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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气质和修养（第二更，求月票）
白珊瑚是第一次走进盘古，说真的，太豪华了，进出的人也都穿的光鲜亮丽，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给白珊瑚带来不小的压力。
但，当这些成功人士靠近左小右的时候，瞬间土豪变LOW逼。完全被左小右的气质和气势盖住了。
一时间，成功人士见了左小右，纷纷退避，免得自己光辉伟岸的形象被压下去。
左小右主动挽住了白珊瑚的手，给她一个和煦的微笑：“别紧张，这里的人不比谁高贵。抬头挺胸，你可是未来的天后。”
白珊瑚眼神水润润的，娇靥泛红，轻嗯一声，挺胸抬头，一种虽然微弱，却努力绽放的国际范彰显了出来。
一时间，白珊瑚的气势在左小右的带动下，渐渐盖住了那些成功人士，无人敢小瞧。
左小右嘴角含笑，手挽手走进了餐厅。
盘古的自助餐非常丰富，中式的，西式的，日式的，基本都能吃到。左小右每一种都夹了一点，尤其是西式甜点，味道很不错。
白珊瑚有些生涩，不知道什么好吃？只能看脸选饭，哪个好看就夹哪个。
历经几百年，左小右虽然学会了喝酒，但对酒的味道依旧不怎么喜欢，所以在饮品方面，他选择了鲜榨的果汁。这也是白珊瑚喜欢的一个优点，她喜欢不喝酒的男人。
虽然她自己喝酒，并顺手拿了一瓶红酒。
“……”左小右亲手开了这瓶红酒，倒了半杯，道：“适当红酒可以美容养颜，但过量就不好了，今天就这半杯，剩下的带回学校慢慢喝。”
白珊瑚舔舔嘴唇，点头道：“知道了。”
还没喝呢！意犹未尽个什么劲儿？
到底年轻，第一次来这么高级的地方吃饭。白珊瑚忍不住拿手机拍了下来，至于之后会不会发个朋友圈什么的？随她喜欢咯。
“左老师，你把蛋糕拿起来，笑一下。”
“……”
左小右无奈一笑，拿起小蛋糕，抿嘴笑了下。
咔嚓——
白珊瑚看了下照片效果，屏幕上的左小右目光睿智，气质温润，宛若古代的儒生君子。白珊瑚痴迷了两三秒，连忙收拾心情。呵呵笑道：“很帅。”
“主要看气质。”左小右说道。
“噗——”白珊瑚素手掩口，眉目含笑：“是，左老师气质也是一等一的。”
“呵呵。”把剥好的大虾放在白珊瑚盘子里：“别拍了，吃吧！”
“谢谢左老师。”
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不过多久，两人已是酒足饭饱。
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左小右用餐巾纸擦擦手，问道：“你是现在回学校？还是去我房间坐坐？”
白珊瑚脸蛋一红。抿着嘴，问道：“只是坐坐吗？”
“呵……”左小右知道她的想法，不禁轻笑一声：“我要试试古筝，如果不怕难听的话。”
“我要听。”白珊瑚露齿一笑：“当初在凉山听左老师说会弹古琴。一直无缘天音，今天我是不会错过的。”
“说什么天音，不是噪音就谢天谢地了。”
“嘻嘻，要是能听到左老师弹奏的噪音。我能在朋友面前吹一辈子。”
“卿本佳人，奈何如此阴险。”
“最毒妇人心，左老师不是第一次听到吧！”
“……”
说笑间。左小右带着白珊瑚走进了开好的房间，此时那四张古筝已经放在了床边。
“柜子里有零食饮料，自己拿。”左小右说着，去打开那四张古筝的包装，一一调试音色。
白珊瑚有点口渴，就从房间自带的冷藏柜里拿出一罐功能饮料，边喝边看左小右调试琴弦。听着偶尔的铮铮咚咚之音，白珊瑚问道：“左老师，调弦这么麻烦吗？”
“如果只是随便弹弹，不调也没关系。”左小右抬起头，微微一笑：“但为了让每一个音符都达到最完美的效果，还是要仔细调试好。”
顿了顿：“弹琴，也是为了培养自身的气质，提升自身的修养。难道你不觉得那些琴道大家弹琴的时候很优美、很有气质吗？”
