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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一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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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绍完毕之后,两便士坐四椅子上,一股倦意袭过来,她告诉自己也许是受到脑震荡的缘故。她半闭着眼静静坐着,不过仍然注意打量着房里的每个人,她没有留意听别人的谈话,只用眼睛看着,她觉得这出戏——这出她无意间卷入的戏——当中有些角色就像真是在演戏似的,事情的所有片断逐渐凑合在一起,发展出一个核心来。菲力浦·史塔克爵士和鲍斯柯温太太的出现,就像突然走出来两个以前从未出现的角色。他们本来一直站在圈外,此时却走进了圈里。不过始终都和圈内人有所关联,今天晚上他们到底为什么来?两便便士不知道,是有人邀他们来?——…埃佛·史密斯吗?是他命令他们来,还是客气地请他们来?或者他也像她一样不认识他们?两便士心想:一切都是从‘阳光山脊’开始的,可是阳光山脊并不是问题的真正中心,真正的中心是萨顿村。事情就发生在这里,不是最近,而是很久以前。跟蓝凯斯特太太没有任何关系,可最她却在无意之中牵涉在里面。现在——她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呢? 
  两便士打了个冷颤。 
  “也许,”她想:“也许她已经死了……” 
  两便士想,要是这样。她就失败了。她非常替蓝凯斯特太太担忧。觉得她受到某种危险的威胁。一心想找到她,保护她。 
  “要是她还没死,”两便士想:“我还是要继续努力。” 
  萨顿村……一切重要和危险的事都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的,河边那栋房子也是它的一部分,也许那栋房子就是一切的中心,也许萨顿村本身才是?这地方人来人往,有人居住,有人离开,有人失踪,也有人失踪之后再度出现,就像菲力浦·文塔克爵士一样。 
  两便士没有转头。只把目光移向菲力浦·史塔克爵士。除了何普莱太太自说自话地谈到萨顿村居民时提起过他之外,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何普莱太太说他是个沉默而有学问的男人,对植物学很有研究,是位企业家——至少在某种企业拥有很大的股份,所以他相当有钱。此外,他还很爱孩子,两便士想:又来了,又是孩子的问题,河边那栋房子、烟囱里的鸟。从烟囱里掉出来的小孩洋娃娃——一个身体里被人藏了一大把钻石的洋娃娃——还有一连串的罪行。这是大规模犯罪的总部之一,可录他们所犯的罪不只是抢劫而已。柯普莱太太说过:“我总觉得他可能是凶手。” 
  菲力浦·史塔克爵士,他会是杀人凶手?两便士半闭着眼,脑筋却很清楚,仍旧在仔细地打量他,看他是不是符合她脑中杀人——杀小孩——凶手的形象。 
  他多大了?她不知道,至少有七十岁了吧,也许要更老,满面风霜,像苦行僧似的脸孔。对,完全像个饱经苦难的苦行僧脸。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像画里的幽灵似的,还有瘦削憔悴的身体。 
  今天晚上他到底为什么来?她不知道。 
  “两便士又把眼光移向布莱小组,她坐在椅子上有点不安分,一会儿推椅子给这个人,一会儿拿垫子给另外一个人,要不就是忙着送香烟或者火柴,仿佛一会儿都睁不下来,她正看着菲力浦·史塔克,每次她一空下来,眼光就落在他的身上。 
  “她对他像狗一样的忠心。”两便士想:“她以前一定爱过他,现在可能还是,人不会因为老了就不爱人,;”德瑞克和黛博拉那种年龄的人大概会有这种想法,一他们实在想象不出人老了怎么可能还有爱情,我想她一定还绝望而忠心地爱着他。 
  不是有人说过——是柯普莱太太还是牧师——布莱小姐年轻时候曾经当过他秘书,一直到现在还替他处理许多事情吗? 
  “嗯,”两便士想:“这本来就很自然嘛,秘书常常会爱上老板,所以说葛莱德·布莱也曾经爱过菲力浦·史塔克。知道这一点有用吗?布莱小姐是不是早就知道或者怀疑菲力浦·史塔克平静冷淡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疯狂怕人的性格呢?——他一直好喜欢小孩。” 
  “我觉得他太过于喜欢小孩了。”柯普莱太太曾经这么说过。 
  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使他看起来那么苦闷? 
