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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发区没有丰富的石油资源,因此,纷纷撤离了那里。”
“是那样。”
“既然矿区周围没有石油,为什么要声称日、韩共同开发区蕴藏丰富的石油呢?有人提出了这样的疑问,但是这是偏离问题本质的愚蠢的问题。为什么这么说?原因很简单,无论那里是不是产石油,都和狗(注:非洲、印度产的一种食肉兽,似狼)没有关系。日本方面只要能得到利权(注:工商业者勾结公务员等而取得的一种特权)费,即回扣,就不会出怨言跟你喋喋不休地争吵。韩国方面,除了回扣费用之外,不仅能通过向外租借矿区而获得很大一笔钱之外,而且有明文规定,政府还能向开发矿区的团体及石油公司收缴其纯利润的50%的法人税。不仅仅如此,日本大张其鼓进行的投资以及外国产品还能源源不断地涌向韩国政府人的金钱库里。韩国的财政处于一停业马上就倒闭的企业经营状态,也就是说,靠用以外国借贷来的钱来偿还以国外借贷来的本金和利息这一方式来支撑着。”
“那是日本国民上缴的税。”
“是的!因此,林政府一定会想方设法地也要求互相帮助过的福本内阁在国会上的批准的日、韩大陆架协定。日、韩共同开发区还是在日本领海十二海宣言的前提下而确定下来的。但是,在划分界线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忽略了男女群岛中的女岛和位于鸟岛南方的岩礁屿——胶岛。虽然是岩礁,但是也是日本的领土。所以,现在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福本内阁比较慌张,于是把以蛟岛为起点的新日本海侵人日、韩共同开发区的地带自动地划当为日本占有区。韩国的林总统得知之后并没有对此公开发表什么评论。但是,这在日本国内却一片哗然,反对签订日一韩大陆架共同开发协议的运动日趋高涨起来。如果这项协议在国会上真没有通过或被搁之不管的话,无论是韩国政府还是林总统本人,在接受日本经济援助这一点上,都有蒙受巨大的损失。”
田代说着,几口啃净牛排,然后把刀子和叉子盘放在一起。
“那么,日本国会有没有批准这一协议的希望呢?”津场问道。
“在国会里,保守派和激进派势均力敌,要说通过这一协定的希望也就最多只有55%,所以,福本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劝说国会批准这一协定的。比如,众议院批准了这一协定,但是参议院也可能否决这项协议,所以,福本派正在拉拢被林政府抓住把柄的社会革命党,千方百计也想不通过参议院而使这项协定自然生效。但是,果真照子想的那样吗?现在,田口派发现大多数金钱进了冲山、福田派的保险箱,而自己已应得的钱的数量在急剧减少,于是,挺而走险,在背地里开始跟冲山、福本派对着干,进行破坏活动。”
“香杉为什么不公开反对呢?”
“即使这项协定通过了国会也不会生效的。”
“怎么?”
“那是因为还没有制定国内法。也就是说,随着协定的实施,关于开发石油及天然气的特别措施法——国内法还没有制定,因此,即使协定通过了国会,也不会生效的……说穿了,那就是徒有其名,一纸空文。”
“现在众议院的商工委员会,即保革逆转委员会正在审议国内法的条款,但是,由于先议权不是明文规定而是约定俗成的,因此,许多重大的法律提案都被拖着甚至被搁了起来,无人间津。刚才提到的国内法,其宗旨还没有商论呢。福本派宣称,如果在下次的国会上,日、韩大陆架协定通过不了的话,那么就准备在夏季参、众两院选举后的临时国会上,一举通过日、韩大陆架协定及刚才提到的国内法。但是,如果保守党在参议院选举时失败的话,福本内阁也将岌岌可危。事态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呢?”田代苦笑着说。
