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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中探事件簿之名震天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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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脸上的笑容十分难看,“你们是夏超、韩骏、华德三位吧?”
    “莫非您就是铜人馆的主人?”华德问道。
    “不!”瘦脸男人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苦笑,“我是这儿的服务员何寿,你们三人请随我来!”
    我们尾随在何寿身后,走过一条较长的走廊,来到一间房间门前。
    门上书:铜人休闲室。何寿一推门,只听见房间里有人说说笑笑。
    那两人便是我们早已熟悉的深圳刑警张浚玮与中山刑警唐多固。也已不用作介绍了吧!
    “哦!夏先生果然来了,不出我所料!”张浚玮笑着说道。
    “什么啊!连韩先生也来了!”唐多固显然有些不高兴。
    “嘿!”张浚玮用力拍拍唐多固的后背,“别垂头丧气啊!快交二十块!”
    “二十块?”我一下子糊涂了。
    张浚玮笑道:“我跟这家伙早来,没有什么事做,便打赌,看夏超与你来不来。这个傻子竟用二十块赌你们不会来,亏了吧你!”
    “没办法!”唐多固边苦笑边掏出两张钞票。
    “那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华德问道。
    “当然与你们一样,收到一封怪信了!”唐多固说道。
    “奇怪!连警察也邀请!”夏超思忖道。
    “不怪!不怪!我老爸也收到了信函,但他有事不能来。”华德摆摆手。
    何寿道:“我们一共发去了20张信函,但是不知道能有多少人会来。”
    “老头子!”张浚玮生气的站了起来,“叫我们到这儿来有什么企图;你家老板怎么还不来;还有,铜人馆就你一个人吗?”
    “别这么激动!”何寿害怕了,连连倒退着,“我家老板在三楼,但他暂时不会出来;铜人馆内还有一个厨师谈先生;我们邀请你们这些全国的侦探精英,是想举办一个决定铜人馆饭店继承权的侦探大战。”
    “铜人馆饭店的继承权?”
    “侦探大战?”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对了!这个铜人馆究竟有着什么来历?”夏超问道。
    “咦?您没有受到第一封信吗?上面有铜人馆的介绍。”何寿说道,“在三国鼎立时代,吴王孙权因为害死关羽、张飞等蜀国力将,被迫与蜀国作对。当时,蜀国五虎之一的赵云驻守在石歧河东岸,时刻威胁吴国要塞。孙权想到,赵云与关、张两人情同手足,早晚有一天会来报仇,便建造了铜人馆,看守住赵云军队的行动。一千七百六十六年后,铜人馆主人把铜人馆改建成饭店。但,那时中山一路属于郊区,再就是饭店设施陈旧,价钱昂贵,生意十分冷清。第二代馆主想举行一次侦探大战,来决定把这座具有悠久历史的饭店转让给他人。”
    “噢!原来如此。”夏超望望我,似乎说那封信是被我扔了吧。
    我这才想起来那天葛荣来后公寓信箱里的一封广告信,八成就是这个信吧!我吐吐舌头,向夏超致意道歉。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只见房间的门半开,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我也是被邀请来的侦探。”
    “请进吧!”何寿说道。
    “谢谢!”那人穿着个灰格大衣,身材匀称,“虽然是八月,不过外面好像有点冷了。”
    他脱下高帽,向我们作了个揖,自我介绍道:“我叫上官豪,是上海黄浦江的侦探。”
    我们也陆续回礼。
    夏超看看表,“已经6:15了,怎么才来这么几个人?”
    “哈哈!”这时,铜人馆门口传来两个人的欢笑声。
    “好像又有人来了。”上官豪望着门外说道。
    那两人走进铜人休闲室。我观察那两人的相貌。一个是魁梧的粗汉,脸色与肌肤都呈古铜色,身材高大;另一个与之相反,骨瘦如柴,皮肤犹如死人一般白,让人看得难免有些发抖。
    那粗汉看看夏超,“哦!连探中探夏超也来了,真是一场警探大聚会啊!”
    而瘦子指着自己说道:“不管你们知不知道,自我介绍一番,我就是天津著名侦探,人称‘白面书生’的林辰。”
    “而我呢!”粗汉也说道,“就是山东的名刑警‘插翅虎’,从不让犯人插翅而逃的名侦探许飞。”
    夏超黑着脸,似乎那人在讲夏超无法抓获天蝎的事。而我在一旁窃笑:一个都比一个能吹!
