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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风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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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班长和哨兵已接到上级通知,正在检查从马头岛来的小股敌人。两条渔船刚进入视线,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因为极少有船只从马头岛方向回来,也很少有朝那边去的。这两条船却大摇大摆地从那边过来,所以格外扎眼。而海堤边闭目养神的垂钓者就是王东胜,年轻点的则是李明,两个人是观察动静来的。别看王东胜总用斗笠遮着脸,却可以通过缝隙将周围的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按照李剑和有关方面制定的方案,若是小股敌人前来试探虚实,便以码头上的小股部队予以驱赶。若果真是五百人的大规模登陆,有关方面也做好了两手准备。

班长判断得没错,两条渔船正是马头岛派来侦察情形的,船老大是吴连生情报处宋处长的手下。宋处长对马头岛的人不放心,特意派了两个心腹随同行动。

“狗剩!拿水来!”班长冷不丁喊了一嗓子。这喊声极其响亮,把船老大吓了一跳,附近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原来,这是规定的暗号,若发现了马头岛来的小股敌人,就用这个报警,提醒有关人员注意。一名哨兵应声把水壶递给了班长,班长喝了一口,继续装模做样地检查起来。其他战士也敷衍着,并做好了战斗准备。

听到报警王东胜动了动,把脸上的斗笠掀开了些,朝两条渔船瞅了瞅。随后他又把斗笠扣好,继续闭目养神起来。李明则去背篓里乱翻一气,似乎找什么东西。其实,背篓里有一台小型报话机,李明用它向李剑汇报了情况。此时李剑和张团长正带领一个连隐蔽于西面山后一侧,一旦码头发生不测,几分钟内便可赶到。这里四面都是山,中间夹着一条深沟,沟底被大片树木覆盖着,即使站在山上也看不清沟里的情形。此处很少有人来,若以训练为名在沟口加上岗哨,更加万无一失。另外还有大批部队隐蔽在更远的山林中,随时可以参加战斗。

码头上的检查仍在继续,班长一脸纳闷地问船老大:“哎?怎么只打了这么一点鱼?”

“唉!今天鱼少,只打了一点点。”船老大支吾着。

“不会吧?今天出海的收获都不小,难道海里的鱼只进人家的网?”班长更纳闷了,眉头蹙到了一块。其他人也笑话两条船打得太少,人比鱼都多。

“那……他们在哪儿打的?我们一大早就出去了,就打了这么点,真他妈背时!”船老大越说纰漏越多,尴尬极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感觉差不多了,班长装模作样地说:“好了!没事了,你们可以上岸了。”说完做了个手势,带领战士们撤到了岸上。

可船老大和同伙没有上岸的意思,磨磨蹭蹭地不下船。船老大看明白了,码头上并无防备,只有几个哨兵执勤,此时不脱身还等什么,再呆下去就露馅了。可如何脱身呢?船老大为难得要死,搜肠刮肚找不到理由。来的时候好来,去的时候却找不到托辞了。

见船老大和同伙如此,班长便替他们解围说:“怎么了老大?是不是嫌鱼少?那我告诉你,马头岛那边鱼又多又肥,刚刚还回来一条船,装得满满的,都装不下了。但那边轻易不能去,劝你还是回家吧,别碰上抓壮丁的。”

“多谢班长指点,这么回去的确不好看,不如去趟马头岛,多少捕点回来,老婆孩子还等米下锅呢。”船老大急忙借坡下驴,两条渔船又调转船头朝马头岛方向驶去。此时船老大才放下心来,认为总算没出事,可以回去领赏了。但他还想鸣枪试探一下,因为上面吩咐了,不仅要搞清码头有无防备,还要探明附近有无埋伏。只是离岸太近,不敢轻举妄动。

“老大!别离马头岛太近!我们的大炮也不长眼睛,要是打偏了,连你们也要遭殃,可不是闹着玩的!”岸上的班长仍在喊话提醒。

原来共军这么好唬弄,船老大听了暗自发笑。眼见离岸远了,共军凭几支枪奈何不了自己,船老大便从船仓里取出一支冲锋枪,对着班长就是一梭子,嘴里还喊着:“去死吧!”

