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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残酷的刑法不是肉体上受多大的痛苦,而是在精神上的摧残,而西峫对赫连落寒的做的恰恰就是这最残酷的。
无法视物的双目导致耳力更加聪明,周围时而惨烈时而销魂的呻吟,如果在几个时辰前对他构不成多大的恐惧,但是现在。。。。。。那种声音钻耳入骨避无可避,想到被无耻的西峫人侵犯他已经近乎绝望。
绝尘。。。。。。我终究是配不上你。
安绝尘那日决然离去对落寒来说是巨大的打击,但内心还在不断安慰自己,她只是要去南溟办事而已不是吗?还是会回来的,他要认认真真告诉她一切求她原谅。绝尘对自己是喜欢的不是吗?
可是现在,失去贞洁、肮脏如他,还有什么脸去求!
一阵颤抖过后,迎来了同第一杯一样的‘水’。“滚!”绝不要再让别人碰自己,用唯一可以反抗的嘴巴狠狠咬住拿杯子的手!
“啊——!”杯子里的东西全部洒到了地上,吃痛的西峫小兵用另一只手掐住赫连落寒的脖子,救出鲜血淋漓的右掌,怒火全部化作掌力‘啪啪’扇在他的脸上,最后干脆掏出一包粉末洒满他的全身才算出了气锁门走了。
花粉。北渊大皇子自幼以来的噩梦,赫连裳柔就是噩梦的根源。致命的弱点让他瞬间清明,原来是他!
铁门声再次响起,容不得他多想,面对花粉的惧怕还没来得及引发气喘就已经无力反抗了。
这是第二杯了,药力过后痛楚更甚,气喘的原因他已经呼吸困难了。粗喘的呼吸一遍遍回响在耳畔,还像又回到了皇宫里的日子,陪伴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他不明白,赫连裳柔为何如此恨他,竟联合西峫人对付自己,甚至连一面都没露就要折磨致死,为什么?
真真可笑,嘲讽的微笑一如当日嫁给安绝尘之时。
他不服!上天硬要他不好过他越要好好活着,他要等绝尘来救他,决不放弃!艰难的侧头向右手的位置,在右腕内侧是她在屋顶上留给自己吻痕,那么清晰,又那么深刻。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此刻的脸一定是红的。
绝尘,我等你。
当天夜里,一道黑影摄入绝尘府中。屋中灯火点亮,来人推门而入。
“主子,赫连裳柔果然有问题。他曾扮女装去得城外一处民营,逗留大半个时辰才离开。属下已派人盯守请主子定夺!”
“带上慕璃、慕言、慕白跟我走!”
“是!”
五人趁着夜色在城中屋檐之上纵越,身法轻盈快速之极没有引起百姓任何恐慌。
所为民营,不过是等待进城百姓的暂息之所,每座城都有门禁,要想一早进城不耽误只能提前一夜在那里等候。不过那里鱼龙混杂,小赌场、小妓院、酒馆、客栈甚是俱全,又没有官兵巡逻自在的很,只因没有发生过死人的大事朝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少一桩麻烦是一桩的任其发展。
五人乔装打扮易了容悄悄潜入慕夜所说的那所院落,进去才知道那是一所妓院,院内没有任何人看守。慕璃和慕白都皱了皱眉,互望一眼,王妃会在这里?
“小姐,您可要快去快回呀!”充满风尘味的娇媚之声过后,一名壮硕的女子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待看清那人面目几人心中诧异,怎么是个外邦人?每个国家的相貌身形都有特征,即使分辨不出具体哪的也能看出不是本族人。
“主子,是西峫人!”慕璃曾中过她们圈套差点被褥绝对不会看错。
又是西峫!安绝尘鬼魅般掐住那人脖子:“说!你们把捉来的人关哪了!”
