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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惊魂 〔俄罗斯〕达里娅·东佐娃 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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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莎;您留下吧;我一个人在家里很害怕;万一凶手回来怎么办!”

    “不会回来的;这多半是个想发横财的强盗。”我低声含糊地说;自己心里也没底。

    卢伊莎忧伤地笑了笑:“我还没虚弱到头脑不清。家里什么也没丢。谢琳娜穿着自己的衣服吊在暖气管上;脚下是踢开的小凳子。显然;她甚至没进行反抗;而只是静静地让别人把她吊在那上面。为什么妹妹当时没有喊叫;没有喊救命?这个上演了一出绳子戏的小偷是多么可怕呀! 我们推测;谢琳娜可能突然撞上了谁正在偷东西;所以那个罪犯就操起了手边的椅子砸到她的头上;或者是用脚猛踢;或者是开了枪……晚上家里还有人时;歹徒又把她拖进浴室。所以我害怕一个人呆在家里!”

    “那你父亲;他怎么不回来过夜?”

    “不回来;他想在医院里陪妈妈;看来;他自己也害怕……”

    “那你丈夫呢?”

    卢伊莎忧伤地把脸撇向一边:“皮耶尔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么要他;要么要我妈。但我现在不能抛下妈妈一个人不管;她现在很痛苦。而父亲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我要么住在家里;要么回去跟丈夫住;但不住家里就别指望得到任何遗产。皮耶尔很穷;我又没攒下什么钱。我期望爸爸去世后我能得到一大笔钱财……”

    她沉默不语了;我不知该对她说什么好。

    “当然;我可以留在你这儿过夜;不要担心。”

    我们又在厨房里坐了一个小时左右;卢伊莎开始困得睁不开眼睛。

    “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睡在谢琳娜的房间;”当我给她盖上被子时;姑娘梦呓般地说;“走廊上第三个门就是;门上写着字母C。”

    我起身去找我的安身之处。谢琳娜房间里的景象使我大吃一惊。给人的感觉就是龙恩一家是在靠失业救济金生活。

    一张靠背上带圆球的铁床、一张窄小的沙发、一张破旧的书桌和一个已经用坏了的柜子。床上铺着破破烂烂的毛毯。看不见一件通常女孩喜欢的小饰物:既没有毛绒玩具、照片;墙上也没有贴什么画。整个房间就像宾馆客房一样没有个性;更像牢房一样使人郁闷。床旁没放床头柜;天花板上只垂着个电灯。

    我不想睡到谢琳娜的床上;便试着睡在那张很不舒适的沙发上。但不能进入梦乡;我无法平静的大脑里满是奇怪的念头。不幸的谢琳娜在最后一次和我通电话时说过:“如果我出了什么事;那我留下……”那她到底留下了什么? 又放在哪儿? 我起身打开衣柜:衣架上孤零零地挂着几件廉价的连衣裙和几条穿旧的牛仔裤;隔板上放着几套可怜的内衣。

    在书桌抽屉里也没发现什么使人感兴趣的东西──只有几本旧练习本和笔记本。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信件、照片抑或其他的东西? 我满怀失望;又试图睡到那张沙发上;但还是睡不着。我无聊地看着那张铁床。

    要知道;我小时候也曾有过这样的一张床。

    旋开靠背上的几个大圆球;里面是空心的;我那时经常把一些糖果藏在里面;好晚上躲在被子里美美地享受。祖母怎么也搞不明白;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糖纸。

    我从沙发上跳起来;扑过去转动床头靠背上的镀镍圆球。糖果轻易到了手;旋开第四个圆球;发现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我用激动得发抖的手打开了它。上面完全是一个孩子的笔迹;工工整整地写着:安娜;绿色茅屋宾馆。

    第十七章
  
    谢琳娜的命运使我不能平静。不幸的;连个朋友也没有的不幸的姑娘! 警察继续顽固地支持谢琳娜是自杀的说法。报刊也逐渐失去了对这件事的兴趣;一周之后在郊区发现了一个著名电视节目主持人的尸体;媒体又获得了新的炒作材料;人们也就完全忘记了谢琳娜。

    我畏畏缩缩地向卓尔施提了几个问题;结果他生气地回答:“看在上帝的分上;你就别再烦我了。怎么你以为我的事还少啊?”

