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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许俊杰曾说毒品全都藏在这座小房子里,那么在藏书室为何又有毒品呢?这只能让我想到凶手是关押我们的李泰山等人。你们的诡计不错呀,很可惜造就了这个破绽。”
到了此时,连许俊杰也沉不住气了,他大叫道:“别说了!别说了!”
夏超英俊的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还有,许俊杰你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进入置放毒品的毒窝呢?若真是李泰山等人贩毒,会让你那么轻易的进入吗?这是你自掘坟墓的行为。为什么你能轻易进入毒窝,因为你就是毒窝的主人!”
“可是,heroin的袋子经过警方的鉴定确实有李泰山等人的指纹,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有许俊杰为什么放弃这么多毒品,他不想再赚钱吗?”王队问道。
“哼!”夏超不屑的说道,“李泰山的指纹,身为上司的蒋馆长不是很容易取得吗!而许俊杰放弃毒品,可能是他不想再干了吧!”
“对!我是不想干了,”许俊杰低下了头,“因为这种生活令我心虚。虽然贩卖毒品赚到的钱多到用不完,但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胆怯的心理。我贩毒大概有10万克之后,我就想金盆洗手,不干了。没想到把最后一批货用这样的方式处理,反而给自己增添麻烦。那具较胖的尸体确实是以前的同伙。因为他在与客户交易后运货的途中,被蒋馆长发现。我便一气之下将其杀死。后来杀了蒋馆长灭口,找来与蒋馆长神似的沈宗冒充他。”他望望冒牌馆长。
“但是,在一段时间后,吴学盛,图书馆的中文书籍管理员开始怀疑冒牌馆长。他发现假馆长的言行举止实在太不像一位优秀的知识分子。后来他发现沈宗常到这座房屋来,于是叫了刘健、张克疾前去探究。而我们则瓮中捉鳖,杀了他们灭口。在交给沈宗将尸体藏匿在旧藏书室的书架里。由于一开始我们并没有过多关注那三具尸体,而被人所发现。”
“他便是柳远。发现后的当天晚上,他找到我们,并以此来要挟我们支付10万元封口费。这自然是找死。第二天我就把他给杀了。继续藏在藏书室。但这次我们就小心翼翼的看护好藏书室,更不让他人接近这里。”
“纸是包不住火的。过了一段时间,职员霍涛与文龙也无意中知道了我们贩毒的事迹。他们不敢重蹈柳远的覆辙,也没有揭发我们。他们那种默不作声更令我感到可怕。自然也要了他们的性命。”
许俊杰两手不断的搓着,“至于为什么我们要把罪名推到李泰山等人的身上,是因为他们平时在馆内工作中,态度太骄横跋扈了,就这么简单。”
“那么你们是如何进行贩毒的呢?”夏超进一步问道。
“我们从大毒贩子那儿低价购进大量的heroin,再联系我们的客户,进行秘密交易,以原价的10倍卖出。这一买一卖就可以赚不少钱。”
“那么,你们不怕一些假装客户,以此来向警方告发你们的人吗?”我好奇的问道。
许俊杰那英俊的脸庞顿时凶相毕露,“我们一般不会与陌生人交易!如果交易了,我们会严格监视他一周。如遇变故,当场杀死他!”
我刹那间冒出冷汗,两腿直发哆嗦。一个看似和蔼的年轻人竟有一个如此残暴的心胸。
“那么你们的常客又是哪里来的呢?”夏超将全身发抖的我扶到椅子上,向许俊杰发问。
“监视一周后,若陌生客人没有什么动作,而再次前来交易,便成为常客。”许俊杰毫无表情的说道。
“那么那位大毒贩子又是谁呢?”王队从他的嘴里套出话来。
“中国‘金三角’石方县河静村村民。别人叫他‘傻皇’,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不过他可是整个华南毒贩子中的老大。”许俊杰毫不掩饰,直言不讳的说道。
王队向手下警员耳语了一番。大概是下达抓捕‘傻皇’的命令吧!
