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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行歌(逆水寒戚顾同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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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少商像是没有看见多余的人,只是长吁一口气,“你把毒下在哪?”
  顾惜朝微微颔首,“你猜的没错,在那条鱼里。”
  戚少商喘着粗气,不再说话。
  顾惜朝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你好奇我为何没有中毒。”
  “我在鱼身下放了一颗无色无味的毒丸,我吃第一口时还未融掉,但刚出锅的油很热,它很快就化了。”
  戚少商狠狠瞪着他。
  顾惜朝却失神了,仿佛看到午夜梦回时斜阳背西风,酒旗斜伫的旗亭。
  他不由躲开戚少商的眼神,意料之外的相知,改变不了他们的知音之情必要埋在心底最深处,不得天日。
  他们之间早已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下人间。
  即使今日有酒有鱼,也不过是梦里的一晌贪欢。
  “昨夜你叫我那一声,是为了让那杀手有时机了断?”
  “是。”
  “昨夜你放任铁手纵我一夜,是为今日悄然格杀?”
  “也是。”
  “昨夜你意信我,是为今日让我打消怀疑身入局中?”
  “还是。”
  戚少商倦怠地阖上眼帘,“顾惜朝,你还真是算无遗策。”
  顾惜朝听了这话笑得眉眼弯弯。

  救敌

    
      
