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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033四年一月(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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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萸的生日那天,也就是老夫人的忌日。

  出乎意料的是,本来以为会将不幸归罪于李显萸的身上而冷落他的老爷子,却意外的对他疼爱有加,甚至远远超过了原有的两个孩子。

  李显萸是被捧在老爷子手里长大的宝贝。因为他是已故的母亲,以生命为代价,留给老爷子的最后宝物,也因为李显萸长得最像老夫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

  张老爷因此让他冠了老夫人的“李”姓,用以永远的怀念年轻便撒手人世的爱妻。

  也正因如此,成就了张靖辰自五岁起便持续至今的二十几年的恶梦:

  从他进入“张氏”起,就没见老头子对张靖辰笑过,哪怕一次……除了张靖辰叫他一声“父亲”,外人根本无法看出,这两个人之间,有任何血缘关系。

  张靖辰明明就是张家最有权威最有能力的管理者,他这些年来为张家做了多少,是张家上上下下都承认并且有目共睹的。然而老爷子却从来没表示过,要将“白屋”的位子让给他,反而全力的向外人推荐他的小儿子。

  他知道,得不到“白屋”,将是张靖辰一辈子的遗憾和耻辱。所以,他拼了命也要帮他,就算是最后迫不得已,背上弑亲的罪名……

  张靖辰当然不可能亲自下手,那毕竟是养了他二十几年的亲爹和他唯一的兄弟。必要的时候,他替他动手就是了。

  这个强悍的男人是他安澄志的情人。虽然他是无人可驾驭驯服的野兽,冷血又自私。可是他知道,最起码,自己在他心里是特别的。

  张靖辰的每个情人,都不会维持一个月。基本上不到二个星期他就腻了。所以这时本以为在房间里看到小叶的他,看见躺在他怀里的是另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孩,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他早就习惯了,可语气还是忍不住变冷了一些——

  “要做的话就注意点,别把客人们招来。”

  “呵呵,澄志,昨晚你的动静,也不比这轻~”张靖辰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满意的看着那精致的美丽面庞染上红晕,预料之内的嘲讽恼羞成怒地响起来:“看来你新找的货色倒是浪得很嘛!叫的声音门外都听见了。”

  “是吗?他不止叫声浪,在床上更热情~”张靖辰以手指掐熄了烟,伸出手一把扯开了裹在安羽甄身上的被单,那布满欢爱痕迹的赤裸身体立刻全暴露了出来。

  “啊——”安羽甄失声的叫了一声,更加把脸埋入手臂。全裸的身体以这种淫荡的姿势让安澄志看了个一清二楚……耳边听着澄志轻蔑的羞辱,他只想就这么一死了之,再也不要醒过来。

  “来,跟澄志打个招呼~~”张靖辰装模作样的俯下身,轻拍着安羽甄的肩膀,做势要将他的脸抬起来。

  “不……不……”细小的哭泣以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传了出来,那满含满水的眼眸乞求一般的望着他,充满了绝望,揪得他的心,突的痛了一下。

  但是张靖辰选择忽略,继续若无其事的扯着他:“别害羞嘛!澄志不是外人~~”

  “不……求求你……求求你……别……”刚刚被那般折磨蹂躏都没能妥协屈服的小东西,终于走投无路的乞求了出来,颤抖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手臂,散乱的褐发遮掩下,委屈的眼眸和苍白的紧咬着的下唇,无不让人心疼,也让他,竟狠不下心来……

  张靖辰暗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拽过被单,掀起——

  “来。”

  那惊慌得快崩溃的小动物,立刻躲了进来,在薄薄的被单下缩成一团。

  “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张靖辰嗤笑着抬起头,看见安澄志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

  “哼!我才没兴趣看他!”一个下贱的男娼罢了,跟他打招呼还真降了他的身段!“满叔让我上来告诉你,晚会要开始了,缺了主人可不好。”

  “我算吗?”张靖辰冷笑了一声,刻薄的话里透着嫉恨,“那个老不死的不是有李显萸一个儿子就够了吗?!”

