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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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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家愁终于道:“邝姑娘,区区向来鲁钝才疏,绝对无能奉复任何问题,还望姑娘包涵总罪!”
  邝真真耸一下肩头,动作甚是优美悦目。
  接着顺手在另一旁的架子里,拿出一条抹布,把桌子拭擦一遍。其实这张木方桌边根本干净之极,纤尘不染,她这番抹拭,实属多余之举。
  万家愁忽然灵机一动,道:“区区的倒有些问题,想请邝姑娘指点解答,只不知姑娘肯不肯赐复?”
  邝真真道:“你说来听听,如果我能回答,自当竭诚奉答。”
  万家愁压低声音,道:“此寺僧人看来很蹊跷,硬是把区区留下来,明儿早晨才准回城,只不知他们此举是何居心?”
  邝真真道:“你应该明白呀,他们要你陪我谈谈,要你代他们答那些不懂的问题!”
  万家愁道:“但他们之中有些凶得很,你不怕么?”
  她的身子摇摇摆摆,随时随地会倒在他怀中。
  这时万家愁又感到丹田冒起一股热流,霎时全身发烫,欲念强烈得几乎把他的身子燃烧着火!
  幸而他心灵已运玄功保护,神色仍然十分清明,心想:不得了,我从来未曾有过这等欲火焚身的现象。
  她千万别滑落我腿上,否则我恐怕很难控制得住了。
  邝真真娇笑之声忽然收歇,讶道:“暧,你好像很不乐意似的,怎么啦?难道我远远比不上你的妻子,所以你不乐意和我太亲近么?”
  她问得坦白,万家愁也答得直率,道:“不是比得上比不上内人,而是觉得我们不能做这等苟且之事。”
  万家愁一开口说话,便感到好过一点,欲火比较可以控制了。
  邝真真居然一直不滑下来坐在他腿上,说道:“笑话,难道你们男人在花街柳巷,召妓荐枕,那就不是苟旦之事么?”
  万家愁巴不得有机会说话,立刻反驳道:“当然不算是苟且之行,邝姑娘,你天生丽质,美丽大方,显然不是低三下四之人,岂可与妓女相提并论?”
  邝真真对他这句话相当满意,道:“我当然不是拿妓女相比之意,只不过指出一些事实,你们男人哪一个不去逛过秦楼楚馆?哪一个不扯衣食的男人,不曾寻花问柳过?我不信你从未试过!”
  凭良心说,万家愁真的从未试过这一手,但他却点头道:“我不是没有试过,但跟你现下的情形扯不上一点边儿!”
  邝真真道:“为什么?这不是苟且之行么?难道至圣先师教你们这样做么?”
  万家愁道:“瞧,你把孔夫子也给扯上啦,这算什么话?”
  他用力摇摇头,不满地咕哝数声,又道:“那秦楼楚馆本来就是公开让男人寻乐的,虽说双方也可能是素不相识,但规矩如此,人所公认,故此不算是过错!”
  邝真真道:“其实还不是一样?”
  万家愁又连连摇头,道:“不一样,不一样,你是千金之躯,好好的人家,我们若是有了苟且之行,在我来说,除非娶你为妻,不然的话,便是伤风败德之行。”
  邝真真耸耸肩,道:“你一向都这么固执么?”
  万家愁道:“这是我的想法,每个人应该能明辨是非,对不对?咦,奇怪,现在我好像好过一点,我每次摇头,就感到好过一些!”
  邝真真道:“胡说,欲念怎会从头颅摇掉的?我瞧其中必定另有原因!”
  万家愁故意用力摇摇头,道:“我一摇头就舒服很多,我自己的感觉不知道么?”
  邝真真沉吟道:“当真有这等奇怪之事么?好吧,我坐在你身上,看你用摇头之法能不能甩掉情欲。”
  万家愁心中一震,心中连连叫苦!
  因为她一旦坐向他怀中,必定挑逗得他按掠不住,幸而过了一会,部真真还在寻思,竟不曾付诸实行。
  又过了一阵,她忽然站起身,走了开去,在房中徐徐走了一圈,回到身边,说道:“也许你的摇头动作真有效力,我还是不要玩火自焚的好。”
  万家愁讶道:“玩火自焚?你也害怕么?那为什么刚才要那样子唬我?”
  邝真真道:“我自然不怕,但你要知道,等到你向我动手动脚之时,我一定忍不住气而杀死你!”
