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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得他唉呀尖叫。
“你的手?”
“挖地洞受伤的。”
“蛮讲命的嘛!”
金王玉见他十指指尖全部裂红,指甲松动,泡水过久,已然烂肿,看来触目惊心,
立即拆下衣衫替他包札。
包妥后,君小心呵呵笑道:“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可玩布袋戏了。”
他耍着手指,笑声不断。
金王玉笑道:“演什么?五胡乱华?”
“不够味,战国七雄如何?”
“那……还差三只,如何安排?”
“战国七雄加三只狗。”
“呵呵!哪有这出戏?”
“那只好演战国七雄大战三国演义了。”
“这岂不变成乱演?”
君小心斜眼惹逗:“不然你以为我十只手指头能演出什么好戏?”
金王玉轻笑:“说的也是,能演已不错了,还强求什么?”
君小心露笑:“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可以演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
“差这么多,怎么演?”
“把你手指、脚趾切开包人头,不够多少,我另外再想办法。”
“不必了,不必了!演得过火啦!那戏台上顶多也只是二三十人跑来跑去,还当真
砍我指头?”
“没演黄巢杀人八百万,已算你走运了。”
金王玉瘪笑:“到那时,我全身弄成小肉丸也不够用啦!还是随便演。”
两人一搭一唱,笑声不断。
淤水终于退尽,虽仍泥泞,但行起来已较为好走,两人这才扛起天雷镜,绕过龙虎
峡,行往南方。
十里过后,地面干硬,不再受泥泞困扰,两人正想找地方大吃一顿。
忽而一匹白马奔来,直冲两人,就快践踏两人,君小心正准备以失声将马匹给震往。
那骑上突然催马人立而起,呼地一声,四蹄随即领住地面,展了一手功夫。
金王玉正想骂人,一眼望去,惊诧道:“哥哥?”
来者正是金王超,他冷笑地瞪瞄一眼君小心,故意不屑理人,转瞧金王玉,冷道:
“爹要你回去!”
“什么事?这么急。”
“现在武林又出现那白衣妖人,爹不放心,要你回家。”,
“呵呵!那妖人?刚才还被我们电得唉唉叫,有什么好怕的?”
“爹是如此交代,你敢不听?”
“我……我自己会回去。”
“不行.现在跟我走!”
“淘汰郎刚受伤……”
“爹的话你敢不从?你是不是不要家了?”
金王超冷目瞄瞪君小心,话中含意明显得很,乃是不屑家人与君小心在一起。
金王玉急得想求助君小心。
君小心淡然笑道:“你爹要你回去,你就回去,不过我很看不惯你哥哥三三八八,
毛头小子一个,还想装威风,我替你教训他。”
金王超正想怒骂。
君小心突然抓下天雷镜,不必引动阴阳眼,如铜锣般一敲,匡的一声.穿金裂石。
那马匹受惊吓,人立暴跳,狂奔逃去。金王超大骇,想操住缰绳,却抵不住马匹甩扭,
奔冲三十丈已被甩落地面,跌得满身泥灰,马匹早达之夭夭。
金王玉大有报复快感,笑声不断,但见金王超爬起,怒斥:“还不快过来!”他笑
容也僵了。
金王玉哭丧着脸道:“老大,怎么办?”
“回去啊!反正我要经过洛阳城,再去找你。”
“这样也好,我走啦!”
想及此地离金玉楼不及五百里,大不了一两天即可见面,金王玉这才心甘情愿地告
别君小心,转行金王超,见他嘴脸,面容一拉,暗自骂了几句。
他还是跟金王超走了。
金王超临去的奸笑声,让君小心听来好生不舒服,人已走还,君小心想再教训,也
奈何不了。重新背起天雷镜,漫步走在官道,心想反正还会再碰上,到时再教训也不迟。
官道中,他最威风,一片大铜桌模摆背面,谁走来都得让路。
笑声却不断。
金王超带着弟弟,却没回金玉楼,而是骑着马匹乱绕一阵,想确定君小心未蹑来,
才往梅家溪小镇奔去。
及至小镇,他找来一处老旧四合院,里边庭院深深,古树参天。
金王玉不解:“来这里做啥?爹在里边?”
金王超露笑:“进去就知道了,难道你还怕哥吃了你不成?”
