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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折磨完的虚弱身体禁不住这样残酷的对待,安羽甄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起来。
他不想引起他的怜悯,然而当张靖辰扯紧了棉被围住他的时候,他还是乖乖的挪动了一下,好让张靖辰可以将他密不透风的包在怀里。
“早这么听话不就没事了~”
“你……”他讨厌他这种颐指气使的语气!
“放烟花了。”张靖辰看也不看他,轻轻的道。
安羽甄忍不住也抬起头,窗外,传来五颜六色的火花,映着张靖辰俊美的脸庞,在闪动不停的阴影中,显得那么深不可测……
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他……他不得不承认——张靖辰……很漂亮……
比照片、电视上的,更加来的完美迷人……
如果他不是这么冷酷残忍的话……说不定,他就会……
“安羽甄……”
“嗯……啊?”他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一直看着他发呆,立刻难堪的别开了脸,“什么?”
“放烟花了。”
花……
“……”他转过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中,一道烟花刚刚爆发,闪烁的星火七零八落的飘落下来,渐渐消失不见。
“看见了吗?啊!还有!”
“……”安羽甄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此时的张靖辰像个孩子,兴奋的语气遮也遮不住,像是看到什么新鲜的东西。
然而那只是普通的烟火而已。他不知道,张靖辰从来……从来没有见过除夕的烟火。
他往年的除夕,都是在奢华盛大的晚宴中度过。如此平凡的,全汉城人都能看见的东西,他反而偏偏一次也没经历过……
紧接着忽然又是一道火光冲向天空,“哗”的一声爆了满天耀眼的光芒,安羽甄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当他发现自己竟然在依靠着身后的男人寻求安全感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逃开,张靖辰收紧了手臂将他困在怀里,温暖的两手摩擦着他的身子。他很快的就暖和过来,可是——似乎暖和得过了头……他甚至热起来,呼吸也急促的加快……
“真漂亮……”低沉沙哑的嗓音直灌进他的耳朵,像有魔力似的带走了他仅剩的反抗意识和力气。他不知道他指的是这天上绽开的花火,还是他手下抚摸着的……
他的话太过暧昧。他知道的,可是他仍然不习惯,而在这个安静平和的夜晚……他竟对张靖辰……产生了渴望……
整个汉城笼罩在一片烟雾弥漫之下,当天上燃烧着红色的火焰的时候,张靖辰说——
“它变红了……很漂亮……你要自己看看吗?”
“……不……”
“有什么关系~这里只有我和你……用不着害羞~”
“不!”他挣扎,但是张靖辰扯开了被子,让他光裸的身躯暴露在微弱的灯光之下。
安羽甄在明亮的玻璃窗上,看见了自己被男人亵玩的景象——张靖辰的手,在他的腿间揉弄着,他开始恨自己平日为什么把这扇窗子擦得那么干净。
“真敏感啊……好像马上就要……”
“闭嘴!不……嗯~”
“你嘴上说不,这里却……比女人还湿呢……”
张靖辰咬住了他的耳朵,色情的舔吮着,软软的嫩嫩的小东西,可爱得让人想欺负……他偏过头拉扯起来。
“不……不,疼!”
“呵呵~”
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这身体还是这么稚嫩,禁不起挑逗。欲火急遽的上窜,张靖辰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几乎带了蹂躏的意味,强行的逼迫着高潮到来。
安羽甄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过度的刺激折磨得他浑身发抖,他难堪的躲着,却总也逃不出他的势力范围。
“啪——”
又是一道火光照亮天空的时候,他被张靖辰翻身压倒在了床褥之上……
自从除夕那晚之后,似乎是万事有了一个开头,张靖辰隔三差五的就往安羽甄这边跑。
但是他从来不会提前通知他,打电话,或是派人告诉他什么的。他来就来了,让他没有一点准备,就这样霸道得毫无理由的介入他的生活。
安羽甄从一开始的震惊反抗,到后来的屈服,除了张靖辰卑鄙的以照片做要挟之外,多少有点认命的意味。
张靖辰像是神,不管是在家族里,还是在他身上,他的控制欲和固执霸道都发挥得淋漓尽致。
为了阻止他进屋,他换过各式各样的锁,但他总能在一分钟之内就打开,然后堂而皇之,理所当然的登堂入室。之后便是他苦难的开始,他会惩罚性的在床上无休止的折腾他,整晚整晚……直到他昏过去了,直到他开口求饶……
是的,他终于开口求饶了。
他试着忍耐,但是拗不过他的坚持……他有太多的方法让他屈服,通常做不到最后他就会可耻的乞求出声。
他终于明白,张靖辰喜欢征服的游戏,太过的顺从会让他玩腻。他于是完全放弃了尊严,对他百依百顺。在床上,更是用他少得可怜的经验生硬的诱惑他。
然而,他做不到三天,就会前功尽弃的故态复萌。张靖辰轻易的一句话便能打碎他的伪装,激起他的怒火,在他眼中,任何的秘密都会被一眼看穿,他隐藏不了什么东西,只有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任他看个一清二楚。
他除了认命,没有第二个选择。
可是他一直不明白,他这里又破又小,楼下是喧闹的街边小饭馆和污秽龌龊的小巷,到底对他有什么吸引力。
他那里,不比这里好过数百倍?
