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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茅山之后 '本章字数:3907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06 12:46:09。0'
上官云黎驾车从牛熙照家出来。应一飞搭上官云黎的车回家,车上两人的心情都极度郁闷,谁都不想说话。
“你记得钢?豆吗?我们在一起吃过一次饭。他家好象也是道术人家,我去过他家里一次,看到了他家有一些古书。我问过他,他说是家传下来的古物。”见上官云黎不说话,应一飞打破沉默。
上官云黎不由得苦笑起来;问非所答:“看来我们运气还真不错!能见到鬼的同时又能见到道士。”
言毕,把车开到小区停车场,让应一飞自己打车回家。
应一飞没回家,而是打了个的士车向云山市水湾镇方向开去。
应一飞一直闷闷不乐。车到半路的丁字路口,他突然掉过脸对驾驶员:“师傅,不去水湾镇了,转去市中心。”车轻快的转了个弯,向云山市中心驶去。
钢?豆坐在自己的摊位旁低着头,眼珠就差就没有掉进手里的平板电脑里,身子下意识地扭动着在玩平板电脑里的游戏。
钢?豆23岁,其貌不扬,身材瘦小,身高不过一米六,梳了个中分头,好象是几十天没有洗过,乱蓬蓬的。单眼皮下,两只细小的眼睛转动特别快,眼珠里闪动着狡黠的目光。嘴角边长着几颗青春豆。可能是发炎,红红的显得特别的突出。一张比平常人都要大的嘴巴,配一口整齐白净的牙齿。整个人虽说不算高大、英俊、漂亮。但也给人一种另类的小巧玲珑和协调的感觉,像妈妈面前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这可是四十以上女人心疼、爱怜的对象哦。
自从老婆和个补锅匠跑了后,他的生活被彻底打乱了。没有人做饭,自己做来吃起也没胃口。大多数时间,就在自己摊位边买两个糯米饭团将就对付。没有生意的时候要么玩游戏,要么就偷看对面摊位卖文具的小姑娘硕大的胸部和丰满的屁股。
晚上收摊都是在网上游荡。前段时间加了个叫”恐怖的QQ群”的群。进群当天就欣喜若狂,QQ群原来是个泡妞的好地方。不仅美女资源充足,还经常举办聚会交友活动,进群三个月不到,居然把群里的女人都追了个遍。
钢?豆本姓周,钢?豆是他的网名,在他的老家“桃花县”,他爷爷可是个名人。年轻时因为生活所迫,拉起了一帮人上山落草,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在“桃花县”周边一带横行霸道,鱼肉乡里,无恶不作。短短几年之间倒也挣下了不小的一份家业。
一次打劫了一支商队,所得财物甚少。周老爷子大怒,将人扣下作为肉票。
商队里有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患了重病,全身发抖,正在打摆子。
周老爷子欲吩咐手下的喽?将其扔下山崖,此刻钢?豆的奶奶走了出来:“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原来,钢?豆的奶奶虽然是压寨夫人,陪着周老爷子干的是刀口谋生的勾当,可有一条规矩,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不做活,不杀人。吃斋念佛,以减轻自己所犯的罪孽。
手下的几个喽?下山做活可能是忘记了日期。才有此一劫。周老爷子大怒之下,将几个喽兵各打了三十棍,把劫来的人放了,把财物发还。
那患了重病的人其实不是商队中的一员。是商队在路途中捡到的一个身患重病之人。一时起了怜悯之心救下来的,只问出此人姓毛,便说不了话,只得带着与商队同行。
钢?豆的奶奶发了善心,把那重病之人留了下来,又派喽兵下山抓药给姓毛之人治病。问出了此人姓毛名光,湖南凤凰县人,经过半过月的治疗逐步好转后准备调养几天送下山去。
恰巧周老爷子老病复发,躺在床上起不来,腹涨如鼓,大汗淋漓。这病也不知道怎么得来的,已经几年。每月都发作一次,来得快去得也快,也不过就两三天,不用治疗也会自然痊愈。
钢?豆奶奶守在丈夫病榻前,不住的用毛巾给在床上的丈夫擦汗,这时毛光前来辞行,一看之下大惊道:“这是中蛊了。”
钢?豆的奶奶闻言六神无主:“病能治吗?怎么治?”