    “哈哈!很巧。这次我们请的侦探,除了夏超先生之外,每个人都有一个来自《水浒传》的别称。”何寿笑道。
    “一点都没错!”这时又有一个男人走进休闲室。此人身材中等,鼻高平头,看上去精神奕奕的。
    “而我就是江南古都南京的‘拼命三郎’丁昊。”
    “那么,你们在这儿休息,”何寿说道,“7:30用晚餐,顺便开始四天四夜的侦探大战。”
    而与此同时,又有一个国字脸,个子瘦高,一袭黑色正装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我看了一眼,那人我认识。他是电视上常出现的黑龙江爆炸案件专业博士,人称“轰天雷”的曲京江。
    “咚,咚!”位于铜人馆顶层的大钟响了,这代表着用餐时间,以及侦探大战的开始。
    我们来到铜人餐厅,只见那里已坐着三位似乎也是警探的人。
    一个是大肚腩男人,约莫有三十岁光景,嘴唇边留着两撇浓胡,神色严肃。
    一个是四方脸男人,在三十多岁左右,颧骨高凸,眉毛粗而浓,眼里带有倦意,不时的打哈欠。
    另一个是一位女性。乌黑的长发披肩,长着一副瓜子脸,相貌俏丽,身着一件银白色的半大衣。
    “各位!欢迎来到铜人馆参加侦探大战,本次比赛会有许多棘手的难题等着各位。而奖品则是整个铜人馆的房产权。”一个身着黑大衣,头脚都被大衣遮住的怪人站在高处用手比划着说道。
    “首先,介绍今天到这儿来的各位警探界的名人。”
    “上海黄浦江的私家侦探,‘混江龙’上官豪。”
    上官豪笑嘻嘻的打着招呼。
    “再就是不论什么案子都很卖力的南京警用律师,‘拼命三郎’丁昊。”
    “深圳特区蛇口湾的刑警队长,‘两头蛇’张浚玮。”
    “中山石门新区的悍警,‘石将军’唐多固。”
    “华南王牌侦探,广州的‘智多星’华德。”
    “侦探界权威,中华‘探中探’夏超及其助手韩骏。”
    我笑着向四周挥挥手,结果一点反应也没有。大家都直直的站在原地,向我和夏超投来敌意。
    “再就是,天堂之国杭州的美女侦探,用自己美色迷惑犯人的‘母夜叉’罗佳。”怪人指的就是那位女性。
    “京畿地区天津的侦探,‘白面书生’林辰。”
    “山东临海地区的刑警,‘插翅虎’许飞。”
    “松花江的爆炸案件研究者,‘轰天雷’曲京江。”
    怪人看了看大肚腩男人,说道:
    “古都西安的美食警察,‘花和尚’霍达。”
    “而这位,”怪人指那四方脸,“河南包青天曾任职的开封府后人—开封警察‘铁面孔目’包逸昌。”
    “以上十三个人,在之后的四天四夜里,好好的享用这一顿美味的侦探大战吧!”怪人一边走一边笑道。
    “无聊至极!”霍达朝怪人走的方向大骂道。
    “各位,请尝尝铜人馆的厨艺。”一个穿着白色大褂,脸上嘻嘻哈哈的中年男子说道。他就是厨师谈霖。
    “喂!我们是来参加侦探大战的,不是美食大赛的评委。”罗佳用诙谐的语气对何寿说道。
    “别急吗!”霍达边笑边享用着美食,“你这么在意铜人馆的转让吗?再说这菜炒得不错啊!”
    “你说什么!”罗佳生气了。
    “罗佳小姐,请息怒,大战马上开始。”铜人馆上空传来怪人的声音,“在此之前,请允许我关闭馆门。”
    我在前面已经说过,铜人馆的大门是既可为桥,又可为门的特殊建筑。而一旦把门关上,这座铜人馆就是孤岛上的孤单建筑。
    而在此时,大门已经完全关了。
    “门已经锁上了。”何寿对怪人的声音说道。
    “很好。”怪人的声音继续在铜人馆的上空飘荡,“门一关,这里已经是一个孤立的建筑,谁也别想在四天四夜中离开。”
    “什么!”怪人的一席话令我们大吃一惊,“想软禁我们吗!”