可班长早有防备,一个翻滚躲开了飞来的子弹。战士们也有所准备,没被冷枪伤着。霎时枪声大作,岸上的人开始还击,班长一边射击一边喊:“有情况!快向连长报告!”随后有人跑去报告了。

“冲啊!弟兄们!冲上码头!占领平江!”船老大和同伙一边射击一边造声势,船却在原地打圈圈。

见解放军和那帮渔民打起来了,码头上立刻乱了套,商贩们扔了货摊只顾逃命,老人和孩子也哭叫着跑向远处。王东胜担心伤着他们,欲喊他们趴下,却最终没有这样做。所幸子弹都打在班长和战士们身边,没对人群造成伤害。

很快巡逻队赶来了,又有十几名解放军投入了战斗。岸上的火力明显增强,子弹像雨点一样朝两条渔船飞去,有的打在海里溅起水花,有的打在船上“啪啪”作响。船老大和同伙被打得抬不起头来,刚才的威风没了踪影。船老大看清楚了,除了巡逻队之外,岸上并无埋伏,可以回去交差了,于是喊道:“快!快回马头岛!共军要把船打漏了!等着喂鱼啊!”随后两条船不再打圈圈,仓惶逃往马头岛。

虽然战斗只进行了十几分钟,枪声却异常激烈。李剑和张团长对码头上的情形了如指掌,率领的一个连和远处隐蔽的部队始终未动声色,直到情况解除才悄然撤出。

钱运通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听到了激烈的枪声,似乎码头发生了交火,于是急忙往回赶。可当他赶回码头时,战斗已经结束,四周又恢复了平静。商贩们收拾货摊准备营业,老人和孩子也回到了码头逗留。钱运通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确信这里发生了枪战。不过他用心观察了,码头上只增加了一个班的岗哨,其他仍跟往常一样。年轻的垂钓者仍在不慌不忙地钓鱼,年长些的也靠在树底下歇息。

“这位大哥,发生啥事了?咋响了半天枪呢?”钱运通凑到了王东胜跟前,试探着问了一句。

王东胜没理这茬,像是没听见,脸依旧被斗笠遮得严严实实。“噢,是马头岛的敌人过来捣乱,被哨兵打跑了。”李明在旁边答了一句,却只盯着远去的两条渔船,压根没注意问话人的长相。

“敢情是这么回事,一场好戏没看着,可惜了。”说罢钱运通挑起货担走了。

等钱运通离开,王东胜将斗笠掀开了一点缝,瞅了瞅他的背影。见是刚才在码头逗留的货郎,王东胜犯起了寻思。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碰到这种事,人家都躲得远远的,他却往跟前凑合,说明对此很关心,否则不会走了又回来。难道他是花蛇的人?抑或他就是花蛇?

恰好有个小孩来看钓鱼,王东胜就问:“小朋友!认识那个挑货担的吗?”

“是瑞祥百货店的老板钱运通,天天来卖货,刚才还送我大米花来着,这儿的人都认识他。”小孩顺口回答。王东胜自嘲地笑了笑,觉得是自己过敏了。

二十六、暗做手脚

码头枪战有惊无险,张团长非常高兴。自情报部队介入以来,平江驻防部队打了几次漂亮仗,彻底打掉了敌人首起战端时的嚣张气焰。张团长没向下面的人说明码头枪战的真实情况,也对个别了解情况的人作了交代,要求他们守口如瓶,不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这天上午,冯春莲又来找张团长。这是两个人第二次在平江见面,尽管刚见过没几天,张团长却感觉想得慌,如隔三秋一般。见冯春莲仍旧穿了那身素色旗袍,比头回见面时更显漂亮,浑身上下透着成熟女人的风韵,张团长禁不住仔细打量起来。

“怎么?不认识了?”冯春莲感到不好意思了,显得有些腼腆。

“不是,我在想,这些年你变多了。”张团长也有些尴尬。

冯春莲脸上泛起些许红晕,用期待的口吻说:“是变好看了还是变丑了?”

