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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剑士)!”
一道金影蹿出,和隐藏在光线死角的玖兰枢战在一起。
“利用光的折射,藏在视角的盲点处,这等藏匿踪迹的本领,莫非你是assassin(暗杀者)?”
听到saber的质问,玖兰枢没有应声,他的全身同样包着一层黑色衣物,带着一枚粗粝的面具,十分符合历代assassin的特征。
他自然不会告诉saber,他刚才的藏身方法不是光的折射,而是利用空气,利用为他所控的风,将自己藏在风的阴影之中,和assassin的原理并不相同。
但此刻见到saber等人的反应,他又不由往黑兰·杰索藏身的地方瞥了一眼。
他的r还真是了不得,竟连这个都想到了。
因为飞艇的防御程度与saber等人的警戒力超乎想象,刚才出其不备的一击并没有将它击沉。
见攻击飞艇失败,黑兰·杰索从密林中走出,压着嗓音命令道:“assassin,先杀saber的主人。”
“杀我?”站在船头的萨提·爱因兹贝伦冷笑:“是我先杀了你吧!”
飞艇冲向黑兰,将saber和assassin甩在身后。
“一个连魔术刻印都没有的下三流,竟也敢如此狂妄?”萨提·爱因兹贝伦掏出魔法手枪,瞄准,“死!”
带着强大穿透力的魔法弹射出,带着恐怖的气息。黑兰不慌不忙地从袖中端出一只陶制的酒盏,里面乘着少量酒水,“明镜止水·樱。”
saber——奴良鲤伴不敢置信地看向他所在的方向,动作一滞,险些被玖兰枢刺穿心脏。
怎么可能……明镜止水·樱?!
黑兰·杰索吐出的这个词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明镜止水·樱……这个招式,是他奴良鲤伴生前率领百鬼夜行时所创,乍从敌人口中听到同样的词,任凭他的心性再怎么难以动摇,还是因此露出了破绽。
他看向黑兰·杰索,并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到妖气。
显然,后者是彻彻底底的人类,不可能使出他的招式……莫非是巧合,恰好拥有一样的招式名?
然而,这个猜想,在黑兰取出一只酒盏的时候就不攻自破——那是和他的招式一模一样的起手式。
紧接着,黑兰藏在身后的右手往前一挥,将夹着的火折子与微型氧气罐抛出,一道火墙在空中炸开,挡住萨提·爱因兹贝伦的攻势,随即头一扭,钻进密集的晚樱丛。
奴良鲤伴忍不住皱眉。
那个模仿他的招式,全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眼见被激怒的萨提·爱因兹贝伦驾着飞艇冲进密林,他不好再恋战,一招挣开玖兰枢的封锁,跟着踏进杂草密布的灌木丛。
萨提·爱因兹贝伦以最快的速度驱使飞艇向前,脸被冷风刮着生疼,却丝毫无法吹灭他心头的怒火。
很快,他在前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仔细打量那个人影的每一寸衣饰,确认与记忆中的“挑衅者”无异后,萨提·爱因兹贝伦冷笑着打开魔法手枪。
“assassin的r哟,用你的鲜血洗刷我的怒火吧。”
在树林中漫步而行的黑衣蒙面人闻声停驻,金色的狭眸闪过一丝淡淡的疑惑与不解。
“阁下是何人?”
“装什么蒜!”萨提·爱因兹贝伦瞄准黑衣蒙面者,用力扣下扳机,“看招!”
黑衣蒙面者轻轻一跃,躲开魔法子弹的攻击。
这个时候,身为saber的奴良鲤伴刚好赶到。
“saber!杀了他!”
奴良鲤伴闻声上前,只是,敏捷的脚步在接近黑衣蒙面者的时候,忽然变得滞涩起来。
——不对,这个人不是刚才那个袭击者!虽然装束一模一样,但是……
“saber!”
