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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惊魂 〔俄罗斯〕达里娅·东佐娃 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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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一大堆东西倒在她的面前。

    “除臭剂不能送。”女狱警说。

    我飞快地递给她一个信封。除臭剂落进她拿的袋子里;同这瓶除臭剂一起的还有不准送的花露水、小灌肠和其他许多东西。

    “交给马廖夫。”女狱警吩咐。

    “什么?”我大吃一惊。

    “给马廖夫啊;你不记得那张纸条了?”

    我只得在一张字条上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递了过去。

    “你等着;”她发出简洁的命令。过了四十分钟左右;小窗又打开了。

    “呐!”一张字条落到我的手上。

    我走到外面一看;上面写着:“东西收到了;一切还好。金尼斯。”在字条的下端;又一个笔迹写道:“星期二; 下午三点; 特转; 列娜。”也就是说;下个星期二还可以来送一次东西。是啊;唰唰响的美元在我的祖国可以搞定一切。

    我离开监狱去找雅申。很久以前我和他是同年级同学。当时满脸雀斑的雅申老爱无耻地抄袭我的家庭作业。现在改名换姓为叶甫根涅的他摇身一变;成了一家律师事务所的所长。高高胖胖的他颇有成就;但又喜欢招摇撞骗。对于我的请求;他胆战心惊地挥舞着他那生有雀斑的手说:“不干;无论如何都不干。”

    我叹了一口气;这种话我已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我有让他帮我办事的理由;我收藏了一批美国总统的画像。我不得不在雅申那儿耗掉了四个小时;但是到晚上时;我得到了一张宝贵的律师证明书和一个诱人的电话号码。

    晚上;我同奥克萨娜联系上了:“请叫‘金尼斯’接电话。”

    “他钓鱼去了。”

    这就意味着;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第二天一早;我去了莫斯科电影制片厂。我在长长的摄影棚中挤来挤去;终于找到了需要找的人———化妆师列尼亚。的确;起初他也想推托;但“一沓钞票”就搞定了一切。

    第八章
  
    第二天;我在莫斯科一栋新盖大楼的单间住宅里完成了短暂的访问。一个个子不高、淡黄头发、大约十七岁的小伙子开了门;我准确地知道他身上背着十二年的坐牢史。

    “你;大妈;难道是从叶甫根涅那儿知道我家的?”主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我……”

    “好吧;进来吧。”

    经过两个小时的讨价还价;我们终于达成协议;晚上十点钟左右的时候;我们叫来化妆师列尼亚。

    他随身带来一个小箱子。桌子上一张金尼斯一年前拍的毕业照在等待着他。

    “先是头发;”列尼亚的剪刀响了起来;“那里;当然;不是很亮;但毕竟;毕竟……”

    他竭力用一种染发剂突出发型。

    “太棒了。”我赞许道。

    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化妆术还在后头。

    在列尼亚的手下;房主的蒜头鼻消失了;变得秀气挺拔;与金尼斯的十分相像。然后列尼亚魔术般地改变了他眼睛和下巴的形状以及脸型———“金尼斯”已经在用另外一双褐色的眼睛看着我。奇迹继续发生。化妆师撑开他的眼皮;虹膜就改变了颜色;变成了蔚蓝色。

    “金尼斯”坐在我面前;我亲爱的、可爱的孩子! 我差点大哭起来;但是阿卡奇五岁时曾说过:“哭有什么意义呢? 又哭不出礼物来。”

    列尼亚开始对我进行指导:“那么这样。早上;记住了;只能是早上;您帮他贴上这些胡子;这是一瓶胶水;再给他戴上假发;我认为栗色很合适。”

    化妆师在一个大包里翻找了一阵;拿出一副深栗色的假发。紧接着他又拿出一副宽大而沉重的黑框眼镜。

    “还有西服;”化妆师飞快地说“; 看来;它非常有利于您实现计划。”

    说着列尼亚又从这个大包里掏出一件粉红色的西服上衣;一件深橄榄色的衬衣;一条深红色的裤子;以及一条同样颜色的领带。

    西装上衣看起来极具震撼力———它是用某种亮闪闪的、像漆布的面料缝制而成的;钉着金黄色的纽扣;在胸前的衣兜上还绣着一只狮子。看见我惊奇的样子;列尼亚自豪地说:“这是我从服装部搞来的。西服上衣和衬衣十分合身;而裤子需要收一下腰。喂;试试吧!”

