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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赞成!”羽仁很难得赞成布濑的意见。
“这应该是嗜好的方向不同吧!那我也来提出一项,十诫,其七,不只是诡计,导致行凶的动机也必须是前所未有。”奈尔兹说。
仓野接着道:“没错,我竟然也忘了这一点,动机当然也是问题。那么,第八就是,动机需要具备充分的必要性。”
“好像愈来愈可怕了,简直让事件的解决成了定型诗一般……而且,这项诫律还不仅只是俳句或短歌,而是能够与汉诗的平仄相匹敌。”羽仁叹息似地在一旁说。
雏子似乎害怕这样下去自己会失去出场的机会,“我也补充一点……应该是第九项了吧?那就是,每一种解决方式必须带有某种暗示。虽然这是根据我的侦探小说观点,但杰出的侦探小说一定具备不可思议的暗示,也就足说,如果改变观点,这部侦探小说本身就是一种寓言……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无法流畅表达,所以对于暗示可以由阅读者自行解释。不过,至少必须将这一点列入考虑……”
对于忽然含糊结束的雏子之书,布濑接道:“不,这是到目前为止最独特的意见,也才能够让这些诫律本身包含某种暗示……恩,我非常赞成!接下来,最后的第十项应该是由霍南德提出了吧?虽说与其他诫律不同……”说着,他下巴朝向霍南德,上下动了动。
“所谓的不同,重点在于并非加诸侦探身上的诫律,也就是对于可能潜伏在我们之中的杀人者的诫律。当然,前面九项也是杀人者必须承担的诫律,但却只有这一项是无法要求侦探,只能限制杀人者承担的诫律,基于这样的意义,我要呼吁凶手,也就是……”说到这里,霍南德深吸一口气,眼神浮现奇妙的兴奋表情,坚定地接着说:“犯行必须是连续杀人!”
一开始,众人无法理解其中意义,剎时鸦雀无声,等到发觉那是教唆嫌犯连续杀人,原有的沉默更因为加上了某种意义而更加沉重了。
“怎么样,仓野?依你的论点,势必非如此不可了。换句话说,若是理想的杀人凶手,绝对必须连续杀人。”
被点名的仓野,露出苦涩的表情,舔着嘴唇。
羽仁轮流注视这两个人,出声为仓野解围。“但那应该是所谓‘理想的’吧?我的看法是这样的,若以动机为重点,很难想像有什么人会无端杀害好几个人吧!”
但霍南德紧抿双唇,“当然,那是依动机种类而有所不同,依熙羽仁的说法,或许嫌犯正磨着尖牙静静等待下一位被害者。毕竟,最初的杀人才经过三天,也许明天,不,或许是现在,在这里就会发生第二起命案……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把‘或许会发生’,改为‘必须发生’。换句话说,这是送给凶手的荆冠!一旦犯下杀人案,就不得不接受这种咒缚。没错,凶嫌必须持续采取行动……当然,站在侦探的立场,则必须在发生第二、第三起命案之前追查出凶手,这样才有意义。在这种意义之下,自然也成了侦探的诫律……呵呵,感觉好像在高谈阔论。但我要表达的就是这些。奈尔玆……”
“恩?”奈尔玆回头,大伙儿立刻看到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孔在(黄色房间)里面对面。
“关于《如何打造密室》,你既然决定要继续写下去,那么,现实中已经发生的事件,就得依照事实从曳间被杀害的部分开始写起,你认为如何?”
“我当然是这么打算的。”
“恩,若是这样,奈尔玆,你就与其他的侦探不同,必须多承担一项诫律了。明白吧?也就是在你的小说中,必须写先写下现实中未来会发生的情节。”霍南德进一步说明。
他的声音在房间四周反弹,然后交会于虚空中的一点。那是美妙的凝视!然后,像旋紧的发条慢慢松开似的,奈尔兹正想开口之际,霍南德再次以严肃的语气说话了。
“奈尔玆,那就是你必须戴上的荆冠!有了这条鞭子,你写起来应该也比较容易吧!也就是将凶于的意图加上现实情节,预先封入瓮中,而且必须纳入将来理应会发生的所有事件。”
“这些我都知道!”奈尔玆忽然大声回应,“这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你以为我没考虑到这些就想动笔吗?”说完,猛力转身背对我们,将懊恼的脸垂靠在交抱的双臂上。
这时,根户不得不劝阻。“你还是像喜欢闹别扭的小学生,兄弟俩还是别吵架吧!”
