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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了,还有走过的人,停住脚步看。这个张英红,不下来也得下来,反正她就是没有以前那样风光,但还自认是个风光人物,风光人物也得顾面子。
“小心点,啧啧啧!”杨楚生这家伙,真的没得救,流氓耍得也太恨点。瞧这美丽的以前民兵总指挥,从车上下来并不是踏着脚踏板,而是身子一歪,屁股一滑,一只脚直接就下地,这样子,会不会……
“杨楚生,你放不放手?”张英红的表情威严啊。
“哎呀,我怎么会抓着你的手呢?不过你的手是经常拿枪的,不应该这样柔软。”杨楚生这话就说得有些小声了。
“告诉你,流氓我看多了。”张英红其实也说得有些小声。
杨楚生还是笑“我是流氓我怕谁,不过这也是我一生第一次耍流氓。”
“你!”张英红咬着牙就说,粉脸也开始在红了,是气的,并不是羞答答。谁要能让这个女人露出羞涩的样子,那可得有相当深厚的功力。
“咱们一起慢慢走,边走边谈,行不行?”杨楚生又说。
“切!”张英红一脸高傲的表情,她跟他一起走,还慢慢谈,想杀了他的心都有,还谈什么。不管了,走快两步。
杨楚生一只手往她的车后架放,一使力,瞧她还怎么走。
张英红转过脸,狠狠地盯着这家伙,银牙紧咬,还来个深呼吸。突然说“杨楚生,你以为我这样就起不来了,告诉你,等着瞧,本……”
“本什么?”杨楚生笑一下问,手一松,这好,两人不就是慢慢走的嘛。
杨楚生就是专门气她的,又笑着说“你要说本小姐,那是资产阶级,我跟你说吧,应该叫本老娘。”
张英红的眼睛又睁大,差点受不了,要仰脸朝着老天大吼三声。又想加快脚步,可这家伙的手一用力按,她又得放慢脚步,气都能气死人。
两人就这样,表面上看还真的在边走边谈,走过那个饮食店。“唰唰唰”里面两位站在冒出烟雾柜台边的营业员,都傻愣愣地看。其中一位,当然还记得,就是这个杨楚生,用十六本红宝书,换了五碗面条汤的杰作。
张英红真的是越走越别扭,脸不红也得红,她可是大红人一个,大人们都是认识她的,这样跟他走一起,真有两人搞什么的嫌疑。
“张大姐,你还真想跟我结成冤家啊?”杨楚生又问。
“谁是你大姐?”张英红气得不行了,这话说得有点大声。
杨楚生还笑“我不知道你的岁数,看起来又有点老,当然叫大姐了,你几岁了?”
天啊!张英红要疯了,瞪着这个小知青,也因为已经离村子有些远了,大声就喊“杨楚生,你别得意,到了劳改场,我让你生不如死!”
“嘿嘿,这个我相信,不过你以为我傻呀,老老实实就到劳改场啊。”杨楚生回头往后面看,没有人,做出很知心的样子,小声说“告诉你,我想逃到香港,怎么着?”
“你要逃就快点。”张英红快要疯了,趁着杨楚生放开手,猛地跑两步,“唰”一下就上车。算是怕了他了,还是赶紧逃为妙。
杨楚生这家伙,反正就要缠上她了,谁叫她那样威风。“砰砰砰”猛跑几步,哈哈哈!追上自行车,双手一按后架,脚一划,坐上去了。
“哎呀!”张英红大声叫,突然坐上一个人,让她的车头左右摆了几下,自行车要倒了。
“嘿嘿,我脚酸,搭一程,要不你下来,我骑。”杨楚生说着又笑,双脚撑在地上,自行车稳着呢。
张英红这会不客气了,一下车,大声又喊“杨楚生,你要再敢这样,我现在回公社,说你调戏我。”
“我调戏你,哈哈,你知道你哥干的什么吗?”杨楚生坐在自行车上说,然后伸手抓住张英红的手臂。
“你!放手!”张英红不但喊,还用力甩了一下。她可是只穿着短袖衫,白嫩的手臂被他的手一抓,搞得她浑身都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杨楚生手一放又说“你哥就是这样抓着女知青的,言语就不是我跟你说的这些。换了是你,你会有什么想法?我在你旁边,我要是不敢出头,我还是男人吗?”