为什么他宁愿纡尊降贵的在他这里凑合……
他真的不明白……
安羽甄捉着深蓝色的丝绒窗帘,望着下面热热闹闹的小饭馆发呆。
因为张靖辰喜欢蓝色,便自作主张的派人将屋里原有的窗帘换了下来。等他回来的时候,只看见满面墙上如梦幻一般轻轻飞舞的蓝色,亮丽,而单纯。就像……小时候,育幼院上方蓝得透明的天空……
那时候张靖辰从身后抱住了他,说——
“好看吗?我让人换了~现在明亮多了。”
还有这张床……
张靖辰为了方便留宿,在第二天就让人把又窄又硬的单人床,换成了豪华舒服的双人软床。
他总是很懂得享受……
但是这样一来,原本就很窄小的空间,变得更加的拥挤,他于是又找到了理由反抗他,但是张靖辰说出的话却让他吐血,他邪气的看着他说——
反正你也没多少时间待在地上。
这样下流的话让他恼羞成怒,可是下一秒,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他马上被他压在了床上——你看,这不是正好?
屋里的东西,被张靖辰扔了大半,换成了新的。
安羽甄感觉,自己像是被富人包养的情妇……简陋的生活,一下子变得奢侈起来。
可是,他却怎么……也无法将这些东西扔掉。
他拉着窗帘的时候,就想起张靖辰用几乎有些讨好邀功的语气,说——
好看吗?我让人换了~现在明亮多了。
他关上窗的时候,就想起张靖辰坐在床边整理档案的时候,顺口说的——
我放人把它重装了,以前的挡不住风。
一点一点的零零碎碎的事情……细碎得让他想哭。
他狠狠的甩了甩头,他为什么会将这些无聊的东西记得这么清楚!
他一成不变的生活维持了十几年,可是张靖辰一来,就把什么都打乱了。
他本该恨他的,继续排斥他的,可是,他却越来越说不出“滚”这个字。
他装做不住意,维持着冷漠的面具。
因为他害怕承认,他正在被他鲸吞蚕食的改变。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张靖辰正在洗澡。
他今晚来的比较早。他刚刚解决了家族里的一个大麻烦,所以现在的时间比较充裕。不像几天前,他忙得出不了“白屋”。
而那时的他,每晚独个吃饭的时候,竟然会时不时的停下咀嚼,听听门口有没有脚步声传来……
“啪。”
安羽甄听见门开的声音,忍不住攥紧了窗帘。
身体……已经兴奋了好久了……
真可耻!
他不想让他知道,却可悲的明白,他迟早都会发现。
他害怕……可是又止不住暗暗期待的心情。
那张舒适柔软的大床,此刻都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色情的气息。
他的心跳……也随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快……
“想我了吗?”
“怎么?兴奋得说不出话了?”
“不……”他才吐出一个字,立刻被里面满含的情欲吓倒了。安羽甄狠狠的咬了咬下唇,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让你等的急了吧?我该动作快点的~”
轻挑的声音,怒气开始缓缓在安羽甄的胸中堆积。
“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过来。”
“难道非要我过去抱你,你才肯过来?”
“你……”
他在他面前沉不住气的——他早该明白。但是他回过头,所有要说的话,就都无一例外的吞进了肚子。
张靖辰就站在他后面,宽大的睡衣还没系好,领口直敞到腰部。他正用毛巾擦着头发,飞溅的水珠顺着他清瘦漂亮的锁骨滑落下来,隐在睡衣遮挡的阴影中……
安羽甄的呼吸有些困难了,他吞了口口水,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涩的唇。
张靖辰诱人的薄唇扬起了暖昧的邪笑:“只不过十几天不见,就饥渴成这个样子?”
“你……你……”
“去死”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张靖辰已经抓住了他的领口,把他用力往后摁去——
房子果然没多点大,他就这么被压在床上了。
“嗯……”他剧烈的喘着气,被他碰过的地方,全部像着了火一样燃烧起来。
他的身体,禁不起他半点的挑弄,已经屈服在他的手下。
“别急……我有一整晚时间呢……可以好好的——陪你……”
谁……要他陪啊!饥渴的人是他才对吧!
“我才不……唔——”
“别浪费时间了,宝贝……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不再逗弄着他,张靖辰开始直接切入正题——他来他这里可不是为了陪他聊天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那夜给他的印象太深刻,深刻到……后来回到家的几天之中,他还一直有意无意的想起——那个闪烁着满天烟火的除夕之夜……
二十年了,他竟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就在这间狭窄简陋的小房间内……
他压抑不住冲动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光顾他那里,背着父亲、背着满叔,除了KK,没有人知道,在空闲的时间,他去了哪里。
他有一次特意在他那里逗留了三天,以后足够了,今后都可以摆脱了。但是回去没几天,他就又开始想着下一次的缠绵……
他越来越少的回家,开始通宵的住在安羽甄那里。
韩石满已经起了疑心,不过他每次都干得很俐落,以KK的驾车技术,不出几公里就能甩掉后面跟踪的手下。
更何况,他信任她。KK除了他的命令,谁也不听,就连当初买下她的韩石满,也没办法从她口中套出一字半句。
他想……他是在保护他。
他不想让他,被满叔发现。
不然的话,他连好不容易找到的,可以栖息的地方,都会失去……
他绝不会……让任何人找到他!
