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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英灵没有说话。
银发青年挑眉:“r已被我派去‘视察’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都可直说无妨,英~雄~王~哦。”
“你是在有恃无恐吗?黑兰·杰索?”
银发青年——黑兰·杰索故作惊讶地“欸”了一声,“这可真是冤枉啊,王,我可是……”低笑,“相当的善解人意呢。”
吉尔伽美什冷冷地盯着他。
“嘛。”黑兰·杰索耸肩,“言归正传吧,您这样强悍的人物找我,究竟有何指教呢?”
吉尔伽美什罕见的没有被黑兰别有意味的语气惹恼,“你想成为圣杯之战最后的胜利者吗?”
“哦?”黑兰眼眸微闪,“既然是游戏,赢总比输要来的愉快,不是吗?”
“本王可以让你赢。”
“哦?王是想和我结盟吗?”
回答他的是吉尔伽美什的嗤笑。
黑兰不以为忤,“那么,王有何高见?”
吉尔伽美什:“r这等弱小的职阶不能帮你取得胜利。”
黑兰笑眯眯地站起身:“可是我的r可不弱呢。”
吉尔伽美什微抬下颚:“比之本王如何?”
“自是不及王。可那又如何,英灵已经召出,难道还能更改不成?”
“自然。杀了r,再杀死另外一个英灵的r,你就可以与那一英灵缔结契约。”
黑兰眼瞳骤紧:“哦?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可我为什么要杀死r呢?万一我杀了他,又没有英灵与我缔结契约,那我岂不是自己作死,害自己失去问鼎圣杯的机会了?”
“你以为本王会屑于对你说谎?”
“不敢,只是我等小市民战战兢兢小心为上罢了,”黑兰摆了摆手,说得似真似假,“可不知王口中的‘另一个’英灵是谁?应当不是王的自指吧。”摊手,“我家r也是非常强大的呢,一般的英灵可不是他的对手。”
“三大骑士职阶之一r。”吉尔伽美什站在高处,环臂睨着言笑晏晏的黑兰,“本王的挚友,恩奇都,”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骇人的威压,“可不要随便拿个无能的杂修就与他相提并论。”
黑兰仿佛神经粗得感受不到那暗藏恐怖力量的威势:“既然是与英雄王大战几天几夜而不落败的恩奇都,自然是有让我冒险一回的价值的。”
“正好,我也厌烦了r了,”黑兰从怀里取出一本罩着牛皮的厚实书册,“以令咒之名,对r下达强制命令。”
“自害吧r。”一条令咒自书的封皮上消失,“瞧,多么简单。”
吉尔伽美什可一点也不觉得简单:“你不像是会做出此等蠢事的人。”就算知道一般人不会拒绝这么有诱惑力的条件,可他也不相信黑兰会做得这么干脆。正常人不该是在得到承诺,或者立誓、立契约后才动手的么?
除非是蠢笨之人,或是脑子有病,否则,就这么在没有任何保障的前提下杀掉自己的英灵……简直可笑。
吉尔伽美什不由眯眼——黑兰·杰索,可不像是蠢笨或是脑子有病之人。
然而,要说作假,那更加没有可能。令咒的的确确是消失了,他看得到也感觉得到,而黑兰召唤出的英灵也的确是r,不存在任何侥幸……
“谁知道呢,”黑兰将手中的叶子捻成齑粉,“大概是因为我,太讨厌r了吧。”
他看向吉尔伽美什,半真半假地道:“倒是王,让你的挚友和我这种的人签订契约没关系吗?我能让自杀一次,就能让他们自杀第二次哦。”
只一瞬间,吉尔伽美什的身影就已逼近黑兰。他在他的耳旁低语,语带嘲弄:“在那之前,本王自有一千种办法弄死你。”
※、第75章 引向胜利的令咒
对于吉尔伽美什的威胁,黑兰·杰索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模样。
他之所以这么快就对r下手,并不是因为对吉尔伽美什的人品有多么信任,也不可能是相信了他空口无凭的许诺。至于表示自己的“诚意”,更是无从谈起。
如此迅速、甚至看起来冲动无脑的决定,纯粹出自黑兰·杰索自己的意愿。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一直是个相当随性的人,平素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凡是他想做的,哪怕损人不利己,他也笑岑岑毫不犹豫地下手。