突如其来的危险让她瞬间酒醒刚想出声就被死死捂住了嘴巴,‘咔咔’两声骨头碎裂的声音让她差点昏死过去。一条手臂已然废了。
“别想耍花样,快说!”安绝尘这一招别说这残暴的西峫人下个半死,就是慕夜等人也惊出一身冷汗,上来就废人眼睛都不带眨的。
真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妓院竟然在地下还别有洞天,曲曲折折的甬道里房间无数。终于来到一处最空旷的地方,被俘的西峫人用剩下的一只手指了指中间的巨大铁盒,颤抖着叽叽咕咕想求饶,岂料安绝尘看都没看一眼将她一扭扔垃圾般丢在一旁。
“抓大的,其余的一个也不许放过!”这里四处充满的□的味道令人作呕,真不敢想落寒会怎样。心急如焚哪还去找什么钥匙,一剑劈开铁门。
一直注意着外面动静的落寒听到有好几个人的脚步声,是谁?西峫人?她们想做什么?铁门与利刃巨大的撞击声过后是一片的寂静,能毁掉铁门的人必定不是西峫人,是来救他的吗,为何不说话?
“你是谁?”沙哑难听又虚弱的声音自己并没有发觉,只是一个劲的侧耳试图捕捉到一丝信息。回应他的,是一声剑器落地的冰裂声。剑。。。。。。是了!是绝尘的剑声,只有她的剑才能发出如此声音!落寒笑了,是他的绝尘来了,可是,她为什么不说话?一阵潮湿的冷风吹过,不由的打了个寒战,瞬间冷到了心里,他明白了。
“不要看,求求你不要看!”
作者有话要说:唉,可怜的寒寒~
从今日起,小安子决定发疯图强努力更新(#?′)!
Kit,希望你早日赶走妖气哦!
☆、第二十九章 忘记
如果说他之前是几乎绝望的,那现在绝尘的无声沉默就是无望了。泪,润湿了蒙眼的布,两颗滑过苍白的脸颊汇聚到一起,落到冰冷的地上似乎泛起圈圈涟漪。
震醒了失神的安绝尘,马上意识到自己做了多愚蠢的事,拾起宝剑斩断了四条锁链,接住如破布般飘落的落寒,直到把人抱在怀里心才满了,才活了。
“眼睛要慢慢适应的睁开,这里虽然暗可也有光。”蒙了好几天了,小心点总是好的。
眼前有烛火晃动的影子,一直折么着自己的滴水声来自铁墙一角的夹缝,滴落的地方已经有了好大一片水。继续移动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上身还好只是□。。。。。。血污一片。
“啊!”执行完任务的慕言四人看到眼前的景象皆是倒吸一口冷气,慕白更是惊呼出声。落寒顾不得羞耻吃力的抬起两只手要去遮掩,一件衣袍已经将他一丝不露的裹了起来。
“还不快滚!”安绝尘寒光直射,慕白吓得动都不敢动是被慕璃硬拖出去的,主子可从没对她们说过什么重话更别说骂人了,难怪他会如此。
“你,何必要骂她们。”何必要把气撒在别人身上,这句话才是他真正想说的。
安绝尘也知道自己不该当着他发火,好脾气的答道:“好,是我不该。”轻吻她的额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们现在回家。”
回家。他还可以有家吗?独属于她的暖暖味道减少了许多不安,绝尘,你又一次带我走出黑暗。不管接下来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接受。
婴儿在父体的安全感也不过如此吧。
祈梦遥和鱼容天在她们走前就接到了消息,待她们回府看到安绝尘怀里抱着个人心就安了下来。可是看慕言几个的脸色个个颜色不一,就知道情况不妙。屋里只有安绝尘和慕璃在照顾落寒,慕言在外面守着,慕夜带着西峫大官关进了地牢。
人已经昏睡了,安绝尘最关心的是落寒的气喘,他身上有明显的花粉痕迹。竟然撒了这么多!让她几乎暴走杀进皇宫五马分尸了赫连裳柔,幸亏慕璃说万幸只是洒在身上肺中没有吸入太多,又加上好好调理过一段时间,比之先前那一次犯病要轻得多。
慕璃在一边诊脉开药,她的主子则是毫不避讳的细细给他检查身体,万一有暗伤怎么办?待检查到男儿的私物时顿住了,上面有很多血迹,当时以为落寒遭到极大地侮辱才会心痛愤怒的头脑一蒙。可是现在再仔细一看,根本不像被粗暴对待过的。
“慕璃,这是怎么回事?”