    的确;刑警队的工作安排得满满当当。

    现在他们做完了鉴定;又把谢琳娜的尸体还给了她的亲属。

    我一时间又气又恼。好吧;你不想告诉我自己的心里话;那我也就不把我所了解的情况跟你讲。如果你不想查出这个杀死可怜孩子的凶手;那我就自己去查。

    应从绿色茅屋宾馆和那个神秘的安娜查起。我给好几家大型旅游公司打了电话;结果令人忧伤;没人知道有这么个宾馆。但没想到卢伊莎帮了我。

    “我非常累了;”她打电话来时一肚子委屈“; 妈妈还在医院里;皮耶尔也不跟我说话。

    现在父亲连生活费都是给的毛毛钱;块块钱都没有。屋子里也脏乱不堪;我只来得及收拾三个房间和厨房。不管怎么说;以前爸爸的吝啬还有个度;家里还请了厨子和清洁工。

    现在这些事都得我干。真想去找个地方休息休息;但我怕父亲连绿色茅屋也嫌太贵!”

    “什么绿色茅屋? 在哪儿?”我警觉起来。

    “一家很小很便宜的宾馆;父亲一贯去那儿度假。”卢伊莎回答;诚实地跟我讲了地址。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车上了路。到那儿要两个小时;我又因为在几条乡村路上迷路;浪费了一些时间。大约十一点时;一座粉红色屋顶的两层小楼房出现了;招牌上写着:绿色茅屋。

    我把车停在一个小场地上;走进光线暗淡的大厅。一个上了年纪的服务员正坐在总台后面看书。眼看来了生意;她放下手中的侦探小说问:“我能帮您点什么?”

    “我要个单间。”

    服务员双手一摊:“对不起;夫人;都满了。”

    “这就怪了;”我拉长声音说;“那个介绍我来你们宾馆的龙恩先生说;你们这儿什么时候都有空房间。”

    “你认识龙恩先生? 他在我们这儿休假已经多年了。”服务员翻开一本大册子“; 单间都满了;如果你想要;可以住七号房间;不过我事先说明; 这是豪华总统套房。价格很贵。”

    我表示同意之后;拿到了一把拴着个大木梨的钥匙。一个可爱的、有点像奥丽娅的年轻服务员把我的行李拿上二楼。豪华套间由两间房组成:一间客厅和一间卧室。客厅里摆着一张擦得锃亮的桌子和四把椅子;还有一张小沙发、两把圈椅和一台小冰箱。窗户上挂着用绿色印花布缝制的窗帘。

    卧室里只有一张罩着绿色床罩的大床;一个放着小台灯的床头柜。房间里整洁得出奇;散发着一股家具粘胶和某种香水的气味。

    “行啦;很好;”我说;一边给了服务员小费。“大概龙恩先生一直都住在这个房间。”

    姑娘嘻嘻笑起来:“嗬;那可不是。他是那样小气;简直太小气了! 听说;他来我们宾馆度假已经二十年了;但始终都只住在同一间客房。餐厅一点钟开饭。”姑娘说完就走了。

    我下了一楼;总台的那个服务员还在看书。

    “您是我们新来的客人吧?”

    身后传来一个悦耳的男低音。

    我转过身;看见一个四十岁上下的高个子男人;他脸上带着可人的笑意;自我介绍说:“宾馆经理普列;但服务员都叫我谢尔诗。您的钓鱼杆在哪儿呢; 或者您想租几根?”

    “什么钓鱼杆?”我大吃一惊。

    “怎么?”谢尔诗同样也吃惊不小;“您不知道我们宾馆的特色? 到这儿来的都是钓鱼迷。向前走一点;路边就是几个鲤鱼塘。清早和白天可在塘边钓鱼;晚上就可吃到自己亲手钓的鱼。我们的厨师做的鱼;味道异常鲜美;简直是好极了!”

    “我怎么会知道呢;龙恩先生从来没有跟我提过钓鱼;只是说;在你们这儿可以安安静静地休息。”

    谢尔诗的脸霎时晴转多云。

    “您同龙恩先生很熟?”

