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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锦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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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走过来,阿力同那梳着辫子的姑娘,各自住手站起身来,那姑娘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向着蒲天河望了一眼,不大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阿力却咧着嘴,用着生硬的汉语道:“只要把木头刨平一点,就行了!”
  娄骥向蒲天河道:“你看如何?”
  蒲天河看了看,那棺木材料极厚,当下甚为高兴,就由呵力手上拿过了斧子,蹲下身子,亲自刨砍着不平的木头,一面点头道:“这事情该由我自己做,你二人请休息吧!”
  那留辫子的姑娘,却微微一笑,红着脸道:“相公不必劳动,这事情我和我哥哥做就可以,我们能做得很好!”
  她的汉语极佳,口齿伶俐,比起阿办来,要强得多了,蒲天河伤感地道:“这是我的私事,姑娘不必多劳!”
  娄骥就点了点头道:“你二人下去吧,剩下的事,交给他就是!”
  阿力兄妹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娄骥就道:“舍妹去星星峡访友未归,这几天这个小丫头闲得发慌,她手技轻巧,比她哥哥阿力要强多了,一些细工,你不妨留下给她做也是一样!”
  蒲天河不由摇头道:“不必,不必!”
  他眉头微微皱了皱,心道:他妹妹不是早已回来了吗?怎地又会外出访友未归呢?
  当下正要出言相问,可是转念一想,话到唇边,却又临时吞入腹中,只管低下头削着木头。
  娄骥一笑道:“我妹妹如在家,必定高兴见你,她武技高强,并不在我以下,说不定还会找你比试一番!”
  蒲天河含糊地应了一声,心中却说道:“她早已和我比过了!”
  只是此言却是无法出口,想了想道:“令妹女中翘楚,武功必是不弱!”
  娄骥含笑点了点头道:“这话倒是不假,你如见了她,也就知道了!”
  说着面色一凛,冷然道:“我父母去世太早,剩下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她一个女孩子,居然能学成绝技,也实在不容易,只是幼失人教,未免娇宠了几分……”
  说到此,不由淡然一笑道:“你想,那星星峡离此数百里之遥,她一个女孩子,居然独自前往,勇气倒也不小!”
  说着,想了想又道:“我想至迟明天也该回来了,否则,我还要去找她一趟才行!”
  蒲天河头也不抬地道:“你也太多虑了,我想她一个人是可以自己回来,说不定已经回来了也未可知!”
  娄骥怎知道他话中有话,当时一笑道:“但愿如此!”
  说着拿起了斧头,帮着他削着木头,这口棺木在二人细心整修之下,不久全部完成。
  望着这口棺木,蒲天河不禁掉下了几滴眼泪。
  他二人小心地把它抬入内室,以备明日运往雪岭重新起灵下葬,当晚蒲天河心情至为沉痛,不过,在悲痛之中,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安慰,对于娄骥更不禁感激入骨。第二天清晨,二人早早起来,用拖车把棺木运到了天山岭下。蒲天河起出了父亲遗体,小心装入棺木之内,仍然葬在原来的地方,当一撮撮的白雪,覆盖了整个棺木之后,蒲天河竟是再也忍耐不住,痛哭了起来。
  他那悲痛的哭声,震动了整个雪岭,四面都起了回音,娄骥在一旁,也不禁为之泪下。
  蒲天河心中对那枚“五岭神珠”更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来,他实在想不出这地方会有什么人,当下于归途之中忍不住问娄骥道:“娄兄可杏知道,这附近有些什么厉害人物盘踞于此,那遗失的珠子,我又该如何去寻呢?”
  娄骥想了想道:“此事你不必忙,我脑中已然想到了一个可疑的人物,明日我二人不妨先去探他一探,只是此人是一个棘手的人物,你我二人虽自诩不凡,只怕也不见得就是他的对手!”
  蒲天河一怔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如此厉害?”
  娄骥神秘一笑道:“对你说也没有用,明天你一见就知道了!”
  蒲天河心急如焚道:“既如此又何必等到明天,你我今夜前去一探不是更好!”
  娄骥冷冷一笑道:“此人生就怪癖,素来是颠倒生活,以日为夜,以夜为日,早已习以如常,这天山一带地方,从无有人敢轻易招惹这个怪物,就是我兄妹偶尔遇见了他,也不愿轻易招惹,这个人的厉害,你也就可想而知了!”
