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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聊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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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老半天,王老爷才发现,自家墙上那幅价值千金的赵子昂的奔马图不见了。 


争产 
   
   
   孙仲之最近简直要愁白了头发。 
   他的同胞哥哥孙伯之因为没有娶妻,自己又长年在外经商,便索性把家业都托付给他打理。后来孙伯之外出长达十五年时间未回,孙仲之几乎都已经忘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哥哥。 
   孙仲之颇善积聚,十多年间把哥哥的一份产业经营得有声有色,积累了不下千金,渐渐打起了小算盘——如果哥哥永远不回来,这份家业岂不是就落到了自己手中? 
   谁知天不从人愿,孙伯之不但回来了,居然还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童,说是他在他乡娶亲所生的儿子,现在妻子病故,自己年纪也大了,所以带着儿子落叶归根。 
   这下孙仲之可急了眼——照此一来,自己十多年辛苦,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想到要把那些财产全部还给哥哥,真是如同剜了心头肉一样痛楚难当。孙仲之冒起了坏水,竟然一不做二不休地跑到官府递状子,说是哥哥孙伯之抱养异姓伪称己子,意图谋夺家产。 
   遇上这个府台老爷也是个糊涂官,不查不审,只要求孙伯之父子依古法滴血认亲,幸亏上天有眼,孙伯之与儿子滴出来的血一溶即合。这下孙仲之哑口无言,只好悻悻地把产业交割给了哥哥。 
   不过孙仲之仍然死心不息,日夜盘算此事。这天忽然动念:“说不定这滴血认亲的古法是前人谬传,其实作不得准呢?”想到此处,孙仲之就拉来自己八岁的儿子,刺出他的指血一试,果然和自己的那滴血无论如何都溶不到一块去。 
   这下孙仲之可来了劲,拉起儿子就跑到衙门里,当场试验了一遍给府台大人看,府台大人马上出了拘票,把孙伯之父子又带到了衙门。 
   孙家的邻居们听说了此事,都觉得孙仲之太过贪媢,便自发到府台作证,说孙仲之的独生子其实是孙妻华氏和人私通所生,并非孙仲之的骨血。府台大人把华氏捕到官府,不等拷问,华氏就一五一十地供认不讳。这下府台大人可来了火,一顿板子把孙仲之打得鬼哭狼嚎。 
   孙仲之当众出了个大丑,无颜见人,终于在一个雨夜出妇逐子,单身逃窜,除了细软金银之外,房屋田地等大宗物件都无法带走,反而尽归孙伯之所有。 


表白 
   
   海家是广州城内有名的富户,在西门外一带有着众多的别墅花园,海家三公子海易因为喜欢那里的清幽静雅,常常过去小住读书。 
   这一年春天,海易携着一个书童又住进了别墅,读书之余,常常也到外面闲走。别墅的花园外有一百多家居民,都是在这一片租借海家田地来耕种的农家。 
   这天海易走到花园内赏玩新开的碧桃,忽然看到外墙的缺口处露出一张少女的脸来,方要细看,那少女已经含笑避去。自此之后,海易在楼上读书,居高临下,常常可以看到这个少女带着一个小丫鬟在墙外采摘野花。少女长得十分艳丽,一举手一投足都显得风情十足,引人暇思,而且时不时地也向着海易所在的地方凝眸睇望,流目送盼,似乎对海易也颇有情意的样子。 
   海易年轻,渐渐就对那个少女动了心思,不过再仔细想想,此地所住都是小家农户,哪里会有人用得起丫鬟婢女?更兼那少女衣饰华贵,不象是贫家女子,就更令人觉得奇怪。所以海易有些疑心那少女恐怕是狐鬼一路,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天晚上,月光出奇地清亮皎洁,海易在月下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花园的后门口,忽然听到墙外两个女子在悄声低语。 
   一个道:“小姐,你的意中人正在赏月,怎么不去找他?” 
   另一个女子晒道:“他怀疑我是狐鬼,我又何必去惊挠他呢?” 
   先前那个女子笑道:“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狐鬼,那傻小子可真是不解风情,辜负了小姐对他的一片情意。” 
   海易听两人这样一说,心中窃喜,正要开门唤她们进来,猛然激省:“天下哪有坏人自称是坏人的?不但如此,更要拼命痛诋坏人,以此来证明自己是好人。这两个狐鬼妖魅正是用的此种手法!”想到这里,不由吓出一身冷汗,头也不回地逃回了室内。 
   第二天海易派家人到村中密访,果然,谁家也没有这样两个少女。那两个少女也再没出现。 

