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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杂文集_全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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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又得练习跑步了。于是我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窝,开始练习跑步。只是,没跑两天,我在从一个朋友那里得知,这一生无论我如何练习都不可能跑过兔子……我感到很难过。



 



以前,我只需要战胜同族的乌龟小强,凭借个人努力我觉得我可以做得到。



 



后来,我要战胜同是水族的鱼,凭借着个人努力和天赋,我觉得我可以做得到。



 



再后来,我需要战胜会筑巢的织布鸟,个人努力和天赋好像都不是那么有用了,但好在我活得够长,我还可以从头开始学习如何筑巢。



 



但是现在,我需要战胜的却是全天下的兔子,我感觉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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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有分身

t。xt。小‘说‘天。堂

一天中午,我在公司埋头吃午饭。异常亢奋的键盘滴答环境音持续。聊天窗口飞速切换,社交网络关了又开。炫耀、吐槽、拌嘴和调情的时间到了。多数时候大家都很懒,四方空间里空气静止,没有交谈,眼睛只相信发光的平面,十根手指表达一切。我也用闲着的左手翻了翻微信朋友圈,迎头第一条消息是另一个城市的大学同学小a发的,图片上,红光可爱肥酱鸭、青翠欲滴油麦菜、紫甘蓝沙拉做开胃……总之是一些只看颜色就令人晕眩的美食,配文:“居家美食,味道不错哟。”所谓荤素搭配,吃饭不累。看到这些,再看看自己盘里的青椒炒青椒(以青椒肉丝的价格买入),顿时只剩力气点个赞。



 



我曾在很多社交网络安营,耗费精力最多的是人人、微博和现在的微信,自从到了微信,前两个就荒废了。我的朋友们也是。大家都说是跟着大部队才走的,而从一个地方大规模移师到另一个地方这么大的事,谁挑的头却谁也不说不清。但不管表达的渠道怎么改变,人们的表达方式始终不变,大家都在那里努力扮演好某一个分身(或假想的分身):幸福的人、生活富足的人、努力的人、追梦的人、有才华的人、甚至柔弱的人种种,不一样的只是程度问题。有时候,觉得我们的社交网络就像公共浴室,有人欲露还羞,有人坦诚相见,有人喧哗叫嚷,也有人脱了衣裳还跳舞。



 



定义自己始终是一件徒劳的事情,依靠自媒体来定义就更可笑了。迄今为止,我对自己唯一肯定的定位是“空想家”,永远坐在写字楼里,做着世界各地的美梦,仅此而已。意识到这一点,我便不想再做个在网络世界赤身露体抛头露面的人,我得做点什么以正名,当下就有一个念头闪现。与之匹配的动作是:我迅速统计了微信好友并按地区分类,打开网银查了账户余额,一通思量,打了个响指,接着把老早就写好的辞职信翻出来再改了改日期,冲进了上司办公室。这样的速度,对我这样瞻前顾后惯了的人来说,简直神了。



 



“我有一个计划。”我义正言辞地向上司陈述我的理由,“接下来2到3年,我都会在路上。”



 



“你会在路上。”上司用自言自语的音量重复道。他的右手中指滚动着鼠标,眼睛并不看我。



 



“是的。我会一一去拜访我社交网络里的朋友,这需要2、3年时间,因为有些人在国外。”我意识到自己切入主题太快,于是喘了口大气,“我发现,虽然我每天都跟这些所谓的朋友们互通往来,但其实很多人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了。事实上他们已经对我现在的生活产生误解,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怀疑我是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个人,我对他们也是。很难想象我继续以这种方式经营朋友情谊……”这时我又发现自己讲偏了,有点懊恼,“总之,我需要去和他们相见,这需要很长时间,所以,对不起了。”



 



上司狠狠地往椅子后背靠去,看上去像伸了个懒腰。过了良久,他才发出一点声音:“呵呵。”他居然对我呵呵。



 



结果是我如愿以偿离开了这家公司。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一点都值得庆幸,当我走出大门的时候,那震耳欲聋的键盘声还在敲打我的耳膜。不过我不再害怕,因为我的新生活开始了。



 



当我要改变,困难总是很多。但一想到这是一种改变,心情又会转好。我这属于将自己置于死地,就不相信自己活不过来。事实上,人在路上,危险重重,真差点活不过来。有一次,我在火车上昏沉睡去,梦见自己正被火烤,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原来倒霉的我发烧了;我还在车站遭遇过一次蹩脚的抢劫,但因为我可能比抢劫者更蹩脚,所以竟然让他们得逞了;我还经常在异地迷路,走很多冤枉路花很多冤枉钱,最主要的是,受很多冤枉气……这一切有时会让我失去信心,反问自己值不值得,因为在不久的将来我的存款就会很难看,也许会变成一无所有。但每次,当我千辛万苦见到一个朋友,和他或她合影,又被发到网上供朋友点赞,一天比一天更成为社交网络里小有名气的人,受到一些未拜访朋友的期待,又觉得备受鼓励,于是继续走了下去。



 