  两便士想:“一个人要不是病理学家或者心理学家,就不会了解杀人狂的心理,那种人对自己有什么感觉?他们为什么想杀小孩?是什么东西造成他们的冲动?他们事后会后悔吗?他们会不会觉得厌恶,不快乐,或者害怕?” 
  这时,她发现他也在看她,而且眼光和她相遇时似乎也告诉她一些话。 
  “我知道你脑子里在想我的事。对,你想得没错,我确实是个痛苦不堪的男人。” 
  对,这句话形容他真是太恰当了,他的确显个痛苦不堪的男人。 
  她又把目光移到牧师身上。她喜欢牧师,他最个可亲可爱的老人。他知道什么吗?也许他一直生活在一团罪恶之中却不自知。也许事情全都发生在他四周,可是他却毫不知情,因为他有一种纯真无邪的气质,鲍斯柯温太太呢?她就很难了解了,她是个很有个性的女人——汤米说的,可是这并不足以表示什么。这时,就像两便士叫了她似的,鲍斯柯温太太突然站起来。 
  “我可以用一下楼上的浴室吗?”她说。 
  “喔,当然可以。”布莱小组跳起来说:“我带你上楼。可以吗?牧师。” 
  “我认得路,不用麻烦了。”鲍斯柯温太太说。“贝瑞福太太!” 
  两便士怔了一下。 
  “我带你到处看看,”鲍斯柯温太太说:“跟我一起来。” 
  两便士像个孩子一样顺从地站起来,她心里当然不会这么对自己说,可是鲍斯柯温太太的召唤却仿佛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 
  鲍斯柯温太太带头穿过大厅门,往楼梯上走,两便士也跟在她身后。 
  “顶楼上有个空房间,”鲍斯柯温太太说;“随时都准备得好好的——还附有一间浴室。” 
  她打开楼梯顶端的房间,走进去开了灯,两便士也跟着进去。 
  “真高兴在这里找到你,”鲍斯柯温太太说:“我一直很担心你,你先生有没有告诉你?” 
  “我想你一定说了一些事,”两便士说。 
  “对,我好担心,”她把门关上,仿佛要秘密磋商什么事情似的。“你有没有发觉。萨顿村这个地方很危险?” 
  “已经被我碰上了。”两便士说。 
  “对,我知道。还好不太严重,不过——对,我想这一点我可以了解。” 
  “你一定知道什么,”两便士说:“你一定早就知道这一切了,对不对?” 
  “可以说对,”爱玛·鲍斯柯温说:“也可以说不对,你知道,一个人总有些预感跟感觉,要是真的实现了,就免不了让人很担心。这个犯罪集团的事,看起来好特别。看起来好像扯不上——”她突然停下来。 
  然后,,她又接着说: 
  “我的意思是说,这种事一年到头都有,只是这些人组织计划得特别好,像在经营什么企业一样。你知道,其实没什么真正的危险——危险的不是犯罪行为,而是知道危险在什么地方,要怎么防范。你一定要多多小心,贝瑞福太太,一定要!像你这种人常常会撞上事情,那太危险了。不要在这里乱闯。” 
  两便士缓缓说;“我的老姑姑——或者说汤米的老姑姑——在她去世的那家养老院听人说院里有个杀人凶手,”爱玛缓缓点点头。 
  “那家养老院死了两个人,”两便士说:“可是医生对她们的死法觉得不大满意。” 
  “就是这个引起你调查的动机?” 
  “不,”两便士说:“还要更早。” 
  “要是有时间,”爱玛·鲍斯柯温说,“能不能尽快告诉我——用最快的速度,因为也许会有人打断我们的话——那家养老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引起你的动机?” 
  “好,我可以马上告诉你。”两便上长话短说地说明了原委。” 
  “我懂了,”爱玛·鲍斯柯温说。“你不知道这位蓝凯斯特老太太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你看她会不会死了。” 
  “我想——有可能。” 
  “是因为她知道一件事?” 
