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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韩元应。”老者淡淡道。
姚雨菲立刻恭敬地跪在他面前说道:“今日我姚雨菲愿拜韩元应为师,日后得出升天必先随师父杀了那害师父的贼子,奉师为父,克尽孝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说完深深拜了下去。
“徒儿,起来吧!”韩元应对着姚雨菲虚扶一把,姚雨菲依言站了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以死相逼
孟长苏等了很久仍不见姚雨菲回去,开始担心起来,可苦于无法寻找更无从去找,又怕他离开后,姚雨菲回来见不到他,他只能一直待在原地焦急万分的等待,渐渐太阳下山了,天渐渐黑下来了,他感到不安万分,心中不断祈求一苍:上天,我们好不容易重逢了,请你别再考验我们了。
天黑了,仍不见她回来,他的心慢慢沉下去,靠在树杆上痴痴的望着姚雨菲离去的方向。
天亮了,姚雨菲仍不见回来。
中午,仍不见姚雨菲回来,他再也坐不住了,他想去找她,可他如今又能走到哪去呢?就在他无助慌恐之迹,李锦云的灵队来了。
“孟大哥……”李锦云急忙下了马车奔到他身边叫道。
孟长苏如获救兵一般,立刻抓住李锦去求道:“雨菲不见了,快帮我去找她。”
李锦云惊道:“雨菲姐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天中午,帮我找她,好吗?”孟长苏满是惊恐害怕地说道。李锦云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一阵阵疼惜。对随从吩咐道:“你们快到附近去找人。找到立刻回来告诉我。”
“是!”即刻十几人分散开去寻找。
“孟大哥,别担心,这么多人,一定能找到的。”李锦云坐到孟长苏身边安慰道。
“谢谢!”孟长苏诚心对李锦云谢道,如果不是李锦云到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孟大哥,能帮到你我就已经很开心了。雨菲姐一定会没事的,放心吧!”李锦云轻声安慰道。
不久后,有两个人提着铁罐回来了,说道:“小姐,我们没找到人,只在河边找到这个。”
孟长苏一看到这个铁罐,忙从那人手中抢过铁罐细细辩认,然后说道:“快带我去。”
“啊?”他说得太轻,那随从没听清,反问道。
“快带我们去。”李锦云大声对几个说道。
仆人将孟长苏背到河边石岸上放下来,指着石岸边说道:“就是在这边上发现的铁罐,人怕是不小心掉到河里了。”
孟长苏仆倒在岸边,看着湍急的河流,大脑一片空白。
“孟大哥,我这就派人沿岸去找,相信雨菲姐吉人天相,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好吗?”李锦云走到他身边轻扶他肩膀说道。
孟长苏沉默的点点头。
“我们先回到马车去,好吗?他们一有发现就会来告诉我们的。”李锦云轻声说道。
孟长苏沉默不言。
他们找了一天,上下寻了数十里一无所获。
“小姐,我们不能再耽搁了,老爷夫人还在家等着呢!大少爷也需要早日入土为安啦!”玲儿对李锦云说道。
“我知道。你下去吧!”李锦云简单答道,回头问孟长苏:“孟大哥,雨菲姐怕是找不回来了,你便随我一同回去吧!我派人继续往下游去找,一有消算,他们便会通知我们的。”
孟长苏无言的摇头。
李锦云无奈的说:“孟大哥,你不随我去,还能如何呢?”
孟长苏只说了四个字:“在这等她。”便再无言语。
李锦云无奈,又陪着他待了一日,而孟长苏却也未开过口,终日只是痴痴的望着姚雨菲离开的方向。夜里便发起高烧来,人也昏了过去,李锦云吩咐连夜岂程。一连数日孟长苏都昏昏沉沉,待他病好清醒时,已经到了新的地方。
他抬眼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高大的房间,华丽的装饰,这是一间连三的房间,中间为厅,有红木桌椅古董陈设,左侧是他住的房间,房内屏风、小塌、珠帘、梳台、衣柜、小几一应俱全,而且极为精贵;右侧是书房,房内挂着不少书画,摆放着不少物件。
李锦云一身素衣捧着一只玉瓶,瓶中插了几朵盛开的荷花慢慢走进来,看到孟长苏醒了忙将花瓶往几上一放奔到床前开心的道:“孟大哥,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孟长苏疑惑地看着这个房间。
李锦云解释道:“这是我家。”
孟长苏一听,慌忙撑起身体便想离开,但身体太虚弱又倒回床上,李锦云忙按住他说道:“孟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我派人沿河找了七日,依然没有她的踪影,她是回不来了。你就算在那里苦苦等候,也等不回来了。你就好好在这里养伤,算我求你了,好吗?”