    “那倒不是;不很熟。我觉得跟他交朋友很难。他是一个怪人。”

    “哎;您说得太对了。”

    “哼;依我看;他是个小气鬼。”

    经理的脸上又浮现出笑意:“议论房客不好。在这方面我对宾馆里的职工要求得也非常严厉。我们可以在去鱼塘的路上边走边聊。”

    我们开始向鱼塘走去。谢尔诗很爱唠嗑。半小时光景;他就跟我透露了大量的信息。

    弗朗西斯科·龙恩二十年来一直在绿色茅屋度假;并且始终住在同一个房间;好让宾馆给他打折。房间里的窗子朝着厨房的院子。清晨五点就开始闹哄哄的;先是开进来送面包的车;然后又是送牛奶的车。紧接着屠夫来送肉;菜贩子来送菜。每逢周二;还有洗衣店的车轰鸣着进出。说句实话;这样的客房几乎是没人要的;当弗朗西斯科得知可以打折后;便一口答应下来。但今年出了件怪事。

    有一天;弗朗西斯科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城。很晚才回来;但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首先;他让宾馆把晚餐送到房间去。对;那顿晚餐也没有特别之处———送去的只是煎牛排和炸土豆。但这对于宾馆厨房来说;简直像场革命。大厨亲自把晚餐送到他的房间。大厨回来十分钟后;还惊讶得合不拢嘴。

    弗朗西斯科居然请他喝了一小杯葡萄酒。

    第二天弗朗西斯科去找谢尔诗要求换房。经理对他说;话说在前面;我们只对三号房打折。

    “让它见鬼去吧;”弗朗西斯科笑道;“窗外闹哄哄的;我根本无法入睡。”

    总之;在一天之间他完全变了。早先服务员们都不喜欢他。他从来都不给小费。的确;他早餐是在宾馆吃的;但午餐和晚餐总是跑到外面的小吃店对付一下;因为那里便宜得多。但那次回来后的第二天中午他就在宾馆里的餐厅大吃了一顿。当时餐厅的服务员小冉几乎喊着一直追到鱼塘边:“龙恩先生;找您的钱您忘拿了!”

    弗朗西斯科和蔼地对年轻人笑了;和气地说:“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您拿着吧;朋友。”

    不只是因为弗朗西斯科给了他小费;还是因为弗朗西斯科对他以“您”相称;小冉彻底愣住了。要知道;自打从小冉记事起;弗朗西斯科就从来没有对他称过“您”。就这样;宾馆上下;从经理到餐厅洗碗工;都很惊讶。

    ……我在绿色茅屋又呆了一天;但除了打听到安娜的一点情况外;再无所获。安娜在我之前住过这个豪华总统套房。原来;她正是在弗朗西斯科发生令人难以置信改变的那一天来到宾馆的。但住了一天就走了。当时没有空的单间;安娜就眼也不眨地要了这个豪华套房。

    服务员中再没有谁能透露一点关于这个女人的其他情况。只有清洁工羡慕地对我说;安娜不仅人长得漂亮;穿的衣服也好看。

    她特别喜欢安娜金项链上的那个独特的坠子———两只小巧的水晶鞋。

    于是;我离开绿色茅屋宾馆;这个身材苗条、衣着光鲜的黑发美人的住址我也知道了。

    安娜就住在巴黎;因此我没有急着回家;驱车向她家直奔而去。简陋的房子位于阿拉果街;周围总共才十来户的人家。这是巴黎贫民区一条名叫盘藤的小胡同。在这些狭小、干净的房子里主要住着退休的人和生活不大有保障的人。安娜所在的门洞装有对讲系统;我找到写着“安娜”的按钮;按了一下;门就马上打开了。

    “真是个粗心的安娜;”我心里这样想到;一边走进一个如同肥皂盒般窄小的电梯“; 她连谁来了都不问一声。”

    安娜家的门打开了;门口出现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金发女人。

    “哼;终于来了;”她气愤地说“; 这就是你说的九点钟来! 现在可是快中午了。赶快进来。”

    说着金发女人转身进了屋;我只好跟在她后面来到一个小房间。

    “你是安娜夫人吗?”

    “是;你得赶快给我修电脑;已经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我不是电脑维修公司的。”

    “那您是谁?”安娜惊讶地问。

    “我是刑警队的;”我的舌头开始充满灵感地撒起谎来。“您在绿色茅屋宾馆住过;走的时候偷了那里的电暖器。您最好把东西还回去;那样宾馆就不会起诉您。”

    不幸的女人差点气死:“我? 我偷了电暖器? 可我连这个茅屋在哪儿都不知道;更别提还去住过了。”

    “宾馆的工作人员给了我您的地址。而且对您记得很清楚。的确;他们的描述与您的外表并不太相符。清洁工说;安娜夫人瘦瘦的;长着一头黑发;脖子上挂着独特的饰物———两只水晶鞋吊坠。”

