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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薛蟠本就是个浑人,听宝钗这般说,如何得了?便张口冷笑着回道:“我的好妹妹,如今你也莫要来说我,这还没出嫁呢,便住到别人家里去了,坏了什么名声?我可不曾住到哪个贾家甄家去!”
话未说了,把个宝钗气怔了,拉着薛姨妈哭道:“妈妈你听,哥哥说的是什么话!”薛蟠见妹妹哭了,便知自己冒撞了,便赌气走到自己房里安歇。
薛姨妈也被薛蟠气了个倒仰,抱着宝钗哭道:“我的儿,真真是可怜了我们母子两,若不是这个混账东西惹的祸事,你如何须在这儿受她们的气,早早入宫去了。”一面说,一面气的乱战。
宝钗见薛姨妈气的发抖,满心委屈气忿,待要怎样,又怕母亲不安,少不得含泪别了母亲,回到蘅芜院里整哭了一夜。次日早起来,也无心梳洗,胡乱整理整理,便出来瞧母亲。
可巧遇见林黛玉独立在花阴之下,问她那里去。薛宝钗因说“家去”,口里说着,便只管走。黛玉见她无精打采的去了,又见眼上有哭泣之状,大非往日可比,心中好生奇怪,见她朝着怡红院方向去,以为她是去瞧宝玉。便在后面笑道:“姐姐也自保重些儿,就是哭出两缸眼泪来,也医不好棒疮。”
宝钗听见黛玉这般尖酸,也不理她,只在心中暗暗记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黛玉见宝钗不理自己,也只笑了一笑,对着身后的青韵紫鹃说到:“走罢,到外祖母出去请安。”
紫鹃青韵见黛玉这般尖刻,便开口问道:“姑娘今日如何这般说宝姑娘?”
黛玉不说话。今日她如此行事,倒不是为了宝玉的伤,只因昨日晚间慕容铮让人送了只会说话的鹦哥儿过来,还捎带着慕容铮的字条。那字条上说当日在丞相府里时,宝钗便是听见小丫头说黛玉屋子里头有人,想着丞相府中的人必定是身份高贵之人,方才找了过去。若是果然有人,一来可以攀上高枝;二来黛玉晚间与男人相会,被人撞破,这名声可就毁了。
黛玉素来便是个喜好清静的性子,若是旁人不来惹她,便自然是见面点点头打个招呼便罢了,谁还认真去管那些破事呢?可若是犯到她头上来还一味的退缩,便真真是不值得了。
黛玉听见紫鹃的问话,想了一想,也觉得自己的话急了些,若是传了出去,旁人还当是自己对宝玉起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呢。不由得便有些懊恼,为何自己一旦遇上了慕容铮的事情,便会变得不像自己了?
黛玉主仆一路走,一路说着话,不一会子便到了贾母房中。此时贾母的房中倒是热闹,三春及凤姐都在屋内陪着贾母说笑。
贾母见黛玉进来,便笑着想要拉黛玉说道:“这孩子,多早晚的,还过来做什么,你身子又不好,在你那潇湘馆歇着罢了,便是孝顺,也不再这上头。”
黛玉规规矩矩给贾母几种人行了礼方才笑着说道:“玉儿知道外祖母心疼我,可是玉儿孝敬外祖母也是应该的。”贾母将黛玉拉到自己跟前看了一会子,方才满意地笑道:“好好好,我看着倒是胖了些。”
探春笑着说道:“老太太,你可得说说林姐姐,整日里便闷在潇湘馆,也不说出来找我们说会子话,真真是没趣儿得很。”
“三丫头既然是这般说,我瞧着府里的菊花和海棠花都快开了,等过几日,我们几人便组个诗社,谁也不许推脱说不会,这般才好呢。”黛玉抿嘴笑看着迎春探春。
“林姐姐这个主意好,那时候,二哥哥的伤想必也好了,再将云妹妹接过来,又热闹,又不落于俗套。”探春首先拍手叫好。
贾母听问也跟着笑道:“你们年轻女儿家,便是该这般说说笑笑的才好。凤丫头,我如今也给你个恩典,许你跟着她们姐妹一处笑闹去罢。”
“哎哟,老祖宗可真真是要我出丑了,明面上是疼我,可府里谁不知道我大字不识一个,跟着这几位姑娘,可不是存心臊我呢么!平日里老太太、太太们听戏说笑,几时见老祖宗让我跟着了?分明是老祖宗知道便是让我去,我也没那个能耐去吟诗作画,不是还得回来伺候老祖宗!”熙凤花尚未说完,便听见屋里一阵阵的大笑,便连邢王夫人也笑了出来。
贾母听了这话也是乐得不行,直捂着肚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一叠声地叫鸳鸯上前去撕了凤姐儿的嘴。
鸳鸯笑着上前去,用手轻轻拧了一下凤姐儿的嘴,笑着对贾母道:“老祖宗,看在二奶奶平日里操劳的份上,便饶了二奶奶这一遭儿罢。”
“罢了罢了,凤丫头可见的是真真有心的了,便是连我身边的丫头也这般护着你。”贾母愈发高兴了。
凤姐儿向鸳鸯行礼道歉,哪里想到鸳鸯转头笑着说道:“二奶奶可记着了,日后若是得罪了我,仔细将这旧账抖搂出来!”
