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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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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死者,帕尔姆…奥西埃茨基(PalmOssietzky),一个酗酒的中年神父。1985年3月7日早晨,无头的尸体在德纳赫区的阿雷尔教堂(Ariel…Kirche)停车场被16岁的莫姆森…林道(MommsenLinau)发现,后者是该教堂的假期义工。
  第9节:第三节 资料(3)
  帕尔姆的头颅则在汉堡广场和犹太博物馆之间的一个公车站的垃圾桶里被发现——星期五早晨,清洁工哈特劳布…茨威尔纳(HartlaubZwirner)在三角街公车站发现了这个包在纸袋里的红鼻子脑袋之后,五局的同事们在阿雷尔教堂及其附近各个角落已然耗时一天一夜的头颅找寻行动才宣告结束。
  义工莫姆森曾在3月5日因为一些不足道的小事和帕尔姆神父大吵了一架,他因此整个星期三都和两个朋友在佩拉街的小酒馆里打撞球解气。凌晨2点多朋友才开车送已经醉得厉害的他回家,并且翌日早晨是由其母亲玛丽…林道叫醒他的——邻居们说他一早就骂骂咧咧地说要杀了那酒鬼神父。
  不过,莫姆森报警时却是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讲不出来,做现场笔录的时候也吐得厉害——圣玛丽第一教会医院开出了其患有先天恐血症的证明,验尸报告又指出凶案的发生时间是午夜0时前后:由于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小酒馆的十多名酒客都证明他当时还在买醉,据说,酒鬼们坚持证词真实性的理由之一是——他们确定他们当晚看到的月亮很圆)、缺乏作案的客观条件以及一个比较说得过去的动机,义工莫姆森的嫌疑被排除了。
  三角街车站和犹太博物馆很近——多事的报刊媒体由此产生了一系列结合死者身份的联想:《自由先导报》甚至将本事件描述为“犹太教对天主教的血腥示威”。本市的教会组织显然受到了舆论影响,在命案发生两周之后,向本市警察总局和市政厅分别递交了《关于要求限制本市犹太教活动的声明》,此举引起了本市宗教界的强烈反应。
  平整的斜切刀口以及时间上的巧合使警方将该案和一年前的伊丽泽案联系起来——法医报告证实,两案的创口是类似的凶器所致。此消息公布之后,公众哗然——整整一年的时间都抓不到一名重案犯,还纵容其再度犯案。民意测验表示了对本市执法部门的极度失望,《自由意志报》上甚至发表了《砍头者该砍下谁的头来?》的批评文章。
  第三个死者的到来是戏剧性的。1986年的3月,大家都在猜测“影子杀手”是否还会继续挥刀,总局和各个分局特意增加了夜间巡逻的片警数量,并通过电视媒体提醒大众夜间无事尽量不要出门。
  这个月的犯罪率因而大大降低——截至当月24日全市警方仅收到了一起命案,并且当天就侦破了。24日的《自由先导报》甚至预言“影子杀手”早已死亡,本市的“连环砍头案”将匆匆落下帷幕。
  3月25日早上八点过五分,在本市化工研究所从事供应工作的伊利诺斯…卡希尔(IllionoisCahill)女士从昂不雷尔街(UmbrielStr)17号的公寓楼里出来,匆忙地来到由16、17、18号三栋公寓楼联用的地下停车场取车上班。
  在B071停车位上(伊利诺斯女士的停车位是B072),她看到一个警察趴在那里——事实证明,被闹钟吵醒的嗜睡者们,一大早晨的神智都是不大清楚的:她完全忽视了已被血液染红了一大片的水泥地面以及空气里厚重的腥臭味,而仅是停下步来,疑惑地大声询问:
  “您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她的询问引起了同是前来取车的邻居,住在16号的史蒂文…安东洛维奇(StevenAntolovich)先生的注意。当这位习惯早起的先生发现这具身着片警制服的尸体缺少了头颅的时候,伊利诺斯女士早已经晕了过去。
