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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永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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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排在第一辆的出租车旁,正要拉门上车,眼睛扫过后面那辆车,却一愣。
  那时两大众的出租车。
  不会这么巧把。我心里想着,但这辆车车牌的最后三个数字,正是“836〃。我摸出写着数字的纸对一下,然后向这辆车走去。
  “您好,去哪儿?”司机侧过脸象我点头示意。
  “机场,浦东机场。”
  他吹了记短暂的口哨,启动了汽车,这可是比大单子。开过前面停着的那辆车时,他特意降下车窗,露出微笑。
  是在示威么?残酷竞争无处不在阿。
  “老王啊,我和欧医生好久不见,还想在这里坐一坐,要不你自己回医院?”
  “好,好。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我目视王润发下楼,从窗户里看他拐出龙堂的窄道,这才转身示意欧明德。
  “进去聊吧。”他说。
  我坐在松软舒服的沙发上,一般人在走廊里放松了心情,又做到这样的沙发上,恐怕只要欧明德稍加引导,就能进入昏沉入睡的失神状态中了。
  “你催眠成功了?”
  “当然。不过应你的要求,我最后给王润发的潜意识下了催眠失败的指令,所以他在恢复清醒后才会这么说。”
  这是因为贺喜的关系才特意实现对欧明的要求的,因为如果不让王润发这么认为,有什么发现会很快让调查此案的警方知道。
  欧明德把一幅打印照片还给我。
  “怎样?”我接过来问。
  “他确认了,就是照片上最右边的男人!”
  “确定吗,不会再认错人了吧?”
  “深度催眠状态下王润发完全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形,误认的概率很小。就好比你前一刻看见一个人,后一刻让你认照片一样。”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答案,我已经为此准备了很久,却依然无法用完全坦然的心情前对。
  为什么王润发会误认我,为什么我会觉得从未谋面的范哲似曾相识,为什么满腹心事难以接触的何夕会对我的态度与他人截然不同,在酒吧有说有笑,最后还去了酒店,这些终于有了一个确切的答案那就是我的侧面看上去与范哲非常相似!
  王润发看到我的侧面,误以为是范哲,而等我被按在地上,一边脸贴着地,他跑上来确认是,也只能看见我的半边脸。而等他稍后看见我的正面时,因为先入为主的印象,也不会对自己先前的判断产生怀疑了。
  而我当初看到范哲的照片,觉得眼熟,苦思许久想不出任时见过,如果那时我照照镜子,或许就会恍然大悟。
  我的魅力,更不可能达到了吸引因为情郎徘徊在死亡边缘而伤心欲绝的何夕,他对我甚至比伦勃朗都和善些,就是因为我长得像范哲。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她看着我的时候,心里一定隐隐浮现范哲的身影,第一天晚上,她一定是把我当成了范哲,才会发生那件事。我甚至忍不住去想,在我魂魂噩噩的时刻里,她缠绵时一定在喊着范哲的名字把……
  的确,我曾经在心里怀疑,何夕为什么对我这样,是她真的对我有意,还是别有所图。
  好了,现在可以不用再进行那种可笑的怀疑了,她嘴角的微笑,她柔和的眼神,全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
  在芮金医院发现的秘密,我决定不再对何夕提起,那个不该出现的生命,就让何夕处理掉吧。
  我木然坐在沙发上,心里百转千折,想要挥剑斩情丝,却发现自己拿的是把钝剑,左冲右突,反勒的自己痛苦不堪。
  正在暗恼自己为何如此不洒脱,欧明德递了张纸给我。
  我接过一看,上面写了三个数字。
  “836”
  “你如果不准备接受我的心理辅导,就把心事留回家想去,我把王润发的事情讲完。”欧明德是心理医生,当然能看出我的不对劲。
  “哦,不好意思,你说。”我强打精神对他一笑,“嗯,这么说王润发还有别的发现?〃 〃当天王润发和那个男人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直到快出医院大门才分开。所以王润发还看见他上了一辆等候在医院门口的出租车。我引导催眠状态下的王润发主意那辆出租车,结果让他回忆起那辆车是大众出租公司的,而车牌的最后三位数是836。我想这可能对你有用,你能据此查到照片上的人之后去了什么地方。”我并没有为欧明德说前因后果,这是他察言观色后为我额外作的事。
  “谢谢。”我表示了感谢,虽然我觉得这其实并不重要。范哲是当天中午的飞机,他当然是打的回宾馆拿行李后去机场。
  出了欧明德的诊所,我拐出龙堂走在延安路上。今天上海来了寒流,气温比昨天低好多,风很大,吹在脸上略略有一点刮进皮肉的铜。这正是我现在需要的。
  “咦,那记者,你不和欧医生吃饭了?”一个大嗓门打散了我的茫然。
  我随声望去,使王润发。他正在一个公交车站牌下惊奇地看着我。
  “阿……我中午临时有事,只好和欧医生再约时间了。你还没等到车吗?”