  蒲天河听如此说,不由大是惊奇,他知道娄骥个性不喜多言,自己追问,他也未必肯说,不如等待明日白天亲自一探。
  娄骥这时却又回复到那种轻松不在乎的样子,轻轻策马,含笑道:“这天山一地纵横千里,其上大小山峰,不下千座,远非一般人所能了解,奇人异事,也只有我们住在此地的人才略知一二!”
  蒲天河过去曾有“西北星”的外号,可是这西北道上的人物,他知道得竟是如此的少,此刻听娄骥谈到了那个怪人,他竟是丝毫不知,不免暗暗感觉到有些惭愧。
  说话之间,二人已转回到居处。
  对于娄骥的热诚,蒲天河衷心感激,只是自己堂堂男子汉,样样事情都要他来帮助,虽说是至友谊深,可是蒲天河想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因此他内心有了一个决定,那决定就是自己这一次,要独自探访,不要再借助娄骥之力!
  午睡醒后,蒲天河悄悄地起来,那娄骥正在室内书写什么,兄他进来,放下笔,笑道:“兄弟,你来看!”
  蒲天河走进来,只见娄骥所画的,乃是一张纵横交错的线图,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娄骥手指所画的那张图道:“这就是明天我们要去的地方,那里防备周密,人手众多,如果不事先计划一下,临时不易进入!”
  蒲天河不由心中一动,当时点了点头道:“你知道那地方详细出入之处么?”
  娄骥点了点头道:“当然知道,只是素来我们互不相犯,所以我们不能让他知道,如果他知道是我,就不大好意思了!”
  蒲天河坐在一张椅子上,眉头皱道:“大哥,对方到底是一个何等样人,如此神秘,你怎么不告诉我?”
  娄骥一笑道:“我现在正要告诉你知道。”
  说着浓眉微舒道:“兄弟,你可知道昔年在富春汪隐居的雪山老魔这个人么?”
  蒲天河不由大吃了一惊,道:“这个人我怎能不知,他们雪山派不是已瓦解了?”
  娄骥冷笑了一声,摇头道:“所以你就不明白了,雪山派非但没有瓦解,而且其势力,远比昔年更大了!”
  此言一出,不由得令蒲天河呆了一呆。
  娄骥望着他,淡淡一笑道:“你绝对不会想到,雪山派上自老魔本身,下至其二子一女,以及四大门人,今日皆都健在,非但如此,他们在天山建筑了大片的庄院,势力远比昔年大得多了。”
  蒲天河今晨由娄骥口中听说,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厉害的人物而已,这时听娄骥如此一说,不由暗暗惊心不已,这几个人物,他是久仰得很,几乎没有一个,不是武林中扎手已极的人物。
  当下低头思忖了一番,道:“你方才所说,那雪山老魔手下四大弟子,可是昔年江湖上传说已久的‘一丁二柳小白杨’这四个人?”
  娄骥微异地望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的记忆不差,正是这四个人,只是江湖上早已不见有人再提起这四个人了。以我看来,这雪山派移居天山,不外两个动机!”
  他屈指算道:“一是就此销声匿迹,永世居此,只是观诸那老魔昔日声望,以及其子弟跋扈情形。很难令人相信,那么他们想必是存有深心,在这天山打下根底,以备进可攻,退可守,以为异日大图!”
  蒲天河冷笑了一声道:“想不到他们竟会移居于此,难怪江湖上,再也听不到他们的风声!”
  娄骥鼻中哼了一声,道:“雪山老魔约束手下子弟极严,他们虽在天山有极大声势,可是门下弟子,却没有一人在外滋事生非,我兄妹也是近年来才偶然发现,与其结识的!”
  蒲天河甚为好奇地道:“大哥可愿说出此一段经过么?”
  娄骥点了点头道:“我及舍妹晓兰,是经星星峡一位故友介绍,当时认识了老魔手下第二爱子蒋天锡,后由其转介,才认识了其妹蒋瑞瑛,不想这位蒋姑娘,竟然与舍妹因此结下了交情,时常来此走走!”
  蒲天河眉心微轩,心想:“想不到他这位老妹,竟然也能交上朋友,倒也是奇了!”
  娄骥回忆此事,遂又接道:“我与蒋天锡交情倒也不差,只是其兄蒋天恩,却与我有些格格不入,老魔蒋寿更是一个神秘人物,我虽至其‘白雪山庄’三四次,却从来没有机会见过此人!”
