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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苏看他们都沉默了,也都明白了李锦云离家出走真正的原因,也就是大小姐使性子而已。看着大家都站在客栈门口也不好,于是对李锦云柔声说:“锦云,快回去吧!”
李锦云抬起头满眼伤痛地看着他,问道:“你也希望我回去,挑个人嫁了,是吗?”说到后面至少是带着哭腔一字一顿说完。
孟长苏带笑轻轻点头,说“回去吧!”
李锦云泪花已在眼中转,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可明白我……”
“我明白,回去吧!”孟长苏打断她的话说。
李锦云抬起头闭上语不说话,四周都沉寂下去,片刻后她对小玲说:“小玲,去我去收拾东西吧!我回家……”
“是,小姐。”小玲搀着李锦云往客栈走,大家也一起跟了进去,孟长苏与姚雨菲上了楼,管家与家仆在厅内坐着等他们。
李锦云只有一个包袱,收拾很快,小玲背着包袱,李锦云走到孟长苏身边对他们告别:“孟大哥,多谢你们多日来的照顾,大家也算相逢一场,能否赠我一个物件作为留念?”
孟长苏一愣,他没想到李锦云会向他要个留念,可他身上并无配饰,他一向也不喜欢配饰,所以并未买有,正在他尴尬时,姚雨菲悄悄往他手里塞了一物,他心下开怀,看了姚雨菲一眼,再看看手中的物件,是一个晶莹的紫色吊饰,做成平安符的样子,看质地应是市集上买的,不是很贵但很漂亮,他笑着将吊饰递给李锦云,李锦云默默接过捏在手心,与他们道:“我走了。”向是与他们告别,又像是与自己告别,只是忧忧地说道。
“我们送你。”姚雨菲笑着对她说道。
李锦云没有回答,只是与小玲往楼下慢慢走,姚雨菲与孟长苏也慢慢跟在后面下了楼,送他们出了客栈,已经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待候了,李锦云站在登车凳前回头静静的看着孟长苏,直到小玲摇了摇她,她才踩着登车凳进了车,头也不回地静静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孟长苏被劫
姚雨菲拿着一段树枝坐在车前挥舞着玩,孟长苏坐在另一边赶着马车,马车在山道上优哉游哉地走着,姚雨菲突然感慨道:“啊……总算自然了……”
“呵呵……还是两个人好。”孟长苏也笑着说道。
“当然了,只有我们两个人,想怎么就怎么,不用顾忌,没有尴尬。”姚雨菲轻笑着说道。
路程不长就到了一个小镇,这个镇叫平安镇,给人看了就喜气的名字,总觉得这里很平安。
天气还早,姚雨菲便出去踩购第二天上路的东西,本来孟长苏也想去的,可接下去是一段长路,要买的东西不少,得跑不少地方,要赶在集市散去前买齐,赶时间,孟长苏小脚行路不方便,所以留在客栈等待。
天将黑时,各类商贩已经在收拾货物准备回去了,姚雨菲也终于买完了最后一样东西,也准备往回走了,突然小镇口上尘土飞扬,很多人慌乱狂奔而来,不断传来含糊不清的话语,惨叫连连,姚雨菲感觉事态不妙,赶紧往客栈跑,才跑出没多远就被最面狂奔而来的人群阻碍,她只得往人少的地方挤去,继续往客栈跑,商贩人群四处流串,不断传来:“山贼来啦!”“快跑啊!”“救命啊!”惨叫不断,姚雨菲被人撞摔在地上,她还没爬起来便听到了马蹄声,心道:来不及了,立刻搜寻四周有无藏身之处,在身前不远有个巷口,那里翻滚着几个商贩的箩筐,她弓着身往那奔去,拉过箩筐躲在里面,刚罩住身体身边便有一个人滚到她身前,这是一个男人,不再动弹,仰面朝天,被一刀从额头劈到下巴,裂开手指粗一个大口,鲜血从那口子中狂奔而出,鲜血飞溅到箩筐上,姚雨菲吓得张口几乎大叫,幸得她手快捂住嘴,否则正在她身边的山贼定会发现她的存在,眼看前大开杀戒的山贼骑马飞奔而去,她瘫坐在地,看着刚刚热闹非凡的集市转眼变成修罗炼狱,满地衰嚎。姚雨菲看着山贼离去的方向,心中恨得发痒,万死难辞其罪的山贼,突然,姚掀开箩筐往山贼离去的方向狂奔而去,街道上因跑得慢而被砍伤的人因疼痛根本没人去在意她此时如同找死的行为,更没人知道她心中慌乱如麻,她要去的是山贼前去的往向,更是客栈的方向,因为,孟长苏还在客栈。
当她冲到客栈门口时,山贼已经离去,满店一片狼籍,桌椅没一张是完好了,满地油、菜、碗、盘、坛、罐散了满地,上楼的扶手也段了一边挂在上面,她奔上楼打开房门,屋内也是一团乱,孟长苏不在,包袱也不见了,桌椅翻倒在地,她走到床边眼前一黑,摔倒在床前凳上,踏脚凳被她突然坐倒一脚,跷起一头翻在地上,一个青色包袱现于踏脚凳下,她拉过来一看,这是他们装钱的包袱,一定是孟长苏藏的,姚雨菲心痛的喊道:“长苏……”突然她抓起包袱奔下楼喊道:“还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在?快回答我。”
她一边翻找一边喊人,终于在厨房找到瑟瑟发抖地掌柜,她抓起他就问:“长苏呢?长苏哪去了?”
