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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惊魂 〔俄罗斯〕达里娅·东佐娃 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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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尔施抱住了脑袋:“上帝啊;在阴曹地府慢慢原谅我所有的罪孽吧。好吧;你将会在星期天得到你的女友和她的儿子。不要问我怎么干。我把他们直接送到你家去。只是今后你别再把我卷进类似的冒险活动中了。这多可怕;我可是个规规矩矩的警察……”

    “今天是星期五;”我打断了他“痛苦的呻吟”“; 您和费多尔·伊万诺维奇可以考虑大热量的晚餐了;星期六我们再开车上哪儿去玩一玩?”

    卓尔施双手一摊:“今天可不行;我忙得焦头烂额。星期六倒是可以;而星期天顺便认识认识你所庇护的人。”

    我们击掌就此约定。

    ……星期天上午十一点时;院子里驶进来一辆不起眼的汽车;后面跟着辆救护车。

    所有吃完早餐的人都惊奇地看着眼前的场景;那些体格强壮的卫生员用担架从车里抬出两个几乎浑身缠满绷带的人。

    “这就是你的客人;”卓尔施很高兴。担架被抬进了客厅。卓尔施拿起一张别在被子上的病历卡。

    “艾伦;四十岁;车祸。踝骨开放性骨折;颅脑伤;锁骨骨折……”

    “不幸的艾伦;还只剩一口气。”说着卓尔施就开始解绷带。

    纱布绷带下显露出奥克萨娜那张被晒黑的脸。玛莎尖叫一声;从桌子上拿了把刀;去割金尼斯身上的绷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阿卡奇和奥丽娅;瞪大眼睛看着发生的一切。

    地毯上堆满了割断的绷带;客人们终于被解开了。在喝咖啡吃面包时;我把一切跟家里的人讲了。他们全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惊叹。阿卡奇同情地看着金尼斯:“真够你受的;要是我;大概一下子就被吓死了。”

    金尼斯挥了挥手:“监狱里也没什么可怕的;坐牢的都是些优秀的小伙子;他们被扣上了种种莫须有的罪名;比如小人物、骗子。我甚至连真正的歹徒都没见过;也许他们是不会坐牢的。哦;这是谁呀?”他用手指指着哈巴狗。

    “这是胡奇;”玛莎说“; 局长的儿子。”

    “是吗;真的很像呢。”金尼斯笑起来。

    “你怎么样?”我问奥克萨娜。

    “没什么;休息得很好;还游了泳。宾馆很漂亮;昨天他们来接的我们。我一开始不知道是你的主意;幸好有张纸条。你想想看;他们开始往我们身上缠绷带;就像拍电影一样! 放东西的包他们带来了吧?”

    “这就是;”奥丽娅说。

    奥克萨娜拉开拉链。一瓶太阳琥珀防晒霜掉到了地上。

    “玛莎;”奥克萨娜高声说道;“这瓶防晒霜你拿去吧。它一直跟着我;一开始我把它从突尼斯带到莫斯科;之后又把它从莫斯科带到塞浦路斯;再后来又带到巴黎;而它几乎还是满的。”

    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奥克萨娜下意识地抓起了话筒:“喂;您找谁?”

    “我找达莎。”朋友把话筒塞给我。

    “我就是。”

    “是我;季马;刚才是谁和我说话?”

    “是奥克萨娜。”

    “奥克萨娜;难道她不在莫斯科?”

    “你需要知道奥克萨娜在哪儿?”

    “那倒不是;只不过感兴趣而已。总之;我想再来巴黎一趟;能接纳我吗? 但我和妈妈都没有钱。”

    我的脸都气歪了。真是个厚颜无耻的小伙子。

    “要知道;这里的客人本来就多;你秋末冬初来吗?”

    “客人多;那有什么关系;房子不是很大吗;你们就收留我吧。一家公司答应我去实习;但不提供住房;要自己租房。如果我拒绝了;他们就会邀请别人。哎;你就答应我吧。”

    我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你什么时候来?”

    “明天。”

    第十章
  
    星期一我把季马接了回来。这次他已经不怎么怕狗了;甚至还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斯纳普光溜的后背。但哈巴狗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时;季马简直看呆了:“这是谁呀?”

    “这是胡奇;”阿卡奇说;“我们一个朋友的狗。他成天在工作;费多尔·伊万诺维奇很忧愁;所以我们就让它来做客。”

    “费多尔·伊万诺维奇是谁?”

    “就是它。”阿卡奇指着哈巴狗说。

    “那胡奇又是谁?”

    “也是它。”

    “怎么;它一个绰号还不够吗?”