  戚少商的神色归于平静,嘴角却噙着一丝笑,一丝看似胸有成竹的笑。
  戚少商还用袖子拭了拭剑。
  剑锋无垢,他还是很认真地擦拭,这样的举动多少可以有些掩饰的效果。
  其实他心里很急,他也不知道今天能否逃出生天。
  但逃不出去又怎样呢?再坏的情形总坏不过现在,那又为什么不笑?让对手心慌一下也是好的。
  顾惜朝可以看着他笑,那些黑衣人却不行。
  几十道黑影一起动了,他们纵过来的身体挡住了戚少商头顶落日的光辉。
  那白色也动了,戚少商微一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刀尖,旋了半个身位举剑抵住近在咫尺的威胁。
  一阵电光石火,霹雳交鸣。
  戚少商的步伐渐渐慢了,他只有一人,杀手却前赴后继。
  戚少商是英雄,英雄可以以一敌十,但英雄在人多的时候也只能不甘地走向末路。
  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不致命,却都在不停地流血。
  人的血总会流干,之后就该魂归太虚,一死了之。
  顾惜朝忽然喊道:“住手!”
  这句话救了戚少商一命,本来要命的一剑他只掉了鬓边的一缕发,脑袋还好好地长在脖子上。
  顾惜朝又道:“点了他的穴道,他不能就这么死了,你们得给他的尸身留点特别的伤口,免得铁手怀疑到你们身上。”
  戚少商被点中了,一身带血的白衣委地,动弹不得。
  顾惜朝走近戚少商身前二丈处,青衫飞扬,目光深沉中有着张烈。
  “很多次我都以为一定能杀了你,你却在我眼皮子底下逃了。”
  戚少商置之不理,一双深邃的眼却扫视起四周的环境。
  顾惜朝似是气极,深吸一口气才沉声道:“戚少商,这酒馆的哪一寸土地,哪一个角落摆放了什么,他们都早就清清楚楚。哪条路都被他们踩过熟悉过无数遍,都是死路,你不必白费心机。”
  戚少商收回自己的眼神,干脆闭目,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他听见顾惜朝的声音——“把柳色新给戚少商喂下去,等他死了再往剑上抹些,□他的胸膛。”
  戚少商闻见一股味道,像是柳眉儿散发出来的香气,是烟花三月江南春的味道。
  这种清香却能要命的味道,随之而来的还有戚少商等待已久的时机。
  活命的时机。
  酒馆的地上有些积水,和土混在一起就成了淤泥。
  淤泥是很没有用的东西,还十分碍眼,起码这些杀手都是这样想的。
  但戚少商觉得它有用,甚至就在这时候用到了,而且用得很巧,很妙。
  青锋乍现,戚少商手中的逆水寒剑影斜飞,交出一张冷凝的剑网,似水般柔和的光幕,却包含着比火更凶狠的杀机。
  一点淤泥没什么,但混着戚少商内力的许多淤泥就足以把人伤得七昏八素。
  戚少商夺路而逃。
  命比面子重要,何况被这么多人围着追杀,逃了也不丢面子。
  他走得那条路很干净,与周围其他地方凌乱的脚印交错相比,很显眼,像是被人刻意清扫过似的干净。
  他决定顺着这条路走。
  戚少商的武功很好,这点从没有人否认。
  只是他的武功也不是生来便这么好,年少莽撞时,也有不少回生死攸关,从刀下侥幸拣了一条性命的经历。这不是因为戚少商的运气好,而是因为他有一门功夫,别人没有的保命功夫。
  他懂得移穴之法!
  若不设防之间被点中实属无奈,只是像顾惜朝这般先叫出意图,就等于给了他防范的机会。
  戚少商会用这功法的事,以前的连云寨七大寨主都知道,不过到今日而止,知道这事的只有三人,一人不多,一人不少。
  ——第一人是如今担当起连云寨的“阵前风”穆鸠平,第二人是戚少商的红颜知己,赫连少将军夫人息红泪。
  最后一人,曾是戚少商弹琴论剑,把酒畅谈的知音,戚少商一次醉酒后大笑着将此事告诉他。
  最后一人也曾血洗连云山水,辣手无情,将戚少商追杀千里直至京师。
  这人自是顾惜朝。
  顾惜朝的记性一向很好,当然不会失策至此。
  戚少商的眼前出现一片树林。
  他没有心情观赏这林涛如诗,只一头钻了进去,消失在茫茫一片绿色之中。
  天不知何时又下了雨。
  戚少商一身的伤口都裂开了,甚至越来越严重。
  雨水清凉,浇在伤口上的痛楚却不亚于再受一次伤的火辣。
  白衣上的血随着雨水化开,把还干净的布料也晕上朱红。
  戚少商很想停下来休息,如果能躺在风雨楼里的那张床上休息就最好不过了,可惜他不能,只能有多远跑多远。
  等到他实在是受不住了,终于在一棵树下扶剑而坐,任大雨击打,忍受着湿衣服紧紧粘着皮肤的黏腻之感。
  戚少商忍不住吼了一声:“这雨怎么还不停?”
  话音未落,他头上的雨还真就止住了。
  戚少商低头怔怔地看,然后缓缓抬眼,自下而上:沾了泥水的靴子,青色长衫下摆,然后是雨雾中那人迷蒙的脸,苍白而修长的右手握着一把纸伞。
  少顷,他的眸对上他的,那人的眼似是清澈如水,又如远山难见。
  来人仔细地将戚少商周身看了个遍,确定无性命之忧方才松散开紧锁的眉,长叹一口气,“我常能见你在生死边缘的狼狈样子,却不知为何,你的眼神又总让我觉得自己比你更为狼狈。”
  戚少商半张半闭的眼有些看不清身前人的样子了。
  他受了伤,脑子还能动。
  这人与他有血海深仇,他们本该势不两立。
  这人刚才还在谈笑间悄施毒手,杯酒藏刀,鱼腹断肠。
  只是生死一发他还是信了这人的暗示,入林以避。
  他该保持清醒,却渐渐控制不得自己的意志。
  最后他昏过去了,在仇人的面前不要命地昏过去。
  昏迷之前他居然还知道在昏的时候果断把头侧在仇人那边,免得被撞坏。

  柳色

    
      