毛光心里一来感激不杀之恩,二来有感救命之情,三来也想使点手段让对方不至于小瞧了自己。毕竟在兵慌马乱的年月,能有个落脚之所比什么都重要。
想毕,从身上拿出一粒黑豆放到周老爷子口里,稍事片时,取出来一看,黑豆变成了白色。这是羊毛蛊,立即开了一张药方让人去抓药。
煎好药给周老爷子服下,一会功夫,吐得天昏地暗,吐出了很多羊毛和烂纸,其中有一粒黑色的东西。
毛东用手指捉起来说:“这就是母蛊。”
又吩咐拿来一方白布,包了雄黄、穿山甲、皂角磨制的粉末,蘸了白酒,擦遍全身。这一檫,竟擦出了不少的羊毛。
为此,毛光成了山寨的座上宾,留在了山寨中。一次酒后,毛光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毛光是茅山传人。有一次在与道家法师斗法中,本是切磋技艺,毛光不敌。羞怒之下,施放极其厉害的飞针术,把一道家法师打伤,为了僻祸不得已出走它乡。
周老爷子正值年轻,对这种神奇的法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拜了毛光为师,成了茅山法的传人之一。
周老爷子在知识接受能力方面不比他打家劫舍差,毛光也是悉心传授。几年下来, 周老爷子成为了茅山术高手,终日沉迷于修练法术,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和毛光过招上。从此这也无心打理山寨。
山寨日趋衰落,钢?豆的奶奶一看丈夫从杀人的土匪变成了救人的法师,无奈把山寨喽?遣散,在“桃花县”城里买了一处小院,终日吃斋念佛,积德行善。
在西南地区,那个时候会法术的法师比郎中受到尊敬。家里有人生病人们首先想到的是法师而不是郎中, 周老爷子几年时间就完成人生道路的重大转变,从人人得而诛之的土匪转成受人欢迎的大师。
毛光的出现不光是改变了土匪头子夫妇的人生和价值观,还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随着镰刀,斧头交叉着的旗帜飘进西南地区。光着屁股蛋子在土里刨食的农民翻身成了主人,积压了几千年的怨气终于换来清算的机会。
有钱的地主和杀人越货的土匪都被敲了脑袋,唯独周老爷子和妻子平安无事,逃过一劫。昔日的土匪头子此刻已经变成了贫下中农。
人的一生充满极大的变数。土匪头子俩口子这时才真正的感觉到救了他们夫妻俩的不是菩萨,而是师傅毛光。念其恩情,将后代子孙全部改姓毛,三代以后还宗。
钢?豆的父亲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青年;充满着革命豪情。破四旧、立四新时,把父亲的师傅毛光传下的书烧毁了好多。
在豪言壮语中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其他都没有学到,唯一学到的是偷贫下中农的鸡和摸革命妇女的屁股。
有幸逃脱了几本书在文革中没有被革掉,而幸存留给了钢?豆。
可怜的钢?豆把几本书翻看了不下十遍,读得滚瓜烂熟,可茅山术不是会念咒和会画符那么简单。学习茅山法术得先通灵, 通灵是修习的必须的基础。未通灵,咒语和符章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钢?豆的父亲年轻时视迷信为毒药,坚决和迷信划清界线,当发觉迷信和经济已然挂上勾的时候已为时已晚,懊恼得差点自杀!
茅山通灵术没有从父亲那里继承下来,书又被自己和迷信划界线时烧了,儿子钢?豆拥有的就几本线装书而已。
一只手搭在钢?豆的肩上,钢?豆大吃一惊,就差点把手里的平板电脑吓掉在地上。转头一看是应一飞。灿灿笑道:“飞哥吉祥,好久想到小弟了?”
把手伸到兜里,掏出两只香烟。甩一支给应一飞,摸出火机点燃。吐了个烟圈:“应一飞啊应一飞,你这哥们也太不够意思!明明知道我喜欢群里的晓依,你还提前下手了!”钢?豆一边抱怨应一飞,一边伸舌头去顶嵌在牙缝里的残屑。
应一飞大呼冤枉:“我这几天那还有心思去约会群里的美女啊?别冤枉我好不好?”顺手在人行道树上折了一条细树枝递给钢?豆。
钢?豆剔着牙,在心里盘算,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没有去和晓依见面?那晚上我得下手了,先下手为强!别让应一飞这小子占了便宜。
“你找我是不是有事?来找我是不是要请我吃饭?”钢?豆把应一飞递给他剔牙的树枝从口里拿出来问道,眼睛还盯着树枝上剔出的残渣,令应一飞禁不住差点吐了出来。
应一飞也不说话,把他摊上的货物一股脑的收拾起来:“我今天就是来找你和我吃饭喝酒的。”
钢?豆诧异地看着应一飞:“你请我吃饭就没有好事发生过,上次晓依来见我。你把我灌醉是不是去见她了?”