  随即到来的本局前辈们通过尸体制服上的警官证确定死去的是报到三个半月的新丁片警德里克…梅斯勒(erekMessler)——他本该在凌晨三时和另一个片警约翰…华盛顿换班的,但按时抵达约定地点的约翰却并没有见到他。人们在无头尸体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封还没来得及寄出的信件,德里克希望通过这封足足有十四页的长信向他的女友黛希…罗兰德求婚……
  和帕尔姆神父的案子类似,德里克的头颅并没有在地下停车场里被发现。
  3月26日下午2点30分整,在靠近辛达罗尔饭店的小乔治街公车站等待206路公汽的两个小学生突然听到了刺耳的闹铃声——声音是来自候车亭后的灌木丛。年龄较长的戴维…霍尔(aviHall)绕过茂密多刺的花坛灌木,拿到了一个已经不再响了的、用宽宽的胶带封起来的纸盒。由于此时公车已经来到,两人并没有时间拆开盒子,而是将盒子带到了他们就读的卡彻曲第一学校。
  第10节:第三节 资料(4)
  第一节课后的课间时间里,两人当着全班几乎所有同学的面,拆开了这个被他们称为“藏有神奇宝物的魔术盒子”——片警德里克…梅斯勒的头颅同一个崭新的响铃闹钟并排摆在这个不大的纸盒里,德里克的警帽垫在盒底,空隙处用了六张揉成团的24号《自由先导报》第三版(实际上还包括第四版——它们之间当然是密不可分的)填充:那一版上最醒目的标题是《“影子杀手”早已死亡?!》……
  大众普遍将此案看作报复行为,并在有限的范围内对《自由先导报》提出了谴责。《自由意志报》和FW1台更同称德里克片警案为“媒体的不负责所酿造的直接悲剧”。
  警方将由三个案件中得到的大量线索结合起来分析,得到了砍头案的如下特征:
  1,犯人在每年三月月圆之夜的凌晨时分左右作案;
  2,除伊丽泽案以外,犯人每次作案之后,都会将被害者头颅丢弃到和凶案现场相距不远的某个公共汽车站附近;
  3,死者之间没有任何社会联系;
  4,犯人所使用的凶器锐利无比。
  根据以上的第4点,由第三个案子起,局里人开始管这个案子叫“镰刀罗密欧”案——这个提法并没有在任何一个官方文件中正式出现过,完全是约定俗成的叫法(而且,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个叫法显然是颇具先见之明的)。
  最令警方头疼的是,罗密欧的犯案手法相当高明——从来没有人真正看到他作案,他也从不曾在现场留下过诸如头发、指纹、服装纤维等痕迹。当然,完全不留下痕迹大概也并不可能,只可惜每一次的现场都被没有现场保护意识的围观民众和闻风而来的毛躁记者们严重破坏了:而这群无辜的肇事者们往往又是谴责警方办事不力的主力军。(请原谅我这看似偏袒我的同事们的言论——这些实际上都是事实)
  虽然警方在之后几年里,每个三月份的月圆之夜都调派了大批警员和便衣在本市的各处巡逻。无奈自由意志市所辖的范围实在太大——就算对全市三万七千多名警务人员进行总动员,也无法守住自由意志市的每一个角落;加之媒体和官方呼吁全体市民在“非常之夜”不要出门的通告收效不大(人们都是有侥幸心理的),在德里克片警案之后陆续发生了:
  1987年3月15日,罗纳德…巴伦(RonalBaron)案。死者为职业眼科医生,遇害于提坦尼亚(Titania)广场地下通道中,头颅被弃于卡彻曲第一学校外的公车站。
  1988年3月3日,第三十八届艺术节游行案。死者菲利普…琼斯(PhillpJones),四十四岁的水管工。在游行的终点欧泊龙(Oberon)广场,菲利普的尸体被掩藏在一尊巨大的空心莎士比亚雕像下,血迹也被凶手用人造草皮巧妙地覆盖住了——直到3月5日上午收拾会场的时候,清洁工沃尔特…密歇根(WalterMichigan)才发现了他。而早在3月3日下午,人们就已经在离佩尔修斯街很近的一个公车站(Loony—鲁尼站)找到了他的头颅。
  1989年3月23日,阿肖克…撒克希纳(AshokSaxena)案(又称“第三个广场”案)。死者系长期失业者,遇害于米兰达(Mirana)广场地下通道中,头颅被弃于乔戈里广场和多维尔修道院之间的沙(Shah)站。
  1990年3月12日,戴安娜…弗吉妮亚(ianaVirginia)案。死者系职业历史博物馆管理员,遇害于科德利雅(Corelia)街93号的地下停车场——这点和德里克片警案类似,头颅被弃于赫塞斯街拐角处的一个小公车站(Patty——派蒂站)。