张团长顿了一下,粗粗地、憨憨地说:“不是好看了,也不是丑了,反正跟以前不一样,说不清楚。”

“照直了说,怎么认为的就怎么说。”冯春莲显得有些失望,直盯盯地望着张团长,仿佛在猜测他要说出口的是什么。

冯春莲的眼神让张团长很不自在,感到如芒在背。离家这么多年,他从未与女人离得这么近,更别说和冯春莲这样的漂亮女子单独在一起。他平时接触的都是嗷嗷叫的大老爷们,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汗臭味,因此对冯春莲身上的脂粉味很不习惯。两个人虽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交往,但从未有越规之举,私下里手都没碰过。

张团长觉得冯春莲变了,比十几年前更漂亮、更好看、更让自己心动。前几天见面时,他只顾了高兴,没有这种感觉,但今天不同,冯春莲身上透着摄魂摄魄的诱惑力,有一股使他激动起来的气息。他认为这就是异性的吸引力,于是说:“是更有魅力了,不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

冯春莲终于松了一口气,神情由紧张的期待变成了羞涩的微笑。“还以为说我老了,没有以前好看了。这些年没见,是不是以为我变成黄脸婆了?”冯春莲笑着问。

“哪儿啊,你比以前更好看,更像个女人了。”张团长的赞美发自肺腑。

“那我问你,是喜欢过去的黄毛丫头,还是喜欢现在的我?”说罢冯春莲继续望着张团长,眼神里满是柔情。

“都喜欢,只要是你,就喜欢。”张团长一本正经地回答。

听张团长这么说,冯春莲激动起来,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了许多。见冯春莲如此,张团长以为她不舒服,便关心地问:“春莲,你怎么了?”

张团长话音未落,冯春莲猛地扑到了他的怀里,将他抱得紧紧的,小声哭着说:“想死我了,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别!别!快放开!让人看见像什么话!”张团长慌了手脚,用力挣脱着。

冯春莲不情愿地把手松开了,拿手帕低头揩起泪来,边揩边抽泣。张团长手足无措起来,后悔刚才用力太猛,怕是把冯春莲弄疼了。他想安抚一下她,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抚,只好歉疚地看着她哭。

过了一会儿,冯春莲渐渐止住了哭,情绪平和下来,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刚才吓着你了。”

“别这么说,那一刻才是真实的你,我喜欢。都怪我,刚才弄疼你了吧?”张团长一脸的自责。

“你真傻,才不呢。大有哥,刚才我是不是很可笑?”冯春莲一脸的羞涩。

“嗯,的确把我吓了一跳,长这么大还没被女人抱过,除了我妈。”张团长一副受惊后的憨态。

冯春莲“扑”地笑出声来,边笑边说:“净说傻话,谁生下来没被妈妈抱过?那种抱怎能跟别的女人一样呢?”

“你说的有道理,是不一样。噢,忘了问了,你在望海楼还好吗?”张团长不好意思了,挠着头皮转移了话题。

“还知道问这个?你说呢?我是老板,当然好。”冯春莲假装抱怨着说。

“那我就放心了,上次送你到门口,也没进去看看,回来后一直惦着,总想知道你在里面怎么样,过得好不好。”张团长一脸的歉疚。

冯春莲嫣然一笑说:“都怪我,也没请你进去坐坐,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只是惦记你。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没事的时候总是想你,对你放心不下。”张团长毫不掩饰地表露着内心。

冯春莲听了很感动,动情地说:“这叫牵挂,说明你没有变,依然牵挂着我。有你这份牵挂就足够了,我心满意足,没白白寻找你这些年。”

张团长立刻承认说:“没错,是牵挂。自从上次见到你后,这种牵挂不仅没有消解,反而越来越强烈,没有一天不牵肠挂肚。”

“我也一样,自从在报纸上看到你的照片,高兴得不得了,彻夜难眠,恨不得马上找到你,哪怕早一分钟也好。找了这么多年,一下子得知你在平江,那种兴奋劲就别提了,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上次从这里回去后,我一夜没睡,想我们的以前,也想我们的以后,想了很多很多。你想了吗?能告诉我吗?”冯春莲又激动起来。

张团长发自内心地说:“怎么不想?我想得太多了!送走你后,我满脑子想的全是你,把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重温了好多遍,那种感觉真是太好了,一辈子都忘不了。当回忆起你我不得不分开的那一幕时,我浑身都在颤抖。那一幕让我刻骨铭心,永远不会淡忘。我想了许多,想我们在一起时的情形,也想我们今后怎么办,就这么想着,想着,想了整整一个下午,什么也干不下去。到了晚上,我整夜没合眼,又默默地想了一个通宵。”

“你说今后怎么办?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你也等了我这么多年,今后该怎么办还用问吗?大有哥,上天真的很眷顾我们,安排我们再次见面,这难道不是对我们的恩赐吗?不是对我们今后的安排吗?难道我们不懂得抓住机缘还要分开吗?”冯春莲越说越激动,脸色绯红,眼睛里放着光彩。

“春莲!你说的是真心话吗?真的还想跟我?”张团长情不自禁,紧紧地攥住了冯春莲的手,直到她痛得叫出声来才松开。

可冯春莲没有把手缩回去,反而用一只手把张团长的手握住了,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深情地说:“大有哥!为啥说这种话。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什么苦都吃过了,为的就是跟你在一起,盼的就是这一天!”

