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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黛玉不禁低声骂道。
“玉儿妹妹此言却是为何?铮不记得有何冒犯之处,还请妹妹明示。”慕容铮乃习过武之人,耳聪目明,听到黛玉的话,转身似笑非笑地问道。
黛玉见到他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又是一阵着恼,刚想质问他那日客栈之事,猛地想起此事只天知地知,不宜宣之于口,否则对自己闺誉可是极大的损害。
“你……”黛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罢了,不逗这小丫头了,要是当真恼了可不好。”慕容铮心中想到。“那日事出突然,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妹妹见谅,铮在此向妹妹赔礼了。”话毕,慕容铮正色向黛玉拱手行礼。
“如此便罢了,我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黛玉见其向自己道歉,便也不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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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紫鹃刚从芳华苑出来。
“姑娘,已经按你的话吩咐下去了,想必大夫一会儿便来到了,姑娘可要安排人住下?”紫鹃回禀黛玉。
“这样也好,你先唤峰叔过来,就说我有话要交代。”
紫鹃怀中的小狐狸才见到黛玉便猛地窜上黛玉的肩上,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慕容铮,似是在思考什么。紫鹃见状不由得摇了摇头:这月华平日里一副慵懒优雅模样,但凡见到黛玉,就变得调皮,真真是原形毕露。
黛玉抿嘴一笑,伸手将小狐狸从肩上拎下来,抱在怀里顺了顺毛,刚想将它抱给紫鹃,月华如同闪电一般,马上爬到慕容铮的怀中。
“月华莫要调皮。”紫鹃见状,忙忙上前想将小狐狸抱下来,哪知道小狐狸两只爪子紧紧抓住衣襟,死活不放,一双如黑琉璃般的大眼睛含着泪光,扑闪扑闪地看着紫鹃,看的紫鹃心中一揪。
“姑娘,这……”紫鹃顿时手足无措。
慕容铮眼见着怀中眼泪汪汪的小狐狸,觉得有些熟悉。一向不喜小动物的他不禁用手轻轻抚摸着小狐狸,只觉得皮毛滑不留手,十分令人喜爱。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挠了挠小狐狸的下巴,舒服得小东西浑身一颤,缩成一团,咬着毛茸茸的大尾巴,显得十分享受。
黛玉见状,知道他并未生气,心中一松,说道:“罢了,不必管它了,紫鹃你且去请峰叔过来罢。”
紫鹃刚想往风华苑走,却见林峰刚好向几人走来。
“姑娘,林管家来了。”
“见过小姐。”林峰边行礼便说道:“奴才已经替云老爷和公子安排好了住处,在风华苑偏房。”
黛玉皱了皱眉,刚想询问林峰:如何将贵客安排与父亲同住,而不是另外安排一个院子?待转念一想,想起父亲昨日的话,便知道林峰的心思,为保证不泄露风声,这样的安排是最为合理的。能接触到客人的便只有家中贴身服侍之人,爹爹若要和云伯伯商议事情来往也方便。
林峰仔细观察黛玉的神情,见黛玉微微一蹙眉,接着便微微点头,便知其已经想明白其中利害,不由得感叹:自家小姐果然天资聪颖,怪不得老爷放心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既是如此,峰叔你且去准备给到附中的大夫安排住处,若是有不愿留下的,也不必勉强;若愿意留下,则多留一日每人多给十两银子。”黛玉微微沉吟之后道。
要知道一般的大夫一日也最多不过三四两银子罢了,更莫说若是没有病人,便是分文没有。因此黛玉的这十两银子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对于请大夫一事,林峰心中自是清清楚楚,一面感叹自家小姐的主意果然好,既调走了家中多余的下人,防止家中来人的消息走漏,又为之后老爷的遁世做好铺垫,果然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玉儿妹妹请大夫做什么?”慕容铮抱着月华,一面逗弄,一面奇怪地问。