“什么好好养伤?”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一个五十上下,一身华服五六十岁的男人怒气冲冲的走进来,一旁一位衣着华贵与他年龄相仿的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与与男人一起进来,身后还跟了几位仆人,玲儿也跟红着半张脸跟在后面,脸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爹,娘。”李锦云忙起身对着二老轻唤道。
“爹?娘?你眼里还有我们这个爹娘吗?啊?叫你去接你哥哥回来,你不仅不加紧赶回让你哥哥早日入土为安,还为了这个男人在路上拖拉数日,居然还有脸带着这个男人回来,要不是忙着办理你哥哥的后事,我早就将他扔出去了,连你哥哥未下葬你就日日守着这个男人,现在你哥哥刚下葬,你又逼不急待的来与他……你还要不要脸,也不嫌丢人?我们府里的脸都给你丢尽了……”李老爷气得脸红耳赤,老夫人忙扶着他轻轻道:“老爷,别气坏身子。”
“什么气坏身子,都快被这个不忠不孝之女气死了,都是你教的好女儿。”李老爷立刻对李夫人骂道。
李夫人含泪忍下,无言以对,女儿没教好,确实是当娘的过。
“爹……”李锦云委屈的叫了一声,没敢反驳。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啊?我看都是这个男人害的。来人啦!将这个男人给我赶出府去。”李老爷一声令下,身后的仆人立刻上前欲将孟长苏拉起,孟长苏一脸措呃的看着众人,李锦云却一把扑到孟长苏身上,哭道:“爹,我求你,不要赶他出去,他有伤在身,身边也没有什么人了,爹就让他留下养伤吧!”
“那是他的事,你看看你,为了这个男人,哪里还有一点小姐的样子。拉开她。”李老爷怒道。
李夫人默默上前去拉李锦云,玲儿也跟着去拉李锦云,李夫人劝道:“云儿啊!你从小就知书达理,怎么现在这来呢?快起来,别再惹你爹生气了,啊!”玲儿也道:“小姐,你就听听老爷的吧!”李锦云一把推开玲儿,将玲儿推得摔在地上,她死死抱住孟长苏,哭道:“爹,你一直逼着我成亲,我一直不愿,因为我不喜欢那些人,可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了,你居然要将他赶出去?你要赶就连我一起赶出去算了。”
李夫人拉她的手僵住,哭道:“云儿啊!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啊!我们就你跟你哥哥两个孩子,如今你哥哥走了,我们已是肝肠寸断,你怎能再说出这种话呢?啊?”
“你说什么?”李老爷怒气冲冲的冲到床前一把扯起李锦云问道。
“我说,爹若非要赶孟大哥走,那便连我一起赶走。”李锦云倔强的对李老爷说道。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李锦云脸上,李老爷额上青颈直冒,即怒道:“将小姐关起来,把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丢出去。”
立刻玲儿与扶李夫人的丫鬟立刻将李锦云拉着,另两个仆人便往床上去拉孟长苏,孟长苏淡淡一笑,这样也好,他只想回到姚雨菲离开的地方去等她,一日一月一年甚至是一生。
就在那两仆人刚碰到孟长苏手时,李锦云突然大叫道:“若爹硬要分开他跟我,我宁可去死。”她用力摔开玲儿与另一名丫鬟,猛往墙上撞去,众人一惊,只见她一头碰到墙上,瞬间滑倒在墙脚,墙上留下一道血印,众人立刻傻了,李夫人大叫道跑过去,抱起李锦云,大哭道:“云儿啊!我的云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云儿啊……”李锦云额头发际撞出一个血口,鲜血顺着口子不断往外冒,流满了整张脸。
李老爷忙奔过去也抱着李锦云,忙回头大喊:“快叫大夫啊!”对着李锦云心疼的落下泪来,说道:“云儿啊!你怎么能这么对爹娘?你这是要以死相逼啊!爹娘刚刚失去你哥哥,你难道还要叫我们再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你竟为了这个男人,宁愿去死也不愿待在爹娘身边吗?你若也走了,叫爹娘还怎么活啊?你怎么能这么不孝?”