“谁?”掌柜的不知道她说的谁。
“跟我一起的那个公子,穿青衫那个,你还说他长得真俊呢!”姚雨菲急切的说道。
“哦!被山贼抓走了。”掌柜的终于不再发抖,但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姚雨菲发抖了。
“抓走?抓走,抓走他干什么?他又不是姑娘,还能当压塞压人吗?”她跳脚咆哮着。
“好像是在他房间找到一件戏服,说是抓回去唱戏庆功。”掌柜的说道。
“戏服……”姚雨菲心底一阵刺痛,喃喃说道,然后外锤着胸口骂道:“是我,是我放的戏服,是我害了他啊!”突然抓住掌柜问:“山贼是哪的?为什么会进镇上?”
“山贼是南面三十里外火云山上的,前几日沙图拉国侵犯西南番,皇上下旨东南王支援,我们这里离西南番又近,所以,大部份兵力都调到西番去了,那山贼怕是如此才有胆进小镇的。”掌柜的说道。
“为何平常不平了它?”姚雨菲气愤地问,想着街上的惨相,想着长苏被带走,若早平了他们,这些便不会有了。
“不是不平,是平不了,这山上三面邻崖,易守难攻啊!”掌柜的摇头痛道。
姚雨菲又折回了房内,换了一身深色青短衫,与平常不同的是,不再着裙,而是着裤,包袱也换成了深青色,她独自一人驾车乘着月色向南而去,既然府衙平不了他们,她只能以一己之力救回孟长苏,不求能同生,只愿共穴眠。
在南行三十里处有一叉路口,路牌标识:东往绵城,南往火云山。
姚雨菲毫不犹豫地驱车向南,到火云火脚时,她雨菲将车停进隐避之处,自己背着包袱拿着及少用的手电筒往山上行去,她怕火把会引来山贼的注意,故而用手电筒,她悄悄上山,行了大约一个时辰,还没看到山塞,还没半分山寨的影子,抬头看了看身边一人抱的大树,心道:爬上去看看,此刻只怕山贼们还在庆祝,应该灯火通明,看得到他们。于是,爬上树。
从树梢远远望去,星空明朗,树叶在夜风中一浪接一浪,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才爬到了三分之一的山上,还看不到山顶,但是半山腰的地方,似乎隐约有火光点点,她定睛观察一会,好似一群人拿着火把正往她的方向而来,她心下一惊:“糟了,难道他们发现了我?可是没理由啊!”一个慌乱的脚步从不远处传来,她往发声处看去,被树叶拦着,没看到什么,于是,悄悄往树下滑,到离树下只有一丈多高时,一个闪闪发着银光的人影从山上下来,跌跌撞撞,姚雨菲心中一惊,难道山上往下追的火光便是追这人而来,看着他身影往她树下而来,月白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孟长苏?
“长苏?”姚雨菲轻声叫道,她心都快跳出来了,心中的喜悦令她声音都有些发颤。
“谁?”那人立刻半蹲在地上,戒备地看着周围,声音是陌生的,只是穿着白衣罢了,姚雨菲瞬间如被当头一盆冷水浇下,失望地同时心也凉了下去,看那人也该是从山逃出来的,也许他知道长苏的消息,看样子,他似乎受了伤,想着那火把离此已不到一里路程,他估计也逃不出山贼的追踪,本着复杂的心对他轻声喊道:“喂!那些山贼是追你的吧?”