    “不是。”何寿摆摆手,“我们只是让这次侦探大战变得更有趣一点而已。”
    “啥!”许飞一时无法理解他那诡异的话语。
    “那里不是还有个门吗?”包逸昌指着北边的一座锈迹斑斑的老式门说道。那座门上还挂有一幅孙权的画像。
    “开不开啊!”张浚玮用力想要打开破门,可是门却纹丝不动。
    “那是座废门!”何寿说道。
    “可恶的家伙!”唐多固是个急性子,他向何寿骂道,“出去之后我要逮捕你!”
    “好了!”上官豪充当和事佬,“今天就算了,大家还是早点休息。我想正式的侦探大战应该在明天举行,今天大家好好休息吧!”
    “嗯。”何寿说道,“铜人馆共三层,每层有六个双人房,四个四人房。我看大家就住宿在那些双人房里吧。”
    大家一声不响的用完晚餐,随即带上了行李来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我与夏超被分配到了位于三楼的307双人房。
    夏超打开看上去即将要腐朽的破木门,窜入眼前的,是一副破旧不堪的景象。
    房间不大,十分阴暗。夏超打开放在一座木桌上的老式台灯,才逐渐看清房间里的景象。
    靠左,放置着两张老旧的板床,看上去简直就是两张老式的行军床;床中间放置着一座床柜,是木头制作的;两张床的对面有一座电视柜和一座衣柜;而放置在电视柜上的是一台15寸的黑白电视机;柜子下则是一些茶具和一些让客人放置日用品的小抽屉;房间老得连浴室都没有,方便与洗浴只能使用三楼尽头的公用浴室。这些老旧的设施简直有如监狱一般。就连窗户都是像监狱一样的黑铁窗。与我们曾住过豪华的东方快车车厢有着天壤之别。再走进房间里,还能闻到一股奇怪的臭味。
    “哇,好土啊!”我们房间隔壁的308房客张浚玮皱了皱眉。
    “难怪没有人来光临,这种待遇,生意自然不好!”唐多固也抱怨道。
    “好臭啊!这里肯定有许多年没有清洁了!”306房客上官豪站在房门外捂着鼻子说道。
    “桌子上积了一层灰,一不留神,我衬衫的袖口都被染脏了!睡觉的棉被也没有洗干净,那个破电视机也是坏的!”同是306房客,我们的老朋友华德走出房间怒气冲冲的骂道。
    “叫我们在这种地方待上个四天四夜,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305房客丁昊苦笑道。
    “将就一下吧!”304房客罗佳也带着苦笑进入自己的单人房。
    深夜。
    十一点左右,当我们大家熟睡之时,从309房窜出一个人影。那人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嘴里哼着一句:
    这是第一个。
    “不好了!出事了!”不知道从何时起,有人在铜人馆上下大声喧哗。
    我鲤鱼翻身般的起床,摇了摇不太清醒的脑袋,随便穿了件衬衫,走出房间。只看见那何寿在铜人馆里跑来跑去,大声叫道:“不好了!有人死在309房里。”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了。夏超也一骨碌起床,与我一起来到309客房,里面血腥的一幕使人不寒而栗。
    一具无头的尸体倒在冰凉的地上,可怕的是尸体的四肢皆被割去,全身就像一只蠕动的毛虫,附近的地上全被鲜血染红了。
    “如何!这是我送上的第一道推理问题,这具血肉尸体是谁?”在房间桌子上的录音机不断的发出声音。
    “哇,太可怕了。”一直在打哈欠的华德走过来。
    “怎么会这样!”其他警探也循声而来,“侦探大战不是一个游戏吗?”
    “快把门打开!去报警!这里可是出人命案了!”黄浦江的“混江龙”不耐烦的说道。
    “不行啊!”何寿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那道大门的钥匙只有老板有,我无法开门啊!”
    “可恶!”上官豪气得用力的捶了下桌子。
    “没报警的必要,”丁昊笑道,“我们不就是侦探中的精英吗!难不成你说你不如那些愚蠢的刑警吗?”
    “什么!你说什么!”这时,许飞、张浚玮、唐多固、霍达、包逸昌几个现役警察一齐向丁昊开火。
    丁昊赔笑着摆摆手,“没,开玩笑的。”
    “好啦!说正题吧!”上官豪说,“墙上有血字。”
    “我看看,‘吾长孙氏一族,一千七百六十五年之怨恨,今日得报!’”唐多固念道。
    “长孙,怨恨,铜人,一千七百六十五年!”何寿突发的叫起来。
    “怎么了?”张浚玮不解的问道。
    “你想到什么了吗?”华德也追问道。
    “啊……啊……仇恨……”何寿更加神智不清起来,好好的一个人,因为出了命案,刹那间突然变为一个疯子!