在我拜访的人中,有人让人惊喜、有人让人失望。我还拜访了几个异常低调、几乎不在网络世界露面的旧友。他们的生活非常纯粹,让人羡慕。也有人放了我鸽子,我在陌生的地方逗留,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



 



然后,那次,我到了小a那里。



 



我们削尖了声音惊叹了一下彼此的变化,坐到沙发上交换了礼物。她给我的是一本装帧精美的笔记本,她说:“你的计划需要这个。”然后她拆开我给她的礼物。“哇!谢谢!”是她喜爱收藏的毛绒公仔玩具亚美。她给亚美拍了个照片,然后低头玩了会儿手机。沉默的空当,我趁机环顾了她的家,然后我发现,我对她的家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熟悉的是,我几乎在微信上都看到过她房间的各个角落拍过的照片,但我只对那些零散的部件熟悉,组合在一起,竟是这样陌生。



 



这时她说:“午饭在家做好吗?”



 



“这太好了!你知道吗,我这个寻访计划跟你发的某张美食照片还有些关系。”



 



“哦?哪张?”



 



“好吧,其实,我是来蹭饭吃的。”我扯开话题。然后我们都笑了。



 



“其实,我也是难得在家吃,工作太忙了。”她感到抱歉。



 



“不过我相信厨艺一定很不错的。”



 



“天啦,你们对我误解太深了。”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我妈买菜回来了。”



 



我这才知道,她一直跟她母亲生活在一起,那些美味也并不出自她之手。



 



她执意要给桌子铺上新的桌布。那是块咖啡色的、上面有隐约格子图案的桌布。厨房里滋滋滋的声音,让人觉得幸福。



 



“你下一站要去哪里?”



 



“你还记得习习吗?她现在在日本做媒体,我看她世界各地做采访,见了不少大人物。”



 



这时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非常可疑。“听我说,你还是回去吧,回去好好上班、同时好好谈个恋爱,然后结婚。你这样继续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很惊讶她会这么说,而且我有点不开心了,工作、感情都是我不愿谈起的话题,不过确实,我们坐在一起,还能谈点什么呢?



 



她变得有些扭捏:“你这样做,开心吗?”



 



“这不是开心不开心的问题。你不觉得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吗?但我们一直以朋友相称。”



 



“嘿,你太较真了。”她说,“只要我们情谊在就好了。关键是,只要我们彼此知道对方还活着就好了。大家的生活都大同小异。而你又得到了什么呢,大家只会在微信里发条和你的合影,然后把你定位成一个浪漫或疯狂的人而已。这改变不了什么的。”



 



原来,她并不欢迎我。但我还是嘴硬说,其他人都挺高兴的,他们都觉得我的主意不错。



 



然后,她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逃开了和我的争论,跑开的途中,她撞到了门、撞翻了铁质铲子,掉在地上,发出尖利的声音。



 



我醒了,发现还在办公室,四方的空间,凝固的空气,轰轰烈烈的键盘声。不知道从哪个点开始睡着了。现在午休时间结束了。一场梦而已,看,这就是我“空想家”的本质。



 



我又刷了一下圈子,小a又有新动态。“朋友远道来看我,一天圆满了。”我又手贱点了个赞。



 



这时,上司从我前面经过。他幽幽地飘过,看了我一眼,气运丹田,从身体深处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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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犯人

t…xt…小;说……天。堂

砰,砰,砰。。的声音让我想起了击打沙袋的画面,不过这只是因为手感很像而产生的感觉混淆吧,只听声音的话应该更加的接近乒乓球的碰撞声,还要稍微的再沉闷点



 



砰,砰,鲜血随着打击声飞溅,我控制着力道,血液没有溅到自己身上。偶尔发出了明亮而清脆的声音。如果打到脂肪比较少的部位球棒就会与骨头相碰,发出像这样较清脆的声音,而脂肪多的地方则比较沉闷。如果控制好力度和殴打的部位也可以把尸体当成打击乐器吧?当然现在可没有慢慢试验的闲情。



 



我略带得意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上司,或许该说是“曾经的”上司,从头部的流出的鲜血默默的宣告着其生命的逝去。



 



尸体上布满了被球棒打击后的於青,大部分伤痕渗出了鲜血,看死者的表情不难想象死前的痛苦。虽然我不是虐待狂,但是为了脱罪只能委屈他了,拜此所赐,任谁看都像是气急败坏的罪犯在拷问中失手所导致的惨剧。



 



我再次的回顾计划,大门的监视器因为装修工程而暂停,这样的话有什么人混进来也不奇怪,保险柜上残留着“劫匪”试图打开的痕迹,上司的死状“毫无疑问”是被“劫匪”拷问,尸体手腕上的手铐也是生前就戴上的,从手腕痕迹上看不出疏漏。简直是完美!这下不仅私下向上司借的钱不用还了还能赚笔保险金,身为受害者之一,公司也会补偿我吧,简直就是财务赤字上的大逆转。



 



接下来就是最后的部分了。我抑制住双腿的颤抖,深呼一口气,低头向墙面撞去。



 



温暖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下,努力克制住眩晕,我用手铐把自己铐在窗前的铁栏杆上。



 



这样就行了,剩下就是等来上班的环卫工来发现。。



 



被发现后我就会作为受害人。。



 



嗒,嗒



 



随便编造个穷凶极恶的犯人。。



 



之后领着保险金逍遥自在。。。



 



嗒,嗒,嗒



 



编个什么样的犯人好呢?拿着球棒的杀马特少年?还是带着面具的恐怖大叔?