奴良鲤伴回过神,抬头之时恰好对上黑衣蒙面人的眼睛——那双眼中满是惊讶,其中的诧异丝毫不比他自己少。
而那双金色眼瞳,他更是再熟悉不过。
黑衣蒙面人及时反应过来,拉低兜帽挡住暴露在外的眼睛,同时抽出一把肋差'1'攻向他。
奴良鲤伴顿了顿,仰身避开蒙面人的攻击,一直握在手中的妖刀弥弥切丸迎面挡住劈头而来的肋差。
黑衣蒙面者趁着这个机会用力一跃,脱身投入密林深处。
“saber,你在做什么!”萨提·爱因兹贝伦怒气冲冲地赶过来,在对上心不在焉的奴良鲤伴时,目光如剜心的刀子一般锋利,“你竟放跑了那个挑衅者?saber,是不是我对你太过宽容,这才让你一次又一次地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做出这么放肆的事?!”
“抱歉r。”奴良鲤伴并无推脱,行礼致歉的动作没有丝毫敷衍。他神色平静,只暖金色的瞳中掩着深思与忧虑。
只有他自己知道,第二次出现的那个蒙面人带给他多大的震惊与无所适从。
那个人拥有与他一样的眼睛,一样的气息……一样的武器与招式。
体内同样流着滑头鬼血脉的半妖。
那么……
他暗金色的眼眸一沉。
第一次出现,用可笑道具冒充“明镜止水·樱”这一招的蒙面人,那个故意误导他们的“冒牌货”,到底有什么目的?
在萨提·爱因兹贝伦一肚子邪火的同时,另一片领域的吉尔伽美什同样一肚子邪火。
“是什么让你束手束脚,以致险些被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杂碎所伤,恩奇都?!”他愠怒地盯着自家挚友,身后的宝具搅出一团团金色漩涡,“早已告诉你那病秧子无法稳定供魔——”
“不,这是我的意志。”绿色长发柔顺披肩的英灵目光坚定而不可动摇,“现在还未正式开启圣杯战争,我不欲给r造成过多的负担。”
“好一个‘不欲’,”吉尔伽美什冷冷盯了他许久,转身离开,“你很好,非常好。”
他用最后的理智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并准备在它节节升高前,将怒火宣泄到“盗取”他职阶的贼人身上。
树林正西边的阁楼小院,正在练习弓箭的岚知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
丝毫不知自己被当成“贼人”的她疑惑地叠好纸巾,将它丢进垃圾桶里:“英灵也会感冒么?”
她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拉弓拧弦,思绪却不自觉地倒转到一个小时前,她与英灵泽田的谈话。
「你和泽田纲吉是什么关系?」
「……」
「换一个问法……你,rider,你是泽田纲吉吗?」
她眨了眨眼,指尖松弦,一支空气刃在岩石上炸开,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如果我说是呢?」
她松开手,将不小心被弓弦划出一道口子的手指含在口中。
“果然是这样……”
不止是因为姜加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之所以能够挣脱记忆的惯性,并在洗脑般不断催眠自己的声音中找回理智,最终拼凑出这个“绝不可能”的答案,并顺利地问出,这是因为……
她的手不自觉地摁住心脏的位置。那个地方,似乎因为刚刚与那个人的会面,还在隐隐地发热。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难以言喻……让心脏为之颤动的感觉?
仿佛能感受到他平静表象下的隐忍,会因为他的每一个忧虑而在意。
一边因为脑中的声音而拒绝他的靠近,一边却像飞蛾扑火,无法阻遏靠近的本能。
“纲…吉……”
身后的空气,一阵扭曲。
她睁开恢复沉静的眼。
“什么人?!”
“archer的职阶用得开心吗,杂修?”
※、第74章 引向胜利的令咒
吉尔伽美什……?!
岚知拢在袖中的手指不由一紧。
这位人类最古老的王是个什么性子,她早有领会,更别提他有意针对一个人时所释放的威压,仿佛能揪出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的王者,光是对着,就让他的敌人落了下乘。
“你……”
岚知正要开口,肩膀倏然被人从身后按住。
“你竟如此沉不住气吗,英雄王,”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泽田一手不动声色地护着她,抬眸带着淡淡嘲讽地看向吉尔伽美什,“这次圣杯之战已有archer降临,你无视法则,强行穿越时空屏障,擅自与这里的人类签订契约,插手此间的战争,这可不合规定。”
在archer已被召唤出的情况下,作为archer的吉尔伽美什原本是不可能参战的,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吉尔伽美什竟不顾法则的限制,钻了圣杯契约的漏洞,强制以空白职阶在此世降临。
吉尔伽美什瘫着表情,金灿灿的战衣泛着冷光。
对他而言,圣杯之战可有可无,若不是因为听到“天之锁/恩奇都”的召唤咒语,得知有人想要在此处召唤恩奇都,他又怎会强行降下投影在这个世界降临?