    于是他把那些令人费解的衣服递给假金尼斯。我又找到了话题:“不;不;绝不能穿这身衣服。全牢房的人都会瞪大眼睛看着这套俗气惹眼的衣服的。”

    “就是要这样;”列尼亚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 就是要全牢房的人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傻瓜。但所有的人记住的只会是他的衣服;却不会盯着他的脸看。这是个绝好的分散他们注意力的时机!”

    “要知道他是对的;”我想“; 事实上;所有的人将只会仔细打量这身西服!”

    第二天早上打车的时候;事实证明了列尼亚的真知灼见;出租车司机连假金尼斯的脸看都没看;一路上只是轻轻咳嗽着。

    七点半的时候;我们加入到在监狱门口排队的人群之中。八点钟时;提着几十斤大包的人们开始飞奔入内。假金尼斯猛地拉住我的手:“别跟这些人跑;他们要进右边的门;而我们律师应该朝左拐。”

    他进入另外一个入口;走进一个狭窄的房间;尽管这里摆着椅子和一些不好使的小桌子;但这个房间已经破败不堪。这里聚集的也是另一类人。身穿高档西服的已经发福的男人和拿着高级公文包的妇女;几个很年轻的律师还穿着牛仔裤和短上衣。他们都排在一个小窗前。我能感觉到;由于害怕我汗流浃背。我的天哪;我完全不知道;律师该如何进入监狱! 假金尼斯用拳头捅了捅我的肋部;低声说:“干吗瞪着眼睛? 站好了;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说着他就把那本相当于我原来一年工资的律师证递进了窗口。

    又一个保养得很好的金发女郎给了份表格。我们在墙角找了一张桌子。

    “这是申请表;”“同事”教导我说“; 填吧;然后再递回窗口;等他们一个一个地叫。”

    “她什么都没怀疑;没有流露出怎么会一下子有两个律师去找同一个囚犯的疑惑?”

    “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法律是允许的。”

    “你从哪儿知道这么多?”

    “如果你像我一样坐过牢;恐怕知道的还不仅仅是这些!”

    突然我哆嗦了一下;那个经过深思熟虑的计划露出了马脚。假金尼斯怎么办呢? 当真相大白时;他怎么从监狱出去呢? 听了这个问题;假金尼斯轻声嘿嘿笑道:“真有你的。明摆着的事;我马上是出不去的。一开始他们为了整顿秩序;会照我的脸上痛打。然后大概会审讯我。只是我怎么也猜不出;他们将给我安上什么罪名。也许是诈骗。他们用暴力强迫我;你也不要害怕。

    多奇怪呀;你付了我这么多钱;却还在为我担忧。”

    “你就不怕再次坐牢?”

    “牢房是我的老家。我在那里很有名声。

    请你相信;我不会进大通铺的牢房。我会有单独的小床;床头还有电视机。”

    “什么;单独的床———特殊的东西?”

    假金尼斯微微眯缝起眼睛:“唉;大妈;我怎么给你解释呢;你连起码的常识都不知道。不要发抖;我坐牢直到他们审判我;然后再去劳改;争取减刑;接着我会获得假释。过个两年;我又会获得自由;且问心无愧;还有一大笔钱。”

    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我们默然无语。

    时而从窗口传来狱警叫某个人的声音。好不容易才叫到我们。假金尼斯站了起来。

    “到这个大楼的二楼。”

    我们穿过一个非常小的院落;走进塔楼;上了第二层;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扇类似飞机场使用的那种安检门。

    安检门右边的铁笼子里坐着个司空见惯的金色鬈发女郎;她的脸上凝固着呆板的表情。而前面;紧靠安检门后;延伸着栅栏。小伙子走过了安检门;递给女郎一些证件。女郎给了他一个铁号牌;并按了一下按钮。栅栏哗啦啦地响着退到一边。我也迅速地故伎重演。我们进入监狱;栅栏在我们身后带着令人恐惧的撞击声合上了。上帝;我该往哪里走啊? 我们快步穿过走廊;爬了一层楼;又出现在栅栏和铁笼女郎的旁边。在我们的头顶正上方写着“侦讯部”。我的同伙出示了铁号牌。女看守打开栅栏;冷漠地说:“第二间办公室。”

    我们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第二间办公室。出现了一个非常年轻的警官;他接过我们的申请表之后;拿出钥匙打开一间房。我走了进去;浑身激灵了一下———房门又被重新锁住了。

