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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头发染成血红的小混混站在踩着包子的混混身边,谄媚地说道:“怎么处理这个要饭的?”
他口中的老大抽筋一样抖着双腿,嘴里嚼着不知嚼了多久的口香糖,恨恨道:“今天打CS被人郁闷了,没想到走着走着还会被个死要饭的撞到,真他妈衰!也好,给我个发泄的机会!红毛,把他拖到巷子里,好好揍上一顿!”
阿土伯虽然不识字,但是话还是能听懂的。听到这几个混混居然想打他,他恐惧地张嘴欲叫,却被混混们捂住嘴拖进巷内,接着几个拳头重重地落在他身上,让他疼得几乎晕了过去。
“老大……”唯一没动手的混混迟疑地喊道:“这要饭的是个老头,万一打出人命……”
“靠,”老大骂骂咧咧的,“你怕个屁!死个臭要饭的,谁能真正去查?!谁知道是你干的?!”伴随他的话而来的,是几个更重的拳头落在阿土伯身上。
“我知道是你们干的!”一个语调温柔却让混混们感觉无比寒冷的声音从巷口传来。
三人连忙向巷口望去,只见一位一身白色风衣的男子手拖一个非常巨大的黑色垃圾袋站在那里。虽然背光看不太清楚长相,但是从那秀美的轮廓来判断,绝对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见对方只有一个人,老大放下心来。他使了个眼色给红毛,红毛会意地装成不经意的样子向男子靠近,想出其不意将他擒下,再狠狠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什么叫不能乱说话的道理!
不料他刚接近那男子,忽然大叫一声,就呆立在原地不动了。这可吓了老大和另外一个混混一跳,两人放开已经半昏迷的阿土伯,结伴壮胆向男子走去。
走到红毛身边,两人先看他一眼,只见他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嘴角还流下一条口水,不象是被人暗算的样子,反倒象是他们在网吧上网浏览黄色网站时的表情。
于是两人也望向男子,结果反应也是齐齐一呆。
哇靠!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漂亮的男人!为了他,我立刻去做同性恋也值得了!这是三个混混内心一致的想法。
见他们没反应,男子自顾自地拖着大垃圾袋走过他们身边,把它扔进了垃圾箱里。然后他走到阿土伯身边,弯腰查看他的伤势,这几个混混下手也真没留情,阿土伯身上的瘀青看得男子眉头紧锁起来!
虽然口水都流出来了,但是身为老大基本的尊严还是得要的。老大清清嗓子,努力清醒一点,说道:“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今天的事你要当作没看见,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你,不然……”他本来是想威胁来着,可是看到男子的美丽,话就不由说得软绵绵的,一点效果都没有!
“可是我已经看见了,”男子站起身来,面对他们,“你们又想怎么办呢?”
怎么办?是啊,怎么办?混混们脑筋一下子短路了,正常人听到他们这么说,不是应该立刻保证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的吗?怎么这个美丽得不象男人的男子会不怕他们呢?这下他们应该怎么办?
“你们不教训我么?”男子脸上缓缓勾出一抹微笑,好象夜半悄悄绽放的昙花,“那我可要教训你们了!”
混混们还来不及明白他到底说些什么,就觉得身体忽然被一股大力一扯,整个人被拉上半空,他们惊讶地欲喊,却发现无论如何用力张大嘴,也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阿土伯在半昏迷中,依稀听到身边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低声争辩。他们用的不是C国语,而是一衣带水的J国语。
阿土伯能听懂他们的一些话,因为在五十多年前那场J国侵略C国的战争中,阿土也是游击队的一名战士。虽然他不喜欢J国语的怪腔怪调,但是为了能听懂敌人都在喊些什么,他还是强迫被俘的敌方翻译官教了他很多常用的话,为了这个强迫俘虏的行为,他还受到了游击队长的处罚!可是后来好几次,就是因为他听到了敌人传达的命令,才在危急中拯救了游击队。
“姐姐,”在他身边不远处,似乎有个男人在恳求着,“不要拦阻我,让我杀死他们!”
