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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今天晚上,‘老头儿’要召开一个重要会议。”威尔逊笑着说,递给他一封信。
“真的?”戴夫斯耸耸肩膀,同时审视着印有国家空中现象调查委员会字样的信封,上面还用打字机打着他的名字,“现在他们又要搞什么新花样?”
“好象他们编撰了有关‘不明身份的飞行物体’的最新材料,”威尔逊满腹狐疑地说,“可能‘老头儿’想要证实他手头上的材料是否过硬。你记得三个月前我们看过的那部电影吗?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飞蝶’的样儿,原来是一套骗人的把戏!他们巧妙地把底片经过摄影、剪辑拍成了这么一部电影。我的天啊!在我们的时代里,大家都说见过‘飞蝶’,而我却一次也没有见过。”
“我同意你的说法。”戴夫斯赞同地说,“有些材料我们还要继续调查,这不是用那一帮精神病患者、贪婪者的把戏,或者疯癫者的伎俩所能解释得了的。当然,威尔逊,今天晚上我要去参加那个会。可是下午我要带狗去看看病,也许我没有时间带它回家,把狗直接带到会场,你看行不行?”
“如果你的狗不叫唤,我看问题不大。”
“戴夫斯先生,您可以把狗留在这儿。”一人年轻美丽的妙龄女郎,身着军装,在会议大楼里负责招待空调会的人员。戴夫斯感激地笑了笑,然后指着狗身上缠着橡皮膏和纱布的伤口说:“请您留神一下它的伤口。狗伤得很奇怪,连兽医也没有诊断出来,好象是灼伤,不要让它的爪子搔敷药的地方。”
在大厅里,他找到了威尔逊,看见了十几名年龄不等的人。有的穿海军服,有的着空军服,有五角大楼的成员,也有科学家、航天专家和观察员,以及摄影技师等,任何弄虚作假都欺骗不了这一群行家。
“领导还没有来,”威尔逊和他打招呼时说,“会议要延迟了……戴夫斯,你的狗怎么样了?”
“一位好心人看着,不必再为它操心了。”
“狗伤得厉害吗?有什么新情况?”
“没有。兽医说狗的背部有四处菱形伤口,是一种灼伤,伤口间的距离都相等。好象事先在狗的脊背上画好,然后再打烙在狗身上,”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威尔逊的脸上显出某种不安的神色。
“我忘了,这条狗是……会要开始了,你看领导来了。”
高大、瘦削的卡梅伦有着一双安详冷静的灰眼睛和象金属丝般的灰白头发,他穿着笔挺的战略空军的军装,少将衔肩章在他的肩上闪闪发光。他慢条斯理地走进了大厅。他的脸庞消瘦,线条突出,充满着生命的活力。他挟着卷宗,手里拿着两盘录像磁带走了过来。
“先生们,很对不起,我来迟了一会儿。”他环视着到会的人,用他惯常严肃的口气说,“今天我请大家看一份感人的材料。我希望大家畅所欲言,鉴定这份材料是新花招,还是一份有价值的发现。我们的特约电影指导詹金斯和你,帕克斯!请你们放‘大银幕’电视吧!”
这两个人未等少将说完,赶紧忙碌起来。小巧的半圆形放映大厅紧挨着会议大厅,当大家就坐后不久,在静谧中开始放映用电视摄像机拍摄的彩色录像带:在世界的某地……
飞碟!没有错,就是飞碟。一道光亮在画面上冉冉升起。蔚蓝的天空,被黯淡的乌云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一个色彩鲜艳的绿色磷光的物体,象一枚巨大的信号弹,在天空中缓慢地滑翔。突然,飞行物体的速度骤增,好象在浓密乌云中熠熠生辉的电光。当电视摄像机的镜头再现它的幻魔般的光辉时,发光物体在摄像机旁飞掠而过。摄影者艰难地追踪着,最后眼巴巴地望着它沉落在海面上一系列岛屿里,这时摄影者摄到的只是一道光亮。
“那是什么地方?”在寂静的大厅里,不知谁惊奇地问。
“先生们,那是佛罗里达。”这是卡梅伦少将清脆的声音。
“佛罗里达……岛屿……”突然一个声音在喃喃地说,“这些岛屿正好在百慕大死三角海区!”
人们立刻辨别出是谁的声音,这正是戴夫斯的说话声。谁也没有哼声,也没有发表意见。录像机快要放完时,少将才对大家说:
“请安静,大家不要动,一会儿再放一部。先生们,下一部比你们刚才看到的还要精彩!”
