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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鱼容皇家的一个痴情种子,无果的不伦之恋。安绝尘也痛恨这种自以为是无情的皇家行为,造成如今的惨剧,如果换成是自己,恐怕就不会只染红了江湖定要搅得天翻地覆。
“是你没有保护好他。”冰冷无情的结论。
余容天的心困难的跳动,几乎不能呼吸。这是无法掩盖的事实,这些年来与其说为了报复还不如说是自我的麻痹,是自己的年少轻狂害了他。
“你有没有找过他?”
怎么会没有找,几乎翻遍了整个大陆,祈梦遥却像人间蒸发连一音半讯都没有。
“辰。。。。。。辰儿。”伤重的鱼容司韶充满了歉意和羞愧的虚弱声第一次喊出了妹妹的名字,此刻她不是一国的霸主不是受百姓爱戴的好皇帝,而是做了天大错事的恶魔姐姐。安绝尘歪头回视,静待下文。在皇后的搀扶下艰难迈出两步就再也没了力气,“没想到你会真是我的妹妹,只想。。。。。。说声,对不起。你本该是天之宠儿一国之帝王,可怜连母皇父后也不曾知道长什么样子,自小漂流江湖必受了许多苦楚,冥冥之中天注定,能死在你手中我鱼容司韶不冤,只求你放过卿儿和他腹中孩儿可好?”
“不可能!鱼容皇家一个都别想逃!”鱼容天一掌挥出拍向皇后,鱼容司韶一把将他推向安绝尘信她会心软。安绝尘果然接住缓冲力道又借力推给了慕言,电光火石间替她受了一掌。
“辰儿!”
回头咧嘴一笑轻松顶回打在腹部的手掌,鱼容天倒退几步鹰目寒光直射而来提起十成功力运于掌中,股股黑气肉眼可见。阴损毒辣的掌法很符合在江湖上的传闻,安绝尘可不想死的那样难看大喊一声:“停!”浑身杀气腾腾的鱼容天岂会听,直袭其面门。安绝尘躲得比兔子还快大声呼救:“祈叔叔快现身吧!你妻主又要再造杀孽啦!”
“你胡说什么?!”这一声成功搅乱了她的心智,身形稍慢就给她打开殿门逃到一人身后。
“容天。”明明就在眼前,却如天空遥远处的呼唤。音容相貌如昔,让她有一瞬间的错觉,这还是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未离开。屏住呼吸慢慢前移,似乎害怕吓跑他,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眼中唯有一人。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伤你至深。
这是天意,身为你的长辈却没有阻止反而拉你堕入地狱,是我太自私,是上天给我的报应。
“不是的!”鱼容天激动地像个孩子,死死抱住丢失了近二十年的‘心’,哭喊着,叫嚷着。“你在惩罚我,你在恨我!故意躲起来让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如此残忍的方式让我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冰绝仍旧无话可说~(???)/~
小寒寒~快点出来和姐姐玩~(被绝尘一脚踹开。。。。。。)
☆、第二十六章 冰释
“是我不敢见你。”祈梦遥泪如珠串,颗颗坠落。“你还那么年轻,我唯一能留住你的孩子也没有了,再也不能生育。这样残破不堪的我如何配的上你。。。。。。”
又是个自卑的男人,倘若转换身份,落寒也会躲她而去吗?忽而又自嘲,他本就不信任自己不是吗。
鱼容天粗暴的扣住他的肩膀,鹰目厉如剑红如火,狰狞道:“我不要什么该死的孩子,我只要你,我要用千年寒冰打造的锁链永远的锁住你,囚禁你一生!休想再离开我!”
