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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倒不如说是一架小型商用机。竹胁与福本以及保镖们一起乘坐这架飞机,在全国各地游说,这样福木仍负责出维持修理费但是,最近竹胁不大高兴。产业开发银行的总裁崛田遭三名歹徒袭击后,与竹胁有关的关东联盟的两个人以及统一连合的两个人都增加了保镖,一下子达到十人,事实上等于把竹胁软禁在麦街二号的自己家里,同时也强行剥夺了他非常喜爱的天空和塞斯纳轻型机。
当天,竹胁在那间带卫生间的浴室里冲着关东联盟和统一联盟的两个人歇斯底里地喊道:“真是岂有此理!一点也不懂礼貌,以后我还怎么出去!”
“不管发生什么事,也要保护您不受那三个家伙的侵害,这是首相的命令啊。”关东联盟的矢崎面无表情地说道。
“有这时间,还不快去搜寻那三个家伙!”
“我们正在全力搜寻,请您放心。”国际统一联盟的安本答道。
“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呀。”竹胁脱下裤子和内裤,坐在洋式马桶上。昨晚,因为要求未得到满足,他喝得过多,造成软便泄肚。
竹胁冲了个澡,走到卧室,开始吃准备好的早饭,其实只是些火腿蛋、炸土司、果汁。非常简单。
竹胁吃完早饭,就着红茶服下几片止泄药,然后点上烟。这时,电话响了。
矢崎抓起电话一听,说“首相来的”把话筒递给了竹胁,竹胁慌忙把烟掐灭,对着话简问道“您早!您身体好吗?”
“还可以。你赶快飞到大阪来,坐你的飞机,要快!”福本说着,话中透出焦急之情。
“啊?可以出去吗?”
“是这样,你要见马野鹿子她正在为参议院而出马交涉呢,就是那个当过歌手又写过黄色文学作品,并且主持过大阪晚间电视节目的那个马野。那家伙刚才来过电话,说我没有诚意,很快就转到社会革命党那边去了。”
“今后我一定按首相的意思去办。”竹胁满怀着驾驶塞斯纳机的期望,和缓地说道。
“那么,具体点就是,我写份东西,跟他约定,那家伙一旦当选,就做北海道开发厅的长官,另外还有三亿元现金。”
“明白了。那现金和亲笔信现在就运吗?”
“这有关东联盟和国际统一联合的十辆车护送,让加藤次就运到我这里。”
“遵命。”
“护送的十辆车一直开到调布机场保护你,好,就这样。”福本挂了电话。
竹胁感到很高兴,连忙给调布机场的设备公司打电话,那里有他的塞斯纳机呢。
谁也不会想到,离竹胁家三百米的公寓的一间临时租借的房间里,有人正在窃听电话内容。这个人就是新世界集团的雇佣军。他预先在竹胁家电话线的柱子顶部安放了窃听器。调布机场是轻型机和小型机的圣地,离中央高速公路调布出入道口很近,离洪野住的地下室也不远。跑道很差,原有设施都已老化,尤其是位于控制塔和各航空公司以及事务所之间的那幢建筑,连玻璃都碎了,就那样成了无人管理的房子。一条南北方向的跑道长约一公里,与之南端相交的是一条短得多的东西方向的跑道。由于飞机起飞、着陆时,会形成噪音,影响西边的美军营地,所以不用这条跑道。机场东边有一大块空地,用篱笆围着。这里开始用作捧球场,后又成为风筝及无线遥控模型飞机爱好者们共有的最佳场所。平日上午,空地里基本看不到中学生,只有大学生、被公司解雇的待业人员们聚在一起放有线操纵或无线遥控的模型机,有十多个人,最近,用无线电遥控飞机性能很高,用无线遥控盒里的两、三根操纵杆进行电波诱导,使它翻着跟斗从空中急速下降,那样子更甚于真正的轻型、小型机。