  寒鸦低鸣,划破一片寂静的天。
  顾惜朝眼帘低垂,定定地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戚少商。
  这是他曾经追杀千里的人。
  他杀不死的人,怎能死得如此窝囊?
  顾惜朝的眸里蓦地闪过一丝自嘲,只为这个?
  天下之大,畏他者有之,恨他这有之,讥他者亦有之。
  然则放眼放去除了戚少商,还有谁肯信他?谁肯惜他?谁肯知他?
  树影班驳,无人作答。
  戚少商从疼痛中醒来时,只觉周身阴冷无比,他下意识地向着一个温暖些的方向移动,等到舒服些了,才徐徐睁开疲惫的眼。
  这是个山中动物的巢穴,洞口不高,但人入之越深越能觉窈然深邃。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衣衫也早已被换了一套,距他巴掌远的地方有一小撮已灭的灰烬。
  不远处顾惜朝在凝神打坐,几丛碎发落在额季耳边,不羁而张狂。
  洞外风雨飘摇,山河震动,洞中却暗涛汹涌。
  顾惜朝察觉到他醒来,换了个姿势,在洞口处倚壁而立。
  戚少商终是忍不住问了:“顾惜朝,你如今求的是什么?”
  顾惜朝求的是什么?
  他不求多情姬妾,只求山间一抹晚晴。
  他也不求权倾天下,只求能纵马指点江山,一展所长。
  他更不求虚名如云,只求有知音一人能共他把酒临风,醉谈天下苍生事。
  然而朝来寒雨晚来风,霜华满天望不见伊人踪影;七略已成半生荒唐,眼看河山万里不知几何早非汉家疆土。
  顾惜朝负手于背,转首向天。
  “一如当日!”
  他神情淡然,眸中闪过的星子却表明了一身孤傲。
  只有敢睥睨天下俯瞰众生的人才能有的那种孤傲。
  戚少商眉锋轻蹙,随即展开,“如何求?”
  顾惜朝目光一凛,道:“你要听假话还是‘无可奉告’四字?”
  “你要为辽人鞍前马后?”戚少商的声音已隐隐带怒。
  他怎能不怒?
  白日烽火,黄昏饮马,边关杀声连天,当日九现神龙率义军抗辽,每一次血战不知多少儿郎马革裹尸方能从辽人手里夺回一城一镇。
  而今顾惜朝,身为宋人就如此轻易投于敌营。
  他不能不怒。
  顾惜朝却不置可否,一派悠然;“惜朝只知今日稍为隐忍,他时方得龙冲九霄气贯山河!”
  戚少商单手虚虚回握一下,剑已到手中。
  剑出,刃翻飞。
  人心似火烧,怒火冲天,剑却刺骨的寒。
  剑尖幻为五朵白光,正如月华坠落,分指顾惜朝身上五处要穴。
  隐有风雷之声。
  处处杀着,没人能躲得了,顾惜朝也不能。
  他感觉到风声转身后,只来得及再后退几大步。
  剑已近!
  剑风疾劲,吹动了顾惜朝一头微旋的黑发。
  人的距离也近了,戚少商就这么一眼望进顾惜朝的清眸深处。
  皇城一战后第一次这么近地看着那人。
  顾惜朝似是浑不在乎近在眼前的危险。
  他竟是笑了。
  如山岚初散,似晓月横波。
  戚少商有些犹疑。
  这一剑,刺还是不刺?
  刺下去,从此恩怨尽了,一些烟消云散,他还是金风细雨楼的楼主,从此命中再不必与此人纠缠,昨日种种尽可全当是哪次酒醉后的一场梦,封印前尘。
  戚少商却不想忘,到了伤痕累累,那份知音的信任已经千疮百孔的今天他依然不想忘。即使那短暂的欢乐伴随着的是更多痛楚,戚少商依旧,铭记于心。
  他手腕轻动,逆水寒已穿透那人的一袭青衣。
  血出,在剑身蜿蜒如蛇。
  刺进的却不是心口,而是顾惜朝的左肩。
  戚少商利落地收剑,还鞘。
  他腰上的伤口已经裂开,渗出丝丝血水更显得狰狞。
  “你既纵我,总要留个逆水寒刺下的伤□差。”
  戚少商心中明白,如果今天来的不是顾惜朝,他怕是早已魂归黄泉。
  “我不知你到底在为何人筹谋何事,一切由戚某人接着,但若敢危及无辜,我必杀你。”
  说罢他望了顾惜朝一眼。
  多情却似总无情。
  那一眼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含了许多思绪,千言难尽。
  那是金风细雨楼楼主,戚少商的一眼。
  只一眼已足够。
  “渭城朝雨邑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顾惜朝念起了诗,不是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是客舍青青,柳色新。
  戚少商知道客舍青青,那是能置人于死的暗器,如诗如画的名字,却是至狠至毒。
  只是戚少商还不知道柳色新是何物。
  在酒馆时顾惜朝说了两句要紧的话:
  一句是告诉他有人踩过的地方是死路,所以他选了那条干净得好象被人刻意打扫过的路逃走。
  还有一句,是顾惜朝要杀手们用“柳色新”对付他。
  戚少商很自然地想起了耶律靖,那具通体成绿的尸首。
  “江南有个柳门,家主是个女人。据说这女子曾被男人负心,一怒之下创了柳门,誓要做出一种毒药来,报复那个负心人。
  戚少商不知道柳色新是否出自柳门,但却早听过柳门的大名。
  柳门的门主最恨的就是薄幸男子,而他戚少商,似乎好象大概在江湖人眼中,正是不知好歹辜负了绝代红颜息红泪的负心汉。
  戚少商是个容易让女子动心的男人,相貌、武功、头脑,任意一样都足够让春心萌动的女孩子们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只是按照常理推断,戚少商越是如此,那门主该越是厌恶他,更别说告诉他什么消息。
  顾惜朝于是嘴角带笑,看向戚少商的眼神很是有趣。
  “戚少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从来不想杀你,就连这次的事,我也是见到你那一刻才知道他们选了你。”
  顾惜朝微微眯了眼。
  夜风迎面而来,合着水汽扑在他面上。
  一袭青衫随风与湿了的发共舞——那青衫带些褶皱,不是真正的青翠,倒带着几分好象被风雨锤炼了多年的沧桑。
  这情形戚少商想起一句话:君子如玉。
  戚少商的眼深邃起来,像是最浩瀚广博的海,让人琢磨不透。
  长夜未央,山那边已见黎明晨光。
  一白一青两人各走一边,那么远,那么近。
  朝云微卷。

