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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为何他两天都没出来了,是吗?”。
万开元害怕的小口吃着饭,不敢说话。
姚雨菲冷冷的盯着他,冰冷的说道:“这全是拜你所赐,见着外面下雨了吧?一遇上这阴雨天气脚就疼得下不了床,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吧?”
万开元心虚的拔着饭,不敢言语,这几天的苦已经磨平了他的脾气,他现在一点也不敢惹姚雨菲,尤其是在孟长苏的事上,只会让他受更多折磨。
姚雨菲又道:“每当我看着他一到阴雨天气就脚疼得下不了床,我就恨不得撕碎了你。”
万开元吓得连饭都不吃了,小心翼翼的看着姚雨菲。姚雨菲看他那样,心下舒坦一些,丢下碗走进房里去了,万开元见她离开,忙挪着步回到自己的屋里。没过一会,竟见姚雨菲提着蓝子扶着孟长苏走了进来,孟长苏眉头紧锁,几乎全依在姚雨菲身上,貌似很痛苦的样子,不知为何硬要自己来。
姚雨菲将万开元按在床上,拿起剪刀剪开他腿上的裹脚布,只见血乌的脚已经消了肿,脚趾已经贴在脚掌上了,孟长苏说:“消肿了,脚趾定型了,雨菲打盆水来,把脚上这血洗了,再将这外把骨缠倒。”
姚雨菲点了万开元穴道,一会就从外面打了一盆水进来,放在万开元身前,解开他的穴道,说道:“洗干净,臭哄哄的。”
万开元小心翼翼的洗着脚,看到母趾外几个脚趾都折在了脚掌上,试着轻轻往回掰,一下牵动脚底的伤口与折断的脚趾,疼得龇牙咧嘴,洗了脚后,姚雨菲递给他一张干毛巾,他轻轻将脚擦干,然后乖乖坐在床上,心底无数次希望官兵快点找来救他于水火。
姚雨菲抓起他的脚用力将外把骨往足底一折,将外把骨折立于脚底,孟长苏拿过裹脚布飞快的给他缠上,照样缠一圈拉紧,姚雨菲就缝一圈,万开元疼得哀嚎连连。
当天万开元就疼得不敢下地,可姚雨菲似乎很高兴,非逼他在地上不断来回走,他稍有停歇就会招来姚雨菲手中如鞭子的藤条鞭打,只得踩着剧痛不断的脚走着,疼得晚饭都没法下咽,晚上终于可以停下,可腿又疼得抽痛不已,一阵阵抽搐伴随着双脚火烧火灼般的痛,痛得他老泪纵横,一晚没睡着,想起自己逼着女儿缠足时,女儿时常夜夜哭啼,当时骂她不知忍耐,可如今在自己身上才知竟是这般痛……
三日后,万开元的脚浓血横流,撕下裹脚布时扯掉一块块的肉,尤其外把骨处烂得极深,隐隐可见深深白骨了,剧烈的痛让万开元再也忍受不住,大骂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一头撞向墙上,可在撞到墙的前一刻被姚雨菲的白绫缠在腰上一把扯了回来。
“才这样就忍不住了?在你为着自己变态的嗜好逼着别人缠足时,你可曾想过他们的痛?”姚雨菲一个耳光狠狠扇在万开元脸上,怒骂道。
“我错了,我知道我让他的脚走不了了,是我的错,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们也将我的脚弄成这样了,该受的痛我也尝到了还不够吗?你还要怎样?我真的受不住了,还不如死了算了……”万开元痛哭道。
“就是为着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男人特殊的喜好,天下多少孩子遭遇这种非人的痛啊!”孟长苏淡淡的说道。
“就是你这种男人剥夺了多少女子健康的身体,束缚了多少女子健全的心灵,活该让你好好体会体会缠足后的生活。”姚雨菲冷冷的说道。
万开元驳道:“万物自有定律,女人自古缠足,这是天经地义之事,这才是女人美的体现,我有何错?”