  1991年3月31日,马萨海罗…梅沙依(MasahiroMeshii)案(又称“第二个周末的第二天”案——这一年的三月有两个月圆之夜,罗密欧选择的是第二个)。死者为职业铁道调度员,遇害于欧斐利雅(Ophelia)街的街心花园广场——尸体在当天凌晨两点半即被值班片警尼古拉斯…利伯特(NicolasLiebert)发现:瓷砖地上流淌的血液还在冒着热气,但头颅却已经不翼而飞。尼古拉斯马上通知了总局并封锁了欧斐利雅街,邻近的各个小公共汽车站也在半个小时内布置好了埋伏。
  第11节:第四节 假设(1)
  这显然是到目前为止,警方对于镰刀罗密欧案所做最出色的一次——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当埋伏在离案发现场大约两公里处的小公车站戴尔德姆(iaem)站(离泰塞拉街很近的一个公车站)的探员泽巴士蒂安…锡林(SebastianSchilling)将喝不完的小半杯咖啡连同纸杯一道塞进车站旁的垃圾桶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老调度员马萨海罗干涩而略带温热的嘴唇……
  顺带一提,伯恩哈迪…金格(BernhariSinger)和坎普尔…格兰(Kanpur…Gran)的那三个模仿案子,分别发生在87年9月8日(现场为托伊德街9号旁的小巷中,死者帕斯卡…戈林(PascalGehring),退休的银行职员)、88年11月24日(现场为威尼斯街21号旁小巷中,死者兰茜…鲍姆(NancyBaum),小学生)和89年5月20日(现场为瑞士画家广场旁小巷中,死者哈克…布什(HuckBush),公务员)。特别地,和镰刀罗密欧的案子类似,帕斯卡和兰茜的头颅分别被两人中的某人(估计是伯恩哈迪)丢进了雷街(LayStr)站(离车门提特街不远)和七警察分局站这两个公车站旁的垃圾桶里——后者被认为是模仿者对警方的挑衅。
  想必是十分热爱文学的副探长阿珀尔…丹尼尔(Apelaniel)总结了镰刀罗密欧案各个现场的地名之后,提出了本案的另一个特征:
  所有案件现场的地名(除昂不雷尔街(UmbrielStr)之外),均是出自莎翁笔下的人物。
  阿雷尔教堂(Ariel…Kirche)和米兰达(Mirana)广场——阿雷尔和米兰达均出自莎翁的作品《暴风雨》。
  提坦尼亚(Titania)广场和欧泊龙(Oberon)广场——提坦尼亚和欧泊龙是莎翁名著《仲夏夜之梦》中精灵王夫妇的名字。
  科德利雅(Corelia)街——科德利雅是《李尔王》中李尔女儿的名字。
  欧斐利雅(Ophelia)街——大概没谁不知道,欧斐利雅是《哈姆雷特》中珀隆琉斯(Polonius)的女儿。
  但这个了不起的发现并不能解决什么实际问题:本市以莎士比亚作品中人名命名的街名和地名有上百个之多——光是哈姆雷特街就有三条。除了欧泊龙广场之外,也还有另两条以欧泊龙命名的街道。
  实际上,阿珀尔副探长提出的假设并不被太多人重视的根本原因,是它并不能够准确预测到今年三月的犯罪现场究竟是哪条街,而且昂不雷尔街这个现成的反例,也让这个假设的可靠性打了折扣。
  不过,我得说——多亏了阿珀尔的启发,我才能将这些现场按照某种奇妙的规律衔接了起来:《大众天文》是我最感兴趣的杂志之一——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巧合。
  第四节假设
  1986年1月24日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旅行者二号在这天登陆了天王星,这是在继1781年威廉…赫歇耳发现这颗行星之后,天文爱好者们第二次为了这颗蓝色的神秘星球而疯狂了。
  请不要怀疑我所说的和这个案子无关——我偏巧对天文学有一点点兴趣,因此我注意到,天王星目前已知的十五颗卫星(其中的十颗都是在差不多六年前被旅行者二号发现的——天文爱好者们真应该为生在这个伟大的时代感到幸运)里,有十三颗的名字是取自莎翁的作品;而拉塞尔在1851年发现的天卫二,恰恰叫做“昂不雷尔(Umbriel)”——这名字似乎是来自亚历山大教皇的作品《盗锁》(《TheRapeofTheLock》)。
  好了,让我们来回忆一下:
  天卫一即阿雷尔——1985年3月7日,阿雷尔教堂的帕尔姆神父案。