“哎哟,好鸳鸯姐姐,你还是现时便拧了去罢,莫要让我吊着心。若是闹得吃不好睡不着,可怎生是好呢?”凤姐苦着一张脸,朝着贾母诉道:“老祖宗还说身边的丫头护着我呢,分明便是主仆两人串通好了怎么收拾我呢!可怜我忙里忙外服侍老祖宗,非但是一点好没落下,还得时时刻刻提防着老祖宗给我下套子,这是何苦呢!”凤姐儿装模作样地用手绢擦了擦眼睛,一副委屈模样。
屋内众人笑成一团,却是谁也没看到王夫人眼中闪过的一丝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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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允婚
却说林海尚在北疆边境,接到皇上的来信,心中顿时喜怒交加。喜的是自己的女儿自是出色的,如今有人倾慕,也算得上是好事,自己这做父亲的也很是欣慰;怒的便是那慕容宇祖孙三代都是狐狸!小的狡猾,老的更是成了精了。皇上在信中将利害关系都细细说了,自己也知道如今黛玉孤身一人在京中,日子自然是艰难的,若是有人护着她,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好放开了手脚,早些将北疆的事物处理完毕,早些可以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
林海虽是明白实力,可想到自己的女儿,本来就因为种种原因自己未能时时陪在她身边,本想着等风波过后,可以带着她回姑苏老家去,看着女儿找个好夫婿,自己这一生便也不枉了。可是哪里想到玉儿竟然就要被慕容铮那小子给拐走了,还想着不知会自己一声便将婚事定下来,真真气人!
林海正想要给皇上回信说黛玉的婚事必须等自己回到京中方才能定下,却听见屋外跟着自己的林峰进来回话道:“老爷,京中送来信了,是云大人的。”一面将手中的信双手呈上。
林海有些奇怪,因怕泄露了消息,这老友和自己平日里不经常通信,所有的信件都是通过皇家专门的渠道送进京中,如何今日会来信呢?林海接过信件,拆开了慢慢览过,更是险些气得暴跳如雷,可这次倒不是为了慕容家,是为了贾府众人对黛玉的态度。
云逸在信中将黛玉在贾府的情形细细说了,又将利害关系阐明。林海本来便担心着黛玉在贾家中受了委屈,如今见云逸的信上将黛玉所受的委屈一一说了,那心头的火气便再也按捺不住了,一叠声地叫林峰让专门联络京中之人进来。
不一会子,门外便进来一个矮矮小小的男子,是那种放在人群中最容易被忽视的人。
“你马上到京中,找到贾府里的雪雁,问问她玉儿在那府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海如今可是等不下去了,当日里送黛玉到贾府里,便想着贾母好歹也算是她的外祖母,又拿了林家这许多的银钱,更何况黛玉身边又有雪雁,只怕也不会受多少委屈。可哪里想得到自己真真是低估了那府里之人的无耻程度,拿着林家的银钱,反倒说起玉儿白吃白住来了!况且,玉儿好歹也是个主子姑娘,那府中的下人素来都是极势力的,若不是府中掌权人的默许,又如何敢这般编排?