“好,万物自有定律,是吧?那我问你,女娲造人时,为何所造的女人是没有缠足的?孔子乃圣人,他为何从不言女子该缠足?我不知道你们让女子缠足是从何开始的,更不知是为何开始的,但我知道,一定是因为你们男人为了控制女人,为了维护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更是怕女人挑战你们的能力甚至超遇你们能力或权威,所以,你们以美为名将这些女子束缚住,不敢让她们不能与你们一样从学,还真是一项大工程啊!”姚雨菲冷冷问道。
“你……女人就该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相夫教子像你这种大脚婆,活该二十几还嫁不出去,最后只能嫁这么个脚不能行、口不能言、一身伤病的废人。”万开元轻蔑的骂道,他已经疼得生不如死了,就算姚雨菲杀了他,他也无所谓了,至少不会再受到脚上的剧痛了。
“你说对了,我就是不缠足,我还读书,我的一切与你们男人一样学习长大,所以我在安城短短几年成了安城唯一的女老板,超过了安城多少几十年的商人,超过了多少男人,又多少男人在我手下讨活计?看如今,连你这个安城最大的老板,商会会长的小命都在我手中,你敢说你不怕吗?若天下女子都不缠足,会是怎样?你敢说你们这些大老爷们真不怕吗?你们的权利还能这么稳吗?还能指高气昂对女人指手划脚吗?嗯?”姚雨菲笑着问,看着万开元无言以对,心下无比畅快,大笑道:“我告诉你,在我这里,从来没有尊卑之别,人人平等,既然你这个男人能对女人缠足,那么我这个女人就能对你缠足,女人能受的苦,你这个男人又怎么不能受呢?你这双脚,我缠定了。”
姚雨菲抓起万开元的脚动起功力将他外把骨狠狠往脚底一推,外把骨生生折到脚底,万开元大叫一声:“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他吐出舌头用力一咬,鲜血瞬间流出,姚雨菲忙点住他的穴道,捏开嘴一看,半截舌头几乎被他咬断,忙取来止血药倒进他嘴里,万开元瞪大眼恨恨的看着她,她只是轻轻一笑,说道:“笨,我看你的戏看多了吧?谁告诉过你咬舌能死的?咬断了更好,让你这辈子当个真正的哑巴!没我的准许,你连死都不能。”
“唉……口不能言是很苦的,你又何必呢?”孟长苏突然轻声说道。
万开元绝望的睁着眼,眼角滑下泪珠,姚雨菲看着这眼神,想道:当初长苏被他折磨时怕也是这般眼神吧?想着恨意又上来,转身从外面拿了一根手腕粗的棍子进来,对着他的腿背就是狠狠一棍,“咔”一声脆响生生将脚背骨头打碎,脚背立刻凹陷下去,对着另一个脚又是狠狠一棍,同样将脚背骨头打碎,万开元瞪大双眼在剧痛中两眼一闭晕了过去,孟长苏惊道:“雨菲……”
“他当初便是这般对你的吧?”姚雨菲突然问道。
孟长苏叹了一口气,点头。
“缠吧!狠狠的缠,我不想再对着他的,快速将他的脚缠成,我们便离开。”姚雨菲说道。
孟长苏不再说话,抓起万开元的脚,将脚尖与脚跟几乎对折,脚背立刻隆起很高,他从身上取出两枚铜钱狠狠压在脚背上才将瞬间缩短的脚缠起,没一会双脚都被缠好,八寸的脚顷刻间变成只有五寸左右,期间,万开元痛醒来又昏,昏了又醒,反反复复,当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姚雨菲见万开元如此疼痛,也于心不忍可一想到孟长苏也定是这般遭过他的折磨就恨得牙痒,见他如此,反倒心底欢畅了,对着刚刚痛醒的万开元冷笑道:“滋味如何?是不是痛不欲生?看得我都有些心软呢!可是我又解恨,想想你当初这么对长苏的时候,你看着他这般痛楚时可曾心软过?可曾想过你也会有这一天?”
“雨菲,走吧!”孟长苏轻声说道,此刻的万开元与曾经的他是多么的像啊!同样口不能言,所有的痛只能无声的忍受,让他此刻都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心底的仇心中的恨也消散了,让他一刻也不想待。
“嗯……”姚雨菲点头应道,轻轻搀起他缓缓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仍淅淅沥沥的下着,孟长苏坐在床上,姚雨菲轻柔的按摩着他的小脚,舒缓着他的疼痛。
“你不忍心了,是吗?”姚雨菲突然问道。
孟长苏点点头“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说的是他当初不该施于你身,否则今日也不会自食恶果了。”姚雨菲停了一下转而说道:“长苏,我们等他伤口愈合了,就放他回去,我们就去百川,好吗?”