  “对,她知道一件事,一个杀人凶手,也许还知道有个被人杀死的小孩。” 
  “我想这一点是你弄错了,”鲍斯柯温太太说;“我想也许的确有个小孩牵涉在里面,可是她却弄错了——我是说你那位老太太,她把别的事情和那个小孩混在一起,也许是其他谋杀案。” 
  “也许有可能,老人家的确会弄错事情。可是这附近的确有个杀小孩的凶手逍遥法外,对不对?至少我借住的那家人的太太这么说。” 
  “不错,这地方是发生过好几件谋杀小孩的事,可是你知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牧师大概不知道,那时候他还没来,可是布莱小姐在,对,没错,她那时候一定在这里,而且年纪还很轻。” 
  “应该是吧。” 
  两便士又说。“她一直爱着菲力浦·史塔克爵士?” 
  “你也看出来了?嗯,我想是,她对他始终一片痴情,我们——威廉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发现。” 
  “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是不是住在‘河边屋’?” 
  “不,我们从来没在那儿住过,威廉很喜欢画那栋房子,画过好几次。你先生给我看的那幅画呢?” 
  “他又带回家了,”两便士说:“他把你说关手那艘船的事告诉我了——他说你先生没画那艘船——船上还写着船名‘水莲’——” 
  “嗯,那的确不是先夫画的,我最后一次看到画的时候,上面并没有船,是别人后来又加上去的。” 
  “而且还写上船名‘水莲’。后来有了根本不存在的人—— 
  华特斯少校——写信问起一个小孩坟墓的事,那个小孩名叫莉莉——可是核材里根本没有小孩,只有某一次抢案的大宗赃物。所以,在画上加上一艘船一定是要传达一个消息—— 
  说出赃物的地点。这一切看起来好像都跟犯罪有关系。” 
  “看起来是,可是谁也没有把握——” 
  爱玛·鲍斯柯温忽然停住口,然后又迅速说;“她来找我们了,快躲到浴室去——” 
  “谁?” 
  “乃丽·布莱。快到浴室去,把门闩上。” 
  “她只是个忙人,”两便士走进浴室。 
  “不只是这样。”鲍斯柯温太太说。 
  乃丽·布莱打开门走进来,一副愉快而乐于助人的模样。 
  “希望你要用的东西都找到了,”她说;“有新毛巾和肥皂吧?柯普莱太太经常来帮牧师的忙,可是我一定要再检查一遍,看她有没有做好。” 
  鲍斯柯温太太和布莱小姐一起下楼去了。两便士在起居室门口和她们会合。她走进房间时,菲力浦·史塔克爵士站起来,重新替她拉好椅子,并且坐在她旁边。 
  “这样好吗?贝瑞福太太。” 
  “很好,谢谢你。”两便士说:“很舒服。” 
  “很遗憾听到你发生了意外,”他的声音有一种模糊的吸引力,虽然有点像幽灵似的遥远、空荡,但却有一种奇怪的深度,“这时代真最可悲——到处都是意外。” 
  他的眼睛扫过她脸上,她想:我在研究他,他也在研究我。她飞快地看了汤米一眼,可是汤米正在跟爱玛·鲍斯柯温说话。 
  “贝瑞福太太,你最初怎么会来萨顿村?” 
  “喔,我只是漫无目的地在乡下找房子,”两便士说:“外子前一阵子离家参加一项会议,我就想一个人到比较有可能的地方找找看——你知道,只是看看大概情形,要多少房租等等。” 
  “听说你去看过小河桥边那栋房子了?” 
  “嗯,是的,我记得有一次曾经在火车上看到那房子,从外面看起来很吸引人。” 
  “嗯,我想是的,不过其实连屋子外面都需要好好修理了一一屋顶什么的,另外一边就没那么吸引人了,对不对?” 
  “对,我觉得用那种方式来划分房子好奇怪。” 
  “喔,”菲力浦·史塔克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对不对?” 