  天卫二即昂不雷尔——1986年3月25日,昂不雷尔街地下停车场的德里克片警案。
  天卫三即提坦尼亚——1987年3月15日,提坦尼亚广场地下通道的罗纳德…巴伦案。
  天卫四即欧泊龙——1988年3月3日,欧泊龙广场的第三十八届艺术节游行案。
  天卫五即米兰达——1989年3月23日,米兰达广场的“第三个广场”案。
  天卫六即科德利雅——1990年3月12日,科德利雅街地下停车场戴安娜…弗吉妮亚案。
  第12节:第四节 假设(2)
  天卫七即欧斐利雅——1991年3月31日,欧斐利雅街街心花园广场的“第二个周末的第二天”案。
  除了伊丽泽的案子没有对应以外,全部都吻合了。
  天卫八即碧安卡——今年三月的月圆之夜,应该是18号与19号相交的那个夜晚。而我所知道的那条以《驯妇记》中卡特李娜(Katherine)的姐姐命名的街道,就在朗林根区。
  但我并不能确定本市没有第二个以“碧安卡”为名的地方——我得说,尽管我似乎是碰巧发现了罗密欧挥刀的一点点小秘密,但更多的秘密却依旧悬而未决:
  为何要将头颅带离现场?
  除了伊丽泽的案子,之后每一位受害者的头颅都被凶手带离了现场,丢弃于附近的某个小公车站——这显然不会是偶然的。我将这些小公车站的名字按照案件发生的时间顺序写了下来(三角街、小乔治街、卡彻曲第一学校、鲁尼、沙、派蒂和戴尔德姆):可它们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帮助——不同于那七个现场,我无法将这七个地名在逻辑上串联起来。
  我将这些地名拆成一个个单词,一个个字母——它们因此显得长短不一而且毫无规律。从“沙(Shah)”我想到了伊朗国王,而“派蒂(Patty)”则令我联想到了今天那独特配方的胡椒蜂蜜饼——这让我的胃同时感到一阵痉挛。
  我放弃了将这些词和字母重新组合或者转换成数字密码甚至电报码之类的想法——我因此假设我们的那位天文爱好者兼英国古典文学爱好者并不喜欢玩过于复杂的文字游戏,也十分讨厌密码和数字:这样偷懒的假设对于一个即将辞职的探员来说并不为过——我想起MA区09的那面墙上似乎挂着一幅本市的地图……
  我在这张颇大的地图上将所有的现场和丢弃头颅的小公车站都用红笔标上了记号并注明了顺序——然后,效仿某部电影中的情节:我盲目而又似乎很有信心地将所有的现场按照时间顺序连接了起来。
  结果却令我失望——得到的线条并没有呈现出任何形象上的规律或者是貌似某种签名字体的哪几个字母:我可以硬说我得到的是签字体的字母“L”——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我又按照同样的方法连接了所有丢弃头颅的小公车站,结果也没有得到什么。
  最后,我将每一次的现场和丢弃头颅的车站用直线连接起来并延长——它们倒是倾向于在雪令区集中,但却找不到一个确定的公共交点:这看来也没什么用。
  那么,凶手将头颅带离现场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呢?谁都清楚——带上一颗尚在滴血的头颅离开作案现场,要比两手空空地离开麻烦许多。罗密欧坚持这样做,其理由想必和作案现场的选择类似,都是有它的必要性的(只不过其中的规律我们目前尚不知道罢了)——换言之,他必须将这些死者的头颅带到那些车站(并且不能是别的车站)。只要也只有这样,他的计划才能够顺利完成——而这个计划,今年多半也还是要继续进行的(要知道,天王星的卫星可是有十五颗之多)。
  至少,我认为,在罗密欧“认为”他的计划已经完成或者接近完成的时候,是会给警方或者公众一个信号的——这点在德里克片警案中,那揉成团的和“影子杀手”相关的《自由先导报》报道就可以看出:“影子杀手”对公众和媒体的评价还是在意的——他应该不会想让自己规模宏大而且运作已久的精心计划悄无声息地结束。大部分有头脑的(换言之——并非“随意挥刀的”)变态杀人者们都是如此(作者按:关于“主动连续杀人”和“被动连续杀人”之间的区别,参见《Erinyes》篇)。
  所以,即使我们此刻无法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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