“这一切如梦似幻,我完全错估了夏超的实力。他竟可以再如此短的时间内挑出如此多的破绽。也许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让‘探中探’来帮助我们了。”许俊杰苦笑道。
“对,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夏超露出得意的笑容。
“但我有一点弄不明白。你为什么在李泰山等人将被抓捕的时候才开始怀疑我们?”许俊杰好奇的问道。
“这也是犯罪心理学教我的。一开始我的确被你们的把戏给欺骗住了,”夏超摆摆手,“但李泰山的行为让我起了疑心。”
“哦,为什么?”王队也发问道。
“一般心里有鬼的人,知道我是‘探中探’,第一反应就是要躲避。因为他知道我的推理造诣,知道我能把所有骗人的伎俩给截穿。而李泰山知道我是‘探中探’时不仅不躲避,反而向我诉冤。在我以前所办理的案件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再加上我本来对这一案件就充满了许多问号。所以我便进一步设计圈套,找出真正的犯人。”
“不躲避反而来向你表面自己的清白。原来如此!是这种反思维逻辑。”沈宗苦笑着说道,“我们的确认栽了。”
“一些微不足道的事物,在我的头脑里,都是致命法宝。所以我奉劝像你们一样的罪犯,不要有能逃出法网的幻想。正如你所说,”夏超看看许俊杰,“这种生活令人心虚,会给人一种胆怯。而这胆怯的心理会在以后的作案中屡屡成效,从而使自己在犯罪中自掘坟墓。”
这一席语重心长的话语使许俊杰那高傲的头低了下来。
几天后,石方县毒品王‘傻皇’在自家被抓获。
“阿超,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又是一个周日,我兴高采烈的走进夏超的办公室兼书房。
“噢!你的短篇小说集《探中探名震天下》成功的被出版社接受了,是因为这事而高兴的吧?”探中探正读着一本《读心术》的书籍,头也没回的问道。
我被他的说话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这事才刚刚发生而已?你真的有读心术吗?”
探中探不耐烦的回过头,“你的问题可真多!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推理:你昨天晚上在书房熬夜的,可以证明你在进行文章的最后修改;今天早上你拿着一叠厚重的文件出门的,而且脸色非常严肃,很有可能就是去出版社投稿;可是回来时手中的文件却没有了,随后是一副喜悦的表情,可以预测你的稿子被接受了。”
“可是,你没有回头怎么会知道我手中的文件没有了呢?”我还是不明白探中探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我的心思。
“刚才你是自己打开公寓门的吧?那份短篇小说的文件很厚,如果你拿着它,是没有办法拿出钥匙开门的。而你却没有敲门,自己打开了公寓大门,这就代表你手中厚重的文件已经没有了。”探中探合了手中的《读心术》,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棒球帽,向门外走去。
“你要到哪里?”我追问道。
“流花湖市民赌坊。”探中探走出公寓,“今天是休息天。还有,切记我喜欢打牌千万不要在你的小说中出现。”
韩渊达的评论:这种生活令人心虚,会给人一种胆怯。而这胆怯的心理会在以后的作案中屡屡成效,从而使自己在犯罪中自掘坟墓。这就是犯罪者的通病,请那些正四处窜逃,或正构思犯罪的人们,不要再有能逃出法律的制裁的想法。法律不能制裁你,你自己的心也会给自己“判刑”。
下部 第二十一案 杀人扑克(纪念夏超20案完成超短篇精华)
更新时间:2010…3…5 10:45:53 本章字数:8750
深夜……
在广州流花湖附近的一所公寓里,一个男人手持一张扑克牌,对着墙上挂的一张丑男人的照片,用着低沉的声音说道:“两天后,你将会死在你最爱的牌桌上,而导致你死亡的,则正是你一生都离不开的扑克牌。”说完,他拿起手上那张尖锐的铁制扑克牌,如同投掷一把飞刀一样,向那张照片飞去。转眼间,照片里那男人的脖部已被划开一个口子。“哈哈……”说话的人看着残缺的照片,不停的狂笑着。
