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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交代了这么多是要走了吗?”冷烟看着他收拾着药箱。
“我要走了,如今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我答应过翠翠,等一切结束了我要带着她过隐居的生活,如今她不在了,我就要去替她过着这样的生活。”
冷烟点了点头,让春桃拿了银白色的狐裘大麾亲自送了欧阳宇出门,没想到与他一别竟是永别,从此江湖上再也没人见过鬼谷神医欧阳宇,他的去向是一个谜,直到几十年后江湖上出现一个医术高明的年轻人自称是鬼谷的传人,当然这个已经是另一个故事了……
“有消息说后日摄政王拓跋擎漠将在明月崖底亲自祭拜他的前王妃。”呼延凌渊将传来的信交给冷烟。拓跋擎漠这一年来不断的派人到崖底寻冷烟的尸首,后天便是冷烟一年前跌下崖的日子。
“哼,何必假惺惺的呢?”冷烟看都没看就将信扔进炭盆。“他会带多少人?”
“不到二十人。”
“若是派杀手的话有没有可能重伤他。”
“我会派呈、暗、血三人同去。”本来四大杀手如今已经只剩其三了。
“不能伤他性命,带着些皮肉伤便好了,将他堵到这儿来。他聪明的很,万不能让他看出破绽。”冷烟看着窗外的雪出神……一年了,整整一年了,“在我的祭日再见到我,漠,我很期待!”
“整一年了,烟儿,我很想你,为何我连你的尸首都找不到,是你未死还是你就算死了也不愿意见我?”拓跋擎漠坐在欣兰苑抚着每一处角落,虽然她在这里只住可短短的几日,但是他还是觉得这里留着她如幽兰一般的味道,太子死后他没有登上那明黄的龙位,因为用她的血换来的江山他不要也罢,他收集与她长得相像的女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她还活在自己的身边。
而安湘灵更是气疯了,本以为除掉了冷烟自己便是皇后了,可谁想到拓跋擎漠竟然没有做皇帝,而是宁愿扶持一个傀儡皇帝自己当了摄政王,虽然如今世人都知道他才是秦安真正的皇帝,可是自己终究不是皇后呀,就算这样她也认了,可是一年以来拓跋擎漠与自己相敬如冰,只是偶尔来自己的栖梧阁,但是却从来不过夜,他后来干脆将卧房搬到了欣兰苑,难道自己这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赶不上死去的那个贱人吗?更可气的是他的后院又添了三个侍妾,她们竟然都或多或少的与冷烟有些神似,她更是每日都要与她们明争暗斗的。
“王爷,都准备好了,可以启程了!”他的暗卫与幽灵一般的出现在拓跋擎漠的面前,今明日是冷烟的祭日,他要亲自去崖底祭拜。
拓跋擎漠换好一身素装来到马厩牵出他的坐骑,看到另一边单独的马厩里的踏雪,当日冷烟死后那匹马便自己跑回了府中,从那以后那匹马的性格暴躁,再也不许任何人骑上,他只是命人好好喂养它也便由着它去了。他叹了一口气,骑上了自己马轻踢马腹驾马前行。
他只带了侍卫十五人和暗卫一人,在第二日清晨便到达了明月崖的崖底,早已埋伏好的三个杀手一齐出手十五个侍卫竟然连佩剑都没拔出就倒地而亡,拓跋擎漠抽出乌金宝剑与暗卫同三个杀手激战,冥血虽然一剑刺穿他的肩膀,但是却也是被他剑气所伤,而宁呈和蓟暗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不是他们故意放水而是实在是拓跋擎漠武功太高了,见冥血将他的刺穿而冥血的受了伤,便带着冥血赶紧撤离。
见杀手们撤退了拓跋擎漠怕来的路有埋伏,只能顺着河水向下游走去,暗卫背着他狂奔了整整一天,这里是一个峡谷根本没有人烟,终于到了晚上的时候看见有一个竹楼亮着灯。
“王爷,那里有人家!”
“这里地处峡谷周围没有人烟,突然出了这么一个竹楼,难到不觉得可疑吗?”这时从竹楼里出现了一个小婢女摸样的女子,相貌平平,但是从走路来看是会些功夫的,但是却不是很高,这也是呼延凌渊吸取了云翠的教训特意挑选出来的,春桃虽是武功有些差了点,却是很心思机灵的。
“许是在这里避世的也说不准,王爷,您的伤不能拖了。”
拓跋擎漠想了想,若是动起手这婢女恐是脸自己暗卫的一招都接不下来,于是才点了点头。
暗卫扶着他走进了院子里,见那婢女正在院子里架起火炉煎煮汤药,看来家中的主人也是生了病的。“这位姑娘!”