  万家愁倒抽一口冷气,道:“杀死我?为什么?难道这件事不是你自己惹出来的?怎可怪我?”
  邝真真轻轻一笑,又坐在扶手上,道:“你可知道,我至今还是冰清玉洁之身,岂容凡夫站污了?”
  万家愁啊了一声,转头睁大眼睛,沉重而又严肃地凝视她。
  只见她脸若桃花,眼如秋水,甚是美丽动人,然而眼中果然有一种奇异的冰冷的神色,单单是这对眼睛,应该瞧得出她并非治荡淫乱之辈。
  他心中暗暗叫声惭愧,想道:我见她在此寺出现,便存了成见,认定她是淫娃荡妇之流。
  以她的姿色以及起先的态度诚然容易令人误会,可是她这对阵子,既清又冷,我怎的没瞧出来?要知他虽然眼于年龄和见闻,所以对于观察之术仍然比不上受过训练的老江湖。
  但他一身武功造诣,已是宗师身份,旁的不说,那部真真双眸中的奇异神采,他自应瞧出与毒门有关才对。
  此外凡是毒门中人,必有洁癖,她曾经拭抹已经十分干净的桌子,这一多余之举,亦是明显的证据。
  邝真真泛起不悦之色,道:“怎么啦?你不相信我的话么?”
  万家愁忙道:“姑娘万勿误会,区区便有天大胆子,亦不敢诬蔑姑娘的清白。”
  “那么你为何这样子瞧我?”
  “这个……这个区区也不知道……”
  “人命在我眼中,不值一钱,杀死一个人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分别,你知不知道?”
  万家愁连连点头,忽然明白过来,连忙又道:“区区实是不知道,难道人命跟蚁命毫无分别么?”
  邝真真嫣然一笑,又露出晶莹映月的贝齿,那神倩既美丽而又迷人。
  但这回万家愁可没有被她瞒过,她眸子中清冷光芒依然闪耀,显然她的心情全免波动,甚至冷得跟冰块一样。
  这个美女忽然间滑坐在他怀中,发出格格嫣笑之声,道:“其实我觉得你很潇洒脱俗,我为何要涯岸自高,在我们之间划下一道界线呢?”
  万家愁吃吃道:“我…我……我不知道……”
  “别老是不知道,你若是男人,就该知道怎样做!”
  她一面说,一面偎贴他身上,声响桥柔动人。
  万家愁一只手抬起来,做出打算搂抱她的姿式。
  在高墙外的镜子里,清清楚楚地映出这几幕。
  吴芷玲的芳心跳得哈哈直响,这种亲热镜头她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浑身千千万万细胞都被强烈的刺激握住,脑子里混饨一片,已不会思想。
  她旁边的男人的身体所传来的热力,使她更感昏乱。
  尤其是当他的手环绕地腰肢,把她抱住,使得两人的身躯更紧紧贴住之时。
  她只能轻轻呻吟一声,全身乏力,软绵绵地任得那个男人搂抱。那个男人的另一只手,开始在她身上触摸探索,刚一开始,镜子里忽见万家愁怀中的女人跳起身,跟着手中凭空多了一把光华夺目的短剑。
  她的神态和动作显然要刺死万家愁。
  吴芷玲一惊之下,忽然全身恢复气力,挺身站直,并且推开那男人在她身上探索的那只手。
  虽然她仍然被那男人抱住,但她的脑子已能够思想了。
  当吴芷玲的脑子一旦恢复思想能力之时,刹时间已晓得了很多事。一是那个妖治的女子别瞧她拿着明晃晃的短剑,但绝对杀不死万家愁,所以实是无庸替他担心。
  二是身边的男人,乃是本寺的一个和尚,并且陌生得仅仅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三是那些热茶,必有古怪,否则自己焉会轻浮放荡至这等地步?方才被一个陌生男人搂抱轻薄,而她本身也充满了情欲,对于这些吴芷玲并无不安之感。
  不似别的女孩子,一旦有此遭遇,便宛如已犯了滔天大罪,除非委身嫁给这个男人,否则便感到不能活下去。
  吴芷玲反倒怜悯地微笑一声,斜院那秀逸的和尚一眼,心想:他知不知道我和他都受人摆布的呢?我猜他必定不晓得,只不知这种事情在他身上已发生过几次?终于她伸出玉臂忽然把他抱住。
  接着她的面孔和那俊秀的僧人的面庞贴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工夫,两个人的面庞和身子才分开了,互相拥偎着转回头向月舍行去,然后房间内的灯光忽然熄灭了。
  在另一个灯光明亮的房间内,邝真真冷冷而笑,凝视着椅子上的万家愁。
  她手中的短剑,在灯光下闪耀出一片眩目的惊心动魄的光芒。
  “我不能让你活着,你知道么?”
