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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杂文集_全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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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喜怒都无忌。儿不识他,骁骑校尉曹操是也。”



 



儿,谁敢称我为儿?董卓吗?他是那样的可厌,一堆肥肉掺些毒蛇的汁液抟起来似的。再早上二十年,也许还算条好汉,可岁月无情,早已把他的棱角都磨平了,只剩一颗野心越来越膨胀!野心,光野心又有什么用?有志于天下者,岂能自留退路?他呢,却造了座郿坞。



 



雄伟的郿坞,巨人般傲立在广瞀的平原上,旌帜蔽日,从这里一直延伸到长安西门。惊天动地的鼓乐声响起来了,金色的车盖遮蔽着耀眼的日光,车盖下那堆肉懒懒地倚在侍妾身上。随着车轮旋转,上下颠簸,那口袋似的大肚子也不住颤动。



 



近了,长安城近了,王允、士孙瑞各披甲执矛冲上来了。牵我赤兔来,取我大戟来,拍马挥戟,迎上去,迎上去……



 



“吾儿奉先何在?”



 



“有诏讨贼!”



 



一戟,正中咽喉,那堆肥肉瘫下去了。哼,任你凶焰弥天,到头来还不是给门吏开膛点了天灯。儿?谁敢称我为儿!董卓么?就是这个满身浓血、恶臭熏天,刚从城门前爬起来的可怜的老家伙么?他飘过来了,飘过来了,张开粗厚的两手,像要来扼我的咽喉。滚,滚,你生前我尚不惧,纵然化为厉鬼又能奈我何?!



 



胖子好像泄了气的猪脬,渐渐瘪了……怎么又是刘备?此人真是自己命中的魔星么?不,那怒容不是刘备的,刘备永远也不会笑,更不会发怒。那是,那是须眉戟张的袁绍,一手按剑,一手直指前方。



 



“竖子,汝以为董卓之剑不利乎!”



 



“天下健者,岂只董公?”



 



袁绍面如淡金,广额丰颐,须长过腹,相貌卓然。在大胆地顶撞过董卓之后,他一手挽须,横着长剑,昂首而出。真想追上去,一戟劈开那名闻天下的骄傲的头颅。哼,要不是短视的董卓放虎归山,今天冀、青、并三州也轮不到他!



 



如今能当袁绍者,只有曹操而已。这个人,究竟是自己的朋友,还是敌人呢?门旗开处,是他走出来了吧,红袍、金盔、粗黑的面孔,偏偏配上一副文人式的长须,挑眉细眼,相貌和名声一点也合不上。他是在发怒了,牙齿咬得咯吱乱响,腮上肌肉如棱。他确实喜怒无忌,什么都摆在脸上,并且还要夸张几倍摆在脸上——和袁绍不同,和刘备更仿佛静水与动炎般的截然相反。



 



“与汝无隙,何故夺我兖州?!”



 



“布为徐州百姓报仇!”



 



报仇?哈哈,真好笑,自己突然间怎么会想出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呢?报仇,报仇有什么好处?我杀董卓,为天下人,为关东诸侯都报了仇,可是兵败长安以后,又有谁真心感激过我,想到要还报我?哈哈,报仇!



 



“某来报华雄之仇!”



 



“孙坚快刀,正将试汝首级!”



 



这个人斜对着太阳,从头到脚被映得血一般红,却只有面孔隐在旗影里,颜色像张蟹壳。浓眉斜飞,碧睛高挑,鼻高口阔,肩宽腿长,仿佛一只馋涎欲滴的饿狼,那大环的长刀就是饿狼的牙齿。他竟然死了,可惜,这是自己生平仅见的最骠悍的敌手了。据说是单骑追敌,死于乱箭之下。哼,这个人打起仗来就像饿狼见到猎物一般,紧紧咬住,再不肯松口,为了把食物吞啮干净,他把所有危险都抛诸脑后。



 