应一飞不置可否:“咱哥俩是弟兄,你见我见还不是一样?我是代表你去见了她。”
钢?豆直接想把一砣狗屎塞进应一飞嘴里!却笑着对应一飞尖叫道:“啊哈哈!飞兄,你对小弟的恩情何以为报?我见到你真是像见鬼了!”
应一飞心里一惊,面无表情地说道:“差不多吧!别废话,走!”
在云山市中心广场边的一个小馆子里,应一飞抓起酒杯,斟满放到钢?豆面前,说了一声“请!”
钢?豆也不说话,仰起脖子就干了。心里一边盘算,他请我喝酒,肯定有求于我。自从认识他,就没有见这家伙这样豪爽过。
几杯酒下肚,应一飞和钢?豆脸上都在泛红。
“哎,钢?豆,我好象记得你家里有一些书,如果我没有说错。应该是《茅山法术》吧? 应一飞夹了块鱼丢嘴里问道。
钢?豆心里一惊,这家伙果然没有安好心,盯上了我的家传古书,笑道:“那是祖上传下来的,你没有说错。是《茅山法术》怎么了?飞兄你想学啊?是不是看上那个花姑娘,对方不肯就范?”钢?豆说话从来都是以疑问体的方式出现。
这样有很多的好处,其一是自己可以顺势很快地接过对方的话头,表示自己思维敏捷;其二是丢了一堆问题让对方思考回答打乱对方思维;其三是自己有较多的时间考虑对话中下步该回答的问题;其四是能够在不经意间瓦解对方比较犀利的问题和对话的信心!这小子的这招曾经击败了好多对手。
应一飞一拍桌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钢?豆说:“不知。”应一飞就把上官云黎的遭遇和昨天晚上的事简单地说一遍。
“哈哈。”钢?豆大笑着:“我可什么也不会。我的茅山术就从来没有灵验过!要不我还摆摊求生?我看你是找错人了。”
应一飞满脸困惑看着钢?豆。
“我没有通过灵,茅山术必须通灵!我知道怎么画符,也知道怎么念咒,可根本就没有效果。通灵之法我家已经失传了。”
应一飞把酒干了,对钢?豆说道:“至少你知道茅山术怎么用,能明白其中的原理,我们的队伍中有一高手呢。”
“你说的是刘秋然吧?我听说过这个人。我还想找个机会请教他一些问题,你有事电话联系我就得了。”俩人又聊了一会,吃完饭后,应一飞悻悻地离去,原本是想来找找钢?豆去帮帮忙,看来是白跑一趟。
第十一章 初见师叔 '本章字数:3045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27 12:38:39。0'
一连几天气温猛降,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整个云山市到处白茫茫的一片。路面冻得像一面镜子。危险路段交通警察早已封路。没有了车辆的行驶,难得整个云山市寂静得象一个沉睡中的婴儿。
刘秋然每天的晨练也被迫中断下来,书桌上到处是书。他时而在书房中踱步,时而座在书桌前沉思。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灵异相继的频频出现?而且都集中在这个QQ群中的人身上?
如果出现在某个人身上,那倒也不足为奇。可问题就是集体都看到了脏东西,而且都指向同一组数字,数字所指的地方几乎可以肯定在市中心的人行高架桥下。可那里有什么秘密?究竟包含着什么玄机?
那穿着红旗袍的女人究竟又是什么类型的幽灵?她又是谁?刘秋然从桌上摸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 旗袍?绣花鞋?猛然一惊,她不是来自现代!
那她应该来自那个年代呢?10年?20年?不对! 绣花鞋!小脚再加上旗袍!民国时期!那应该是解放前,她死了至少有80多年了!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是什么条件触发?而且是集体的行为。
QQ群聚会?!刘秋然心里大叫,猛然间恍然大悟。立即拨打了上官云黎的电话。
此时上官云黎正在架车准备去接儿子。这段时间工作特别忙,不得已把儿子送给他爷爷帮忙照看。
车到市中心广场,忽然看到钢?豆站在路边。原来这几天城管抓得紧,钢?豆不敢摆摊,跑广场来看表演。
上官云黎把车停住向钢?豆打了个招呼,钢?豆笑问:“云黎姐,你去那呀?”
