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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楚生同意了?谢谢了!”东方大队的张副主任,放下电话还搓着手,然后跟治安主任和民兵营长说一下。三个人都搞不清楚,怎么张英红本来跟杨楚生是不共戴天,想不到她一出面,这家伙还真答应了。
“真他妈的背,大队干部,抱抱女知青,谁都没事,怎么到了我们这就有事了。”张副主任还大声骂。
民兵营长也说“可能就是杨楚生吧,想不到这小子还真有人。”
“还不是那个下放到他们大队放牛的郭老头,听说他跟杨楚生一起到公社。”张副主任说完了,还挠着头“张英红虽然跟杨楚生说了,但我们要不要找他说一下?”
“这!”治安主任显得挺为难的,苦着脸说“跟他打成那样了,还上他的门说好话陪笑脸,这面子往那搁了。”
刚刚走进大队的书记,听了也在笑“县里都来人了,你们还想跟杨楚生私了啊?”
张副主任摸着下巴在想,书记说的他当然懂,总之按罗副主任说的,这事可能够呛,他这个大队革委会副主任,坐得稳不稳,那要看县里说的。
“哎呀,你们说,杨楚生要是同意了,这事我们双方还得到公社吧?他要能说几句好话,我们的责任,是不是会轻点?”张副主任好像是在向其他两个说,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反正他自己心寒了,毕竟是他抱了女知青,人家要将他判个几年有期也可以。
“你是想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治安主任口气还不爽,这事他只是参加打架,根本就跟他没关系,他也不怕。
张副主任就不同,他就是一直怕怕的,他是当事人嘛。站起来了,想上杨楚生的门,他也不想跟这两个家伙说。反正吧,多一个看他向这个小知青赔笑脸,多一双让他脸红的目光。
真他娘的憋屈,这张副主任没办法了,这地方的风俗,有什么事上门答谢人家,或者是向人家赔礼道歉这些,都得带礼物。而且礼物还要四样,其中一样还得要红的。
张副主任提着礼物,脸上是一阵阵在发烧,他老婆却在哭着骂。她丈夫抱了别的姑娘,她还得倒贴他两只母鸡,这会买礼物的钱,还是她跑娘家借的。
老婆哭也没办法,张副主任推着自行车。通常从他家要往村外走,还得从晒谷场走过,可他却不得不穿小巷子,因为晒谷场上,晚上人太多了。
“哎呀,你们要去那呀?”这张副主任才一出门,就看见两位女知青,其中的一位,当然就是杨楚生为她出头的一个。
两位女知青那敢跟他说话,连笑一下都没有,急忙走。
“真他……”张副主任才想骂,却骂不出口,他要骂,也不用上杨楚生的门。这晚上八点多钟的时间,那家伙要不在又怎么办?反正这张副主任边走边乱想。
杨楚生当然在,天气虽然是热,但这家伙却还跟几个女人坐一起,当然还有孟跃进,几个人就在喝酒。
“吃呀,这猪头肉吃起来过瘾。”杨楚生朝着桂香嫂说,就她吃的最少,好像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要多少钱呀?”桂香嫂看着一大盘卤得特别香的猪头肉就问。
“嗨,你不要跟他说钱的事,他是土豪,这一盘,最多五块钱,他出得起。”孟跃进说完了,夹起一块,沾一点酱油醋,往嘴里塞,满意得半翻白着眼睛。
刘雪贞喝一口酒,也夹起一块,朝着秋月嫂说“秋月嫂,你可别喝太多,不然又得嘻嘻个大半夜。”
这话一说,大家就笑。秋月嫂确实,有一次真的喝醉了,就嘻嘻了几乎是一整夜。她也喝一口酒才问“王升呢?”