“呀——!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可以闯进人家的院子里来,快出去快出去,休要扰了我家姑娘的休息!”
“我家公子遭人暗算受了伤,还请姑娘容我们借宿一宿。”
“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歹人,怎可留你们宿在这里……”小丫头刚要说话,屋里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看吧,我家姑娘被你们吵醒了。在不快走休怪我不客气。”
“春桃,你又与谁说话呢?”屋里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拓跋擎漠乍一听这声音激动的有些发抖,这明明就是烟儿的声音,但是女子一出竹楼他便失望了,只见那女子波浪般的秀发飞瀑般飘洒下来,浓淡适宜的凤眉,一双秋水般明眸细长明媚,娇巧的琼鼻,粉腮微红,点绛般的朱唇,洁白如雪的脸蛋晶莹如玉,细腻不带丝毫瑕疵的肌肤如冰似雪,身材纤弱,美轮美奂,女子见了他也是微微一愣,但是拓跋擎漠却是没瞧见她狐裘大麾下的玉指紧紧的捏着衣角颤颤的发抖。
那暗卫显然也是被这女子的美震撼到了,但是很快的又恢复了冷静“这位姑娘,我家公子遭人暗算受了伤,还请姑娘容我们借宿一晚!”
“这……”冷烟假装为难的回头看看自己竹楼“奴家这里只有一间卧房,怎么容得你们两个男人呢?”
“哦,请姑娘收留我家公子,我院子里站一夜便好。”
“这……”冷烟与拓跋擎漠对视着,看他的目光中带着探究,生怕自己露出什么破绽。
25。…第二十五章 一曲为君弹
“姑娘,不如让奴婢将他们赶出去算了。”春桃厥起小嘴不约的看着拓拔擎漠“奴婢看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要是好人哪有盯着人家姑娘总看的呀!”
“春桃,说什么呢?”冷烟娇羞的瞪了她一眼。
“是在下唐突姑娘了!实在是姑娘很像在下的一个故人了。”
“你们进来吧,春桃,去拿些止血的外伤药来。”
“有劳姑娘了。”说着暗卫将拓拔擎漠扶进了冷烟的卧房,冷烟让他躺在床榻上。
“后屋是我平时练舞的舞房,若是壮士不嫌弃就在那里委屈一晚吧。”
“多谢姑娘了!”说罢便站在一旁了。
这时候春桃端了止血的药物和一团纱布来。
“姑娘这里还真是应有尽有。”若是没有闻错,她打开的那瓶药可是上好的金创药,一个隐居于此的年轻貌美的女子本就惹人怀疑,如今又备好了疗伤的药物。
“公子可是怀疑奴家?”冷烟抬眼一笑,眼神清明,乌黑的眼仁如一轮明月。
“只是觉得姑娘象是山中精灵,许是会能掐会算罢了。”
“公子说笑了,奴家可是这山中狐妖,说不定晚上趁了公子熟睡时便生吞活剥的吃人呢!”
“哈哈!若是那样我倒是不介意让姑娘吞入腹中。”暗卫觉得自从冷王妃过世以后王爷都没如此开心过。“在下敢问姑娘芳名是……?”
“奴家名唤凝香。”冷烟一边说着一边将药涂在他的伤口,手微微发抖拓拔擎漠只当她是害怕伤口。”
“那姑娘是哪家的小姐?为何居于此地?”看她谈吐鲁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都散发这贵气,锦衣裘袍都不是寻常之物。
“奴家哪有小姐的命呀,青楼里规矩卖了身便不能再提姓氏。再说了,我五岁就被卖入醉香楼了,也不记得姓什么了。”说着冷烟眼角便湿润了,心中暗暗冷笑,如今让她有姓不能提的罪魁祸首正在眼前。
“你说你是青楼女子?”拓拔擎漠看着她心里有些怜惜和心疼,“青楼女子怎么会居于此地?”