上官云黎还没来得及答话,身上的电话骤然响起。
刘秋然在电话里问上官云黎上次聚会的事,一时间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便吩咐她来家里一趟。
挂了电话上官云黎对钢?豆说:“我要去刘秋然家,你去哪里?”
钢?豆闻言大喜:“我也去!”迅速地钻进了车里。原来钢?豆这小子是心怀鬼胎。自从知道刘秋然是茅山高手,就一直盘算着如果接近他,想利用自己和他同出一脉的关系,讨教茅山通灵之术。
在车里,钢?豆左一个云黎姐,右一个云黎姐,喊得上官云黎心花怒放。可钢?豆心里想的可是上官云黎和刘秋然是什么关系,能不能帮自己在刘秋然面前美言几句。
上官云黎的车拐进政府家属区,钢?豆主动跑到驾驶座门边给上官云黎打开车门。
才出电梯,刘秋然已然站在家门边等着他们了。径直把他们两人带进书房,也不管有没有钢?豆这一陌生人的存在,顾不上客套:“你把上次QQ群聚会的时间和地点、有那些人参加给我说一遍。事关重大,务必详细!”刘秋然对上官云黎郑重地说。
“那天是12月30号,群里组织聚会,当天来的人并不多。外地的就来了个老?和晓依。因为人少,我们就去了麻姑山的一个小馆子;
“那是一个四川人开的,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因为是小馆子,没有包房,我们就在大厅喝酒。老?喝得差不多,去厕所吐酒回来就对墙上的一个牛骷髅感兴趣;
“老?把那牛头从墙上取了下来,只见牛头两个角中间的牛脑门处钉有个铜钉,老?一时间好奇,便问老板这是干什么用的;
“老板笑着说:是我的一个四川老乡在建筑工地上班,在地下挖出来的。我和他还有一点远房亲戚关系,他来我这里吃饭说起这事。我也觉得好奇,就给老乡讨来挂在墙上当装饰用,具体怎么在牛头上钉个铜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大家都很好奇,也猜不透牛头中间那颗铜钉是做什么用的。老?一时性起,向店家要来一把钳子,把那铜钉拔了出来。一看是颗扁的,上面刻有很奇怪的符号;
“大家都传看那奇怪的铜钉,谁也说不出那是什么文字,代表着什么意思,就把铜钉随手扔了继续喝酒。 那天,老?喝醉了。
刘秋然什么也没有说,其实心里已经知道问题出在牛骷髅头上,心里盘算如果找回牛头,也许事情会有转机。
此时的上官云黎已经明白过来,估计所发生的一切因牛骷髅头而起。但刘秋然没有说,自己也不敢妄下断言。
钢?豆自到刘秋然的书房,眼睛就没有休息过。在刘秋然的书架上扫来扫去,心里是百感交集!好多的书,好多的法器,我什么时候才能象这刘秋然一样拥有如此好的书房?
通过上官云黎的介绍,钢?豆显然自如多了,指着刘秋然放在书桌上的黑葫芦问:“这是不是摄魄葫芦?”
刘秋然惊异万分:“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怎么用呢,我知道驱动它的咒语!”说完,钢?豆又指着书架上的几本书:“我家里也有你这样的书,不过没有你的多。”
上官云黎心里掂记着孩子,告辞后驾车离去。
刘秋然把钢?豆留了下来。
刘秋然把葫芦递到钢?豆手里:“你把它祭起我看看。”
钢?豆心里一惊,叫苦不已。
不得已之下钢?豆说了实话。把自己知道的情况竹筒倒豆子全部告诉了刘秋然,唯独隐瞒了爷爷是土匪的事实。
刘秋然感慨不已:“孩子,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也许你父亲都不知道!”
“你爷爷的师傅毛光他有个师兄,就是我的爷爷。攀起来我还是你的师叔呢。”
钢?豆一听,大喜过望,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自己苦求不得的茅山通灵法不就垂手可得了吗,说不定还能捞得几样法器!
不待刘秋然多言。钢?豆趴在地上,口称师叔,磕了三个响头。心里不住的盘算:刘秋然肯定得给我见面礼,看看是给什么,大不了再磕几个头,值得!
刘秋然也不拒绝,坐得正正的受了钢?豆三个磕响头的大礼。微笑着抬起手,把手上一个用红丝线拴着的小珠子递给了钢?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此刻的钢?豆如云里雾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早已弄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心里只记得不乱说话的道理。喜不自禁地接过小珠子,只觉得身上的血液都向大脑涌来,含糊不清说:“请师叔教导。”
“这是虎王骨,就是虎头王字后面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