也曾有人直指他的这种“游戏”心态,既蔑视别人的生命,对自己也狠心,恐最后不会落下什么好下场。他听了也未曾变色,依旧我行我素,想到一茬就是一茬,不管是顺眼还是不顺眼的人都被他不留手地坑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被“玛奇里”家族除名,成为了“黑兰·杰索”。
所以,他使用了仅仅三条的宝贵令咒,用其中之一命令r自杀,这样的做法,与其说是被英雄王的诱惑说动,倒不如说是“早有预谋”,他想杀r好久了。
至于原因,其中之一便是r的记忆。
不知是不是圣杯的开发者早有预谋,当r与相处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作为供魔来源与主导的人类r能有一定几率得到英灵的记忆,那记忆不算多,却都是英灵们生前最深刻的场景,而从r身上流过来的记忆,实在让黑兰·杰索的心情不那么美妙。
在他看来,因为一个女人而罔顾尊严,最后甚至放弃所有荣耀,以“成全”之名牺牲自己,这样的做法简直蠢不可及,而r的经历又与他那所谓的母亲太过相似,梦中的场景无一不让他回想起最讨厌的回忆——
三心二意左右摇摆的父亲,城府很深、胸有沟壑但一心一意为父亲着想的母亲,所谓的魔术师世家贵族的荣耀与压抑,母亲的容忍,父亲的得陇望蜀,母亲的跪下与苦苦哀求,父亲的优柔寡断与藕断丝连,母亲的叹息,最终的退让与自杀。
那时,被父母忽略遗忘了个彻底的他冷眼看着这一切发生,在那个名为母亲的女人自杀死后,年仅8岁的他一把火烧了整个宅子,目睹母亲的尸体一寸寸被火苗吞噬,而后他策马翻了三座山,大半夜抵达邻土的城堡,将过来接待他的仆人以及那个所谓的父亲都杀了。当然那个父亲的情人他也没有放过,给她戴上铁铐从悬崖上丢了下去。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算是间接地给母亲报了仇,玛奇里家族的人也以为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母亲,可没有人知道,比起优柔多情的父亲,他更厌恶母亲,明明血统高贵,智谋卓绝,却为了一个一无所长的男人毁了自己的所有。如果说有一个那样的父亲带给他的只是不屑,那么那个名为母亲的女人给他的感官就是厌恶了,如同自己最心爱的浆果爬满了蛆虫一般的恶心,也正是因为讨厌,他才会在被家族除名的时候给自己取了个“黑兰·杰索”的名字——要知道他所谓的母亲可是最讨厌兰花的。
偏偏r的姓名中,竟也有一个兰字……
圣杯游戏的胜利,又怎么比得上除去蛆虫的快意呢?
何况,不杀死r,他又怎能看到另一场好戏?
他笑眯眯地接受吉尔伽美什的轻蔑与威胁,心中却是盈满了恶意。
在间桐家召唤出最后一个英灵的第二天,圣杯之战被宣告正式打响。
各家契约者与都开始行动,然而没人知道,本次r早在一开始就已退幕,而相对的,本次圣杯之争多了一个“空白”职阶的英灵。
自那次吉尔伽美什的“造访”过后·彭格列仿佛与英灵泽田达成了某种一致,各种作战竟都搭配得默契无间,甚至还笑言,他在日本定居自然要入乡随俗,便取个日本名叫“泽田家康”好了。
不多久,自称是旧部的几人来访,阿诺德,蓝宝,g,朝利雨月,纳克尔……这几人在岚知看来都和一样深不可测,更让他脸色怪异的是,这几人和泽田纲吉的几个朋友长得竟十分的相似……
不过,几人留宿了一晚就离开了本地,并不留下参与圣杯的争夺。
那天之后,岚知也曾因为泽田替她拉英雄王的仇恨而抗议,但不知为何泽田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说亲近也没什么问题,但好似总若有若无地保持着迟疑,关心中总带着不知道怎么定位的犹豫……就好像……
就好像在王权者的世界,她与身为英灵的他初见的时候他对她的态度,关注而克制,深邃而无法明晰,甚至一开始还故作不相识她。
纠结了很久,她还是硬着脸皮去找泽田解惑,换来他饱含深意的注视。
“岚来自未来,而岚也该知道,英灵都是跨越时间轴的存在,时间对英灵而言没有意义,但是,无论什么角度,与生前相比,英灵确确实实属于‘未来’。”
岚知满眼绕晕,泽田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但合起来竟没一句话能懂。
见她两眼转蚊香,泽田的唇角微微上扬,“事实上,这个时间段我已是第二次降临了。”
这回岚知是被彻彻底底地惊到了。泽田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第二次的圣杯之战……他参加了两次?