鱼容天几近疯魔,祈梦遥终于用了十几年确认了她的爱。柔弱的背后是狡黠得逞的欢乐:“我不走了,再也不。”
危险总算过去了,不枉花了那么大工夫,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没有脱轨。鱼容司韶软坐龙椅背靠皇后,越来越虚弱,仍坚持清醒盼妹妹能原谅自己。安绝尘步履轻松,嬉笑着拿过慕言递来的小药瓶,放在皇姐鼻下,“吸两下。”
鱼容司韶没有迟疑,吸了两下,感受一团气体在体内缓慢游走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什么?”
挑了挑眉翻了个白眼,心道:现在才问。没有搭理她,点了匕首周间的穴道握住匕柄瞬间就拔了出来一点血都没溅出。鱼容皇只觉胸口麻痒并不疼痛抬眼看去惊诧万分,匕身竟然缩得只剩一寸长的匕尖!
安绝尘拿在手里摆弄故意展示给她跟皇后看,两人不明所以。捉住锋利的尖部往外一拽,唰!又推了回去,如此反复三遍,她们才从不可思议中回过神来,何曾见过如此古怪的东西。
“怎么样,稀奇吧?这可是我试了好久才做成的。”
皇后心中的怀疑这才问出口:“你给我吃的是安胎药?”要真是毒药不管毒性强烈与否孩子最先后有反应,折腾了这么久一点事儿没有不是很奇怪吗?而且将药吞下后回返的气味与喝了半个月的安胎药相差无几,这才大胆猜测。
“姐夫果然是冰雪聪明,聪慧过人,品貌端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皇后先听着一愣,越听越觉得羞恼脸都没地儿搁了,何时被这样毫不避讳的称赞过?
“辰儿。”皇帝姐姐很心疼也很头疼,忍不住出言阻止,这不是市井小痞子调戏良家
公子的把戏吗?真是口无遮拦。
鱼容天的事事到如今完全不必担心,安绝尘也松了口气,人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自从一月前答应了师傅,她就开始着手准备了,敏锐的感觉对准了鱼容皇室,调查起来也少了很多弯路,至于能找到祈梦遥这完全是绝大的运气。
“遥儿,待我报了杀子之仇就与你隐居山林。”
此言一出安绝尘头疼无比,慕言挥剑挡在最前不敢松懈。余容天岂会把她们放在眼中,还当她是当年的无能丫头吗?
“容天,你还是在怪我保护不了孩儿吗?”祈梦遥泫然欲泣扯住她的衣袖,真是我见犹怜,任你铁石心肠也化作了绕指柔。江湖罗刹鱼容天更是慌得不知所措,两只手颤着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我、我不是,遥儿别哭、别哭啊。”
安绝尘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由感叹,世间万物多奇妙,一物降一物啊。
乱伦恋,世人眼中实在不堪之及,可在安绝尘眼中就不一样了,忍不住为她们抱不平:
“笑话,我且问你们,表姐与表弟不也差了一辈,为何可以理所应当?”心中大吼你们这才是乱伦、才是对后代极大地不负责任!“再说了,师傅与师公年龄也差不了几岁,金女玉童天造地设。真金难买真情,先皇也太过无情,竟连外孙也不放过。”
这几句话说出来着实苍白无力,其实她自己也纠结,这的确惊世骇俗,就是放在现代也是任何人也无法轻易接受的,更别说礼教森严的古代。她的目的很明确,告诉祈梦遥不是所有亲人都不齿,她是站在她们那边的,亲人的支持总是最大的力量。作为一个男子承受这样的压力还要执着去爱,的确值得敬佩。
至于鱼容皇和皇后也不是迂腐之人,妹妹的话似乎有道理也似乎无道理,不过这并不重要,整个南溟都知道她们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对皇室已经构不成任何影响。何况多少对不起人家,装个糊涂卖个人情这段恩怨就算过去了何乐为不为呢?