“该我走牌了!好牌呀!3、4、5、6、7同花顺子你要吗?”一个人发话道。
“我还有8、9、10、J、Q同花顺呢!”另一个人得意的说道。
“要的要的!比你更厉害的9、10、J、Q、K同花顺,老子这回又赢了!”一个长相粗犷,面颊凹陷,牙齿已被香烟熏得发黑的中年男子用粗俗的语气说道。这个男人叫羊东明,是个职业赌徒,从小学毕业之后就开始他的赌博生涯,无论是扑克牌还是麻将,他的赌技都技高一筹。
话说回来,这里是离东风路不远的流花湖市民赌坊。近年来,随着广州人民生活的提高、无业人士与老年人的增多,流花湖一带开放了不少赌档。富人以及职业赌徒在假日里有事没事都赌几把。我们的主角—探中探夏超先生在没事时,就来这儿与那些赌友玩两把扑克牌。自然,他不会轻易赢的。
“大丰收啊!”羊东明高兴的舔着嘴唇。这是他的习惯动作,但如果他输了,则会像夏超一样一言不发的用手捂住嘴。
“我已经连输二十几场了!”坐在他旁边的是其好友,同样是职业赌徒的牛益。今年38岁,身材矮胖,长得像个不倒翁。他最近因为参加打群架,左手受了伤,包着绷带。
“大家都一样啊!在早前一轮中跟其他人玩牌时,我就已经输了好多了。”永远乐观的马继鸿今年32岁,身体健壮的他托已经去世的义父的福,成为花都建筑设计公司的设计师,年薪达10万,是不折不扣的高薪职工。据说他还是一个来自非洲的华侨人士。
另一个胖子与他一样是高薪职工。叫朱锋,今年31岁,脸色冷峻的他对自己的输钱很是不满。但他其实是位不折不扣的寺庙居士。
夏超的脸色甚为难看。他不断的用手捂着嘴,脸上尽写着不快。他今天将近输了有千把块了。本来打完十场,他就想回去睡懒觉。可他非要捞回本钱,结果造成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局面。
“赌博侦探,您还要继续扔钱吗?”我向夏超调侃道。
夏超用不满的眼神瞪瞪我,“继续!”他僵硬的舌头发出一种无可奈何的声音。
“要香烟吗?”牛益从自己的三五烟盒里抖出五根香烟,丢在牌桌上,自己顺手拿过一根,点火抽了起来。
“谢了!”夏超等人拿过香烟。
“快开始玩吧!”马继鸿不耐烦的说道,“再过一会儿我还有事呢!”
“红桃3!”牛益抽出一张牌,他又发现羊东明竟不抽香烟,好奇的问道,“咦,老羊,你不抽烟吗?你可是有名的老烟枪呀!”
“啊—”羊东明突然捂住嘴,跌滚到地上。
“怎么了?”我们一下子懵住了。
只见羊东明在地上翻滚着,一会儿便不动了。
“老羊,老羊!”牛益紧张起来。
夏超上前试试鼻息,摇摇头,“他死了!”
“什么?”牛益用吃惊且无助的眼神望着夏超。
“死人啦!”只听一声惨叫,市民赌坊顿时乱了套。
“我是广州流花湖派出所刑警罗毅,这里所有的人都别走,因为你们都是本案的嫌疑犯!”警察人群中一名带头的年轻警官严肃的说道。
“死亡时间是在五分钟前,死因是氰酸钾中毒身亡。”夏超蹲在死者旁,说道。
“你是谁?”罗毅狐疑的问道,“你为何如此清楚死者的死因与死亡时间?”
“因为我是一名私家侦探!”夏超高傲的抬起头。
这时恰好赌坊里管事的一个老头端着一杯开水从这儿走过,罗毅看看他,笑道,“真烫!我还真凉呢!你如此清楚死者的死因,那么你肯定是本案的凶手!”
“啥!”夏超哭笑不得,“我?”
“对!就是你!”罗毅坚定的说道。
“我是探中探夏超啊!”夏超又想笑,又想哭。我也暗笑不已,这位警官肯定是新来的,连探中探夏超都不认识。
“我管你是烫还是凉,你肯定是此案的凶手。”罗毅依然不明事理,顽固的说道。
“你这个小子耳背了吗?”一向表情和善的夏超涨红了脸,对着罗毅怒骂道,“我是私家侦探夏超,人们都说我是侦探中的侦探,故名探中探!”
罗毅被吓了一跳,随即又点点头,“原来是私人侦探啊!你早解释啊!”
你让我有解释的机会吗!夏超用仇恨的眼神瞪着罗毅。自己头脑不清醒,耳朵不灵光还责怪别人不讲清楚!
“哪里都找不到氰酸钾的痕迹,这案子还真棘手。”夏超说道,忽然又发现罗毅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怎么了?”
