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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已经不是克隆,而是直接“创造”一个新的生命体。
对了,如果你很喜欢你的系统,可以将它的代码提交给技术部,并付上一大笔仙女星币。然后,你将得到一个拟人形态的系统——它具有你的人性化系统所拥有的性格,相貌身材更全由你来设定。
无论是“改善”死去的丈夫,还是“创造”拟人态系统,都需要相当高昂的代价。这代价有多高呢?仙女星系首富总资产的百分之三百。
不过,有个好消息——技术部现正在征集实验体。你可以登陆仙女星系技术部官网报名,同时提交你死去的丈夫或者你的系统的相关资料,有一定机会会被选中哦~
系统大叔:“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勇者:“相比之下,另一个技术突破更让我激动呢!”
海德利:“哼哼,别高兴的太早!”
西装革履的海德利坐在办公桌后,整了整红色的领带,冷声道:“这个技术现在还相当之不成熟,你确定要报名参加实验吗?”
勇者点了点头,“二十五已经二十岁了,比我当年升级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由他来接任我的话,我想,他会比我还要称职。”
海德利不满地嘟囔道:“女孩子就是没什么事业心,才一百七十多岁就想着退休,也不看看爸爸我现在都多大了还坚守在岗位上!”顿了顿,他正色道,“二十四,我再重复一遍,这次的实验非常之危险,尤其如果你想去地球的话,危险度更要翻倍。于公而言,二十四,你携带的是高级系统,是星系不可或缺的人才。于私而言……”
他抿了抿唇,“于私而言,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没有之一。我从小看着你长大,对你的感情,非常之复杂。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你的老师,有时候又觉得你是我的小妹妹。更多时候,我将自己当做是你的父亲。然而等你渐渐长成,越来越独立,越来越不需要依靠我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很喜欢你,很喜欢看着你,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你是我真心爱慕之人,亦是我不能失去的亲人。”
勇者乍然听了这番话,着实有些慌乱失措。她睁着眼睛,定定地望向海德利。
海德利亦觉得有些不自在。他挑了挑眉,有些尴尬地笑道:“哈,平常我总是各种不正经,还不容易敞开心扉一回,你估计还不相信。”
他仰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勇者,说道:“亲爱的二十四,如果这次实验,你能够成功完成的话,答应我,好好想一下和我的关系,好吗?从前我们分别身处军政两界,不能过多牵扯,可是用不了多久时间,我们就不再是公务员了。在你离去的这段日子里,我也会好好地想一下我和你的关系。请你放心。虽然我被认作是一个作风混乱的糊涂家伙,可是,对你的告白,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数番挣扎之后做出的决定。”
勇者心神稍定,回望着他。
海德利整了整衣服,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对着勇者伸出了双臂。
如小时候那样,如过去的近两百年中那样,勇者缓缓走了过去,紧紧环住他。
拥抱,是最高级别的祝福。
关于这次的黑洞实验,确如海德利所言,有许多危险之处。最为危险的一点是,经科学部观测,地球上存在着两个平行时空。当年恶龙德格违法开启黑洞,致使时空发生了混乱,在地球的A时空中,没有任何时空错乱现象,亦没有任何时空穿梭者,而在地球的B时空中,接连有李氏恬儿、朱赫、西溶等人出现。
导致B时空分裂的关键原因是“敏妃之死”。在A时空中,胤祥的母亲敏妃章佳氏死于康熙三十八年,彼时胤祥已十三岁,虽养在德妃名下,却与德妃、十四等人交情不深。而在B时空中,敏妃章佳氏死于康熙二十八年,胤祥三岁时即被养在德妃名下,与十四一同长成,情谊相对深厚。
A时空是排斥时空穿梭者的,如果勇者意外掉入A时空,那么她将遭遇什么,她是否能在那个时空继续存活,她还能否与仙女星系建立联络,她还能否回来……一起都是未知。
海德利紧张地坐在实验室里,与刚刚开始穿梭黑洞的勇者对话:“现在感觉还好吗?”
“……很好。就是信号有些差,你说的话,我要很费力才能听清。”
“啊……这样啊……”海德利笑道,“爸爸我想和你结婚。听到了吗?”
“你说什么?”勇者皱眉。
“……没什么。”海德利难得这般没有风度地大喊,“爸爸等你回来!”