张英红又咬了一下嘴唇,跟她说这些,根本就没有用。这个小知青,让他们兄妹俩都一齐下水,他就是再怎么说也没有用。
“下来!”这个女人的口气,还有民兵总指挥的威严。
“不下,要不你骑,要不你就坐后面,想说我调戏你,那就跑快点。”杨楚生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时路两边的田地里,只有几尊吓麻雀的稻草人,说他调戏他,他还说没有呢。
“砰砰”!这个张英红真的要疯了,抬起脚往地上跺两下,突然,“呼”一下,终于忍受不了,一个粉粉白白的拳头,直往杨楚生脸上砸。
不愧是雌老虎,这一粉拳,一般的女人,可没有这样的劲道。这女人出拳之时,双脚也摆个架势,显然,对于打斗也是很有经验的。
“啪”!杨楚生手一抬,五手张开,迎着粉粉的拳头,一下子就将拳头接在手里。
“哎呀!”张英红又惊叫,手一被杨楚生接住,这家伙顺势一带,冷不防她的身子也往他身子靠。
“你还想打是不是?”杨楚生一说,再一带,这女人乖乖又向前移一步,几乎要贴着他的身子了。
张英红当然也不会害怕,还是狠狠地瞪着这家伙,只是两人的脸靠得特别近,各自的呼吸气息,就跟带着火药味似的。
杨楚生还是笑脸,近距离看着这女人的嘴唇,红红的,还散发出湿光。
“放手!”张英红又是扭了一下手。
“我就不放,怎么着?”杨楚生索性坏就坏到底,低头往下瞧,然后笑着说“我不是故意看的。”
张英红还不知道他在说啥,也低头一瞧,这会脸不红也得红了。就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但还是红。她自己都能看见领口里面,中间细密的一条,还有罩子外面丰盈的两团,他比较高一点,又是距离超级近。搞不好,罩子里都还能看到。
这个家伙啊!张英红气啊!被他揩油多少次了,都是她的第一次。突然,一气之下,那个小巧的嘴巴一张开,朝着还抓着她手臂的手就咬。
“哇!”杨楚生也叫了,他的咏春拳再好,也难以防着这一招,总不能一挥拳,将她打晕吧。
亲娘!张英红这一咬恨啊,嘴巴一松,还在瞪眼睛。
杨楚生刚才是在吸气,现在却在呼出,这女人真的是雌老虎无疑,手背上,留下又深又红的牙印。
“你这样,将来谁敢娶你?”杨楚生边甩着手边说。
张英红这会还有点得意,咬了一口,稍稍能解恨。
“哎呀,我要亲一口,那不是你的嘴巴吗?”杨楚生看着牙印说。
张英红的眼睛又睁大,大声说“你敢!”
“我自己的手,有什么不敢。”杨楚生说真的了,张开嘴巴,往还带着她津液的地方,真的亲了一下,然后就笑。
老天爷啊!这是个什么人啊?张英红也没办法了。
“怎样?这叫不打不相识,已经亲嘴了,以后嘿嘿……”杨楚生站了起来。
张英红的脸能不红吗,扶着自行车,还照样瞪眉竖眼的。
“行了,你不搭我一程,我自己走。”杨楚生不想玩了,气气她就行。
张英红推着自行车,脸还在红,感觉真的见鬼了,一辈子碰上这样一个家伙,真是三生不幸。
杨楚生都走出好一阵了,还回头看,禁不住又笑。那个女人还没上车,可能怕了吧,不敢跟他离提太近。
张英红还边走边瞪着那个家伙,总之她的理解,这是个坏到极致,恶贯满盈的家伙。这家伙一回头,还又让她吓一跳,急忙将脸转向一边,别让他看见,她还在后面看着他。
第60章悄悄的两人
杨楚生倒有点自知之明,也觉得吧,这个张英红想翻身也难了,以她以前做过的那些事,作为领导的,一定不想让她起来。要不然,这次事件的处理,明显就是偏向于处理这兄妹俩。
想让老子到劳改场,杨楚生还笑,真的了,一直有逃港之心,此时不走,还要等什么时候。
“呼呼呼”!脱谷机的脱谷轮发出快速旋转的声音,田地里,飘荡着不少社员们,被丰收带起来的喜悦笑声。
杨楚生脚下加劲,好像有劲没处使似的。因为他已经主意已定,就算是为乡亲们流多点汗水吧。
有几个人没有笑,她们也笑不出,白雪时不时就擦一下脸,是擦汗水还是在擦泪水?