  说到此,他冷笑了一声,道:“……后来我因故开罪了丁大元之后,也就再懒得去他们白雪山庄了!”
  蒲天河知道他所说的丁大元,正是老魔手下四大弟子之一,所谓的“一丁二柳小白杨’其中的一丁,此人人称“金毛吼”,是一个既刁钻又厉害,更具有深心的人物。
  所谓“一丁二柳小白杨”乃是指雪山老魔手下四个弟子,此四人是金毛吼丁大元,二柳是指柳川、柳玉,这二人乃是兄弟两人,有一个“雪山二柳”的雅号,至于“小白杨”,却是一个女的,此女姓于单名一个漩字,因人长得漂亮,得了一个“小白杨”的称号。
  雪山老魔蒋寿,手下这二子一女,以及四大门人,几乎是各成一派,各人都拥有极大的势力,昔日在江湖上,都有极重的声威,尤其难能的是,每个人那一身绝学武功,真正令人莫测高深。
  雪山老魔拥有如此声威大势,莫怪他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了。
  只是他们坏在勾心斗角,各不相让,蒋寿活着,表面各自容忍,一旦撒手西归,就不堪设想了。
  雪山老魔并非不知,所以才硬性地把他们归置一起,想收团结之力,以霸一方。
  只是,一个在江湖上已瓦解了的门户,要想再振声威,一举天下扬名,却也是一件不易之事,这多年来,雪山一派含辛茹苦,确也是很不易了。
  蒲天河乍闻及此,不由得暗自忧心!
  他想如果那枚“五岭神珠”果真是落在了雪山弟子手上,自己要想讨回来,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娄骥这时细细地解说着那张画图,道:“你现在总该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慎重地画下了这张图,那地方我虽去过多次,如不小心。也可能走错了方向,所以要格外小心!”
  蒲天河含笑道:“大哥真是太细心了!”
  说着他看了看那张图,收入袋内,娄骥一笑道:“我所以要明日去,是想等舍妹回来,有她帮忙,你我会方便不少,那地方她远比我熟得多了!”
  蒲天河不由怔了一下,道:“此事怎敢劳动舍妹?万万使不得!”
  娄骥微微笑了笑,方要答话,忽闻得楼外有一声马嘶,娄骥闻声,立时站起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如果我没听错,该是她回来了,你先在此坐一坐,我去去就来!”
  言罢匆匆下楼而去,蒲天河不禁回想到昨日初见那位姑娘情形,不觉脸上一阵发红,当时真恨不能躲到一个地方才好!
  自从昨日一见,那丑女给他留下了极恶的印象,想到了她那些表情动作,蒲天河还由不住有些心悸。
  他徐徐走到了窗前,耳中似乎听见院内有男女说话之声,他本想掀开帘子看看,可是一想到对方那个尊容以及对自己那些轻佻的动作,他实在连揭一下帘子的勇气也没有了。
  当时,叹息了一声,转过了身子,心中不由又想道:“也许有娄骥在场,她不至于再像昨日那样轻佻,我又何必如此惊怕?”
  接着,不由又想到,这位姑娘昨日既已见了自己,分明早已回来,为何又佯作方自归回?莫非她还瞒着她兄长做些什么不成?
  如此一想,他就忍不住,又走了过去,揭开了窗帘向院中望去。
  可是,这时院内却已无人,蒲天河呆了呆,正要转身,却闻得身后脚步之声,娄骥的声音道:“兄弟,你看什么?”
  蒲天河回过身来,见娄骥满面春风,立在面前,笑着说道:“我妹妹回来了!”
  蒲天河“噢”了一声,娄骥含笑道:“我已告诉了她,交了你这位至友,本想叫她立刻来见,只是她骑了一天的马,又未梳洗,不愿来见你,怕你笑她……”
  说着发出了一片朗笑之声,蒲天河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望着他不发一语。
  娄骥笑声一敛,又道:“舍妹听说我交了好朋友,高兴不已,我也曾大概说了你失宝经过,想不到她一口答应,明日同我们共同前往白雪山庄,有她相助,我们就方便多了。”
  蒲天河极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怎敢劳动令妹,就请大哥代我回谢一声,就说你我二人之力已足够了!。
  娄骥面色一沉道,“兄弟,我觉得你不必如此见外,你如这么说。我也不愿再多管你的事了!”
