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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杂文集_全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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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不过我要先把这个月的给你。”



 



“你找到办法了?这一章写的就不是我,我从没听过一家叫兰登的咖啡馆,也没在那里点过皇家咖啡和蜂蜜松饼,更加不会画小蜜蜂。”



 



“那是你的未来。”



 



“你开什么玩笑?”



 



“〈卡斯塔德〉就像沼泽,一旦你陷下去了,就会越陷越深,首先是你的过去,然后是你的现在,最后连未来也陷入其中。”



 



“你呢,你有没有陷入其中?”



 



“一旦开始传递这本书,就不能停止,即使我知道它危险,仍旧无法停止,就像你现在无法停止喂养小金鱼一样。”



 



“这究竟是一本什么书?”



 



“这是一本映照你内心的书,你的内心被照出的越多,陷下去的就越深,也越难从中解脱。”



 



“你说你或许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是啊,不过以前没人试过,我们仅仅能够做个尝试。”



 



“要怎么做?”



 



“这个月你已经看到了〈卡斯塔德〉,那就要等到下个月,下个月的17号,在书上写的那家咖啡馆,我会去见你。”



 



V说完,不给X任何喘息的机会,就又如以前的一个月一般消失无踪了。



 



X在煎熬里度过了一个月,也渐渐地习惯了这种一切都被写在了书上的生活方式,他偶尔会想,从〈卡斯塔德〉里出来,是不是也像冬天把粘在金属把手上的皮肤拉下来一样痛呢?可是想到自己要逐渐掉到一个扁平的,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的世界上去,他又坚定了从书里出来的决心。起码现在,他还是有一半在外面的。



 



到了17号,X穿上黑色外套(这也是书里描写过的),按照书上的路线走到了美好的兰登咖啡馆,点了皇家咖啡和蜂蜜松饼。坐下来等v。他坐了十分钟,赫然发现自己的手指在桌子上划来划去,划出了一只蜜蜂的形状。他有点沮丧,可是转念一想,等到v来了,说不定他就可以彻底解脱。



 



可惜那天,他从早上等到晚上,从晨光熹微等到夜色阑珊,都没有任何一个像v的人出现,没有人过来问他是否x先生,也没有什么看上去去是来找人的人。



 



x坐在窗前的位置画了一整天的蜜蜂之后,终于意识到v是不会来的了。他离开咖啡馆,一步一步地走回家,又看了一遍前面几章〈卡斯塔德〉,包括他自己的那两章,然后上床睡觉。



 



那一天有一架飞机坠毁,两列火车相撞,六个人被高楼上掉下来的广告牌砸到,1638人在交通事故里受伤,37930人被自家的玻璃门撞到头。不管这城市,这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V没有出现,此后也再没有出现。X先生也从来不知道原因。



 



那个月,他没有接到〈卡斯塔德〉的新章,下一个月,下下个月,仍然还是没有接到。他没有继续掉到书里,可是陷入书中的一半也没法再找回来。他被卡在了一本书和现实中间。



 



他每个月都不由自主地按照书上所说,过来兰登咖啡馆,点皇家咖啡和蜂蜜松饼,用忧伤的手指在桌上划跳佛拉明戈的蜜蜂,等待V。



 



每天早上从青瓷花瓶的口里张望小金鱼,把玫瑰碾碎了做布丁,在电脑机箱上烤青蛙,睡前看一遍〈卡斯塔德〉中毫无联系的几章。



 



这些已经成了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就像电影放映机的外壳,不管里边的胶片如何变动,这个外壳,永远是黑色的,冰凉的,略带神秘色彩的。他的生活就在一成不变和渴求变化中僵持着,进退不得。



 



X讲完了他的故事,嘴角带着一丝凄凉的笑容,说:“你不会相信吧,你认为我疯了吧?”



 



“不,你的故事很好听,那本叫〈卡斯塔德〉的书,听上去非常诱人。”



 



“不不不,千万不要对那本书产生任何幻想,如果有人要给你关于这本书的任何消息,都不要理会。那是本危险的书。”



 



“好吧,我不理会。”



 



X先生听到了我的保证,终于松了一口气,把咖啡杯朝自己挪了挪,仍旧一口未喝。他的右手食指又在桌上画起了蜜蜂,我突然觉得那根手指更加忧伤了。



 



等到天色渐晚,我要离开的时候,X先生突然拉住我,说:“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这家咖啡馆了。”



 



“为什么?”