  “可不是,都等了二十分钟了。”王润发抱怨着。在这样的天气里等二十分钟的车是有些难熬。
  “哦,我顺路带你回医院吧。〃我招手让一辆出租车停下。先让他先走是不得已,现在碰上了,当然不好意思不把人家送回去。
  “那就谢谢了。”王润发也不和我客气,跟着我上了车。
  芮金医院并不远,加上红灯等候也就二十分钟。王润发道谢下车后。我让司机去浦东国际机场。
  “阿,去机场,那你能不能稍微耽误一会儿,我去加个油。”
  “那算了。”我把车费给他。
  “哎,等等,我不会多算你钱的。”司机着急的说,这可是比大生意。
  可是我心情不好,不高兴可他多磨蹭,开门下车。
  芮金医院门口排着好几辆车,选择多着呢。
  我走到排在第一辆的出租车旁,正要拉门上车,眼睛扫过后面那辆车,却一愣。
  那时两大众的出租车。
  不会这么巧把。我心里想着,但这辆车车牌的最后三个数字,正是“836〃。我摸出写着数字的纸对一下,然后向这辆车走去。
  “您好,去哪儿?”司机侧过脸象我点头示意。
  “机场,浦东机场。”
  他吹了记短暂的口哨,启动了汽车,这可是比大单子。开过前面停着的那辆车时,他特意降下车窗,露出微笑。
  是在示威么?残酷竞争无处不在阿。
  “还是坐我们大众的车子好啊。”上路之后,司机打开话匣子,开始夸耀自己所属的大众出租公司,其品牌优势有多好,服务有多到位,以至于像我今天这种主动挑选他车的现象屡见不鲜。其实我知道,这正是上海所有小出租公司的驾驶员痛恨大众出租的原因。
  “你经常在芮金医院门口泊车等客人吗?”好不容易等到他说话的间隔,我赶忙插嘴问。
  “是啊,这算是我的据点,要是车在附近,多半会过来看看有没有生意。怎么,您经常会从这儿要车?”
  “哦,不是。”我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开口问。
  “您急着赶飞机不,要不要我给您开快点儿。”
  “只要十一点前到就行。”
  “那没问题,肯定到得了。我开得稳一点,安全最重要嘛。您这是第一次坐我的车,包您留下个好印象。您看我可是三星驾驶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要听音乐吗?”
  “不用不用。嗯?你确定我第一次坐你的车,你每天拉这么多客人,说不定拉过我呢。”
  “不可能,我这人的记性特别好,要是您坐过,我肯定能记得。”
  “记性好?”我笑了, “那我考考你。”
  “考我记性?好,你考考看。”
  “我有个朋友,上次说在芮金医院门口坐过辆大众车,司机态度特别好,可能说的就是你。你想想,今年八月二十号,你在这里医院拉过人没?”
  “八月二十号啊……”前面黄灯闪烁,他缓缓踩下刹车,让车稳稳停住。
  “早上一单,下午一单,一共做过两单,你那朋友长什么样?”
  “哈,你还真记得。他比我高半个头,男的,和我差不多年纪。”
  “早上的,是不是?人长得不错。”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好像和你还有点像呢,是你亲戚?”
  我心里惊讶,这司机的记性还真不是吹的。
  “对,是早上,你记得几点吗?”
