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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听着头顶上飞过的子弹的呼啸声,扔掉波尔特枪,然后从腰后的枪套中拔出柯尔特·特鲁巴型手枪,开始回击。这种手枪用的是三五七型大型子弹。津场扣动板机,一阵连射,二秒钟之内六发子弹一泻而出。那两个男人好象是身体的什么地方中了弹,倒在了地上。
津场打开柯尔特·特鲁巴左轮手枪的弹仓,用生橡胶制的决速充弹器把左轮手枪填满六发子弹,然后他把左轮手枪放回腰后的枪套中。从草地上拾起那支波尔特枪。
津场拉回波尔特枪的枪栓,打开弹仓里盖。让盖子与弹仓里的弹簧和进弹板顶在一起,就那么开着,津场从衣兜里掏出三发三七八大型子弹,推进弹仓里,然后关上弹仓里盖。这样装子弹,比从弹仓上端一顺一顺地装,要快得多。
津场拉好枪栓,背好波尔特枪,走到倒在地上的那两个男人前,朝每个人的头上开了一枪,威力巨大的子弹把他们的脑袋打开了花,面目全非。
竹胁两手仍旧紧紧地抱着那两只大箱子不放,蜷着身子倒在地上,全身从上到下不住地顺抖。
津场朝波尔特枪里填入同徉具有特大威力的麦特鲁本凯特型大型子弹,往弹药室中填了一发,弹仓中填满了三发,然后打开安全装置,背在左肩上。
津场从斯卡莱因GT型轿车的行李箱中,取出一把钢丝钳,开始用力剪断铁丝网,津场把铁丝网栅栏上,剪出一个可以使中型轿车通过的大洞,然后他坐进汽车,把步枪放到助手席座位上伸手可及的地方,然后发动了轿车。
他把车飞快地开进了机场。
竹胁趴在地上,伸手去够暴力组织的成员丢在地上的M十六自动步枪。
津场风状猛踩油门,这种斯卡莱因轿车是自动变速装置,汽车猛地加速,左前轮压在竹胁要去拿的M十六自动步枪上,然后向右一拐,驶了出去。
津场顺势向左打方向盘,然后扳库紧急刹车装置·车胎上溅着血迹,横滑了一段,然后轿车停了下来。竹胁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一边骂着什么,一边朝津场扑过来。津场闪身躲过竹胁的一拳,绕到他身后,飞起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竹胁一头栽在柏油地上,脸重重地磕在了地上。津场拎起竹胁的皮带,拖着他朝轿车走去,津场把竹胁扔进汽车后面的行李仓里,然后且柯尔特手枪的枪柄猛击竹胁的头部,竹胁顿时昏了过去。
这时,从停机坪的方向,开来了一辆丰田·朗德克鲁萨牌大型敞篷吉普车,吉普车的前窗已经被打坏,倒了下去那车急驶着向津场开来。吉普车上坐着九个人,第个人都举着铁棒、棒球棍、铁管之类的利器,在头上挥舞着,嘴里喊着粗鲁的脏话。这九个人是从游览飞行机、航空公司的商店以及整备公司挑选出来的人组成的敢死队,如凶神一般。
津场发出一声大笑,从助手席上拿起填好了子弹的步枪,打开了安全装置。
津场蹲在地上,举起步枪,朝着吉普车正前方的车身上射出了一发威力巨大的三七八大型子弹。
这种专为对付大象、野牛之类厚皮动物,可以穿通它们的厚皮给之与致命打击的子弹,打中了吉普车的正前方车身,打碎了吉普车的汽位。
吉普车一下子受到六千英磅,也就是将近三吨的冲击力,顿时停了下来。
就象是突然踩下紧急刹车装置一样,车上的人被抛到了吉普车前可驾驶员一下子懂在方向盘上,顿时失去了失觉。
津场又朝吉普车的前轮射出了第二发子弹,被抛下吉普车的人被吉普车的惯性轧在车轮下,死了。吉普车的惯性又向前滑行了十几米,由于汽缸被打碎,停了下来。