    安娜拍手说:“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卡特英;她是个骗子;依我看快要坐牢了! 她怎么能想出;偷了东西却留下我的地址。这件事我不会放过她;我直接去找她;看我怎么对付这件丢脸的事。”

    我害怕了:“也许;您还是不去过问的好。只需告诉我她的住址;让专人来办吧。随后专家会到您这儿来。”

    安娜寻思起来:“住址! 这个混蛋有固定住处就好了;她的住处总是换来换去。最后一次;她住在一个小旅馆……但这是一年前的事了。她现在多半已经搬走了。”

    安娜真是料事如神。卡特英大概在五个月前就离开了……有人对我说;卡特英当时打算住到附近的另一家宾馆去。

    大功告成;卡特英至今还住在这家宾馆的十九号房间。房门猛地打开了;门口出现一个美人:身材苗条、头发淡黄;穿着粉红色的高档套装。她疑惑的看着我:“您在推销什么东西?”

    “我不是来推销东西的;我是来找卡特英的。”

    “她是我的朋友;她出去旅游去了。您是谁?”

    “是这样;说来好笑。前不久我住在绿色茅屋宾馆时;在房间的地毯下捡到一枚戒指;非常独特。宾馆说;在我之前这间豪华套房里住过卡特英;并给了我她的住址。瞧;我把她弄丢的东西给送回来了。”

    说着我取下手上的紫水晶戒指。唉;阿卡奇知道了;我又要挨训了! 金发女郎慢慢地接过戒指;并试了一下:“大了点;我的手指要细得多。您说是宾馆给了您这个住址? 谢谢您决定把她弄丢的东西送回来。卡特英将会很高兴。您喝点咖啡?”

    我表示同意;走进房间。那女人客气地要我坐到小沙发上。

    “您说;您同卡特英住在一起?”

    “不;不;只不过在她走后;我又住进了这个空着的豪华套房。”

    “您究竟找卡特英有何事?”

    “我不是说过了吗;来送戒指。”

    女主人轻轻地笑起来:“卡特英没有紫水晶戒指;她不喜欢这种石头。为什么您要编造这个故事?”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和盘托出:“我的一个熟人;谢琳娜认识您的朋友。

    我偶然在她房间里找到一张写有‘安娜’的字条。我想弄清楚;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那您为什么不问问自己的熟人呢?”

    “她死了;自杀了。看来;安娜夫人能揭开这个谜底。”

    那个女人几乎冲到了我面前;我闻到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香水味;并看见由于她的一只手在激烈运动;衬衣的领口张开了。

    在她那结实的、晒黑了的脖子上;金项链悬着的两只水晶鞋在闪闪发光。我恍然大悟;就在这时;有人突然关掉了电灯。

    第十八章
  
    头部剧痛;我感觉恶心得要吐;眼睛也不想睁开;但最终我还是睁开了双眼。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极其难看的浅蓝色:窗帘、卧具、大褂。

    就连搭着大褂的圈椅;颜色也是浅蓝色的。

    床周围摆满了托盘;里面放着许多小药瓶。

    一台不知名的仪器在床头令人厌烦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叫上一阵。一切都像是在医院里。我到处看;是否有呼叫按钮;但是没有找到。有意思;他们这儿难道要病人自己坐起来拔掉身上插的管子;再挪到走廊上去叫医生吗?就在这时;房门悄然无声地打开了;一个讨人喜欢、穿着浅蓝色大褂的男医生出现了:“怎么样;您醒过来了;达莎夫人?”

    我点了点头:“您从哪儿知道我的名字的?”

    男医生笑了起来:“您包里放着驾照。”

    “我咋到这儿来了?”

    “您是被救护车送来的。瞧;这是警察局派来的人。现在由他来给你解释一切!”

    卓尔施走进病房。我害怕地闭上眼睛;恨不得看不见才好呢。但局长舒适地坐在圈椅上命令道:“睁开眼睛;不要装死。”

    我怯怯地看了老熟人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如果在巴黎还能再找出个达莎·瓦西里耶娃;那您就介绍我同她认识。一一讲来!你究竟在卡特英的房间里干了些什么?”

    “我连她的姓名都不知道。我只是突然迷路了;到宾馆去问路。”

    “就上了二楼;敲十九号房间的门;说道:对不起;请问到柏林怎么走?”

    局长明显在挖苦我。嘲笑一个病人是很容易的;要不是我正在反胃;我可是要好好地反驳他。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躺在医院里?”

    局长气愤地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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