秋月嫂和桂香嫂也没有笑声,杨楚生再过几天,就得到劳改场去了,一个月啊。桂香嫂是吴拥军的老婆,还能不知道那边的一些情况,反正一个月后回来了,脱了一层皮还是好的,别瘦掉了二十斤,还有落下被打得内伤的身体,就好得不行了。
这桂香嫂直起腰,将一捆水稻放好,也是擦了一下汗,顺带着看杨楚生一下。怎么说呢?这位美少妇,要说藏着什么心事肯定有,跟他接触了这么久,发生了几次无意中的暧昧,多多少少也会让她的心里,也藏着点暧昧。
要说这年代的人还是相当保守,但那是表面,心底里的那一股情,不管到什么年代都是一样的。
白雪也站了起来,禁不住还皱了一下细眉,那是腰酸。夏收一开始,也就是农民劳动最繁重的时候。一个娇弱的城市高中毕业生,现在终于感觉到,这知青当起来的滋味了。连续收割了三天水稻,就已经让她腰酸腿还疼。
没办法,这就是知青的生活。他们算是最幸福的了,要是在知青农场,开山就开得你晚上可得趴着睡,不然腰会疼得掉眼泪。还有修水库,那石头一块就是小两百斤,可不管男女知青,照样得抬起来,还要走在崎岖的小路上面。
一天的收割稻谷任务已经结束,这时候,社员们个个身上都是泥巴。
通往村里的路上,几个生产队载着稻谷的独轮车队汇集在一起,这情景,就跟以后的电影里面,淮海战役里的民工运输队一样。
“通通通……”不管男女,将稻谷往晒谷场中一放,一个个都往池塘里跳。女社员们个个也都会游泳,反正大家都一样,就不用怕衣服一湿,被男人看到里面了。
“哎呀我的天,好累!”刘雪贞一进祠堂,够不了换衣服,往天井的石阶坐下就喊。
确实累,虽然刘雪贞的身体条件比白雪好点,但也是累得一坐下就不想起来了。
白雪更累,一坐下就靠着墙,禁不住擦起眼泪。两天前她还往家里写信,跟她的父母说什么,她们的劳动充满着汗水和欢乐,现在还有什么乐。要能让她跑着回滨海市,她还愿意。
哭,是有很强的感染力的,白雪一擦眼泪,刘雪贞的眼睛也开始红,然后摁了一下小巧的鼻子,几声呼吸,眼泪也吧吧地往下滴。
本来吧,她以为跳了个《红色娘子军》的女主角,就能不参加夏收了,却不想各行各业都要支持夏收,知青能落下才怪。
先别说人的思想是多么好,要是一到确实累的时候,再好的思想也武装不起体力。到现在刘雪贞也有感受,什么学习了什么,想起了什么英雄人物,就会浑身增添力量,这些完全是在骗人。而那位杨楚生同志,却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最喜欢这样说。
杨楚生也走进来了,这家伙走路的姿势,让还在擦眼泪的刘雪贞却想笑。谁叫他争着踩脱谷机,现在好,走路变成八字脚了。让她担心的是,这样子,到了劳改场,可能会被那些管理人员揍。
看着两位美女的样子,杨楚生也是心头沉甸甸的,没办法,不是她们能回避的。
两位美女洗完澡,夏收的社员们,吃晚饭的时候已经是月亮也上来了。知青们都是默默无语,走出祠堂,往各自的三同户家里走。
“杨同志,我妈叫你吃饭了!”秋月嫂那个六岁的女儿,接受命令,想到祠堂叫人,一出门就喊。
是话还让杨楚生笑一下,听起来,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家子似的。
“好,吃饭了。”杨楚生摸一下小女孩的头,笑着说。
秋月嫂却是笑不起来,这一天过去了,离杨楚生要到劳改场的时间也近了一天。
“杨同志,坐呀。”秋月嫂刚刚喂完猪,边洗手边说。
不错,杨楚生看着大旺他们三个孩子,每人手里都端着一碗干饭。这种饭是煮粥的时候,锅里的大米煮到还没烂的时候,就先捞起来的。
三个孩子那个高兴啊,这就是最大的幸福,他们做梦也不敢梦的幸福。
秋月嫂将一碗干饭放在杨楚生面前,还没说话,却拿起面巾擦了一下脸,其实她是要掉眼泪了。
“这个你吃吧。”杨楚生不好意思了,这干饭肯定不多。
秋月嫂看着又放在她面前的饭,丰满的胸前起伏了几下,看得出她在吸大气。拿起碗又放在杨楚生面前,瞧她的眼睛,还特别不满地瞪着他。
杨楚生挺不好意思地吃了,秋月嫂的脸也才稍稍笑一下,只是一闪而过而已。看着他吃饭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移开。
杨楚生扒了两口,抬起脸,想夹一块咸菜,却不想这头一抬,却跟一直在看他的眼睛对上了。
秋月嫂吓了一跳,急忙将头低下。脸不发烧也得烧,她这样痴呆般地看着他,他会有什么想法?