津场把竹胁拎着的那两个大箱子,扔进轿车的行李箱。
津场开着那辆斯卡莱因GT轿车。朝铁丝网外面驶去,一直开到了外面的空地上,他把装模型飞机的箱子丢在了机场上,但因为没有留下指纹,所以没什么关系。
津场开着斯卡莱因轿车,接近岩下驾驶的那辆卡利那车。
在那辆卡利那轿车的车顶上,铺着一个很大的座垫,本城仰身躺在上面,两个膝盖高高地竖起来,手中拿着无线电操纵装置,操纵着空中一紫茶两架模型飞机。当然,为了不致被从行驶的汽车上面甩落下来,本城的胸前和腰上都系着安全带。
这辆片利那轿车和津场的那辆斯卡莱因GT轿车一样,也是加大了排气量,井且用涡轮充电器和燃料喷射装置武装起来的。这辆车在津场的车前面行驶,两辆轿车都在拼命地加速行驶。因为两辆车的车身周围都经过了加固处理,所以遇到转弯的时候,车胎与地面摩擦产生一股的车前面行驶。两辆轿车都在拼命地加速行驶。因为两辆车的车身周围都经过了加固处理,所以遇到转弯的时候。车胎与地面摩擦产生一股股轻烟,但车身基本上却不怎么倾斜。但坐在车里的人,却因为强大的惯性,不能不向旁边剧烈地倾斜过去。两辆轿车飞快地驶出甲姗大道,驶上了通往立川的公路。前面本城他们的那辆轿车不时扬起一阵阵尘土,津场的车却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两辆车的时速转瞬之间已经超过了二百二十公里。
在立川的日野桥交差点的前面,道路一下子变得很窄,在路的中央设起了路障,几百辆汽车排成长长的车龙,堵在道路上,缓缓向前移动。
设路障的,好象是全副武装的关东联盟和国际统合的立川支队,粗略看上去大概有五十多个人,停在路障前的每一辆汽车都必须经过一番极其严密的检查,证实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以后,才可以从路障中间开出来的一个很窄的通路通过。卡利那轿车和津场的斯卡莱因GT轿车在离车龙尾端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岩下伸出头朝车顶上喊道:
“这是一个检查站!”
本城连忙解下绑在身上的安全带,在车顶上坐直身子,本城操纵着那架紫色的模型飞机,以高速朝检查站的上空飞去,然后再让它猛地俯冲下去,擦着那些全副武装的男人身边飞过。然后再拉起来。
那些检查站上的男人们发出一阵阵惨叫,准备四散逃走。
本城巧妙自如地操纵着那架紫色的模型飞机,把要逃走的男人,都往路障对面的路上赶去,然后他又一次猛地拉起模型飞机,再让它迅速俯冲下去。
机身上装有炸弹的紫色模型飞机,朝着拥拥挤挤在一起向天上乱射的人堆中斜刺俯冲下去。炸弹响了。
十多个人当场被炸死,剩下的人也没有不受伤的了。
幸存下来的人带着一裤子大小便失禁的恶臭,朝人行道奔去。
就在这个时候,从调布的方向,一架富士柏利型HO——B中型直升机一边朝地面上用机关枪疯狂地扫射着,一边朝检查站的方向高速驶来,这是一架可乘十个人的中型直升飞机,本城看了一眼越飞越近的直升机,不慌不忙地操纵着茶色的模型飞机,朝直升机飞快地驶去。
模型飞机撞在直升机身与螺旋桨连结的地方,装在上面的炸弹马上就场炸了,螺旋桨被炸得粉碎的直升机,旋转着朝地面上直落下来。本城坐的那辆轿车飞快地直线冲出二百多米,以躲避纷纷落下来的直升机残骸。
直升机从五十米的高度落下来,装了大约六百多立升燃料的燃料箱已被炸得粉碎,落到地上之后就开始剧烈地燃烧。火焰如巨龙一般直冲天空。
“天哪!”