他细眼短眉不停跳动,金王玉心知必有事情,但是自己的哥,怎么说也该不会有重
大事,遂跟他入内。
金王超方进门,已带起木门,将马匹藏在园中暗处,这才带领弟弟走入大厅,里头
空无一物,甚至墙角挂了不少蛛网,显然早已无人居住。
此种阵仗。金王玉也不是不曾碰过,又是大白天,他有何好怕,只是搞不懂哥哥为
何带他来此?
不只是大厅,金王起带他几乎走完每一个角落,仍是空无一人。
金王玉讪弄一笑:“哥你是带我来此逛街是不是?”
“不错,你喜欢,还有一间柴房。”
“既然来了,就逛遍它,免得遗憾!”
金王玉大步走向柴房,反而有戏弄哥哥意味。
金王超冷笑,跟在后头,待弟弟进入空房时.一指已点中他背面“灵台”穴金王玉
应指倒地。
“哥你想干什么?”金王玉惊叫着。
金王超奸黠一笑:“没干什么,别怕嘛!”
他将弟弟扶坐于柴堆中,笑声不断。
“还不放开我!”
“只要你听话,我就放开你。”
“我哪时不听话?否则又怎会跟你来?”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要你告诉我,有关君小心的一切。”
金王玉终于明白哥哥目的:“原来爹根本没召我回去,是你自己编的?”
“爹是想要你回去,不过他没要我抓你回家。”
“你说,想知道君小心何事?”
“他的超脑力如何练成?”
“我不清楚。”
“这比较难,饶你不答,我只想知道他家住在哪里?也就是他爷爷的窝?”
“你有何目的?”
“没有啊!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我不相信。”
“你说是不说!”
金王超一手捏向弟弟脖子,捏得他满脸胀红。
金王玉怒目瞪来,想骂人也开不了口。
金王超忽觉得自己过于激动.立即放开右手,装出笑脸:“弟你就说吧!哥想请教
神医一些秘方而且。”
“我可以把神医请出来。”
“那不一样,我还得请他替我看看脑子……”
“呵呵!你是该找人看看,有点神经绣斗。”
“你答应了?”
“不、答、应!”
“当真不说?”
金王玉瞪眼道:“不管你用何方法,我根本不相信,也一定不说!”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敢用刑?我告诉爹!”
“他不在,谁也救不了你,嘿嘿!上次喝你鲜血不着。这次看谁来救你?”
“你敢!”
“只要你说出地方,我就烧你。”
“不说!”
“可恶!”
金王超当真抓起弟弟右臂,张口即咬,金王玉痛得哎哎叫,金王超竟然如恶魔般,
猛吸弟弟鲜血。
如此兄啃弟肉、吮弟血之事.实令人发怵。
“你这恶人,我要告诉爹!快放嘴啊!”
金王超足足吸春一大口鲜血,入腹清凉,心知得到好处,这才松掉他,鲜血宝贵,
还点穴替他止血。
他黠笑:“看你说是不说。”
“不说!不说?我要跟爹说……”
金王玉痛极,泪水已流出来。
金王超甚怒:“妈的!君小心那小贼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连亲哥哥你都不理?”
“亲哥哥敢如此狠心吸弟弟的鲜血?”
“那是你逼我的。”
“你不是人,像恶魔!”
“你敢骂我?不想活!”
金王超手掌打来,掴得金王玉两颊肿红,他仍不说,哭骂着,泪水更流。
捆久了,金王超似也手软,他虽丧心病狂,却还没大胆到杀死亲兄弟的地步。眼看
无法以迈出弟弟口风,恨得他直跳脚。
“你别以为不说,我就无法叫你开口,告诉你,必要时,我会把你送给万杀他师父
鬼菩萨,要他用超脑力摄得你心中所想之事。”
金王玉哭斥道:“你敢!爹一定不会饶你。”
“别说爹啦!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时下武林已是极乐宫天下,他们要天下武林在一
个月之内归降,否则毁帮杀人,爹虽厉害,却不是白衣妖人对手,迟早要投降,我只不
过是先走一步而已。”
“你想归顺极乐宫?”
“否则我抓你干什么?”
金王玉实在弄不清哥哥行径为何会如此可怕?竟然连自家门派都想背叛?