“现在狗急跳墙的冲山、福本派企图夺取新世界康采思投资予韩国的军事设备。”
田代象一个字一个字咄出来似的慢慢地说着。
“如果解决了,这才象战斗的样子。”
津场站起来,倒得满满的酒杯。挑了一下眼眉,说:
“福本内阁在研究,商讨和外交有关系的重要的法案的基础上,制定了日本产业开发银行法这项法律将要把作为国家特殊法人的日本开发银行和日本输出入(往进出口)银行合并到一起。福本解释说,面对当前复杂的产业开发及日趋兴旺的进出口势头,必须成立个能随机应变处理各种情况变化的组织,此外如果多增加一项大藏省和通产省高级官员支配下属的权利,那么不仅仅次官(注仅次于日本内阁大臣的官衔,相当于中国的副部长)、局次长(注:相当于某局的副部长),就连部长会议都会竭尽全力万效忠的,这样一来,内阁和官厅间的裙带关系就会顺利发展下去,香杉的三本派和田口派由于不知道福本的真正意图而被他的言语迷惑住,让福本出尽了风头,而且,想让三本东山再起,当选首相和让傀儡大田当选三年之后的首相而奔波的田口,在把政权从福本手里夺过来之后,就会让自己早已瞄好的官员到产业开发银行去发号施令,让他们为田口自己效力,尽忠。”
“新成立的产业开发银行的全体职员都被福本派的人牢牢控制着。现在的产业开发银行在干什么?你们知道吗?产业银行向大财团系的暂时停业的子公司大规模投资、贷款,目的是让这些公司占有一定数量的新世界康采恩集团的武器产业部门的股票。”“产业开发银行的钱是从国民身上敲诈出来的,因此资金很充足了吧。”津场说。
“已经接近一千五百亿日元了,象三星这样的财阀历来和被认为是保守派主流的神山、福本派挺友好。三星手下的财阀公司总是想把大股票往新世界康采恩集团排挤倒,所以,当这样的机会一出现时,他们立刻活跃起来,按照福本的指示行事,还有,福本和林大总统还就如下问题达到了一致意见。日本产业开发银行投资资助的日本财阔下的处于暂时停业的公司,如果在新世界康采恩和韩国合资的武器制造公司的股份中占据三分之二的韩国方面的股份额,就可以把那家公司买下来,因为对方陷入了资金不足的困境,在大批地出售股票。”田代哼着鼻子,鄙视地说。
第04章 大总统的免罪符
津场说:“就象重要的东西被人偷走似的,新世界康采恩象被气得发昏的人一样也是情有可原。”
“虽然我们这方通过被称作林连合的金时学总理和丁阳明园会议长,想阻止福本和林总统的合作游戏,但是,林掌握着军队和KclA(注韩国中央情报局),力量太强大的林大总统把以前的好友大朝鲜航空公司的张经理因偷税而检取出来。把高勾丽财阀的总经理李昌国同私藏公款而命令警察把他逮捕入狱。李昌国曾把相当六百亿日元的一千亿韩圆作为自己的私有财产而捐献给林大总统的自由共和党,林大总统还把和他与KclA保持友好关系的天圣君幸福协会的下层组织的人参制造厂的经理以偷税和使用假原料制药的罪名把他关进了监狱,世人认为林大总统这样做的目的是在于要保持自己的清白,也可以说这是导致他跨台的原因。不,不仅仅就这些。被逮捕起来的那些人,一边在给林大总统的捐款上讨价还价,一边秘密地把数亿韩圆搞献给瞄准大总统的后继人宝座的金学时总理和丁阳明国会议长,目的在于林大总统倒台之后能保证他们的安全,结果这些秘密交易暴露了,触怒了林大总统。”田代说。
“林大总统的宝座看来也不怎么安稳,他在国外购买逃亡用的土地,把巨额的金钱存入到日本、美国以及瑞士的银行里,而且还想把济州岛作为朝鲜半岛的台湾。政权是不稳,在大总统府的房顶上,时时刻刻地停放着一艘汽垫船,船上安装有五台发动机,是为应急而准备的。但是,逃亡的事还是很遥远的事他毕竟还掌握着国家大权,是一国之主。”
“因此,我想和你们做笔交易,说穿了,是让你们去打击和冲山、福本派有联系的同伙,去恐吓冲山和福本,让他们不要再去排挤和攻击新世界康采恩。”田代咀嗜着雪茄烟的烟嘴说。
“什么报酬?”
“在你们的行动的过程中搞到手的钱全部归你们,我们一分不要。”
“康采恩就不出钱了吗?”