他还有政事必须处理,不能时时刻刻守在旁边。次日清晨,等他一从政务中抽身,他便立刻驱车前往实验室来。
“元首大人,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出了些问题。”一推开实验室的门,技术部的部长帕修拉便面色严肃地上前汇报。
海德利身子微微一凝,强自镇定,颤声说道:“出什么事了?”
“凌晨一点二十四分,勇者二十四世和我们失去了联络,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误入地球的A时空。”
☆、第75章 章大结局(下)
第七十三章
“……允禵,任抚远大将军期间;不顾军情紧急;惟图利己营私,贪受银两;固结党羽;心怀悖乱,不可轻恕。如今阿其那、塞思黑业已伏诛;臣等奏请,即刻将允禵处以典刑,以彰国法。”
雍正四年。景山寿皇殿。
秋风瑟瑟,叶落策策;殿内一片愁云惨淡。
十四爷失了势,被禁锢在这寿皇殿内;身边只跟着个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及嫡子弘明,余下不过五六个奴才而已。雍正元年,孝恭仁皇后薨逝,雍正二年,胤祯的嫡妻完颜氏亦逝于小汤山,自去年年底八爷九爷身死之后,胤祯便一病不起,近几个月,侧福晋舒舒觉罗氏的状况也不甚好了。
“侧福晋今儿可曾好些?”
“依旧如往日般恹恹的,不咳血已是极好的了。”
勇者仰面躺在榻上,暗暗听着身边奴婢说话的声音,稍稍清楚了些如今的状况。
由于A时空的排斥性,她无法以自己原本的身体在这个时空存活,竟是在未知之力的作用下进入了某人的身体中。没有勇者系统,不能使用自己的身体,无法与仙女星系建立联络,黑洞定位的仪器虽还在身上却毫无反应——她遭遇了最差的状况。
幸好还是清朝,她对这里已算熟悉。如今看来,她似乎是进入了某人的侧福晋的身体里,而这个侧福晋的身子……明显不大好……这是勇者第一次感受到何为“生病”。
身体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需得强撑精神才能想清楚事情,五脏六腑都分外难受……这就是生病?
见她竟自己撑起身子下了床榻,随侍的奴婢甚是惊喜,连忙上前搀扶,柔声道:“福晋想做些什么,使唤奴婢便可。”
“屋子里闷得慌,我想出去走走。”勇者小心回答,力图谨慎。
“可巧了,虽然今儿风有些凉,可却是这几天头一日放晴呢。”奴婢微笑着道,“福晋将这件斗篷披上御寒可好?”
勇者瞧了眼那斗篷,样式雍容,一看便知是年纪稍大的女子穿的。看来自己这身子,年龄必然不小。
“我想先照照镜子。”勇者又道。
奴婢一愣,连忙利落地去拿桌上的铜镜,恭敬地拿在勇者面前。铜镜里映出了一张甚是苍白的容颜,那女子年约三十多岁,几近四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自那标致的五官里依旧能看出她年轻时清丽的模样……亦是勇者熟悉的模样。
分明是坤贞年长的模样!
勇者心绪不宁,稍稍拂开铜镜。奴婢观察着她的神色,小心道:“福晋不必忧虑,您现在的模样,虽因生病之故而稍显憔悴,可还是比奴婢强多了!这么多年来,府里头最好看的就是您,爷最宠的,也是您……”顿了顿,她又笑道,“您是不是想弘春少爷和二格格、三格格、五格格了?爷说,过一段儿日子弘春少爷就会来看咱们……”
爷?