“爹,恕云儿不孝,可云儿真的不能失去孟大哥的……”李锦云微弱的说道。
“老爷,算我求你了,为了我们唯一的孩子,你就随了她的愿吧!”李夫人也哭着求李老爷。
“大夫来了。”仆人正带了大夫匆匆赶来,大夫跑到李锦云身前立刻往李锦去伤口上洒上止血药,好一般处理,才给李锦云额头缠足纱布,让人轻轻将李锦去搀到榻上躺着,说道:“小姐,暂性命无碍,但不宜挪动,以免气血上涌,待两天后再移动吧!”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李夫人这才抹干泪水,双手合十谢道。
可李锦云却死死抓住李老爷衣袖,眼睛死死盯着他,那眼中的执念强到足以燃烧生命。
李老爷一甩袖对孟长苏怒道:“看在我女儿的份上,我就允你留下,但你若有半分对云儿不利,我便要了你的命。”随后哀伤的对李锦云道:“我若再有一个孩子,便由不得你这般放肆。”叹了一口气又道:“你的丈夫只能入赘李家,还有,你必须守完你哥哥的三年孝期。”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仿佛一下老了十年,背影看着竟有些佝偻,似乎还有些踉跄,除了李夫人与玲儿留下,其他人都随之而去。
“谢爹承全。”李锦云流着泪对李老爷寞落的背影说道。
“云儿,你这是在剖爹娘的心肝啦!你好好休息吧!我看看你爹去。”李夫人也只说了一句话便离开了,离开时看了床上的孟长苏一眼,眼中满是无奈。
孟长苏觉得自己好像错了,可他又不知道错在哪!
玲儿守着李锦云,她想说什么,可是又似乎很害怕李锦云,最终什么也没说。
“玲儿,你下去吧!我跟孟大哥有几句话要说。”李锦去对玲儿说道,玲儿不敢多言,退了出去。
“孟大哥,你的心意,你早就知道,我也知道你现在心里只有雨菲姐,我不强求你,但雨菲姐再也回不来了,你就留下来,让我好好照顾你,好吗?我不求你立刻就能接受我,但只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哪怕只是静静的陪着你都行。”李锦云流着泪轻声的哀求着,这楚楚可怜的样,虚弱的声音,令人无忍拒绝,更何况她还刚刚为你差点把命都搭上呢?
孟长苏无奈的摇头,他看到一个知金小姐竟能为他做到这般他便觉得应该答应,可是他的心却被另一个女子占满了,不愿做出任何有负那个女子的事,哪怕那个人永远离开了。
李锦云看着孟长苏摇头,泪水更快地流了出来,最后说道:“孟大哥,你昏迷这些天,一直都是我亲自照顾你,换衣梳洗一样不落……”她顿了一下,看着孟长苏惶恐随后又无奈的表情,继续道:“没错,连脚都是我帮你洗的。当时我真的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可依你如今的情况,莫说还病着,就算没病,又能去哪呢?所幸,只有我一人知道,你就安心待下来,让我陪着你,我也会替你保守秘密,我不会勉强你,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
孟长苏无奈地闭上眼,感觉好累……
作者有话要说:
☆、复仇
时光荏苒,春去秋来,转眼已是三个寒署
苍翠的大山中。
“师父,我们终于出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这是一个女子,衣衫破旧,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白玉并蒂兰花簪盘于头上,皮肤极白,仿佛常年不见阳光一般,她正拉着一个须发皆白老者之手,老者身上的衣物几乎成了布条挂在身上,老者摸着身旁的小树,激动的说道:“菲儿,我们真的出来了吗?”
