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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十八岁的青春年纪,那有不闹的,反正三个男的都在笑。
白雪也是玩的啦,手里拿着梳子,笑着走出来,还是再将布帘拉上。
三个男的,目光也齐唰唰往白雪瞧,这白美女刚刚起床,那一头散乱的长发,就是因为乱,才有一股困倦的美。往大家共用的一张学生桌子边坐,拿着一面真径大概七八公分的小圆镜子,先摆弄起一头长发。
王升看得有些傻,也不知道心里多激动,那双倒吊眉还会轻微颤抖。
白雪编好辫子,伸手拿了一条小橡皮圈将辫子扎好了,一抬头,也不管其他两双有些发呆的眼睛,看向杨楚生说“你不用除草呀?”
“急什么急,秋月嫂的饭可能还没好。”杨楚生说是说,还是起身拿起洗漱用具,往天井的水井那边走。
也确实,他在秋月嫂家里吃饭,还是有点不方便,这一大早的,要是去早了,就跟在她家过夜似的。
季节已经是立夏了,白天也渐渐变长,四点多钟的乡村里,天色已经走过了黎明前的那一段黑暗,透出朦胧的晨色。
还别说,要没有男人的相陪,白雪自己可不敢走进巷子里。总是感觉怕,一走路,好像后面也有跟她的脚步节拍相同的声音一样。
“白雪,你想不想回家一趟?”跟她走进巷子里的杨楚生小声问。
“想回就回呐,不过我前天才给家里写信。”白雪也是小声应。
知青每月反正有两天可以回家,不回也白不回。杨楚生是有打算的了,想回到滨海市,瞧瞧那把在公社偷出来的扇子,能不能值钱。这个年代,一是人们没钱,二嘛,也没有收集古董的意识,有东西想卖也不是容易出手。
“信我懒得写,从这里寄到家里,六七十公里,还要一个星期,我准备过两天就回。”杨楚生又说。
白雪点点头“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行!”杨楚生一说,看着要走进三同户,回头朝着他笑一下的白雪,也转向往秋月嫂家里走。
“杨同志,小心点。”秋月嫂才出村口就来一个提醒。虽然天色朦胧,但走路也得小心,田间的小路可不能仰首阔步的。
清晨的村边,尽是季节的吵闹声,田野中,青蛙的鸣叫好像在比赛一样,这边一停,那边就鼓劲。
田野里,只有他们俩走在狭窄的田埂上面,因为秋月嫂没有人手,也只能早。
晨风微吹,清新的空气中,带着季节的湿气,也透出晚春时山花最艳的芳香。村后的山上,也传出一阵“叽叽喳喳”群鸟准备出巢的喧哗。
秋月嫂回过头,看着杨楚生深一脚浅一脚的扭捏样,“扑”地一下就笑。
“杨同志,你打架身子那样灵活,怎么走路就这样。”秋月嫂说完了,又在笑。
“走路跟打架不能比。”杨楚生也笑着回答,这种最多也就二十多公分宽,草又达到小腿肚的田埂,他们这种知青,就是白天走起来也得小心,更何况天还没亮。
“哈哈,你也小心点。”杨楚生也笑,秋月嫂不也一样,突然双臂高举,生过四个孩子,却还算是苗条的身子,左右摆了几下,差点往田里摔了。
秋月嫂回头一个浅笑,然后又继续走。这种举手保持身体平衡的身姿,还有几次又得出现。走在后面的杨楚生,又是不大想看,又不得不看。不大想看的是那个摇摆的身姿,村妇有村妇的阿娜。苗条又带着几分成熟的后面,摇摆起来也是相当柔软。还得怕她往田里摔,所以又不得不看。
终于到了他们的那块田头了,这时候,朦胧中才能看见,从村里也走出几个社员。秋月嫂的举动又让杨楚生不敢看,这美寡妇站在田头,一下就将外面的裤子,放在田埂上面。
村妇们这也是一种劳动习惯,这年头田间除草,并没有除草剂这些,靠的是人力。人都得往田里跪,然后双手在泥土里翻抓。也因为这样,不管男女,一般都是脱掉外面的,一条裤子,也是要钱的。
“杨同志,你双手要这样。抓到草的时候,将草先抓起来,再用力往泥土里摁,这样摁进去的草就会烂掉。”秋月嫂也没啥讲究,习惯了的。只穿着宽阔花裤头的身子,站在杨楚生跟前,当起他的师傅。
“知道。”杨楚生也只能这样说了,面前的村妇,一双雪白的大腿就呈现在他面前,让他嘴里是在答应,眼睛却往田里瞧。