在皇帝、王爷侄女的盛情邀请下,在失而复得珍如宝的遥儿示意下,住进了皇宫,以安王曾经救命恩人的名义暂时安顿下来。
一切可谓是险中万幸,万幸的根源就是鱼容皇室失踪双十年的正牌‘太子’——鱼容司辰。得知真相无丝毫恨意,大局为重化解一段对错难分的恩怨。朝堂之上女皇亲口证实安王乃实实在在皇室之女,上天垂怜机缘巧合令姐妹二人相遇、相认,举国同庆。
认祖归宗前,鱼容司韶郑重声称,要将皇位归还皇妹。怎料安绝尘避如蛇蝎大呼皇姐不要害她,鱼容天冷哼其没出息,皇后与祈梦遥闷笑不已,鱼容皇尴尬脸黑。后来终是就了她的意,封为闲王,一律仍称安王,能使南溟安享太平的安王爷。
接几天来宫中大宴小宴不断,安王一反常态次次积极出席,顿顿不落。。。。。。只是鱼容皇她们都看的出来,她,并不开心。一味的逃避不是解决的方法,她也是没有安全感的人,这是前世积累的结果。怕放弃,怕抛弃,最怕欺骗。
祈梦遥找到半路偷溜出来的安绝尘,“落寒的兵法是我教的。”
安绝尘略微惊讶,看不出如此清丽脱俗的男子竟会喜欢兵法。
看出她的心思,祈梦遥笑了:“我的性格更像母亲,喜欢兵书,常常在想为何男儿不如女?可我又深深的知道,倘若有一天自己站在军中恐怕死无葬身之地。女子为天,怎可听命于男儿。容天却是懂我的,惜我的,做一套人偶军营时常与我对阵,那段时光是我最幸福的日子。你可曾懂他,惜他,与他对阵?”
安绝尘苦笑:“他并不给我机会,并不信任我。”
岂知他摇了摇头:“你是否给了先他信任呢?得知一切的同时有没有给过机会让他解释?或许他已经准备告诉你了,你却将这机会生生扼杀。”
作者有话要说:冰绝看到很多亲们跳过两章直接看“洞房”。。。。。。你们好坏?(?3?)?
☆、第二十七章 悲鸣
“能让他付出信任,要需要多大的勇气,你该比我要清楚地多。”独留她一人好好想想,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希望不要像她们一样白白浪费二十年。
或许,她真的错了。落寒的自卑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什么自己没有耐心等待,一年,十年,她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是吗?安绝尘,枉你多活一世,还是如此幼稚自以为是。
正当她懊恼反思之际,慕言匆忙来报,神色从未有过的担忧焦急:“主子,慕夜来信,王妃失踪了。”
什么?!
安绝尘一把扯过信条,一字字绝不可能伪造。该死!竟然失踪三天才来报!当务之急,留下慕言和慕白告知皇姐和师傅,独自执缰奔回北渊。
黑夜中一匹白马快如鬼魅,好似感应到主人的急切。落寒为什么会失踪?一瞬间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又一遍可疑的信息立刻锁定几个人,太后、二皇子和桐儿。前两个人二皇子的可能性最大,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质问落寒拂袖而去,可恨。
至于桐儿,这就是大胆的猜测了,桐儿心地善良为人单纯却最容易被人利用。那个大长老不是省油的的灯,对自己的意见不是一天两天了,又当面毁了婚约,不排除因此生恨,不敢怎么样她却可以趁机对落寒下手。
如果当真是她。。。。。。安绝尘赤红了眼毫不掩盖的杀气惊飞了夜中安眠的鸟儿,惊叫乱飞。不管是谁,我安绝尘定叫你生生世世永不超生!
三天前。
眼前好黑。下意识想伸手试,手臂发麻一片铃铛声响。落寒心下一惊,被锁住了!努力稳住身体不让铃铛发出声音,回想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军营!对了,他是在出了军营回府的路上。可是。。。。。。是怎么昏迷的呢,为什么想不起来?