白珊瑚若有所思：“气质……修养……”
“这方面你比虹儿强。”左小右微笑道。
白珊瑚懂了，也有点不好意思：“没有，其实虹儿也挺……那个……”
她都没词吹了。
于虹儿的气质完全就是0啊！
唔，不知道逗比算不算气质？
“气质很加分。”左小右道：“哪怕容貌一般，也可以用气质弥补。若是容貌如你，再加上气质的增幅，直接就能从美女变女神。当然，你现在已经是了。”
“呵呵……”白珊瑚乐滋滋的：“还好。”
“但还要多学习，努力提升自己的修养。”左小右道：“自身的修养则可以让你受益终生。你想想看，当别的老人退休，只能在家带孩子养老的时候，你却可以写字作画出书，接受各种访谈，为人类的精神文明做出贡献，是不是瞬间感觉自己高端了许多？”
“还真是。”白珊瑚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左老师，要怎么才能提升自身修养？”
“读书、写字、画画、下棋、弹琴，这些都可以提升自身修养，而且成本很低。”左小右调试好了一张古筝，道：“好了，我试着弹一下，别嫌难听。”
“不会。”白珊瑚正襟危坐：“弟子洗耳恭听。”
“调皮。”左小右轻笑一声，把古筝放在桌面上，拉过一把椅子，戴上义甲。双手铮铮铮的弹奏出一些散乱而又悠长的音符，感觉音色达到了自己满意的程度，便将双手按在琴弦上，问道：“听过古曲吗？”
“听过一些。”白珊瑚有点惭愧的低着头：“我不太能欣赏，听的不仔细。”
左小右并不意外，微笑道：“觉得不好听？”
“也不是不好听。”白珊瑚斟酌了一下用词，道：“就是觉得古曲慢悠悠的。听了想睡觉。”
“年轻人热血好动，自是听不得那清远之音，可以理解。”左小右点点头，道：“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长，当你静下心来仔细聆听，相信会有一番别样的感受。”
白珊瑚除了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听。”左小右微微一笑，铮铮铮铮的弹奏出一串激情大气的音符，白珊瑚瞬间精神一振：“笑傲江湖曲！”
这是1996版《笑傲江湖》当中的琴箫合奏曲。可以说这一版的《笑傲江湖》，虽然在一些演员的选择方面不尽如人意，但琴箫合奏的笑傲江湖曲却成为了永恒的经典，丝毫不逊于电影版的沧海一声笑。
当初第一次听到琴箫合奏的音乐，左小右可是为之惊艳了许久，甚至这么多年了，依旧认为这是永远难以超越的经典乐谱。
同样的，白珊瑚虽然看这部电视剧的时候年纪很小，却对琴箫合奏的笑傲江湖曲记忆深刻。听过一次就完全忘不掉了。真的是好听到哭。
此时听到左小右的弹奏，曲名自是脱口而出。
左小右停了下来，微笑道：“这算是现代加工的古曲，曲是好曲。但激情澎湃，江湖气十足，更适合年轻人听。上了年纪的老人则喜欢悠扬一些的，比如这样。”
左小右再次铮铮铮的弹奏了一段缓慢悠扬的曲调。但这次白珊瑚只平静的听了十几秒，脸色就有点不耐烦了。
筝音乍止，左小右双手放在琴弦上。低声道：“你觉得很难听？”
“左老师，我不明白。”白珊瑚秀眉微蹙：“第二段真的没有笑傲江湖好听啊！”
“是没有笑傲江湖好听。”左小右淡淡一笑：“但这就像我们的水墨画，重意境而不追求形似。你画的再真，能比照相机真吗？你知道照相机出来之后，全世界有多少西方画家穷的揭不开锅吗？”
“呃……”
“但水墨画不同，因为我们更注重意境，所以其价值不但不会贬值，反而会不断升值。你去网上查查那些名人字画，几百万、上千万的已经不新鲜了，有些人甚至为了一幅字画砸下过亿资金，这就是意境水墨的价值。”
“但这和古曲有什么关系？”白珊瑚问道。
“古曲和水墨一样，都是对意境的追求。”左小右道：“其实我们华夏古人都是一些艺术家，不但琴棋书画是艺术，就连做饭同样也是艺术。”
“琴棋书画是艺术，我无话可说。但做饭怎么会是艺术呢？”白珊瑚摇头：“我不信。”