秋月嫂交代完了,再一笑,转身往另一边走。
杨楚生不也得脱,要不脱,这块田除完草,他也得贡献了一条裤子。
“对了,当心水蛭呀,这些家伙吸进多少血,你还得再流多少血出来。”秋月嫂突然回头又说,眼睛也往已经呈现在她眼前的一双强健大腿瞧。可能也有什么感想,低头也往自己的双脚看,然后看着点头笑的杨楚生,这村妇自己也笑。
这种除草的场面,不是夫妻在一起,确实也真的太让人产生联想了。秋月嫂边走还边看着自己的一双雪白,要没想脸不会红,可这是她们的劳动习惯。
杨楚生是重生者,除草他也干过,一下到田里双手快速地往两边翻动。这样的除草方法,虽然慢,但也能除得干净。
一般来说,施完了第一次肥,除草以后,再施第二次肥,还得再除一次。这种原始的耕作方法生产出的大米,要是杨楚生重生前的年代,可以称为有机大米了。
“杨楚生,你们还挺早的。”水笋叔走到他们的田头就喊。
杨楚生站了起来,往下瞧,好家伙,下田最多也就半个小时,一看吓一跳,小腿肚上,贴着四条水蛭。急忙伸手一抓,还好贴上去不久,这些家伙头部的吸盘已经完全张开,还在他的手里左右晃动。
水笋叔给他一根香烟,然后笑着说“你跟吴拥军打架的事,估计他们一家不敢怎样。”
杨楚生笑一下,也说“我说过了,人家爱怎样,尽管来!”
“嘿嘿!”水笋叔笑一下,拍着杨楚生的肩膀,大有你给我们吐口气的意思。看着蜜绿色的稻田,又笑着说“看来,今年的早造,我们肯定增产,只是怕肥料不够。”
杨楚生拿过水笋叔已经燃着的香烟,往自己的香烟一堵,“啵啵啵”吸了几口,点燃了才说“我有一个建议,让大家集资,养北京填鸭,又能增加收入,又能多积点肥料。”
水笋叔看着这家伙,现在国家的政策他不知道,但南滨省有政策,生产队是可以搞副业,但不能办企业,也就是只能养猪养鸡鸭这些。平县食品公司,就有收购北京填鸭,一级鸭每一只可以得到十五市斤稻谷和十二块钱,县城周边的大队,都有养鸭场。
水笋叔还是摇头笑着说“社员们那有钱集资。”
“那就让有钱的人家集资呗,反正自愿,生产队有钱也可以嘛。如果能将副业搞起来,生活能比县城的还好。”杨楚生也只能这样说。
“行,你忙吧,今晚记工的时候,跟社员们说一下。”水笋叔说着,又往别的田地走。
杨楚生又往田里走,这年代干部们就是死脑筋,政策是限制家庭搞副业,但当干部的,就没有钻空子的心。让社员集资,以生产队的名义搞副业,不就成了嘛。
这一大块田有一亩多地,因为他们干活早,将近中午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了。两个人忙了有六个小时,得到的也就两个半工。
“杨同志,要没你,我下午还得来呢。”秋月嫂笑着说。两人在田的中间碰在一起,也就是整块田每个地方,都被他们的手翻滚过了。
杨楚生擦了一下汗,看秋月嫂也是满脸大汗。这美寡妇直起身子,抬起手臂,也得擦汗。因为将近中午的日光,已经有了夏天的炽热。
这秋月嫂也真太没讲究了,两人几乎是面对面跪在一起,这手臂一抬,她又是只穿着自己一针一线缝起来的背心,丰盈而且还挂着汗珠的肩膀下面,好像特意在杨楚生面前展示似的。
杨楚生又得不好意思了,秋月嫂如芳草般的丰肩下面,一个不是他丈夫的男人,面对面跪在一起,看了谁都感觉不好意思。
田间的劳作,也就杨楚生这些知青,才有那样多的讲究。已经习惯了的秋月嫂那有多想,两脚一直,“哗哗哗”就站了起来。
“白雪,你们好了没有?”杨楚生也站起来,朝着稍远处,还跪在田地里的白雪就喊。
“差不多了!”白雪也大声回答。
杨楚生拿着放在田头的裤子,走到田头的水坑边,将裤子一扔,看着已经整个人都往水里浸的秋月嫂,“哗哗哗”就往水里走。
“喂,等等!”水里的秋月嫂大声说,她是蹲下的,喊完了两脚一直就往上站,然后走到杨楚生跟前,身子一低,手就往他的大腿伸。
“你没感觉呀?”秋月嫂一说,举起手里的一条水蛭。
“你妈的,吸到这里来了。”杨楚生也低头看,这水蛭吸的地方也太高了点,也不知道吸了多久,那被吸过的地方,血也在往外冒。