“别管他了,这家伙要是脸皮厚,就尽管来,肯定是不敢吃,在祠堂里吧。”孟跃进一说完,手还按一下鼻子骂“妈的,老子还感觉鼻子疼。”
“喝!”杨楚生一说,喝一口酒,然后也是一块猪头肉入口,真的香。这种卤猪头肉,只有公家开的食堂才有,贵是贵,但却不用猪肉证。
“来!喝!”桂香嫂说着举起碗,看着杨楚生,笑一下,然后还朝着他的碗碰一下。
虽然马灯的灯光不怎么强烈,但灯下也能看得清人的脸色。几个女的,几口酒下去,各有各的娇,各有各的艳。
“你也别喝太多啦。”刘雪贞抬起也有点红的眼睛,朝着杨楚生说。
桂香嫂带水的眼睛却是溜了一溜,也在看杨楚生,她也有提醒他的意思,可却不好开口。
忽然,还在吃着一块猪头肉的小白,“唰”地站起来,仰起头就叫。
“是谁呀?”杨楚生奇怪地问,朝着小白喊一下,然后也站起来,其他的几个也转脸朝着黑暗中瞧。
张副主任推着自行车来了,人还在黑暗中,却先装出笑脸,脑子里却在骂。这个小知青真的是资产阶级生活,也真的懂得享受。天热天坐在野外的草地上,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就是省委书记可能也没他高级,。
“嘿嘿嘿,杨……同志,你们还在忙哪?”张副主任边停着自行车边傻笑。
哇哇哇……,满是油光的五张嘴巴都张开着,五张因为喝酒也变红的脸,也是一付完全惊愕的表情。
“哎呀,还真热闹。”张副主任提着挂在车头的袋子,又得说话了,不然真的太尴尬了。
“哎呀,原来是张……主任啊!”还是刘雪贞先开口,这美女有点明白了,因为看到那个袋子,有一瓶酒,而且瓶子盖还贴着红纸。
“嘿嘿!”张副主任又得笑,真的是,他要有想到这里这么多人,他宁愿等明晚才来。要是杨楚生有假意请他喝酒还好,可这家伙却连屁也不放一个。
“张副主任,你有事吗?”杨楚生走到他跟前就问。
孟跃进也走过来了,这家伙还有气呢,因为他的鼻子还疼。
“嘿嘿,找个地方说说话吧。”张副主任小声说,然后又笑。
“到里面吧。”杨楚生一说,往竹寮里面走。
刘雪贞手一招,几个人手捂着嘴巴,踮着脚,往南瓜棚里面钻,当然是偷听了。
“嘿嘿,杨同志,那件事虽然过去了,但我还真过意不去,就来了。”张副主任小声说,擦一把汗,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东西。
“哎呀,怎么可以这样。”杨楚生也说了,只是两眼光闪闪地盯着四样东西,心里却在偷笑,他还嫌太少呢。一瓶散装米酒,一包有一两的茶叶,还有两包丰收。哈哈!最后的,是小卖部两分钱一条的米粉羔,一面就是红的,这东西图的就是吉利的意思。
“嘿嘿,小意思。”张副主任还是笑着说,他的脸比喝酒的杨楚生的脸还红,掏出也是丰收。
“那事下午张英红跟我说了,冲着她,我也得答应。不过先此声明,事情会怎么处理,是人家当官的事。”杨楚生笑着说。
“嘿嘿,那是,我就想,到时你给说个话就行。”张副主任一共几次嘿嘿了,他也记不起来。
“说你主动道歉,这个行。”杨楚生说完,脸色突然一变,盯着这个脸越来越红的副主任又说“但我的话也说在这了,以后谁要欺负知青,不管是那个大队的,我知道了,就不同意!”
真他妈霸道!这是张副主任心里想的,又是嘿嘿,然后说“那位女知青,我也会跟她道歉。”
“这就好,东西你就拿回去吧。”杨楚生又说。
“哎呀小意思,小意思!”张副主任正好借着这话溜了,拿起空袋子,就赶紧溜。
后面的几个人都差点笑出来了,杨楚生这家伙听他不想收东西,却没听到将东西拿回人家袋里的声音。
“张主任,小心点,路不平。”杨楚生还朝着已经骑上车的张副主任喊,然后往竹寮里面走。乐了呗,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送东西给他有用嘛。
“嘻嘻嘻,哎呀我受不了啦!”刘雪贞走出来就笑。
“哈哈哈,喝酒,我们的酒不够,人家就送一瓶,哈哈!”孟跃进一乐,鼻子也不疼了。
杨楚生拿起两包丰收,往这笑得嘴巴也太大的家伙扔,这家伙鼻子受伤,也得有点奖励。
“哎呀!”桂香嫂也是笑得在擦眼泪,又说“这个家伙,走了后会有什么想法?”