电子波和磁带的跳动,使银幕上出现了一连串的模糊轮廓,最后才映出五彩缤纷的美丽画面:大海、沙滩和在清澈的蓝天下阿娜多姿的棕榈树……
摄像机跟随着体态丰盈、金发漂亮的女运动员的划水动作变化而转动,突然摄像机掉换角度,拍摄不远的海滩和在海滩上生长着的棕榈树和灌木。在棕榈树的后面,一团绿色耀眼的发光物体,倏地从海岛上升起,在蓝色的天空中闪烁,还伴随着隐隐约约的嗡嗡声。显然,摄影者早就注意到它了,并迅速地换上了远镜头,即刻,一个图像呈现在眼前。
发光物体,从远处看好象一个发光的球,或者象发光的大气现象。人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它的轮廓和闪光的侧影,还有它的结构、体积和它的真正面貌。银幕上的飞碟使在座的人都欣喜若狂,他们从未见过这样完整的飞碟,能够看清它的全貌。
放映机把画面定格在飞碟上,它的图像展现在聚集在这儿的五十一名专家的面前,细声低语在大厅各处回荡,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惊叹地评论着。
飞行物体是一个完整的圆盘,它的中央是一个平面,上端和下端之间的空间很宽敞,好象两个瓷盘,一个扣在另一个上面,在边缘处缝合在一起。最令人不解的倒不是这两个盘,而是菱形的绿色舷窗里,有一个清晰的、隐约可见的东西,一溜烟似的不见了,好象是一个人,至少他有长长的头,还有双肩……
令人惊骇的画面使在场的人为之骚动。飞碟从远而来,并发出嘶哑的嗡嗡声,随着它的速度加快,声音也逐渐地尖厉起来,它越来越快,距离越来越远。正在人们惊愕未定时,一个活生生的东西,径直向银幕扑去,吼叫声响彻漆黑的大厅。
“什么东西?”卡梅伦大声叫喊着,“是妖魔鬼怪吗?”
银幕的幕布在激烈地晃动,幕布被抓着,咬着,似乎要把这块幕布撕得粉碎似的。然后,又大声地叫着,声音渐渐地变得清晰可辨了。
“斯基派!”戴夫斯惊恐地弯下腰,
“别叫,‘斯基派’,怎么啦!”
狗继续在狂吼,好象银幕上有它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银幕上只有彩色电视录像机拍摄下来的飞碟和它在巴哈马群岛上空出现时的响声。
“戴夫斯,你的狗怎么啦?”卡梅伦少将绷着脸,严厉地问。
“我也不知道,先生,它本来在外面,由一位小姐看着的。”
“对不起,少将。”年轻漂亮的大楼女工作人员赶紧过来解释,“是我的过错。我刚要给威利亚德将军开门,狗就窜了进来。”
“你们把狗带出去,继续放映。”少将严峻地下着命令。
“请等一等!”戴夫斯站起来,抱着他的“斯基派”。这时,银幕上既没有图像,也没有声音,狗安静地、自在地躺在它的主人怀里。“少将,我想请求您,让它……”
“这比违反礼仪还要坏用多。我不同意,戴夫斯,请你把狗抱出去。”
“诸位,请等一等!”从大厅的尽头发出了一个深沉的声音,大家都向说话的人转过头。“卡梅伦少将,我认为戴夫斯说的话有些道理。我们不要失去提供证据的一个好机会。在放录像磁带的时候,为什么不能让狗和我们在一起呢?”