“家父身体不好,黛玉心中忧虑,请扬州城内名义来为父亲诊脉。”黛玉看了慕容铮一眼,不动声色地回答道。
慕容铮见黛玉虽说“心中忧虑”,面上也微微皱眉,但严重却无担心之意,便知道林海已将事情告诉黛玉。待目送林峰走后,似笑非笑地对黛玉说道:“哦,是吗,林叔父的药还是我给的。”说完抱着月华,施施然朝前走去。
黛玉听见此话一愣:看他说的语气,给父亲的并不是寻常治病的药,奇怪。待要询问,想起紫鹃尚在身旁。
“紫鹃,你先回房。”
“姑娘,外头风大,眼见得都到芳华苑门口了,何不请公子进屋坐坐?”紫鹃问道。
黛玉知晓紫鹃脾性,听见其如此说话,转念一想,便知晓原因:虽说家里下人多数都被自己调出府去,却也难免有未出门之人,若是被看见孤男寡女共处,传扬出去,倒是坏了自己的名声。于是便点了点头。
“公子请留步,请到芳华苑一叙。”紫鹃略略扬声道。
慕容铮早知道黛玉会喊住他,本就是慢慢前行,听见紫鹃的声音,毫不意外地转身说道:“既如此,叨扰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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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黛玉等一行人进了芳华苑,紫鹃服侍二人坐下,奉上茶,便悄悄退下,坐在屋门口的小凳子上绣着手绢。
“世兄说爹爹的药是世兄给的,还烦请世兄告诉黛玉给爹爹的是什么药。”紫鹃刚刚出门,黛玉便焦急地询问道。
“玉儿妹妹总是叫我‘世兄’,显的好不生疏,你我两家世交,况且玉儿妹妹与我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也算有缘,何不就唤我一声渲木哥哥?”
黛玉便知渲木是慕容铮的字,略略有些犹豫。慕容铮见状,也不催促,只低头专心逗弄怀里的毛团。
黛玉见状,知道若是不遂了慕容铮的意,今日自己便休想知道父亲的药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咬咬牙,唤道:“还请渲木哥哥告诉黛玉。”
“黛儿妹妹不需客气,叔父在今年七月间说是身体不大好,扬州大夫又不怎么靠得住,怕让有心人知晓,只得问我舅舅讨药方子,舅舅便让我请师父配了一副药。”慕容铮语带双关。
黛玉一听这话,顿时明白父亲的病是怎么回事。“怪不得父亲明明说自己没有病,看上去却是这般虚弱,倒不知这药对身体是否有伤害?”
黛玉刚想开口询问,便听到慕容铮接着说:“这药是我师父亲手配的,黛儿妹妹放心,绝对不比那些伤身子的药。”
黛玉听见此话,提起来的心稍稍落下了些许。况且父亲既然放心用他的药,想必也是可靠之人,自己便不需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了。
慕容铮见黛玉微微蹙起的眉头展开,便知道这小妮子已经放下心,便说道:“早就听说这扬州城风景如画,不知黛儿妹妹明日可否陪我同游扬州城?”
黛玉皱了皱眉头,“这只怕不妥,况且父亲……”
“黛儿妹妹不必担心,叔父不是说让妹妹带着我四处转转么?”慕容铮又恢复那似笑非笑地神情。
黛玉心中犹豫,明明是才见过两面的人,一向不喜和外人交谈的自己居然生不起想要拒绝他的念头,这也太奇怪了些,更莫要说他还是个男子。
慕容铮见状也不说话,可他怀中的小狐狸却不干了,爬到黛玉的腿上上蹿下跳,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黛玉,仿佛在对黛玉说“答应吧,答应吧。”
黛玉看了小狐狸一眼,心中一软,不由得答应下来。转念一想,却又有些讪然:“月华,你这个吃里扒外的鬼东西”一边说着,一边用素手轻轻揪着小狐狸毛茸茸的小耳朵。
小狐狸却不管黛玉的不满,继续在黛**上打滚耍赖。
慕容铮看着小狐狸的动作,无比温柔地笑了笑,月华顿时觉得自己的背上一阵阵寒意经过,不由得竖起了毛,看了一眼慕容铮,乖乖从黛玉身上跳到慕容铮身上。
“渲木哥哥,月华看起来挺喜欢你的。”黛玉有些奇怪,“月华平日里除了我和紫鹃,更不许其余人碰它一下,可它倒是喜欢你。”
“我的绛珠女神啊,当年在天界就因为亲近你才被这只老狐狸封住法力,到现在也没法化成人形啊。这家伙明明是龙啊,怎么比狐狸还狡猾呢?”月华哀怨,但苦于发不出人声,只得蜷在慕容铮怀里任他摆弄。