“对,不过,康采恩向你们提供对手的情报,告诉你们对手的弱点,而且有必要的话,你们可以调动康采恩的雇佣兵作为你们的救援部队,此外,还给你们安排好了逃跑的路线,怎么样?”
“此外你们在打击用恶毒手段赚钱的冲山、福本派的同伙的过程中,如果能套出他们赚钱的方法并把它告诉我们,作为情报费,我们会额外地付给你们金钱。不过,金钱的多少要取决于提供情报的内容……”
“你怎么祥?”
“我没问题,你呢?”
津场问一直保持沉默的滨野。
“我也没问题。”
“好,就这么定,岩下和本城由我和洪野去劝说。”津场笑着说。
“太好了,那么,我们的交易就算做成了。”虽然我们没有交换契约书但是,来,让我们干杯,预祝你们出师得胜,马到成功!还有,我再补充几句当你们必须得逃离日本的时候,请你们到新世界康采思的偷渡者专用的船上,藏到豪华的密室里。当然我们会给你们准备好和护照一模一样的出国护照和就业许可证的。同时,我们还会给你们准备好加拿大、美国以及瑞士等国家的正在用的护照、签证、身份证和驾驶执照……”
田代说着,倒满了一杯白兰地酒。
……
一个半个月过去了。
当然,那也就是津场一伙人袭击老鼠帮的头领山内和山内的弟子铃木——一个么金字塔型经销方式为主的老板——之后过去的半个多月。
那时,正是铃木把二十亿的现金刚刚转到瑞士银行里的时候。
而且,津场从山内和铃木口中得知新世界康采恩的香杉的军师田代五千万日元收买了他们。
于是,今天夜里,准确一点说是接近黎明时分,津场、岩下和本城三人潜入了赤坂山王下的“KclA”的地下银行。那是段繁华的地带,夜总会,高级夜总会,深夜快餐店以及许多朝鲜妓女谋生的妓院,但是,这一带在黎明前后这一段时间里是非常宁静的,大街上几乎看不到过往的行人。
在KlcA的地下银行的前面,挂着一块长告示版,上写“统和不动产,”是一座地上四层,地下三层的小巧玲珑的建筑。
在这座楼和胡同之间,是一座地上七层、地下三层,比较大的大厦,那就是朝国的暴力组织南天会的总部,在大厦的正面,写有“泛亚细亚历史研究所,”的大字。
统和不动产大厦和泛亚细亚历史研究所的地下部分是通过地下通道连在一起的,南天会是Kc1A的暴力代办组织。但是,具体的一些情况,田代告诉他们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调查。
津场他们偷偷地换了车牌号,而且把车身上的公司名字徐掉,然后乘车来到这里来行动的。
在他们乘坐的中型货车的车厢外面,写有“紧急运送北海道色K卜”的字样。
他们把钢盔压得很低,身穿不易发出音响的毛线工作服,足蹬像胶底的长统靴,悄然无声地来到了“统和不动产”大厦的后门。
田代告诉过津场几个人,后门和前门口不同,只要一按动后门上的开关,只要一动,电铃就会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现在他们所考虑的当然是那个被充分利用起来的电铃,怎么办呢?
