全力支持下,王翦就消灭了强大的楚国,秦国统一天下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以嬴政的雄才大略,眼见60万大军被王翦带走,尚且忧心忡忡。可见,对于那些专制帝王来说,军队是何等重要!要不是王翦老谋深算,耍了一个小计谋安慰嬴政,赢政迟早会对他产生疑心,王翦非但不能在短时间内消灭楚国,还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在楚汉相争时,真正决定“鹿死谁手”的,既不是项羽的勇猛,也不是刘邦的狡猾、老练,而是足智多谋又手握重兵的大将韩信。
  起初,项羽的实力要比刘邦强大,刘邦是屡战屡败。特别是,在荥阳失守后,刘邦退守广武山,与楚军隔涧对峙,处境很不妙。
  这时,韩信已经率领大军平定齐国,派人来见刘邦,要求封他为“假齐王”(即代理齐王)。刘邦一听,勃然大怒:“我困守在这里,日夜盼望韩信前来增援。现在,他非但不发兵助我,反倒要做什么‘假齐王’……”谋士张良一听,大惊失色,急忙踩了一下刘邦的脚,悄悄地提醒他:“大王,现在我军处境危急,怎能制止韩信称王?还不如赶快许他称王,否则就会引来祸患!”刘邦这才省悟过来,急忙改口:“大丈夫杀敌立功,要做就做真齐王,怎么能做‘假齐王’呢?”于是,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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