这一晚上张靖辰纠缠了他好久……一遍又一遍的要他,直到天空泛白,空旷的街道上,出现起早晨练的人们。
他在他怀里睡着了。
张靖辰在他怀里睡着了!
安羽甄有点不太明白,好像张靖辰这样的人,不是应该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的吗?为什么他德能毫无防备的大剌剌的睡在他的怀里。
他这是……太信任他了,还是……太瞧不起他?
以为——他没能力杀他吗?!
他拭着将手勒到他的颈子上,渐渐收紧——
“嗯……”那秀气的眉难受的皱起来,美丽的唇,吐出轻轻的喘息。
“别闹……”张靖辰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枕向他柔软的肩膀,“我困……”
他无奈的瞪着他,终于不甘愿的松开了手。
看来……他真的是瞧不起他……
他没有办法杀人,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下得了手。
他知道他的底细和“白屋”肮脏的发家史,以及现在还在进行的庞大的地下交易。
他从他说话的片断中也大略的明白了“张氏”和“白屋”丝丝缕缕的联系。
他甚至知道——他杀人。
张靖辰毫不隐瞒的告诉他。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太大的震惊和恐慌。或许是因为在那之前,他早被几次经历的遭遇教育得差不多了。
半年前找到合适的人选管理“张氏”之后,他就退位出来,把全部的精力放到了“白屋”,成为彻彻底底的黑道。
而他这个社工,竟能和他这个刽子手共处一室,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仅管如此,他却从来没有过规劝张靖辰从良的念头。
他知道,对他谈不要杀人就像劝老虎不要吃荤一样可笑。虽然他从不认为张靖辰“我不杀人,人必杀我”的理论有任何道理可言。
更何况,“白屋”黑道老大的身份,早已是警方最高层的机密。警方无法干涉,因为涉及若干参政的重要议员。而“白屋”庞大的关系网,也令调查无法顺利执行。因此,始终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来控告它进行非法交易。
员警最终只有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
他一个小小的社工,当然更不会异想天开的以为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只是,和张靖辰待的时间长了,他也渐渐了解到了许多外界无法知道的事实——庞大家族里复杂的权势纠葛。
他不明白,父子之间的感情,为什么会像他们这样演变到不可收拾、反目成仇的地步。
他想,这多半是因为张靖辰自己。
他太桀骜不驯,连老爷子也不放在眼里。他还记得一个多月前,张靖辰在半夜里突然跑到他这里来,一待就是一个星期。他那时竟是临时把“白屋”所有的事情全扔下来的,手机也关了,什么消息都不接。
他和他在床上消磨了七天,直到七天后开了手机,接到韩石满打来的电话,说家里已经乱得一塌糊涂,混乱到快崩溃的地步,说老爷子已经下令整个汉城通辑他就差亲自来找他。他这才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大摇大摆的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他竟觉得像是张靖辰孩子气的恶作剧。
但是由于这次对父亲的小小惩罚——他只能说惩罚,因为张靖辰曾冷笑着嘲讽说没了我,看他能怎么办——张靖辰有一个月不能出“白屋”,之后抽来了一个下午.也是什么都没机会说,一进门就把他往床上推,等到他清醒过来,他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想到这里,总是有点难过,觉得那个孤傲冷酷的男人,和育幼院里那些小朋友,也没有什么不同……
张靖辰就这样一直和他保持着情人的关系。有时候,他竟然会有一种背着澄志,偷情的感觉。
他在身体上……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就像这一晚,在张靖辰火热的攻势下,他不记得发泄了多少回,只知道现在,他的身子几乎已经完全动不了了。
他很累,可是精神却异常的清醒,怎么也无法入睡。
他低下头看向怀里那张俊美的脸庞。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他。张靖辰睡着的时候显得很稚气,让人感觉不到一点危险凌厉的气息。他看起来,几乎是无害的。
只是现在,他看上去好像真的累坏了,眼眶都有些深陷,留着过度疲劳的痕迹。
近日似乎不太平静,张靖辰的行踪更是捉摸不定。安羽甄有着隐隐约约的预感,好像要有不寻常的事发生……
***
几日之后,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个雨天——
半夜,张靖辰跌跌撞撞的闯进他的家,他没带伞,从车里到楼道几步的距离,淋了个透。
他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他——浑身上下滴着水,湿透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一瞬间,他竟以为是硬闯入室抢劫的强盗。
他连衣服也不脱,就这样湿漉漉的欺上他的床,将还未反应过来的他狠狠压倒在身下。
他不明白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记得那晚,张靖辰不断的占有他,疯了一样将他压在身下肆意的摆弄,甚至固定住他的两手,不许他碰自己的身体……
他像发情的野兽,几近强暴的对待他。他无力反抗,被压榨蹂躏得快要死去。他是如此疯狂而恐怖,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