慕璃毕竟是未出嫁的男儿,瞥了一眼就不再看了,据实说道:“是,是王妃的月事,之前王妃的身子亏得厉害,经血不调,几年不来一次,现在调养的好终于可以正常了。”
“只是王妃在这期间服了一种叫‘春幻’的迷药,月事故此缩短了时日。”
春幻?“是□?对身体何有和伤害?”
慕璃蹙眉点头,“‘春幻’是青楼用来对付有心上人不肯接客的小倌儿用的,服用后会产生与心爱之人亲密的幻象。王妃大概服用的不多,慕璃并未发觉其他不妥。”
安绝尘一直紧绷的弦瞬间松弛,抚摸着夫君的头发笑道:“这下他可以不必在意了。”
慕璃细细品味主子的话,对王妃说不出的羡慕,如果自己也遇到如此境遇慕夜是否也会如此对待呢?
慕璃默默退出房间,再待下去估计主子就要横眉冷对了。。。。。。想到此脸竟破了冰笑的好不灿烂。吓傻了在外等候的一干人等,但心里对落寒的情况也放心了不少,慕夜却明显不悦:“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慕璃眸中暖色蔓延,难得将主子调笑一番。众人这才真正放下心来,这两人也算苦尽甘来了。
然而就在大家放心的同时,状况再出。赫连落寒失忆了,准确说是九岁以后的事都不记得了。
“你是谁?”安绝尘是他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
慕璃查看一番百思不得其解,头部并未受伤,被救时也十分清醒,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大胆猜测:“主子,属下不敢决断,只能猜测王妃精神上受过极大的刺激,人总有逃避心理,估计昏睡前王妃就是选择,忘记。”
“是吗?”安绝尘闪烁着探寻的目光,为他细细理好青丝,在她微微瞪视下他小小躲避可以忽略不计。
“你生病了,忘记了一些东西。我现在慢慢告诉你,你可一定要记牢。”
只有九岁记忆的落寒貌似有点害怕,却又很安心,点点头表示答应。
安绝尘很满意,“我叫安绝尘,是你的妻主,我们成亲半年多了。我是南溟的皇女,你是为了联姻嫁过来的。”
“联姻?”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母皇和父后都不在了。。。。。。
“不要哭,”轻柔的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水,脸颊贴了贴他的,“我很喜欢你,不要担心,我们之前的感情也很好。”
落寒眼底一颤,不着痕迹。“寒儿,会很听话。”
“你一直很乖。”
这一幕在很多年以后说起来,慕言她们相互谈起来都很温暖,身为女子的一方一直以安绝尘为榜样。
赫连炎听得皇兄安全归来一下朝,就冲进了安绝尘府中。她身为皇帝的威严在安绝尘面前在就所剩无几,说不好听的,一开始就压根儿没有。急切之情溢于言表:“皇兄!”
一身明晃晃的龙袍,加之亲政以来的积威与天生的皇威直面逼来,小落寒惊叫:“妻主!”扑到她怀里寻求保护。
安绝尘也早发现他的不安,稳稳抱住背对赫连炎,侧头道:“还请皇上移驾前厅。”慕言、慕夜不用主子吩咐就把北渊皇帝‘情’了出去。让祈梦遥对她更加另眼相看。
赫连炎见皇兄成了那副样子心疼不已,忍不住怒目质问:“你们主子就是这么照顾皇兄的?!”
“赫连炎,不要耍你的皇帝脾气。”小落寒依偎着安绝尘一同进来,“既然你看不好你的二皇兄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和老爸抢得电脑来码字~
小寒寒,你瞧姐帮你挑的妻主多好~
☆、第三十章 抚伤
“既然你下不了手,我来替你。”安绝尘不骄不躁,对赫连炎说不上失望只是替落寒不值。
赫连皇知道,这次安绝尘是真的动了肝火。皇兄现在的样子与痴儿无多大分别,可以想象坚强如他是受了什么样的苦楚才变成这幅样子!想想宫里的那个,的确是自己心太软。
“好,他任你处置,只是毕竟是皇家人,你。。。。。。”
“放心,必不会失了你们皇家的尊严。”皇家的尊严?那你可曾想过落寒的尊严!安绝尘连一眼都不屑留给她,带着怀中人儿避如蛇蝎般厌恶离去。
九岁的孩子正该是活泼的年纪,即使是皇家之子也不该如此消沉。落寒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荷花池旁,出神地望着水中的游鱼。
安绝尘走到他身旁也坐了下来,揽过握住他的手,“在想什么?”