冬季里的一天,天空很晴朗,一辆加里纳GT车开进了空场西边不远的一个停车场。这辆特殊性能的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城和岩下。他们穿着工作服,戴着墨镜遮住了脸。
从另一方向,也就是位于东南的控制塔和东北的民问航空事务所之间的无人管理的老化建筑那个方向驶来一辆公路GT车。它逐渐靠过来,然后停了下来。
这辆特殊性能的公路G车里坐的正是津场,只见他戴着副墨绿色的太阳镜,还有副假胡子。津场靠电动拉高天线,又按了一下无线电的开关。无线电传来控制塔和起飞、着陆的飞机间的交流信号,车上的无线电与无线信号接收机相连接,频率调到了调布塔的一百八十兆赫。
调布机场里有一百多架飞机经常升空,一天里起飞、着陆的平均次数要超过二百次。象今天这样无风的晴天,次数就更多了。夜里是不允许飞行的。调布机场由于受气流影响,夏天和冬天里很多情况下都是从相反方向起飞、着陆。夏天里从北向南,朝多摩河方向起飞,冬天从南向北飞行。
今天飞机起飞、着陆,当然是从南向北的。因此,从北边的格纳库到东边的露天停机坪的飞机在着陆前都要通过跑道以东的汽车路到达跑道南端,机头朝北。
津场下了车,打开油箱。里面有二十来个无线电遥控盒。涂着各种颜色,所以很容易区分出来,那边的岩下和本城,戴着乳胶手套,从加里纳G丁车的后座和顶上的行李架里把带把手带的大木箱一个接一个地搬下了车,一共是六个箱子。两人拾起箱子,走到空地里。然后他们打开其中的四个,里面装着主体和两甄已被分解的模酸飞机,分为二十架放在泡沫塑料垫子上。另外还装有燃料、辅助发动机、备用播头、电池铁管等东西。两人把涂着各种颜色的模型飞机组装起来。它全长一米五,机翼长约两米,重约七公斤,还装有二马力的机动装置。两人装好模型机,填入燃料后又把合金铁管播进机体下面的橡胶把手带里。
一个无线电遥控飞机爱好者走过来观看,并问道“为什么摆弄这个?”
本城答道:“设计时重量平衡的计算有误。这么一来就不用调锻重量了。”
岩下打开第五个箱子。里面有和模型机颜色相配的二十个无线遥控盒。
本城先用两手抱起黄色的模型机,岩下打开燃料管,转动点火装置的按钮,关上扼流圈,把接着辅助电池的辅助发动机轴插入螺旋桨轴的小孔里,然后本城按下辅助发动机的按钮,借助回转矩,辅助发动机开始转动起来。
白烟从排气管里吹出来,发出嘈杂的声音模型机的起动装置开动了,岩下迅速拔下辅助发动机,于是起动装置的扼流圈又慢慢回到原位。本城抱着要飞的模型机站在一旁。岩下一见扼流圈回到原位后,引攀却没有熄火,就用左手抱起无线遥控盒,同时按下了按钮。左右操纵杆一动,就受到电波诱导,于是主翼的折翼和垂直具的侧翼就开始起动了。
本城回头看了看岩下,把机头朝上调了二十度,
岩下慢慢拉动无线遥控盒中央的发动装置的回转操纵杆。发动装置和螺旋桨越转越快,本城就放开手中的模型机。模型机升上天空。岩下操纵着无线遥控盒,使它时快时慢,还不时地翻几下跟斗。
本城和岩下把绿色的发动装置移过去,这徉,模型机在五百米的高度上可以在空地上空持续盘旋下去。
这时候,费拉里、贝尔里纳克、博库桑等几辆塞车从千代田区麦街的竹胁家开了出来。
在门口早就有写着血液银行字样的十辆救护车等在那里。见车开过来就立即围在费拉里车的前后左右,发出刺耳的响声,闪着红灯,全速驶向首都。
竹胁驾驶着费拉里车旁边坐的是权藤,据说是关东联盟有名的枪手。他带着二十连发的大毛瑟枪,上面用绣花手绢盖着,进行了伪装。
总的来说,由于中间装置小成年人乘坐这部车就显得太挤了。后座上放着两个旅行用的衣箱,里面装有三亿元现金和首相的亲笔信。