不,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
“英灵在现世降临的分…身不是只有生前的记忆吗?”除了本体上阵的亚瑟王阿尔托利亚,还没听说有哪个英灵分…身能拥有上一战记忆的。
“照常理而言的确如此,”泽田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解释,“等这次圣杯之战终结,岚是要回到20xx年吧?”
“那是当然。”如果有机会她当然要回去,比起“现在”,滞留“过去”与“未来”总让人有一种无从归属的感觉。
对于她的答案泽田显然毫不意外:“20xx年,那个时代的‘我’应该还在并盛中学就读。”
没错,英灵有大半是强者与英雄死后以灵体之身与世界法则签订契约,执行法则意志的存在,虽然不知道圣杯之战是怎么回事,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英灵们不管是来自传说中的英雄,还是真实存在过的强者,编制的角色也罢,真实存在的也罢,他们对于世界而言,都是“已死”之人。
在她所在的那个时代,也就是她称之为“现在”的那个时刻,泽田纲吉不仅还活着,还仅仅只是个少年而已……
等等。
岚知仿佛就快要抓住什么灵光。
英灵泽田……与还是人类少年的泽田……甚至还有曾经见过的,来自十年后的泽田纲吉……
一样的存在,不同的时间段,相处时截然不同的感觉……
她眨了眨眼,尝试着以身代入,换位思考,竟隐约明白了什么。
“既然身为人类的你与身为英灵的你能在圣杯体系下同时存在……”她猛地看向泽田,“那么……在我所在的那个时代,也有‘身为英灵’的我?”
‘身为英灵的我’自然不会指的是现在的她,岚知对这一点非常清楚——她虽然以archer职阶参加这次圣杯之战,也感受到了堪比英灵的体质,但她知道现在的她根本不是英灵,也没有与世界法则/意志——盖亚或是阿赖耶签订契约,只不过是因为圣杯的漏洞而被套上英灵假象的普通人类灵魂而已。
所以,会不会有一个身为“真正英灵”的“未来”的她还真不好说。
如果有,那么英灵泽田对她的奇怪态度就能解释了,哪怕她和他都不是那种“人不能再次踏进同一河流”,“未来的我不是过去的我”这种诡辩唯心主义者,在同时面对“现在”与“来自未来/过去”的重要的人的时候还是会产生一丝的纠结,哪怕知道是同一个人,本质上没有区别,但在两者同时存在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地有所偏向。
岚知的嘴角不由轻微地抽了抽。
这种问题……算是“你是要跟爸爸还是跟妈妈走”的翻版吗?
泽田点头承认,通透温泽的瞳中掠过一丝淡淡的精光,“而且,我也不希望因为我的插手影响了‘过去’,万一岚对人类时期的我一直归结为‘他刚才说的喜欢原来真是幻听啊’的想法,那我可就真的没地方哭了。”
带着揶揄的话语让岚知猛地黑了脸,继而涨红。
泽田却在这时凑近她,俯在她的耳边低声道,“而且,要是岚对作为英灵的我有了好感,那么人类时期——‘过去’的那个我不是太可怜了吗?”
岚知的脸色变得更加缤纷多彩:“你!”
早知道就不过来问了!没想到一切摊开后这人竟变得这么“厚脸皮”,还是说这就是作为英灵版的他的“本性”?
的确,外貌比之她所熟悉的纲吉突长了几岁的他曾让她异样了好久,但是……
岚知露出有些奇怪的表情。
在听到她所熟悉的少年版的泽田纲吉说出“喜欢”那个词的时候,虽然最终归结为“幻听”,但不可否认,那一瞬间她的心中的确漫出了不可名状的异样。
而现在,听英灵泽田的意思……莫非那不是“幻听”吗?