“我没打算吵架。”霍南德说着,呼一口气,变换翘起的二郎腿。
此刻,仓野似乎又看到了什么。黑暗的影子,绸缎般光泽流动的头发、漆黑乌亮的瞳眸、鲜红的嘴唇、从贴身黑色T恤毫不吝惜伸出的手、展现不可思议交错的棉织牛仔裤,以及灰色的野地高统靴。
仓野自己也不太清楚,究竟是其中的什么吸引了自己的视线!
高统靴底似乎沾到了什么,随着腿部动作规则地摇晃,也恰似钟摆在仓野眼里规则地摇晃。
似乎出现在谁的书谈中。仓野持续想着这些事,茫然地凝视霍南德。
10。颠倒的杀人
“可是……”奈尔玆开口,但立刻又停住了,或许是因为月亮的缘故。
红色、血红色的月亮,如朱红色料突然滴在黑色纯墨中的怪月亮。只有忧郁的月晕像褪色的男人皮肤般透明,朦胧的月影渗透似地扩展开来。
满月。
奈尔玆与仓野紧挨着走在又长又暗的街底。可能是在“黄色房间”时的热气尚未消去,奈尔玆两颊仍是发烫的。这件事,一直以来就刺痛着仓野的胸口.
“可是……”欲言又止的奈尔兹,就这样凝视前方.入夜的大马路上依然人潮汹涌,闪烁的霓虹招牌和疾驰而去的汽车尾灯,红光与绿光特别亮丽耀眼。在鲜明的黑暗中,只有红色圆月飘着彷彿并非这个世界应有的异样气息,高高悬挂在夜空里。
无论如何都想再到命案现场仔细看一看,而且是愈快愈好。奈尔玆就是在这样的心情怂恿之下,在“黄色房间”舆其他决定留下来闲聊的人分手,走到夕暮已过的街上。这只不过是两人单纯的兴起,因此决定从赤圾步行回仓野位于目白的寄宿处。
两人聊起先前的聚会内容,以及即将来临的推理竞赛,就在奈尔玆突然说出“可是……”之后,便陷入了沉默,令仓野更强烈地意识到胸口微妙的痛楚。
月亮仍缓缓滑入月晕之中,不停与两人玩捉迷藏的游戏!
“……可是什么?”仓野遥望预料之外的夜空一隅忽然浮现的红色月影,以及形状不断变化的飘忽云层,停顿好长一段时间后,才淡淡问道。
这时,一向低头走路的奈尔玆像有几许困惑似地摇头,露出不安定的表情,笑了笑。“可是这次的事件……没错,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虽然找不到完美的表达言词,但是,例如想用小说的方式描述这次的事件好丫,这么一来,如果这部小说成了我们预期的纯粹本格侦探小说……但我总觉得不必然会如此,因为也很可能会发展成所谓的变格小说……”
“这么说……”仓野回应,却无法接续下去。这时的夜窄就像细腻描绘的油画中,却只有那个部分是水彩描绘的月亮。他玻鹧劬庋幕嬗肽味R比较,同时寻找适当的用词。
“这表示,我要写的《如何打造密室》应该也必须受到相对的影响。反正,虽然不知后续发展如何,但总觉得还欠缺了什么,大概是事件的本质资料不足吧!我想,这也没什么。或许根本就是在一个与本质完全无关的地点,而且在无任何意图的情况下,设置了各式各样的诡计。换句话说,那是毫无意图的诡计、毫无目的的诡计。因此这起命案最奇特之处就是,嫌犯为何从行凶到被发觉这段期间,一直逗留在你的房间里?对嫌犯而书,我不认为有什么样的好处。所以肯定就是这个画蛇添足的部分,让我觉得有所欠缺吧!坦白说,若是梦游症患者犯下的案子,应该不会是这种状况。无目的犯案计划,完全符合仓野你随性出门的时间,如此不合理的部份也未免太多了,因此只能判定此计画有多处失控。没错,假设此为详细缜密的计划杀人,那么该嫌犯的脑袋一定有问题,也就是根本的观念有某种缺陷,而此一狂乱的部份扭曲了命案的整体结构。”
面对热衷叙述的奈尔玆,仓野非常困扰,不知该如何回答,脑海一片难以书喻的混乱——或许奈尔玆说的也没错,但事实又到底如何?