那刺耳的响声和闪动的红灯使一般车辆纷纷避开,这样十几辆车风驰电掣般向前行进着不用说。那十辆救护车属于广域暴力团的关东联盟和天圣君的世界幸福协会的暴力部门世界统一联盟组织。
车上的无线电一亮红灯,津场就把无线电接收机的波长从调布控制塔的波长调到别的频率波段上,负责联络的洪野从新世界集团的雇佣军那里接收电波暗号,又用这种电波暗号把竹胁的现在所在位置通知给津场。
津场对着无线扬声话筒答道“了解。”把调钮拨回到管制塔的一百八十兆赫,津场为了不留下指纹,也戴着乳胶手套做完一切。然后,他从兜里拿出小型BB机,与岩下他们用暗号联系。
岩下和本城让那架在上空盘旋发动装置已逐渐发烫的模型机慢慢着陆,而把另一架模型机送上了天空。他们给模型机的发动装置补充了燃料,然后盖上凸形罩子保温。燃料油箱保自着模型机以时速二百公里飞行十五分钟所需的油量。
津场知道竹胁在伪装成血液银行的救护车的十辆车的护送下到达调布机场时,岩下和本城已经完成了无线遥控机的预热、试飞等准备工作。
他们最后从木箱里拿出机体下面的铁管,换下了染着红色的铁管,那里面有高效炸药。
最后两个人把木箱用隔板分成几段,然后把垫着泡沫塑料的小木箱里的雷管一个个地分开来,用红色铁管的头上的小螺钉分别拧紧。
“这是什么呀?”一个围观者间道。
“以后你就会知道的”本城冷静地回答道。
在那边,竹胁已经把心爱的塞斯纳三一零轻型飞机从格纳库里开了出来,机械师也对折翼进行了检查,并开始为折冀预热。
“本机计划飞往大阪的八尾机场,准备从管制塔出发。”机械师说道。
“辛苦了。今天晚上咱们干一杯怎么样?”竹胁从兜里摸出三张一万日元的纸币来说道。
“总让您破费,真是太过意不去了。多谢了请您多保重!”机械师向竹胁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架双引擎的塞斯纳轻型飞机能乘坐八个人,最后面的两个座位上绑着两个大旅行行李皮箱。竹胁坐在正驾驶员席位的最前方靠左的位子上。权藤坐在横排靠右的副驾驶员的座位上,仍然用绣花手绢盖着毛瑟枪。他紧握着枪,系好了飞机安全带,中间各两个位子上坐的是关东联盟和国际统一联合的人,两方各有二人,共计四人。
这四个人都把装有自动来福枪的高尔夫球袋子紧紧地压在两膝之间,一直防备着突发情况。
竹胁把左右的发动机发动起来,开始检查那些在正、副驾驶员座席前密密麻麻排列着的计时器、仪表等物。在机场上公溃护卫竹胁的暴力团组织留下的几个人,从竹胁的塞斯纳轻型机后面的十辆救护车上下来,负责警戒任务。他们距离津场五百米以上。
刚才津场把无线电接收机的音量故意调大,并把那二十个无线遥控盒放在车旁边的草地上。他左手拿着一部袖珍的高性能BB机,以便随时和本城他们联系。
那一边,岩下和本城让红、蓝两种颇色的无线遥控模型机在空阔的空地上空来回盘旋,高度保持一百和一百五十米。时速在五十公里左右,飞得较慢,所以可以在天空中滞留一小时。另外的十八架飞机也在遥远的天空中上下盘旋着。不久,津场的无线电接收机里传来了竹胁的声音,他的JA四零三x号飞机正在向机场的管制塔请求,许可其飞机到跑道上来。
“四零三x、请求、通过、汽车路、上跑道。请回话。”
“拉加、拉加、可以通过、汽车路、可以通过。”
管制塔让竹胁去跑道南端的三五地点。
“四零三x、拉加。”竹胁呼叫道。
双引擎飞机的发动机声音越来越大,塞斯纳轻型机慢慢地加快了速度,飞过了跑道的东侧。剩下的暴力团组织的成员们冲着飞机挥着手告别。
这时。津场冲着那部小BB机,“呼——”地一声,深深地吹了口气。
当红、蓝两种颜色的无线电遥控机在机场上空出现时,那架塞斯纳轻型飞机正要横穿距离津场几十米的地方的上空。
“随他去吧!”