紧张的沉默。吃惊的戴夫斯看着那位讲话坚定、威严的人,他就是威利亚德将军。在他刚进门时顽皮的“斯基派”正好钻进了电影大厅。
“好吧,先生,”卡梅伦少将无可奈何地说,“我听您的吩咐。不过,我怀疑狗的吠叫跟银幕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更不可能和‘信天翁’号游艇联系在一起。”
没有人再说话,大厅里又是一片沉默。重新开始放映录像磁带,驯服的“斯基派”在戴夫斯的看管下望着银幕。电视开头狗毫无反应,但天空中一出现绿光,狗便狂暴地吼叫起来,它竖起双耳,毛骨悚然。戴夫斯瞧着它龇牙咧嘴的一副好斗的神态,感到狗在他怀里紧张地悸动着。
他低声地说:“安静些,‘斯基派’。”
第一部录像放完了,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戴夫斯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其他人的心情宛如吊着的幕布,悬挂在空中。在放映水上飞驰的女人时,“斯基派”又安静下来,愉快地把头偎依在戴夫斯的怀里,不久,银幕上又出现了在海岛上空的奇怪飞行物体,飞碟的嗡嗡声由远而近地逐渐增大。这时“斯基派”又紧张起来,跳到戴夫斯的腿上,长嗥一声。狂怒着的狗,象玻璃球似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银幕,当图像放大后狗大吼狂叫着,从戴夫斯的双臂里跃起,狂怒地向幕布扑去。它不时地吼叫着,双眼紧盯着绿色的飞碟和它的菱形舷窗,暴怒地撕着幕布,把银幕撕破了。
“停止放映!”卡梅伦少将站了起来,打开灯,激动地观察着狗怎样向幕布上静止的飞碟狂吠。他走近咆哮的狗,要让狗安静下来。狗则露出它的犬牙长吼一声,转身向戴夫斯跑去。
“先生们,我坚信‘信天翁’号遭到了飞碟的袭击。”戴夫斯态度冷静,一字一顿地说,“这条狗一见银幕上的飞碟,便能回忆起往事,还能记住以往的细节。它的伤口,菱形的伤口,和飞碟的舷窗多么相似啊!……难道不是这样吗?”
“讲下去,戴夫斯。”五角大楼的威利亚德将军缓慢地朝他走去,鼓励着他,“你对那些失踪的人,有什么看法?”
“他们被宇宙人劫走了,可是在那个飞碟里却看不清他们。”戴夫斯断然地说,“我肯定是他们干的。”
第四章
“您说您是记者?”
“是的,戴夫斯先生。我叫洛丽,我在‘新奇电讯报’工作。”
“我明白了,一家危言耸听的报纸。”戴夫斯不信任地说。
“不假,但是戴夫斯先生,你不要从我身上得出错误的印象。”金发女郎急忙解释,她有着一双乌黑的眸子,厚实的嘴唇,脸上泛着敏感的微笑,活泼地瞧着他,“我要忠于我的职守,读者需要的是新奇。在现今的世界上,新奇的事多得很,俯拾皆是。”
“得了!您想过没有,我不会向您提供这一类材料的。也许,您看错了人吧!我没有什么可跟您说的,洛丽小姐。”
“您误会了。我不是在您身上找新奇材料,我希望您能告诉我关于……瑟勒娜,告诉我关于瑟勒娜其人。”
戴夫斯神情紧张,脸色有些阴沉,目不转睛地看着女记者。这是一个使人痛苦的话题,这,她大概是知道的。他不愿意提起瑟勒娜,尤其是对她。
“不!”他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并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准备离开餐厅和咖啡馆,“没有其它原因,我就是不愿谈起她。很对不起,洛丽小姐。”
“我请你坐下,继续吃您的午饭,我不会打扰您的。我们不谈瑟勒娜,请您相信我的话。”
戴夫斯面带愁容地瞧着她,洛丽不等他邀请,便坐了下来,摆好饭菜,准备吃中饭。戴夫斯无可奈何地在她的对面坐下,咀嚼着她所说的话。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戴夫斯故意地说,“要说到做到。”
“决不食言。”她尝了一口汤,又喝了几口啤酒,双目注视着戴夫斯,“我们不谈这些,至少,我给您讲讲别的,戴夫斯先生。”
“请讲吧!”他耸耸肩,“您不会从我这儿得到任何情报,我没有什么会让您的报纸和您的读者感兴趣的。如果您……”
“我早就知道了,这是绝密,空调会的事情就是这样。”
他双眉竖了起来,他没有想到她又谈论那个话题。
“政府正在欺骗我们,”她出其不意地摆出好斗的架势说,“政府深知人们还不熟悉的飞碟。苏联、美国、大不列颠……他们了解的比人们所传说的远为清楚。但是总有一天政府将被迫把飞碟的真相告诉我们,再也不能可笑地辩解说,飞碟的目击者都是一群神经病或无赖。欺骗总不会长久的。”
“这是您的推测,洛丽小姐,我不认为政府要掩饰什么,很简单,有些事情没有把握,不便公开。”
“戴夫斯先生,昨天我从百慕大来。”
戴夫斯感到一阵战栗,他真想向她提几个问题,向她打听关于百慕大的情况。忽然他想起了那个漂亮的女子不仅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名记者,他暗暗思付,还是不要冒风险的好。
“很好啊!”他声音单调地说,“您去旅行了?”