 



“我没法不在每个月17号过来这里,如果你看到我,看到这家咖啡馆,势必要想起〈卡斯塔德〉。那本有魔力的书,说不定就会把你也拖进去。”



 



“好吧,我不进来。”我敷衍地答他一句,想着下个月仍要出现在他面前。



 



“不不,你要保证,你发誓不再进来。”他的眼睛幽暗如池塘底的游鱼。



 



我被那幽暗之光感动,不由自主地答应他。



 



离开咖啡馆。外面的风还是挺冷的,天晚了,已经点起路灯,也见不到白天那只蜜蜂了。



 



隔着玻璃,看到X先生冲我挥手,口型似乎在说:“再见。”



 



后来,我路过了兰登咖啡馆很多次,每次看到黄色的雨篷和擦得透亮的玻璃窗,就想起被卡在书和现实之间的X先生,想起了我的承诺,于是再也没有走进那家店。



 



夏天到来后的一天,我在网上闲逛,突然点开了一个网页,上面写着:不计一切代价征求〈卡斯塔德〉这本书之有关信息。



 



我看着这句话,微笑着写下了这样一句话:如果你是蜜蜂,是选择跳圆圈舞,八字舞,还是佛拉明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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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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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咪一觉睡醒的时候,发现和它住在一起的小鸭子不见了。



 



对小猫咪来讲,小鸭子大概是它最重要的朋友了吧,它们平时就在一起玩儿,就算小鸡小螃蟹来的时候,也没有分裂过它们的友情。



 



小猫咪眨了眨眼,心里很奇怪自己的小伙伴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呢?小猫咪想了想,觉得小鸭子应该不会迷路了,这样的鸟类动物方向感都特别好,小猫咪和小鸭子刚认识的时候,就是自己走丢了,偷偷跟着小鸭子才回家的。



 



小猫咪打了个哈欠,心想也许再睡一觉,小鸭子就会自己回家了吧。



 



它懒洋洋地仰着躺在地上,微微地眯着眼睛,看着天空,天空好蓝,它在心里想,有那么多云彩就像飘过眼帘,轻轻的柔柔的,就像小鸭子身上的绒毛一样。



 



它看到好多绒毛在天上飘,内心里觉得暖暖的,几乎每一片绒毛都随着微风往一个方向飘,慢悠悠的,只有一片绒毛轻盈地飘向另一个方向。



 



“那是什么呀?”



 



小猫咪一个咕噜翻过身来,眼睛咕噜咕噜地直转,“那是什么呀,那个羽毛为什么会飞呀。”



 



它爬起身来,好奇地向羽毛爬了过去。



 



“羽毛”在半空中翩翩起舞,它的翅膀就像两片小蒲扇,在空中忽悠忽悠地扇着;它的身体忽高忽低,就像是在寻找落脚的地点。



 



小猫咪好奇地跟在它的背后,看它飞到哪里去。



 



“羽毛”时而停在草尖上,吮吸一下汁液,小猫咪就趴在草丛里看着它;时而越过低矮的樊篱,小猫咪就匍匐着在篱笆下面,把毛茸茸的脑袋从小洞里钻过去;有时“羽毛”会顺着山坡慢慢地飞上去,小猫咪就吃力地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然后呼哧呼哧地喘气。



 



“你等等我呀。”小猫咪对着“羽毛”喊道。



 



但是“羽毛”并没有理会它,上了小坡之后,“羽毛”就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去。



 



远处有潾潾的水光映入眼里,但是小猫咪的眼里只有轻盈的“羽毛”。



 



“羽毛”在草丛的上方飞着,离小池塘越近,草丛也越茂盛,小猫咪不得不用肉呼呼地爪子拨开矮草,踩住,才能看到“羽毛”飞走的方向。



 



“抓住你了。”



 



它趁羽毛停在一丛野花的细长的叶子上时,一下扑了过去。



 



“羽毛”在它的爪子下面挣扎,小猫咪松开爪子,于是“羽毛”又飞高了。小猫咪气的鼓起了腮帮子。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小猫咪抬头一看,这不是小鸭子吗。



 



“你来找我的吗?”小鸭子问它。



 



“是的,”小猫咪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找了你一下午了。”



 



小鸭子也红了脸,“我也找了你一下午了。”



 



“真的啊?”小猫咪很开心。



 



“当然是真的啦。”



 



小鸭子的脸越来越红,它把捏着小蚂蚱的手藏到了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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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集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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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



 



一直以来,我上班的时光都非常枯燥——老板就坐在我斜后方,正好能看见我电脑的画面,而我工作的内容,是很机械地查出重量表上的产品重量,利用excel做批运算。



 



因为太枯燥了,所以我一直希望我能听见点什么,最好能是发自大自然的声音,比如鸟叫声,哪怕是麻雀唧唧喳喳的声音也好,但事实上,因为我在工厂上班,所以只能听到机械运作的声音。



 



“轰隆隆——轰隆聋——”



 



如果能听音乐就好了,我这样想。



 



产生这个想法并不是第一天了,甚至可以说,从我转为正式员工,开始正式介入这份工作,我就一直被枯燥所困扰,有时老板不在办公室,我会觉得疲惫和烦躁像潮水一般向我袭来,这使我瘫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但我却不得不继续这样的工作,我文凭不够扎实,总是不能通过别家企业的要求——坐在我的座位后面的是一个年轻姑娘,她和我有同样的困扰,认为在这样的噪音之下,人们是很难静下心来工作的。



 



有时我会回头和她相视一笑,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不用耳机听点音乐。



 



她说其实用过的,但是老板不喜欢,没收了她的耳机,所以从此打消了这个念头。



 



原来,我们都因为命运,囿于没有音乐与自我的国度。



 



我非常想听到音乐,我甚至幻想在我的耳朵与电脑之间,有一条想象中的耳机线——它是白色的,有着橡胶般的触感,带耳塞的一头连在我的耳道里。



 



我想了很久,那条耳机线的形状也越来越清晰,甚至有时我能看到耳机线绞在一起,分开之后还能看到橡胶线上带着螺旋。但是,这些都没有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人震惊,今天,我第一次从耳机里听到了声音——是邓丽君的歌喉。



 



我想象中的耳机可以传递声音了,那歌声是切实可闻的,声线婉转,歌词清晰,而我根本没听过那首歌——耳机里的声音是真实的,我惊讶地张大了嘴,难道想要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只要用近乎真实的联想,就真的可以听到吗?