“好。”孟长苏开心的点头答道。
那之后,姚雨菲每日给万开元用了上好金创药于脚上,仅半月功夫就已去腐生肌,除去裹脚布,四趾并排压于脚下,足掌断裂成一寸多的深沟,全足约五寸长,离了裹脚布已不成行,脚已成型,万般无法改变,终身只得如此,万开元抚足痛哭流涕,感慨万千。
姚雨菲轻笑道:“哭什么?你不是一直喜欢小脚吗?如今自己也缠就了一双,今后时刻都可以玩弄了,岂不快哉?”
“你让我今后如何见人啦?”万开元含糊不清的说道,他舌头的伤尚未全好,说话不甚方便,就算全愈也不定如原先灵活了。
“呵……反正已缠成定型,就算你再将骨头砸碎也难复原了,怎么见人那就是你的事了,我可不管。”姚雨菲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
万开元呜呜啼哭不停,姚雨菲见他越是伤心反倒却是开心,嘲笑了半晌才离去。
姚雨菲剪完手中最后一根线头,将银底缎面,银线绣花的小弓鞋喜滋滋的拿到孟长苏面前说:“来,长苏,快试试,看我做的鞋如何。”
孟长苏接过鞋子,鞋是鞋样,只是做功不甚细致,绣工也不是很好,但他却如获至宝一般,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细细观赏舍不得穿。
姚雨菲催促道:“来,我帮你试试……”说着便去脱孟长苏的鞋袜,将仅两寸长的小鞋轻轻穿进他的脚上,忙问道:“合不合脚?有没有不舒服?”
孟长苏在伸脚试试,笑着说道:“刚好合脚,娘子做的鞋果真是最舒服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真给面子,来啵一个,嗯嘛!”姚雨菲乐得跟孩子似的,还在孟长苏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雨菲……”孟长苏无奈的说道,可脸上那幸福的样儿比什么都明显,惹得姚雨菲在他脸上又是重重一口亲下,两人幸福嬉闹成团,难免又是一场鱼水之欢。
马车停在叉路口,姚雨菲对万开元说道:“下车,你走吧!”
万开元愣愣站在车下,不明就理,孟长苏也坐到车前轻轻说道:“你曾让我受的,我也都还之于你,你让我终身离不开搀扶,我也让你终身摆脱不了这双脚,也算冤仇两清了吧!你走吧!”
姚雨菲见他迟迟不动,怒道:“滚,别让我再见着你,否则便将你的脚再缠一次,缠得你也无法行走,方能解恨。”
万开元吓得连忙跑,可脚下缠了一双小脚哪还能跑,刚迈脚没两步就摔在地上,他忙爬起来扭着屁股挪着小步扭扭捏捏走着,走得急可就是走不慢,歪歪扭扭没几步得摔,走向丑,那双约五寸的大红缎面绣花鞋尤为显眼,让他歪歪扭扭踩着这双鞋走进安城,那不是瞬间就成了安城亮点,成为人尽皆知的笑柄。
姚雨菲看着万开元走路那丑陋的样子,笑道:“真没见过走路这么难看的人,他也算是天理报应了。尤其是那双鞋,定会让他在进城的瞬间就成为安城的大名人,哈哈哈……”
“雨菲,为何要让他穿那样一双惹眼的鞋呢?”孟长苏奇怪的问道。
“他酷爱小脚在安城是出了名的,手段更是残酷,我便故意让全安城的人知道他遭了报应,不但让他成为安城的笑柄,还是杀鸡警猴。”姚雨菲意味声长的说道。
孟长苏叹道:“可这女子缠足早已深入人心,就连女子自己也认为足以小为美,为了嫁入富贵之家,自己也狠了心的缠,雨菲这又岂能凑效?”