“别管人家有什么想法,继续喝我们的酒。”杨楚生打开酒瓶盖,往几个碗里倒。
1227161742168。第168章什么味道
1227161742168。第168章什么味道
这事处理起来,那是相当的快,也可能是县里有种杀鸡给猴看的意思吧,一个星期,就也出结果。
没办法,那个张副主任虽然爷爷也求了,奶奶也告了,但大队革委会副主任的职务还是没了,而且还搞了个留党察看一年。
县革委会的副主任,还将东方大队和红光大队的知青,都请到公社,总得安抚他们一下是不是。
杨楚生当然乐,这种人,就没有当什么干部的资格,更别说党员。只是这哥们嘴角在笑,眼睛却老往外瞧,当时他偷东西的那个仓库,因为确实太破,也要拆掉了。那个派出的张所长还带着两位民警在那边转悠,因为里面的东西,只剩下几张太师椅和桌子。
“希望你们安心在农村这个广阔的天地……”这副主任最后是怎么说的,杨楚生也没有听清楚。
又一个家伙,被这个小知青拉下水了。也在旁边坐着的罗副主任,当然会有这个想法,继张英红他们兄妹俩之后,东方大队是第三个了。还有一个是知青农场的苏场长,那家伙最背,被判刑七年,在这个小知青手里,还有多少人会载跟斗?罗主任也不得不想。
走了,杨楚生是最先走出来的,迎面就跟吴拥军碰个正着,两双眼睛碰了一下,然后也各自移开。这叫井水不犯河水,不想打招呼的,看了也没有用。
东方大队的知青们那个高兴啊,特别是两位女知青,还没走出公社,就朝着杨楚生笑。那位当事的女知青,笑着说“杨楚生,怎么谢谢你呢?”
“谢什么?只要是知青的事,我就会管。”杨楚生也是笑着说,朝着在冲他笑的陈燕,摆摆手。
知青们能不乐吗?他们这些被时代的大浪,抛进农村这个广阔天地里的杂草,终于见到一点阳光了。这年代就是谁丢了五分钱,运气好碰到了一个拾金不昧的,首先也得先感谢伟大的啥啥。现在他们却倒了个,还是先感谢杨楚生。
这事郭副书记也竖起大拇指,朝着杨楚生笑,这位老干部并不是童心突发,而是心有感触,多几个杨楚生才好。
红光大队的干部们,也在暗叫乖乖了,当然是跟罗副主任同样的想法,杨楚生确实跟东方大队有仇。
不管怎样,这个小知青,现在好像是宝贝一样,先别说啥,红光大队的干部和社员都有点不清不楚,猛然之间,现在他们成了红山公社最富裕的大队。
还真的是,别的大队,这副业还不敢怎么搞,资本主义的尾巴还会时不时地割。人家发展起来根本就跟他们不同步,单说养猪吧,红光大队的社员家,你要养多少都可以,别大队的,没有一家能超过两头。
要说水稻的肥料,相隔的东方大队,找肥料都找得两眼发绿,红光大队这水稻的第一次施肥,肥料却是特别充足,单就养猪场的肥料就够了。
杨楚生可没多想人家将他当成什么,抓革命还要促生产,他的印刷厂叫革命,这年代能承包一个印刷厂,称为革命也不过份。田里的生产也不用落下,这哥们拿着木瓢,又在给水稻泼肥水。
“喂,杨楚生,一起到田里瞧瞧。”水鸡叔和几个干部,头戴着斗笠,朝着杨楚生就喊。现在他们的脚步,也不用跟过去一样忙,社员们都自己巴不得多挑两担肥料,他们还忙什么。
“水鸡叔啊,不行,今天我可不能跟你闲逛。”杨楚生笑着说。
“嘿嘿嘿……”干部们一阵笑,听这家伙说过,聪明的管理者,靠的是脑子而不是体力,还真的是。
水鸡叔看着这家伙,转向身边的干部们说“明年吧,让这家伙起来当书记,我可是老了。”
旁边的几个还在看革委会副主任,水鸡叔要是退了,这书记就是他的,那可是十拿九稳的事。
“就怕这家伙不干,他可是知青,还能一辈子都在这里?”这革委会副主任也说。
水鸡叔的话,干部们都当成是在开玩笑而已,也可以这样说,这话他们也说过了,要是让这家伙当书记,整个红光大队的发展,肯定会更好。就现在,各个生产队的队长,有时候要到田里转转,那个不叫他一起走。
“杨楚生,水鸡叔说,明年让你当书记,你当不当?”管财经的大队干部,笑着说。
“嘿嘿,你们开这大玩笑干嘛?”杨楚生拿着草帽边煽风边说。
“嘻嘻,当呗。”后面挑着肥水的秋月嫂,听了却是当成真。瞧她说完了,笑得两眼放光的表情,几乎将这家伙当成书记了。
“来!”秋月嫂将一担肥水放在杨楚生身边,然后就从肩膀上取下毛巾,往衣服里伸。边擦着汗边说“你要是能当书记,我天天跑到土地庙烧香,就是被抓到劳改场我也不怕。”
“他们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哪?”杨楚生笑着说,看这秋月嫂,手里拿着毛巾,就在衣服里面,老在胸前来回擦。低头舀起肥水,还没抬头又问“你的猪生病了,打针后好了没?”