 



还是后者比较好吧,尽量描述的少一点,这样出的批漏也少



 



嗒,嗒



 



让犯人戴上面具,这样只要有类似的在逃犯就会被认为是犯人吧?



 



嗒!



 



声音停在门口,我抬起头,头戴面具的恐怖男人看向我,单手拎着的铁棍与地面摩擦,偶发发出“嗒嗒”的碰撞声



 



哈。。哈。。



 



就说是这样的犯人好了。。。



 



鲜血和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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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集越狱

t…x…t_小_说天堂

我们被关在一座房子里——我和他。



 



这座房子的建筑风格是极简主义,什么装饰都没有。墙壁、天花板、家具,一切都是白色的。



 



厨房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摆出大餐来。烤牛排、红烧肉、冰激凌,什么都有。看来我们暂时没有饿死的危险。



 



忘了说了,这栋房子里到处都找不到窗户。



 



我下决心要越狱。我说:“咱们应该设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并未表示反对,但是说:“我们既然被关在这里,恐怕不是那么容易逃出去的。”



 



我说:“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得试试,何况这里连一个看守都没有。”



 



于是我们打开起居室的门,来到餐厅;打开餐厅另一头的门,来到厨房;打开厨房另一头的门,然后我们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起居室。



 



“我们一定做错了什么。看,这里有个楼梯,我们要从这里下去才能找到出去的门。”



 



于是我们跑下楼梯,来到一间卧室;打开卧室另一头的门,来到另一间卧室;再打开这间卧室另一头的门,我们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起居室。



 



这可有点不对头了。我们像发疯了一样在房子里四处奔跑,只要见到门就往外冲,可是无论怎么跑,最后总是回到同样的地方。



 



最后我们气喘吁吁地瘫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他说:“我们一定忽视了什么,也许什么地方有个暗门之类的……”他挣扎着站起来,把壁橱的门一个个打开,还用手在墙上敲敲打打。



 



“这不对,”我说,“如果我们只是打开门,穿过几个房间,然后发现自己回到原处,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我们不可能下楼梯、穿过两个房间之后回到原地。这是不可能的。这里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说:“或许这座房子就像地球一样,无论你往哪个方向一直走下去,最后都会回到原地。”



 



“唔,”我说,“有些电脑游戏就是这样,如果你一直往右,最后就会回到左边。有人说宇宙也是如此,卷成圆筒、球或者面包圈的形状……但是一栋房子怎么能变成这样呢?莫非像某个科幻小说里写的那样,时空在更高维度上卷曲了起来……”



 



他站在壁橱边沉思了一会,说:“也许我们搞错了。我们从起居室出发,下楼梯,跑过两间卧室,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起居室,但是这也许是另一间起居室,不是原来那间。毕竟这里的房间看上去都差不多。”



 



我兴奋起来:“这是他们迷惑我们的手段!如果我们一直跑下去,早晚能找到大门口!”



 



于是我们又玩命跑起来:下楼梯,穿过卧室……可是这次我们不仅穿过了卧室和起居室,还穿过了客厅、书房、娱乐室——里面甚至还摆着一张台球桌——阁楼、卫 生间甚至地窖。我觉得我们跑下了无数个楼梯,穿过了无数个卧室、起居室、客厅、书房、娱乐室、阁楼、卫生间和地窖。可是最后总能回到那间一模一样的起居 室。



 



我们终于再也跑不动了,只好再次躺倒在那张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沙发上。



 



“这不可能!”我说,“就算这栋房子是帝国大厦,我们也早该跑到底了!这座房子就像宇宙大爆炸一样,在不断膨胀!”



 



“无论如何我们今天都不可能再跑了,”他喘着粗气说。



 



我们瘫倒在沙发上,好一会才喘匀气。这时我问他:“你是谁?”



 



他没有回答,却说:“还是先说说你自己吧。”



 



“怎么说呢,我是个所谓的持不同政见者,也就是批评政府的人,所以才被关在这里吧。我是这么想的。你呢,你是谁?是看守吗?”



 



他微微一笑说:“你认为我是谁,我就是谁。”



 



我们相对无话。沉默了一会之后,他说:“怎样才能建造一个让犯人永远也逃不出去的监狱呢?”



 



“这很简单,”我回答道,“监狱只要建得足够大就行了。毕竟光速是有限的,一个足够大的监狱可以让人终其一生都走不出去。”——我一定是因为过度疲劳产生了幻觉,我觉得我们所在的屋子大得望不到边。



 



他又微微一笑说:“你忘了,根据相对论,物体运动速度接近光速时,时间流动会变慢。也就是说,在旁观者看来一个接近光速的越狱者要花好几百年时间才能逃出监狱,但对越狱者来说这只是一瞬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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