勇者故意沉吟道:“爷他……”
这奴婢最是机灵,立时接道:“爷?福晋去看看爷罢,爷近来身子见好许多了呢。”
勇者由那婢子引着,前往那位爷的院子。沿途风景萧瑟,勇者心中亦满是感慨。细细算来,约莫有十五年不曾见过这般风景了。黄色琉璃瓦檐镶着暗绿色的剪边,朱红色漆柱旁立着苍松翠柏,此处院落在秋色残阳的映照下显得分外古旧,论起精致富丽来远逊于宫中园林,然却端有一股庄肃堂皇之感。由此可见,这院落的主人虽算不上多富有,却定然身份尊贵,非同寻常。
到了那位爷的院子门前时,勇者望着那丛丛簇簇盛放着的丁香花,不由得便出了神。琉璃叶下,琼葩吐露,可谓“素香柔树,雅称幽人愿”,勇者遥遥想起,十数年前,每至*月份,紫禁城里的丁香花都开的这般好看,十四似乎很喜欢这花,还曾摘了送她。
她看的出神,又因为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甚为迟钝,全然不曾注意到身后有人缓缓接近。
那人摘了朵丁香,缓缓插在她的发间,随即轻轻抚着她的肩,柔声笑道:“今日可是感觉好些了?现如今你打扮的这般素淡,可不如做姑娘的时候爱俏了。”
勇者听着这声音,略略感觉有些熟悉。她心间如擂鼓一般,强抑心悸,缓缓回首。
那男人年约三十多岁,唇下微须,样貌清俊儒雅,可眼角眉间却写满疲态,眸中亦皆是血丝,令他生生减了数分风采。他身量极高,约莫一米八几,可却分外消瘦。
勇者心中恍若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忍了许久,方才没有落下泪来。她轻轻覆上他放在她肩上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嘴唇微微蠕动着,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最后一次见十四的时候,他才十六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那时他便已有接近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形健美而壮实,而眼前的这个年近四十的男人,非但面上满是被岁月无情摧残过的痕迹,身子瘦的脱了形,在气质上更是找不出十四年少时的一丝影子。他的傲气、他的果敢、他的少年风采,均被岁月的洪流侵蚀了个干干净净。
那青衫男人掩唇轻咳了数下,微微蹙了蹙眉,边携着她步入屋内,边道:“外面风大,可不能多待。啧,你我二人如今都是病秧子,若还想多苟延残喘些日子,可得小心看顾好自己。”
根据仙女星系的研究理论,平行时空是相互影响的。比如,A时空中的某男喜欢上了某女,B时空中的这位男子也会莫名喜欢上这位女子——即便二人从未有过过多交集,甚至仅仅是初次见面。如果B时空中的这位男子还不曾遇见过这位女子,那么他会喜欢上与这个女子样貌或性格相似的女人。
B时空中的十四喜欢坤贞喜欢的疯魔,自然也影响到了A时空里的胤祯,而在A时空里,玉克墨氏年幼即逝去,这里的胤祯便在第一眼见面时就喜欢上了与坤贞样貌有七八成相似的舒舒觉罗缇心。
A时空里的二人没有什么阻碍,一见倾心之后便是细水流长,相伴二十余载。夫妻情深,令人欣羡。
在参与实验前,勇者为防万一,对于平行时空理论做了大量的功课。此时的她,心中对此已有了猜测。
胤祯絮絮地说道:“今儿早上起来,不知为何,精神好了许多,我估摸着过段日子便能彻底好了。方才拿了镜子细看,但发觉生病的这段时日,长了许多白发。”十六岁时的少年胤祯说话声调很是有起伏,且语速偏快,而这里的胤祯,说话却平缓至极。
勇者心上一酸,说道:“不若让我来帮你拔白头发罢。”
胤祯笑道:“爷正是这个意思。左右咱们无事可做,你便当一会儿剃头匠,帮爷理去白发,重新辫个发辫,顺便再用你的小拳头给爷敲打敲打肩颈处,舒通舒通。”
勇者默然应了下来。胤祯唤人摆好椅子,拿了银梳和篦子、抿子等物来。
勇者手执银梳和篦子,立在端坐着的胤祯身后,缓缓为他拆了发辫。胤祯背对着她,一直絮絮地说着儿女之事,跟个小老头儿似的。不过,他也只能说这些了。周边奴仆虽少,却也有他四哥的眼线,他说了什么,四哥都能知晓,儿女之事算是仅有几个能说的事儿了。
勇者“小时候”每次与十四闹了别扭,十四都会让她摸他的脑袋,这样勇者就会与他重归就好。少年时,勇者还曾经把玩过他的发辫。而时隔十数年的今朝,勇者轻轻用手拢着十四的头发,眼眶不由得微微泛红。