便宜 
   
   中午时分,火辣辣的阳光直直地照射下来,少华山麓下种田的十几个农户吃过了带来的干粮,正舒舒服服地围坐在树荫里歇息,忽然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了过来,抬头一看,只见半山腰尘土飞扬一路翻滚下来,临近了才看出是有两个人扭作一团,从山上打到了山脚。 
   众人连忙围上前去,把两个人用力分了开来。 
   “咦,这不是吴林吗?”有相熟的人认出了其中一个。 
   “哎,你……你是吴威……”另一个人也被认了出来。 
   两个人头脸上都挂了彩,青一道红一道十分狼狈——这就奇了,两人虽然不是住在同一个村子,算一下却还是不出五服的兄弟的呢,怎么会打成这样?农户们七嘴八舌地追问起来。 
   没想到两个人刚才虽然打得象仇人一样你死我活,对待别人的问话却是出奇地一致,都是问十句,回答不到一句,期期艾艾、支支吾吾,老半天,人们才从他们的话中拼出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几个月前,吴林到山上捕猎,因为追赶一只中箭的兔子,不知不觉迷失了途径。他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倒也不慌,看看天色已晚,准备找个背风僻静的地方睡上一觉,等天亮再寻路下山。正巧此时看到前方树林里有一户山民,吴林便上去敲门恳请主人留宿。 
   主人家是一对中年夫妇,自称姓胡,十分热情地招待了他,吴林吃过自带的干粮,和他们在火堆旁闲聊一会,就在墙角搭了一个地铺睡下了。 
   那胡家有一个容貌艳丽的女儿,吴林刚进门的时候,就对他暗送秋波,仿佛甚有情意的样子,半夜里更是摸到了吴林的铺上。吴林血气方刚,自然来者不拒,结果东窗事发,胡父提着一把柴刀就要把吴林砍死,吓得吴林忙不迭地跪地求饶。还是胡母作张作智,拉着丈夫女儿到一边商量了半天,最后竟然提出把女儿许配给吴林。 
   吴林不费一文,凭空捡了一个大便宜,高兴得差点晕过去。那少女胡芝儿说自己在山背后的富家为婢,需五日一次轮番执役。自此之后,芝儿每隔五天就离家去服侍主人,等五天后再返。吴林自己的父母早已过世,家中除了一间破房外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乐得在此地长住下来。 
   半年后一向健壮的吴林渐渐生起病来,常常咳得夜不能寐。这一天又到了芝儿上值的时候,吴林一个人睡不着,就到屋外的林地上散步,不知不觉走得远了些,忽然听到附近隐约传来笑语声。吴林一时好奇,掩过去一看,只见一个青年男子正拥着芝儿在月下调笑。 
   吴林顿时气炸了肺,狂吼一声扑了过去,和对方扭打起来。他是久病之人,力弱拳轻,幸好对方似乎也身带疾患,好象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两个人打了半天,谁也占不了上风,便都喊芝儿来帮忙。 
   谁知芝儿抱膝坐在一旁的大石上,笑吟吟地道:“实话告诉你们,我本是这山中的狐仙,托言轮番执役,只不过是为了让你们每人各有五天休息的时间,可以养精蓄锐供我采补罢了,现在你们已经精血干涸,又知道了真相,没什么用处啦,就此别过。”说着一隐而灭。剩下两个人兀自拳脚来往打个没完,最后一路打到了山脚下面。 
   众人听得又是好笑,又是惊奇,再问吴威,所遭遇的和吴林也差不多,见两个人还在恨恨不已,有老成的人就劝道:“总算知觉得早,不至于送了性命,可以称得上是幸运啦。说实话,不费一文,偶然相遇就结成佳偶,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早该想到其中必有蹊哓了。” 
   后来有好事之徒到吴林所说的地方去探看,只见一个土窟,几片破磁而已。 