黛玉自然没有注意到月华那敢怒不敢言也不能言的委屈小模样,只顾着和慕容铮说话:“既然如此,待明日我便陪着渲木哥哥去扬州的瘦西湖罢,深秋的瘦西湖虽不比初春的妩媚风流,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既是如此,便麻烦黛儿妹妹了,铮这便先回去了。”慕容铮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便告辞而去。
待慕容铮走后,黛玉越想越是懊恼:“我怎么就答应他了呢?”越想越是奇怪,不觉痴了。
紫鹃进屋,见黛玉呆呆坐在桌前,不由得打趣道:“姑娘,人都走远了,回神了。”黛玉被惊醒,却看见紫鹃笑吟吟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烧红了脸。
“这小蹄子,越发没有规矩了,竟打趣起我来。”
紫鹃知黛玉面薄,便也不再说什么。
服侍黛玉用了饭,紫鹃陪着黛玉说了一会子话,估摸着黛玉有些累了,便问道:“姑娘,今儿乱了一早晨,只怕早已乏了,不如就歇会子罢。”
紫鹃一说,黛玉果然觉得全身有些酸痛,便让紫鹃青韵服侍沐浴后,上床歇息不提。
第十四章
第二日清晨,黛玉早早梳洗完毕,正待让橙意去唤慕容铮,便听见慕容铮在屋外唤道:“黛儿妹妹可起身了?”
黛玉听见问话,微微一笑,让星沉打了帘子,扶着紫鹃的手走了出来,抬眼一望,不觉怔了一怔,只见慕容铮头上戴着束发银冠,身着一袭黑色长袍,上绣同色暗纹,看上去俊逸非凡却又毫不张扬,只是一双眼角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顾盼间隐约流露出的一丝丝微光透着精明。
慕容铮见到身着一身嫩黄衣裙,系着翠绿色飘带,飘然而来的黛玉,同样心中不由得赞叹:“果然是‘芙蓉如面柳如眉’,真真的仙才卓荦,天姿灵秀。”
待两人一起用了早饭,来到瘦西湖边,已是巳时正,湖岸上已是人声鼎沸,慕容铮见黛玉微微蹙起的眉头,便知她不喜拥挤。
慕容铮转过头问道:“此处人多拥挤,多有不便,我们不如到湖岸边的茶楼之上坐一坐,居高临下,也好观看湖光美景,黛儿妹妹说怎么样?”
“渲木哥哥说的是。”黛玉听慕容铮如此说,觉得甚是合理。
慕容铮一行人沿岸走了莫约百米,便见一座酒楼,不同于寻常酒楼的富贵气派,洁白的粉墙,清灰瓦顶掩映在湖岸的古柏中,但见人进人出,热闹非凡却又不显喧嚣。
但见这酒楼上挂着竹制的匾额,上书“湖畔居”。黛玉见到这酒楼布置不入俗流,心中不由一喜。
一行人要了二楼临湖畔的雅间,小二上了茶。黛玉细细一闻,便知道是上品的明前龙井,只是用的水却是清冽无比,淡淡幽香沁人心脾。
慕容铮稍稍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只觉得幽香萦绕不去。不由得感叹:“这茶叶倒也只能算是上品,只这水却是极品。”
黛玉嫣然一笑道:“你莫要挑剔,想那极品的龙井碧螺春每年也就那么几斤,全都上贡去了,哪里到得了这等商户手中。”
“玉儿妹妹可知道这用的是什么水?”
“我品这茶中既有梅香,又夹杂着青竹的清冽,很是特别,莫不是将梅花与青竹之上采到的露水混合?但也不对啊。”黛玉不由得疑惑。慕容铮见状不由一笑,让青韵去唤掌柜的进来。
掌柜推门进来,见到雅间之中的几人,饶是他阅人无数,也不由得暗暗赞叹:且不说那公子小姐,单单是那小姐的两名丫头,便不是寻常庸脂俗粉。两个丫头均是鹅蛋脸,一个眉目温婉,观之可亲;一个笑语嫣然,顾盼生欢。
掌柜的眼光一转,待看到那公子与小姐,只觉得不似人间人物:那小姐,真真是出水芙蓉尤带雨,让人觉得哪怕多看一眼都是亵渎;而那公子,一袭黑色长袍,将那眉眼间的魅色生生压下几分,倒是多了几分刚硬与内敛。
“这茶水清冽芬芳,不像是用一般雨水雪水冲泡,可否请掌柜的告知这茶用的是什么水?”慕容铮的开口问话打断了掌柜的思量。
“回公子小姐,这水是采的梅花上的积雪,因此带有梅香。”掌柜也不隐瞒,如实告知。
“这水的确带有梅香,可我尝着竟隐隐有些青竹的味道,可是夹了些青竹叶上的露水?”黛玉开口问道。
掌柜一边暗暗感叹黛玉的仔细,一面回答道:“并不曾加,梅林旁栽种了一片湘妃竹,想必是这梅花之上沾染了些许竹子的气息罢。”
慕容铮挥了挥手,让掌柜的退下,看着窗外。黛玉见慕容铮站在窗前,定定看着一处,心中好奇,问道:“渲木哥哥,你在看什么?”