这头发已分外干枯,稍稍一拢便能看见白发,看的勇者分外酸涩。
“三格格和她下边儿那几个妹妹的婚事,咱们都该好好想想了。这姑娘家的,嫁人就跟投胎似的,非得慎重不可。”
“是我想岔了。这几个姑娘的婚事,全该由四哥来做主,得听四哥的,咱们不能自己寻摸。”
“说起嫁人来,我可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时候你跟着……跟着谁来着?哦,跟着尔岚表妹和那个瓜尔佳家的姑娘一同去找我额娘。我去给额娘请安,结果却遇见了你。也不知为何,一看见你,我就移不开眼来了,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真跟戏本子里唱的似的,前缘未了,今生来还。”
“……保泰被夺了爵,尔岚表妹去年也病去了……从前的那些人,走的走,病的病,圈禁的圈禁,也不知道今生今世还能见着几个……”
他忽地停住话语。
勇者难以遏制眼中的泪水,泪珠儿如串起一般滴落,在十四的脖颈处积了一片冰凉。
胤祯却是微微一惊。缇心看着温婉,却如德妃一般是个内里坚韧的人,只是德妃固执,而缇心却是个逆来顺受,受过之后再想法子重新振作的人。这最是难熬的几年里,缇心从未落过泪,在她病倒之前,她还曾时时提点安慰他。
然而如今,缇心哭了。
也是,境况这般惨淡,而她终究是个弱女子,自然是会哭的。
胤祯却也想不出什么能够安慰她的话,只能任身后的女子趴在他肩头低泣。
勇者接连在寿皇殿里住了十来日,黑洞定向的仪器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十四的身体越来越好,勇者心中甚慰,然而她也能感觉到,“缇心”的这副身体已经到了行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这些日子里,她心中分外悲凉,从前玉录玳所说的未来种种情形,如今都成了眼前之事。逝者怀恨而去,生者苦受煎熬,若非亲眼见得,亲耳听得,她当真难以相信,事态会发展至这般境况。
等到又过了几日,她已然起不来床,每日里只能昏昏沉沉地睡着。朦胧之中,她似能听到十四焦急地唤太医的声音,似能感觉到有人执起她的手腕为她把脉,至于那人说了什么话,她却是一点也听不清。
原来,精衰力竭是这般感觉。即便她从前被德格攻击至血量无几时,也不曾像这般虚弱过。
这一日,她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个男人一直坐在床榻之侧凝视着她。那人缓缓伸出手来,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许久之后,又俯□来,小心翼翼地覆上了她的唇。
这男人身上的香气与十四大为不同。勇者心中一凛,眉头紧蹙,吃力地抬起了眼睛。
眼前这男人已年近五十,眼角眉间的皱纹如同刀刃刻出一般地深重,眸中波澜不惊却仿似能看穿人心。他比起勇者记忆中老了许多,沧桑了许多,面相亦有了变化。他的唇更薄了,抿成一条线般,嘴角处下垂地明显,让人一看便油然生出畏惧之感。
他与缇心又有什么纠葛?
两个时空,情思纠缠各不相同。彼时她是胤禛未过门的侧福晋,却与十四暗中勾通,如今她成了十四名正言顺的侧福晋,却竟与胤禛有私下的牵扯。倒也算两边都不亏欠了。
雍正微微眯着眼,沉声道:“近几年,你不让朕来看你。朕心里有气,便忍着不来寻你。可谁曾想,你竟已到了朝不虑夕的地步……可气那些奴才,竟不将你的事如实报给朕……”
勇者心上微寒,想说些什么,却已虚弱至极,字不成句。
“若是你当年跟了朕,必不会这般受罪……”
勇者定定地看着雍正的眼睛,那双眼睛乍看来古井无波,平静无澜,可深深探看后却可窥得许多复杂情绪。那里藏着爱意,亦有恨意,不舍,不甘,怀念,甚至有隐隐一丝快感!
她难以知晓他们之间的故事,可却也能猜到那固有的套路。就好似在另一个时空一般,因求不得而悲愤,因放不下而疯魔。十四的疯魔因坤贞之死而被截断,此后发生了何事却是不知,然而在这个时空,缇心一直活着,与十四恩爱如初,而雍正身登大极,成为生杀予夺的君王……
“若是重来一回,你可会答应朕?”他在她耳畔沉声问道。
勇者紧抿着唇,并不回答。
雍正眼神微冷,沉声道:“说你会。”
勇者转过头去,却被雍正钳住下巴,狠狠将头扳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