是谁?是谁想要杀人?阿土伯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重得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撑起半分。这时一个温柔女声响起:“不要,虽然他们很可恶,但是不值得你为了他们手染血腥……”
“可是,”男人的声音仿佛充满痛苦,“如果不是他们这种人存在,你……你根本就不会……”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这次沉默了很久,女声才平静地响起:“你是风啊,风是无形无味的,如果风中带有了血腥,它就不再是来去自如的风了!你还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你最想要做到的事是什么吗?是给所有不快乐的人带来快乐啊!为什么要让自己不快乐呢?自己不快乐的话,给别人带来的快乐里就也搀杂着悲伤,不是吗?”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接着是巨大的金属并撞声,然后是男人的声音:“我可以不杀死他们,不过他们是否能活下来就看他们的命运了!”
女声一声幽幽的叹息,埋怨道:“你把他们送去那里,分明就是想杀死他们嘛!你!算了,我知道,你没有亲手杀死他们已经是很克制自己了,希望他们不会死去,因为我不想我亲爱的弟弟手染鲜血……”
脚步响起,一个人走到阿土伯身边,一只暖暖的手放在阿土伯胸前。真奇怪,那暖暖的温度仿佛可以传递一样,从那只手流到了阿土伯的身上,让他全身被打的酸痛都在这热流中渐渐消失。
在这股暖意中,他沉重的眼帘也有了力气掀起。他努力睁开眼,看向这个救了他又给他治伤的人——他虽然老,但是可不糊涂,至少他记得这种暖暖的感觉,和他年轻时遇到的那个气功大师为他治枪伤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看到眼前男子的时候,也不由楞了一下。好俊俏的男人,比他们村里最俊俏的大丫头都要漂亮不知多少倍,这样的容貌做男人可惜喽!
“老伯,”男子的手仍然源源不断地传来暖意,帮助阿土伯恢复精神,“放心吧,那几个混混被我赶走了,不会再伤害你了!”
阿土伯挣扎着起身望去,果然那几个混混不见踪影,不过这小巷里总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对了,那个熟悉的大垃圾箱哪里去了?!
见阿土伯疑惑的目光望向原本垃圾箱所在位置,男子连忙引开他的注意力:“老伯,我注意到您很久了。您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会流落街头呢?”
提到这个,阿土伯就忍不住流下泪来,男子连忙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为他拭泪。
等阿土伯平静下来述说完自己的遭遇,男子站起身来,犹豫一下,向阿土伯问道:“老伯,您相不相信魔术?”
“魔术?”阿土伯楞了一下,“俺看过几次,听说那都是些骗人的玩意,不过俺倒觉得虽然是骗人的,但是看它的人都被逗开心了不是?那就够了嘛,何必追究它是怎么骗人的呢?”
“是啊,”这次那男子是真心微笑了,因为笑意直达他眼眸深处,“不瞒您说,我就是一名魔术师,听到您这么说魔术,我真的觉得很高兴。所以,我也要给您变一场魔术,让您从此开开心心的,您说好么?”
只有找到儿子,自己才能开开心心的吧!阿土伯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这个年轻人一片好意,也不能让他失望。于是他用力地点头,说道:“好!”
男子把他从地上搀起,扶到巷口,轻声在他耳边说道:“老伯,把眼睛闭起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要害怕。等你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你最盼望的事将会变成真实,那是我送给您的快乐……”
阿土伯刚闭上眼,忽然觉得身体被一股大力一推,身不由己飞出小巷。他惊恐地想睁开眼睛,却发现上下眼皮好象粘在一起一样无法睁开……
接着是汽车的紧急刹车声,物体并撞声,阿土伯知道自己被车撞得飞了出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呢?
好象有人从车上下来走到他身边,试了一下他的鼻息,急忙喊道:“还有救,快送医院!”