 



我回过头去和女孩确认,准备把这个方法告诉她。



 



这时我惊讶地发现,在她的耳朵与我的心脏位置之间,也有一条白色的耳机线,耳机的另一头,塞在她的耳道里——耳机的主人注意到我,抬起头来,露出有些羞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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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总是半夜起来写东西?

t!xt…小说天堂

你为什么总是半夜起来写东西?



 



人的好奇心永远憋不过三天。室友就是在第三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



 



他是个眉清目秀的秃头中年男子,这趟旅行与我分在了一个房间,他早睡,磨牙,流汗,打呼噜,我晚睡,打呼噜,梦游。



 



正在洗脸的我拿着毛巾草草擦了一把脸,对着镜子拔了一根露出的鼻毛,仰头打了一个舒服的喷嚏。



 



你要听实话,还是场面话?



 



实话。



 



很久很久以前,我梦见一个自称死去很久的人,他一出场就说,我死了很久了,第一次见人,与你有缘,以后常联系。我想,反正做着梦呢,别问我怎么知道是在梦里,我就是知道,我就坦然问道,那边怎么样。他说不赖,主要看你以怎么样的心态来看咯。我说,要不,你给我们写点稿子吧,说说那边的见闻啥的,一定会挺有趣的。他说回去考虑考虑。



 



第二天,我又梦见了他。他说好,我回去咨询了一下城隍大人,他说世间荒唐太久,确实需要重新认识我们。太好了,我说,稿费我是算货币还是冥币?



 



金子,只要金子,冥币是人间人赚人间人的钱。你在金子上刻上我的名字,扔进火堆,溶掉就是。



 



了解,那你用啥写,怎么给我,发e…mail给我?



 



何为伊妹儿?他说,现今时兴美人送信吗。



 



得得,我说,您何年仙去?



 



晚中山先生一年吧,他说,无妨,我们还是老方法,托梦。



 



上身?



 



是也。



 



所以,每逢半夜,他上我身,我就会起来写字。



 



室友一头汗,万一他上了身不走咋办?



 



没关系,哪一天你看到我见到女人们乱表白啥的,你就知道他上了我身没走,他生前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他帅吗?室友瞥了我一眼,不过上了你的身后,他帅不帅也无所谓了,就是以后你要小心,别在屋子里装镜子,万一他照了,想不开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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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集前度

<t<xt>小<说天?堂

王小姐住在我的对门503,我住504。



她29岁,说话很慢,每天朝九晚五,一个人住,有一个ex。



分手一年,但那个人依旧在她的房屋里徘徊不散。ex变成她的习惯,在她早晨喝的咖啡里,在她的电视机遥控器里,在冰箱上的报事贴里,在浴室的沐浴露里,甚至在她的qq表情里。她每个礼拜六早晨扫除,扎垃圾袋的方式和ex一模一样。



我偶尔和她聊天,各自站在自家门口,隔着楼道。她站的笔笔直,表情严肃,给我讲她和ex的故事。我大概是她为数不多的倾诉对象,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熟悉的陌生人。



她跟我讲的最多的,是她如何努力从分手的阴霾中走出来,重建人生。



「不能因为恋爱失去自我,投入的太多最后失去的也会太多。」她这么说,我注意到她拿着马克杯的右手小指微微翘起,就像她的ex那样。



但我并不讨厌这样的王小姐,她只是从恋爱中脱胎换骨重新为人。有什么关系,这里又没有人认识她的ex。



王小姐分手之后就换了份工作,有一次王小姐和我抱怨。



「现在公司行政的人太不仔细了,你看看他们给我的工牌。我上次就去跟他们说我的名字错了,还没有帮我搞好。」



我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工牌,上面确实写着「谢xx」的名字。



我附和说:「是啊,搞行政的么就随便弄弄呀。」



她气哼哼的把工牌丢进包里。



我岔开话题:「最近工作怎么样?听说你之前不是干这行的呀。」



她还没有从工牌的事情里恢复过来,不咸不淡的回答道:「其实我还是适合做现在的工作,以前算是入错行。」



王小姐不玩微信,不玩微博,甚至不用淘宝和qq,但分手后她想要成为网络达人,因为ex什么都会。



她为此付出极大的努力,有几次她来找我,脸上露出明显的羞愧。



我同情她,一边帮她理电视机的线一边对她说:「女人不会用这些倒是很正常的。」



她扭开头,她不是因为求助我而羞愧,她羞愧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会用,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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