  “七八点吧,不到八点。去的教堂。怎么样,我可从没见过记忆好过我的人呢。我记得送他到教堂的时候大概八点刚过的样子。”
  教堂?我心中惊讶。怎么会是教堂,不是宾馆吗?
  “还记得什么教堂不?”
  “当然了,徐家汇大教堂啊。”
  那是上海最大的天主教堂,范哲去那里干什么?
  意料之外的线索总能带来意料之外的收获,如果不是急着赶去见范海勒,我真想立刻去一次徐家汇天主教堂。
  到达浦东机场的时候离十一点还差一刻钟,不多久就接到了何夕的电话。说明了自己的位置,几分钟后她就出现在不远处向我招手示意。
  她穿着件皮毛一体的细腰夹克款蓝色上装,下身是条白色马裤,两边有漂亮的棕色交叉纹裤线,脚上蹬了双翻毛皮靴,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髻。我这些天从未见她这样打扮,勃勃英气直逼而来,同时又尽情展露了身体的动人曲线。她就像制造出了巨大的空间塌陷,根据广义相对论,候机大厅所有人的视线都不可抗拒地往那里偏移。
  “怎么样?”我刚走近,她就急着问道。
  “是他。”我沉声说。
  何夕神情一凝,停了停说: “走吧,父亲已经在等你了。”
  “他是天主教徒吗?”何夕走得很快,我加紧脚步跟上她问。
  “是的,你怎么知道?”
  “他离开医院后,去了上海一座天主教堂。”
  何夕放慢了速度,转头看我,说: “他去教堂了?难道是去告解?”
  “告解?”我眼睛一亮, “很有可能。如果他对自己的行为有负疚感的话……”
  “下午我们一起去一次,如果是告解的话,找到那个神父。”何夕说。
  “好。”
  这是一家中餐馆,已经上了四个冷菜,进门的时候,何夕告诉侍者可以上热菜了。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我们的桌子在一个玻璃隔间里,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正从印着甲骨文花纹的毛玻璃悠闲地看着外面来往的旅客。发觉我们到了,他转过睑,站起来伸出手。
  他的手相当有力,消瘦的脸庞在露出笑容的时候原本就明显的皱纹变得如刀刻般四处纵横,很沧桑。不过他的金边眼镜和细狭的双眼又给这张脸增添了许多儒雅风范。
  “听我女儿说起过你,感谢这些天你对她的照顾。”
  范海勒的第一句话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连声说:“哪里,哪里。”
  他看我拿出笔记本来,摆了摆手说: “来,边吃边聊,不用那么正式。事后有什么记不清的,你可以问何夕,她的记性可是很好的,而且许多问题她也可以代我回答,就当是我说的,没关系。”
  他的态度相当友善,看来何夕说了我些好话,让他对我有了个好印象。
  “听说您是上海人?”
  “是啊,最近一次回来还是在一九九八年,完全都不认识了。”范海勒感叹着。
  “您什么时候离开中国的,我觉得您的经历应该很传奇吧。”
  “一晃有四十多年了……”
  范海勒原本学的是中医,出于对医学的热爱,他极希望能够系统地学习西方医学,进行中西医的对照比较,从而走出一条新路来。所以他在三十多岁的时候,辞去了中医医学院教授的职务,毅然离开中国。那时“文革”尚未开始,否则即便他有海外关系,也走不了。
  这些经历他几句带过,在西医有成后如何以“医者济天下”的理念成立海勒国际,说得更是简单,不过其中的艰辛故事如果真要讲,恐怕等他上飞机也只说了个开头吧。
  “您是范氏病毒的发现人,这个病就是以您的名字命名的,能不能谈谈这次上海莘景苑的情况。”这是本次采访的重点,同时也是我自己相当关心的问题。
  范海勒的眉毛慢慢拧紧: “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病毒,它的危险性不仅在于高致命性,更在于这种病毒形成新变种的速度和其他病毒相比,要快许多。这次在莘景苑造成传染的病毒是一个新变种,出现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人传人特性。这是危险的信号。目前海勒国际正致力于开发一种广泛适用于大多数变种的疫苗,但这项研究还刚刚开始。”
  “莘景苑采用了相当严格的隔离措施,但还是有那么多人染病死亡,这是否意味着在前期有什么地方还做得不够好,以后如果再发生类似的情况,还有什么地方能改善吗?”