杨楚生能有什么想法,他的想法,已经都集中到怎样逃港上面去了,秋月嫂也不是这一次露出这样的眼神了。也难怪了,一个还年轻的寡妇,有什么想法,他也觉得正常。
晚上记工分的热闹场面才一过,知青们也都往杨楚生住的那个竹寮走。那边才是他们的天地,躺在凉爽的草席上,说着话,看着天上的流星,一眯眼就打起呼噜,多爽!
“哎呀,太他妈累了。”孟跃进连草席也没铺上,往土坎下面的草地一躺就喊。
这家伙还能喊,王升连喊都不会,一躺下眼睛就闭上,争取多睡个十几分钟。他也郁闷,吴拥军答应让他当个民办教师,可却当不上,又来了一位老师了。
“哎呀,我的腿呀,杨楚生,能不能帮我捶几下?”刘雪贞躺下去就说。这美女也够疯的,放在草席上的双脚还撑得特别开。
白雪不也酸,她却没叫,因为想着杨楚生要到劳改场的事,这美女一躺下,将被单往头上蒙,还是哭。
“他妈的,要不我们现在就跑吧?”孟跃进扔掉烟屁股又说。
王升翻了个身也说“要往那里跑?”
白雪也听到了,将蒙在头上的被单扔一边,还坐了起来,朝着也坐着的杨楚生瞧。
没有啥的,听到那两个家伙的对话,就让她想起,杨楚生不是说要逃到香港的嘛。
杨楚生也在看她,说真的,他想逃,就因为她,而一直下不了决心。虽然知道以后她也会到香港,但要两年后,没有他在,她会怎样?这样娇弱的一个女孩,能熬得过去吗?
白雪双手捧着屈起来的膝盖,俏脸却埋在两个膝盖的中间。真的,她很困,但却睡不着。
两人就这样坐着,杨楚生抬头看着天空,估计明天又是一个可以晒死人的似火天。
“哇哇哇……”野外的哇鸣声,在这种晴朗的夏夜,叫得更加热闹。躺着的三个人,都已经响起均匀的呼吸声。太累了,这一睡,没到出工的时间,想让他们睁开眼睛,根本就不可能。
杨楚生站起来,白雪的头也往上抬。看着他,有话说,但却不敢开口。
不用说话,杨楚生朝着白雪招招手,然后轻着脚往土坎上面走。
白雪也悄悄起身,看着刘雪贞丰满的胸前,起伏得特别均匀,也踮着脚,小心地跟在杨楚生后面。
两人走到土坎的后面,当然也会走远点,往一条菜园的土埂坐。白雪终于禁不住了,张开手,抱着杨楚生,小声地抽泣。
“别哭,哭了也没有用。”杨楚生小声说,轻轻地亲了沾上泪水的嘴唇。
白雪点点头,张开小巧的嘴巴,两行泪水还在,回应着温厚嘴巴的轻吻。
“来,我给你捏捏腿。”杨楚生一说,扶起一条小腿,往自己的腿上放。
“哎呀轻点。”白雪也小声,这手轻轻一捏,就让她感觉到酸和疼。
杨楚生也就是不想让她一直想着累和苦,逗她开心一点。手在丰盈又相当有弹性的腿上轻捏,听着她时不时嘴里发出疼痛时的“嘶嘶”声,又看到她因为太过害羞,而紧紧挟在一起的双脚,也让他笑了。
“扑!”白雪突然也变哭为笑,抬手打了这家伙一下,人家都累得这样了,他还能笑。
“张开点。”杨楚生还说,双手抓着一双拢在一起的脚就分。
月光下,能看见白雪的俏脸上,粉腮泛出娇红。尽管跟他亲吻过,但在他面前,就这样张开双脚,能不脸红。
“嘶!”这是疼的声音。这美女皱着一双弯弯细眉,然后还将脸向上仰。
“疼吗?”杨楚手又捏了几下,抬头小声问。看到的又是几下点头,他的手就放轻点。
“别太……”白雪突然又说,毕竟是十八岁的姑娘,这上面一点,想说却不好意思,只是那种感觉,让她啥苦啥累都顾不了,只感觉心怦怦在跳。
杨楚生一边捏,一边还在想着怎样跟她说,他要逃到香港的事。
白雪却还是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刚才捏了几下,那手在大腿上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