津场冲着小BB机叫道。随后,他把BB机扔进了车子里。
津场先用两手拿着红色的无线遥控盒,转动调钮,再用两手的各三只手指头控制操纵杆。
那架红色的无线遥控模型机猛地冲向塞斯纳轻型机,并且击中了它的左发动机。
左发动机在空中爆炸了。当时那架塞斯纳轻型机正在津场前方二百米的地方逐渐向跑道南端靠近。由于左螺旋桨被炸坏,所以飞机盘旋下降,机头朝着津场的方向斜扎了下去。
津场又操作着蓝色机的无线遥控盒,使那架超低空飞行的无线遥控机全速向塞斯纳轻型机的右螺旋桨直冲过去。
爆炸声又在空中响起。那架塞斯纳轻型机又向下俯冲了四、五十米;它的两个发动装置已经完全被炸坏,腾起团团火苗,冒出滚滚黑烟。
紧接着,同样装有高效炸弹的绿色无线遥控棋型机也飞了过来。
这时,那些拼力团组织的成员们一见此情景,立即挥动着手里的武器,朝着那架已成为一堆焦炭的塞斯纳轻型飞机狂奔过去。津场不慌不忙地控制着绿色机的无线遏控盒,使它准确无误地落入那伙人中。
在爆炸声过后,那群人在硝烟中纷纷倒下。
津场接连向他们发射了五架模型机的炸弹,使其遭受惨重伤亡。
津场又接连用遥控炸弹机命中了那十辆救护车的发动装置,完全破坏了那些伪装过的救护车。有的车开始燃烧起来。
空场上那些接近岩下、本城围观的人。还有那些放着百己的棋型机的无线电遥控爱好者们听说机场发生爆炸事件后,纷纷跑向机场周围的隔离网。
“一切按计划进行。准备出发。”
岩下他们从小型BB机里听到了津场的指令。
剩下的两架无线电操纵模型机,一架是紫色的,另一架是茶色的,两架飞机在宽阔的空地上空缓缓地盘旋着。
岩下和本城打开了第六个箱子最下面一层的盖子。在箱子里面,有两支M十六A一型自动来福枪,还有六个子弹夹带。岩下和本城每个人拿起一条子弹带缠在腰上,又把两条背在肩上。然后每人拿起一支M十六A自动来福枪,也背在肩上。
在另一边,津场那里,他正握着装有二点五x七倍瞄准镜头的三七八威尔萨比来福枪,躲在那辆斯卡莱因轿车后面射击。
被打坏的那两个发动机的火焰,已经开始向塞斯纳三一O涡轮飞机的两冀漫延。
这种涡轮飞机与那种一个发动机的二0F飞机有所不同,由于是塞斯纳型,所以它属于那种罕见的低冀飞机。坐在飞机里面的几个人被困在了熊熊的火焰里。
从副驾驶员座位旁边的机舱门中,首先跳出了挥舞着大型毛瑟自动手枪的权藤。接着,每只胳膊夹着一个旅行箱的竹胁也跳了下来,津场用他那支波尔恃枪射击,把弹仓上端那巨大的三七八大型子弹不断地送入弹药室,他把瞄准镜头的倍率调到了七倍,竹胁和权藤,不顾一切地向机场管制塔的方向奔去权藤一边跑,还一边不时地朝天上进行威吓射击。提着两个沉重的旅行箱的竹胁一个娘跄,摔倒在地上。飞机上剩下的四个人也先后跳了下来。权藤象把舌头长长地伸出来的狗一徉,大口地喘着粗气。
津场朝着权藤一阵扫射。
随着一阵炸雷般爆响的枪声,权藤的身体被三七八大型子弹打得如同蜂窝煤一般,肢体破碎。体无完肤。不管怎么说。这种三七八大型子弹却只有非洲原始森林中使用的那种猎取大型野兽的三七五霍兰德大型子弹的三成效力。而且,津场选择的弹头是那种对于射杀象大象、野牛那样的厚皮动物来说略显不足,但对于象人这样脆弱的动物来说却会产生剧烈效果的西尔瓦·契普型弹头,这种弹头在尾端的小洞里灌有铅,极限炸裂,子弹射速也快,因此炸裂范围也大。津场端着波尔特枪射击,当他从弹药室中拨出射光了子弹的空弹夹扔到一边时,后面的那几个男人终于发现了他。
那四个从飞机上跳下来的男人扔下一个人拎着两只大箱子的竹胁不管,向高尔夫提包里去取M十六自动来福枪,就在这时,津场射出的三七八大型子弹,把其中一个男人的脸打得稀烂。
津场利用波尔特枪产生的巨大后座力,顺势把上身向后倒去,同时迅速地换上三发子弹。然后又一枪把一个开始用M十六自动来福枪朝自已射击的男人击中,那男人的肚子开了花,内脏流了出来。
津场使用的这支波尔特枪由于弹夹太粗,所以每次最多只能填三粒子弹。现在,他已经没有子弹了。
津场射在车身后边,剩下来的两个男人用M十六来福枪拼命地朝他这边射击,子弹在津场头顶上刷刷地飞掠而过。津场听着头顶上飞过的子弹的呼啸声,扔掉波尔特枪,然后从腰后的枪套中拔出柯尔特·特鲁巴型手枪,开始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