然后是他被抬起,放进车内,汽车起动……他可以清楚地听到前座的两个人争执到底该不该把他送到医院去……似乎是乘客的人大概是怕惹麻烦,想要让司机把他扔到偏僻的地方不理;司机也不争辩,一脚刹车踩下,让那乘客下车先走,斩钉截铁地扔给那个乘客一句“这个伤者一定要送到医院去的,无论负什么责任我都得去,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阿土伯想夸这个小伙子,好,做人就应该这么有担当才是!可是他的嘴就和他的眼皮一样粘得紧紧的,根本没办法开口。
车重新起动,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安慰道:“没事,医院快到了,大爷您坚持住……”阿土伯听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一心想着,一会绝对不能让这个小伙子担上什么责任,多好的小伙子啊!
到医院的路不远,车眨眼就停了下来。司机飞快地下车,根本不嫌阿土伯一身邋遢,把他抱起来就冲进医院,边跑边喊:“来人哪,救人……”接着是一片混乱和忙碌……
为了方便检查,护士打了盆清水,给阿土伯上上下下擦洗得干干净净。诊断很快就出来了,阿土伯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很神奇地,他身上连一点瘀青都没有。
当护士通知送他进医院的司机来把他领走的时候,那司机呆在了阿土伯面前。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这个八尺男儿忽然号啕大哭,把眼前的老人用力抱在怀里。
“爹,是您吗?”几点热热的液体滴在阿土伯的眼睛上,他的眼睛忽然睁开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是你,小土?”
“爹,是我,小土!”司机再次大哭出声,这次放声痛哭的又加上了阿土伯一个。
没有人会为他们的名字到底土不土发笑,医院里目睹此景的每个人都会心地鼓起掌来,为这父子重逢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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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看那边,那栋公寓楼可是新建成的,很好看吧!”小土一边开车,一边高兴地向父亲介绍C市的景物。
阿土伯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一栋七层建筑在阳光下仿佛发着光。
“……我就是在那栋楼下撞到的您,要不是这样,我还不知道您现在居然在C市,还……爹?”小土趁红灯的时候看一眼身边的父亲,却见他望着那栋公寓楼流着眼泪沉思着。
阿土伯并没有听到小土后面的话,看着那栋公寓楼,他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好象曾经发生过什么,又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为什么看上去如此熟悉,自己却又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真的是自己老了么?
“……那是我送给您的快乐……”一个似乎听过的声音在心里响起,抚平了阿土伯心中的烦乱。
“谢谢!”他对着那栋公寓楼说道,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第三乐章 谜底(上)
我打开车门,看向等待我们的人,这才明白宋子明为何让我们不要惊讶。
雅典娜和莱格儿就站在那里,正带着笑意看着我从车中走出来。我却不是很感动这种“久别重逢”,相反地,心中一股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不能怪我,我一向视为同伴的人对我隐瞒了这么大件事,甚至我前来K国这件事都有可能是她们一手导演,我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苏妮她们见到雅典娜和莱格儿,早就笑着迎上前去。反倒是莲妮注意到我脸色阴郁地望着她们却不上前,她走过来捅捅我的肩,皱着眉头道:“大叔,你干吗一个人站在这里啊?来来来,你可是今天的主客呢!”
我任她拉着我的衣袖把我扯到众人面前,心里却很是佩服这丫头似乎无穷无尽的活力,这似乎是属于年轻人的专利吧!
莱格儿微笑着向我点头,雅典娜也微笑着向我招手,我却很难用微笑来回应她们,挤出来的笑容在脸上没有坚持到二分之一秒就消失了。
这下大家都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关切的眼光立刻集中到我身上。雅典娜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个陌生男声阻止:“Athena,让我来和他说吧。”
听到这个男声,我才注意到莱格儿的手里还推着一把轮椅,说话的男人就坐在上面。
这是一个一旦注意就很难把他忽略的男人,他有着一张瘦削的脸,看起来却精神赫赫,尤其是那双锐利的眼,时刻透露出他坚定的意志。只可惜这样一个杰出的男人,双腿膝部以下的裤腿却是空荡荡的,这也是他必须坐在轮椅上的原因。此刻,他正目注着我,右手举在空中,等待着与我相握。
我上前几步,伸手和他紧握在一起。生气同伴的隐瞒是一回事,这样一个值得重视的男人伸出的手,是身为男人不可忽视的!