刀起,血标,他的碧睛也渐渐放射出赤红色的光芒来。马蹄声、兵刃鼓风声、惨叫声,全都压不住他那狂暴的吼叫;虽然还是白昼,每个人却都感觉到了黑夜来临的寒冷和恐怖——狼总在夜里出来觅食。冲过去,靠近他,给他沉重的一戟。格住了么?你是狼,狼又如何,我可是一条龙哪!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自从孙坚死了以后,袁术就只不过冢中枯骨而已。哼,报仇,我还真要好好还报你袁氏兄弟不可。筝声渐在耳边响起,多美的音乐啊,如轻风、如流水,你们伏在帐外,好好欣赏吧。筝声渐息,喊杀声却响了起来:甲士们冲进帐里来了,扭曲的面孔,血红的眼珠;闪亮的长刀,举起,落下。斫吧,斫啊,隼已脱网,龙已潜渊,你们再也伤不到我半根毫毛了。



 



袁绍,我枉自为你杀董卓,枉自为你破张燕,你就这么报答我么?我迟早要还报的!你笑吧,你笑吧,你太注重风度了,笑起来也像戴了个面具,远没有曹操笑得畅快、笑得漂亮、笑得持久。你亲兄弟袁术的笑更是不堪——就像猫头鹰一样。



 



袁术在笑,焦黄的面皮从下到上,缓缓地起了道涟漪,几茎长须森森地飘起来了,细眉垂下,双眼成了两道缝。咯咯咯咯,这是多么阴冷的笑声啊,这就是他所谓的帝王之相么?枯守淮南,还竟然狂妄到想要称帝——我宁可去听猫头鹰的笑声,也好过见到他。



 



起风了,袁术的面皮更加颤动得可厌。军旗起初像冬眠醒来的蛇似地扭动了起来,接着徒然打开,迎着星光,猎猎作响。几匹战马胡乱地喷着响鼻,蹄声渐弱,担架也停止了晃动。月亮终于挤破这沉闷的夏夜,贴上了暗蓝色的天幕,星星羞惭地用一块薄纱遮住了自己颤抖的面孔。



 



明月东升,群星隐没。



 



吕布及时从半梦半醒中挣脱了出来,缓缓起身。已经是后半夜了,月光均匀地洒在他和部下们站立的高坡上。



 



“将军安卧,看顺破敌可也。”高顺走上前来,深深地一揖。吕布摇摇头,脑后疼痛难忍,抬手摸摸额头,依旧烫得厉害。



 



“敌将是谁?”



 



“术将张勋。”



 



“张勋?”吕布咬咬牙,伸出手去,拄着身旁侯成的肩膀,一点点跨下担架,终于晃晃悠悠地站稳了:“酒来!”



 



亲军跪进斗酒。吕布伸出颤抖的手去端过来,一仰而尽。立刻,他的手不再抖了,他的腿不再颤了,他的脑不再痛了,他的额不再烫了,烫的,只是胸中那把厮杀的烈火。



 



“张勋竖子!教诸将退后,我自统五百骑破渠!”



 



“将军……”



 



吕布一挥手,打断了张辽的话。他紧了紧勒甲的牛筋,也不戴盔,大步向踩踏不定的赤兔马走去。



 



赤兔似也已经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了,喷着响鼻,双眼炯炯地盯住了自己的主人。吕布扳鞍上马,两名亲卫扛来了大戟。



 



月光下的敌营是这么安静,灯影下无数人马整齐地摆列着,一直延伸到不可见不可知的远处。



 



“张勋将兵颇有法度,将军慎毋轻敌。”骁将成廉凑近来提醒。吕布冷笑一声,回过头去——五百亲卫骑兵,无声地等待着命令。



 



一松马缰,赤兔风一般向山下飞去,仿佛一条火龙似的。五百只猛虎就紧跟在这火龙之后,冲向敌营。



 



“吕布!吕布!”身前是敌人惊惶的喊叫声,所到之处,潮水般分开,再也不曾合拢。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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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集电梯

t xt+~小<说+天>堂

“反正都困在电梯里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颓废男子看了她一眼,点了只烟,突然又使劲把烟掐灭了,“啊,对不起,突然想起来电梯里是封闭空间,如果点烟的话氧气会消耗很快。”



 



“那又怎样?”她冷冷地说。



 



“你知道,缺氧的时候,人会拼命呼吸,”他45度看了眼天花板,“如果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放屁的话…”



 



“不要说了!”