“真的吗?你真是这么想的?我,我,我不是做梦吧?”张团长更加激动了,也用一只手抚摸起了冯春莲的面颊。

“大有哥,你真傻,要是不想跟你,你还能见到我吗?”冯春莲早已泪流满面,声音颤颤的、柔柔的,像是从心里边发出来的。

“春莲,别怪我说错话,这些年没见面,我以为你早就是别人的了!”张团长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眼泪决堤而下,哽咽起来。幸福来得太突然,连张团长这样的七尺男儿也经受不住震撼。一对阔别十几年的恋人抱头痛哭起来,这种痛哭是发自内心的幸福宣言,是对命运的哭诉和渲泻,是对十几年坎坷恋情的诠释。

“报告!”门外是王参谋,像是有事情请示。

“进来!”两个人急忙停止了拥抱和哭泣,整了整仪容。

一进屋王参谋就明白了,两个人的关系的确不同寻常,别看团长没承认。怪不得团长一直不找媳妇,敢情是为了这个漂亮的冯春莲。团长真有福气,能有这么个相好的等着他。想到这王参谋抿着嘴乐了,直盯盯地瞅着一脸尴尬的两个人。

张团长知道王参谋想什么,便板着脸问:“什么事?快说!”

“侦察连要举行篮球比赛,请您作动员。”王参谋严肃起来。

“哎呀!赛就赛呗!不就是一场普通比赛吗?作什么动员?今天没时间,下次再说吧!”张团长一脸的不耐烦。

“这样不好吧?比赛是您发起的,也答应到时候作动员,还要当裁判,不能说话不算数,大家还等着您呢。”王参谋为难了,低头来回蹭着脚。

“没见我正忙着吗?改天不行吗?现在没空。”张团长也为难了,边推脱边瞅着冯春莲。

“我的好团长,再忙也不在乎这一会儿,就耽误几分钟。只要您到场说句话,比赛的气氛肯定嗷嗷的。”王参谋玩起了胶皮糖战术,磨叽起来。

“那你去吧,团长说话要算数,既然答应了,就别让大家失望。”冯春莲也劝起来。

“那好吧,就到场说几句。可讲好了,裁判你们另请别人,真是麻烦!”张团长极不情愿地答应了。

“好嘞!谢谢团长!谢谢嫂子!”王参谋高兴极了,差点蹦起来。

“嗳!可不能乱叫!”张团长纠正了一句。

“咳!您就别藏着掖着了,这点事全团都知道了,干脆坦白交代得了。”王参谋嬉皮笑脸地说。

“乱弹琴!谁乱发议论,我割他的舌头!”张团长拿武装带轻轻抽了王参谋一下,两个人就走了,屋里只剩下冯春莲一个人。

等两个人走远了,冯春莲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办公室门口,朝外面观察了一眼。见门外除了两个哨兵没有别人,院子里空荡荡的,冯春莲便走到办公桌跟前动作起来。她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温柔矜持的淑女形象荡然无存。原来,她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军情局特工,是来张团长驻地窃取情报的。此时她想了,侦察连正在搞篮球比赛,说明部队没任务,可能都在休整,一时半会儿没人来办公室。张团长去了肯定得啰嗦几句,没有十几分钟回不来,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桌面玻璃下压着一份图表,是有关平江驻防部队实力配备的文件,将驻防部队各部番号、人数、装备、驻地等表述得清清楚楚。冯春莲上次来时就注意这份图表了,正是她想要的。这样的情报不从内部搞绝对搞不到,即使搞到了,也不会如此精确。她扫了图表一眼,然后从随身挎包里取出一只小型照相机,把镜头对准了文件内容。

恰在此时冯春莲犹豫了,即将按下快门的手停了下来。自己这是干什么?难道要背叛大有哥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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