“妈妈当年见奴家有些蒲柳之姿,本想好好调教夺个花魁挣上一笔,于是便从小叫我弹琴跳舞,可谁想我竟然得了心痛的毛病,妈妈便将我送到这里静养,等百花会时再来接我回去。”
“不如姑娘随我回府如何?”说罢便拉着她的手,拓拔擎漠觉得她竟于冷烟那样的相似,无论是声音还是眉眼,就来嘴角的酒窝都一模一样,难道是上天可怜冷烟的离去才安排这如此相像的女人为自己一解相似之苦吗?
“公子又说笑了,奴家一个风尘女子哪里由得自己呢。”说罢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公子早些休息吧。”然后自己坐在了门口处的软榻上。
拓拔擎漠示意暗卫离开,便也合上了双眼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自冷烟离开的一年他竟没有一日如这般容易入睡,也没有睡得这般沉稳。
清晨他听到一阵优美的琴声,入潺潺流水一般,琴的音色极好想必定是一把好琴。拓拔擎漠寻声看去,只见她坐在窗口的矮桌前轻挑琴弦,桌上汉白玉的香炉里袅袅青烟升起,那似有似无的冷香让他觉得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
“ 这是什么香?”
“月露香。”冷烟冲他一笑,那笑容让他心中一软“可是奴家扰了公子清梦?”
“姑娘可以为我弹奏一曲么?”
冷烟调好琴调,一首曲子便从她葱白的指尖流淌而出。见她轻启朱唇唱到“俏峨眉,雪花漫漫,云雾满,一笑淡然,落叶花残,道路难。东风寒,衣袂凌乱,执手不见红妆,奈何桥畔背影散,一叶孤舟望不穿……一曲峨眉为君弹。”
“好个一曲峨眉为君弹!姑娘的琴艺称得上绕梁三日!”
冷烟笑着摇了摇头“不过糊口而已,听说宰相大人的小女儿安湘灵的琴艺可称天下第一。”
“不过虚名罢了,与姑娘的天籁之音怎可相提并论呢。”
“公子听过?”男人还真是有趣,果然得到之后就会厌倦。
“嗯,以前倒是有机会听过,如今不过是陈词滥调而已。”拓拔擎漠满面的不耐烦,可见如今安湘灵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她如今已是摄政王妃,自然是与王爷鹣蝶情深,怎么会还潜心琴艺。”
“姑娘,该喝药了!”
“搁那儿吧。”看着春桃手中的药冷烟撇了撇嘴。
“搁在那里姑娘又该耍赖不喝了,养好了身子在百花会那日争个头份以后的日子才会好过,说不定遇到个良人将您赎了身也好。”
“你这贫嘴的丫头。”冷烟仰头喝尽了药汁,“好苦。。。”
“这是小姐最喜爱的桂花酥。”春桃将一碟精美的桂花酥放在她的面前,冷烟知道这是呼延凌渊送来的,他每日都要送来不同的桂花酥在满足她已经被养刁的舌头,只是他不知道,那最美的的桂花酥是她与那人大婚之时吃过的,只是如今再也没有那味道了。
“姑娘也爱吃桂花酥么?”拓跋看着她,不知为何想到她为何让他有着强烈的想要宠爱的欲望。“以前我的妻子也很喜欢桂花酥,她弹琴也极好,比安湘灵还要好一些呢!”
“哦?那有机会奴家是否能请尊夫人赐教一曲呢?”冷烟轻抚琴身,轻柔的动作仿佛想要抚平琴尾的焦糊。
“她。。。已经过世了。”拓跋擎漠走到窗口处看到琴尾的焦黑的一愣,这琴竟是焦尾琴!
“对不起,是奴家唐突了!”冷烟心中暗道:妻子?多高贵的称呼呀,只是她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女孩了!
拓跋擎漠见她抚摸着琴身温柔如水一般“姑娘的琴很名贵,不知是不是传说已久是焦尾。”
“正是焦尾,是一位友人相送。”这是呼延凌渊特地寻来送与她的,但愿她欠他的来生可以补偿。。。
她的出神让拓跋擎漠误以为是情人相送,这让他莫名的气氛,他想让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的想法,只是他本以为在他的烟儿离开后他的心竟然一点点的复苏,他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
“公子!府中来人了!”暗卫的出现打断两人各自的心思。
“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拓跋擎漠竟然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
“既然公子的家人来接公子了,那奴家也不便相留了。”
拓跋擎漠刚想说什么暗卫在他耳边耳语一句“付先生来了,怕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拓跋暗自疑惑,自从冷烟坠崖他便消声江湖,今日怎么来了,难道与昨日刺杀有关?