狐变 
   
   “变呀,快变呀……”纷乱的人声,夹杂着一阵阵淫笑,在荒郊响起。 
   被缚在地下的,是两只火红的狐狸,不但用麻绳捆得象棕子一样,后腿上甚至还用铁链穿过髀骨,两下里锁在了一起。 
   郑三、何吉、李正平、朱少华……都是这一带仗着家里有钱,最喜结伴闹事的富家少爷,此刻正围在旁边,或蹲或立,不停地对着那两只狐狸吆喝。 
   “变呀,不是说狐狸精会变美女吗……” 
   “听说这一片常常有人被狐狸所媚,一定是你们干的好事了……” 
   “半夜三更的,你们出洞想干什么呀……” 
   “如果再不变,老子可不客气了……” 
   两只狐狸躺在地上,却仿佛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一样,只是有一声没一声地哀鸣着,丝毫不见有任何的变化。 
   “奶奶的……”发火的是郑三,在一群人中数他家中最有钱,又兼长得身强力壮,所以特别喜欢惹事生非,这次跑到荒郊来捉狐狸精,正是他出的主意。见两只狐狸不识抬举,郑三蛮火陡起,拔出匕首,一下子就捅死了其中一只狐狸。 
   “……” 
   众人一下子静了下来,谁也没想到郑三出手如此狠辣,一时怔在当地都不作声。郑三把沾满血的匕首在靴子底上擦了擦,又指向了剩下的那只狐狸:“怎么样,现在可以变了吧?” 
   “……可是我没有衣服,如果变成了人,实在太……”居然真的有娇柔的女声从狐狸口中幽幽响起,这下郑三可来劲了:“再罗嗦一句,老子立刻把你也宰了。” 
   也许是意识到郑三并非虚言恫吓,这次狐狸并没有再讨价还价,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化身成了一个美貌的女子,只是因为身无寸缕,绻着身子十分羞愧的模样。 
   “装什么蒜,平时你出去勾搭小白脸的时候不还是要脱光了的……啊?哈哈哈哈……”郑三一把拖起她:“老子先拔个头筹!” 
   “三哥……这个……”拉住郑三衣襟的是何吉,刚才他跟着郑三起哄,站得离那只狐狸最近,分明看到了狐女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恨,见郑三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看着自己,连忙道:“三哥,听说狐狸精会采补的……如果你和她……那个……好象……有点不妥吧?” 
   “老子忙了半夜,难道就这样看两眼算了?”看着手中那个洁白丰腴的狐女,郑三咽了一口唾沫,虽然心有不甘,但显然何吉的话也让他犯起怵来。 
   “这样好了,我们不还剩着些酒菜嘛,让她陪着我们好好乐一乐。”又有人出主意——方才埋伏在山洞旁张网设机捕捉狐狸的时候,因为想着会等到半夜,所以带了不少酒菜,没想到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很快,一群人就在山丘后背风的地方围坐成了一圈,一边喝着酒,一边把狐女搂在怀中肆意轻薄,郑三的这份乐子简直难以形容。见其它人一脸艳羡,他哈哈大笑,把狐女推向了邻近的人:“让你们也尝尝鲜。” 
   也许是有些惧怕通灵的狐狸会报复,那些人刚伸出手又缩了回去。 
   “怕什么,她被链子锁住了,什么也变化不了……错过了这个村,可再没这个店了……”听郑三这样说,有几个胆大的人也学着郑三对狐女上下其手起来。 
   到底是狐狸精,尽管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情愿,但很快,那狐女就恢复了狐媚本色,渐渐跟着有说有笑起来,当然,她最竭力奉承的还是郑三。仿佛没有骨头一样,伏在郑三怀里的狐女紧紧缠绕着他的身体,一声声地求恳着:“郑三哥……把铁链子给我解了吧……我还有许多有趣的玩艺儿给你看呢……” 
   架不住狐女的软语温求,已经有了几分酒意的郑三终于掏出了钥匙,解开了铁锁:“替……替你开了……你可要好好服侍我……” 
   但带血的铁链刚从狐女的大腿上抽出,狐女已经腾空而起,身形在黑夜中一闪而灭。 
   “妈的,臭狐狸……”郑三懊恼地破口大骂了一通,看看天色已亮,只好挥了挥手:“回去。” 
   一群人还没走到村口,就见村内火光熊熊,满村的人都在奔忙扑救,等火扑灭了一看,李家、何家……方才有份嬲戏狐女的那几个人家中都着了火,尤其是郑三家中,不但三进三出的院子烧了个精光,他的老婆女儿也全部烧死在里面。 