“对于这种以小脚为美之人自然不凑效,可对于那些本不愿缠足,在逼迫之下硬缠的也许还是有些用的,唉……一切顺其自然吧!”姚雨菲感慨道,对于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岂是一已之力所能扭转?更不是一时所能改之。
作者有话要说:
☆、丢不掉的旧恨
“长苏,你等我一下,我去下厕所。”客栈内,姚雨菲用完餐后对孟长苏说道。
“嗯。”孟长苏微笑着点头答道。
孟长苏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上,偶有一两个人身着异服,想着再有两日,他们便能进入百川了,心中难免兴奋。
“这百川的忘乡山真是名不虚传啦!果真美得忘却家乡,若非家中有事,还真不想这么快回去呢!”突然一行五人走进店内,三男两女,一个小厮一个护卫一个丫鬟,一个年轻美貌的少妇依在那个五十上下的老爷身上,那为首一身华服的老爷乐呵呵说道,显然他们一行是出来游玩的。
孟长苏听到这个声音突然一愣,向说话之人望去吃惊张大嘴,忙双手捂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害怕的低下头,不敢再看,如见了洪水猛兽一般,他忙看向四周,姚雨菲还没回来,四周更无处躲藏,只有身后几丈开外有一个上楼的楼梯,楼梯下是通往后厨的通道,再就只有大门了,若是常人,还可躲入后厨,只可惜他无法独立行走,硬生生断了这条路。
“可否让个座?”一个陌生的声音对着孟长苏问道。
孟长苏抬头看去,只见此人二十开外,长得极为普通,作小厮打扮,还不待孟长苏回答,突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小孟?”这唤人的正是刚刚进店那行人之首,五十左右的岁数,长得精硕,人也红润精神。
孟长苏忙摇头否认道:“你认错人了……”
“小孟,什么认错人了?我荣安怎会认错人?没想到你竟还真活着,真是太好了,哈哈……我就说,当初小楼失火却不见你的尸体,你应是没死,许是被人劫走了。”荣安奔到他身边抓住他手臂激动的说道。
“放开我……”孟长苏挣扎着说道。
“放开?我再也不放开了,跟我走。”荣安说着就抓起孟长苏往外拖。
“放手……”孟长苏挣扎着,可体弱无力哪挣得脱荣安的钳制?一旁的小二看到,忙跑过来拦着问道:“大爷,这是怎么了?”
“这是我府中之人,趁我不备跑了出来,如今抓到了,自然带回府去。”荣安说道。
“这位公子,我看也不像下人啊!”掌柜的一旁也说道。
“谁说他是下人了?”荣安怒道。
“我不是他府中之人……”孟长苏轻声辩解道。
“这位老爷,你看人家这位公子自己也说了,不是你府上的,你这样岂不成了光天化日之下明抢吗?”掌柜的违难的说道。
“我们京城荣府之事,岂轮到你一个小店掌柜的多嘴,小心你的狗命。”荣安一旁的小厮对掌柜怒骂道。
“这……”掌柜的不知荣府,但看他们身着也知来头不小,他定是惹不起的,不敢多说。
“荣安,你欲如何?”孟长苏冷净下来问道,他现在只能拖延时间,希望姚雨菲快点回来。
“我欲如何?当然是带你回去了,走。”荣安却不与他分说,直接扯着孟长苏就走,一旁的小厮忙架着孟长苏另一边手,丫鬟也忙扶着那美貌少妇快步跟上,那少妇轻飘飘地走着,裙下一双三寸金莲纤小如钩只得三寸,护卫紧随其后,很快他们便将孟长苏架与了店外。
他们刚离开,姚雨菲缓缓从通道内走出来,小二一把抓住她说道:“夫人,你丈夫刚刚被人抓走了,你快去追吧!”
小二的话仿如晴天劈霹,姚雨菲忙问道:“什么?谁?快说。”
“我不认识,但他们说是京城荣府的,你快些追,幸许还追得上……”小二话还没说完,姚雨菲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两辆双驾马车飞奔在回京的路上,护卫驾着前一辆,后一辆马车由小厮驾着,第二辆车内,丫鬟问少妇道:“十七姨太,老爷向来对你庞爱有加,更独带了你出游,一路也是与你同车而行,可为何抓了个男子就跟他同车了呢?”
“绿儿,很多事不得多嘴,尤其是老爷的事,我虽不知这男子是何人,但定是不一般的人。”少妇对丫鬟斥道。
这位十七姨太名叫妙莲原是京城中的花魁,不但美貌还抚得一手好琴,更是缠得一双标准的三寸金莲,妙莲这名字便是由此得来,荣安第一次见着便花重金赎回,成了他名份上的第十七个姨太,这妙莲性子温柔,对荣安更是柔情似水,令荣安收了她后便一味独宠,只是进府两年有余,却不曾怀胎受孕,想是青楼受了祸害。
第一辆马车内,荣安迫不急待的说道:“小孟啊!咱这一别也有七年了吧?可把我想得紧啊……来,快让我见见你那绝妙的金莲。”
孟长苏缩到一角,死死抱住双腿。荣安看着他那如常人一般的靴子,笑道:“这么美的金莲,怎么还穿着这么双靴子给遮着呢?”说完便兴奋的扑了过去,要脱他的靴子。
“滚……”孟长苏怒斥着,一脚蹬开荣安,将荣安蹬坐在车箱内,荣安不怒反笑,说道:“又来了……有劲,我喜欢。”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