自己尚且“在世”时,贾家对黛玉可以说是照料的无比细心,生怕有哪里委屈了,真真是连宝玉也靠后了。可如今自己隐了姓名,独留下黛玉一人在京中混淆那些人的视线,贾府便怠慢了,整日里便想着如何能用黛玉换些更大的好处,全然不见那观念之情。
林海不由得又想起了皇上在信中说的话。这边正想得出神,也未曾注意到林峰带着那联络之人悄悄出门去,又随手将门掩上。
皇上在信中说的已经很清楚了,黛玉在镜中的日子并不好过,若是早早将亲事定了下来,一来慕容铮便有由头好生照看着黛玉;二来防着贾家将来那黛玉的亲事做文章。况且那慕容铮是云逸的侄儿,况在江南时自己便见过,人品自然是没什么话说的,瞧这意思,女儿也喜欢。只是林海还是有些犹豫,这番亲事若是定下了,黛玉便彻彻底底成了皇上一边的人,如今黛玉在京中没什么别的去处,若是那忠顺王和贾家反应过来,转身对付黛玉,那可真真是坏事了。
林海权衡不定,直纠结了好些天,方才下定了决心给皇上回信,赢下了这门亲事,只是求皇上暂时不要将亲事公开,以密旨的形式颁布,以免给黛玉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况且若是将来黛玉不喜欢慕容铮了,圣旨尚未公开的话,也有反悔的余地不是?
叶秦岚收到了林海的回信,心中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隐隐有些失落,只将密旨交给王德安,让他将密旨带给慕容宇。自己却独自一人呆在乾坤殿里,知道晚饭时分方才出来。
王德安见皇上脸色不好,便开口劝道:“皇上这是何苦呢,若是不答应,驳了便是了,这般伤了身子,日后可怎生是好呢!”
皇上摇了摇头,并不说话,脑中只有黛玉初见时的模样,那般清纯美好、聪慧伶俐,却是那么遥远。自己生在皇家,见过了多少肮脏龌龊之事,自然也知道那单纯是多么的难得。转念又想起了从自己手中出去的圣旨,那明黄色的绢帛上,写的是两人的幸福,却独独断送了自己的希望。
先皇曾经与自己说过,日后若是遇上了自己心仪的女子,要么给她找个好归宿,看着她幸福;要么便将她杀了,永远留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看这天下。当时年少,尚且不明白先皇的话中之意,如今才知道这一席话看似无情,却又带着多少无奈。
叶秦岚想起黛玉那清丽的笑颜,便是听见了她受人之气自己便是这般气愤,如何能狠得下心来夺了她的姓名?罢,罢,罢,自己便将那些绮丽美好的心思埋在心底罢,这皇宫配不上她。
丞相府里,慕容宇将圣旨交到慕容铮手中,一并让人到慕容铮房中传话说道:“老相爷说了,公子可得加快步伐,好东西总是有太多人惦记着,若是不小心让人给抢走了,将来后悔可就晚了。”
慕容铮一听这话,脑中警铃大作,细细想了一回,便知道自己祖父说的是皇上,虽心下稍安,可也在脑中紧锣密鼓的想着如何能增加与黛玉见面的次数,好让黛玉心中自己的分量再重一些,这时候,那只送出的金刚鹦鹉和小狐狸月华便派上了用场。
慕容铮此时无比庆幸黛玉将月华送与了自己,而自己又将那只鹦哥儿彩华送给了黛玉。黛玉身在闺中,出门什么的甚是不便,如今有了这两个小东西,传信什么的可不就方便多了?至于那什么劳什子的闺训,反正自己与黛玉已经是未婚夫妇,只管撂开便是了,虽说这事黛玉尚且不知晓,可自己知道也就好了。
慕容铮并不想将两人定亲的事情告诉黛玉,因他晓得黛玉一向面薄,若是日后两人见面不自在了,岂不是得不偿失了?而恰巧相同的是,林海因想着怕黛玉心里不自在,也未曾将亲事告诉黛玉。翁婿两人就这样达成了共识。
贾府里,黛玉并不知道对慕容铮的感情尚且懵懵懂懂的她已经成了慕容家的人。
这日,黛玉宝玉探春等人看着园中的海棠和菊花均已开了花,便想着将湘云接到府里来,姐姐妹妹一并组一个诗社,也好解了素日里的烦闷无聊。
这话一出,别人尚可,唯独有宝玉,因他本就爱热闹,一听见这话,直乐的抓耳挠腮,喜不自禁。那贾母听见他们有如此雅兴,也是高兴地很,一叠声命人到史侯府去接湘云过来。
湘云过府来之后,本想着是随意住几日便罢了,哪里想到是她们姐妹想要组一个诗社,也甚是欢喜,拉着黛玉的手便不放开。