眼睛是被蒙上的,手和脚被铁链锁住完全动不得,周围的空气有些潮湿还有滴水声。等等,还有声音,好像越来越大。浓重的喘息声混杂着男子不由自主的呻吟。。。。。。经过人事的他已经明白了,想回避又引得一片叮当脆响就不敢动了。
脸红过后又发现声音的方向不只一边,四面都有,各有不同。强烈的意识到自己肯定很危险,要马上离开!
等待时机是他唯一能做的。很渴,不停吞咽分泌无几的唾液,却更加口渴。不远处的滴水声无疑对他是绝大的诱惑与痛苦。
“早就听闻你们北渊有位奇丑无比的大皇子,有幸得见真是名不虚传啊,想我西峫男儿骑马牧羊,风吹日晒,也不曾有如此模样。”生硬的汉语发音说话也算流利。
“什么皇子?如此丑陋低贱之人不过是我北渊皇室一大笑话!”白衣女子生的极是俊俏,嗓音略低沉。“只要办好我交代你的事情,好好‘招待’他,一千石粮草不是问题。”
西峫负责粮草的官员很是高兴,拍着胸脯保证:“这点小事算什么?你放心!”
白衣女子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取出一个纸包反复摸了摸扔了过去:“他要是不听话就把这包花粉洒在他身上,他会乖乖任你们摆布。”
北渊府中。安绝尘一甩缰绳跨入府中,慕夜将赫连落寒失踪当日的行踪据实禀报。
“你派去保护的人呢?”
慕夜向来做事稳重,此次出了如此大的纰漏也很无奈:“属下无能,派去的人无一人返回!”
“赫连皇可知晓了?”
“属下已自作主张已传信北渊帝。”
宫里就算有小皇帝她也不放心,立刻下令:“你亲自去盯着赫连裳柔,一有异动立即派人来报,不可打草惊蛇。
“是!”
“慕璃,把落寒的气喘药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
慕璃心里一紧也不由担忧,“是。”
安绝尘不再多说,立即动身前去烟鹤谷。
三天的时间对于赫连落寒来说是无所知晓的,囚禁他的似乎是一个巨大的铁盒子,除了四周□的声音外与外界几乎隔绝。是谁和自己有仇?还是谁要对绝尘不利?均不知晓。因为他连开口询问的机会都没有。
有人来了!脚步声沉稳有力,是个女人。他略微不安地挣动了一下锁链,又是一阵乱响。
铁门被粗鲁推开,撞击墙面的巨大回声使人烦躁不安,尤其此时蒙上双眼对声音尤为敏锐的他。水!是来给他送水的?刚想凑上去又咬牙忍住了,如果不是水呢?
来人显然对此很不高兴,叽里咕噜语气恶狠狠地,按住他的头毫不客气的灌了下去。这才满意的嗯哼了两句走了。
“咳咳。。。。。。咳。。。。。。”被呛的咳了几声,同时惊诧万分,是西峫人!他从被绝尘捉回来的那几个西峫人那里听过,不会错。
慢慢的周围的声音好像大了很多,身体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好热。。。。。。手脚是被张开锁住的,根本无法遮掩。意识逐渐消失,却能清楚地听到自己无力的喘息和心跳声。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安绝尘原谅了自己,温柔的笑,轻柔的亲吻,一夜缠绵。疼!撕裂般的疼痛唤醒了他,双脚无力支撑两条手臂像要被生生扯断一般。通风口处吹进的风带着微微凉意与血腥气被他吸入肺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衣服?!他的衣服呢!赫连落寒陡然更加清醒,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毫无蔽体之衣。。。。。。
下腹一阵抽痛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这种疼陌生又熟悉,何时有过呢?突然,身体有什么流出完全不受控制,血腥之气更加浓烈几乎扑面而来。
当日洞房花烛的第二天自己还曾问过绝尘。。。。。。这就可以解释为何会有那样的‘梦’,为何醒来会没有衣服,为何身体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落寒悲哑嘶喊:“不——!”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冰绝终于见识到JJ抽搐的状态了。。。。。。太急人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