本城伸了伸舌头,说了一句,然后顺手把无线电操纵装置一扔,就钻进了卡利那轿车里面,坐在了助手席上,卡利那轿车和津场的斯卡莱因GT在逆行车道上加速行驶,朝人行道上驶去。从助手席上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的本城,手中握着M十六自动来福枪,朝人行道上一阵疯狂扫射,进行威吓射击。
当两辆车一前一后冲过路障之后,就又回到了汽车道上,延着顺行车道飞速向立川的方向驶去。
在多摩川上架着的日野桥上没有暴力组织设置的检查站。两辆轿车以飞快的加速度和巧妙的驾驶技术逃跑着,遇到有挡路的汽车本城就会用M十六自动步枪进行威吓射击。
进入八王子之后,两轿车一下子变得老实起来、规规矩矩地在车道上行驶,他们专挑靠近里侧的车道开着车,朝在片仓盯的新兴下业地带驶去。
在新兴工业区,有个名叫“大日本汽车拆卸”的汽车拆卸厂数百辆的各种汽车依次停在车道上,然后被放在巨大的粉碎机里几分钟之后,废车就被粉碎机压成一个大铁块,从另一端出来了。
在这家工厂的角落里,停着一辆有金属挡板的八吨载重卡车。卡车车身上印着一个十分著名的远距离运输公司的名字,本城和岩下驾驶的那辆轿车,停在载重卡车的旁边,工厂的正面被用电动装置关上了。从外面往里什么也看不见。
从轿车上下来的津场他们,钻进了金属挡板遮挡的八吨卡车里。
在这辆卡车的载重车厢和驾驶室之间,设有一个隐蔽的小房间。津场他们把那两个大箱子和仍旧昏迷不醒的竹胁塞到了里面。为了保险起见,他们把竹胁捆了起来,并把他的嘴也堵上了。
从外面把这个隐蔽小屋的门关上之后,因为门上装有强力弹簧锁,所以看起来与车厢外壁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痕迹。
三个人又把手枪和子弹等等一些小型武器,放在经过改装的驾驶室里的折叠靠垫下面,然后三个人改装成长距离卡车的司机,坐进了驾驶室。
当岩下驾驶着那辆卡车驶出汽车拆卸厂之后,从事务所里出来了几个人把刚才他们开的那两辆轿车上伪造的车牌卸下来,然后把车送进了高温炉,两辆轿车从高温炉中出来之后,己经变成了两块废铁。
这个工厂就是新世界康采恩的雇佣军们对外的门面。
第08章 特殊战斗员
津场他们的卡车,停在南多摩的袖木附近,那里有一个正在建设中的集体住宅区的工地,因为建造到一半的时候,由于预算的关系停工了,所以这里是一片荒凉的景象。工地上一台机器也看不见。
津场和本城下了卡车,留下岩下一个人注意周围。两个人把卡车车厢上罩上帆布车篷,然后钻进车厢里。
关上车厢后门之后,他们把车厢顶上的灯打开了。
然后拿出钥匙,打开车厢与驾驶室之间隐蔽小屋的门。
手脚被绑在一起的竹胁已经醒了过来,嘴里仍然塞着破布他用恐怖的目光四下张望着。
津场和本城没去理竹胁,先把两个箱子拿出来检查了一遍。因为箱子上上了锁,所以津场用锤子把锁砸开了。
本城朝正在认真地清点钞票的津场说道。“这里有前边说的那封亲笔信!”
说着,他把一封信扬了扬。
这就是那封福本首相给在参院选举中从大阪来参加竞选的候选人演员马野鹿子写的亲笔信。
津场接过信来,撕去封条,抽出信纸看了起来,和新世界康采恩窃听到的竹胁与福本的电话内容一样,马野的确是福本的直系,当选之后,福本就会让她去任北海道开发厅长官。福本的亲笔信的大致内容就是这样。
“这小子连在野党和保守党的田口派都会出卖,干得真漂亮。”本城笑了起来。
“的确如此。”津场也笑了起来。
两个人在竹胁面前,都故意没有说出新世界康采恩中香杉代议士的名字。
津场和本城清点完箱子里的现金,一共三亿日元。然后他们把竹胁从小屋里拖出来,放在车厢中间。
本城取出刀子,把塞在竹胁口中的破布割开,从竹胁口中,一阵呻吟声与一股黄水一齐流出来。
“你可以再叫得响一些。这里没人会来救你。”津场说着,按下了超小型高比能录音机的录音键。
“袭击崛田的是你们吧?”竹胁叫道。
“没错!你也想和崛田一样吃那样的苦吗?”本城回敬道。
“别……请别那样!不要用暴力。什么都可以好说,请不要乱来,求求你们了,别乱来……”竹胁的脸扭曲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不住地哀求着。此时他早已失去了作为首相私人秘书和调停者的风采,显露出如同孩子一般的胆怯。
“问你什么只要好好回答,就不会叫你吃苦头。我们不是吐虐待狂,只是在工作需要的时候才使用暴力。而在没有必要使用暴力的时候,我们是绝对不会多此一举的。但是……”津场目露目光。停顿了下,“如果发现你胡说八道,我们也就不会客气了。”
“我一定如实相告。即使被撤职了,也可以到商店帮忙来养家糊口。”
“真不愧是有好的家教的人啊!说话很懂道理啊!”