“有什么办法止血,要不然就这样流啊?”杨楚生跺了一下脚说。
“尿呀,你自己……”秋月嫂话说了一半,突然嘎然而止。两人都是跪在田里的,上衣是浸满了汗水,而下面的却是足足在田里浸了六个小时。
不说到那个字,也就没有注意什么,她就蹲在他眼前,这一注意起来,那完全就是脸红。
一个三十出头的寡妇,看到湿的那种情况,一注意,什么形状都呈现在她的眼前,不但说不出话,心也“怦怦”直跳,急忙站了起来。
这样子,不也让杨楚生说不出话,这秋月嫂不也一样,浑身还在滴水。背心和那条宽松的花裤头,本来就薄,湿淋淋地紧贴着身子,站在他面前,就如一个雪白的身体,只遮着一层薄纱一样。什么样子,上下高的地方是什么颜色,隐约都在他的面前全露。
“不不管了,流就流吧。”杨楚生一说,急忙往水里走。要不然,看着这略显成熟的身体,他也管不住身体不会反应。那成熟的上面和下面,真的,充满着极大的诱惑。
“杨同志,我先走了。”秋月嫂心里也慌乱得不行,也顾不了衣服湿成怎样,穿上裤子就走。
还好秋月嫂快点,她才走出水坑,吓了一跳,白雪不也来了。
第25章乱成一团的爱情
白雪毕竟是从城市来的,她可不敢跟秋月嫂一样,只穿着里面的。走到水坑边,朝着杨楚生笑,然后也往水里走。
“你有没有碰到水蛭呀?”杨楚生浸在水里,只说话不敢起来。
这一说,吓得白雪急忙往上跑,“唰”一下将裤子卷到膝盖以上,然后左右瞧。
杨楚生感觉好笑,至于怕成这样嘛,笑着说“还不下来呀。”
“里面没有水蛭吧?”白雪也怕怕地问。
“没有。”杨楚生随便说,有没有他也不知道。突然手往下面摸,感觉脚底下踩着好几颗东西。
“哇,田螺真多。”杨楚生一说,将几颗田螺往上面扔。
白雪也往水里走,这美女的样子可就狼狈了,那条辫子的下面,都是泥。也伸手往脚下摸,然后举起手,高兴地喊“我也摸到了,摸多点,下午没事,吃田螺。”
也别怪这美女这样说,在滨海市,要吃田螺还得到市场买,而且还挺贵,想不到这个水坑里,随便抓就有。
杨楚生也来了兴致,上午他们除完草,下午就没事,吸田螺倒是好想法,本来他还又想要钓鱼呢。
“原来田里的除草是这样的,真累。”白雪边说,边脱下卡机布做的上衣。这美女的防晒术,也相当有时代特色,只能穿上厚点的上衣。只是这卡机布可是冬天穿的,一浸满水,那重量让她不得不站起来。
美!这才是少女的美丽。这美女水淋淋雪白的身子,站在水里,用力洗着外衣。白色的背心,透出的是一个充满着青春娇艳的身体。
杨楚生也因为前生跟她的关系吧,笑着说“喂,你还是别站起来了。”
“怎么了?”白雪还问,突然见他的目光在看她的身体,低头一瞧,急忙就往水里坐,刚刚洗过的粉脸上,一对粉腮娇红也现。
“你看了?”白雪翘着小嘴巴就问。
“我没看,刚好我的两眼发蒙。”杨楚生说着又笑,将一把田螺又往上面扔。
白雪朝着这家伙翻起白眼,其实嘛,害羞是会,不过也没什么了。到这里来接受再教育,也渐渐接受了农村里的一些习惯。
“拿来吧。”杨楚生说着伸出手,抢过白雪的衣服,“哗哗哗”就洗。
日头都差不多要到正中了,这两个小知青有什么收获,就是杨楚生手拉着背心,带着足足两公斤田螺,浑身湿透往祠堂那边走。
“哎呀,好累呀!”一进门就听见刘雪贞在喊,这美女怎么样,干脆往红砖的地面躺。她真的羡慕杨楚生和白雪,他们今天在除草,她却还得挑肥水。
“杨楚生,我好累呀!”刘雪贞看着他和白雪一起走进来,坐起来又喊。
“累就装病,你不懂啊?”杨楚生一说,“哗哗哗”将田螺往脸盆里倒。
孟跃进也挑着木桶进来了,他跟王升也一样,反正整个红光大队,除了第三生产队的,都在抓紧时间给水稻施第一次肥。
“他妈的累死了!”孟跃进一进门也大喊,“砰砰”将木桶一扔,也坐在地上喘气。
“累就装病,你不懂啊?”刘雪贞学着杨楚生的口气,说完了捂着嘴巴笑。
孟跃进一拍大腿“对,我下午就生病。”
“喂,我先想的,总不能我们五个,两个一起生病吧?”刘雪贞站起来就喊。
孟跃进也晕,挠了一下脑袋,看着刘雪贞,突然来个嬉皮笑脸式的“因为我们俩有某种相通吧?”