膏药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刘子仪家中后院的荒地上生出了一大片野草,尽管长得枝蔓秀结碧绿可爱,却招虫引蚊,十分惹人厌烦。有时候刘妻在后院晾晒衣服,只不过片刻功夫,身上就会鼓起三五七个奇痒无比的红包来。刘子仪见到妻子搔爬不已的难受样,便想着挑哪天空闲一定要把这片野草给锄个一干二净。 
   准备动手前的那天晚上,刘子仪梦见一个黄衣老者,指着那些野草对他说:“这其实是参三七,如果用铅粉桐油合成膏脂,治疗毒苍最为有效。” 
   刘子仪是个喜事的人,梦醒了之后就按着那老人所说的方子买齐了配料,找了一个短柄的三足小铜釜,一本正经地炼制起来。头剂膏药制成后刘子仪先找乞丐来试,果然灵验非常。这下他可来了劲,草当然是不锄了,一有空闲就埋头钻研此方。 
   转过年的春天,雨水特别充沛,连下了两个多月还没有停歇的迹象,城中许多人都患上了无名的湿疮,医生们对此束手无策。唯独刘子仪的膏药与众不同,往往几贴就见效,于是求药的人络绎不绝,常常半夜三更还有人上门来。 
   刘子仪觉得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也并不因此抬高药价,而且虽然每贴膏药都要视病疮大小单独烘制,颇为麻烦,他也从来不出一句怨言,对待病家总是十分和气耐心。 
   这天晚上刘子仪刚送走一个病人,关门的时候看见一个乞丐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刘子仪心知必是来求药的,连忙招呼他进来。那乞丐的疮长在左股上,其大如钱,刘子仪烘制好膏药刚要给他敷上,却发现那疮已变得如拳头般大小了。 
   刘子仪只当刚才烛火昏黄自己眼花,连忙更换了大一点的膏药,那疮却眼见着又大了起来,一连换了十数张膏药,始终都赶不上那疮增大的速度。刘子仪心中万分讶异,但见那乞丐呻吟呼痛,也顾不上想别的,只是不住在釜中挖出膏药,等总算把那个巨疮涂满,一釜的膏药都已用尽。 
   没想到那乞丐反而勃然大怒起来,骂骂咧咧道:“还说是什么神药,全是骗人的把戏。”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文钱来丢到三足釜中:“喏,就给你一文钱,算是你这一夜的酬劳吧。”竟然就此扬长而去。 
   这时天色已经微亮,刘妻因为他一夜未睡,过来探视,见此情景,直埋怨刘子仪太过好说话:“哪里来的臭叫花子,这般惹人厌,也亏你有耐心替这种不知好歹的人治病。”边说边气呼呼地要把那文钱扔出去,却见那钱已经牢牢地粘在了釜底,如铸成一般,上面竟然还氤氲着五色香云,缠绕不散。 
   说也怪,从这天起,刘子仪的膏药更是神异非常,无论多么厉害的毒疮,总是一贴见效,人们都怀疑那个乞丐是仙人变幻而来。 
   刘子仪本人一直活到八十多岁,无病无疾一笑而逝。他的子孙大都出官入仕,但在刘家老宅中始终供着那个三足釜,并且也一直炼制膏药给人使用,每贴收药费一文。 


旧恩 
   
   施侍郎最近新纳了一房姬妾,不但长得姿采秀艳,而且十分善解人意,性子又柔娈婉媚,不仅施侍郎十分宠爱她,连施家大太太也觉得这个小妾端庄大方,懂礼数,不象施侍郎其它几房姬妾,整天只知争风呷醋,对她很是另眼看待。 
   只是施侍郎发现,这个名叫芳桃的小妾,每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常常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解的心事。问她,芳桃却总是摇头。 
   这一天施侍郎下朝回来,按往常惯例先去见了大太太,就到芳桃的屋子去。走到门口,却见房门紧闭,一推,门居然是从里面锁住了的。 
   施侍郎这下疑云大起:难道这芳桃竟然敢背着自己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因为事关体面,他也不想声张,蹑手蹑脚地绕到后窗,捅破了窗纸往里窥看。只见芳桃正在镜前梳妆,脸上脂粉轻匀,打扮得十分靓丽。 
   “该死……”施侍郎恨恨跺脚——看起来,自己头上难免要有几分绿油油了,他是一个刚性子的人,哪里还忍得住,一脚踢开房门,冲进去就是一通乱搜。 
   床下……窗帘边……后间……桌子底下……,搜了半天却毫无所见,再一看,桌子上陈列着几盆酒果,还插着几柱清香,这下可把施侍郎搞胡涂了,难道芳桃竟然是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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