“在想皇弟的名字。”
他的名字有什么好想的,她很奇怪。
“彩衣霓裳,若水云柔。这是母皇看到他第一眼时说的,母皇还说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孩子,便龙心大悦,赐名:裳柔,并昭告天下。父后听闻也赶来瞧,尽管掩饰的很好可我还是看的出他眼中的羡慕和对我的失望。”孩子的心是最敏感的,何况落寒的情况还有些特殊,他心里必是难受的,却无人诉说。
“寒儿。”
落寒笑了,满是自嘲:“寒,是冷的,炎,才是暖的。父后说生我的那个季节是冬季,所以母皇才赐了一个‘寒’字。可我明明记得,皇妹出生那天也是冬季。每次被叫‘寒儿’我都冷得打颤,好像在提醒我生来就是个错误。”
他在宫里的日子可以想象,不敢和别人玩怕被笑,不敢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也是怕被笑,只能躲在无人的地方偷看远方的热闹。他,是希望有个快乐的童年吧。
“寒儿,你的名字在我口中叫出来可是暖的。”故意凑到他耳边喷出温热的呼唤:“寒儿。”
小落寒耳根不受控制的一红,眼眶也跟着湿了。真的是暖的。
“来,整日呆在府中有什么好玩的,我带你去逛街、吃饭、看杂耍,然后去游湖好不好?”哄孩子她不会,哄自己的夫君倒是由心而发无师自通。
主子和王妃哪去了?慕白很纳闷。
冰糖葫芦是每个孩子成长中必不可少的,看他吃的好奇又开心就知道了。不知道上天是不是偏爱与她,今日恰巧是一年一度的庙会也让她们给蒙上了。看他更加好奇渴求的目光自然不会反对,紧紧拉着他顺着人流爬上了山。
庙会除了上香就是买吃的、玩的,绝尘知道有气喘的人气管总是不好的,那种烟雾缭绕的地方也不敢带他多待,在外面看看就好。心里还是默念着:佛祖、菩萨、各路神仙莫怪,莫怪。
“妻主,寒儿可以要这个吗?”兴奋地指着一只面鸟,原是看上了捏面人的东西,说实话她也很喜欢。捏面人的手都很巧,手下的东西更是活灵活现。这还用问,爽快掏钱!
一路走,一路买。一路逛,一路吃。原本游湖的计划也因为玩的太过尽兴丢在了脑后,反正明日也可以去嘛,湖就在那还能自己长腿跑了不成?庙会可是一年就一次,不玩够了可不行。
“寒儿累不累?”这都快一整天了他的身体怎么受的了,这欢饮楼还是说有新菜才把他拐上来的。
灿烂的笑容慢慢消失,一脸不舍的盯着楼下又看了看天边的夕阳。“原来过得这么快,我们能不能。。。。。。再多待一会儿?”眼睛飞快的看了妻主一眼就默默低下头吃饭。
嗯?好像懂得提要求了,不错。安绝尘看他精神还是不错的,也就不反对,指着大街上一个个忙着挂灯的百姓说:“晚上还有灯会,比白天还要热闹,你现在可要好好休息攒足精神,不然到时候你可有心无力了。”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挑眉,示意的这么明白可不能不给面子啊。“等花灯都亮了我再叫醒你,不然累病了以后可就不带你出来了。”
威胁啊,小落寒果然很听话的靠了过来,老实的闭上眼睛。听安绝尘的话,这点到跟原来一样。
花灯会猜谜、放河灯安绝尘信手拈来,让夫君的眼睛一直闪闪的。两人忘我的快乐着,府里的众人可不放心了。就在打算出去找的时候,她们才提着一大堆东西有说有笑的回来了。
“主子,王妃还病着呢,你怎么还给带出去了?”慕白脑子一根筋,心里担心上来就是一通指责。
“慕白!”慕言出言喝道,没有比主子更疼王妃的了还用你说?
“我,是不是不该出去的?”落寒小心翼翼的声音让众人一片安静。
“呃。。。。。。”慕白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