 



“他就会形成一辈子难以磨灭的记忆…”他又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了头,“感觉好累,不会再放屁了。”



 



她额角的青筋欢快地跳跃着。



 



“而且…屁是可燃的,点烟的话,会很危险,封闭空间,空气的膨胀可是会爆炸的。”他低下了头,“我怕会把我的嘴炸烂了,到时候吓到你。”



 



“喂,和炸伤嘴比起来…”这下连她也虚了眼睛,“要担心的其实先是可燃的屁会烧伤我们吧。”



 



“我放屁没有那么多,你可以放心”他低着头,仿佛仔细地思考了一下,“我仔细算了一下,我肛门放屁的流量,不足以支持炸裂整个电梯…”



 



“你能不能换个话题!而且,你到底是用什么计算放屁流量的啊!”



 



“对不起…我本来想救你的,”他含情脉脉,“有时候屁也是一种工具,都快死了,你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你这副认真思考的表情才是最大的问题吧!不是只有放屁一个方案!不是要死了!”



 



“对我来说,就是要死了…”



 



“你不放屁不会死的!”



 



“我当然不会再放屁了。。”他叹了口气,“我是说,我真的要死了。”



 



“只是电梯被困了,不用这么悲观!”



 



“不,你不明白,”他又叹了口气,“你看这人生的流转,潮涨潮落,风起风息,草木荒芜再到草木茸茸,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只有人类的岁月,像流过晶河的沙,无论随着水波消逝,还是沉在河底,不见了,就是不见了。



 



而人,不明白,沙,不明白,河,也不明白,其实最重要的时刻,不是沉在河底的瞬间,不是留在滩上的片刻,而是沙就裹在水里,即便危难也可以共渡的时刻。”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他顿了顿,“要是这一刻,可以无限延长下去…”



 



“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昏暗中,头顶的日光灯因为电力缺乏闪烁着诡异的白光,正刻映出她脸上一半落寞一半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表白了?”



 



“某些程度上,是的…”他看着她的眼睛,可惜他脸上那对死鱼眼应该是睁不大了,“技术宅碰上电梯损坏女神同困的不妙瞬间,总会按捺不住,说出某些力不从心的话。”



 



“我觉得你那个成语应该是言不由衷…”



 



“去年跟小红一起困电梯的时候用过那个词了。”



 



“所以你常常挂在嘴边用来提升人生境界的一段台词才会这么熟对吧…”



 



“不,我每天有在家练,所以才会这么熟。”



 



“然后顺便把弄坏电梯的技巧也一并练了是吧…”



 



“不,我是程序员”他的眼睛短暂地凝了一道光一闪而过,“你知道,虽然程序员的手指会因为寂寞,偶尔会与柱状物有一些摩擦,但大部分时候,都是与键盘之间的亲密接触…,所以电力设备,我们是不太会的…”



 



“你已经不止一次从嘴里蹦出危险台词了…”



 



“你说‘柱状物’是吗?”他面无表情,“我寂寞的时候喜欢用笔写点东西,希望你不要想歪了。”



 



顿时她额头上青筋跳起两根。



 



“而,我嘴里可不止能蹦出台词,”他“嘿嘿”笑道“还能蹦出很多东西…”



 



“够了,放屁梗用完,你就要用荤腥梗了吗!”



 



“不,我还是准备给你讲个故事,“他笑了笑,”从前,在电梯里,有个程序员点了支烟…后面你都知道了…”



 



“放屁炸伤嘴了是吧。”她的嘴角一阵抽搐。



 



“不是…”他面无表情,“程序员表白了。”



 



“虽然你表白了…”



 



“对,虽然我表白了,”他虚着眼睛,依旧用慵懒的语调打断对方,又想从口袋里掏出烟,但只愣了不到一秒钟,就放了回去,“但是你又为什么会单到现在呢,公司又不是没有优秀的单身男,以他们的资历,要胜我许多,以他们的仪表,又要胜我许多…”