“我总觉得被你耍了似的,”输人不输阵,她色厉内荏地瞪了泽田一眼,“先是假装不认识,后来在我问你家室的时候又语焉不详,”她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当时英灵泽田描述的时候她没往那个方面想,现在一回想,他那时候的描述不正和她的特征相符?“之前差点碰上吉尔伽美什的时候也是,让我戴上那个戒指……”脸彻底黑了下来,“现在想想……什么藏匿气息的宝具,你真的不是在耍我?”
“怎么会,”泽田仿佛笑得十分明暖,“我只是有所隐瞒而已。”
“你!”
“而且,”泽田的眼中倏然浮上认真,“如果早早地让你知道真相……难保不会让你觉得反感。”
岚知怔住,有些恼羞成怒的理智也渐渐冷静下来。
因为凉子的缘故,她对一些心理现象也有所了解,知道人的骨子里总有一种反感强迫的逆反心理。
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效应”,越是受阻挠的事,反而越让人下定决心去做。
同理,若是她早早就知道自己和纲吉未来的发展……面对突如其来的“未来”与“命运”,在没感受到“喜欢”的感觉之前,她的心中说不定真会生出疙瘩。
她微微别过头,试图避开他的目光,“你刚才说的……我把喜欢的话当‘幻听’……是真的吗?”
他的声音中似乎多了一丝无奈:“在你穿越到这里之前,不是正好对人类时期的我说过类似的话吗?”
岚知心中一跳:那次果然是真发生的不是幻觉?
但一想到如今面前之人的身份,她又色厉内荏地瞪他,“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眼前的人是英灵,就算是和她熟悉的泽田纲吉是同一个,不是平行时空的关系,距离那个时候的他不说几千年也有上百年了,哪里能把时间段记得这么清楚?
果然,泽田露出非常好看的笑,说出的话却十分让她生气:“你猜。”
“你!”
岚知突然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她想“掰回一局”的想法,似乎是不太可能实现了。
但她仍然恶狠狠地瞪了回去,“真不是我的‘幻听’么?你不是喜欢京子而讨厌我么?”
“……”泽田十分复杂地望了她一眼,
“如果好感也能称之喜欢的话。”
他不否认他曾对京子有过好感,可那种好感的本质与对明星的向往没什么两样。那时的他因为“废材”的缘故受过不少嘲笑与责难,京子是同班同学中仅有的从未对他流露恶意的人,更何况,心智不成熟的少年极易人云亦云,京子作为班花,又亲善可爱,班里少有不喜欢她的,甚至连不同届的学长也对她十分爱慕。这样的“喜欢”也是一种潮流,不管是从众被洗脑还是不想让自己“与众不同”,都会与旁人一样对全民偶像产生向往。
当然,对于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京子温暖如向日葵的笑颜与她的母亲如出一辙。可这样的原因又怎么说的出口?
偏偏这个时候,站在他眼前的少女仿佛不服气一般,再一次问出了让他不止头疼一遍的问题:“可是那个时候的你不是讨厌我么?”
他的眼神飘忽了一瞬:“……如果中二逆反症与闹别扭也能算讨厌的话。”
“……噗。”比起之前的被动,岚知终于满意了,但她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再一次纠结了,“可是我好像比你大一点……岂不是算‘老牛吃嫩草’?”
带着点逗趣性质的话语反而让泽田周身的气息一变,险些连微笑也挂不住,“……这个并不需担心,不会有这样的问题存在。”
“为什么这么说?”岚知有些奇怪,不知怎的,她的脑中猛的冒出10版泽田纲吉被十年火箭筒带到她所在的时代的场景,那时候他的言行都让她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再细细回想每一个细节,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在来到这个时代之前,她好像是……
“我……已经‘死’了吗?”
“不,”泽田沉下眼,仿佛其中凝聚着低沉的云雾,“只是……”
只不过是,回不到“那个点”了。
“不同的世界,时间流速是不同的,”而纵向穿越过去与未来,更增添许多不确定性,更何况其中还有法则意志的插手,“当你从这回去以后……我们的世界应当已过了十年。”
岚知的眼瞳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