“并没有什么,黛儿妹妹,可要上些小点心?”慕容铮转移话题,面色并不曾有半点改变。
黛玉见他不说,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事,便也不再追问。正想开口说话,便听见小二在门口说道:“公子,姑娘,有两名公子说是故人,这……”
两人对视一眼,只听得小二又说道:“公子,那两人让小人带话,只说是‘赌约’。”
慕容铮看了黛玉一眼,让紫鹃将面纱戴上,便吩咐小二道:“你带他二人进来吧。”
“这二人乃是我的故交,均是风雅之人,黛儿不用紧张。”
黛玉瞪他一眼,暗自想到:“这人,枉我如此相信他,却是丝毫不顾惜女儿家的闺誉,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边想着,一边后悔自己怎么会认为他是个君子。
紫鹃发现一向对外人疏离有礼的姑娘竟然在不自觉地对慕容铮使小性子,是没有发现还是不愿意发现?或许并没有把他当成外人?紫鹃看着自家姑娘隐隐憋着的一口气,暗暗好笑。
此时,却见雅间的门打开,走进两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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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雅间的门打开,走进两个人来,一人身穿青衣,手持折扇;另外一人一身白衣,手执长剑。
“慕容兄,好久不见,却未料到你在江南。”尚未进门,便听到爽朗的笑声。
待得两人进屋来,见屋内尚有女眷,不由得一怔:慕容铮虽说是生得邪魅俊朗,却并不是轻浮之人,极少与女子独处。
那青衣男子看了黛玉一眼,与白衣男子对视一眼,心中不由得暗暗一笑,一同行礼道:“不知小姐在此,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黛玉起身还了一礼,便听得慕容铮低声说道:“黛儿,这两位是我在师门时认识的生死之交,青衣之人唤作陈子澈,字云清;白衣之人唤作刘毓,字子睿。”
“这位是家母故交之女,姓林,子睿、云清不需见外。”慕容铮意有所指地说。
两人眼睛一亮,听出了慕容铮的话外之音,不由得暗暗替京中的未嫁女子叹息。又见黛玉懵懵懂懂,知她未曾明白慕容铮这般做法的含义,不由得叹息:渲木啊渲木,你竟然也有这般心急不耐的时候。
却说黛玉,此时只觉得慕容铮的介绍甚合心意,未曾透漏出自己的姓名,又见两人举止温文有礼,的确并不是轻浮之人,心中郁结的那一口气也不由得消散,哪里还想得到几人的对话中隐隐含着的话外之意?
待陈子澈、刘毓二人分别落座后,慕容铮问道:“子睿、云清如何会在扬州?”
“自从上次你我赌约结束后,家师接到消息,说是江南这边有异动,隐隐和朝中有些牵连,师傅不太放心,让我来江南看一看。”刘毓一边用手摩挲着剑鞘,一边斟酌着回答。
慕容铮看刘毓的面色,便知道并没有这么简单,只怕是有什么隐秘之处不好对人言,也不多问,只招呼二人饮茶。
“小姐姓林,不知可否认得林海林御史的府邸?”一直未曾出声的陈子澈询问道。
“陈公子识得家父?”黛玉略略有些疑惑。
“原来小姐便是林御史的千金,如此甚好,我二人奉师命来到江南,正准备拜见林御史,商量……”
“咳咳,云清,黛儿久居京城,对江南早已陌生,若是有事,还是和林叔父商量罢。”陈子澈尚未说完,便被慕容铮打断。
陈子澈转念一想,便明白好友的思量:这姑娘再怎么聪明,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