  “我……我不知道……”
  万家愁忽然坐直身子,声调也较为响亮畅顺。
  “区区自问对姑娘并无丝毫失礼的地方,我伸出去的手,终于又缩回来了,难道这样也不对?吓?”
  “当然啦!”
  她一片理直气壮的神色,又道:“你不碰我,是不是嫌我难看?我丑得竟然能使你无动于衷,是不是?”
  万家愁愕然道:“这是什么道理?”
  他呆了一呆,忽然笑起来,道:“我明白了,现在我明白了。”邝真真冷冷道:“不准笑,你明白什么?”
  万家愁摇摇头,道:“我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邝真真哼了一声,道:“我手中之剑,可以使你立刻死亡,化为一滩脓血。也可以使你呼号惨叫三天三夜,才死得成,你听见了没有?”
  万家愁悚然道:“听见了。”
  “那么我再问你一次,你明白了什么?”
  万家愁忙道:“区区乃是忽然醒悟……”
  他忽地张目结舌,话声中断了。
  接着抓耳爬腮,露出一副记不起来的样子。
  自然他乃是惊慌过度,所以一时之间把刚才的发现给吓忘了。
  邝真真玉手垂下,那把短剑随之而消失不见了。
  她柔声道:“你告诉我,我便不拿剑刺死你。”
  万家愁用心思索了一下,才道:“让我想想看,晤……对了,区区当时忽然醒悟一事,那就是以姑娘你的姿色,真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这一点乃是有目共睹的,你怎会有自卑之心,以为区区嫌你不够美丽?”
  邝真真眉头一皱,道:“什么倾国倾城绝代佳人?这话说出来也不嫌肉麻么?你这种拍马尼法,哼!我可不觉得受用。”
  万家愁面上现出尴尬的苦笑,其实他心中不知道有多么得意。
  因为他现在才发觉自己头脑灵活得很,也很会演戏,直到目前为止,邝真真竟然还没瞧出一点破绽,实是好玩有趣得很。
  “邝姑娘,区区的用词或许过火,可是姑娘的天生丽质,乃是不争之事,以你这等才貌之人,怎会真认为区区嫌你不够美丽?”
  “那便如何?事实上你没有行动,对不对?”
  “可是姑娘刚刚说过,只要区区一动手动脚,立时取去性命。区区岂敢忘记这个警告?”
  “不对,这里面有点不妥!”
  她皱眉寻思时,却别有一种动人的韵味。
  “你好像不大简单,如果是别的男人,哪怕警告了一百次,到时还是欲火焚身,无法自制。”
  万家愁的脑子不知何故越来越灵活,反应快得异乎寻常,立刻应道:“区区如果有与众不同之处,便在于此。”
  他用手指指心窝。
  邝真真大感兴趣,问道:“你可是挂着什么宝贝,所以灵智不会迷失?”
  万家愁道:“不是宝贝,而是区区这数年来,早晚都静坐一次,故此这颗心与常人不同。”
  邝真真呸一声,道:“胡说八道,你修练过内功么?哼,很多内功精湛之上,也禁不住我这一击。”
  万家愁道:“区区只知道摄神定虑,悠然静坐,一呼一吸,顺其自然。久而久之,只要瞑目一坐,便思虑全消,灵台一片澄明……”
  邝真真在对面的椅子落坐,道:“这只是初步工夫,算不了道行。哼,我不相信这一点点功夫,就能挡得住我的诱惑。”
  万家愁耸耸肩,没有做声。邝真真接着又道:“你瞧我是不是准备放过了你?”
  万家愁道:“区区岂敢胡乱揣测?但愿姑娘宽宏大量,高抬贵手,饶了区区一命……”
  邝真真道:“我坦白告诉你,你活着已没有意思,不如死掉。”万家愁讶道:“姑娘这话怎说?常言道是好死不如歹活。区区若是能够不死,绝不后悔。”
  邝真真道:“这可难说得很,比方说假如你知道你的娇妻,现在正与别的男人奸宿,而你却无可奈何,你怎么办?”