    奥丽娅耸了耸肩膀;看了一下窗户:“又是谁来了?”

    我朝院子里看了一下;认出了谢琳娜的摩托车。真见鬼;完全忘了答应介绍她同局长认识一事了。

    漂亮的谢琳娜给季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想同她约会;但我断然制止了他的这个企图:“你让姑娘安静会儿;总之你要到实习的地方去一趟;去报个到。”

    “多漂亮啊!”季马拉长声音痴痴地说;“又有钱;我早就想找这样的。嫁妆恐怕有百把万吧。”

    “为什么你认为她很有钱?”

    “你算算看;她这对耳环该值多少钱! 我可对泪珠很在行!”

    “对什么;你对什么很在行?”

    “泪珠;也就是钻石。”季马解释道;一边朝门口走去。

    走着走着他的脚绊到椅子上;差点儿摔倒。阿卡奇哼了一声。谢琳娜娇媚地嘿嘿笑起来;奥丽娅气愤地叹了一口气。但我没有注意到家人的这些表现。泪珠;钻石;这就是歹徒向奥克萨娜索要的东西。

    谢琳娜向我走来:“我想同您谈谈。”

    “我们走了;”就在这时奥丽娅说;“别人在等阿卡奇去工作;而我想去买点东西。”

    季马倒是很悠闲地坐在圈椅上。

    “坐飞机坐累了;”他解释道;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松软的小面包。

    听见这个吃东西的声音;胡奇怯生生地跑到小伙子面前;把两只爪子搭在他的腿上。

    哈巴狗的整副媚态只表明一个目的:给点面包。通常;它会如愿以偿;但这次却是个意外。季马猛的一松腿;哈巴狗跌倒在地毯上。

    “别弄脏我的裤子。”季马很生气。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胡奇委屈地向门口慢慢挣扎着走去。

    “你这个好吃佬;”阿卡奇唤它“; 过来。”

    他抓过哈巴狗;往它的嘴里塞了一块饼干。胡奇津津有味地吧嗒着嘴。谢琳娜看着季马:“你不喜欢动物吗?”

    “动物应知道自己该呆在什么地方;这不仅是说狗;猫也同样;”他瞟了两眼安静地睡在电视机上的三色猫科林。“它们应该睡在地上。”

    “这就是真正男子汉的观点。”奥丽娅挖苦道;她转过身;跑出客厅。我和谢琳娜起身来到二楼的书房。

    “近况如何?”

    “我同一帮疯子生活在疯人院。妈妈雇了一个工程队;工人们忘我地改造着房子。

    多可怕呀! 二楼已经改造完了。”

    “有什么可怕的? 坦率地说;你家也该大修了。”

    “如果他们把房子整修一下倒也不错;但却不是这样。他们改造了所有的房间。我的卧室改成了书房;厕所改成了被服间;浴室改成了储藏室;真是愚蠢。现在的厕所以前是洗衣间;而我的房间在一楼。你想像得到吗?我们的客厅现在变成了莫尔风格———小桌子、小沙发、锦缎面的枕头、绘有极乐鸟的窗帘。最为壮丽的是一幅名为《大漠晚霞》的油画;这幅庄严的油画宽三米长四米;前景是二十只长着古怪脸庞的骆驼和头上裹着方格头巾的贝都因人!“当然;我家以前不是很舒适;但现在变得简直很可怕! 妈妈说;父亲的吝啬折磨了她这么多年;现在她想把所有的房间都改造一番;好忘记那些同父亲度过的噩梦般的岁月。香芹、莳萝和所有蔬菜都被铲除了;现在花园里又种上了非常漂亮的花。”

    谢琳娜大声地哭起来;我搂住她的肩膀:“不要这样难过;反正人死不能复生。”

    姑娘挣脱我的手:“我不是在为父亲伤心。只是想起来难过;我自己什么都没有改变。想租套房;不能租。想去英国念书;不能去;呆在这儿吧。卢伊莎多好啊;她做着她想做的事;皮耶尔现在成了爸爸公司里的主管……您答应过介绍我同局长认识的;我想把自己怀疑的事情跟他讲一讲。家里所有的人对爸爸的死都这么高兴! 也许;是皮耶尔杀害了他。他有作案动机:杀了父亲;就可以当上主管。也可能是妈妈雇了杀手;她实在是受够了父亲的吝啬。

    就连卢伊莎也……”

    “这么说来;就剩你是只白天鹅;”我挖苦道“; 你非常喜欢父母;现在十分伤心。”

    谢琳娜皱着眉头说:“那倒不是;我很好。”

    我又不安起来;起身去找电话。

    季马懒洋洋地躺在餐厅的沙发上。地毯上满是炸土豆片的碎屑。看得出;没有一只狗去要炸土豆片;哪怕是一小块;它们都离开了餐厅。

    “真是个猪。”我的脑海中闪现出这句话。

    季马好像听到了;他放下手中的侦探小说:“怎么;她走了吗?”