  “靖辰……”

  “行了行了,告诉满叔,我一会儿就下去。”张靖辰不耐烦的皱起眉。

  “好。”

  门又关上了。屋内,陷入可怕的沉默——

  安羽甄蜷在被单下,害怕的咬着手指。

  不想想他的,可是,张靖辰刚刚的话,显得好孤独……

  但是他来不及细想,身子已经被抱了起来,重又扔回床上。

  “放开我!你要下去了,我也该走了!”

  “走?不许你走!”他敢走!圣诞之夜,就连汉城最穷的人家,也要买上寒酸的礼物,庆祝一年中,最盛大的时刻。只有他,什么都没有!

  那个老不死的大概正和朋友炫耀着他引以为豪的小儿子,早把他忘到九霄云外,他大概,根本不记得有生过他吧?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直觉的想绑住他。至少,这床上的东西——他——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待到张靖辰反应过来,他已经抽出了睡衣上的腰带,将安羽甄挣扎的两手全绑在床头,接着不顾他的抗拒和哭喊,他一遍遍凶猛的占有着这可爱的身体,不肯稍稍停顿,不顾惜他哭到哽咽的凄惨,只是无休止的抽插、释放……

  完完全全的单纯的发泄…… 
“铃……铃……铃——”

  突然响起的铃声贯穿一片昏暗寂静的室内,显得尤其清晰突兀。

  韩石满打来的时候,张靖辰正窝在沙发里,摆弄着一把漆黑的手枪。

  “喂?”将叼着的子弹吐到手心,他以肩膀夹着话筒,继续给手中的枪上着膛,“满叔?我这就下去。怎么,老头子这会儿想到我了?”

  “靖辰,老爷很担心这件事。你知道,这个月火焰堂已经抢了我们两笔生意了。”虽然不是多大的数目,但这做法未免太过嚣张。

  “他担心的是他的棺材钱吧?”还有“白屋”要是没了,他死了之后拿什么给他那宝贝的小儿子继承?!

  “靖辰!”

  “行了,满叔,我知道。”他不耐烦的打断了韩石满的话,将上好的枪举起来半眯着眼调试着准星,“我保证,他们以后都抢不成生意了~”

  “叫嘉贺小心一点儿。”

  “嗯。”

  “对了,刚才安澄志问我怎么没看见他哥,我给你搪过去了。”

  “嗯。”

  “好了,快点儿下来吧!老爷子已经气得冒烟了,呵呵。”

  冒烟?他会吗?他以为他早忘了还有他这个儿子~

  无聊的扔下话筒,顺手拿过刚刚放到桌上抽了一半的烟,张靖辰将身子陷入柔软的皮质沙发里,看着烟雾缭绕中那显得不甚真实的身影。

  刚刚疯狂无度的索取和压榨终于弄昏了他的小东西。一片凌乱的大床上,那宝贝裹着他的睡衣趴睡在宽大的棉枕上,小小的身子伴随着微弱的呼吸一起一伏,显得格外的单薄,脆弱得像孩子,没一点自保的能力。

  他还在想着要怎么处理他,就被一阵短暂的敲门声打断了思路。

  “少爷。”

  “零点以前动手,别打草惊蛇,干掉俞老大就行。”他把整好的枪扔给崔嘉贺,“小心点儿。”

  “是。这枪——”

  “这个是陈警官专用的枪型,我找人弄来的。那个条子,最近惹的麻烦够多了~”

  新上任的菜鸟警官,正在不识相的全力调查新近的毒品走私案件。而这笔数字惊人的交易中,他,是最大的买家……

  不知死活的东西,他本来可以多活几年的,谁让他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他。看来只好用这种方法提前告诉他,这个社会,是不需他可怜的正义感的。

  和他作对,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

  黑暗——

  寂静——

  他以为自己仍在昏迷中,但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却提醒着他已经苏醒的事实。

  记忆慢慢的在脑中堆积,安羽甄想起了那淫乱恐怖的一夜,他将身体卖给了魔鬼,任他无休止的折磨蹂躏,直到,他承受不了而最终昏厥……

  他咬咬牙,费力的伸出手摸索着,找到了壁灯的开关。

  “啪”的一声,整个屋都亮了起来,一切隐藏在黑暗中淫乱不堪的证据,尽数暴露在光亮中,无所遁行。

  墙上的时钟清楚的显示着十点的位置。

  他……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

  安羽甄忍着下体的抽痛,手脚并用的爬到床边,以一手掀开了厚重的窗帷。刹时,满眼的金色射了进来,晃得他头晕目眩。

  原来在他昏睡的时候,时钟只转了一圈而已……

  屋里静悄悄的,张靖辰……不在……

  他顾不上清理身上肮脏的痕迹,顾不上哀悼清白的毁灭,撑起残破的身体就要下床。

  脑子里,只剩下这个意识。

  逃!趁他不在的时候赶紧逃离这豪华的人间地狱!