    “你不要发抖;”老弟笑着说;“这里随时在锁门。不要紧张。”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个六七米长的小房间;脏得出奇。墙角扔着穿破的旅游鞋;椅子上搭着衬衣。书桌和过时的衣架更为这个房间“增添了光彩”。我忧愁得心口发紧:如果这儿的律师和狱警的房间都是这样;那牢房将会破到什么地步! 我的忧思被钥匙开门声打断;金尼斯被押了进来。

    “别惊慌;千万别惊慌。”我默默祈祷。

    金尼斯没有发抖。押送他的狱警转身出去了。金尼斯继续默默地看着我们。我咳嗽了一声:“尊敬的金尼斯;你家雇了我们;要我们帮助你。”

    我一边胡说八道;一边递给金尼斯一张纸条。金尼斯看后;开始飞快地脱掉西服。

    我继续装模作样;如同火车站里的喇叭:“坦白从宽……”

    假金尼斯用难听的鼻音回答道:“我可没有罪; 我发誓; 是他们陷害了我。”

    在对话的伴奏下;他们迅速展开了卸妆、化妆行动。栗色的假发、胡子、眼镜、粉红色的西服上衣……搞了四十分钟才忙完。最后我来了一句“剧本”的结束语:“反正我劝你好好想一想;我们已经在这里白白浪费了很多时间。”

    假金尼斯对我使了个眼色;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按原路返回。”

    他按了一下门铃;几分钟后押送的狱警进来带走了囚犯。我和金尼斯来到走廊上。

    “跟着我做。”我低声说。

    金尼斯点了点头。我们出示了号牌;栅栏打开了。一楼的金发女郎一言不发地还给我们证件;收回了号牌。我们走到小院子里。

    我心惊胆战;深怕警笛四鸣;警犬乱叫……但是没有;四周一片寂静。大白天我们大摇大摆地走出布特尔卡监狱;没有人发现。

    在新村街我们打了辆出租车;向谢列梅捷夫二号机场疾驰而去。在起飞厅的显示屏旁;奥克萨娜正焦急不安地等待着;脸白如纸;面容消瘦。

    “怎么样?”她冲了过来;脚绊了一下箱子。

    “放心吧。东西你带来了吧?”

    “你看;”朋友晃了晃拎包。

    我把包拿到男厕所。过了十分钟左右;擦洗干净、换好衣服的金尼斯拥抱住了妈妈。

    “好了;”我阻止道“; 时间不多了;我们去咖啡厅。”

    我们在桌旁安顿下来。

    “也就是说;这样;”我说“; 两小时后你们飞往塞浦路斯。”

    “为什么要去塞浦路斯?”奥克萨娜很惊讶。

    “因为那里免签入境。你们住比奇宾馆;这家宾馆住满了人;你们混在度假的游客当中;等待我的到来。”

    “怎么;你不和我们一起去?”

    “不能。那些让金尼斯坐牢的人;明天就会发现他跑了。如果他们看见我今天飞到巴黎去了;肯定会跟踪而至的。”

    “他们会采用各种方法跟踪;”金尼斯反问道“; 他们将会在去塞浦路斯的旅客名单中看到我们的名字;那岂不是完啦?”

    我把两本出国护照摆到桌子上。

    “他们是看不见的。你;奥克萨娜;现在叫雷玛;四十三岁;而金尼斯;你叫伊戈尔;十九岁。你们不再是母亲和儿子的关系;而只不过是熟人;这一点千万要注意。这个信封里装的是机票、美元和外汇携带证。够你们两个星期花的;然后我就来了。”

    “天哪;你在哪儿弄到的;你怎么去塞浦路斯?”

    “在哪儿弄到;在哪儿弄到;买的! 我不会立即动身去塞浦路斯。你难道对谁都没讲;说我在莫斯科?”

    奥克萨娜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谁也不知道我在这里呆过。

    我加入旅行团去法国;再坐几个小时的大巴;晚上就能到波兰。那些开始找我的人;会在飞机场、火车站找来找去;但他们要想把运送旅客到欧洲的汽运公司清查一遍;是会力不从心的! 你知道;这样的公司该有多少? 翻开《超级M》杂志;这类公司的广告就有五页! 他们找不到我;也同样找不到你们。他们还以为我躲在莫斯科呢。对了;谁留下来照看你的狗啊?”