“外国人做饭就是单纯的做饭，但我们中餐可不是。”左小右道：“你想想看，中国菜最讲究的是什么？别说不知道，你一定听过。”
“唔……”白珊瑚仔细想了想，试探性的道：“色香味俱全？”
“别怕。”左小右微笑道：“你说的没错，就是色香味俱全。”
“呼……”白珊瑚拍拍胸口：“吓我一跳。”
左小右摇摇头：“填鸭教育害了一代人，当学生的都没自己的想法了。”
“就是。”白珊瑚万分赞同：“小时候老师讲课，随口问出一些问题，我们班的同学都没有敢答的，都等着老师自己爆答案，生怕说错。我也是这两年才慢慢改过来。”
“咱们就不吐槽国内教育了。”左小右道：“还是说说这做菜的艺术性。”
“您说。”白珊瑚认真听着。
“你这样我还说什么。”左小右无奈，道：“你就想想咱们中国的厨师做菜好不好看？切菜，颠勺，锅里起火，装盘后的形状，整个过程漂不漂亮？”
“漂亮。”白珊瑚点头，这没什么好说的。
“那国外的厨师做饭过程漂亮吗？”
“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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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君子（2100月票加更）
“古曲和水墨一样，不在音调是否悦耳，而在意境的感受。正所谓高山流水遇知音，古人的想法就是，能听懂琴中意境也就够了。凤求凰好听吗？不好听。但司马相如就是靠着曲中的意境让卓文君动心了，甚至抛下富裕的家庭，跟着司马相如私奔了。”
听完左小右的讲述，白珊瑚明白了：“怪不得了。我还以为古曲难听是因为古人对曲调的审美有问题，原来不是审美有问题，而是更追求意境啊！”
“你明白就好。”左小右点点头：“所以你以后再听古曲，不要听曲调，听意境。只要能听懂意境，你就算是个人修养很高的女人了。”
顿了顿：“那些‘喜欢艺术的老家伙’也会更欣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喜欢艺术的老家伙都是些什么人？
白珊瑚若有所思：“我好像明白，又有点不太明白。”
“没关系。”左小右微微一笑：“你还年轻，一步步来。”
“嗯。”白珊瑚点点头，随即站起来，对左小右鞠了一躬：“谢谢左老师对我的指教。”
“不用献身，请吃饭就行。”
“噗——”白珊瑚一屁股坐在床上，笑的脸蛋泛红：“讨厌，人家真心谢你呢！”
“留在心里就够了。”左小右微微一笑，拨动琴铉，道：“刚好你有洞箫，我们来个琴箫合奏怎么样？”
“笑傲江湖的？”白珊瑚眨了眨眼睛。
“你觉得呢？”左小右微笑。
“试试看吧！其实我洞箫吹的一般。”白珊瑚把洞箫的包装打开，爱惜的握在手中，这白玉一般的手感和外形实在是太棒了，她很喜欢这种既纯净又充满艺术的感觉。
应该说……白珊瑚偷偷瞥了左小右一眼，低头摩挲洞箫：左老师的艺术品位真好。
“嘟……嘟嘟嘟……嘟嘟……”白珊瑚脸蛋泛着红晕，吐了吐舌头：“好久没吹了，生涩了。”
“呵……”笑的太可爱，让左小右忍俊不禁：“没关系。只是玩乐，吹的高兴就好。”
“很高兴啊！”白珊瑚道：“不知为什么，只要和左老师在一起，我就很高兴。”
左小右淡淡一笑：“你把我当做真正的朋友，当然会高兴。”
“是这样吗？”白珊瑚看着左小右：“左老师也这么觉得？”
“重要吗？”铮铮两声，左小右道：“天道自然，人道随缘。顺其自安就好，不要患得患失。未得，何来失？”
白珊瑚若有所思，点点头：“左老师。你说的真好，每次我陷入迷茫的时候，你总能给我指引前进的方向。我真的很感激。”
“放在心里就好。”左小右淡淡一笑：“来，我弹琴，你吹箫。笑傲江湖的意境挺不错的，你未来注定会笑傲‘江湖’。”
“我会笑傲江湖，左老师却隐居江湖，是吗？”白珊瑚还是有些放不下。