  范海勒搁下筷子,看着我说: “你们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这也就是在中国,要是在西方哪个国家,绝不可能做到上海这样第一时间的强制性隔离,那会产生灾难性的后果。这次市政府的处理,我觉得可以成为一个范例,万一再次在人口密集区发现范氏症患者,在确定传染性之前就要控制起来。”
  “已经做得很好了吗?但事实是死亡人数已经逼近百人了。”
  范海勒摇了摇头,说: “坦率地说,这座城市,我的故乡,逃过了一次大劫难。这其中有幸运的成分。范氏病毒在人体内造成破坏后会被迅速杀灭的特性未变,但在那之前,它是极具传染性的,直接接触者感染几率在百分之五十以上,间接接触也可能染病。这次的第一位发病者在传染期没有出过小区,否则的话……”他没再说下去,只是又一次轻轻摇头。
  一直以来,我只是担心上海可能遭受的袭击,却未曾想到原来已经非常走运地逃过了一劫,听范海勒这么说,不禁一阵后怕。只要第一位感染者坐过一回地铁,就算采用最严厉的隔离措施,事态也会迅速恶化至不可控制。
  定了定神,我问了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
  “可是传染总有个源头,就像SARS,现在认为源头在动物身上。那么这次莘景苑的源头在哪里,您能做些推测吗?”
  “既然有所谓第一受感染者,也就意味着在那之前带病毒的不是人。但是由什么动物,或者什么昆虫,经过完善的调查之前很难下结论。许多动物也会因为范氏症死亡,但也有一些生物,范氏病毒无法修改其基因,那么对这些生物来说,这种病毒就是无害的,我们人体内也有许许多多类似的病毒,这些病毒在人体内相安无事,但或许对一只大雁来说,就是致命的。另外有一点你要记住,”范海勒注视着我,眼角的皱纹里透出些许无奈,又有些意味深长, “不要以为我们能搞清楚所有的事情。历史上有太多次瘟疫的病源没有搞清,甚至有许多传染力极强的瘟疫,连为什么会突然消失都令医学家们费解,比如一九一八年发生的全球性流感,全球约有二千万到五千万人在这场瘟疫中丧生……”
  “等等,”我吓了一跳,打断他问, “您刚才说多少人死于那场流感?”
  “二千万到五千万!让人难以置信的数字吧,就发生在不到一百年前,在整个人类文明已经进步到相当程度的时候。十八个月后,这场灾难离奇地消失,仿佛病毒自动撤退了一样。”
  “竟然会这样。”我看了眼何夕,说, “何夕还曾经向我描述了一旦范氏病毒变异得更可怕后,人类面临末日的可怕景象呢。这么说来,这种事情并不一定会发生啊。”
  范海勒微微一笑: “从没有一种生物是因为得了传染病而灭亡的,冥冥中有着看不见的制衡啊。可是,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在范氏病毒自动撤退之前,人类会付出多大的代价呢?可以肯定地说,如果范氏病毒像一九一八年流感那样蔓延,以今天的医学水平,死亡的人数不会比一百年前少。”
  我的筷子抖了一下,险些让夹着的青菜掉下来。和范海勒这样闲聊式的谈话,却让我比从前更深切地感受到了由范氏病毒带来的危机。一年前的南亚大海啸死了十万人,已经惨烈得让全世界震惊,如果范氏病毒能在今天重复一九一八年那场灾难的话……如果还有人在推波澜……
  “我想问一下,如果这种病毒……被人工培养,有没有可能被作为生化武器,就像炭疽那样?”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范海勒皱起眉头问我。
  “啊……只是,有这样的担心,如果这种病毒威力这么强,那简直连核武器都给比下去了。现在的恐怖袭击在许多国家都很猖獗,要是有人像在美国那样把范氏病毒夹在信里寄出去该怎么办?”我犹豫了一下,没把上海正遭受范氏病毒的恐怖袭击威胁说出来,这是极度秘密的事情,虽然不得已向何夕透露,相信她现在听我这样说,也不会告诉她父亲的。
  “目前在实验室条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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