虽事出有因,但王的决定一向不需要对蝼蚁说明。
“杂修,你在质问本王?”
泽田并未被吉尔伽美什的话激怒,也不回应他的诘问:“r,你先退后。”
被隔在后方的岚知诧异地抬头r?……这是在叫她?
泽田没有理会她那震惊的目光,只一错不错地与英雄王对峙,“无需担心r。赌上archer之名,我一定会为您取得胜利。”
岚知终于明白他的用意,急急开口:“不行,ri——”
“嘘……”温热的食指抵住她即将出口的话语,“r,英灵的真名不可随意暴露人前。”
——哪里来的真名?!他故意说这些话误导吉尔伽美什,岂不是要对方以为他才是archer?
她焦急地张口,却是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出声。
——泽田纲吉!
她用力咬牙,前方的吉尔伽美什已将冰冷的注视转到她身前的泽田身上,“你是archer?”
声音如蛇鳞般硌人,带着一丝轻蔑与不信。
回答他的是一记毫不含糊的攻击:“r。”
力量惊人的火焰冲向英雄王,迫使他召唤宝具抵挡。
“从力量的性质与攻击范围来看,的确符合archer的特性。”吉尔伽美什看了眼泽田所戴缠着火焰的手套,红色竖瞳收缩成针,“带着冒犯王的罪自裁吧,贱民!‘王之财宝’!”
数十把带着灵性的武器从他的上空冒出,锋利的尖端直指泽田。
岚知的整颗心猛地悬起,她正握紧长弓准备迎击,另一个方向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轻喝。
“死气零地点突破——”
吉尔伽美什目光一沉,半数刀刃掉转过头,凌厉地刺向后方。
在利器穿透那处之前,黯沉的橙色火焰一晃而过,下一秒,激射而出的宝具全部被冻成冰,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
冰雾散开,一个罩着黑色披风,金发橙眸的男子面色冷峻地站在那里,前额与双手皆环绕着蕴藏恐怖力量的火焰。
——·vongola。
彭格列一世,泽田纲吉的先祖,这一次圣杯之战的r。
吉尔伽美什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除却宝具被冻结的原因,眼前的情况更是让他的心情降至冰点。
这个冻了他宝具的金发男人,无论是长相,力量还是攻击方式,甚至是曾属于上位者的气势,都和那边的“archer”极其相似。
是双子?分身?还是障眼法?这一战的archer是两个人?
“你是何人。”声音冷然,他的视线扫过与他的装束十分相似的泽田,牢牢锁在一身金黄的吉尔伽美什身上。
“哼,原来如此。”再一次的审视让吉尔伽美什发现了对方的人类身份,“人类时期的archer?不,不对,”赤红的瞳孔微动,勾勒出一道讥讽,“原来如此。”
不知发现了什么,吉尔伽美什挑眉冷笑,竟不急着再次攻击。
“等本王诛尽那些低贱虫豸,必将携吾友之手前来,将尔等斩于刀下。”
伴着张狂的宣言,他的身形如金色粉尘一般徐徐消失。
“在本王来征之前,尔等可别轻易死了!”
在场的其余三人冷眼看他灵子化离开,没有出手阻拦。
不远处的阁楼,一名黑发女子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弓箭。
“你就是爱操心。”女子身旁的红发青年剥了个栗子塞进她的口中,“有在,不会有问题的。”
“西蒙……”女子沉默着嚼完栗子,长有剥茧的手轻轻抚上小腹,“我们真的要参加这所谓的圣杯之战吗?我总觉得……”
“那些人不会让我们退出的,”西蒙·科札特看向窗外,突兀地转了话锋,“莉娜,你,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吗?例如灭却师……”
“不,灭却师的陨落乃是必然,”黑发女子掩去一瞬露出的痛苦神色,将手中的长弓变回小巧的十字架挂坠,“我已经不是石田莉娜了,西蒙,如今的我,只是邦枝练而已。”
西蒙·科札特垂眸喟叹:“是吗?可,哪怕知道‘能实现所有愿望的许愿机’只是那些所谓的魔术师抛出的诱饵,是不可能存在的谎言,只要有一线希望,即使需要等价交换,甚至付出更多的代价,也有人愿意用生命去赌……因为,那是比自己的生命,比自己的所有还重要的愿望。”
黑发女子诧异地看向西蒙:“你是说……难道你和决定参加这圣杯之战是因为——”
西蒙指尖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一字。
相距不远的另一个房间,被岚知灌了一碗迷药的姜加此刻竟是清醒着。他背靠着彩绘玻璃,视线落在窗外某处,轻轻挠着怀中小猫的下巴。
“那个金灿灿的暴君英灵终于走了,大家应该暂时安全了吧。”
“喵~”
“猫儿,你怎么可以做出那种事呢?”