“虽然你是探中探,但是你还是此案的凶手!”罗毅呵斥道。
“为什么?”夏超这次真的火了。
“据我调查得知,死者刚才与你们赌博,你输给他一大笔钱。身为恋金狂的你,是不是很恨他,想将其杀死。”罗毅奸笑道。
“什么!”夏超大为吃惊。
我在一旁也诧异不已:一个连探中探都不认识的傻瓜警察,竟然知道夏超的最大缺点。
“喂!你是不是……”夏超刚要发话,这时另外一名警官走了过来,“对!探中探,现在也应该可以叫你杀人犯了吧?”来人便是广州市局的刑警大队队长王仲明。
“太好了,夏超!”我悄悄对夏超说道,“王队会帮你解脱嫌疑!”
“你认为他的样子是来帮我的吗?”夏超苦笑道,“他来我会更加倒霉,也更会成为他们口中的‘杀人凶手’。”
我看到王队一脸奸笑,有点担心的说道:“怎么……会发生什么事?”
“告诉你一件事,那个傻瓜罗毅正是王仲明的得意弟子!”之后,夏超告诉了我他在广州市公安局工作时曾遇过不愉快的一件事。也是这事,使得他向省厅厅长华研递交了辞书。
王仲明在夏超来公安局前是公安局刑警大队的王牌刑警,曾破获过不少大案。使得他在来之后的第三年就因出色的破案能力成为广州市局史上最年轻的刑警队长。但是,夏超来之后,他的王牌刑警的地位消失了。他表面上与夏超称兄道弟,但背地里是夏超的死对头。一次在广州市内发生连环偷窃案,公安局里出动了所有精英前去破案都失败了,由于夏超感冒,所以未能前去。后来他出动解决了此案。但是王仲明竟说他与罪犯私下勾结,让他能拿下功劳,罪犯也能获得相应的酬金。但后来因为证据不足,所以此案不了了之。但是拥有强烈自尊心的夏超因此事向华研局长提交了辞职申请。
“原来如此!”我有点担心的点点头。
王仲明在一旁暗笑着,他这样想道:太好了!夏超将消失在警探界,之后,将是自己大展鸿图的时候了。
“阿骏,你听着,由你来为我洗刷嫌疑。”夏超悄悄对我说道。
“什么?我能办到吗?”我大为惊讶。
“没关系……”夏超在我耳边耳语了一番。
“好!”我点点头,“我试试看,不过,我不负责破案哦!”
“那是当然!”夏超摆摆手,“破案工作由我来做。”
“喂,夏超先生,请跟我们到警局去吧!”罗毅用挖苦的语气对夏超说道。
“等等!”这时候,我走过来说道:“我想请问罗毅警官,夏超真的是此案的凶手吗?”
“这还有假,难不成你要为他辩护?”罗毅对我奸笑道,“这可不行哦!你如果存心包庇他,也要一起去警局!”
“哦!”我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我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怎么杀死死者的?证据在哪儿?”
罗毅笑了笑,“这很简单,在现场不是找不到氰酸钾的痕迹吗?定是夏超这混小子做了些障眼法。比如,在他的茶杯里放入氰酸钾让死者中毒身亡,之后,趁我们没赶到时,将茶杯,也就是此案的证据销毁。自然不留下一点证据。”
“对,对,对!不愧是未来广州刑警之骄傲!”王仲明叫嚷着。我白了他一眼。未来广州刑警之骄傲,如果他是的话,那么整个广州将成为上千上万冤魂的集中地。
“恐怕你想错了。”我笑道,“你问问牌坊里管茶水的老头吧!死者从进入牌坊到死亡时,没喝一口茶水,更不可能去用什么茶杯!”
“什么,”罗毅有点急了,“是真的吗?”他用咄咄逼人的口气向那管事的老头问道。
老人被他的那种样子给吓到了,只好胆怯的点点头。
罗毅气愤的说,“还有另一种可能:夏超不是输了很多钱给死者了吗?他完全可以在钱上下毒。”
“哦!怎么下毒?”我问道。
“夏超在钱上下毒后,交给死者。死者肯定要数钱吧!而也就是因为他数钱而身亡。一般人在数钱时,总是手指舔一下嘴里的唾液。而死者也一样,在钱上的剧毒会因此进入嘴里。死者自然会毒发身亡。”罗毅似乎对自己的推理很是自信,他用得意的目光看看我。
“这也是不可能的!”我的话语使罗毅再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