“去,谁跟你相通了。”刘雪贞说着还翻白眼。
白雪却捂着嘴巴笑,然后搞起一个即兴的诗朗诵“啊!万物生长靠太阳,扎根农村的刘雪贞,靠的是爱情的滋润。”
“早熟!”刘雪贞又在翻白眼。
孟跃进却乐,看着白雪说“想不到你也懂得爱情,月老的红绳,一头拴在杨同志的手上,另一头,是要拴在谁的手上呢?”
“喂,你不是累了嘛,累就别说话。”刘雪贞又来,然后看着自己的手腕,朝着孟跃进扬。
王升也加入“嘿嘿,刘雪贞已经表明了,月老的红绳,另一头就拴在她手里。”
“行了,你别掺和。”孟跃进没好气就说。
王升却在笑,那双倒吊眉也耸了几下,好像挺得意似的。其实他的话不是乱说的,感觉出来了,这孟跃进对刘雪贞已经有点意思,而刘雪贞看样子却是喜欢杨楚生。
反正情况有点乱,杨楚生也可以看出喜欢白雪,白雪这美女,是不是接受他,也还没能看出来。
白雪听王升的话,没什么,就咬了一下嘴唇,然后杏眼一溜,又看向正在用剪刀,剪掉田螺尾巴的杨楚生。
刘雪贞美滋滋地,走到杨楚生身边,还小声问“下午我要装病,装什么病?”
杨楚生“扑”一下就笑,他说着玩,她却是玩真的。笑着说“你又没发烧,怎么装?就说你肚子不舒服吧。”
“行,现在就去。”刘雪贞说完,故意朝着白雪笑一下,真的往合作医疗站走了。反正这合作医疗站,也就两个赤脚医生,专门治一些感冒中暑之类的,她就是假病,医生也看不出。这年头就大队的合作医疗站医药费最便宜,包两服中药,最多超不过两块钱。
这样的知青,怎么样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都是这个杨楚生。这家伙要在红光大队多呆两年,保管整个大队的社员,都被他教坏了。
有谁当知青,跟他们一样爽的,吃完了午饭,烫田螺。啥都不用,这年代的油也是奇缺,咸菜每家每户都有。杨楚生就在秋月嫂家里,倒了一碗咸菜汁和两个红辣椒,将咸菜汁和红辣椒往锅里放,放在煤油炉就烧,等着烧开了,将田螺往里倒,再等沸起来了,也就成了。
“哇,好吃!”刘雪贞吸了一颗就大赞,那味道真的是,有咸菜汁那种酸酸的味道,还有一点辣。
“唧唧唧!”白雪翘着兰花指,这美女吸了不下二十次,硬是吸不出田螺的肉。
“怎么吃呀?”这美女看着杨楚生,立刻就在咽口水,她还吸不到一颗,这家伙的面前,已经放着七八颗没有肉了的田螺壳。
“哈哈哈,你这一颗是没有剪掉尾巴的。”杨楚生说着大笑。那样多的田螺,他剪掉尾巴总会漏掉一些,这美女运气好,第一颗就中奖。
白雪不经意之间,朝着这家伙就是一嗔,再拿起一颗,一吸,眨着眼睛。
“好不好吃?”杨楚生一问,“唧”一声,嘴里又有一颗田螺肉。
“不知道,我一吸,就吸进去了。”白雪说得挺无奈,这田螺最多她也就吃过两次,都是用针挑出来的。
“喂,杨楚生,要不今晚我们俩一起到公社找陈燕。”刘雪贞边吸着田螺边说。
杨楚生看一下白雪说“行呀,大家一起去呀。”
刘雪贞不说话了,知道杨楚生意思的嘛,这家伙对白雪多关心,她能没看出来。也因为他们是同学,也可能人的潜意识里,都有着竞争的心态,总之她就有她跟杨楚生的关系,比白雪还好的想法。
“白雪,你为啥不吃了?”杨楚生看着白雪又问。
白雪摇摇头“我吃了,感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