“你连爹也要出卖?”
“爹以后也会归顺极乐宫的。”
“你胡说,那妖人有多厉害,他是淘汰郎,早被我们打得落荒而逃,你还执迷不
悟!”
“嘿嘿!等我制往君小心那小贼,看你还敢大呼小叫?”
“放我走,你这恶徒!”
“放你走?让你去告密是不是?你省省吧!放心,只要你好好合作,哥不会亏待你
纵使你现在想不开,将来你还是会感激我的,现在只有委屈你了。”
不等金王玉反应,金王超一指将他点晕,找来绳索及床袋,将地捆套妥当,背向肩
头,找回马匹,将弟弟负于马背,小心翼翼地已离开庄院,一路打听鬼菩萨的消息,当
真要把弟弟送入虎口。
过了一日。
金王超探出阴不绝在杏林村附近曾出现,那里靠近龙门山,只有百里路程,赶得快,
不消半日可抵达,他自是高兴万分,策马奔去。
阴不绝被天雷镜灼伤,一张脸焦红,有若关公,幸好他医术也不差,两天治疗,伤
痛已减了大半。倒是妖人被君小心整过此次,信心似已全失,非得找回断手,才肯再出
来,他即躲在龙门山区,一味地避不见面,这可让阴不绝伤透了脑筋。
银杏初开,满山若银,晶亮闪闪,别有一番景致。
阴不绝却无暇欣赏,只顾着想尽办法要找出妖人。
午时过后,他寻累了,即坐在银杏树下,拿出在村庄买来的酪饼,一口口啃食。
忽而他觉得有人接近,大喝一声准,右掌抓起毒针就想打出。
原是金王超寻来,他立即应声:“在下想求见神医。”
阴不绝并未认得他,只见他年纪轻轻,衣衫不俗,又牵着白马,显然是有心寻来。
“你是谁?”
“在下金王超,是金玉楼少主人。”
阴不绝这才想起有这么一点印象,闻言已冷笑:“你想前来送死是不是?”
一把毒针抓得紧,随时准备射出,他以为对方为寻仇而来。
金王超立即拱手含笑:“在下是来投靠神医的。”
“投靠我?”
“不错,神医不是限令天下武林归降极乐宫?在下才敢前来投靠,还请神医收容。”
阴不绝看他一脸真诚,实也弄不清他有何居心?冷笑道:“老夫是这么说过,你想
投靠,是谁的意思?你自己一人,还是代表金玉搂?”
“现在是在下一人,将来则是金玉楼全部,这是大势所趋。”
阴不绝哈哈大笑:“不错,将来武林全归极乐宫所有,可惜老夫不相信你的诚心。”
“在下有礼物送给神医。”
“什么礼物?”
“我弟弟。”
“你弟弟?他有何用?”
“他是君小心那小贼的心腹。”
金王超从马匹扶下麻袋,解去绳索,露出金王玉沉睡香甜的脸容。
阴不绝瞧的大为惊诧:“是他?”
金王玉衣衫仍是绍黄,他早认出是跟君小心在龙虎峡共同击退妖人的小鬼,脸容已
露狡黠。
金王超道:“他跟君小心在一起甚久,应该知道他们藏身处。”
阴不绝两眼目光跳动,暗道:“是了,若能探出那小贼的窝,找机会把他杀了,夺
回天雷镜,目无后顾之忧。”
他冷道:“你甘心将弟弟送给我?”
“这是替他选择明路,免得受那小贼迷惑。”
阴不绝哈哈狂笑:“你果然是真心,老夫相信你.以后更会重用你,将来极乐宫统
一江湖,你的功劳不可没,快快把你弟弟送来,我有话问他。”
金王超见他已收容自己,大是高兴,连连道谢,已把金王玉送向阴不绝。
阴不绝接过手,捏着他骨头,惊笑道:“好一个练武的材料,可惜老夫专长并非武
功……”
他大有改造金王玉脑子构想。
金王超亦有所觉,拱手道:“不瞒神医,在下前来,有一愿望……”
“什么愿望?你说吧!老夫能办就替你办。”
“即是那所谓超脑力一事,在下也希望能如此……”
阴不绝大为高兴,这正是他最想表现的功夫,虽然万杀成就不及君小心完美,却是
他得意之作,如今却有人如此崇拜,想求自己,简直是破天荒的大有成就感。
他哈哈大笑:“你放心,老夫必定把你弄得万无一失,让你成为天下第一人。哈哈
哈……年轻人,你投对了门,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在下是否可以拜您为师父?”