  胯间的剧痛让安羽甄无法站起身,只有趴在地上,找寻着昨晚不知被抛到什么地方的衣裤。

  他感到热热的液体由股间流了出来,顺着他的腿往下滑……

  昨夜狂乱淫靡的证据……让他面红耳赤。

  他终于摸到了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牛仔裤,咬着牙挪动着双腿,费尽力气才套上,勉勉强强拉上了拉链。

  被玩弄揉捏得红肿的股间,此刻在粗糙紧绷的牛仔裤下压制着,火烧火燎的疼,疼得他根本无法移动一步。

  但,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要能走……只要能走……

  他扶着墙站起来,试着跨出一步,剧烈的抽痛立刻由尾端激入骨髓,让他力不从心的又跌回地毯上。

  算了,安羽甄狠狠咬着牙,还是留着体力挨到外面吧!反正这里没人,不会有人看见。

  他扔掉了自尊,在地上爬着,朝着门口处的衬衫爬过去。

  “该死的混蛋!”他以咒骂着张靖辰来支持着自己浑浑噩噩的意识,伸长手去勾眼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衣服。

  但,一只铮亮的皮鞋踩住了衣服的一边。他看见那细致光滑的皮质以及,笔挺的裤腿,像触了电一般缩回了手,眼前,骤然发黑。

  他……回来了?!

  而自己,正以如此不堪的姿势趴在他腿前,就像他养的一条狗。

  什么尊严、颜面……此刻全被毁得一丝不剩。

  “这么急着就要走了吗?”冷冷的嘲讽毫不留情的响起,张靖辰眯起眼,看着膝下急于逃脱的小动物。他本以为他还会再睡长一点时间,毕竟,昨夜他可没因为他是个雉儿而手下留情。但是,很显然,他还有力气逃走,看来他昨晚,折磨得还不够。

  “对!我已经和你上过床了,你也要遵守承诺!”安羽甄闭着眼,努力的想止住颤抖,他想站起来,和他面对面的对峙,无奈虚弱的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好啊~~”张靖辰这次十分大方的同意了,“只要你‘走’得出这个门。”他刻意强调了“走”字,不屑的瞥着连趴在地上都会困难的小人儿。

  看看他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儿,走?那跟要了他的命没什么区别。他相信,他现在恐怕连站的勇气也没有。

  但是张靖辰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因为那人儿已经在他面前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虽然中途摔倒了很多次,却仍然倔强的挣扎着拖着身子,一步一步踉跄到门口。

  眼看着安羽甄离门越来越近,张靖辰的心,骤然收缩了一下。真要……放他走了吗?!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像被人狠狠在脸上扇了一耳光,他这次,竟要输给一个无名无能的小子了吗?!

  耳边,忽然传来重重的倒地声,让他垂死的心情,乍然开朗,那阴沉紧抿着的唇,也上扬起得意的弧度。

  “哼!不自量力!”他轻松的吐出一口气,转身优雅的跨开步,停在安利甄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有本事你再走呀~~”料到他已经筋疲力尽,再没能力爬起来,他狂妄的尽情羞辱着他,为自己刚刚的狼狈找着平衡。

  “……”无情的羞辱撕扯着他的自尊,安羽甄仍不死心的挣扎着,似结果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跌回原地。

  他终于崩溃的哭了出来,恨自己不争气的身子,更恨他——这个无血无情的混蛋!

  下一刻,他感到身子一轻,被张靖辰轻轻松松的抱了起来。

  “你现在该待的地方是床上。”

  “滚开!”

  “你不需要这些累赘的东西!”