“好,我先问问你,福本捏造出来的日本产业开发银行,也就是‘产开银行’的事,总裁崛田都向你和福本坦白了什么?”
“崛田只说险些被你们杀了,十分痛苦,重要的事什么也没说。”
“他就说这些吗?”
“的确就说这些。他说的话已经被他的那些女人证实了。但是,崛田因为交通事故,现在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哼哼呢。看来总理大臣会把他免职的。”竹胁说道。
“从产开银行提出的款项,都是你这个福本首相的第五私人秘书决定的吧?”
“……”
“是不是?快说!难道你想先吃点苦头再说吗?”
“别……别,确实是那样。但是,决定从产开银行提款,也是按照总理大臣的意见办的。”
“现在你说说那些贷款企业的特征,其实我们对此已经十分了解了,只不过想从你嘴里直接听到。”本城接口道。“产开银行贷款的那些企业,都是财阀集团中的子公司里那些行将倒闭的公司,他们用得到的贷款,去购买新世界康采恩在韩国制造武器的兵器制造台并公司的股份。”
“他们买股份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买下那家公司了,因为产开银行的资金都是税款,所以只要福本内阁能维持下去,他们就可以大张旗鼓地使用贷款作为购买资金。”
“现在的贷款已经达到大约一千五百亿日元了吧?”
“对。”
“我要你自已说出来。”
“产开银行现在的贷款总额已达一千五百亿日元,贷款对象是三星重工的子公司光带重工……横滨重工的子公司。”
竹胁一个一个地列举着财阀集团的企业和他们的子公司。
“从贷款对象那里得到的利率是多少?崛田说这些利息全部通过你,流进了福本首相的腰包。”
“第一年的利率是百分之五,以后每年百分之四。”
“崛田倒也这么说。还有,你的那架塞斯那三一022涡轮发动机是用什么钱买的。”
“畜生!混蛋!把我最喜爱的飞机给炸了,我不会答应的!”
“这小子真有意思。你说饶不了他,你怎么饶不了他呀?”本成用刀子在他脸一蹭说道。
竹胁一下子蔫了下去,“请……请原谅。”
“快说!”
“接受产开银行投资的企业都给我钱作为礼物。”
“还是那一套。下面我再问你福本长得什么样?池的人让我们这徉倒霉,能不能稍微说一下?”津场问道。
竹胁突然叫了起来:“你你们到底是受谁指使?是香杉吗?”
“你怎么凭白无故地说我们是香杉指使的呢?”
“总理和冲山都不,不仅他们二位,还有粟日先生,叶山先生他们还有KCIA都是那么推测的。”
“是吗?随他们怎么想,我们不受任何人指使。”竹胁无言以对,低下了头。
“到底为什么,你们一味地以为我们是受香杉指使的呢?”
“香杉,是不是那个新世界轮船公司总裁的亲女儿?”
“如果你们不是受香杉之雇,为什么对产开银行的事这么关心?袭击产开银行总裁的不也是你们吗?”
“我们只是想把非法贷款的事披露以报界,仅此而已。”
“不对!香杉威胁说,要把你们用暴力得到的证言交给报界。她就是这么威胁总理和冲山先生的。”
“我们是把录音带高价出卖给香衫的。而且,问话人是我们。你无权对我们寻问我们。明白了吗?”
本城用刀在竹胁的右脸上深深划了一刀。
这一刀一直切到竹胁的牙床处。竹胁满是鲜血的脸一阵痉挛,口中发出一阵惨叫。当然,他的下身已被失禁的尿湿透了。
“让你再多嘴,混蛋!”津场冷冷地骂道。
“宽恕我吧!”竹胁哭着求饶。
“好,你好好回答。福本是不是也同样受贿了?”
“总理他……”竹胁开始带着哭腔回答。
就在此时,卡车车厢中的对讲器中传来了在驾驶室中放哨的岩下的声音。
“注意!有危险!我们上空有两架大型直升飞机在盘旋!”
津场抓起盖在对讲器上的面具,按下按键,说道:“明白了。赶决把卡车开走,这里太宽阔了,一旦遇到射击对我们十分不利,会被当做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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