    “谁呀?”

    “就是那个戴耳环的。”

    “没有;谢琳娜还在书房里。”

    季马慢慢地站了起来;我没有找到电话;就向前厅走去;那里有一部普通的电话机;但不是无绳的。

    劝说卓尔施不得不花很长时间。他完全不想见弗朗西斯科·龙恩的女儿。最后我们达成了一个折中方案:局长明天下班后;晚上九点钟同我们在一家咖啡厅见面。正当我为达成的协议高兴的时候;季马和谢琳娜走进前厅;这使我非常吃惊。

    “我想去溜达溜达;”季马飞快地说;“她顺便带我一程。你知道吗; 大林阴道在哪儿?”

    谢琳娜笑了起来;眯缝着双眼:“随便猜嘛;或许我们能到那儿。”

    季马兴奋地嘿嘿笑起来。他们彼此都很满意;向院子走去。我注视着姑娘怎样发动了摩托车。奥克萨娜向我走来;悄悄地说:“依我看;他们彼此都有好感。”

    我也看见谢琳娜那张兴奋的脸;但我对此事的好感愈来愈少。

    第十一章
  
    一大早;娜塔莎从圣特罗别回来了。知道一切后;她一个劲地叹气。

    “不; 这简直难以置信; 不幸的奥克萨娜。”

    娜塔莎一边痛心地叹息着;一边向房间走去;但只过了十分钟她就下楼来了。

    “是谁?”她问道“; 翻了我的东西?”

    我耸了耸肩膀:“你问玛莎吧;也许;她在找什么东西;尽管钻别人柜子不像是她做的事。”

    “柜子;”娜塔莎愤怒地重复道;“柜子……我那里就像被人搜索了一遍。”

    我和她一起上了楼。依我看;房间里非常整洁;但娜塔莎却不这么认为:“不;你只要看看这儿! 抽屉里的所有小塑像都被重新摆放过。几只狗我一直放在左边;戴粉红色小帽的小狮子狗靠在烛台旁。

    而现在全反了。柜子里的内衣放的也不是原样;鞋子摆放的不整齐;我一直是并跟放的。”

    一声沉重的叹息从我胸中冒出。娜塔莎的洁癖让家里的人备受责备。女友总是把一切东西定位放置。烘干箱里的杯子都是杯把朝着一个方向;浴室的毛巾沿直线弄平;厨房里的盐瓶、胡椒瓶总是和糖瓶平行;而书房里的书籍永远是按书的高度摆放。

    如果你想对娜塔莎解释;萨特的作品是不能和《烹饪指南》放在一起的;那绝对是白费劲。这些书籍只要是同一开本;它们就会被无条件地放在一起。

    因此;戴粉红色小帽的小狮子狗被从烛台旁移开;是一个有力的证据。我们叫来家里的所有人。无论是玛莎还是金尼斯都没进过娜塔莎的房间。奥克萨娜也不是好奇的人。索菲娅和路易在娜塔莎公公婆婆还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在这里当仆人;他们非常了解每个房间的摆设。而且家里的贵重物品、传家之宝和现金都锁在保险箱里。

    “丢了什么没有?”奥克萨娜问。

    “没有;只不过我不喜欢别人翻我的东西。有意思;是谁这么好奇。”

    “恐怕是那个傻子溜进来了吧;”金尼斯说“; 也就是说季马。”

    奥克萨娜愤怒地挥手说:“如果你不喜欢他;也不意味着你可以把什么屎盆子都往他头上扣。对了;季马在哪儿? 我们去问问他;一切不就清楚了吗。”

    季马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难道你不用去上班;”娜塔莎火冒三丈;“为什么你这个公爵大人要搜查我的房间?”

    那个笨蛋被突然一吓;差点儿掉到地上。

    “你在干什么;吃错药啦;我刚刚起床。

    昨天很晚才回来;我和谢琳娜去了迪斯科舞厅。没事干了;去翻东西。你以为;我是穷亲戚;就可以把一切栽赃到我头上吗? 最好是去问问仆人;他们可是在整个屋子里跑来跑去。”

    “算了;算了;”奥克萨娜息事宁人地说;“我们最好去喝点咖啡;吃点面包;我给你们看在塞浦路斯拍的照片。”

    我们来到餐厅;开始吃早饭;过了几分钟奥克萨娜就过来了。

    “要知道;”她一口气说道;“我的房间也被翻过了。相册本来放在包的上面;而现在却是在包底。金尼斯、玛莎;你们那儿一切都还正常吗?”

