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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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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抽一口气,心跳霎时急如擂鼓,脑中立刻充血。
                 “进来吧。”他侧开身,低哑的邀请半蕴命令。
                 她没有拒绝他的挑战,轻轻耸了耸圆润的香肩,莲履恍若毫不在意地轻移。
                 直到那清脆的关门声响传来,她才悄悄地、不着痕迹地打了个轻颤。
                 回转纤丽的身子,她注意到老头己被她完全挑起了,黑眸蕴着饥渴的光芒,鹰爪般的十指一松一紧,显然正极力克制自己的冲动。
                 她再度微笑,“你知道我要什么吗?”
                 “当然。”
                 “说说看。”
                 “你要名利权势。”他说,紧紧盯着她,目光饱含欲望,也掠过一丝混合着赞赏与饥嘲的光芒。“名利、权势,以及大量的金钱。而你打算用自己的身子换取那些。”
                 “是吗?”她淡淡一句,柔荑一扬,优雅而不经意地拨去一络不听话的发丝。
                 任承庭紧盯她的一举一动,一面沙哑地继续,“但你是个精明的女人,知道自己的价码。”
                 “你打算怎么出价呢?”
                 “我提供一个婚姻。”他走近她,铁臂搭上了她的肩,“怎么样?这就是你想要的吧?”
                 她没回答,唇间逸出一串揉合着清朗与沙哑的动人笑声,俏颜则微微扬起,以一种骄傲而镇静的角度仰望他。
                 他欣赏那样的骄傲与镇静,却又忍不住为她迟迟不肯明确答覆而微微焦急温怒,“怎么样?这究竟是不是你想要的?回答我啊。”
                 “你要提供我所有我想要的东西,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我为你暖床?”
                 “不错。”
                 她清清淡淡地笑。
                 “怎么样?这就是你真正想要的吧?”
                 不,那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殷水蓝静静凝望着他,娇容覆着让人看不透的轻纱,脑海却转着明晰锐利的念头。
                 她真正想要的是摧毁他。
                 她真正想做的是抹去他脸上志得意满的表情,消灭他眼中烧得炙热的欲火,夺去他所有引以为傲的一切。
                 她真正想要的是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生世世身受地狱炼火无尽折磨。
                 但她不会杀他。
                 不,她不会杀他,让他就这样轻易死去对他而言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报应。
                 她要他身败名裂。
                 让他身败名裂,让他活着遭受这个社会所有人的唾弃不齿,对他而言才是悲惨至极的报应。
                 她该怎么做呢?
                 殷水蓝回斜眸光,悄悄瞥了一眼腕表。
                 还有十分钟。
                 还有十分钟,她为这幕精彩好戏安排的演员便会堂堂登场,而她现在该做的,便是为诱导那演员迅速入戏做好事前准备。
                 这不难,不是吗?
                 她已经构筑了最佳背景,还有眼前这个正迫不及待想上戏、跃跃欲试的男主角。
                 身为导演兼女主角的她只需给他一点点暗示便可以了。
                 “我想喝酒。”她凝望他,突如其来地说道。
                 他一愣,“什么?”
                 “给我一杯酒,承庭。”她低哑地、诱人地说道。
                 她相信他绝对注意到她改了对他的称谓,因那鹰锐的黑眸刹那间迸射出野兽般的凌厉激光。
                 他果然听她的话,利用套房里的吧台设备为她调了一杯马丁尼,自己也在瞪着她一口一口缓缓啜饮时湮尽好几杯烈酒。
                 她看着他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束缚颈项的领带,数秒后,仿佛这样还不足以释放体内蒸腾的热气,索性一把扯落领带,掷落在地。
                 她看着,嘴角媚媚地倾斜,美目含烟,窈窕有致的娇躯则有意无意微微一晃,坐倒柔软的床榻。
                 “哎,好热。”她轻轻抱怨着,玉手一面煽着染上薄薄红晕的芙颊,气息则规律地喘着,带动莹润乳峰一起一伏。
                 接着,星眸幽幽怨怨地回斜,“这酒调得太烈了啦,害人家才喝一杯就不行了。”她一面低声怨着,一面挣扎着想站起身,“不行,我得走了,不然可能会晕在这里。”
                 “干脆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不行。谁晓得你会做出什么事?”她娇嗔着,仍然挣扎着要起身,但任承庭早己一个箭步冲上来,双臂钳锁住她,不让她有离开床榻的机会。
                 “你做什么?”她问,微微惊慌。
                 这惊慌不需假装,完全发自她的内心。虽然一切正照她预期的上演,他的碰触仍令她恐惧而厌恶。
                 “你说呢?美人儿。”他低低地、淫邪地笑着,湿润而令人恶心的双唇开始寻找着她莹腻的肌肤,贪婪地品尝。
                 她剧烈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她锐声利喊,”我没允许你碰我!“
                 “还说允不允许做什么?你不都已经准备嫁给我了,迟早是我的人。”
                 “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我没答应……”
                 “别装了!水蓝,你我心知肚明,谁都知道你今天为什么答应我的邀请,知道你为什么跟我进了这间房。”他沙哑地笑,“不就为了来取悦我的吗?”