“好,太好了,你这徒弟我收定啦!”
金王超大为欣喜,立即双膝落地,膜拜不已。
阴不绝嘴巴快笑裂,不时称赞他有眼光。
拜礼过后,阴不绝很快又把问题转回金王玉身上,问道:“他知道消息,你没问
他?”
“有,但逼不出来。”
“骨头这么硬?老夫倒想试试,看看九针索命的滋味如何?”
阴不绝立即想用刑。
金王超却怕弟弟吃苦头,笑道:“弟弟脾气拗得很,逼他不易,何况我又在他身边,
怎忍看他受苦?”
“可是不逼他,如何叫他开口?”
“若有超脑力,不必开口也知他脑中事。”
“可是万杀不在。”
“还有白衣前辈啊!”
阴不绝顿有所悟:“不错,他是跟君小心一伙,必定知道不少秘密,尤其他和这小
贼曾共同作战击退妖人,现在引出妖人摄他脑中事,说不定妖人心头那惧意会因此而消
失,自能帮自己不少忙。”
金王超道:“所以弟子才把他带来,想必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才对。至少必能逮住
君小心这小贼,白衣前辈自无后顾之忧。”“好,就照你意见进行。”
阴不绝已将金王玉弄醒,含笑道:“小徒弟,你还好吗?”
金王玉昏沉中见及阴不绝焦红睑容,及那凸大双眼,立即认出他是谁,昏沉脑袋登
时惊醒:“你想干什么?”
“好好照顾你这小徒弟啊!”
“小徒弟是谁?”
“你哥哥已拜老夫为师,你当然是我小徒弟了。”金王玉不敢相信:“哥你太荒唐
了。”
金王超轻笑:“人各有志,何况神医医术超众,拜他为师,有何不可?”
“你简直无可救药!”
阴不绝轻笑道:“该救的是你,哪天我把你脑袋修理修理,你就会觉得我是最好的
师父。”
“你休想!”
“这由不得你。现在不谈这些,你肯说出君小心那小贼的窝吗?”
“休想!”
“不说没关系,老夫请人帮你说,你只要拼命骂,拼命叫即可。”
“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叫。”
金王玉硬咬紧嘴巴,不肯吭声,两眼如火,直瞪金王超。
金王超道:“你合作些,不就什么事都没了?”金王玉仍不吭声,满脸怒容。
阴不绝笑道:“骨头果然硬,现在不叫没关系,待老夫叫不出妖人时,再请你代
劳。”
将他交还金王超,要他背着弟弟。
阴不绝须在前头已行向山区,不停叫喊;“老前辈,我们找来君小心的同伴,他知
道如何破天雷镜,你可以杀了君小心……”
“老前辈,你可以用他引出君小心,他可能知道断手下落……”
两人渐渐走入森林区,金王玉始终不肯开口。
再走数里,阴不绝认为已差不多,遂要金王超把弟弟靠向树干,伸手往他脑袋敲去,
冷笑着:“识相点,快叫,否则老夫照样会让你叫。”
金王玉怒斥:“要我咒你死,是不是?”
“你敢嘴硬?”
阴不绝一巴掌打击,金王玉痛得直落泪,嘴巴也闭得更紧。
金王超不忍:“弟弟你就叫几声,自不必受皮肉之苦。”
金王玉突然心一横,大叫:“救命啊!这里有极乐宫妖孽,有鬼菩萨、有金玉楼叛
徒,所有人都来杀死他们啊!”
金王超闻言大惊,随又嗔怒:“你敢乱叫?”
换他想教训弟弟。
阴不绝却阻拦他:“不必急,他叫了即可,我倒想看看现在有谁敢跟极乐宫作对?”
金王超只好罢手,又骂几句弟弟不知好歹。金王玉却不理他,拼命喊叫,希望君小
心能听得见而赶来救人。
然而空山隆隆回音,哪有任何人踪迹?
阴不绝世吊高嗓子:“老前辈你听见了?这小孩是君小心的同党,有了他,你可以
知道君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