“什么人?在哪?”那人往姚雨菲这边看来,可没看见树上的姚雨菲,又戒备地看着四处。
“这,树上,先上来吧!那些人追来了。”姚雨菲对他喊道。
“这怎么上?”那人一瘸一拐的来到树下。
“你脚受伤了?”姚雨菲问道。
“天黑路滑,不小心扭了。”他正犹豫要怎么才能爬上这一人抱的大树。
姚雨菲往下又滑了一截,解下腰带一头垂下对他说:“抓住这带子帮在腰上,我拉着你往上爬。”
那人依言将腰带一头系于自己腰带上,姚雨菲一看往上一拉,往上爬,那人也被拖着往上爬去,却比一己之力爬得轻松多了,爬到一丈多时,终于有了树权落脚,但姚雨菲也不停下,继续拖着他往上爬,直爬到了树梢才停下,轻声对他说:“你解下带子。”那人坐在树权上依言解开带子,姚雨菲爬到他身边,将腰带系回自己腰上,那人一惊,问道:“这是你腰带?”
“是我腰带,你抓好树枝坐稳了,别给摔下去了,那我可救不了你。”姚雨菲折了两枝树枝插在他身边给他当掩体,就算有人从下往上看,也只能看到树枝,很难看到他,可他的银色衣服太显眼,她立刻脱下自己外衣想给他庶住。
“你想干什么?”那人吃惊道。
“你这衣服太显眼了,快披上我的。”姚雨菲将她自己的深色青衫给他披上。
“谢谢!”那人披上她的衣衫道谢。
“这里不能藏两个人,我倒那边去。”姚雨菲抓住树枝一荡便到了另一枝杆上,几个闪身上了不少距离,她抓着几根枝丫,踩着脚下繁复的枝条竟是往另一棵树行去,她在那细瘦的枝丫上踩着,脚下是数丈高的乱枝,若一个不小心摔下去,不死也残了,只见她慢慢走着,终于抓住了另一棵树有手臂粗的树杆枝条,可是脚下却没有踩脚的支称了,看得那人一阵心纠,正不知她要如何过去,突然她双手一用力,双脚一登,两脚便缠住了那树杆,整个人如一条蛇一般缠在那树杆上慢慢往主杆挪去,终于爬到了主杆上,她找了一个繁密的枝丫处,蹲在了上面,盯着已经不远的山贼。
“追,不能让那小子跑了,注意着点,别让他给藏在了什么地方。”粗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行约十几人举着火把往他们二人藏身的树下行来。
“别忘了树上也看看。”领头举火把的人分咐道,这群山贼中,有的拿着火把往灌木中看的,也有举火把往树上看的。
当他们走到树下时,举着火把往树上查看,那人在树上有些燥动,担心的看向姚雨菲,姚雨菲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别动,他依言不动,却紧张地看着树下那些山贼。
“什么都没有。”举火把查看树上的人朝树上看了一会后对带头的人说道,端午过后的树木正是枝叶繁茂的时候,而他们所藏的树足有一抱大小,又藏在树梢枝叶最繁茂之处,又着青衫与树叶本就相像,在树下是极难看到的,何况还是在大晚上的,举着火把就成了我明敌暗的情况,肯定发现不了他们。他们也不作停留立刻往山下追去,当他们的火把消失后,那人准备下树,姚雨菲轻声说:“别动,不久他们还会回来的,你下去了,待他们折回时,你一样被抓住,等他们回去了再下去。”
那人便又安静的在树上等着,一直等了一个多时晨,那群山贼果然又回来,嘴里骂骂咧咧着往山上走,只是他们极为熟悉地形,走得甚快。待他们走远后,姚雨菲与那人才悄悄下树,姚雨菲待他一下树便问他:“你是从贼窝里逃出来的?”