    “我让列娜呆在我家。她只要不跟她妈住一起就高兴。我跟她说;我想去度假;搞了一张去菲奥多西雅的疗养证。她来照看这些狗;她将会告诉别人;说我去了克里木。”

    “那么;就让他们到克里木去找吧;那可是个巨大的半岛。”我总结道。

    第九章
  
    六天后我到了巴黎。同俄罗斯旅客一道旅行简直是异常滑稽可笑。几乎所有的女士都穿金戴银;而男士们则穿套运动服对付。

    基本上这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老是去中国;”他们当中的一个人用非常肯定的口气说“; 应该去趟欧洲。”

    但不管是在波兰或德国;还是在法国;忠于生意的俄罗斯人总是对批发行更加感兴趣;远远胜过去看大教堂和博物馆。而我;老实说;一切都无所谓;我对窗外的景色不是很感兴趣;操心的只是其他的事。我空空的大脑;如同石头扔进了发声玩具里;一个念头在轰鸣着:“奥克萨娜手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怎么把她弄到巴黎来? 又怎么回到莫斯科去?”

    惟一能帮我的人;就是那个在巴黎奥尔费夫尔沿岸街警察局工作的卓尔施局长。我和他是在一个凄惨的时刻认识的。当时卓尔施的刑警队正在侦查娜塔莎丈夫被杀一案。

    卓尔施胖胖的;有点秃顶;慈眉善目;一开始我觉得这个局长像个土老帽。但是;很快我就明白;虽然他其貌不扬;但他的确是个智力超群、知识渊博的老练警察。我们俩就成了朋友。卓尔施也常来我们家里坐坐。

    有一天;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一只狗———一只英国哈巴狗。玛莎花费了不少口舌使大家相信;那只名叫“胡奇”的哈巴狗其实是局长的非婚生儿子。他们俩简直太像了:都是胖胖的、有些秃顶、腿较短;都爱大吃大喝。

    “胡奇”这个名字我们听起来觉得太恐怖。很快家里说俄语的人都开始叫它“胡奇科”。如果您大声地叫几遍它的绰号;您就会明白;为什么要给它改名叫“费嘉”了。但方头方脑的哈巴狗对这个名字不想回应。它不喜欢“费嘉”这个名字;只有当别人叫它“费多尔·伊万诺维奇”时;它才跑过去。

    我们家的狗略感吃惊地接受了狗群里的新成员。斑蒂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摸了摸这个陌生的家伙。

    “我觉得;它们以为面前蹲着一只硕鼠。”

    阿卡奇总结道。斯纳普试图把哈巴狗整个叼在嘴里;最后它终于成功了。这只罗特犬小心翼翼地衔着胡奇皱在一起的皮毛;像叼着一个狗崽;上厨房去了。

    从那时起;费多尔·伊万诺维奇从不独自到我们房间去。只要斑蒂或斯纳普没有带它上哪儿;它就愁闷地等待着。

    但应该指出的是;不管是比特犬;还是罗特犬;它们跑到院子里去或上厨房央求饼干的时候;总是不会忘记哈巴狗。

    当我走进卓尔施的办公室时;他的身子不由得一抖。

    “达莎;你到这里干什么?”

    “我需要你的帮助。”

    “每次你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就不会有什么好事。这次你又想干什么?”

    我花了十五分钟跟卓尔施讲清楚了一切。卓尔施听后哈哈大笑:“你说;有人搜遍了你们的屋子;然后又使孩子坐了牢? 而你;也就是说;把他从监狱里偷偷弄出去了? 来了个乔装打扮;偷梁换柱?”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卓尔施叹息道:“幸好你在巴黎没有搞出这样的事情;否则我会逮捕你。”

    “不要再饶舌了;”我发火了;“教训别人谁不会呀。我自己也知道;策划越狱是违法的。但别的法子又没有。你知道;俄罗斯监狱里是怎样对待强奸犯的?”

    “我们监狱也一样;”局长肯定地说;“而你;跟平时一样;总是信口开河。没有签证要想把他们带到巴黎很困难。”

    “那就弄几本法国护照!”

    卓尔施举手拍掌:“你简直是疯了;真的费力搞到护照时;那你又怎么把你的朋友变成法国人? 要知道他们可不会讲法语!”

    “万一他们是聋哑人呢?”

    卓尔施抱住了脑袋:“上帝啊;在阴曹地府慢慢原谅我所有的罪孽吧。好吧;你将会在星期天得到你的女友和她的儿子。不要问我怎么干。我把他们直接送到你家去。只是今后你别再把我卷进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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