    “那暂且打住吧!”夏超挥挥手,“先研究这案子!”
    “问题是这具尸体的头部在哪里?”上官豪提出疑问,“这个人究竟是谁?”
    “况且半夜三更的,大伙儿一般都在睡觉,除了罗佳单独一个人,其他人都有同伴,不然,就是外面的人在捣鬼!”林辰推理道。
    “哈!”华德边打着哈欠边说道,“铜人馆的大门是锁着的,钥匙只有馆主有,不可能是外来犯罪!”
    “什么!你的意思,是犯人在我们之中!”许飞有点急了。
    “还有,馆主既然举办了这次侦探大战,兴许就是他杀人的一种借口。”丁昊说道。
    “你的意思是馆主就是杀人的凶手喽!”包逸昌也推理道。
    正当众侦探议论的火热时,刚才疯子一样的何寿此时走出来,
    “是长孙后人做的,”何寿说道,“1765年前,在这个地方,曾发生过一次可怕的大屠杀。”
    “大屠杀?”罗佳不解。
    接着,何寿说出了这个不为人所知的悲哀故事:
    222年春,关羽、张飞等蜀国名将间接被孙权害死。而刘备在成都称帝,命赵云驻守在中山石歧河。孙权则建造了铜人馆,嘴上说是防卫蜀军突袭,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孙权其实是想找机会攻击蜀军。
    铜人馆外,赵云属下骁将长孙彪弛无时无刻守在中山东边,准备赵云下达进攻的命令。吴方即派一名蜀军降兵假传军情,并在铜人馆做好陷阱,以备蜀军落网。公元222年8月8日晚8时,长孙彪弛率军攻击铜人馆,被东吴将士暗算,全军覆没。长孙彪弛在自己死亡前一刻,还在挂念着上司赵云。赵云得此消息,怀着悲痛之情在九月反攻,铜人馆被攻陷,杀尽万余人为长孙彪弛报仇。但,罪魁祸首—指使孙权使用假军情一计的铜人馆军师彭通,与那名去假报军情的区朝阳等人都逃之夭夭。使赵云没有完全为长孙彪弛报仇。
    “原来如此!所以长孙氏才要扬言要报仇。”众人这才明白了详情。
    “不好了!”包逸昌大叫道,“那具尸体恐怕是‘轰天雷’曲京江。因为我刚才在铜人馆内搜索,一直找不到曲京江。”
    “我的天啊!是谁做出这么灭绝人性的事!”丁昊擦着汗说道。
    “现在这桩案子,只有两种可能,”许飞竖着一只手指,“八成的可能是有人借铜人馆的历史来实现自己的杀人计划;两成则是真的为祖上报仇。但是,我像这个案子绝对是前者。”
    “哦!为何?”我们几个很认真的听他的推理,不知不觉中已默认了他的观点。
    “铜人馆的历史残案在1765年前。试想,哪个人能知道1765年前自己的祖先,又不是什么历史名人,”许飞正忘我的进行推理,丝毫没有看见夏超、华德两人在一旁窃笑。
    “喂!我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吗?”许飞注意到他们两人的举止,吼了起来,“莫非你们对我的推理有看法吗?”
    “您的推理实在太肤浅了,”华德止住笑,“正如你所说,自己的祖先必须有历史的名人,就可以不论多少年,都能记住啦?”
    “对!的确如此。”
    “好,”夏超又问道,“那就请教阁下,你的祖上有名人吗?”
    “小人非名人之后,祖上没有名人。”许飞抱拳道。
    “好!世界上名人之后简直少之极少。而中华百姓,向来敬祖孝宗,所以就算祖上是平凡的工匠、农民、商人,他们的后代还是会敬仰他们的。换而言之,长孙的后人还是会记住自己冤死的祖上长孙彪弛。”夏超的一番话令其他人刮目相看。
    “但是,在国内,数典忘祖的人也大有人在。像我夏超,连自己的祖父都不知道是谁。所以这样说,不论是借事杀人还是千年泄狠,都有半成的机率。”
    “我还有一点不懂,”林辰又问道,“何寿为何了解长孙彪弛的故事?他又怎么能在这儿工作?他所知道的铜人馆馆主到底是谁?”
    “莫非!”包逸昌大声说道,“他便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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