  “你没住过那里吧?”两便士问。 
  “没有,没有,我自己的家好多年以前失火,只留下一部分,你大概也看到了,在山丘上那边,至少这里的人说那是山丘。房子其实没什么了不起,先父在十八世纪左右盖的,是栋大厦,哥德式的外表,很有苏格兰风味。四十年前,人家一看到就害怕,可是现代建筑师倒还蛮欣赏那种风格。屋子里一切绅士家该有的东西都有,”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讽刺味道。“有弹子房、起居室、妇女化妆室、大餐厅、大舞厅,还有十四间左右的卧房,有一段时间还有——至少我认为…一十四名仆人负责照料。” 
  “听起来你好像从来都没喜欢过那栋房子。” 
  “的确,先父对我非常失望。他是位非常成功的企业家,希望我能够步地的后尘,可惜我没有。他对我非常好,给我很充裕的零用金,让我自由发展。” 
  “听说你是位植物学家。” 
  “喔,那是我的嗜好之一。我喜欢到处搜集野花,尤其是到包尔根一带。你有没有去过?那地方的野花真是太棒了。” 
  “听起来好像很吸引人,那你一定常常回这里住罗?” 
  “我好多年没住这儿了。其实自从内人去世之后,我就没回来住过。” 
  “喔,”两便士觉得有些尴尬,“喔——对不起。”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最大战之前死的,一九三八年。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你这里的房子还有她的照片吗?” 
  “喔,没有,房子已经空了,所有家具,照片等等,全部送到别的地方收起来了。只准备了一间卧室、一间办公室和一间起居室,万一我的代理人或者找自己回来办事的时候,可以暂时住一下。” 
  “一直没有卖掉?” 
  “没有,有人说这边的土地有发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并不是因为我对这里有特别的感情。先父希望能在这里创下家族企业,由我继承他,我的孩子再继承我,就这样一直延续下去。”他顿了顿,又说:“可是莱丽亚和我一直没有孩子。 
  “喔,”两便士轻轻说:“我懂了。” 
  “所以来这里实在没什么意义,我也就很少来。这里有什么事要办,乃丽·布莱都会替我办好。”他看看布莱小姐,笑了笑,“她真是个最能干的秘书,一直到现在还帮我处理所有生意上的事。” 
  “你几乎都不来这里,可是又不想卖掉房子?”两便士问。 
  “有个很重要的理由,”菲力浦·史塔克说。 
  他瘦削的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笑容。 
  “也许无论如何我还是继承了一些先父的生意头脑。你知道,土地的价值涨了很多,要是我卖掉它,要比投资其他率更好。谁知道呢?也许有一天那块土地上会有一栋崭新的庞大建筑出现呢!” 
  “那你就发财了?” 
  “那我就会比现在更有钱,”菲力浦爵士说:“不过我现在已经够富有了。” 
  “你大部分时间都在做什么?” 
  “旅行。我在伦敦也投资一部分事业,我有个画廊在那边,顺便出售一些艺术品,这些事都很有意思,可以帮人打发时间——一直到死神把手放在你肩膀上说:‘走吧,’”“别那么说,”两便士说:“听起来——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不用害怕,我相信你会活得很久,而且很快乐,贝瑞福太太。” 
  “喔,我现在就很快乐了,”两便士说:“不过我想我也会像所有老年人一样,这里病,那里酸,又聋又瞎,还有风湿什么的。” 
  “到时候你也许不会像你现在想象的那么在意,如果你不嫌冒昧的话,我想说我觉得你和你先生好像活得很快乐。” 
  “喔,对,”两便士说:“我想的确是。人生任何事都比不上婚姻幸福重要,对不对?” 
  才一会儿,她就后悔自己不该说最后那句话。她抬头看到对面的男人,才想到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多年来一直为失去深爱的太太而难过——一也许直到现在还是一样…所以她忍不住跟自己生了好一会儿气。 
   
  






 









16、次日早晨





I

  是宴会之后的第二天早晨。 
  埃佛·史密斯和汤米交谈到一半时停了下来,彼此对望一下,然后又看看两便士,两便士正望着壁炉,心思似乎飘到很远的地方。 
  “我们说到什么地方了?” 
  两便士叹口气。思想又转回来,看看两个男人。 
  “我觉得一切好像还是有关联,”她说:“昨天晚上那个聚会到底有什么目的?有什么意义?”她看看埃佛一史密斯,“我想你们两个一定有什么心得吧。你知道我们进展到什么地方吗?” 
  “不能这么说,”埃佛说;“起码我们的目的并不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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