“好林姐姐,我便知道你心中是记挂着我的,这般风雅之事如何能少的了我?今番我好容易过来,可得好好住上一阵子才罢,林姐姐可莫要嫌弃我聒噪!”那湘云素来便是个爽朗大方的,到了贾府来,也一向是与黛玉一同住在潇湘馆里。
黛玉听了这话,笑着说道:“好你个云丫头,你哪次过来不是这般说,又哪次不是将我闹得头晕眼花方才罢休,真真是不知羞!”湘云听见黛玉打趣她,如何得了,上前便拉着黛玉嘻嘻哈哈闹作一团。
贾母见她们皆是小儿女情态,活泼讨喜,也跟着笑得合不拢嘴。
那宝钗在旁边看着边上的王夫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只端庄地用绢纱的宫扇掩住嘴笑道:“云妹妹真真是的,既是知道了你聒噪,如何还要烦你林姐姐?况她身子一向不好,禁不得你吵,若是恼了,可怎生是好?莫如过来蘅芜院里和我一同住下罢。”
湘云未曾反应过来,只笑着挥手说道:“多谢宝姐姐了,只我在潇湘馆住惯了的,怕是到了蘅芜院有些不方便,再者说,林姐姐便是这般一个懒怠的性子,我偏生要去闹一闹她。”
黛玉却是听出了宝钗的话外之音,便淡淡开口说道:“多谢宝姐姐关心了,黛玉身子虽说不好,可也没到那等地步,云妹妹爱和我住,也是我们姐妹两的缘分,我如何会恼了?再者说,姐姐妹妹的在一处,便是恼了,不过就是一时,过了只管丢开售便是了,谁还认真记着呢?”接着看着宝钗有些讪讪的笑容又说道:“不过,宝姐姐一向最最是个宽容大度的,自然是不会恼的。”
黛玉淡淡的话,将宝钗堵了个面色通红,手中的帕子也死死地绞着,却又不好当时发作,只得忍了这口气,只勉强笑道:“林丫头这最可是厉害,真真是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黛玉回宝钗话时候,便注意看着贾母王夫人的脸色。自己回江南是,父亲曾经告诉自己说当年元妃向皇上诬陷林海一事,贾母定然是知情的,说不定还是这位贾家的老祖宗亲自指使的。黛玉一只不愿意相信贾母会这般绝情,可是自己二次进京之后,贾家众人对自己的态度是越发的微妙了,若是怜悯自己幼年丧父,便不应该这般不冷不热的,这样的状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贾家众人想在,皇上跟前博得一个美名,又怕被皇上牵连了。
黛玉见贾母对自己说的话并没有丝毫反应,仍然嘴角含笑地看着众人,全然不像父亲“在世”是对自己的回护。黛玉只低着头,也不再说话,可心中却是明白的。
那湘云最最是个闲不住的,到了贾府里只略歇了一歇,当日便缠着黛玉东走走西逛逛,直把黛玉累的浑身酸软才罢休。
晚间,湘云还缠着黛玉说话,直把紫鹃翠缕几个丫头弄得哭笑不得,答应了让她二人一处歇息,湘云才梳洗了和黛玉并排睡下。
“林姐姐,你这几个丫头果然都是好的,一心护着你,虽说丫头护着主子本就是应该的,可是这般没有什么心思的,真真是难得。”湘云看着紫鹃帮着黛玉将被角细细掖好了,将桌上的灯用一个纱罩罩上,将床上的纱帐放了下来;青韵还生怕黛玉晚间口渴,便又沏了一壶茶,放在屋门口小炉上的水盆中温着,看了看屋内在没有一点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又嘱咐了黛玉湘云二人晚间若是有什么,便开口唤人,方才出门去,将门轻轻掩上了。
“云妹妹这话可莫要被翠缕听见,否则这丫头只怕是要伤心了。”黛玉本来便是玩笑话,哪里知道湘云却红了眼眶,哽咽着说道:“好姐姐,你不知道,你道是谁都像姐姐身边的丫头一般忠心为主子呢!如今我身边时时跟着这两个耳报神,若是错了一丁点,便是一顿排头。”湘云幼年父母皆丧,寄居在自己叔叔家,虽说叔叔婶婶在吃穿上并未曾亏待了湘云半点,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终究是隔了一层。
“好妹妹,你也莫要这样想,我素日里冷眼看来,你叔叔婶婶待你也算是不错的了,若说翠缕,她就算是耳神心意,那又怎样,她平日里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黛玉知道这寄人篱下的感受,见今日湘云将事情说开了,便也抛了顾虑,细细劝道。
湘云细细想了想,方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