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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小霸王立刻走了出去。
孟长苏没有回去,还在医馆里的小息着。
一阵很不客气的敲门声把他吵醒了,问道:“谁?什么事?”
“是我,小霸王!我姐醒了,要见你,快点去见我姐。”小霸王在门外喊道。
“她醒了?我马上来。”孟长苏掀起搭在身上的毯子,从榻上起来,开门走了出去。
“你是说,滴血认亲然后就找到了这个我所谓的弟弟?”姚雨菲斜倪着孟长苏问。
“嗯!”孟长苏点头回答。
“……”姚雨菲沉默无语,过了一会问道:“我店里这几天怎么样?”
“前两天我已经派人去跟各总管说了你受了点伤,要休养几天才回去,有总管们看着,没出什么问题。”孟长苏对她说道。
“谢谢!”姚雨菲真心对孟长苏道谢。
姚雨菲在第二天下午就搬回自己家里住了,小霸王则堂而皇之在酒楼里充当起了老板的角色,一天呼朋唤友的叫到酒楼吃饭喝酒,甚至还叫到妓院花天酒地,没钱就到店里去拿,掌柜的自知道了他是姚雨菲滴血认亲的弟弟后,也不敢得罪他,只得把钱给他后,一笔笔记下来。
“嘿!兄弟们跟着我小霸王混,以后有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小霸王喝正在迎春院跟他的兄弟们喝得欢着,美人在怀,乐在其中,夸夸其谈。
“霸王哥,那何处可归的姚老板真你姐姐?”一个小混混眼冒星星的问道。
“那当然,亲姐姐,可是滴血认亲的,滴血认亲,懂不?前些天不是满城一两银子买一滴血吗?就是为了找我,知道不??”小霸王得意的道。
“哦!当然知道,我也去了,我的血不对啊。”另一个小兄弟也说道。、
“所以现在知道了吧?我姐在安城有几家酒楼,几家服装铺,还有粮铺,有的是钱,可只有我这么一个弟弟啊!这些还不都是我的?这一辈子都吃不完,花不完了。跟着我混,亏待不了你们。”
“是,霸王哥,小弟们以后可就仗着您啦!”那些跟班似的小混混们无不巴结着。
就这样,小霸王就当真是如霸王般在姚雨菲的各个店铺酒楼间肆意妄为,弄得一片乌烟障烟,各个掌柜的是敢怒不敢言,谁让人家是老板唯一的弟弟呢?
直到半个月后,姚雨菲伤好得差不多了,能出门了便坐了马车去店里处理堆积下来的事情,第一站便是何处可归。
刚下车,还没走进店,掌柜的就从里面迎出来的了,嘴里囔道:“姚老板,你可回来了。”那眉头终于放开了。
“是啊!回来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先把这些天堆下的账本给我看看吧!”姚雨菲慢慢的往店里走去,受伤的部位还未痊愈,仍有些疼痛。
姚雨菲进了帐房,一本本翻阅帐目,眉头越来越越紧锁,叫外头的人进来:“你们去把各个店铺的账本全给我拿来。”
“小二,进来……去把各个店的掌柜都给我叫来。”看完账本后,姚雨菲脸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掌柜都到齐后,姚雨菲拿着一本帐本对着站成一排站在桌前的掌柜们冷冷的说道。
“姚老板,我们每天收入的账目与往日不想上下,这开支……全是少爷”酒楼老板话还没说完就被姚雨菲打断道:“什么少爷?哪来的少爷?”
“就是您滴血认亲的亲弟弟啊!现在几乎全安城的人都知道了。”何处可归的掌柜说道。
“……我有承认过吗?”姚雨菲眼神冰冷的抄过众人,看得众掌柜的一阵发寒,不敢再说话。
“我看你们是不知道谁才是老板了是吧?”姚雨菲沉默了一会后问道。
“姚老板,我们……是我们的错,是我们不该……只是,那小霸王可是你的弟弟啊!我们真的很为难啊……”服装店的女掌柜有些为难的说道。
“他,我自会处理,你们未经我允许便擅自挪用资金八千两,如此巨额,我若告到官府,你们个个都得下狱,即便那人是我弟弟……但你们跟了我这些年,量在你们也是一时糊涂,我就不报官,我就罚你们三个月的月银……你们大可以不服。”
姚雨菲一说一停的,说得那些掌柜的冷汗直流。
“服,我们心服口服,谢姚老板往开一面。只是不知我们以后要如何对面小霸王的纠缠呢?”何处可归的掌柜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小霸王的事。
“以后,把他当陌生人便可,往常该如何还是如何。”姚雨菲心情确实不佳,气得伤口又瘾瘾作痛,扶了扶额头,站起身慢慢的走了。
“小姐,你回来了。”姚雨菲到家门口刚下车就丫环小菊迎了出来。
“嗯。有什么事吗?”