    孩子们咚咚地向卧室跑去。我也起身回自己的卧室。任何时候;整洁都不是我的特点。我不像娜塔莎;什么东西都定位放置。

    要不是手脚麻利的索菲娅;我的卧室多半会变成杂货铺。即使我心里想知道“这里究竟被翻过没有”;但自己也搞不清楚。即使翻过了;这个不知名的歹徒又能找到什么呢? 十根织针和刚开始织的毛衣、装着剩苹果的盘子、散了页的电话簿? 除了生日礼物;我没有什么秘密。

    “妈妈;”玛莎叫道;她把无绳电话伸进门来“; 妈妈;你的电话。”

    电话是谢琳娜打来的。我们再次谈好了见面时间。打完电话;我坐到沙发上。看来是应该清理一下书桌了;扔掉一些不需要的废纸。

    门边传来抓门的声音;门缝里挤进来斯纳普。它嘴里叼着无精打采的哈巴狗。

    “你们好;小家伙们。来访是为何事?”

    斯纳普张开嘴。胡奇像一块生肉跌落到地上。

    “难道能这样对待同志吗? 斯纳普!”

    胡奇机灵地跛着腿钻到我的床边去了;它在床头柜旁呼哧呼哧地喘气;随后响起了津津有味的吧嗒声。

    “胡奇;喂;你给我出来!”

    想到哈巴狗可能会把钉子吃到肚子里去;我迅速掰开它的嘴。

    一块委陵菜夹心糖掉在地上。我放开愤怒的费多尔·伊万诺维奇;陷入沉思。如果我有什么可痛恨的话;那就是夹心糖。回忆那些忍饥挨饿的岁月;想起手头上没有一分钱的日子;记得阿卡奇当时书包里能有这样一块夹心糖;那就成了他的美食。我早就不买这种糖了;在巴黎又能在哪儿找到这种红十月糖果厂生产的委陵菜夹心糖呢? 这块糖肯定是从不久前刚从俄罗斯来的某个客人身上掉下来的。但这样的人只有三个:奥克萨娜、金尼斯和季马。他们当中;是谁在搜索我的卧室;在床头柜边遗留了一块夹心糖呢? 究竟是谁悄悄地在屋子里游荡呢? 我的背后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胡奇毁掉了物证。

    第十二章
  
    为了同局长见面;谢琳娜穿上一条紧身的天蓝色短裙。

    “你看起来漂亮极了;”我一边由衷地赞叹;一边为她没穿套装而感到可惜。

    “我和季马想在见完局长之后去米伦·拉什剧院!”姑娘高兴地说;“我已经买了票;那里有精彩的演出!”

    我不知道;她同季马约会或自己买票;这两者之间我更不喜欢哪一件。

    “当你同男士一道去剧院;他应自己掏钱买票;演出结束后还应请你吃小吃或喝咖啡。

    如果他送给你一束花和一盒糖的话;那就更好了!”

    谢琳娜轻轻笑起来:“这是在石器时代追猛犸象。而现在男女平等。他初来乍到;手中也不宽裕;但他长得多帅呀!”

    说着姑娘痴痴地叹了口气。我暗自冷笑了一下。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觉得;咖啡厅门口出现的胖胖的秃顶的卓尔施;要比模特儿般的季马有意思多了。局长丝毫没有料到我有如此顽皮的想法;他高兴地坐到桌边。

    “这里的鱼和凉拌乌贼做得好极了!”

    争论了一会;我们点好菜;卓尔施开始认真地听谢琳娜讲述。姑娘心里很急躁;总是不断地舔着嘴唇。局长没有打断她的话;当谢琳娜重复讲述的时候;他才开了腔:“你太多疑了。弗朗西斯科·龙恩受到严重的颅脑伤; 这本来就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

    我心里也赞同局长的观点。我们系里有个叫列娜的同事;脑震荡后就开始干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告诉学生她的祖父掌握了一百五十种语言;没完没了地忘记同事的姓名;常常把自己的女儿忘在家里忍饥挨饿。

    当她光脚穿着胶皮雨鞋去上课时;我们叫来了精神病院的救护车。而第三个妻子用隔板敲打了我的第二任丈夫的头之后;他就完全忘记了岳母的名字。的确;他整整有五个岳母:三个官方的;两个民间的。

    “您父亲开始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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