  英雄

    
      
  天已放晴,无风无雨。
  春意阑珊,一个俊秀的年青人正独自凭栏。
  他一动未动,只宁静地看着庭前的花开花落,望天外的云卷云舒。
  这一看就好似已望了千年。
  他是无情。
  无情在想一个人,戚少商。
  戚少商从边关到京城的逃亡之路很是狼狈,不像神龙倒像草龙,只是这过程再如何不堪,最后的胜者是戚少商。
  成王败寇。
  这本来是好事,权相倒台,大侠功成,从此便可五湖四海重归逍遥,回连云寨过他的快活日子。
  所有人都知道,戚少商能走到这一步靠的是朋友,一群肝胆相照能共走黄泉路的朋友,一群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保戚少商周全的朋友。
  能结交到这样一群朋友的戚少商却让诸葛不放心了。
  ——顾惜朝当日虽是为权相办事,终究打的是朝廷的旗号,戚少商的那群朋友却不管不顾,只认得这条江湖上的“九现神龙”,甚至不惜一死。
  这样的一条龙,谁能保证他坐腻了连云寨的虎皮椅子,不会对金銮殿上的龙座动什么念头?
  这样的一条龙,还是困在京城为好。
  第一美人息红泪都留不住的人,拿什么困?
  京都有个金风细雨楼。
  潺潺细雨,困龙于渊。
  因此无情对戚少商一直有些歉意。
  这种歉意让他今天早有准备地门户大开,等戚少商来问他一些事情。
  鸟雀欢鸣,塘中新荷举。
  无情无暇观看院中景致,开始专注地翻看着散落在案上的纸张,神情凝重。
  ——辽王有二子,长子名靖,次子名成。辽王素喜长子,宠命优渥,太子妃萧氏,其父乃辽宋边境守将萧燕离,将才。
  ——完颜明真,金室太子,资质平庸。其妹明岚,聪慧过人,谋略不逊男儿。
  无情并不很愿意相信戚少商是凶手。
  戚少商武功好,声望高,但绝非寻常江湖草莽。
  他的智计丝毫不输于那想飞之心永远不死的白愁飞,只不过不甚狠辣。
  他有不小的志向,却又没什么惊天动地的野心。
  ——然而戚少商终究做过绿林的首领。
  戚少商的命是众兄弟换来的,他也要做众兄弟没能做完的侠义之事。
  疾恶如仇之心一起,杀了耶律靖也并非不可能。
  若真是戚少商杀的该如何?
  无情的面容在袅袅香烟中若隐若现。
  戚少商是宋人,而且是个了不得的宋人。
  辽王爱子,宋辽一旦开战,必然杀声遍野生灵涂炭。
  无情袖中一枚暗器化成冷光钉在墙中地图上,正在一“金”字中。
  黄雀在后,还须防渔翁得利。
  无情回过神,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坚定而沉稳。
  白衣如雪,人亦寂寞如雪,还带着一身凛冽的英雄气。
  那是戚少商。
  无情指指书案,示意随君所欲。
  戚少商也不多言,自顾查看,待得半晌才放下手中什物,转眼望向无情。
  他开口问了无情一个问题。
  他问傅宗书事败后顾惜朝去了何处。
  其实戚少商不该问无情。
  他应该去问杨无邪,杨无邪是收集情报的好手,哪有老板不照顾自家生意的道理?
  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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