“刚才苏公子来看望你,可你正好不在家,他坐了一会就走了。”
“嗯!”便往里走去了。
第二天傍晚,姚雨菲刚回到家没一会,小霸王就跑来了。
“姐,你的那些掌柜们怎么回事?吃饭居然问我要付钱。让我面子往哪放?还当我是你弟弟吗?”小霸王气愤的抱怨。
“是我让他们不用对你特殊对待的。”姚雨菲喝了口茶淡淡的说。
“姐,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你亲弟弟,你的命还是用我的血救回来的呢!”小霸王大声吼起来。
“弟弟?哼!我没有弟弟,就算有,也不是你。”姚雨菲轻蔑的看着他冷冷的道。
“什么?我们可是滴血认亲的,大夫亲自验的。”小霸王不敢置信的说道。
“哼!我不想跟你说血的事,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没关系?没有我的血,你能活吗?”
“你救了我,我并没揭穿你的身份,本想给你一份商业经营,却没想到你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短短半月时间就把我的店铺搞得一团糟,骗了我八千三百二十八两。若我告官,没个三年五载的,你也休想出来。再加上你以前那些作奸犯科的事……”
“你……你别忘了我们可是血脉相融,告官了,大人只会说我们是亲姐弟,根本不会受理。”
“哦?那么……故意伤人,伙同抢劫呢?”姚雨菲嘴角含笑的问道。
“你胡说什么?”
“看看,认识这个吗?”姚雨菲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环项链来。
小霸王顿时愣了一下,冲过去就从姚雨菲手中夺了过来。
姚雨菲仍然笑着看着他夺过去的木环项链,说道:“这不过是照着样子刻出来的,真的还在我手中。”
“你怎么来的?”小霸王脸色难看的问她。
“从凶手身上拿来的。当然,还有一个能证明凶手的证据”姚顿了顿才说:“我还发现凶手的同伙是个驼背,脸上有颗大黑痣,而且声音沙哑。正好昨天掌柜们向我交代时说了你天天宴请的好兄弟有这么一个人,才让我想起来,最后还确认了一遍。”
“可我们确实血脉相融,我是你亲弟弟……”
“哼!收起你的嘴脸,我很清楚自己是谁,有没有亲人,你?你也很清楚,不是吗?想跟我攀亲带故,可不是血能相融这么简单的。你走吧!”姚雨菲冷冷的说道。
“你!好!你不认我是吧?我走,你别后悔!”小霸王气愤的说道。
“不离开,你立刻就会后悔。”姚雨菲淡淡的说,眼神轻挑一下眯了他一眼,直看得他一哆嗦,有些心虚,最后小霸王气恼的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弓鞋
姚雨菲提了些礼品去孟长苏家道谢,张妈开门后继续做着手里的活。
“张妈,你这是做什么?”张妈正手里拿着个弯弓的小东西在摆弄着,姚雨菲好奇的问了一句。
“哦!这是给公子纳的鞋底,缝上鞋面就算完功了。”张妈头都没抬的说道。
“鞋底?好小。”姚雨菲好奇的拿起另一只研究起来。鞋长不过二寸六七,成弓形,跟高前尖中间空,看张妈拿一边的银色鞋面附上去看起来就像一把扇子,很精致,但却显得鞋更短小,放在手中也不过二寸半长,姚雨菲不由得想,这么小的鞋放地上都担心放不稳,怎么能穿进一个男人的脚上行走呢?摇了摇了头,走进屋内去找孟长苏道谢,张妈正要张嘴说什么,姚雨菲却已经进去了,只听到张妈说了一个字“他……”
进屋内,直接推了孟长苏的门进去,孟长苏正坐在小凳上,一只脚放在一个盆中,一只脚洗完正好放在膝盖上,脚底朝上,压在脚底的脚趾齐齐的排列在脚掌上,陷在脚沟里的小趾也若隐若现,右手母指食指正捏起压在脚底的一个脚趾,左手拿着擦脚布正在擦掰起的脚趾与脚缝,听到开门声,吓得双手飞快的捏住双脚,一脸惊措刹白地看着姚雨菲,姚雨菲看他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有些尴尬,马上就冷静下来,淡淡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我是来道谢的……我早看过了,你大可不必紧张,如果你希望张妈知道我正看到你在洗脚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出去。”
“你……”孟长苏想问她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却说不出来了。
“不介意我看看你的这本书吧?”姚雨菲看他太尴尬便在房中找到一本书翻起来,不再看他。
“嗯,可以。”孟长苏看她专注的看着书,心下了然,赶快拿过一边干净的裹脚布飞快的把脚缠起来,套上鞋,抓起另一只脚,擦都不擦一下就飞快的缠起来,套上鞋,扶着身旁的桌子站了起来,脸上通红一片,尴尬之色不减。
“你经常看这种诗词吗?”姚雨菲突然问道。
“不常,只是偶尔无聊时看看罢了。”孟长苏看姚完全没有说刚才之事,心下松了一口气。
“我今天是特地来谢你的,准备在家中烧几个小菜作为答谢,不知可否赏脸屈驾?”