“在下府中有些紧急的事情这便不打扰姑娘了,望后会有期!”
冷烟微微一颔首,继续拨弄琴弦发出不成调的音节。
待拓跋擎漠离开后冷烟望着窗外目光渐渐变得寒冷“漠。。。你与我的较量这便开始了,这次我绝不会留情,我要让你欠我的,如数奉还,我要让你最在乎的江山崩塌瓦解,我要看着你一步步走进我为你制造的深渊。”
“姑娘,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启程么?”
“离百花会还有几天?”百花会是每年的冬天接近年根的时候青楼选出花魁的时候,若是哪家拔得头筹就寓意那一家在来年里生意兴旺,虽是博个好彩头而已,但是名伶们确实卯足了劲力争那花魁之位,为的便是能够改善现状,运气好的被哪家富户权贵看中赎了身做个妾也好过沦落风尘。青楼中只有花魁有权利选择恩客,而每个老鸨选送的参赛女子都是清伶,就算拿不到花魁能夺得个前三甲也能将她们的初夜卖个好价钱。
“还有三天,刚刚妈妈已经派人来催姑娘了。”
“我们这就走吧!”冷烟披上狐裘披风抱起焦尾琴头也不回的上了车,平静的日子总是与自己绝缘。
拓跋擎漠回到府中,看见付逸风坐在书房中,虽然他还是那般一身白衣,但是拓跋擎漠却知道,他心中已经没有那道阳光了,虽然他们爱上同一个女人,但是他却从不因此记恨他,只因冷烟那句“漠在哪我便在哪。”可是如今他在这里,烟儿,你在哪?
“好久不见!”拓跋擎漠拍上他的肩膀。
“只一年不见而已!”付逸风也拍上他的肩膀,一年未见他变得沧桑了许多。
“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还记得嫣然身边的云翠么?”付逸风的表情突地认真了起来。
“记得,怎么了?”
“昨日得到的消息,无影门的三大杀手要联手刺杀你。”
“何人如此能耐,请动无影门四大杀手之三?”拓跋擎漠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人便是云翠!”
“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她死的。”拓跋擎漠觉得不可思议,若是她活着那冷烟岂不是也不会死么!
“云翠是无影门的四大杀手之一,据说这次刺杀是另三人的私自之举,为的是替她报仇,如今无影门主已将他们关进了无间炼狱思过去了。”
“只是这样简单?”拓跋擎漠皱了皱眉,他总觉得事情不若那般简单。
26。…第二十六章 百花会
拓跋擎漠突然回头问管家“今日花巷是否有百花会?”
年迈的管家一愣,不知道今天拓跋擎漠怎么会留意花巷青楼的事情了“回王爷,老奴也不知道啊!”
拓跋擎漠无奈的笑了笑,他怎么忘了管家如今已经年迈,又怎么会留意花巷的事情“差人打听一下,若是今天去包个最好的包房!”
“是。。。不过王爷还是不要去那种花街柳巷的好。”
“本王会注意的。”拓跋擎漠想起谷中那个女人嘴角微微上翘,只是想到她今日要参加什劳子的百花会心里就很郁结,若不是时间紧迫他还真想为她赎了身只供他一人观赏。
而冷烟在醉香楼中也紧张的布置,楼中最好的丫鬟为她添上精致的妆容,城中最有名的衣坊为她量身定制的舞衣也送来了,金彩轩也送来了当下最流行款式的珠花步摇和各类首饰,冷烟一切打扮就绪,便被送入了怡舞坊,这是历年来百花会举行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三丈见方的舞台,上下三层的观众席位,一层都是散席,二层和三层都是包间,听说今年最好的包间已经被人以一万两黄金的天价买去,所以各个参赛的女人们都卯足了劲,若是被这位财神爷看上那自己的青楼日子可就熬出头了!
只有冷烟不紧不慢的捏着自己的衣角,一身紫色的舞衣轻柔飘逸,肩上紫色的蝴蝶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天色渐渐暗了起来,小厮们升起了灯笼,顿时舞台上炫亮如白昼,台下的乐师们已经就位开始依依呀呀的调着调子。外围的散席上已经坐满了各种各样的男人,冷烟在台后向二楼的一个位置撇了一眼,那里是呼延凌渊的包间,刚刚派人来告诉自己最好的包间已经被拓跋擎漠包了去,看来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