“喵喵~”
“我就快要消失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喵喵喵~”
“就算你改变她的记忆,将她带到我的面前,”姜加低低一笑,“可是我,又怎么能用她的生命来换自己的苟延残喘呢?”
“喵!”
“阿比斯创造我的时候,可不是为了让我谋害她的性命啊。”
“喵喵!”
“吸取她的生命力就能活下去……这个世界只有她和我拥有同源的力量,所以只要取代她就能活下去,你是这么想的吗,猫儿?”
“喵喵!”
“没可能的,猫儿,放弃这样的想法吧。”他抱紧了怀中的狸猫,“若是为了活下去,我又何必破开时空壁垒到这个世界来。”
“喵呜——”
“莫哭,这是我的愿望。”少年俊秀的侧脸露出一丝歉疚,“抱歉,猫儿……以后你……”
少年顿了顿,抱着小猫的两肋将它举起,“这么久的时间,竟都不曾给你取名,”他静静注视着幼小的猫儿,迟疑地开口,“你……继承‘加’之名,可好?”
“以我‘姜加’之名,将属于‘加’的力量赐予眼前的猫儿;以我阿比斯本源造物的身份,赐予此猫祝福,曰,不受时空之限,不受凡力之伤;同时将下以geis(禁制),曰,不可伤害寻常人类,不可伤与我同源之人……”
百米外,岚知若有所感地看向东边的阁楼。
她似乎感受到了……和自己体内一模一样的力量?
同一时刻,一只浮空的热气球上——
“您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有值得本王侧目的有趣东西出现,自然能取悦本王,”吉尔伽美什抱肘而立,耳垂上的黄金秤砣微微晃动,“远坂,那些人可比你有趣多了。”
远坂眉眼低顺,脸上尤带着力量虚脱的苍白——按理说,在契约之中r占据决定的主导,因为他们掌控降世英灵的力量供应,他原以为切断魔力供应就能让吉尔伽美什认清自己的身份,可没想到,吉尔伽美什竟能无视他的意愿,强制抽取他体内的魔力……果然不愧是曾为半神与天之宠儿的存在,他太大意了。
也因此,他不再抱持表面恭敬内心嘲讽的态度,强迫自己摆出谦卑的姿态——诚意不论,至少,不会让这位英雄王看出半分破绽。
“似英灵非英灵的存在,拥有血缘关系的英灵与其r,还有藏在暗处的另外几个非人类气息……”金色英灵的尾音隐隐上扬,“作为王的消遣,足够了。”
远坂正一作出一副聆听的模样,因为注意力都在吉尔伽美什身上的缘故,他发现后者似乎在凝视着什么地方。
“王?”
“在这等着,远坂。”落下这么一句话,吉尔伽美什的身影便从他的面前消失。
柳洞湖是一座活水湖,上游的河水来自元藏山,由积雪所化;下游的浅溪往森林的最南边蜿蜒,正与爱因兹贝伦的领地位于同一方向。
此时,柳洞湖畔,在一颗光滑、形状好似罗盘的巨石上,一银发青年环膝而坐,指间夹着一株“紫水桐”,仿佛在欣赏它的枝叶。
一团金色粉尘在他的身旁聚形。
银发青年撕下一片带锯齿的叶子:“恭候多时了,金色的英灵。”
金色的英灵没有说话。
银发青年挑眉:“r已被我派去‘视察’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都可直说无妨,英~雄~王~哦。”
“你是在有恃无恐吗?黑兰·杰索?”
银发青年——黑兰·杰索故作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