“应该好了,早上我扔了一把青菜,已经站起来吃。”秋月嫂边说边抬起胳膊,擦完身子的毛巾,又往成熟丰腴的短袖口里面擦。
“扑!”贵喜的老婆,挑着肥水刚上田埂就笑着说“秋月呀,杨同志才十九岁呀,你这样抬起胳膊,行吗?”说完了又笑。
秋月嫂朝着她一噔,低头瞧一下,袖口里面的情景,确实比脚下的草好像还长,也笑。大声就回“怎么了?你没有呀?”
贵喜的老婆还是笑,往另一块田她丈夫那边走,回头又说“我可从来没有在别人的面前,这样抬起胳膊呀。”
秋月嫂“嘻嘻嘻”地笑,反正只要在田里,这种玩笑就开没个完。
杨楚生也笑,明白秋月嫂是无意的,确实,不管什么年代,村妇们就是跟城市的女人不一样。她们的骨子里,透出的是带着泥土气息的狂野,说话也一样,带着一种朴实的直接。
秋月嫂擦完了,看着这家伙满脸是汗,趁着他泼完一桶,将毛巾一举说“擦一下。”
“这天气!”杨楚生一说,取下草帽煽几下。
“擦呀!”秋月嫂说着,已经举到他面前的毛巾还扬了一下。
杨楚生也是顺手就拿,立马就往脸上擦。
“怎么了?”秋月嫂瞧着他才擦两下,就在看毛巾,不禁又问。
杨楚生怎么了?这一擦就是一股汗味,然后还看一下秋月嫂,敢情她刚才擦过了,没有洗就给他了。
他要不看,秋月嫂也没多想,这一看她也是嘴巴一憋。知道的了,可她不也是随手的嘛。
“唰”!杨楚生舀起肥水就泼,热辣辣的空气中,好像也透出暧昧的味道。这味道也夹带着秋月嫂有点暧昧的眼神,他在泼,她却是朝着他直瞧。
“喂,你在看什么?”桂香嫂看着秋月嫂站在前面,她挑着肥水上来了,她还是站着不动,不喊也得喊。
“哎哟!”秋月嫂惊叫一下,杨楚生都泼完另一桶了,她却还在发呆。急忙挑起木桶,这也是最后的一担了,走进沟里冼脚,还真的拿着毛巾,自己也闻一下。
要没暧昧之心,这事也很正常,问题是有了那心,就有那想法。秋月嫂急忙将毛巾往水里浸,这是她擦完身子几个地方的味道。
“喂,她刚才在发什么呆?”桂香嫂将肥水放下,还小声问。
“这你得去问她。”杨楚生这家伙,脸往一边转,本应该往木桶里舀肥水的木瓢,却往桶外伸。
“你也在发呆了?”桂香嫂又是奇怪地问,感觉怎这么怪,她在发呆,他好像也是心不在水稻,脸还往一边转。好像她也能从空气中,闻到一股暧昧的味道似的。
杨楚生正在乐着呢,在他不远处,那个没多少水的田头坑里,一条条尾巴正在动,这些是泥鳅。
“你还在想啊?”桂香嫂又是大声问。
杨楚生回头也问“干嘛这样大声?等会我捉泥鳅。”说着往那个田头坑指。
“扑!”桂香嫂急忙抬起手,捂着嘴巴笑。然后小声说“你还是小孩子呀?”
杨楚生就笑一下,刚才秋月嫂毛巾上面,他倒没感觉有什么,倒是桂香嫂这种小声说话的口气,让他感觉暧昧了几分。舀起肥水就说“我这叫老来俏。”
桂香嫂又是捂着嘴巴,这会真的笑了,“咯咯咯”的笑声里,那双带水的眼睛,斜睨着这家伙。
“好了!”杨楚生终于完成了任务,转身就往那个田头坑走。
“你真要捉呀?”桂香嫂又在小声喊。
“怕什么,怕我丢了?”杨楚生回头就说。
桂香嫂嗔了这家伙一下,这说什么话,好得后面的秋月嫂离得远一点,不然听到怕他丢了的话,又要取笑她了。
“桂香嫂,你不是米吃不完嘛,我给你买,然后我拿到县城去。”孟跃进挑着木桶,走过来了小声说。
杨楚生听了就笑,这家伙也想搞投机倒把。大声说“你小子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切,这钱不赚可惜,这样也能帮助社员,将吃不完的米变成钱嘛。”孟跃进说话还不敢大声。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