“是的,师父,三年了,我们终于出来了。”姚雨菲激动的说道。
“好,我们立刻就去平南城,找那贼子报仇。”韩元应恨恨说道。
“师父,那段青松报仇是要紧,但我们还得先做另一件事。”姚雨说看着两人身上的衣服说道。
“还有什么事比找那贼子报仇都要要紧?”韩元应问道。
“师父,你都快衣不避体了,我们得先把衣服解决了啊!”姚雨菲说道。
“哦!那便快走吧!”韩元应催促道。
姚雨菲拉着韩元应离开大山,仗着自己的轻功,从一家农户偷了两套衣服。
她给韩元应剔光了胡子,她觉得白胡子留着显得太老不好看,又不方便,又将韩元应满头白发疏理整齐后才发现,韩元应看起来不过五十出头,而且脸上虽有皱纹,而仍能看出年轻时的英气,只是双眼空洞无神。她在洞中看不清楚,只见他须发皆白,又声音苍老,以为年近古稀了呢!感叹道:“师父,原来你还这么年轻啊!”
“什么?”韩元应张着无神的双前侧耳问道。
“师父,在洞内,光线太暗,我只能看到你须发皆白,又声音苍老,还以为你年近古稀,现在看清楚了,你最多也就五十出头,而且仍然英气逼人。”姚雨菲如实说道。
“别废话了,快去平南城。”韩元应虽不买好的说,可嘴角仍禁不住轻轻勾起,想道:仍然英气逼人,念娘应该还能认出我吧?也不知他们过得怎么样。
姚雨菲拉着韩远应的手凭着轻功,两人飞快的往平南城行去。
进了城,姚雨菲顺手从一个看起来就像爆发户的身上偷了银子,他们师陡二人可都是身无分文,这样可怎么生活呢?也顾不得什么道德不道德的了。
他们走到一座荒园之前,姚雨菲问道:“师父,你确定没走错路吗?”
“我也不记得了,这城里街道变了不少,你看看庄园左侧是不是有一棵大杉树?”韩元应问道。
姚雨菲顺着庄园左侧看去并未有大树,但却有几株小杉树,她认真一看才发现这几株小极树是从大树桩上长出来的,她告诉韩元应:“师父,有杉树,但被砍了,几株小杉树从树桩中长出来。”
“带我过去。”韩元应对姚雨菲说道。
姚雨菲拉着他走到树桩前,拉着他的手轻轻抚上杉树桩,他轻轻地抚过树桩表面,摸到树桩底部的三道浅浅的刻痕,又抚过新长的杉树树杆,新长的嫩叶,喃喃道:“这树是我小时候,我娘与我一起种的。”话语中竟带了无限凄凉。随后问道:“菲儿,这庄园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姚雨菲看着他空洞的双眼,竟有些不忍,可又不能欺骗他,只轻轻说道:“荒废了。师父要进去瞧瞧吗?”
韩元应点点头,由姚雨菲牵着走到了门口,上了三步台阶后站在早已没了门的门框前,他停住了脚步,突然往回走了,姚雨菲不解的问道:“师父,为何不进去?”
韩元应用无神的双眼望着庄园的方向,淡淡的说:“我什么也看不见,进去了又能瞧些什么呢?还是走吧!”
姚雨菲默默看了一眼早已荒废无人的庄园,牵着韩元应迎着夕阳缓缓离开,夕阳的余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姚雨菲与韩元应在附近的一间老字号客栈住下来,她吃饭时向掌柜的打听道:“掌柜的,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年份久一点的很更,也解解闷。”
“这附近,故事倒也没什么值得说的。”掌柜的随口便答。
“那这附近可是什么旧宅庄园可卖的?”姚雨菲继续打听道。
“这附近啦!要卖的宅子没有,只有一个早二十年前便荒废了的韩庄。”掌柜的说道。
“哦?二十年前便荒了?为何一直没卖了?”姚雨菲问道。
“哦!这个啦,倒有一个故事,原来他家有个儿子上山学艺,学成归来还取了一个漂亮媳妇一起回来,三年便给他家忝了一个大胖小子,可这没几个月啦!他儿子出门与人比武掉下山涯死了,连个尸骨都没找回来呢!他娘知道了啊!没几天就死了,他那媳妇与幼子哪撑得起这么大一个家,没几个月便散了家仆,回娘家去了,这庄园就这样荒着了,就是有人也想也找不到主人啊!”掌柜的说道。
“这娘俩后来如何了?”韩元应开口追问。
“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好像嫁给了一个姓段的。哦!好像还是青安的。”掌柜的说道。
青安并不是东南蕃的地界,却是中原与东南蕃相接的一直城。
“青安。”韩元应喃喃重复道,便对姚雨菲道:“菲儿,我们立刻前往青安。”
“可是师父,现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