“那么以结果来说,你看出这次事件的真相了吗?”对奈尔玆的说明一知半解,仓野刻意淡淡问道。
奈尔玆浮现异样神情,再次喃喃说出谜样书诃。“若是变格侦探小说的性质,大致上还解释得通。仓野,你认为如何?”
“我还是一头雾水。”仓野搔起鼻头,“霍南德与布濑都表示已经识破整起命案的真相,这让我感到非常震惊。因为坦白说,别说是真相,我连一丁点的关键重点都没发现,这真的令我感到很难堪.虽然我说的头头是道,宣称这起命案绝对必须是绞尽脑汁的计划性凶行,但事实上,我自己都还在五里雾中摸索。”
“真的吗?我一直认为既然是仓野,应该早就已经识破一切了。”
“不,不可能!如果是侦探小说倒还有自信,但碰到实际的案件就没办法了!”
“这样啊?你还没识破呀?”说着,奈尔玆沉吟良久,但是从大马路拐入偏僻小巷时,他彷彿畏惧石板与砖墙绵延的黑暗,迅即再度开口,“虽然布濑与霍南德说是已完成了推理,但坦白说,我并不怎么相信。我大致可以想像布濑的观点,他一定认为我或霍南德是凶手,他的核心构想是这样的,我或霍南德是那天中午的幻影,但我知道自己并非凶手,那就剩下霍南德了。但实情却是,霍南德并未杀害曳间。关于这一点,身为双胞胎兄弟的我绝对可以肯定……至于霍南德的推理,我虽然还没问他内容,但他的态度令人费解……”
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奈尔玆吁了一口气,语气无奈地接着。
“就算霍南德胸有成竹说出那番话,但我还是无法认同。因为就霍南德的个性而言,他对自己的推理会一直保持沉默,更何况将所有证据完全指向一个人,挑衅所有人的叙违方式,怎么说我都觉得不自然,一定有某种理由……这是我的看法。没错,霍南德这家伙一定有所圃谋。”
“他图的是什么?”布濑回头问道。
仍旧是红色的满月。鲜血模糊的月亮,让奈尔玆的发型轮廓浮现淡红色。随着摇晃移动的云影,感觉上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兆。若是如此,那么真正的惨剧并非曳间的死亡,他的死只是单纯的序幕,接下来才会展开真正的剧情吧?仓野内心升起一股战栗,不禁想起一个小时前霍南德说过的话。
——犯行必须是连续杀人!
霍南德确实这么说过。若考量奈尔玆方才所言“霍南德这家伙一定有所图谋”,不就可以导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方程式?所谓“站在侦探的立场,必须在发生第二、第三起命案之前追查出凶手,这样才有意义”只不过是个藉口,事实上,霍南德内心只想鼓励杀人犯行。
想到这里,仓野不禁再次感到强烈的战栗,甚至有好几次掠过背脊冻结了他的思维。这是一种令他自己都感到讶异的莫名恐惧!
就算无法知道红色的满月是何种凶兆,但在那一瞬间,仓野却预感祸毒将无可避免地会降临在自己身上,而且会一步一步被拖进去,拖进一个现实不可能发生,却在另一个似是而非的世界发生的事件漩涡里。不,或许眼前这个被一滴红色渗透扩展的深邃黑暗中,电线杆、砖墙、储水槽、围篱都被吞噬的这条小巷,就是与现实世界仅有一墙之隔的另外一个世界。
是了,那血红色的月亮就是带领我们前往另外一个世界的向导。在现实世界里,今夜也许不是满月之夜!这轮血红色的月亮应该正带领我们两人,前往血肉糢糊的未来惨剧吧?
仓野忽然坐立不安起来。
但是,说不定……仓野暗自揣度,难道不能这么想吗?也就是说,奈尔玆虽然否定,但那也只是单纯的感情因素,事实上霍南德可能就是真凶。而所谓的连续杀人之类的发书,只不过是用来掩饰自己是真凶的幌子...
但这样的想法不可能告诉奈尔兹,仓野只能埋藏于内心深处.