“你好,我的名字叫海德!”他的手同样很瘦削,可是却很有力——当然,不是单纯力量的那种有力,而是你可以从他握手力度感受到他强烈的自信,这才是真正的有力!
“你好,我是陈立斌,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很俗套的自我介绍,可是这是尊重对方的礼貌。看到这个男人的一刹那,我就把他列为了值得重视的一员,不为别的,只为他那双目光坚定的眼。
他微笑起来,握我的手加了点劲,却绝非想要较量,因为那种用力表达的是一种激动的情感,不用言语我也能明白。
“首先,我要感谢你!”海德眼中隐隐有一层泪光,“你不惜生命救回了莱格儿,又杀死了爱丽丝?葛尔登?杰拉斯,替我和我的同伴报了仇,相信他们知道了也会感激你的……”
莱格儿也同样感激地望着我,和海德不同的是,她的泪水早已盈满双眼,正沿着粉颊流下来。
看到他们的眼泪,我心里怨愤不知不觉消散了不少。其实我这个人最害怕女孩子的眼泪,尤其是认识的女孩子的眼泪,更是对付我的利器。
“然后,我要欢迎你到我们这里来。”海德深吸一口气,平定了自己的情绪才开口继续道:“我们希望你到这里来,固然有我们的私心,但是你绝不会后悔来到这里,因为你会在这里寻找你想要得到的答案……”他停了一下,补充道:“……一切答案!”
我开始有了点兴趣,问道:“你可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实在太多太多,如果海德真的可以给我解答,我倒要感激他把我“请”到这里来呢!
“不是我,”海德微笑摇头,“而是想见你的人,她们才能给你正确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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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指示灯的数字不停地跳动着,说明我们乘坐的电梯正继续向地底下降。我觉得我们刚才所在的通道已经足够深入地下了,没想到那只是整个地下基地的最上层,而这次,我们的目的是基地的最底层。
这电梯是用全透明材质制成的,所以身在其中的我们可以看清楚周围的一切。从基地最上层开始下降,穿过厚厚的隔离层之后,我们眼前忽然一亮,看到了一个无比宽阔的地下空间。
如果说空地上忽然下沉的升降机已经很科幻的话,这个地下基地绝对更能满足科幻迷的想象。
从我们的位置观察,这个地下空间大概是以电梯通路为中心轴的巨大圆柱体,在柱壁和我们乘坐的电梯之间还有一道与电梯材质相同的材料制成的同心圆柱形隔离墙。不过,那道透明墙壁可就离我们太远了,不象电梯壁一样触手可及。
在柱壁和隔离墙之间的环状区域,就是基地内人员活动的区域。这个区域上下分成二十多层,透过透明的隔离墙,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基地里每个人都在自己岗位上忙碌着,甚至没有人分神向正在下降的电梯里扫上一眼。
苏妮她们早就趴在电梯壁上好奇地看着周围了,我虽然不至于表现得那么夸张,但是也对所见到的一切十分好奇。
在观察周围之余,我用眼睛瞄了瞄雅典娜,从见到她之后我还一句话没有同她说过,她也不着急,仍然淡淡微笑着,果然是和糯糯一样气死人不偿命!
不过雅典娜今天的打扮真的让我很……意外——她身穿通常是医生或者研究人员才会穿的白色长袍,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架的眼镜,看起来就和这基地里能看到的普通研究人员差不多,只不过在这个基地里找不出象她这么漂亮的研究人员就是了!
莱格儿静静站在海德的身后,手里紧握着轮椅把手,一刻也没有松手。我熟悉的那个略显俏皮、火暴的莱格儿一下子变得如此沉静,让我真有点不适应。不过我倒可以肯定她和海德之间真的有暧昧存在,这一点只看他们偶尔的眼神交流就知道了!
看着这些我曾经的同伴,我忽然觉得不熟悉起来。她们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