  万家愁笑一下,道:“姑娘别开玩笑……”
  话声未歇,忽然瞠目寻思。
  霎时间面色苍白得像死人一般,额上冷汗一颗颗沁了出来,那种痛苦的样子,强烈得难以形容,叫人泛起了惨不忍睹之感。
  她的话恰如利刀般刺入他心灵中的伤口,这个伤口只不过是表面上结了疤,其实没有痊愈。
  这一刀刺得又狠又深,残酷无比。
  那吴芷玲不是他真正妻子,他自然不会为她痛苦成这种样子,那是另外一个女人,青春冶艳热情如火,身量修长而又甚是丰满,那时候他柔情万解,完全倾注在她身上。
  现在却毒恨如海,只要见到这一类型的女人,便自然而然生出无比的仇恨。
  不久以前,当他还以猿人形状出现时,那江南三艳中的白玉笋便因此故死于他万妙神手之下,另一个也是名列三艳中的金娘子,亦差点儿送了性命,原因都是她们长得冶艳热情,身材高挑丰满,使万家愁生出强烈的仇恨。
  万家愁面上痛苦的表情渐渐消淡,但仍然很苍白,邝真真很注意他面上的神色变化,这时说道:“你是不是忽然想到我的话不能当真?”
  若在一般情形下,她分析得如此人微,必能猜对。
  无奈碰上万家愁这等身世遭遇,与常情大相径庭,目是满盘落索。
  万家愁长吁一口气,颔首道:“对,我焉能凭你一面之词,就信以为真?”
  邝真真笑一下,道:“你来,跟我来。”
  她说,一面起身向门外行去。
  “我带你去瞧瞧,可好?”
  万家愁紧随她身后,一言不发,不一会已走到月舍。
  四下一片黯黑,虫鸣卿卿,使人倍感苍凉。
  月舍内也没有灯光,显然舍中之人已经就寝。
  万家愁忽然一阵心跳,脚下不禁踌躇起来。
  万一吴芷玲当真和一个男人同宿共处,那便如何是好?一阵莫名的妒火墓地烧上心头,使他胸口隐隐作痛。
  吴芷玲怎可做出淫娃荡妇之行?她乃纯洁美丽的少女,绝不应沉沦于欲海中啊……邝真真停步等他,虽是在黑暗中,她仍能把对方惶惑。妒忌、愤恨等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她没有催促他,只静静仁立,看他下一步有何行动。
  心中却讶异地忖道:“邝真真呀,你今天夜里是怎么搞的?”
  何以会对这个人特别宽容呢?他并不是英俊潇洒打动了你的心,那是为什么缘故?我好像有点不忍心让他瞧见他妻子的丑事!
  奇怪,何以我会对他心救呢?我毒门中人可不应有这等现象啊……万家愁忽然转身离开月舍,走了十来步,忽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抬眼看时,原来是邝真真。
  “你怎么啦?上哪儿去?”
  “区区想到日舍那边。”
  “为什么?你不敢面对现实么?”
  万家愁的面上渐渐又出现痛苦的表情。
  “是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敢面对现实。”
  邝真真没有放过他任何表情,突然若有所悟,道:“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
  万家愁长叹一声,仰首望天,没有言语。
  邝真真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告诉我,你一向都是爱恨分明的么?”
  万家愁征了一下,才道:“我爱恨分明,谁不是呢?”
  邝真真道:“我的意思是说你爱得很深很深,根也很深很深,你是不是这样广万家愁想了一下,道:“也许是吧,我也不知道。”
  邝真真道:“我知道,因为我从未见过任何人,他的表情能像你这么强烈和明显。”
  原来邝真真突然醒悟心软之故,敢情是受了他那强烈表情的感染,不知不觉中对他十分同情。她的确有生以来,从未见过有人像万家愁那样,即使那是人在面对最可怕的死亡,但面上的表情,仍不似万家愁这般震撼人心,使人生出共鸣之感的。
  万家愁突然问道:“我该怎么办?唉,我该怎么办呢?”
  邝真真道:“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静悄悄走开,以后永远忘记今夜之事。另一条路是鼓起勇气,进屋去瞧个究竟,打破心中的疑团。”
  万家愁寻思一下,点头道:“好,我决定啦。”
  邝真真道:“你不立即说出,敢情是让我猜上一猜?”
  “是的,但望姑娘别怪区区无利放肆。”
  “不,我觉得很有趣,待我想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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