红色月亮应该知道这件事吧!像微笑、也像凝视,明月只在漆黑暗夜中的朦胧残云之间隐现飘移。对了,褪色的月晕让仓野想到罹患白内障的眼球。
“虽然大伙儿都很聪明,但其中最聪明的应该就属曳间。现在曳间被杀害,其他人之中,布濑和霍南德靠不住,如果连你也猜不透的话,那该怎么办?”奈尔玆喃喃自语问道。
奈尔玆深邃的视线,令仓野感到的困惑。
冷峻的视线缓缓移到仓野脸上,蔷薇色的嘴唇再次浮现谜样微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过世的曳间能协助我们推理。”
“曳间自己?”出乎意料的提议,让仓野慌忙反问。
“没错!两个星期后,我们的推理竞赛若又加上死者的推理,到底会发展成什么状况?死者的推理……你不认为很有意思吗?”
“等一等,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在进行推理竞赛时,在某个时点加入理应死去的曳间,对我们这些活人提出令人心服口服的解答?或者是你刚才所谓的‘若是变格侦探小说的性质,大致上还解释得通。’就是代表这个意思?的确没错,如果死者有办法推理,的确是一种变格,而且很有趣。”
“这……这该怎么说呢?”奈尔兹毫不在意地低声说道。
但仓野似乎也逐渐热衷他的观点。“这么一来……若真发生这样的事,会是怎样的状况?假设曳间出现在推理竞赛席上,大伙儿当然会很惊讶吧!不过,其中最害怕的肯定是杀害曳间的凶手。没错,若是藉此得以查明谁是真凶,曳间确实应该出现在席上。”
“仓野!”
仓野愣了一下,回过头.
奈尔兹以锐利的视线盯着他.“我想的不是那样,仓野.我的意思是借助某种手法,在推理竞赛进行中,让在座者错觉曳间突然出现。”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是我想太多了。”仓野像泄气的皮球露出苦笑。
“的确,若依本格的推理方法进行,这算是略显狡猾的手段,若在提出十诫之前还有话说,但提出诫律之说的正好又是我们两人,那就无可奈何了。算了,忘掉刚才我说的那番话。”
说完,两人又回归沉默,彷彿残留一道奇妙的隔阂,难以恢复。
穿越橙色街灯并列的马路。新宿区似乎在此进入丰岛区,粗糙的木造建筑街道与大楼林立的街道间隔并列,其中有个地方,犹如伸向天空的吊车投下的一片阴森黑影。
在透明黑暗中,沐浴着橙色灯光,眼前的一切都和平日所见完全不同,彷彿裸露出了另外一种意料不到的本性,静止不动。
仓野忽然感觉奈尔玆似乎也窥见到了这一切!
橙色路灯投映下的奈尔玆,在黑暗中浮现,如此的沉默不语,与霍南德根本无从区别,让仓野不得不见识到同卵双胞胎的可怕.
没错,像滑行般穿越黑暗的这个年轻人,真的是奈尔玆吗?
对霍南德来说,如果有心冒充奈尔玆,应该不困难吧?一人扮演两种角色,或是彼此互换角色的双胞胎诡计,在侦探小说的世界里尽管已是陈腔滥调,但如果轻易暗地在各处进行,结果又会如何?离开“黄色房间”时,应该多的是机会,更何况奈尔玆与霍南德的互换,若纯粹是两人之间的一种游戏,那根本就没必要去辨识两人之中谁是谁了。仓野心怀这样的疑问凝视奈尔玆!
“奈尔玆。”仓野不是询问,只是低声喊道。
“恩。”奈尔玆应声,仰起稚嫩的脸孔。
仓野虽然感到不耐烦而心生混乱,却必须立刻想到接下来该说什么。
“不,我只是忘了问你最重要的一件事。这起命案是因为你预言曳间会最先被杀害而起,在你的《如何打造密室》中,曳间第一个死亡是否有其必要性?”
“不,也没太多必然性。坦白说,让谁先死都无所谓,应该算是纯粹的巧合。”
“哼,你构想中杀害曳间的情节,应该与真实事件有相当大的差异吧?听说在你的小说里运用的是‘颠倒的密室’诡计,而这次的命案,依我的看法,在某种意义下,应该也属于颠倒的密室。”
“恩,听到你这么说,我也这么认为。但两者运用的诡计或现场的设定还是不一样。是的,我模模糊糊感觉到的是,这次的命案本身确实有某种‘颠倒’的迹象,不仅是密室,命案的发生先于小说的构想情况也一样。之所以认为凶手在现场停留将近三个小时,主要是因为在那个时段里,我们并没有凶手在其他地方的反不在场证明。或许在接下来的推理竞赛中,我们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