 



“你…”



 



他摆摆手,语调慵懒,“你是不是想说我为什么想和别人比?其实我也想做我自己,我喜欢在午后的温暖阳光下看书,喜欢抱着被子睡到上午10点,喜欢为了口味品尝咖啡而不是在没洗的被子里随便倒一袋咖啡粉,长期喝刺激性的饮料,身体会吃不消的。”



 



她没有说话。



 



“但是不行啊,如果我去做那些轻松的工作,我就会失去现在的收入,我都不用去想将来,我都不用去想房价,喝一点啤酒,兄弟们聚一聚,哪个不是开销,每个月还要寄钱回家…”



 



“你还寄钱回家?”



 



“你不寄吗?”他斜过眼去看她。



 



“我…”



 



“女人,真是太幼稚了,”他叹了口气,“将历历光阴投资在一面浮华,值得吗?”



 



“我怎么花钱,要你管?”



 



“你怎么花钱,我管不着”他上前一步,正对电梯门,投下一个激萌的背影,“说到底,我们终究不在一个世界,你心里有谁,我不知道;你花粉容颜,为了谁,我也不知道。



 



但是人生,其实就像你面前的黑暗。”



 



他把双手插进电梯门的缝隙,伸了进去,只听见轰隆一声,电梯一阵晃动,像是落在了某个平台上,她吓得惊叫一声,而他的背影,却屹立在电梯门口岿然不动。



 



“如果你去试着拨开你的心房。”他只是淡然站在那里,在对方惊愕的眼神中,将一线明亮,拉成一片光明。



 



“如果你试着挑战黑暗”他回过头去,面无表情,在漫天光芒中,投下一个坚定不移地背影。



 



“我亲手采一片光明予你。”



 



他将双手插在口袋里,酷酷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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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集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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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绒布小熊抗议事件



 



绒布小熊一瞬间占领了城中所有的清晨。



 



成百上千的绒布小熊,穿着毛线织的围裙,手里拿着晾衣杆走上街头,也不说话,也不打什么标语,只是排成队列在街上前进,表情倒是十分严肃。



 



刚开始,早上的时候,有晨练的老人看到绒布小熊在街角处交头接耳,也不怎么在意,毕竟只是绒布小熊,家家都有安静无害的一种玩具,又不是受了辐射的大蜥蜴或小得不可思议的马什么的。后来渐渐的,越来越多的绒布小熊出现在街头,手拉着手,像劳工大游行一样严肃地前进,还会由齐步走变为正步走。每天清晨如此,等到太阳完全升起就消失无踪。



 



终于还是惊动了警察局。



 



局长去请教著名的绒布小熊制作人阿布先生。



 



阿布先生和局长两人,在清晨六点,坐在临街的咖啡座里,手里还端着加百分之七十三草莓汁的奶昔,布龙菲尔德向署长保证,清晨六点是一天中喝草莓奶昔的黄金时间。



 



街那边绒布小熊成群结队地走过来,一双双黑色或褐色的塑料眼睛盯住前方,对注视着他们的局长和阿布先生完全不予理睬。



 



队伍蜿蜒了很长,大约有一千六到一千八百只的样子。由于腿短,走起来就格外缓慢。阿布先生一口喝光剩下的奶昔,从怀里拿出类似皮尺的工具对着小熊仔细测量,等到一千多只小熊全部通过,才对署长咧嘴一笑,说:这事好办得很。



 



阿布先生说,以他多年制作绒布小熊的经验来看,城中的小熊是感染了一种流行病。



 



“你知道,绒布小熊这东西,其实只分两种,一种是清晨喜欢安睡在主人臂弯里的, 另一种是喜欢趁主人睡着从家里偷偷溜出来闲逛的。本来这是天性使然,两种小熊所占的比例也大致相当。可是最近促使小熊闲逛的一种病毒感染了喜欢安睡的那部分小熊,使他们也从家里跑出来了。”



 



“那可有什么办法治愈,像疫苗或者解毒剂之类的?”



 



“闲逛病毒虽然不是什么致命的东西,可是目前却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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