“人上了岁数，难免会避开世俗。隐居深谷。”左小右轻声道：“我老了啊！”
“左老师才三十一岁，怎么会老呢！”白珊瑚道：“只比我大十岁半，一点也不老。”
“十岁半？”左小右好像听出了一点内容，他是正月十八的生日。当然这是阴历的算法，但他的户口本和身份证上记载的却是1月18日，比他生日要早了一个多月。但左小右已经很多年不过生日了，都几百岁的老怪物了。还过的什么生日？
但白珊瑚说了个‘大她十岁半’，这么说来：“你快过生日了？”
白珊瑚拨弄着手指，道：“我是7月10号的生日。”
今天是6月13号。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生日了啊！”左小右看着她。想到一件事。下个月，白珊瑚要去凉山玩两个月。
“你不会今年在我家过生日吧？”
“不行吗？”白珊瑚看着他，抿抿嘴：“我想今年的生日过的新鲜一点，所以才想去左老师家……”可能觉得太露骨了，急忙弥补：“要是能和胖大一起过生日，那多有意义。”
“……”
“好吧！”左小右道：“回家我把厨艺磨练一下，等你过生日的时候，给你上满汉全席。”
白珊瑚扑哧一笑：“满汉全席有很多珍稀保护动物呢！我才不吃。只要是左老师做的，凉拌野菜我也爱吃。”
“那就凉拌野菜好了。”
“啊！？”看到左小右促狭的眼神，白珊瑚娇嗔不依：“讨厌，左老师欺负人。”
……
琴箫合奏最终还是没完成，一是两人配合不默契，主要是白珊瑚很久没吹箫，太生疏了；二是噪音有点大，吵到别人了。面对客人的投诉，服务员的请求，他们也只能稍息了。
“挺晚的了。”折腾了这么久，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左小右看着她，问道：“回学校？还是留在这？”
白珊瑚脸红了，望着左小右，抿着嘴：“左老师……想让我留下吗？”
“呵……”左小右轻笑一声：“我要是留下你，你这辈子就要有一个放不下的牵挂了。你还年轻，受不了隐世之苦，我也不想面对你父母。”站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
11点前，白珊瑚回到了宿舍。
此时于虹儿正抱着新买的琵琶边弹边唱：“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菊花残……咦？珊瑚，你怎么回来了？”
“……”白珊瑚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你刚才唱什么？”
“东风破和菊花残的结合版本。”于虹儿得意洋洋的道：“怎么样，我的串烧厉害吧？”
“厉害个头。”白珊瑚走到自己的床边，换上了拖鞋。
这个宿舍原本有四个人，但因为白珊瑚和于虹儿太漂亮，让那两个女孩自动产生了疏远感，再加上她们各自找了男朋友，就都搬出去同居了，宿舍里只剩下了两人。
“哎。你还没告诉我呢！”于虹儿叮叮两声：“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外面过夜呢！”
“明天还要排小品，当然要回来。”白珊瑚道：“再说左老师不是满脑子蝌蚪的人，我就算在他面前脱光衣服，他也会帮我重新穿上。”
“不会吧？”于虹儿愕然：“难道他是弯的？”
“你才是弯的！”白珊瑚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我又没有，弯不弯无所谓。”
“……”
“没理由啊！”于虹儿盘腿坐在床上，晶莹的脚趾头上下动着：“世界上真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我听说柳下惠是阳痿的。”
“左老师可不是阳痿。”白珊瑚拿出洗脚盆，倒了一盆热水，把白嫩的脚丫泡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