“不!”她矢口否认,“这是我的工作,我对新奇的事物总要去调查一番。我也在巴哈马群岛的纳索呆过,在深海里有一样东西吸引着我,戴夫斯先生,这是新闻。不管我在那儿,我都要弄新闻,这样,人家才给我报酬。”
“您干得很不错。”他瞧也没瞧她一眼,便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随后呷了一口啤酒。
“关于一条船失踪的消息,几乎四十人的失踪。”洛丽深深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摇晃着金发的脑袋,聪颖、活泼的眼光停留在戴夫斯的身上,“我……我找到了一样东西,戴夫斯先生。在那大海里,谁也找不到的东西。”
“洛丽小姐,对您找到的东西,我不感兴趣。”戴夫斯站了起来,态度生硬地顶撞了一句,“我跟您说过,我不想对您无礼,而您提到的事总让我不愉快。这并不是出于工作的原因,简单地说吧,我不愿向任何人谈起这些,更不愿和一名记者。再见!洛丽小姐,请原谅我失陪了。”
“等一等!”她把他叫住,拉住了他的胳膊,“至少,您得看一看我找到的东西,对我倒没有用处,对您,也许在感情上有些价值。”
他站在那儿端详着洛丽交给他的东西,惊恐地眨着眼睛,万万没想到他如此熟悉的、再也见不到的东西,会呈现在他的面前:一只戒指,一只金戒指,戒指的绿色宝石上雕刻着一尊东方仕女像。这是一枚中国的手工艺品,在戒指的环圈上镌刻着这样几个字:
瑟勒娜·亚当斯惠存
肯内思·戴夫斯 1975
“我的上帝!这是两个月前,我送给瑟勒娜的戒指。”他的声音嘶哑了,脸色死一般的苍白,看着年轻的女记者,“您马上告诉我,您从哪儿找到的戒指?”
“在大西洋的某地,百慕大死三角海区附近,戴夫斯先生。”她平心静气地说,“我寻觅到的不只是戒指,还有……您愿意上我家去吗?”
离肯尼迪角不远,在科科瓦比奇住宅区的海滩上,有一幢简朴的住宅。住宅的四周是经过精心管理的整洁的花园,住宅里有现代的家俱,房间的装饰色调明快、清爽,使人有一种愉快和舒适的感觉。
“请随便坐!”洛丽对他说,“就象在自己的家里一样。戴夫斯,要喝点什么吗?白兰地,还是威士忌?”
“请不要客气,我什么也不想喝。我不是来正式拜访的。你是知道的,我们还是直截了当地谈谈吧。”
“随您的便。”她耸耸肩。
戴夫斯向她瞥了一眼后说:“那么,请把您所找到的东西给我看看,您应该向英国和美国海军当局报告,这是您的义务。”
“作为一个记者没有履行这种义务的必要。”她轻蔑而又讥讽地说,“他们什么材料都有,难道还要禁止我发表新闻?”
“新闻?什么新闻?”戴夫斯焦急地问道。
“我的朋友,一会儿您就知道了。”她朝着一只橱柜走去,用钥匙打开下面的抽屉,抽出一个米黄色的、铮亮的雨布口袋。她拿起来递给了戴夫斯,这只口袋和它的颜色并没有引起戴夫斯的注意,而几个缝缀在口袋上的蓝色塑料字,却使他的精神之为一震。口袋上有他很熟悉的鸟的标记,这是海军袖章的标记,在标记上面还有“信天翁”几个字。
“这个口袋……”他激动地说,“是游艇上的。”
“您瞧!”她说着,同时把米黄色口袋里的东西全倒在桌子上,“您自己来鉴别这些东西吧!”
戴夫斯睁大眼睛,望着散在光亮桌子上的各种东西:有娇小的金十字架项练,几只戒指,一块指针停在四点三十分上的手表,一枚镶着宝石的领带别针,几副金丝墨镜,一个流行的肥皂盒,最后是一枚佩在翻领上的蓝;白、黄三色的体育徽章。
“这些意味着什么呢?”戴夫斯很想知道其中的奥妙。
“不知道。我只知道里面有瑟勒娜的戒指。”洛丽解释道,“后来我就马上明白了,这些东西大概是‘信天翁’号船上人员的个人财物。我决定留下这些东西,请您来鉴定一下。现在,一切都很清楚了。”
“你说得对!其它的东西都不是瑟勒娜的,你等一等。有一样东西,很面熟……”他的手指摸着一颗