  “撕”的一声,刚刚费尽力气穿上的长裤又被扯了下来,安羽甄重又赤身裸体的呈现在张靖辰眼前。

  “这是你自找的!”重重的将他扔回床上,张靖辰俯下身压了上去。

  “不!你说过……你说过我陪你上床过后就让我走的!”安羽甄绝望的叫喊着,感到那火热坚硬的地方抵着自己的小腹,让他更加惊慌骇怕。

  “我是说过~不过……”张靖辰抽身脱下上衣,扯松了领带,手下移解着裤腰,“我好像没答应过你只和你上一晚吧?”

  “你……无耻!”又一次被耍的感觉让他彻底对他死了心,“张靖辰,你无耻!”

  “那是你蠢!相信我。哼!我那老不死的爹都知道不能相信我~”张靖辰冷冷的笑着,压制着身下挣扎的人儿。眼里,闪过一丝不被觉察的痛楚。

  人人都知道,他张靖辰是毫无信誉、出尔反尔、翻脸不认人的混蛋。这天下,恐怕就他蠢到相信他了~

  而现在,他连他的信任……也辜负了。

  他活该!谁让他信他……

  “你该死!你该死!我为什么要救你!”

  安羽甄死命的反抗着,挥舞的手扫过张靖辰的脸颊,留下细细的血痕。

  “谁让你救我?我又没求你救!”

  凡是正经的人,都不会救他的!若是他正常,他就该报警,他就将昏迷后的他拖出门外,不予理会,以免招来意外横祸。

  他也后悔,为什么那时好死不死的正好敲上他的门!

  而现在,他终于也后悔救他了吗?!呵呵,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他大概当时就会把他推出门外,或者在他的身上再补一刀,完成那些仇人没完成的工作。

  安羽甄,要怪就怪你自己!你傻!竟然还以为我是什么好人,你以为你是什么,圣洁的玛丽亚?还是救苦救难的伟大的耶稣?!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我根本不稀罕!

  一切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谁让你信我,谁让你救我?!我……根本就不值得……

  张靖辰得意的笑着,眼眶,却酸得发痛。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他闭上眼,阻止了它,狠狠进入那受伤的身体,变本加厉的折磨凌辱……

  ***

  黑暗。

  嘈杂。

  门外,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张靖辰知道,过了正午,佣人们正在忙着收拾昨晚的残局。

  被厚重的窗帏遮住的屋子里一片昏暗,仅有的一线微弱的光亮渗进来,照亮了报纸上头版醒目的黑字——

  “不法势力火焰帮解体,汉城警属辑毒组组长惨遭报复?!”

  日期署名是今天——

  今日汉城时间凌晨五点,有早起晨练的人在红香公园附近草丛里发现一具男尸。死者头部中数枪,据初步辨识,是汉城警属辑毒组新上任的陈氏警官。疑犯已落入法网。怀疑犯朴某供称,是为了报复陈警官昨日杀害火焰帮俞××之事……

  此案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我警告过你……”

  “啦”的一声将报纸扔到前面的小桌上,张靖辰抑起头靠在沙发上,颓丧的吐出一口烟,盯着印有蓝格子花纹的天花板,无意识的以眼描绘着格子的边缘。

  身上,有血。

  是他的。第一次做,之后又不要命的逞强,弄得那里伤口破裂,鲜血淋漓。然而这并没有阻止他的欲望,他照旧侵入他的身体,视若无睹的横行掠夺。

  不断流出的血让他更加兴奋,持续的发泄着一整天的疲惫。

  刚刚,就在不到五个小时之前,他还在记者面前自信满满的回应击破“张氏”与黑道有关联的小道消息,然后堂而皇之的在镜头前打电话给崔嘉贺,要他把那把做案用的手枪谨慎的处理消灭……

  谁又能知道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干着借刀杀人、销毁证据的勾当。习惯了,早已习以为常。他坦然自若的戴着虚伪的面具,一点没有任何心虚愧疚的情绪。只是在离开时,忽然想找个人上床发泄罢了。

  他叫KK将车停到红灯区最豪华奢糜的PUB,却发现找不到一个看上眼的。

  回来后,知道他习惯的韩石满,早已找好了美丽干净的处女,在温暖的客房舒适的大床上等着他。

  但是看到那惊慌如小鹿一般无辜的眼神,他只觉得厌恶。急于发泄的欲望仍在燃烧,促使他走过去,向她伸出手。她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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