“你太客气了,任谁都会那么做的。”
“那你就是不愿屈驾喽?”
“不敢。”
“那就走吧!”
“这……好吧!”
孟长苏套上长靴便随姚雨菲一同走了。
出门没多远孟长苏就后悔了,刚刚情急之下把脚乱缠一通,只想等姚雨菲离开后再重缠一下,可姚雨菲没给他这个机会就把他请出来了,没走多远就觉得脚酸痛难受,冬天都走出汗了。他直想着,为什么姚雨菲从来不用骄子?他本来就不便行走,平时很少出门,出门也多用骄子,走路最多走一两里路,脚就到极限了,疼痛难忍无行走,现在才走了不到一里,脚似乎就到极限了,每一步都似踩在针尖上,疼得他冷汗直冒。
“你怎么了?”姚雨菲看孟长苏满头大汗的,冬天不可能热出来的。
“没事……只是,能不能……休息会再走,我……”孟长苏面露难色的说道。
“没问题,我正好也累了,我身体刚好,应该乘马车来才对。”姚雨菲立刻明了他的苦衷,巧妙的说道。
两人走到旁边的树下长凳上坐了下来。孟长苏感觉混身都舒爽了,想揉揉脚,但碍于姚雨菲在,不好意思,手不自觉的往膝盖上揉捏。
坐一会后,我雨菲叫走了。孟长苏心里正坐得舒服,不想起来。
“走吧,不然天都要黑了”姚雨菲说道。
“嗯,走吧!”孟长苏,扶着树杆站了起来,立时感觉脚下传来一阵锥心之痛。
跟着姚雨菲特意放慢的步子慢慢蹭着。
走过一条街后拐过一个弯就到了姚雨菲家,一进家门,姚雨菲直接带孟长苏到了她的小楼,她的小楼向来只有她一人出入,比较自由。
“这是我的小楼,没有其他人出入,你请便吧!我先去厨房了,说了要亲自下厨的。”
待姚雨菲走后,孟长苏眉间微蹙颤危危的把门关上,然后摇摇欲坠的走到小踏上坐下,左脚盘于右膝上,脱下靴子,再脱下里面的小脚上穿的鞋,迅速解下缠得松脱的缠脚布,露出里面雪白畸形的小脚,揉了揉酸痛的脚背,放下左脚,然后右脚盘于左膝上,脱掉右靴,小脚鞋,裹脚布,同样露出里面雪白而畸形的小脚,揉捏片刻后,脚沟周围的酸痛渐消。便取回缠脚布把脚紧紧的缠起来,套上小鞋,站起来走了走,感到脚上这下有力多了,再坐回踏上把靴子套上,把靴带系在几乎完全萎缩的小腿上,然后以他特有的姿势慢慢的走了出去下了小楼。
姚雨菲做好饭菜端到餐桌上时,孟长苏正在小楼里欣赏她的小楼装饰。姚雨菲走进去笑道:“我这没有特色的小楼,你也看得这么认真,可真是会让我汗颜的啊!”