                 “不!我不是!”她尖声喊着,粉拳紧紧握着,用力击打他的肩,双腿则弯曲弓起,拼命将他推离自己,“放开我!放开我!”
                 “该死的,安静一点!”她激烈的挣扎似乎惹恼了他,他怒喝一声,动作更加粗鲁起来,一手抓住她手臂定在床上,另一只则开始蛮横地扯去她上衫。
                 很快地,她便衣衫凌乱,胸前一凉,暴露于室温下。
                 她的心也跟着一凉。
                 为什么……为什么那人还不来?他就要真正侵犯她了啊,那家伙为什么还迟迟不来?
                 她明明跟他约好了啊,当时他急切地打电话来。不就焦虑渴望着想见她一面?既如此,为什么迟至现在还未现身?
                 莫非他竟爽约……
                 她颤着身躯,惊恐地瞪着任承庭激烈扭曲的面庞低下,逐渐靠近她的脸。
                 “别动。”他阴鸷地命令,湿热的气息拂向她的脸,欲望唇齿就要印上她。排山倒海的恶心倏的袭来,她眼前一黑,感觉神魂正逐渐抽离自己。
                 “不要碰我,不要……”她喃喃地,茫然失措地低语,“不要……不要!”惊慌的低语终于真正转成尖叫。
                 “不要!不要——”歇斯底里的尖叫终于拔峰而起,一声高似一声,一声凄厉一声。
                 她不停地喊着,用尽所有的精神气力,释放所有的深沉恐惧,直到激烈的锐喊几乎震碎屋瓦。
                 直到房间的大门终于被用力撞开,撞进来一个充满漫天怒气的男人身影。
                 “放开她!”男人眼眸充血,面部肌肉扭曲,激烈抽动着可怕的恨意,“我说放开她!”
                 他厉喊着,而当他发现任承庭对他的威胁只是在嘴角泛起嘲弄不屑的冷笑后原先便所剩无几的理智更全数消逸。
                 “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任家的一条狗,敢命令我?”任承庭冷笑着,虽是为他的突然闯入感到意外,却依然不慌不忙,语气充满嘲弄。
                 他仿佛笃定眼前的男子不敢轻越雷池一步。
                 但他错了。
                 男子激狠地瞪他,眸中燃起憎恨的烈焰,接着忽地怒吼一声,随手抓起吧台上一只半满的玻璃酒瓶,朝任承庭头上狠狠一敲。
                 这一敲,泄尽了所有奔窜于男子体内的疯狂气力。
                 血流如注,惊人的红迅速染遍凌乱的织锦床罩,也染上了殷水蓝半裸的玉白身躯。
                 她瞪着那可怕的艳红,瞪着身边失去意识的色魔野兽,瞪着那个忽然闯入、如今已全然丧失理性的疯狂男子。
                 瞪着眼前远远超乎她所能预期的一切。
                 第十章
                 “任先生,请问你对这次事件有何看法?”
                 “你的妹夫杀伤你父亲,听说起因是为了目前当红的模特儿殷水蓝?”
                 “听说是因为任承庭企图强暴殷水蓝。于冠云为了阻止他才发生这样的意外?”
                 “于冠云跟殷水蓝之间是否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任先生,请你发表一下看法,请为我们说明事情真相……”
                 媒体记者们尖锐的问题排山倒海、一波波袭向任无情,他微微蹙眉,强撑着一张冷静无表情的容颜,目不斜视。
                 身边翔威集团的经理级员工展开手臂,替他排开团团包围的记者,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为他开了一条路,让他得以朝这所知名的私人医院前进。
                 但前进速度仍是极为缓慢的。
                 “任先生,你认识殷水蓝小姐吧?听说她从英国回来一开始本来是住在任家的?”
                 “她跟任家有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跟任家有什么关系?跟他有什么关系?
                 任无情蓦地调转视线,冰冽的眸光射向那个在兀鹰一般的记者群中,嗓音显得格外尖锐的女人。
                 “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瞪着她,掷落冰冷字句,一面感到心脏一阵剧烈刺痛。
                 他不该开口的,不该回答那些嗜血的媒体们任何足以令他们嗅到一丝丝血腥的问题。
                 在一波比一波高,如海啸袭来的质问中,他偏偏选了这一个回应。
                 为什么?
                 “她跟你没有关系,那跟你妹夫呢?你妹夫是不是爱着她?所以才为了救她不惜杀伤你父亲?”