  蒲天河见他发怒,甚感过意下去,当下赔笑道:“大哥你误会了,我实在是……”
  娄骥才改怒为笑道:“你不要多说了,你是不明白我妹妹这个人,其实她这人是最难说话,你如以为她爱管闲事,那就错了,想不到竟会对你如此,真令人出乎意料之外!”
  这几句话,说得蒲天河脸色大红。
  想到了昨日情形,他真是有些无地自容,当下把心一硬,冷冷一笑道:“我蒲天河蒙大哥如此深恩厚待,己感百死不能谢恩,至于令妹这番好意,我实在不便接受。大哥,你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娄骥微微一怔,遂笑道:“也好,我就把你的话原样转告,嘱她不必多事就是。”
  蒲天河硬下心来,苦笑道:“我是不敢惊动!”
  娄骥道了一声:“好!”
  说罢猛然转身而去,蒲天河似觉出他语气有些不善,忖想:也许他是生气了,当下正要解说,娄骥已出房下楼而去!
  蒲天河心中好不愧疚,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为此果真能死了那姑娘对自己的心意,何尝不好?只是娄骥不知前情,难免有些怪自己不知好歹!
  过了不久,阿力进室送饭。
  蒲天河本是与娄骥共餐,见他这时只送了自己一份,不免动问,阿力结结巴巴道:
  “小姐回来了……”
  蒲天河想了想,问道:“你们小姐昨天不是已回来了?”
  阿力只是嘻嘻发笑,却不明所以,蒲天河也不再多问。吃了一顿闷饭。
  饭后,他拿出了娄骥所画的那张路图,仔细地看了半天,仍然有些不懂,又等了娄骥半天,不见他来,一个人就沉沉睡去。
  这一觉醒来,却发现房内异常安静。
  只见书案上,多了一大瓶山茶花,自己散乱的衣物,竟为人整理得规规矩矩,就连窗下的软帘,也似为人重新整理过,轻轻地用小银丝吊着。
  蒲天河不由心中暗自称了一声奇,忖道:“这是准做的呢?”
  如果说是阿力,他又怎会在自己睡中,做这些事情,再者,他那种手脚,焉能不会惊动了自己?
  如果说是娄骥,他又怎会如此细心地为自己做此琐事,真正的令人奇了。
  方自思忖入神,却闻得门上有人轻轻以指叩道:“蒲少爷醒了么?”
  那声音分明是女子,蒲天河不由心中一动,忙自下床,理了一下衣服道:“是哪一位?”
  说着忙自开门,却见门外所立竟是阿秀,只见她梳着一双油光黑亮的大辫子,衣着甚是朴素。
  见了蒲天河,她微微红着脸笑道:“小姐命我送东西来的!”
  蒲天河顿时怔了一下,阿秀已自步入室内。
  她手上托着一个红漆木的盖盘,进室后放在了桌上,然后轻轻揭开了盖子。
  只见其中,竟是碗口大小的四枚鲜桃!
  如此季节里,能见到这种果子,倒真正出乎他意料之外!
  阿秀微微笑道:“我们小姐说,这桃于是她亲手自星星峡友人处采得,一共只有十个,因知道蒲少爷是我家相公好友,所以叫我送来与蒲少爷尝尝新!”
  蒲天河不由大是为难,道:“这个,我实在不便收受……你还是拿回去吧!”
  阿秀杏目一凝道:“那怎么行呢!小姐叫我送来……莫非你觉得不好吃么?”
  蒲天河摇了摇头,正色道:“我与你家小姐素昧平生,实在不便收受,你还是退回去的好!”
  阿秀一呆,道:“好吧,蒲少爷既然不收,那我就拿回去……”
  说着杏目一瞟,道:“我们小姐方才同少爷来过,当时你在睡觉,没有敢叫你,小姐因为着着这房子很乱,一个人在这里整理了半天呢!”
  蒲天河不由吃了一惊,暗自发急道:“糟了……”
  心中不由暗责自己睡得太死,怎么这种情形,自己竟然还未能觉察?如此一来,和这位姑娘之间,岂不是拉得更近了一些?
  想到此,真是又急又气,忍不住冷冷一笑,心忖道:“你这又是何苦?只怕你这番心意,是白用了,我蒲天河对于你,只怕是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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