“是。”那人答道。
“那你可有见到唱戏的男子?”姚雨菲急切地问道。
“没有见到。”他说完,姚雨菲立刻失落万千,便他转而说:“但我听到唱戏了,他们将我们关到柴房中,但我听到前面很热闹,还有唱戏的声音,于是我趁他们不备逃了出来,在门口时遇到了两个看守的,我将他们打伤了,就逃了出来,哪知不熟悉山路,把脚给扭了。”
“多谢告之,你下山去吧!山下右侧树林大树下的树丛中有我的马车,你便驾车离去吧!”姚雨菲对他说完,便往山上走。
“姑娘,等等,你这是要上山?”那人急忙阻止她。
“你自去你的,上山那唱戏之人也许便是我要寻之人。”姚雨菲直意往山上走去。
“你要找的那唱戏之人也是山寨中人吗?”那人继续问道。
“是被截的。”姚雨菲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追那群山贼而去。
“哎!真不是一般女子啊!”那人摇头叹到!拾起一旁的树枝,一瘸一拐往山下走,好一翻费力终于找到姚雨菲所说的马车,他解开马车,骑马往城里狂奔而去。
姚雨菲跟着那群山贼也终于到了山寨门口。
山寨虽立于山岭,却并不是山顶之上,而是山岭上的一个悬崖之下,山寨东、南两侧位于断崖之下,西侧是斜缓的山坡,往断崖而去,只有北面是唯一的上山之地,却都位于山林之中,崎岖难行,若不是跟着这群山贼而来,只怕到天亮姚雨菲才爬得上来,如今倒只花了一个时辰便倒了山寨前。可是,这山寨大概是被刚才那人一闹,如今戒备甚严,光守着大门的就五六个粗壮山贼,山寨里面吵吵闹闹,听不清楚。姚雨菲观察了一遍,没有机会能混进山寨之中,天已将近破晓了,看着寨子后面的断崖,心道:“断崖那里,他们料想不到有人下去,定是没人看守,只能到那里看看能不能下去了。”于是她绕到山寨西侧,决定由西侧上到断崖看看情况。
由西侧往上行了一小段距离便发现这边也是由大大小小不少断崖行成,不得矣,继续西行绕了一大座山直到断崖东面才往上爬,终于爬到崖上,累得几乎瘫倒在地,徐徐晚风吹在脸上,片刻后,终于舒服些了,姚雨菲爬起来准备看看断崖的情况,一抬头,夕阳照进眼里,一片金灿灿的一片云霞,照眼睛生疼有些想落泪,喃喃道:“又是一天了,昨天这时,我们还在一起的。”
她走到崖边,光秃秃地崖面,连根藤蔓都没有,山寨就在脚下,除非长翅膀飞下去,否则只能摔得粉身碎骨,她不死心,绕着崖顶寻了一圈,仍是没有一处可以下去,眼见着天又黑下来了,天边又落下黑幕,心中的黑幕也快落下来了。
“死路!死路!居然是一条死路!”姚抱怨着骂道,在地上坐一会,叹道:“唉……看来,只有再回到山寨门口,再想办法混进去了。”
当再次太阳升起时,姚雨菲终于回到了山寨门口,正想想法混进山寨,却发现,山寨门口居然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山寨,心道:意真的没人?带着满腹疑问,她背靠柱子,轻轻推开大门一个闪身进了山寨,一片腥臭味传来,几乎令胃中几乎没有食物的她作呕,这是一个大院子,然后却没有一个人,只有尸体,山贼们全都伏尸满地,泥土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发出阵阵令人炫晕的腥臭,显然这里经过一翻猛烈地打斗,遍地的武器,尸体上满是伤口,满地横七竖八的椅凳,酒坛,往山崖下是一栋很大的楼房,旁边是一个台子,平常也许是用发作指挥或发令用,也可以用来唱戏,姚雨菲想着,孟长苏也许就在这台子上唱戏,便本能的往那台子走去,走近那台子,台子有三步台梯,她慢慢往台梯走去,突然,一只鲜淋淋地手抓住她的脚,她“啊”叫了一声本能的跳开,可那人抓得死紧,竟将她摔倒了,但不是摔在地上,比摔到地上还不如,她摔到了一个身体上,一个死人的身体上,她用手一撑,想坐起来,可手撑到了一个粘乎乎有点软的东西上,“啪”的一声,还把那东西撑断了,她回头一看,惊得“啊……”大叫起来,几乎晕过去,原来,她手鲜到了一具尸体的头上,这具尸体被一刀将脖子几乎砍断,只剩一层皮了,而姚雨菲手正放在他脸上用力一撑竟将这尸体的头给撑得彻底与身体断成了两截,就在她即将晕倒时,抓住她脚的那只血淋淋的手竟还用力抓着她拖了一下,她立刻又被吓醒了,只见那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估且称其为人吧!他头顶被一刀削掉,已经能看见白色的脑浆一动一动,证明他还活着,披散的头发被鲜血粘在脸上,脸上全是血,一张出奇的大嘴也被染得血红一张一合地极其恐怖,他趴在地上,左臂被砍断不知丢到何处,躺在血泊中的身体已被染红,左腿也从大腿处断裂,落于身后,不知为何还不死去,姚雨菲用力登着腿要甩掉那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