                 见到他有了反应,那女人仿佛心情激动了起来,锐眸闪着兴奋的光芒。
                 他瞪着她,为她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态反感,更为自己的沉不住气反感。
                 “我会为冠云聘请最好的律师,我相信这一切只是个意外。”
                 “只是意外吗?根据殷小姐的说法,这一切可不是个意外。”
                 “她怎么说?”他问,语气寒酷,平淡无起伏。
                 “她对警方宣称,于冠云是为了救她才会跟任承庭冲突的。”
                 “是吗?”他淡淡扬眉,却感觉一颗心逐渐冷凝,流窜于四肢百骸的血液也在一瞬间结冻。
                 这一切——果然是她导演的,他没有料错。
                 在妹妹澄心打电话向他哭诉冠云坚持跟她离婚,他便料到事情不对劲,而一小时前当医院联络上他告诉他父亲伤重住院时,他更立刻自行拼凑出一切。
                 是她导演的吧?冠云坚持与澄心离婚,父亲受伤住院——这一切该都是她幕后策划的吧?
                 他一直这么猜想,而记者们的步步进逼令他确认了这一点。
                 真是她!这一切真都是水蓝策划导演的,这就是她对任家的复仇!
                 她终于达到目的了。
                 她——满意了吗?
                 她满意了吗?
                 殷水蓝瞪着电视荧幕,瞪着这些天来被好事的媒体记者们一炒再炒的热门新闻。
                 豪门大亨晚节不保,身败名裂!
                 她瞪着电视荧幕,瞪着采访记者以一种微微幸灾乐祸的态度报导着这些天来攫住大众目光的豪门溅血秘辛。
                 “翔威集团总裁任承庭晚节不保,连带毁了集团的企业形象,近日股价连连下挫,集团高层主管个个脸色铁青,尤其任承庭之子一一翔威集团呼声最高的下任接班人——任无情更是神情阴霾,难得露出笑容。”记者报导着,淡淡嘲讽的语声配合着重复播放的资料画面,“据了解,警方以涉嫌谋杀未遂收押的于冠云,极有可能以伤害罪判刑。而被送人医院的任承庭已于昨日清醒,主治医生表示他已脱离险境……”
                 任承庭身败名裂,翔威集团企业形象大毁,于冠云因涉嫌伤害被收押,任澄心足不出户,伤心欲绝,就连无情也为了收拾这一切烂摊子,日日焦头烂额……
                 她其实并没有想到会这样的,事情比她所想像的还严重几倍。她本来只是想令亟欲与她面谈的于冠云及时出现在饭店,亲眼目睹任承庭企图强暴她的情景——她只是想要个人证证明任承庭的罪行啊,却没料到于冠云竟会激动到杀伤任承庭!
                 她真没料到,真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转折,令她的复仇比计划中还要完美——是啊,她对任家的复仇算是圆满成功了。
                 她满意了吗?
                 让任承庭身败名裂,让任家每一个人痛苦难堪,她满意了吗?
                 让无情神伤心碎——她满意了吗?
                 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恨她吧?恨一个夺去他的爱,窃去他的心,口口声声说爱他信任他,最后却背叛他的恶女吧?
                 他该恨她的!因为就连她——也恨自己啊。
                 就连她也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自己最终仍选择以这样的方式重重伤他……
                 她终于复仇了,终于为自己多年前含冤死去的家人讨回公道,可她为什么如此迷惘、如此伤痛。连一丝丝满足的感觉都没有?
                 为什么她胸腔一点点充实的感觉都没有,只有无尽的空虚?
                 为什么……
                 “无情,跟我走吧。”望着眼前神情疲倦、眉宇锁着浓浓烦忧的男人,薛羽纯不觉心一酸,泛起一阵淡淡的怜惜。“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我不想吃。”任无情摇头,对着好友关切的容颜,勉力稍稍拉开嘴角弧度。
                 “无情——”
                 “我不饿。”他微微一笑,抬起手臂,按下了医院的电梯钮,“还是先上去看我父亲吧。”
                 他的固执令她只能悄悄叹息,转了个话题,“任伯伯伤势怎么样了?”
                 “精神好多了,也能吃一点东西。”
                 “那就好。”她微微颔首,跟着他进了电梯,扬高一张艳美容颜瞧着他,怔怔地,欲言又止。
                 他直觉她将提起他不想碰触的话题,抢先开了口,“你不是说要飞去德国替傲天做复健吗?什么时候?”
                 “明天的班机。”
                 “他——就麻烦你了。”他轻轻叹息,“不必告诉他台湾发生的事,我不想让他担心。”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她怔煞回应,又足足凝望了他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无情,那个女人……”
                 “什么女人?”他反应迅速地问,嗓音不觉尖锐。
                 “殷水蓝。”她轻声回答,口气更加小心翼翼,“你们——究竟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别瞒我。”明澈星眸凝定他,“我看得出你对她很特别。”
                 “我不想提她。”他嗓音冷涩。
                 “你——”她深吸一口气,“爱她吧?”
                 他没答话,黑眸直视前方,面容静定,没有一丝牵动。
                 但多年的知己交情仍令她敏感地察觉他内心的不平静。“你很在意她吧?那时候记者追问你跟她的关系,你回答的模样……”
                 “我怎样?”
                 “我从来没见过你用那么冰冷的口气说话。”薛羽纯望着他,明眸专注,不放过他面上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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