看起来只有挺而走险了。
津场几个人决定破右侧的黑洞洞的窗口而入。
津场取出氧气瓶和打火机,打开瓶盖,拧开打火机上的装有煤气的螺丝,然后再拿出一种喷灯似的小装置。用打火机点燃调和好的煤气和氧气的混和气体,并且调到最佳程度,开始用喷出火焰烧玻璃。
岩下从塑料袋里取出事先浸湿的湿布,本城取出胶条,津城见玻璃已经烤化,便停下来,这时,岩下一下子把湿布按在烧化的玻璃上。
急剧冷却的玻璐立即出现了裂缝。本城则赶紧把胶条贴在玻璃的裂缝上。
就这样,三分钟之后,玻璃出现了几道裂缝,他们三个人扳住用胶条贴住的裂缝,卸下了整块玻璃,然后把玻璃放在路旁的垃圾箱里。
津场三个人用尼龙长筒袜蒙住脸,每个人只露出两只眼睛,左手握装有消声器的手枪,从窗户跳进了屋内。
津场右手拿的是用吉它弦做成的套索,本城则是一种飞镖(注:澳大利亚原住民的武器,用曲型坚木制成的,投出后可飞回厦处),岩下右手握的是锥刀。三个人进屋一看,发现没人,看来这间屋子是不动产商专用的办公室。三个人来到了廊下。
他们开始搜查一层的各个房间。
他们打开楼道层头一间屋子的门,这是值斑室,昏暗的灯光下,有一张桌子,桌面上杯盘狼藉,全是吃剩的菜饭,几个空酒瓶子倒放在桌子上。
在桌子的旁边。是一个上下铺床,在紧贴着床的墙壁上挂着上衣,裤子和一个手枪套,枪套里插着手枪。
在上下铺的床上,睡着两个人,打着呼噜声,甜甜地睡着,可见他们已经烂醉如泥。人事不知了。
本城看完之后,把飞镖放回背囊里,然后取出专门吸打人时用的一种凶器——黑杰克。
津场和本城悄悄地靠近床铺。
本城猛地一下用凶器狠狠地打在下铺上的那个人的脑袋,上铺上的那个人条件反射般地刚一动,就被津场用套索套住了那个人的脖子上。
下铺口的那个家伙被本城一下子打在脑袋上,瞬间便一命呜呼了。被津场用套索套住的那个家伙用手拼命地挠着套索,但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双脚乱蹬,眼珠突出。岩下抓住那个人的双脚,用锥刀割断了那个人腿上的跟跳。
同时,本城把已经咽气的那个家伙剥光,把堵在那人嘴里的东西松了松,然后用绳子把他捆了起来。
“还要再勒紧吗?”津场恶狠狠地对那个吓得要死的人说道。
“我给你松一松绳套,但不许发出声音来,否则,就象勒鸡一样勒死你。”
那个家伙象败阵的摔跤运动员似的,用右手敲了敲床。
津场松了松套索。
那个家伙拼命地呼吸着,因为在他的胃里净是些酒和吃进的大蒜,所以从他的口中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
“你叫什么?”津场问。
“啊……啊!杜……承晚。”
“下面那个家伙叫什么?”
“李益烈。”
“你门都是中央情报局的?”
“不,一般的职员。”
“其他人在哪里?地下?二楼?”
“今夜就我们两个人,今夜其他人上午九点钟都出去了。”
“这里是地下银行?”
“不知道,真的我只是值夜班的警察。”
“是吗?想死吗?把你杀了,我们去问李家仪。”
津场开始勒紧了套索,眼看着套索勒进了肉里,鲜血开始浸透出来。
林承晚开始挣扎,用手不停地敲打着床板津场松开了套索。
“想说吗?”津场小声地质问道。
“金总理用金钱收买了日本保守党的议员和革新右派的议员,日本商社作为对KcLA的回扣,把他带到韩国的用日元支付的支票带到这里,金总理把这些支票兑换成现金。”
“每天有多少钱流通到这里?”
“不知道!”
“难道还想死?”
“平均每月二十亿左右。”
“地下就是保险箱吗?”
林承晚点了点头,本城走到了屋外。
“保藏的是什么?”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林承晚喘息着。
“保险箱的钥匙在哪里?”
“抽屉里,最大的那个,可是如果不转动保险箱上的刻度盘,光凭钥匙是打不开保险箱的。如果知道转动刻度盘的号码,你们就行了。”林承晚哆哆嗦嗦地说。
岩下从抽屉里取出一大串钥匙,“这个?”
岩下指着钥匙串问林承晚。
“嗯,是那个。”
“这些呢?”岩下指着钥匙串上的其他钥匙问。
“保险里面柜子的钥匙。”
“保险箱里柜子的钥匙。”
“保险箱里放着很多东西?”
“这个家伙巳经没用了,赶紧干掉他,去问李吧。”岩下对津场说。
林承晚露出绝望的神情,说。
“说,我说!麻药、海洛因,还有兴奋剂……这些是南天会的资金来源,也是我们的活动资金。因为那些东西能兑换成现金。”
“麻药是从韩国进的吗?”津场问。
“我们的上司许多人都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所以他们能利用外交特权免税通过海关。而且,如果是临时的过客,没签证能在日本停留七十二小时,所以,驻其它国家的我国大使馆的上司在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