“呵呵……舒适淡雅,很好!”孟长苏浅笑
“先别高抬我了,走,吃饭吧!”说着就去扶他出去餐厅。
孟长苏身体疆了一下,想要挣开姚雨菲的搀扶,但姚雨菲已经拖着他走动了,身子被她带得倾斜,此时若挣开她的搀扶,以他极不平稳的身体,势必要摔倒,便有些别扭有些不情愿地由姚雨菲搀着到了餐桌前坐下。
姚雨菲做四菜一汤,虽不是太丰盛,但两人吃却也足矣。
饭毕,姚雨菲收拾了残局后,两人一起在院子里喝喝茶聊聊天,说些小趣事,倒是挺开心的,不知不觉就到了明月高挂,难得大冬天的看见明月,也不怕冷,两人看着明月一时来了兴致,就聊起了有关月亮的美丽传说……
不觉间竟到了深夜,感到寒意袭人,才惊觉已至深夜。孟长苏忙道别。
姚雨菲看天色太晚,恐他一人回去不安全,便说:“太晚了,就在这里留宿吧!”
孟长苏一听,心中一惊,没说话,面露难色。
姚雨菲一看笑道:“我这房多,现在仆人们也都不在,近日内也不会回来,我这地也非繁华之地,平日门前少有人流,你大可不必顾及太多。损不了我什么。”
孟长苏沉默的点了点头。便随姚雨菲安排在侧厢房一间干净的客房里休息下了。睡在松软的床上,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早醒来,孟长苏解开裹脚布,重新紧紧缠了脚后,穿戴完毕,就想趁早没人看见离去,以免别人污了姚雨菲清誉。可当他走出厢房时,便看见姚雨菲正从小楼出来,一看见他,竟笑了起来。
“你别告诉我,你起这么早是又想神秘离去,或是不告别,这可就不是君子所为喽!”
“我今日醒得比较早……”孟长苏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这几日,店里比较乱,得处理,不得已早起,你倒是有个好习惯。”
“呵……我还是先告辞了”
“嗯!一路小心。”姚雨菲知道他的心思,便没多留,任他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只求一醉
转眼,春天来了,四处一片片春意盎然,不少人结伴出游踏春。
姚雨菲的店也全进入正轨,无需操心。想想这年关左右也累着了,也想结伴出游踏青,突然发现,自己出了商业上的往来外,几乎没有朋友。要说相处较多,相交较深的除了店里的火计,家中的丫环,就只有孟长苏了。可那孟长苏却缠了一双极小的小脚,行动极为不便,踏春几乎是不可能的。想了一遍,竟找不到好友出游,有些郁闷。
反正无聊,晚上去好好看孟长苏的戏得了。心中如是想到。
天将黑,姚雨菲便独自出现在了绡红馆内,坐在一个视野极好的雅座中等待着孟长苏的登台。喝着茶,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直到一声声悲凄孤寂的声音把她唤醒,她睁眼就看到戏台上一个媪婉慢妙的身姿在舞着,让人心中一阵凄凉悲切,如同进入了戏中一般,那声音婉转凄切,如闻仙乐。姚雨菲终于体会到为何安城的人会送孟长苏第一名伶的称号了,那真可谓是当之无愧的。
戏完后,姚雨菲绕到后台去找孟长苏喝酒,想想他们也有好久没一起喝过酒谈过心了。
还没进入后院就听到院内一阵嘈杂,快步进入之后,看到万老板正在气呼呼的骂些什么,身子被两个大汉拉着,他身后有一个随丛跟常青也扭打在一起。姚雨菲一看不妙,立刻进去问道怎么回事。
万老板在安城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看到姚雨菲来了,形象也重要,立刻停下嘴,推开拉他的那两个人,然后瞪了他们一眼:“哼!不长眼的东西,本老爷不跟你们计较。”然后转向姚雨菲说道:“姚老板来干嘛?莫不是跟这的哪个角是相好?”
姚雨菲也回问道:“万老板比我还先到,看来那位角在万老板心中份量更重啊!只是,这唱戏的都是男人,万老板财大气粗,莫不是对龙阳有所喜好?”
“你,这话可别乱说,哼!谁会看上这些个低微的戏子啦?不识抬举,姚老板还是小心些,话说这什么来着无情,戏子无义,别到时候被祸害了。”然后对那随丛说道:“走,回府。”便气冲冲的走了。
姚雨菲看常青气呼呼的,便问他怎么回事。常青说这万老板经常来找公子,公子前两次还接见他,后来就不肯见他了,他要硬闯,都被他们几个骄夫拦下了,都闹了好几回了。尾了还加了一句肯定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